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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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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奸细已经查出, 众人也无需隐藏身份了,简单收拾一下便搬回将军府中。    谢堇锐回来的消息一传开, 民众们纷纷高兴地朝将军府中送去礼物,全是边城中常见的食材。    老将军之前到来查探堇锐消息的时候也是掩饰了身份,只拜访了几个旧战友,如今这么一露脸, 不少老兵都上门相聚。    谢堇昭之名却是比二人更盛。    众所周知,军饷有一部分是丞相大人的私房钱;伤残将士靠相爷收留;连死伤者的家人也是相爷在照顾。    将士们平日里与家中互通书信, 也经常能看到家人提起相爷时的感激之意,此刻相爷来了边城,他们觉得即便不送的什么, 至少也该道一声谢。    于是, 将军府门前简直可以用“堵塞”两个字来形容。门房从早到晚站在门前,记录到访者的姓名, 忙得水都喝不上一口。    最后谢堇锐一声令下,让众人回去将要说的话以书信形式写下,呈于上级。如此一层一层下来最后呈入将军府,待得到传唤后才可以到来,否则一律军法处置。    人群这才肯散去, 但是人们的喜意不减, 这几日边城如同过节一般, 热闹非凡。    ……    与边城的热闹想比,京城此时却是哀声不断。    自那哀钟响起,宫中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乱成了一团。    二皇子走到大殿之上的龙椅前,轻轻拂过椅背,随后一屁股坐下。    看着父皇每日早朝时所看到的方位,他仿佛看到到了自己坐在这儿聆听百官禀报时的场景。    二皇子忽然哈哈大笑。    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今天。    太子失踪得实在蹊跷,所以他此前动用了手上一切可用之人,想在皇后身上探查出事情的真相。没想到太子之事没查到,到时查到皇后给父皇下毒一事,所以他趁机在皇后下手之后再添一道力。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父皇性情大变,居然将谢相都给撤职了。如此一来,作为新帝便没有掌权上的麻烦,为此,他对这个位置更为希期了。    在父皇毒发的日子里,不论他怎么威逼劝诱,父皇就是不肯写下遗诏传位于他。    他在自己宫中细细思考了一番,觉得父皇除去相府一事必定是要为新帝铺路,可是父皇既然不肯写下遗诏,那属意的新帝定然不会是他。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登上帝位,他只好下狠手了。    药量加重导致父皇的病日益严重了,谁也没想到,父皇居然在回光返照的那一刻,写下了要皇后殉葬的圣旨。    此举虽是意料之外,可却是他极为欣喜之事。    没了皇后的阻碍,只要没有寻回太子,那么等到大丧过后,即便没有遗诏,他也能顺利继位。而只要他继了位,那么一切都成了定局,太子再回来也只能是王爷了。    所以说,这几天便是关键,他已安排路将军将军队带回京中,分散在京城以及周边的城镇中隐藏起来,就待发现太子的时候来一个击杀。    绝不能让太子到达皇宫。    “二殿下,二殿下。”二皇子身边的太监急急步进,叫喊声打断了他的沉思:“妤贵嫔不见了。”    “这么大的人怎么会不见?再好好找找。”二皇子说道。    “都找过了。”太监以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阴阳怪气地说道:“那妤贵嫔宫中的人全都服毒自杀了,咱们寻遍了整个皇宫,就是没寻到人。”    “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个嫔,不见了就算了。”二皇子没有多想,皆因妃位以下的宫妃只要没有子嗣,按例都是要殉葬的。那妤贵嫔得宠的日子不算短,在宫里头有人脉帮其私逃出宫避过这一劫也不出奇。    “可是,那是皇……先帝最为宠爱的……”    “行了行了。”二皇子坐在龙椅之上,学着慎枥帝般拍着案桌,说:“别管这个了,母后那边怎么样?”    太监犹豫地说道:“还……还在劝。”    “劝什么劝?圣旨都下了可由不得她,你平时手段这般多,怎么现在就不用了?”二皇子扯高了声音质问道。    “她可是皇后娘娘呀,奴才……奴才不敢。”    “废物。”二皇子一撩衣摆站了起来:“我亲自去。”    ……    “元福。”    “在。”    “宫中现在是什么情况?”    元福跪在皇后的身边,小声地作答:“二皇子殿下派人将各宫控住了,就是……就是妤贵嫔不知所踪。”    “妤贵嫔,呵!”皇后忽然扬起了淡笑,道:“她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儿,此时自然不会在皇宫之中。”    元福垂下眼帘默不作声,仿佛听不见皇后的话一般。    “本宫曾多次向皇上提出将她的位份提上来,皇上却总说她身份低不适合。”皇后轻轻抚了一下头上的凤冠,继续说道:“本宫还真当真了,以为她威胁不了我的位置。”    “可是本宫被骗了。”她继续自言自语般说道:“皇上一直都沉迷玩乐与女色的模样,竟让本宫忘记了,他能在当年五子相争中当上一国之君,又岂会是无能之辈?皇上不提她的位份,不过是护着她而已,就连驾崩前也怕护不着她,所以要将本宫也带走护她周全。你说,本宫这皇后当得是否很可笑?”    听着皇后说这样的话,元福更加不敢应声了。    “不过本宫不会让他如愿的。”皇后面色一转,咬牙说道:“待太子归来,本宫便是太后,本宫的位置谁也动摇不得。”    元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娘娘怕是忘记了,就算太子回来,娘娘还是要殉葬的,不过这位置自然是不会动摇了,即便殉葬也还是皇后。    “谁敢动摇母后的位置?”二皇子朗声说着,步入坤宁宫。    “谁准你进来的?”皇后厉声喝道,瞥了元福一眼:“门外看守的人哪儿去了?”    “现在宫里头乱得很,怕是吓着了,咱家待会儿去训一下他们。”元福小声说道。其他他心里清楚得很,早在皇后娘娘要殉葬的旨意出来后,这坤宁宫的下人除了他全都走了。本来是他守着的门,可是被皇后唤进来了,外面自然无人看守了。    “儿臣自然是来伺候母后的。”二皇子笑着说道,他泛黄的面上有点儿浮肿,笑起来的样子看着特别恶心。    “滚出去,本宫不用你伺候。”    二皇子也不在意皇后的恶言,执起桌上盛满了毒药的小酒杯,缓缓想皇后步近:“父皇对母后用情至深,让人羡慕不已。”    “二殿下,你想干什么……哎哟……”    元福上前去阻拦,却被二皇子踢翻在地。    见毒酒倒翻了半杯,二皇子脸色起了凌厉之色,他放下酒杯取过一旁的白绫,缠到元福的脖子上狠狠地绞了起来。    皇后高声尖叫:“来人啊,快来人啊!”    “不用叫了。”二皇子将软下来没了起息的元福甩在地上,自个儿也有点气喘。回身再倒满了一杯毒酒,对着皇后说道:“现在宫里头全是我的人。”    “怎么可能?”皇后不敢置信地说道,语气有点儿无力。    二皇子轻笑:“母后可能不知道,彩宣已经将宫中的人都整顿过一遍了。”    皇后愣住了。    “是啊,现在宫中即便都在我掌控之中了。”一道娇俏的声音从门外传进。    紧接着便见彩宣公主与梁诗诗带着一对侍卫走了进来。    “将人给我绑好了。”彩宣说道。    “对,绑好了才好喂药……哎……你们做什么?不是绑我……你们……”    “绑的就是你。”    二皇子被侍卫压倒在地,迅速地捆绑了起来,嘴上塞了软布。他转过头去瞪着大眼死死地盯着彩宣,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皇后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这一幕。    “让母后受惊了。”彩宣公主笑意盈盈地上前,说道:“幸得诗诗瞧见他过来您这边,我才能及时过来,要是晚了一步,太子哥哥定要怨我。”    “你们这是……”皇后显得有点小心翼翼。    这彩宣公主是宫中一名美人所生。因原是宫女的身份,也就升了才人的位份,女儿寄在一名婕妤名下。那婕妤向来与世无争,彩宣公主平日里也是靠着太后偶尔的记挂才得以在宫中过些舒适点的日子。可以说,母女两人都毫不起眼,平日里就连皇上也仿佛忘记又这个女儿一般,皇后自然也不怎么上心了。    “母后请安心,这一切都是太子哥哥安排的。”彩宣公主柔声的说道。    “太子?”    “是,我与诗诗一直都替太子哥哥办事。”    “原来如此。”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梁诗诗说道:“这次多亏了你,待太子回京,我一定让太子好好赏你。”    梁诗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含羞答答地说道:“民女只求能待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便够了。”    皇后微微一怔。    便够了?她的太子可是要坐上那皇位的,这女子心头倒也挺大的,当初选了梁诗雅当太子妃而没选她就是觉得她眉眼之间有着野心,如今看来还真是,也不知她这心思是从何时起的。    不过也罢,当皇帝的也是要三宫六院的,如今国公府爵位已撤,她无依无靠的也翻不出浪来。    皇后在心中快速地盘算了一下,道:“待太子登基后,本宫便让他纳你进宫,日后如何便要看你自个儿的造化了。”    “谢皇后娘娘,不,谢太后娘娘。”梁诗诗欣喜地磕着头。    皇后听罢,觉得颇为顺心,刚才一惊一乍的情绪也安稳了不少。    二皇子被压在地上,听到了这一切,疯狂地挣扎着。可是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太监都气喘的他又如何能敌过几名侍卫的压制?他眼中充斥着血丝,口中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皇后听着心烦,瞥见那案桌上的酒壶,想着刚才的种种,怒从心起。    “将那酒给他灌进去。”    ……    风和日丽的午后,足足五辆马车驶进了边城。    郑神医一到达将军府便要去寻她的乖孙女。    “郑爷爷,这马车上的是什么?”前来接人的谢堇锐问道。    “那是我给蕴儿的礼物,不过想来她也不太喜欢,随便找个角落放着。”郑神医随意地答了一句。    待谢堇锐一开车帘子,整个人便愣在了原地。    哟,不得了,这些都是上等的药材啊,要数军中最缺的便是药材了,这可是比黄金更耀眼的东西。    他嚷嚷道:“嫂子不喜欢,我喜欢啊,给我。”    这是郑神医才回过头来正式地看了看他,道:“你是谁呀,好不要脸,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娃娃抢礼物。”    谢堇锐微微一怔,反驳道:“郑爷爷,你这话可不对了,什么一把年纪……”    “什么不对,你才不对。”郑神医抢过话来:“我看你这样子称呼我一声大哥还差不多,爷爷可不是你这年纪叫的,都把我叫老了。”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吵起来了?”    张子聪风度翩翩地走进了将军府,听着二人说了一番,好笑地说道:“郑爷爷误会了,他是堇锐,是堇昭的亲弟。”    郑神医再次盯着他那大胡子看了一眼,半信半疑地说道:“回头我问问谢夫人是不是当年弄错了什么。”    “你也是,人就已经晒得够黑的了,好端端的留个大胡子干什么?”张子聪圆场道。    “这能怪我吗?没留着胡子时每次上阵杀敌,总被对方先嘲笑一番说咱慎国无人可用要派个小娃娃上场。”谢堇锐哀怨地回道。    ……    时长时短的号角声响起,传向远方。    这是边城人们所熟悉的信号,代表着战事将起,外出的人尽快回城,城内的人别再出去,城门将要关闭。    人们习惯性地清点自家的食粮,先看看附近的各家是否有不足的,如都没有,就将多余的送到膳堂去。然后就像平日里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儿都不会慌乱。    城门刚关闭不久,一匹快马直奔北边城,在城门外堪堪停下,马匹一个抽搐倒在地上,将上面的人抛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    那人地从地上爬起,顾不得马匹,向城墙之上的守城兵出示手上的令牌。守城兵一见令牌立刻降下一个竹篮子,取得那人手上的信件后派人送到了将军府。    “相公,皇上驾崩了。”梁蕴急急走进书房给谢堇昭报信。    “比我预算中还早了一些,二皇子真是心急。”谢堇昭头也不抬,手指飞快地翻阅着案桌上的东西。    梁蕴看着,有些是纸张,有些是布料,还有些是竹片儿。这些全是将士们呈上来的话语,因着很多人不识字,于是也有人画了画。    不管看懂没看懂,他都仔细看一遍。此举被近来到访的将士传了出去得了更高的赞誉。然而梁蕴却觉得,他也许只是习惯每日翻阅奏章,到了边城无事可做,如今翻翻信件能让他更有有趣?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梁蕴问。    谢堇昭抬头,放下信件牵过梁蕴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抱坐在腿上。他侧脸贴在她的背上,双手环抱她的腰,缓缓地说道:“夫人什么都不用做,安心吃睡准备及笄礼便可。”    梁蕴默了一下,轻声道:“皇上才刚驾崩,我的及笄礼得推迟一些才行。”    “不推迟。”谢堇昭将她抱紧了一些,凉凉地说道:“咱们跟他又没亲,他崩他的,与我们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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