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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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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着万国朝贡的昌盛帝。    可又不能冒然撕破了脸皮,不然只可能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招数。    最好的办法就是打一巴掌,再给几颗甜枣。    “众卿可有什么好的主意?”昌盛帝开口道。    众人或是低头不语,或是抬头四顾,没有敢接这个话题。    “若论对西域的了解,臣等不及长兴侯良多,不如由皇上下一道旨意,让长兴侯去处理此事。”姚相开口道。    章相一脸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冯尚书犹豫了一会儿,站了出来,“臣附议。”    他一附议,马上有半数的人跟着同意了。    章相原来也是想同意的,可想到顾钺之前忤旨的事,哪里再肯表态。    可他也说不出反对的话,难不成还真让吐蕃人这么一直嚣张下去?    皇上心里其实也有些不舒服,可跟吐蕃使臣的态度一比,顾钺之前做的事也就微不足道了。    一道密旨很快以八百里加急的形式送了出去。    长兴侯接到圣旨,看了两眼,笑眯眯地向顾钺道:“本侯记得你来我这儿也有三年了?”    “侯爷有什么吩咐,末将肝胆涂地,在所不惜。”    长兴侯拈须,“离父母三千里,三年之后可享受三十天的定省假。”    顾钺行礼,“末将多谢侯爷厚爱,这就出发,定会准时归来。”    长兴侯没等他抬脚,直接将人给拉回来了,“你这样回去见未来的岳父岳母,毕竟底气不足,陛下那里虽然之前没有治你的罪,但不代表他已经忘记了,本侯现在就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顾钺:“末将本就没有罪,要不,这定省假您先帮我记着。”    长兴侯哈哈地笑,“行,没罪,本侯给你一个建功立业的报效朝廷的机会。”    顾钺这才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陛下让咱们小小地惩戒一下吐蕃。”    顾钺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般,也哈哈笑了起来,“上次我倒是辛苦地动手对付了回纥,结果却被扣了顶忤旨的帽子,若不是侯爷替末将说情,末将不敢想像后果。”    长兴侯拍拍他的肩,“这些事都不用太认真,先将功劳抓到自己手里再说,等你手里有了足够的筹码,不管何人都会敬你三分,另外,本侯还要提醒你,婚姻之事最好是门当户对。”    这是在激他去立军功了。    薛侯爷粗中有细,非常懂得驭下之道。    顾钺便收起了之前的嬉皮笑脸,“多谢侯爷教导。”    薛侯爷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光谢我没用,听说琅琊郡主仅用了四个侍女就在马球赛上赢了吐蕃的王子,你若不早些回去,万一有什么事,你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原来,薛氏爷虽然人在边关,但儿女们也常会给他写家书,往往是和军事信件同时到达。    虽然王顾两家下定的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但小薛氏却是知道的,还特意向他求请,说顾钺有三十天的定省假,能不能让他最近回去一趟,因为王琳芝一直病着。    薛侯爷虽然治军严谨,但总不好拦着别人家的儿子不让给父母定省,毕竟大周的皇帝都是以孝治国。    一听薛侯爷说到王琳芝,顾钺果然老实了下来。    “侯爷想让我怎么做?”    薛侯爷呵呵地笑,“你上次灌醉我,独自闯到回纥的办法就不错,不如再用一次。”    一直到现在,顾钺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薛侯爷也是个爱“计较”的人,这是在秋后算帐了。    顾钺却也不怕,只笑怕,“侯爷喝光了好十两金一壶的酒,反倒还怪上了送酒给您的人!这年头,想孝敬您可真不容易啊!”    长兴侯瞪他一眼,“就你最败家,几十两金一壶的酒,不如你回去的时候把这些金子带上,在大周的京里买,只怕能买好几车人家还帮着运过来。”    顾钺嘻嘻地笑,“可这金子本就是那老板的,若我不让他再拿回一部分,下回他如何肯继续跟我玩?”    薛侯爷说不赢他,唯有谈起了正事。    “皇上只说惩戒,但并没有说开战,本侯就把这任务交给你了,完成之后找本侯复命就可以回京了。    顾钺笑着走了,“让末将好好的去思考一番。”    等他离开营帐,长兴侯马上向自己的亲兵开口道:“你去跟着,看他做什么去了。”    长兴侯可不觉得他这是在监视顾钺,反而理直气壮地认为他这是在保护对方。    哪想顾钺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眼,没多久就把跟踪的人给甩掉了。    长兴侯知道之后,倒也没怎么在意。    顾钺若真的发觉不了他派去的人,估计他还要更担心一些。    况且人也在他这里好几年了,就算真要做什么,也会先跟他这个主帅说的。    上一回,表面上看他是被顾钺灌醉了,实事他们双方心中都清楚,这不过是籍口和表像罢了,就算是喝醉了,他若真不想让顾钺出去,手段一样多的事。最主要的,还是怕天子失了颜面。    如今,既然皇上先开了口,那就做一票大的。    长兴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幅舆图,灯下思索良久,终没有良策。    夜深人静,寒蛩遍草啼,他揉了揉眉心,“将顾钺那小子叫过来。”    253 归来    顾钺很快又来了到长兴侯的营帐。    他绝对是有备而来,“怕侯爷忘了吃晚饭,末将给您带了份糯米鸡回来。”    长兴侯已经枯坐了两个时辰,连晚饭都没吃,现在听到“鸡”,只觉得饥肠辘辘。此刻,别说是鸡,就是一头牛,他也能吞下去。    顾钺已经将手里用荷叶包着的食物放到了桌子上。    热腾腾的食物,香气扑鼻,个头比鸡蛋稍大一点。    长兴侯不等顾钺相让,掂了一个,小小地咬了一口。    什么糯米鸡,不过是裹着一层皮的熟糯米饭罢了,里面好像有雪里红和肉沫,口感似乎还行。    “这东西不错,挡饿。”长兴侯两三口吃完一个,给了句评价。    顾钺笑着给他沏杯茶。    “你可以背一些做干粮,把吐蕃赞普抢回来,咱们好好跟他们讲条件。”向来严肃的长兴侯,见了顾钺倒是心情不错地开起了玩笑来。    明知他是开玩笑,顾钺还是摆了摆手,“路途太过遥远,敌人又很强大,只怕走不到一半就被追上了,末将怕坠了侯爷的威名。”    长兴侯心情好,跟他开玩笑,可他从不乱和长兴侯开玩笑。    上司跟你开玩笑,那是亲切,你跟上司玩笑,虽然感觉上似乎可以拉近关系,但上司需要的却是得力的下属,而不是知心朋友,所以还是敬着好。    况且长兴侯也是一个非常值得让人尊敬的人。    顾钺盯着那舆图看了一眼,突然指着一处道:“末将倒一个主意,说出来给侯爷听听如何?”    长兴侯立时来了兴趣,“说说看。”    顾钺虽然年轻,却似乎是一个军事天才,有些办法看起来根本行不通,可配上他天生的神力和勇猛,往往出奇制胜。    做为一将领,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部下了。    行事又有分寸,冷静而自持,一旦定下目标就全力以赴的去实现它。    可惜没有第三个女儿,要么他早把顾钺当女婿了。    不过现在王家和顾家结了亲,而他的小女儿又嫁给了王惟一的长子,也算肥水没流外人田。    顾钺见他一脸鼓励之色,声音更轻快了,“借力打力。将南诏扶持起来,和吐蕃打擂台。”    长兴侯甚为赞许地看了顾钺一眼,“你这小子,和本侯想到一块儿了。可南诏离咱们几千里远,根本鞭长莫及,本侯纵然有心,也鞭长莫及。”    若南诏真的可以和吐蕃对抗,他这边的压力也会减小很多,长兴侯乐意至极。    顾钺不过笑笑,“咱们只负责出谋划策,至于让谁去,交给朝廷头痛就是了。”    长兴侯如今已经是超品侯爵,封无可封,倒不如只出计策,将功劳让给别人,也免得功高震主。    “你写个折子,详细点。”    顾钺应着去了。    长兴侯端起面前的冷茶,一饮而尽。    其实他让顾钺写这折子,倒是有心举荐他去做这件事的,就看昌盛帝会不会同意了。    顾钺的速度倒是很快,第二天上午就将东西送到了长兴侯手里。    很工整的簪花小楷字,先是歌功颂德昌盛帝,接着讲玉门关将士一心为国的心思,然后马上言归正转,直接指出由大周协助南诏一统洱河各部。    因此时南诏已经归附大周,而其他的各部却往往是墙头草,吐蕃许的好处多一些,就帮着吐蕃对付大周,若大周许的好处多一些,又帮着大周对付吐蕃,很多时候他们甚至担起了双面间谍的工作,将双方的消息相互卖给对方,以换取自己想要的好处,而南诏则一直依附着大周,对吐蕃的示好视而不见。    若是操作得好,不仅是奖励了一直忠心的南诏,也惩戒了那些墙头草,更可以将受苦的百姓解救出来。    可这奏折到昌盛帝的手上,很多人的意见就出来了。    “朝廷之前也曾用过这样的办法,可惜都是无功而返。”以章相为首的人如是说道。    当然,也有那些支持的人,比如姚相那边,“若真的可行,则可减轻边关的压力。”    众人吵吵嚷嚷,说起之前的事,难免又互相推诿,指责,声音越来越高,一时之间也难分有个定论。    西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    一少年身穿铁锈红的胡服,头发高高束起,别着根木簪,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马,由远而来,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那少年身形颀长,五官俊朗,双眉斜插入鬓,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一双眼睛就像映在秋水里的繁星,明亮而璀璨,让人一见就移不开眼睛。    “好俊的少年郎君。”一年轻的小娘子悄悄地和同伴说道。    另一个也吃了一惊,“看那通身的气派!估计是江南那些士家出来的读书人。”    官家小娘子们总是含蓄的,到了慕少艾的年纪,也只是私下和二三知己议论两句罢了。    那些商贩小娘子们可就大胆多了,直接挥着帕子招手,“小郎君还没用早膳,奴家这店里什么吃的都有!”    马上的人却视而不见,小娘子们并不以为意,反倒跟相邻的说笑起来:“这小郎君,一双眼睛稳得很哪!”    另一个掩嘴笑,“是呢,根本没看咱们一眼!”    还一个已经尖叫起来,“快看,有胡姬将他拦住了!”    另两个忙看了过去,却见一穿着暴露的碧眼金发的胡女已经张开双肩,又跳又唱。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那胡女跳着**辣的胡舞,但唱的却是《诗经卫风淇奥》。    惹得众家小娘子又笑又骂,但一群闲汉们蜂涌而至,有人甚至吹起了口哨,恨不得将胡女身上那清凉的衣裳给盯出个洞,看看里面的内涵才好。    人多,势众,路一下子被堵了。    就连刚刚还在骂胡女不知廉耻的姑娘们也纷纷住了口,她们内心里也希望这少年下马来。    “这下可走不了了!”有妇人善意地调笑道。    那马上的少年也笑了起来,顺手撒了一把铜钱出去!    围着的人下子如饿狼一般冲了过去,弯腰捡钱去了。    少年微微一笑,施施然骑马离开了。    那些官家小娘子们自然是不会去捡铜钱的,仍痴望着少年离去的身影恋恋不舍。    “他笑了,他竟然笑了!”    “我也看到了!天啊,这一笑,把我的魂都勾去了!”    唯有一个穿着大红百蝶穿花衣衣衫的小娘子,狠狠地咬着唇,坐上了马车,掩面,无声地哭泣起来。    254 公务    身边跟着的丫鬟侍墨想劝,又没敢劝,忍了许久,终是递了一块雪白的帕子过去了。    章含烟扯过,胡乱地在脸上抹了几把,皱眉道:“怎么还没到?”    侍墨悄悄地将马车掀开了一条缝,“二娘子,您真的要去顾家吗?这样……好像……不太好。”    章含烟冷冷一笑,“什么不太好?我跟他明明是圣上指婚,为什么那些人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将婚事又解除了!我没同意,这事就不算,我去跟他说了,他就会明白了!”    侍墨急得将帕子绞成了麻花,“老爷亲自开口同陛下讲的,您……”    “再敢说阻拦我的话,小心我把你卖掉!”章如烟有些不耐烦了。    侍墨一看她动了恼,不由缩了缩脖子,“老爷说了,顾二公子已经和琅琊郡主订亲了,奴婢若是让您去了顾家,他就把奴婢的腿打断。”    章含烟幽幽地笑了起来,“不会的,他若敢这般,御史肯定会弹劾他!”    “就算那样,奴婢的腿也接不上了。”侍墨差不多快急哭了。    “那,就你去,把我的话带给顾钺。”章含烟哭过,又斗志昂扬了起来。    侍墨只得硬着头皮,去了顾家。    站在大门口就听见里面笑声一片,下人们也喜气洋洋,像要过年一般。    门房听到她是章家的二娘子跟前的人,一脸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便不睬她了。一直等到她的腿站酸了,才告诉她,“咱们二公子在边关三年,才回来见了父母,别说是咱们这些下人,就是那些公子们请他,也要先看到贴子。”    虽说大周男女大防不太苛严,也没有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让贴身丫鬟跑到别家大言不惭地开口,要见别人家公子的规格,除非是不想要名声了。    侍墨被奚落了一顿,也只能怪自己只忌惮着自己主子的手段,而忘了这事本来就不合礼数了。    难怪被别人家的门房看不起,唯有满脸羞愧地离开了顾家。    那新来的门房就问那年老的,“这可是章相家的丫头,咱们这般岂不是把人给得罪了?”    那年长的门房嘿嘿一笑,“章家下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咱们二公子一回来她就来了?可章家已经和咱们家二公子退了亲,而咱们家二公子又和琅琊郡主换了庚贴,合过了八字,马上就要择日下定了,这时候扯出章家,让公主府的人怎么想?做咱们这一行,第一考较的就是眼力,可不能什么人来了都报给主子去。”    二公子刚回来,正在和父母一诉离别之情,他们去禀告前面已经退亲的人家来找,这不是注定要吃排头的事?章家的下人傻了,他可没傻到这个程度。    章二娘子此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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