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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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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家你房间也只有一张床,可之前你不是都打地铺的吗?”    “我不知道被子放在哪,这么晚了,不好打扰爷爷奶奶。”    这个理由,滴水不漏。    周少爷顺便又添了一句:“明天我还要赶回去参加集训,模拟比赛,很伤神,要是休息不好……”    听得戴殳母爱泛滥,一把掀开空调被,拍了拍床垫,“那你快上来。”    66、投毒 ...    夜黑静;安市的夜如其名, 安谧、从容。    上床不多时,身边就传来清浅的呼吸声,戴殳的脑子依旧兴奋得不行, 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挪了挪屁股,脑袋蹭了下周易的肩,语气乖巧而可怜,“周易,我睡不着……”    “嗯。”身侧的人模糊地应了一声,嗓音里噙着浓浓睡意。    不像装的。    她抬起脑袋,“周易,你是不是很累啊?集训是不是很辛苦?”他们的选拔好像很严格, 是综合各项比赛和论文成绩,千挑万选,最后留下四人参赛。    选拔如此,选拔过后的训练就更加惨无人道了。    “还行。”    两个字, 轻描淡写,不过, 还是累的,不然就直接否认了。    想他还要特地奔波陪她看演唱会,戴殳心里热乎乎软趴趴的, 问他:“我新给你买的爽肤水你擦了吗?”    “擦了。”嗓音似渗入些许笑意。    戴殳不大信,直接上手检验,触感好到不行, 她拧完还意犹未尽,在他的右颊上狠狠嘬了一口,而后摸摸他的发顶,声音同样软趴趴的:“男朋友辛苦了。”    摸完,她把脑袋贴在他胸口,静了小半会,还是睡不着,于是问道:“周易,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周易一条手臂横在额上,原本伸直的左腿微微曲起,喑哑道:“戴殳,你往旁边睡点。”    以为自己压着了他,她立马照做,把脑袋挪回枕头上,挽住他的手臂,声音变得有点小可怜,“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好。”    戴殳弯着眼笑,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唱什么,想到什么就唱什么。    她唱《稻香》,唱《听妈妈的话》,唱《麦芽糖》,唱在她看来最温暖的歌,最后唱的,是《蜗牛》。    “好遗憾啊,没有把你唱的录下来,不过我现在闭着眼还是能回忆起你的版本。周易,你知道吗?这首歌我单曲循环了整个高三,其实它原本是周杰伦写给别人的,周杰伦的只有现场版。对了,这个现场版很独特,把一个粉丝叫周杰伦的声音也录进去了,你说这个粉丝幸不幸运?”    “我知道。”周易回她。    戴殳脑子转了转,对哦,这首歌他会唱的啊。    她脸微红,不过得到回应,知道他在听,还是笑眯了眼,继续絮语:“周易,今晚我好高兴的,因为情绪能尽情发泄,可以疯,但没人觉得你疯。其实从高三参加竞赛开始,我的神经就紧绷着,我想,高三发奋一年,我或许可以和你一个大学,但我还是怕上不了,周围的人都在进步,而且考试的偶然因素太多,说不准就发生什么意外呢,拿到降分,才比较保险。”    “嗯。”    “我也有听你的话。开始准备竞赛后,我才体会到,脑子被题目塞满有多恐怖,大概就像一个机器人,只知道做题,不知道总结,或许还不如机器人,机器人的程序是设定好的,而我要自己分辨该做什么,该怎么做。然后,我就知道要停下来,想一想。不止竞赛啦,高考也适用沉潜静思的,不然很容易会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很乖。”    周易对此做了两个字的评价,戴殳听得出,他的声线是愉悦的。    她双臂收紧,轻轻地偎向他,连嗓音也是轻轻的,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柔软,“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太黏你?就像502一样,黏上就甩不掉了。”    “随你黏。”    闻言,戴殳愣了一下,旋即乐开了花,又开始疯狂蹭,边蹭边说:“男朋友真好。”    后来睡意来袭,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说了什么,只知道在他身边,她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包括在高三不好说的话,尘埃落定后,她都想说给他听。    她说了很多,他通常只有几个字的回应,却让她满足得不行,这说明他一直在听,并且没有不耐烦。    一直到困得不行,戴殳搂着周易的手臂,安稳地陷入黑甜。    这下,睡不着的就换人了。    周易试图抽出那条手臂,不想戴殳咕哝一声,搂得更紧,紧紧地贴在她的胸口。    他呼出一口气,身体越来越僵。    为保证睡眠质量的话不是胡诌,分开这么多天,说不想也是假的,他想亲近她,不过这个亲近仅限于离她近点。    而这样的距离,太近,尤其,在她把心事都揭给他看后。    周易等了半晌,再度尝试,这回成功了,他支着腿静躺片刻,认命地起身去浴室。    冲了澡出来,等表皮回温,他在床沿处躺下。    六月份,安市的夜间温度不算太高,尤其这几天降到了20℃左右,戴殳盖着一条空调被,正在积极地寻找热源。    找来找去,还是床沿最热。    她一条手臂搭在热源上,满足地咂咂嘴。    大概是把他当那只考拉公仔了。    温热的呼吸不断渗入颈后皮肤,表皮温度再度拔高,周易烦躁地皱眉,转过身,将戴殳搬回床中央,而后从床上起身,打算去睡客房。    替她掖被子时发现她脚是冰的,叹口气,把两只小脚丫子捧进怀里捂暖。    触手的皮肤光滑、娇嫩,足踝纤细,一只手握之不满。    他微微失神,苦笑,算了。    俯身过去,轻拍她的脸,“戴殳……”    拍不醒,他干脆罩住她的呼吸。    因为冷,戴殳没睡太熟,呼吸陡然变得困难,她迷迷糊糊地醒转,还不知道今夕何夕。    倒是她身上的人第一时间察觉她醒来,捉住她一只手,在她耳边低声安抚:“别怕。”    戴殳意识还混沌,只知道说话的是周易。    怕?在他身边,她怕什么?    后来,她还是很混沌,朦胧感觉到有液体砸在她的脸上,热的。    直到手心因为高速的摩擦发烫,像是要破皮,她无意识地握了下拳,只听到他急喘一声,之后整个人的重量都倾轧下来。    空间内充斥着喘息声以及……一股陌生的味道。    戴殳极慢地眨了下眼。    周易已经放开她的手,她觉得手心黏腻得厉害,动了动唇,轻声问道:“有纸巾吗?我想擦手。”    身上的人似僵了一下,答她:“我给你拿。”    嗓音前所未有的低哑。甚至他抬头时,鼻梁擦过她的右颊,她感觉到,那上面湿乎乎的,应该是汗液。    周易从床头柜上抽出几张纸巾,一条腿支在床上,耐心地替她擦拭手上痕迹。    戴殳意识渐渐回笼,然后,她在心底长长地“哦”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    这个念头甫一落下,她抬起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周易踹下了床。    猝不及防的一脚,饶是周易反应再快,也只能乖乖地躺倒在地。倒是落地后,他反而长舒一口气。    有反应就好。    戴殳自己也没闲着,迅速跳下床,活像床上有毒蛇猛兽。    她看看自己的手,看看床上,再看看爬起来的周易,脸红成了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还在发光发热的那种,指着周易,语气颇冲,“你你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喊了啊。”    周易站定,头疼地扶额,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出声安抚:“好,我不过去。”    戴殳握了下拳,空气里那股陌生味道未散,掌心的感觉亦挥之不去,她受惊地撒开手,懊恼低呼:“啊啊啊,我的手有毒!”    投毒的人唯有沉默。    戴殳的夜视能力不行,也不知道他动没动,她依循着记忆移至浴室门边,途中也不知道磕到什么,她咬牙不敢叫,怕被知道方位,等到了浴室门口,才长出一口气,又开始粗声粗气地支使:“你你你,出去啊!”    “好,我出去。”他好脾气地哄。    戴殳则是分心瞪着自己的右手,想到明天还要拿这只手吃饭各种,更怄,小声嘀咕:“你干嘛用右手啊。”    周易正要开门出去,听到这话,愣了下,他手覆在门把上,半晌才挤出一句:“下次我会记得用左手。”    戴殳登时瞪大眼,吼他,“你还敢有下次?”    周易开门出去了。    戴殳冲到门边,也不管周易在门外是什么观感,“咔哒”一声,把门上锁,顺便把灯打开,接着冲进浴室,又是“咔哒”一声。    打开浴室的灯,一张爆红的脸出现在镜子里。戴殳触电般移开视线,按了三下洗手液,不搓够五分钟不打算收手。    冲洗的时候,她稍稍冷静,咬牙切齿之余,内心一个小人不由自主地在替周易说好话。    因为有对比。    她身边胆大包天的张小姐曾和她交流过,她和杨盛林三年,尤其大学杨盛林入伍,一年到头可能都没机会见上一面,所以,两人除了临门一脚都齐全了,当时她还听了个脸红心跳。    而她和周易两年多,一直停留在接吻的地步,而且他一向规矩,最多就摸过她的腰。    这样一比,他们简直是一个在练《□□》,一个在练《玉男心经》啊。    戴殳盯着哗哗的水流,陷入了困惑之中。    末了,她叹口气,算了,还是等下次再说。    ******    一夜无眠。    那张床,戴殳压根就不敢睡,最后是趴在书桌上度过了漫漫长夜。    鉴于是在长辈家,天擦亮后,她微微拉开百叶窗,周易的房间对着庭院,只见庭院里,一老一少正在对弈,少的像是有顺风耳,在她拉窗后十秒内,突然抬眼看来,吓得戴殳立马就把百叶窗合上了。    算了,别说躲不过十五,她现在连初一都躲不过,还是下去,反正,使坏的又不是她。    谁知,她刚下楼,一老一少还就从外面进来了。    周爷爷六十多岁,身子骨还硬朗得很,毫无佝偻之态,他拍着周易的背,声音洪亮,“老了,不中用了,还要你这个小的费尽心思让我。”    “以爷爷的水平,再让,我就不只输一目半了。”    周爷爷的嗓音陡然凌厉起来,“打什么官腔呢?净学你爸那套!那个臭小子,敢教坏我宝贝孙子,看他下次来我不收拾他!”    “爷爷,我说真的。”    周爷爷正欲再说,看到站在楼梯上的戴殳,顿时眉飞色舞,就差飞奔过去,“小殳起了啊,嗨哟,小丫头棋艺最臭,来来来,和我赛一盘?爷爷看看你这几年长进些没有。”    什么赛一盘,根本就是被虐一盘,戴殳噘了下嘴。不过,听到周爷爷提到“这几年”,想着自己也就初升高的暑假随周易来过一趟,她顿时脸红,再不情愿,也跟着去了。    经过周易的时候,她顾不得昨晚的尴尬,冲他使了个眼神,意思是,现在我可升级为你女朋友了,女朋友丢脸,男朋友跟着丢脸,你看着办。    到庭院,各自执棋。    周爷爷纳闷,“小殳啊,你什么时候改用左手走棋了?”    戴殳往身侧飞了记刀眼,嘿嘿笑,“爷爷,我右手中毒了,为防止毒素扩散,安分点好。”    话落,就听到一记轻咳。    老的狐疑地看着两个小的,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还是戴殳吆喝:“爷爷,我先下我先下。”    周爷爷瞬间被转移注意力,乐了,“行啊,就你那臭棋,爷爷我让你三个子,不,五个子,看你能熬多久。”    这话倒是一点都不含糊,因为戴殳的棋是真臭,也是真熬不了多久。期间,她几度求助周易,而后者始终作壁上观。后来眼见盘面上的白棋越来越少,她连求助都懒了,直接等死。    就在她执白打算把能塞的地方都塞满之际,一只手伸了过来,握着她的手落下一子。    “嗯?”周爷爷当即抬眼,一时闹不懂宝贝孙子是怎么个意思。    周易笑道:“爷爷,不如……我们接着下?”    周爷爷爽朗应声:“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化腐朽为神奇!”    “起来。”周易拍拍戴殳的肩,在她起立时附耳低语:“看好了。”    看啊,必须得看。    戴殳虽然棋艺臭,不过还是看得懂对弈两个人的棋路。    周易是稳健型,会守,周爷爷是激进型,能攻。也不知道怎么的,在放弃右下角那块棋后,周易反而通过右上角那块棋让盘面上的白子越来越多。    总之,最后是周易赢了两子。不过之前周爷爷让了五子,论赢家,还是周爷爷。    赢家哈哈大笑,“舍得,舍得,做得好。”随即,长辈的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游移,直截了当地问:“在一起多久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67、借口 ...    这句话, 准确来说,周爷爷还是看着戴殳问的。    她挠了挠脸颊,嘿嘿傻笑, 余光往右下方飞射, 没成想坐着的那人不动如山。    亏得周奶奶救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糟老头,快放我宝贝孙子进来,早饭还没吃呢,拉着他下什么棋,饿着我宝贝孙子,仔细我记你的账。”    周爷爷挥挥手, “知道了知道了。来来来,吃早饭去。”    说完,率先走出一步。    戴殳正要跟进去,被周易扣住手腕, 她一个条件反射,迅速甩脱那只手, 凶神恶煞道:“刚才我就想说了,你别拿左手碰我,你的左手也有毒!”    周易要笑不笑地倚坐在石桌上, 一条腿踩在地上,一条腿伸直,右手伸进棋盅里, 抓了几粒棋子漫不经心地把玩,难得的痞样,看得戴殳心跳突突加速。    两只眼则像两管黑洞洞的枪,直直对着她,她不禁哀嚎,这厮竟然拿镇压男生的气场镇压她?    “戴殳,我们迟早会发展到这一步。”连语气也是威慑力十足。    她顿时怂了,瘪着嘴,先是盯着自己的鞋尖,再后抬起头,委屈道:“我知道啊,可是这也太快了,你怎么也要给我心理准备啊,怎么能……而且,当时我还迷糊着呢。”    周易嘴角一挑,“好,那就等你清醒的时候。”    这回,戴殳没敢反驳,她在心底暗骂自己怂,嘴上说:“那等以后再说。而且,”她嗫嚅,“这种……事情不是对身体很损吗?”    冷不防谈到损不损的问题,周易一愕,随即侧过脸,把棋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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