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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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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因为之前都是他给她作总结、挑习题,按她喜欢的方式帮她巩固概念,想想,还是作罢。    他早就通过省内举行的数竞初赛,且拿到了嘉市第二的成绩,竞赛老师恨不能把他供起来。全国联赛在十月中旬,联赛分一试和二试,一试已经是高考难度,二试更不用说,基本是真正的竞赛内容,听说“十一”期间,但凡参加竞赛的人,七天无休。    何况,她正试图调整和周易的关系,更不能亲自去打破。    当然她就是不说,周易了解她,不时也会问起,她只能打哈哈,把这事揭过去。    也多亏戴殳有一个特点,不爱做凤头,却也不愿做凤尾。凭着这股子劲,她从最讨厌的概念入手,慢慢把原来一些错误的习惯纠正过来,学会了预习与复习,状态稳中有升。    姚巾帼就夸过她,“每回拿到新题,你的思路都是对的,这个要叫天赋了,而且数理化的题你错过第一遍,类似的题就不会再错第二遍,这点连我都做不到。给人讲题是最难的,看你讲题就知道,思路清晰,不含糊,说明是真正掌握了知识点。”    被女神一夸,戴殳如有神助,成天以学习为荣。    学习上,戴殳渐渐找到了状态。生活上,她则是无力吐槽,主要还是因为那位傅少爷。    她也是听程筱谈及傅景白,才知道这位中二少爷哪来的资本中二。    嘉中对待早恋不至于到实验中学严打的地步,甚至上一届还传出一对学霸情侣被保送北大的佳话,但像傅景白这么大胆的,没有。    能这么大胆的,不外乎两点,一是家里有权,二是家里有钱。    凑巧的是,傅少爷同时吻合这两点。且他高一也是竞赛班的,一举拿下NOI二等,得到了高校的降一本协议书,可说是大牛级人物,加上此人生性放荡不羁,只要他不在学校点心形蜡烛或者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校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也导致了一大恶果,少爷他更加放荡不羁。    九月份,课业之余,校园里最振奋人心的,要属各社团及部门的招新活动。    尤其是门槛比较低的社团,不少社团八月就在贴里盖了招新楼。九月中旬,社团开始到各高一班级进行宣传。    网球社刚上任的新社长傅景白亲自参与招新宣传,到四班的时候,他动作潇洒地往讲台上一坐,引得几名女生尖叫,“我们社也没什么优点,平时就捯饬捯饬网球,偶尔打个桌游啦,烧个小烤啦,哦,对了,还有一点,社费全免。有意者可以报名,考核,我本人亲自来。”    说着,他跳下讲台,走至二组第六排,正在和习题拉锯的戴殳旁边,“这位小妹妹,如果是你,免考核哦,要不要加入我们社?”    戴殳没有反应。    还是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草莓味的阿尔卑斯奶糖,掷在其习题册上,才让戴殳抬头。    他重新说明来意,结果被委婉拒绝。原因是戴殳已经加入了书法社,嘉中有规定,一人只能加入一个社团。    傅景白露出一口白牙,“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找书法社的社长谈谈人生。”    戴殳默了两秒,“我不愿意。”而后头一低,继续做题。    吃瘪的傅景白毫不在意,吹着口哨走了,留下一句“不愧是本少爷看上的,有个性”。    社团事件发生后,紧接着的是早餐事件。    周易虽然忙竞赛,但早餐一天都没给她落下。    当天,周易给她带的是食堂的炒面。    结果炒面炒得太老,毫无嚼劲,她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    在没有选择项的情况下,她硬着头皮也得吃下去。    好巧不巧,傅少爷不知道听了谁的建议,说是要抓住女生的心,先要抓住女生的胃,于是给她买了五样早点,送到她面前。    就这样,选择项出现。    戴殳没出息地选择了豪华早餐,不过,她只选了其中一样,还逼问出了市价,把钱还上。    中午,周易来收保温盒,发现炒面没吃掉多少,皱眉问她前因后果。    戴殳不敢隐瞒,照实回答。    听完原委的周易很平静,只深深地看她一眼,然后把早餐丢进了垃圾桶,一言不发地走了。    戴殳看着被丢弃的炒面,心里微妙地疼了一下,开始深刻地反省自己,她这种行为,简直就是那什么富贵马上淫嘛。    本以为这下再也没有人给她带早餐了,结果第二天,抽屉里再度出现那只黑色保温盒,安安静静地待在原位,低调、让人安心。    就像周易。    戴殳也不知道怎么了,当场鼻子略略发酸。等傅景白再送早餐来,她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这份诱惑。    最后则是壁咚事件。    事件发生时间是周五放学后,发生地点是空无一人的走廊。    上嘉中后,因为没有直达的公交,她和周易周五离校和周日返校,都由周叔叔的司机接送。这天,司机大叔发短信通知她下楼,周易被竞赛老师叫去喝茶,看时间也快结束了。    她收拾好东西,提溜着行李,打算去找他,刚锁好门,走出教室,就听耳边传来一声“小妹妹”。    她转目,看到傅景白倚在教室外的栏杆上,一脸的怡然自得。    戴殳懒得纠正其称呼,边走边应,“大少爷,放学你不回家,又有何贵干?”    “没什么贵干。”    傅景白笑着直起身体,步伐从容,他腿长,很快到了戴殳身边,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伸出手,把戴殳困在了他两条手臂和墙壁的包围圈之内。    经典无比的壁咚。    戴殳手里的行李袋惊得掉地。    傅景白看她一脸懵怔的表情,得意地笑了,“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脸红心跳?我可是看了上百部日剧,研究过最佳角度、最佳距离才来实践的。”    戴殳在惊愕过后,冷静下来,分析道:“学长真的研究过?那你明明应该趁我到窗台那边再对我这么做的。墙壁没进深,窗台有进深,会直接缩小我的行动范围,你看,我现在只要稍微矮身一钻,就可以钻出去了。”    傅景白一愣,低头看看手臂,看看墙壁,再看看窗台,发现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呃,那要不我们,换个位置再来?”    戴殳突然肃容,“学长,你应该知道我是童养媳?”    傅景白继续愣,愣完换上悲天悯人的表情,“知道,你放心,我会救你出火坑的。”    “不是这样的。我对我家那口子死心塌地,至死不渝。但你不知道,我家那口子管我管得严,平时看到我和班里的男生多说一句话,就爱摆臭脸,上次我吃了你的早餐,周末回家,他居然罚我中午只吃半碗饭……”    戴殳已经完全进入苦情童养媳的角色,“那口子”接连出口。    这还得归功于戴爷爷,戴爷爷住农村,一辈子爱与农田打交道,过年她回去看望,总会听到隔壁的东北媳妇吐槽“她家那口子”。    这么接地气的称呼,用在苦情童养媳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    果然,大少爷被她的说辞唬得一愣一愣的。    末了,戴殳轻叹一声,“我得走了,回去晚了,我家那口子还指不定怎么惩罚我。”    话落,她猫腰一钻,钻出了包围圈,她提起行李,心情愉悦地走了几步,就看到周易往这边过来。    她挥着手,而周易转眼已到了近前。    突然,腰间被一双手钳住,她还不及反应,就被人提到了窗台上。    戴殳诧异抬眸,让她震惊的是,周易的脸已经俯至近前。    35、喜欢 ...    戴殳下意识地撇开头, 而周易居然精准地预测了她脑袋移动的方向,一只手已经等在那里,强硬地扳过她的脸。    嗷, 贴上来了, 贴上来了!    她坐在窗台上,三魂去了七魄。    眼睛因为受惊瞠圆。    眼前的睫毛很长,可还是没戳到她,原来两个人接吻的时候,睫毛是碰不到一起的。    鼻子倒是擦到了,往左转、往右转,啊,又往左转了, 间隔的时间差不多,这厮接个吻怎么还强迫症呢?    摩擦果然能生热啊,嘴唇好烫,好像还有点麻。    咦, 今天的心跳好像比那晚的还要快,脸上热热的, 这就是脸红心跳的感觉?    戴殳七想八想,等终于回过神,她意识到一个问题, 自己为什么要乖乖地坐在窗台上,任凭周易这样那样?    这回她是清醒的啊!    扇他扇他!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余光瞥见两人身边立着的那道人影,戴殳冉冉升起的手停住了。    她忘了, 傅景白在啊,不论周易出于什么目的,撞见这么恩爱的画面,总能让这位大少爷知难而退了?    况且,她现在可是“死心塌地”且“至死不渝”的小媳妇,怎么能扇她家那口子呢?    人设不能崩!    戴殳努力回想电视里男男女女接吻的画面,第一个动作是,闭上眼睛。    傅景白呆若木鸡,事后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他居然放任这对狗男女在他面前卿卿我我了足有三分钟,呸,是放任这个野男人欺负他小妹妹!    戴殳被不断涌来的呼吸灼伤,整张脸像被捧进烤箱,热得不行。    呼吸不畅,她无意识地张开嘴。    身前的人似愣了一下,撑在窗台上的两只手旋即抬起,将她紧紧地拥到怀里。    那、是、什、么?戴殳猛然睁开眼。    湿润的气息轻滑过她的内唇,之后彻底离开了她。    闭合的眼睛跟着缓缓打开,四目相对,她心跳如雷,暗想,自己这张脸撒点孜然应该可以吃了。    周易一脸坦然地将呆怔的她抱下窗台,一只手提起地上的行李袋,另一手牵着她的,就这么走了。    傅景白并没有追上来。    ******    傍晚的校园看上去温柔得不可思议,树是暖黄色的,湖是暖黄色的,湖光映着树影,轻缓地摇曳。    戴殳被牵了一路,一直走到学校的植物园,才回过神来。    她挣了下手,声如蚊蚋,“你放开我。”    “再牵一会。”周易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被夕阳染了色,听上去也像是暖黄色的,他续道:“这段路比较隐蔽。”    戴殳还是小小声,“不是隐不隐蔽的问题,傅景白已经看不到了。”    周易突然止步,目光锁紧她,眉心微微一蹙,“和他有什么关系?”    她目光乱撇,嗫嚅:“你不是为了替我解围,才……的吗?”    话落,她便感觉到周易牵着她的那只手劲道大了好几分。    戴殳觉得这样不行,她已经演完苦情小媳妇,现在应该回归到女汉子人设了。    她笑嘻嘻地甩开周易的手,打算把这尴尬的一页揭过去,“总之,刚才谢谢你了。司机大叔应该等久了,我们快走。”    没等她往前多蹦几步,双肩包上的提带被人利落地勾住。    周易直接将她勾到了面前,面色沉凝,“那晚,我知道你醒着。”    那晚?哪晚?还能是哪晚!    戴殳内心略崩溃,装傻充愣总是没错的,她迷茫脸,“嗯?什么那晚?”    “需要帮你回忆一下?”语气颇带威胁性。    她绝望脸,嗷,为什么要捅破呢?她都还没弄清自己的心意。    近一个月,她没有杜绝傅景白的骚扰,一来这位少爷着实难缠,躲都躲不过,二来她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私心,之前她身边来来去去就周易一个异性,毫无对比性,她想适当扩大异性朋友圈。    反正她早就对傅少爷声明过,拿他当“大哥哥”。如果不是今天脑洞大开的壁咚事件,她也不会再次做出声明。    有对比就有答案,戴殳承认,周易对她而言是不同的。    但这种不同,显然是十几年的发小情成就的啊。    “好。”戴殳垂着头,委屈地对对手指,“我知道你喜欢我啦。”    说罢,她又迅速抬起头,问出那个困扰她已久的问题:“其实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明明那么嫌弃我的?”    周易没料到她会发动反攻,还是这么猛烈的反攻,耳根登时红了个透彻,抿起的唇线几次微启,都没能蹦出一个字节来。    戴殳一看就知道他是在娇羞,干脆把脸抻到他面前,“你娇羞个什么劲啊?快说啊!”    周易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戴殳看得着急,最后祭出杀招。    “嗯——嗯——嗯——”    相继发出几个便秘时才会出现的拟声词后,戴殳笑眯眯道:“好了,现在出来没有?”    周易沉默数秒,提步走人。    戴殳在其身后比出一个得意的剪刀手,想到什么,摸出随身的零钱袋,掏了枚一元硬币。    “来来来,这是你今天的出场费。”她走至他身边,将那枚硬币塞进他的裤兜里。    周易只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握住她的手,郑重其事,“戴殳,刚才我是认真的。”    在他看来,亲吻是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这一生,他只会亲吻一个人。    哪怕在他的思维里,这一想法愚蠢执拗得可怕。    戴殳听得差点捂脸,周易都叫她名字了,这说明,他此刻的确是认真的。    她的小指在他掌心间无意地划了下,再划了下,她底气全无,噘了下嘴,“能不能过段时间再讨论这个话题?”    看她这小模样,周易半点脾气也发不出,末了叹口气,妥协:“别太久。”    戴殳一抬头,再度笑得阳光灿烂,“好嘞!”    周易无奈摇头,对着她额心就是一记弹指神功。    两只交缠的手最终分开。    戴殳负责继续制造话题:“周易,我刚就想说了,你不行哦,最近黑眼圈都出来了。”    “怎么,想管我?”    挑衅的嗓音当即激怒了她,“就管你,怎么地?”    她哪里想到,周易是挖了坑在这等她,只听他慢悠悠地说:“不怎么地,只不过,我只听我家那口子的话。”    戴殳懵了,所以,这厮刚才都听到了?    “你你你,听到了多少?”    “没多少,也就从死心塌地、至死不渝开始。”    这叫没多少?这都取其糟粕,去其精华了好吗?    嗷!    36、吃味 ...    戴殳以为在撞见如此缠缠绵绵的画面后, 傅少爷会打退堂鼓,结果并没有。    嘉中的每周一有晨会,不过因为今天下雨, 晨会取消, 改为在教室自习。    学校对日常着装没什么要求,不过规定周一要统一穿着校服,佩戴团徽,因为学生会的要来检查。    这天来四班检查的是一名眼镜兄和傅景白。    傅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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