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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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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由来地蜷起。    发现她中邪的还有周易,他抬眼看她,那眼神,有点戏谑,还有点亲昵的意味。    总之,还是坏坏的。    活到这么大,她从未如此脸热过,程度甚至超过周易走火入魔那回,她抽回脚,“忘了,应该有一两个礼拜了。”    ******    吃完牛肉面,心满意足的戴殳坐在浴室台面上,一只脚被周易扣着,后者坐在小凳子上,正专心地替她修剪脚趾甲。    说起剪趾甲这事,还要追溯到小升初的暑假,他们看世界杯决赛,中场休息时,她闲着无聊,用垃圾袋包着脚在剪趾甲,结果看到比赛回顾,一时兴奋,剪到了肉,当时那叫一个痛彻心扉。    后来,伤口是周易处理的,剪趾甲的活也由他接手。    有一,就会有二。再有一次大夏天,她剪到了肉,苦巴巴地向他求助,周易看着那道血口子,默默地拿起了指甲钳。之后但凡她犯懒,都会赖上他,情况不算太多,不过一年总有那么几次。    在此之前,她从未觉得不妥。    现在坐在洗手台上,看着他低眼,神情专注地做这件事,她莫名觉得有点……心虚?    就算她的脚已经洗干净,没有脚气,长得也不影响食欲,可周易是有洁癖的啊,平时他们两个出去吃饭,她擦一遍桌子,他要擦两遍,公交车上扶个扶手,他下车后第一件事就是洗手。    至于替人剪脚趾甲这种事,一般人恐怕都是拒绝的。    而且,老孟说过,男女授受不亲;老朱说过,存天理灭人欲。某些朝代女子被看了脚,自杀的可能性都有。放到现代,脚好像也是不能随便碰的?    哪怕关系再近。    说到底,是她太依赖周易,而他顾着发小的情谊,太纵容她。    脑子里陡然冒出两个词:长大和男女之防。    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就像周易要参加嘉中提前招,没告诉她。    就像……他喜欢上别人,也没告诉她。    她得慢慢接受一项事实——周易不会一直在戴殳身边。    “周易,”她忍不住叫他,“你也会给你的女朋友剪趾甲吗?”    问的时候没觉得不对劲,问完了,戴殳才觉察不妥,友情和爱情能有可比性?而且这么问,他可别以为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正想补救,听到他说:“会。”    她心情复杂,就听他又说:“说不准她和你一样,是个剪趾甲都会剪到肉的蠢货。”    “蠢货说谁?”    “行,是我,都是我。”他弯了弯唇,“会看上蠢货的人,不是蠢货是什么?”    20、毕业 ...    三月初,周易参加了嘉中的提前招考试。五天后,拟录取名单公布,周易赫然在列,实验中学在石桥边挂起红色横幅,表彰此事,大有昭告天下的架势。    紧接着第二次月考,周易照样年级第一,戴殳的排名稳定在第二。    进入三月,操场上练习八百米及其他体育中考项目的人增多。    三月中旬,区重点的提前招考试,戴殳没有参加。    四月初,第三次月考,戴殳数科两门满分,英语116分,总分和周易并列第一。    天气渐暖,月考之后,体育中考开考,考前,喝红牛的喝红牛,喝激活的喝激活。    戴殳的三步上篮和立定跳远优秀,最后一门是八百米,也是让她叫苦连天的一门。    张年年是八百米健将,带领全班女生健步如飞。    戴殳跑到中段就感觉到吃力,拐过弯道时看到周易倚着升旗台上的那根旗杆,懒洋洋地看着这边,那效果简直比皇后听到“十二阿哥正在窗外看着你呢”还惊悚,她咬牙跑出下游,力争中游。    男生先跑的一千米,杨盛林站在跑道外大喊:“张年年,你的脸抖得非常均匀,再跑快一点!”    张年年一怒,果然更快,老师掐表的时候,三分零六秒,虽然和特长生还有差距,但在一众女生中还是相当脱俗。    戴殳的成绩是三分二十二秒,三分二十五秒优秀,八百米,她拿了满分。    且最后老师公布喜讯,七班二十五名女生,八百米全体优秀!    几个体育后进的女生乐疯了,抱在一起,差点喜极而泣,这一个月天天高强度练习还是有效果的,该拿的体育分拿到了。    那边,张年年和杨盛林闹得不可开交,两个人你追我赶,操场上到处都是“你别跑”、“你追不到”的欢声。    戴殳往升旗台走,走到一半,被人拦截。    七八班是一起考的,谢彦斌也看到了戴殳的表现,对她比了个大拇指。    秋游后,戴殳实施了绕道走的战略,校园里,好几次遥遥看见谢彦斌,她都是飞快闪人。不过这次是在操场,场地开阔,视野开阔,不具备闪人的条件。    她只好微笑脸,“你考得怎么样?”    一阵寒暄过后,再看升旗台,周易已经不在。戴殳环视一圈,终于捕捉到那道扬长而去的身影。    “周易。”她赶上他,“我的水。”    周易没给,她只能自己去抢。没成想,抢还抢不到,这厮握得死紧,就是不给她。    戴殳哪有他的手劲,想去拍他的手,快拍下去时想起什么,火速收回,死命拽矿泉水的瓶身,“我都跑出历史最好成绩了,你还不满意?我渴!而且一嘴的血腥味,要吐了!”    “我看你聊天的时候都不渴。”说完,还是慢慢松开手。    戴殳抢到水,立马先喝了一口,压下那股恶心的味道,“你说谢彦斌?人家这是在操场、迎面和我打招呼,我总不能不理。”    周易走了几步,抿着唇问:“你们聊了什么?”    戴殳没隐瞒:“就问了成绩,还问我怎么不去参加提前招。”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蒙上苦恼,“你知道他还说了什么吗?”    “什么?”    戴殳没注意他硬邦邦的语气,还和小时候一样,把心事一股脑地倒给他,“唉,他居然说,要和我约考嘉中。”    她一副囧得不行的表情,“于是,我想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他就算挑明了,我要怎么拒绝他?按这个逻辑,说以学业为重,他说不定就接,好,那我们约考XX大学。可是除了这个理由,我想不到其他的了,难道说,你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你?他要是接,我等你,怎么办?”    “什么什么?”后头,张年年的声音猛然席卷而来,“谁喜欢你,你不喜欢谁啊?”    戴殳侧过身,面无表情,“没什么,就跟班长提了下,李老师发现最近有不法分子在班上大肆传递言情小说,为了严正班风,决定给予收缴处理。”    说完,看着张年年惊恐的表情,她先绷不住,“噗嗤”一声。    张年年顿时张牙舞爪:“好啊,你这只死袋鼠,居然敢吓姑奶奶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别跑!”    “你以为我怕你啊,我今天八百米三分二十二!”    “小样,姑奶奶我三分零六!”    两人一前一后在初三的教学楼里追赶起来,一个甩着马尾,一个齐耳短发,天上泼下来的阳光,都是惬意的小时光。    眼看就要被追上,戴殳迅速往周易身后一躲,直嚷:“周易周易!”    张年年一见班长就怂,默默地给戴殳飞了几记刀眼。    后者得意地晃了晃脑,就差吐舌头学旺财助兴了。    周易笑了一下,而后肃容,“校规第九条:不得在走廊、楼道追逐打闹。戴殳身为班委,明知故犯,跟我过来。”    于是,戴殳乖乖地跟着周易走了。    张年年站在原地,歪头看着这一幕,觉得喉咙被什么堵住。几年后,当网络上出现撒狗粮这一流行语,她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喉咙是被什么堵住了。    干了,这碗狗粮!    转眼到四月底,初三段开了初中最后一次家长会,家长们看着手里最新的月考成绩,几家欢喜几家愁。    中考不比高考,但嘉市素来有“进入重点高中,等于一只脚已经踏入重点大学”的说法,家长们同样重视。    五月,虫鸣渐渐聒噪,栀子与合欢的香气穿墙而出。    毕业照赶在五一后拍摄,是个大晴天。    老师在最前排坐着,后面四级台阶,女生站两排、男生站两排。摄影师在前面喊“茄子”,全班同学跟着喊“茄子”。    就这样,“咔嚓”一声,定格、保存。    进入六月,嘉市迎来缠绵的梅雨季。    实验中学早早举行了毕业典礼,周易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全程照本宣科,还惹得一众女生犯花痴,听说还有小学妹利用课间十分钟专程过来一睹学长风采。    毕业典礼后,初三党面临的就是中考。    中考在即,离别也在即,即便绝大多数同学都还在嘉市,以后不同校不同班还不是邻居的话,肯定不怎么见面,班级里,总有那么点离情别绪。    同学录早就开始写起来,戴殳比较随意,就是从第一组开始,一直传到第四组。    传完拿回来,正是课间,四周吵吵嚷嚷,戴殳拿它当枕头,正要睡上一觉,张年年压低嗓音道:“殳啊,快看看,有没有人对你表白?”    “怎么可能?”戴殳脑子转得快,想到什么,斜她,“是不是有人对你表白?”    张年年娇羞地笑。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没看错,娇羞绝缘体的张年年居然一脸的欲语还休,不得不说,亮瞎她的钛合金眼。    戴殳伸手,“交出来。”    张年年迫于其淫威,交了。    翻到杨盛林那页,戴殳找到了根由。    上面的资料走中二风,各种不忍直视,戴殳是今天才知道男生也有三围,神来之笔是同学留言里的那句话——女人,你已经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戴殳只觉得头顶“咣咣咣”,天雷滚滚,结果转目一看,张年年再度沉浸于霸道总裁·杨的表白里,难以自拔。    她咳了一声,“张年年同学,你是怎么做到脸皮这么厚,还这么肤浅的?”    张年年继续娇羞地笑,支吾了半天,道出原委:“就前几天,我和我爸因为出国的事大吵了一架,在街上暴走的时候遇到了杨盛林。他死皮赖脸地缠着我,非要知道我发生什么事。我被缠得没办法,就跟他说了。没想到他告诉我,他家里也有封建家长,搞包办制度……”    戴殳耐心地听完,点点头,“所以你们是,惺惺相惜?”    “算是。”    戴殳对此不解,“惺惺相惜就是喜欢的感觉?”    鉴于她们二人从未探讨过如此深刻的社会话题,张年年托着下巴,沉思半晌,郑重答道:“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你做好了随时为对方变身的准备。”    “说人话。”    张年年嘟着嘴,“就是……你要是在别人面前正常,在他面前异常,那你就是喜欢那个人。”    戴殳听得云里雾里,放弃沟通,把同学录还给张年年,后者拿过她的开始翻,从头翻到尾,发现真有人在最末页对戴殳告白,还是以藏头诗的形式。    这位同学非常诚恳地说,这是在“知道”上悬赏一百个币请人写的藏头诗,末尾附了一句:学委,看在我勇敢向你告白的份上,这事千万别告诉班长。    张年年暗骂了一句“傻缺”,管你第一页还是最后一页,写在这,摆明了是想挑衅班长嘛。    戴殳则是懵,这和周易有什么关系?    整本翻完,除了发现有人表白,张年年还发现一个问题:“班长没写?话说他在我同学录上写的真的好简单,就名字、Q/Q和一句 ‘祝前程似锦’。我打听过,其他人的也都是这样。”    “还是别写的好。”戴殳把脑袋抻在桌子上,“你能想象他翘着二郎腿,捧着同学录,让我把他那页从头到尾背一遍的场景吗?同学留言里,还是巨长的一篇散文,跟我说这叫同学情谊!太阴险了这人!”    张年年同情地看着戴殳。    她认为班长这次会更阴险,虽然班长没写同学录,但是这本同学录的扉页,全班都签名了,其中,在底下有一行小楷——爱就大胆说出来,班里三个男生,就包括刚才那个傻缺,其他地方不签,偏偏签在了这行旁边,而班长的名字就签在了这句话上面,亏得她好认歹认,才认出这七个字。    乍看上去,简直就是“三足鼎立,逐鹿中原”的现实版,不得不说,画面实在太美。    殳殳啊,你一定是买了本假同学录。    21、中考 ...    对于广大学子而言,六月是个比较drama的月份。从高考到中考再到毕业季,大概没有哪个月份能把笑与泪、聚首与离别融会得如此完美。    高考设在中考前面,各家媒体没有把握与时俱进的时代特征,新闻不外乎那几个——考生迟到、警察骑摩托送准考证或身份证、各省作文题新鲜出炉。    最轰动的新闻事件要属苏省数学卷,素有“大魔王”之称的戈老师参与命题,考后,苏省“怨声载道”,有人预计,全省数学平均分不会超过85,而满分160。    中考的热度不及高考,但人数众,同样也是一大社会新闻。    高考后,周易就开始了在嘉中的集训,课程持续六七周,上五休二,听说每天上午数、物、化、生、信息五门轮着上,高中一年的课程很可能会被压缩到两个月内上完,每天下午则是一门考试。    中考的前一天是周二,周易没有住校,回来了,还带回市里一家甜品店里戴殳最爱的双皮奶。    温静汀二话不说,拉着戴青鹤逛超市去了。    “你让老板多加了一块钱红豆?”戴殳扫视着袋子里的盒子,这家的红豆甜而不腻,糯而不烂,不像其他一些店的红豆干巴巴的,她很爱吃。    周易把袋子递给她,“加了两块钱,够你吃的。”    她两只眼睛笑弯,把东西放到餐桌上,挖了一大口红豆连同双皮奶送进嘴里,边吃,边不忘抬起脑袋,对周易竖了个大拇指。    正吃着,见他在旁注视,她举起另一把勺子,问:“要不要?今天的不是很甜,好吃。”    周易别开眼,咳了一声,“见过你的吃相,很难有食欲。”    明知没好话,戴殳还是接了一声:“啊?”    “看你的样子,像在吃……猪食。”说着,他顺手抽了张餐巾纸,想擦掉她鼻尖上沾着的那点红豆汁。    戴殳避过了。    周易的手僵在半空。    他眉心一皱。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有意无意地躲避他的触碰。他几乎可以确定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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