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房子的事情莫名其妙就解决了，莫景深总觉得哪里不对，也曾推辞过两回，结果被陶忘机那“老实人”诚（she）诚（can）恳（lian）恳（hua）一番劝，最后竟觉得自己如此计较，忒不爽利！ 更可气的是，他竟然在陶忘机面前，生了自惭形秽的感觉来！ 呸啊！ 【他是真心实意请我帮忙不是逗我玩儿！】 【屋子闲置太久，会失了人气，破败起来就快了，我之前不也心疼雅竹苑那套房子，哪怕怕得不敢再去住，也舍不得么？】 【用了心的到底不一样！人生中第一套自己收拾的房子呢！自己的小窝，到底跟从小长大的父母的家不一样！哪个成年人不渴望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呢？】 【他这人在乎情义胜过利益，就像他说的那样，甭说什么租金不租金！提这些不是往爷们儿脸上抹黑么？我若不去住，倒显得我不讲义气不帮忙！他是真的很需要我帮忙！】 【还有那些杯子，也不能再时刻想着还礼了，要心里成天背着这事儿，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钱么！纸么！人花钱的都不在意，收礼的反而放不下心！这什么毛病？】 【他成年了，还有钱，我还能管着他怎么花不成？大不了以后多关心，看他有困难，就伸个手，反正心里记着这事儿，别以后舍不得就成！】 心里头这么打了套糊涂拳，勉强锤晕自己认了栽，莫景深到底还是觉得憋得慌！ 他一直觉得自己从小到大，都是圈子里一等一的灵透人儿，偏偏遇到这个姓陶的，衬得自己像个傻子似的，总是落进他的圈套里头！还不得不乖乖地与他当朋友！ 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家伙，没想到心眼儿这么多！ 讲真的，莫景深偶尔都会忍不住吐个槽：“我又不是姑娘家，费这心机真白瞎了！有话儿就不能好好说？” 可他不知陶忘机心中纵是有再多话儿，都没法儿好好说出口，只能夜深人静的时候想一想，到了白天再这样行一些让他纠结的事儿，好缓解缓解求而不得的苦痛之心。 他也想过疏远陶忘机，他总觉得自己玩儿不过这种人，可若是疏远这人，他自个儿都觉得自个儿不是个东西！ 陶忘机实诚、耿直，思想端正，举止文雅有气度，人品真是上上之选，虽然有时候的确用力过猛让人接受不良，但他的心是好的啊！ 而且他也解释过了，他从小就性子闷，没什么朋友…… 哎，这可怜见儿的…… 他总是这样告诉自己，然而心里到底还是有点不痛快。 有人比他聪明呢！ 有人一句话一个坑，让他爬都爬不起来！ 做了什么孽哦！入了这么个人的眼！ 还能怎么着？ 好好给他当朋友呗！ 说起来也没人逼他，以他的性子，没人能逼他，也是因为他自己觉得陶忘机这人不错，才会忍了这点让人不痛快的，依然接受那个人。 有的人就是这样，哪怕你明知道他坑你呢，你还得顺着他，不然自己心里那道坎儿都过不去！ 邪门儿不？ 就是这么邪门儿！ 咱深哥认了栽，连着几日呼朋引伴撸串啤酒小龙虾，想着松散一番，这事儿也就过了，哪知莫名其妙就和口角一番呢？ 却见那朋友脸蛋儿红彤彤，一边戴着手套低头剥虾，一边扯着嗓子抱怨： “哎，如今咱京城这地界儿，买房真是难！更别说学区房，我这儿子眼看着落地了，房子还没定下来，不是面积太小，就是楼层不好，要不然就是太贵买不起，真是愁死，还是咱深哥有福气，不用愁这些。” 莫景深最近心情起起伏伏，心里疙瘩真不少！ 就这阵子，他是一会儿难过亲爱的祖母突然逝去，一会儿恐惧贼盗害他，一会儿又犯愁朋友太大方花钱没个数儿让他不踏实，时不时还发愁工作的事儿，寻思着怎么寻条他爱走的也挣钱的道儿接着走…… 家中老爹已经看不惯他这副情绪不稳定的模样，才会天天撵他出来玩。 他就算与朋友们欢聚一堂，也不像往常那样笑得开怀，朋友们只当他前阵子受惊太过，现在还没恢复，再加上伤痛在身，没有好心情。 朋友们也没觉得这位话茬儿搭上莫景深有何不妥，毕竟莫景深一向是他们这圈子里的中心人物，大家说话都喜欢把话题带到他身上。 莫景深有钱也大方，平日里经常请客喝酒什么的，说起买房，大家都知道他不缺，这话题总不会让他陷入尴尬境地，自然不算冒犯。 然而莫景深今天好似吃了□□，一点玩笑也不想开！ 此时听了这话，也不知怎的，无名火忍不住就想冒！ 【我这算什么有钱？人真正有钱的，压根儿不在意这点儿东西！】 赠房计划惨遭夭折，反而不得不受人恩惠，他正不痛快呢！ 瞥一眼朋友，莫景深一杯啤酒喝下大半杯，从喉头凉到胃，这才压下想要拍桌喷人的冲动。 眼角带了醉意，透着淡淡的粉，在那昏黄灯光下，水银似的两丸黑眼珠儿不耐地转了转，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冷哼一声道了句： “孩子还在老婆肚子里呢！操心什么学区房？我看你最近真是太闲了！才提前好几年的雨，绸这么个缪！” 莫景深做人一向妥帖，跟朋友们都很处得来的，这话虽然听着没什么，却因他心烦，带了几分火气，经不起细品。 那朋友最近事业不利，以为他讽刺自己没钱没事业，说什么买房不过是白操心！ 都是出来玩的，也经常有那种明明穷逼，却喜欢装面子，吹嘘自己买车买房，不知这个好还是那个好，结果什么都买不起的。 都是皇城根儿下长大的孩子，个个那都是爷！爷们儿的傲气不能没有！ 几瓶酒下去，被莫景深那么斜着眼睛一瞥，以为他把自己当了这种人，那人就压不住火拍了桌： “你这流年不利的，冲谁撒火儿呢？我这再闲能闲得过你？” 桌上各种签子杯子盘子摆得满满当当，他这么一拍，啤酒杯一倒，半张桌子都湿了。 说笑的，拍肩划拳的，迷迷瞪瞪的，全都静了，一行七八人，好似个个都死了一般不吱声。 这群人平日里常常约着一块儿玩儿，自称一个圈子，大家好几年的交情，平时喝醉了拍桌骂娘那是都有过的，可这些人里，从来没莫景深什么事儿！ 然而今天，当事人之一，却是这么个一向让人爱不完的好性儿人儿！ “嗨~喝多了？咱这才几点啊，就打算散了？” “别介啊！多喝两口酒，瞎说什么呢？” 朋友们愣了一下，就开始劝起两人来。 那发火的朋友却是红着眼盯着桌上的羊肉串儿一言不发，觉得自己丢了面子，等着莫景深道歉。 京城房价上天，本地人也并不是都好过的，家中孩子要养，从小就得打算，他家资虽然欠一点儿，仔细斟酌，还是能买得起的。 当年学习不成，玩游戏玩出这么份儿家业，他也是很努力的，平日里最恨被人看不起，今日也是阴差阳错地点着了这暴脾气！ 不过也正是因为欠了这么一点儿，一家子都在那儿为难，需要多多费心才成，这费的心思多了，也就添了烦恼。 而且前阵子媒体曝光了莫景深的家庭背景，朋友们才知道他家这么不差钱儿，根本不会有他们这种普通人的烦恼，心里就有点不得劲了！ 往日里交好，却连人家是个背景都不清楚，还要从网上才知道，过了刚开始那阵稀罕，朋友们心里还是有点隐藏的小不痛快的，只是莫景深为人一如既往，没有任何骄狂劲儿，非常接地气，实在找不到说头。 也是这朋友心眼儿稍微小一些，再加上他本人最近有点生活的小烦恼，借着酒劲儿，就把不痛快一股脑儿地倒出来了！ 莫景深伤了手，最近都没法直播游戏，只能陪着网友聊聊天唱唱歌，偏偏那些粉丝也不知怎么就变了质，天天问他是不是要出道了，之前都是炒作什么的。 还有人在网上带节奏，说他之所以火起来，是因为云猫是他家自己开的，各种频道推荐不要钱，还说他利用了多少他爹在娱乐圈的人脉什么的，气得他心口疼，最近直播是越来越少了。 今天聚一块儿的，大多是同行，不是玩游戏的，就是搞直播的，他的情况，大家都清楚，以为他的火气，是因为这个。 听那朋友顶了上来，大家也没当回事，只是普普通通地劝了一场。 他们却不知道，莫景深最近一直在看中医，针灸许久，手还隐隐作痛使不上劲儿。 那老医生也很诚恳跟他说过，这手拉伤了筋脉，不像肌肉损伤之类的恢复起来那么容易，就算以后好了，最好也不要干太多体力活儿。 他直播打游戏，神经难免紧张，一次直播就是好几个小时，有时候十几个小时都是有的，他的手以前就伤过手指，现在又伤了手臂筋脉，其实他最近已经在考虑改行。 但这样被朋友扯到台面上来奚落，他脸上还是很不好看的。 好歹曾经的云猫游戏一哥啊！年轻人还是爱面子的！ 莫景深沉默着，实在是因为这话没法接。 他要说自个儿哪怕啥也不干坐吃等死，也不用操心什么学区房，是不是要把人气死？ 闲着就闲着呗！这也是家中长辈辛苦换来的，他该啊！ 难不成自个儿不得闲，必须成天辛苦，就能理直气壮地酸别人了？ 什么叫“还是咱深哥有福气，不用愁这些”？老子也有发愁的事情好吗？你他妈什么都不懂！逼逼个球！ 最关键的是，这傻逼竟然说他“流年不利”？ 的的确确流年不利的人，是压根儿听不得这话的啊！ 莫景深一向爱玩爱闹，其实一直是个非常有分寸的人，也从不惯着自己发脾气，此时明明气得很，还是忍住了。 然而那等他道歉的一直等不来，忍不住嘴贱，继续喷： “我好歹有个儿子能操心，你这还是单身狗呢！谁比谁闲？！呵！” 这就扎心了…… 同样是年轻人，讲真的，没有比这个更恶毒的话了…… 单身狗怎么了？ 有老婆了不起！ 有孩子了不起！ 朋友们有的忍不住笑了，一个劲儿拍着桌儿，企图把这小争执化作玩笑揭过去，有的同为单身狗，一脸震惊地看着那人，表情可以说非常受伤了！ 莫景深往日里总是非常理智。 他喜欢热闹，但他对感情非常谨慎，所以他哪怕花钱养一群狐朋狗友陪自己玩，却不会交太多交心的朋友。 这也是两个姓陶的人能够走进他心里的原因。 一个陶忘机，认识时间短，但对他一直真心实意，有时候看起来挺傻的，但他的心真真的。 他知道他着急，毫不犹豫就为他办好所有的事情，送他上飞机；他不想回家，就坦坦荡荡上门看他；他弄坏了他心爱的东西，就几百倍地偿还，生怕他心生不喜…… ——这是一个感情笨拙，却又真诚的人。 一个不知名的网友小陶，认识时间长，两人经常谈心，虽然古板守旧总是恪守许多规矩，时而犯二时而蠢萌，让人发笑，但他对他，总是无比慎重。 不想占他便宜，日复一日地纠缠，就为了退还那几块钱，到最后哪怕损失几十倍的钱，也固执的要了结因果；明明不会轻易接受网友的友谊，却耐心指点他学习，虽然他只是披着马甲，还是对这样规矩的人没法生气；心里接受他这个朋友，专门写信来通知…… ——这是一个感情很少，却又慎重的人。 有时候他都忍不住想，要是这两个人是同一个该多好啊，他就有了个独一无二的值得珍惜的好朋友！ 可网友小陶的信息一点都查不到，他又不敢相信，自己随便加错了一个人，能正好加到自己认识的人。 而且他也想过两个小陶的共通点，发现两个人性格都挺鲜明，看起来不像同一个人。 只一点，两人差别就是巨大的：小陶守规矩，陶忘机可以说非常不守规矩了，说句随心所欲都可以，不然哪会对一个刚认识的人掏心掏肺到这种地步…… 莫景深尽量让脑子转动起来，不要被眼前这人气到。 然而那人憋着一口气，借着酒劲儿，非要摁着莫景深脖子让他低一回头才行！见莫景深拿着酒杯坐着不说话，他忍不住拍桌叫嚣： “就你了不起！就你厉害！你是哥！行了！反正骂了别人也不用你低头，谁叫你大方呢！大家都喜欢你！呸！喜欢你这个大钱包，大傻子！” 刚刚还在劝他们的人，这下真当自己死了，一个个呼吸都停住了！脸惨绿惨绿的！ 他们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个糟心玩意儿呢？ 莫景深从小就是家里最调皮捣蛋的，别看他脾气貌似很好，那都是从小爱装逼，导致偶像包袱重，装逼够成功，要真发起脾气来，那就是个狗脾气。 就像他爹说的，这孩子感情淡，不容易生气，也不容易对什么东西挂心，也难以有人住进他心里，好似什么都无所谓，其实是在乎的东西太有限。 显然这样的狐朋狗友不是他真正放在心里、真正在乎的，他生气，是因为本就心情很糟糕，还被这样揭了逆鳞！ 莫景深一句话没说，直接起身去了前台结账。 朋友们见他气得脸都白了，都局促起来，都跟着去抢着付账，但如今付账简单，手机一扫就行。 莫景深一言不发直接结了账，谁都不想理，捏着手机转身就走。 众人见他包忘在座儿上都不记得了，显然气糊涂了，顿时一阵劝！ 今日被那蠢货扯下脸面，大家伙儿都觉得颜面无存。 他们也不是那种贪图小便宜的，如今谁还能缺了这点儿吃饭的钱啊！ 但平日里聚会，大半时候都是莫景深买单，这是事实，他们也曾暗爽过，这也是事实，说起话来，难免有点心虚。 “深、深哥……” “你别多想，他醉了！” “我们可都是把你当兄弟当哥们儿的！你可别气，你现在伤还没好呢！” 眼见他都走到门口了，有人上来拽他，想要解释，他也不理，直到听到有人喊他包忘了，他才停住脚步折回来。 那大放厥词的也被朋友们杀人一般的眼神吓醒了，红着脸坐在原地，愣是放不下脸来说软话。 结完账，又这么绕了一圈，莫景深心头火气还是很旺，拎着包绕过桌角的时候，到底没忍住，抄起一杯啤酒，直接浇到了那人头上。 “就当我姓莫的眼瞎，看错了人，认错了朋友！江湖不见！” 大家以为他们要打起来，连忙挤到他们中间，准备抱胳膊绊腿，然而莫景深知道自己手不便，趁着那人还在愣神，脚底抹油，直接溜了。 一路心跳砰砰地跑出来拦了出租，直到车子开出老远，他才忍不住眼角泛酸，不知不觉掉下了眼泪。 他早该明白，酒肉朋友哪会在乎你为何不高兴，他们只会在乎自己的面子。 不用真心，哪里换得来真心？ 就像许多年前那样，他总是很容易接受女孩子的好感，并享受那样众星捧月的日子，直到遇到个女汉子吃了大亏，几乎一夜之间，他就明白了，做人不能那样随便，尤其是男孩子，不能保护女孩子不受伤，但他可以做到不去伤害她们。 如今也是这样。 不过一顿饭的功夫，社会就教会了他又一个做人的道理。 爱热闹，不应该追求这些假的热情，而是应该在乎那发自内心的热烈。 他想起那天晚上，他一个个箱子翻看到后半夜，心中那抹欢喜，直到现在久久不散。 他意识到，陶忘机和那些人不一样。 哪怕他认识陶忘机并没多久，哪怕陶忘机年龄比他小许多。 他说服自己，那些朋友都是酒肉朋友，都是假朋友，让他伤心，不是因为他在乎他们之间的交情，而是这事儿不地道！ 莫名地，他觉得很委屈。 像是花了二十万买个包，结果他妈的是个假货！ 他自认对那些人不薄，交朋友哪可能个个都贴心贴肺地好呢对不对？ 他只是把朋友分了等级，就算这些人算不上挚友，好歹一个普通朋友也能算？ 可特么这糟心玩意儿就连普通朋友该有的样子都没有，心里羡慕嫉妒恨？谁欠你？ 捏着手机，他想找人说话，可这现实当中认识的人，鬼知道会不会在背后看他笑话！ 就算可以跟陶忘机说，但他不想在他面前丢人！ 不知道为何，他就是在乎在那人面前的面子！ “小哥？可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可别急哦！什么都会过去的呢！” 擦擦眼泪，勉强对着热心的出租大叔笑了笑，莫景深偏着脸摆出副忧郁的模样来，道了句：“哎，我也没想到，他竟然……” 说罢，又捂着嘴哽咽了两句。 然后那司机就自发脑补，开始劝起来： “哎！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小伙子，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一时的失落，只是暂时的，未来的幸福，才是永恒的，等到它出现的时候啊，你再加把劲儿……” 司机大叔热心又懂哲理，各种大道理套着小道理，一说十分钟不带歇气，莫景深时不时回一句“嗯，您可说得真对！”！ 然后直到下车，那司机都未曾有机会像查户口似的问东问西，收了钱，叹息一声，心满意足地开走了。 莫景深站在小区门口，犹豫了一路不知找谁说话，直到这时，才忍不住露出个笑来，点开了那位未知网友小陶的微信。 “陶哥哥，我和朋友闹掰了~旋转暴风哭泣.JPG” 不能和认识的人说，那就和披着马甲的网友说！ 讲真的，对他这种思想包袱巨大的人来讲，无拘无束的网络，简直就是属于他的沃土！足以释放所有不能在现实中妥善安放的感情！ 陶忘机这两天也很烦恼，他很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超出了莫景深的接受底线，但他也没办法啊！ 房子的事儿，是他喝得半醉的时候秃噜出来的，当时他也没把这事当回事！ 毕竟他不像那些普通人，一辈子为房子奋斗，把这东西看得比天还重！ 事后只能不断想法子描补，试图让这件事变得合理一些！ 杯子的事儿，他完全没意识到，这些东西会让人觉得太过贵重没法坦然接受，这还是他来来回回看那些消息，才领会到的。 从小到大，他送礼物，谁会在乎花了多少钱呢？ 大家在乎的，都只是用了多少心思。 与陶家人来往的人，送礼物，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从礼物的用心与否，来推测双方感情尺度，从而决定以后的交往深浅。 有时候贵重的，不一定是走心的，有时候别致的，也许是殚精竭虑换来的。 这种事见多了，他的三观就和只是普通富人阶层的莫家人不一样！ 他在乎的，不是钱财，而是感情啊！ 然而等到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他所做的事情，全都没法撤销，只能不断描补，企图让事情变得正常一点！ 这些事情发生了，他也没法子啊！ 他这两天一直在考虑，如何哄他呢！ 今天他甚至还想过，要不要冒着被莫景深当做无能之人的风险，假装自己投资失败，找他借钱呢！ 结果计划构思到一半，这家伙哭唧唧地自动掉他锅里来了。 “哈哈！” 畅快一笑，他差点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马甲！ 马甲**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断更，理由很羞愧，还是捂着脸给大家耿直地解释一下： 作者君沉迷追文无法自拔，昨天显然是没□□，今天也是险之又险，非常之挣扎才成功更新，所以才更得这么晚（不过也努力二合一了）。 知道你们要问在看啥呢那么好看？说下书名，证明下没骗你们。 前两天看到夹子上有本《十里人间》，后来当然是追到前排发现后面没了，没忍住去找她的完结文《蚌珠儿》看，然后看到现在没看完。痛哭流涕.JPG所以才造成现在这样的后果啊！ 我说这个不是打广告（一般这是大腿们干的事儿，明显我不是）或者抱大腿（如果我真这么会做人，也不至于透明到地心），所以，这个断更理由可以说是非常有理有据了。 认真赔礼，请大家原谅。 其实也不敢保证以后不再犯这个…… 毕竟追文不到终点站就不想下车什么的T.T 也算无法规避的、影响写文的、意外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