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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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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离去后, 第二日早朝,苏承欢便告假了。    一告假就是半个月, 理由:身染风寒需静心养病。    众人皆知苏相一向体弱多病, 忽然告假也就不足为奇。苏相人虽不在,但朝中之事, 依旧照常送入相府请示。    皇帝最近有些郁闷。    他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连处理政务都提不起精神。    “苏相那边可有消息传来?太医去看过了吗?”皇帝第三次放下笔,询问老太监关于苏承欢的事。    老太监道:“苏相讳疾忌医, 并不让太医诊治,说是休息几日便会好转, 让陛下不必牵挂。”    皇帝仿佛被人戳中软肋, 冷哼一声, “牵挂?朕牵挂他作甚,自以为是。”    他眉眼微敛,嘴里说着这话, 心里却做两样想。    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竟如此记挂苏承欢?    皇帝沉吟片刻,起身道:“准备一下,朕想出宫微服私访。”    老太监想起后宫的事, 立马道:“陛下好不容易放下政务,何不先去后宫一趟?娘娘们心心盼盼,个个都等急了。”    皇帝剜他一眼,老太监立马闭嘴。    算起来, 他已经大半年未曾留寝后宫。从前政事稍松,一个月还会去上两三次,他本就不是个喜好美色的人,对后宫那群莺莺燕燕并无多大兴趣。自从得了苏相进献的美人后,更是再也不曾踏入后宫一步。    皇帝犹豫片刻,最终叹口气:“那就先去后宫。”    半个时辰后。    皇帝如坐针毡。    本想着大半年未入后宫,好不容易来一趟,那就将人都聚集起来,也算是全都探望一遍。    结果一群美人到了跟前,却瞧得他兴致全无。    任凭她们怎么笑,怎么献媚,都不及相府美人的半分风情。    食之无味。    皇帝不耐烦地挥袖离去,一刻都不想多做停留,径直换上常服出宫。    老太监跟在后头,小心翼翼地问:“陛下,现在这是要去哪?还是让人先探路罢。”    皇帝停下脚步,“朕随意逛逛。”    结果一逛就逛到苏相府门前。    相府,门庭若市,探病的人几乎挤破苏府门槛。    皇帝一愣。    苏承欢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受欢迎?    视野内出现一方软轿,轿子里下来个风流倜傥的人,手摇折扇面色红润。    正是他的亲弟弟贺兰辞。    侍从拨开人群为其开路,燕王大步走到府门口,还没走进去,就被人拦住。    管家道:“苏相已经歇下,不再见客,还请王爷明儿个赶早来探病。”    燕王脸色一变,有些窘迫,“谁来探他?本王是来看他死了没有。”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道:“王爷怎么能这样说话。”一阵窸窣附和声。    燕王闷着脸,“本王就喜欢这样说话怎么了!你们将他当宝,本王可不像你们傻了唧。”    话说完,他眼睛却直勾勾地往府里探,瞧了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暗处。    皇帝面色铁青。    好一个苏承欢。    惹得如此多人为其牵肠挂肚。就连他的弟弟,竟也在其中。    这人学乖讨好,原来不是对他一人。    老太监轻声问:“陛下,是否需要老奴前去通报一声。”    皇帝盯着相府前黑压压的人群,心头堵着块大石一般,越看越糟心。    末了,他冷着脸道:“直接回宫。”    相府里。    南姒躺在榻上喂通灵玉,通灵玉摸摸脑袋,对刚才开天眼看到的情况十分满意。    “主人,你这一告假,满京城的人都跑来探望,就连燕王和皇帝都来了。”    南姒神色如常,翻开挤压的公务,淡淡道:“我费了这么多时间笼络人心,能不有点成效吗?”    通灵玉就喜欢她成竹在胸的样子。    它乖巧地舔舔她的脖子,心疼道:“主人,你真的不需要找大夫看看吗?”    南姒伸手端起铜镜。    脖子上的勒痕已经消淡,她养了大半个月,身子差不多已经痊愈。    那晚皇帝掐着她的脖子,几乎要将她掐死。    痛楚与愉悦并存的极致欢爱,过程虽享受,但后果却令人忧心。    在窒息和欢愉之间徘徊**,她这副病弱身子,受不住那样强烈的刺激。    通灵玉愤愤不满:“想不到他看起来斯斯文文,骨子里却是个大变态。”    南姒单手撑住下巴,笑道:“你该看看他脱口而出喊我‘承欢’后的样子,那神情该怎么形容呢,痛不欲生?”    通灵玉唔一声。    南姒道:“下半身如痴如醉,上半身却摧心剖肝,真是有趣极了。”    通灵玉问:“主人,你不觉得这样的皇帝很让人恐惧吗?喜怒无常,说不定哪天就发狠杀人。”    南姒低眸揉揉它的耳朵,“看来你没见过我以前的样子,我连我自己都不怕,何必怕他一个小皇帝。”    通灵玉想起十界关于南姒的传闻。    嗯,看来确实是它大惊小怪。眼前的人,可是威震十界的南姒神尊。    她发起怒来,毁天灭地,再也没有比她更可怕的存在。通灵玉趴在她臂膀边,使劲想象南姒发怒的样子。    过去它听到的所有传闻,都是别人所说,它并未真眼所见。    他们喊她大魔头,甚至费尽心思将她关在它这里。刚开始,它也很怕她。可是现在,它觉得神尊大人好像也没有传闻里那样恐怖。    通灵玉喵喵两声,撒娇:“主人,我想吃鱼。”    南姒伸出手指点点它的鼻头:“这么贪吃,早知道让你化成一只老鼠。”    通灵玉:“变成老鼠我要吃更多。”    南姒宠溺一笑,只得起身喂它。    ————    歇了大半月,身体稍微好转,她便立刻重新入朝。    朝臣纷纷嘘寒问暖。    刚下朝,被一群人前呼后拥围着的南姒被老太监喊住,“苏相,陛下有请。”    南姒入书房,皇帝早就换上一身盘领窄袖袍常服,无声无息地走到南姒身后,“苏相,身体可已痊愈?”    南姒道:“谢陛下关心,微臣无恙。”    皇帝目光落下,看她小巧耳垂,尤其那一颈细白长脖,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肌理细腻骨肉匀。    他脑海中蓦地闪过那一天疯狂的欢爱,整个人不受控制,不由自主地伸出手。    床榻与他缠绵的美人,也有这样美丽的细颈。    他特意用药将自己迷得神志不清,忽略一切,只管身下痛快发泄。    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有时候,一个念头若是冒出来,将再也压不下去。所以他从不会在与美人交欢时多想多看,他不愿意,也不能。    一句“承欢”已让他懊恼不已,如今万不能再添烦恼。    皇帝动作僵在半空,硬生生收回。他盯着她看,越看越觉得心头压抑。想起那日相府门前的情形,嘴上赌气般地丢下一句:“今夜将美人准备好。”    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听到利落的回应。    半晌,他回过头,望见她竟有些犹豫。    “苏相?”    南姒垂目应下:“微臣明白了,这就回去将美人准备好。”    她内心腹诽:当真是一天清净日子都不得闲。    是夜。    他照常将自己迷得半晕。    美人娇娇艾艾,半推半就。    “陛下,轻点。”美人声声求饶,皇帝咬住她道:“轻不了。朕半月没来,你该让朕更用力些才是。”    腹背相贴,鱼水正欢。    正如她一向不爱说话,他也难得开口。两人之间,你来我往,只靠肉搏。    他贴着那张诱人的柔唇,饮鸩止渴般探索,她唇间溢出的丝丝呻吟**夺魄般令人无法自拔。    她尝试着后退,轻微动作却令他快意大发,血液沸腾。    皇帝道:“受不住?”    她嘤咛,气若游丝:“上次伤着了……”    皇帝下意识道:“养这些日子,也该养好了……”    力道加重的瞬间,他懵懵想起今天见到苏承欢时的情形。    那截玉藕似的脖颈。    皇帝垂目盯着身下备受摧残的美人。    有什么念头重叠起来。    那么巧,苏承欢养病也养了大半月。    他浑身一僵,想要将刚才的念头彻底打消,那个想法却越来越清晰,甚至无法被迷药和身下欢愉麻痹。    皇帝像只发狂的野兽,疯狂地在她身上驰骋,烙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不要再想。    停下来。    他粗喘着气,红着眼,嘴里喃喃念叨。    美人伸出皓腕环住他的脖颈,试图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他一下子捉住她的手,狠狠咬下去。    咬得那般深,留下一圈血痕。    又是一夜不留余力的搓粉团朱锦帏合温。    翌日南姒照常上朝。    通灵玉佩服得五体投地,手被咬成那样,还跟没事人一般该做什么做什么,主人这是燃烧着生命做权相呐。    众人注意到苏相好像行动不便,连猫都不抱了,一应写字盖印杂事,全都交由旁人做。    众人更加小心待之,唯恐唐突冒犯。    但总有心思大咧的人,比如说燕王。    最近燕王又损一枚心腹,不出所料,又是折在苏承欢手里。她干掉他的人,以此腾出位子,安插自己的人,权谋争斗,大多如此,成王败寇,输家只得自认道行浅薄。    燕王不。    他很气。    气得想要殴打苏承欢。    自己辛辛苦苦扶持的人,苏承欢说下手就下手,毫不留情,一点面子都不给,反正他是忍不了。    此时两人正在书房外等候。    燕王睨她:“以为就你会告状么?本王告起状来不比你差。”    南姒不为所动。    燕王见她当自己不存在,心里更恼火,走近些道:“你别得意,皇兄一向疼本王,这一次你不择手段陷害本王的人,皇兄一定会查明真相责罚于你。”    南姒充耳不闻。    燕王最见不得她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他忍不住动手,拉扯:“苏承欢,本王和你说话呢。”    他手下没个轻重,正好按住她手上的伤痕,南姒皱眉:“你放手。”    冰山脸上终于有了神情变化,燕王愈发得意,“我不放。”    她吃痛,试图将手抽出,燕王却不依不饶,以为她总算怕了自己,“你求我。”    话音刚落,忽地后头传来一个声音:“你们在做什么,成何体统!”    南姒转眸一看,是皇帝。    皇帝沉着脸,径直走过来,拆开她与燕王,一句话不说,拖住她往里屋去。    燕王跟进去。    外里屋之隔,紫檀嵌黄杨木雕云龙围屏阻断视野。    燕王抬脚就要跨过去,一声严厉的呵斥自里屋传来:“不准过来!”    燕王怏怏地低下头。    南姒看着皇帝,想要从他手里挣脱,“陛下。”    皇帝扼住她的手腕。    他想起刚才随意瞥到的情形。    当着众人面,阿辞竟与这人拉拉扯扯,两人这般玩闹,简直岂有此理。    皇帝的力道比燕王更大,两兄弟都爱拽左臂,那日皇帝发狂死命咬下的一口,几乎将她左臂骨头都咬断。    如今被他擒在手里,碰到伤口,钻心般地疼。    皇帝见她脸色苍白,仿佛饱受疼痛之苦,一愣,问:“怎么了?”    说话之际,他终于松开手,她忙地整理衣袖,“无事。”    皇帝狐疑地盯着她。    忽地他想到什么,目光停在她的左臂。那个萦绕心头的念头,此时爆炸开来。    皇帝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果敢,就连决定对世家下手时,也无需积攒如此大的决心。    他屏住呼吸,太阳穴一跳一跳,颤着手重新拉住她的手。    南姒好奇抬眸:“陛下?”    皇帝鼓足勇气,大力一把扯开她的宽袍。    白皙柔软的手臂上,赫然一个结痂的咬痕。    皇帝彻底僵住。    数秒,他低下脑袋,不甘心地张开嘴重新咬上去。    果然、果然是她!    这一下,真相大白,再无任何遮掩。    他齿间挤出她的名字:“苏、承、欢,你好大的胆子。”    她被他逼到书案边,依旧不慌不忙:“陛下说什么,微臣听不懂。”    此时里屋并无其他人,宫人全在殿外等候,只一个燕王,隔着屏风,候在外屋。    皇帝往前逼近,冷峻硬朗的脸写满愤怒。他抬腿,踢中她的脚踝,她腿一软,往后倒在紫檀书案上。    来不及起身,已被人狠狠压住。    她吃痛呼声,“陛下……”    皇帝细细看她的眉眼。    他的手在她身上大肆游荡,就像昔日在床榻间那般,攻城略地。    每一处,都和他记忆中熟悉的感觉一样。    他的好爱卿,不但是女子之身,而且还将自己献给了他。    皇帝震怒之余,忽地觉得心中多年绷紧的线一下子松了。    从此再无禁忌。    他看着身下放弃抵抗的人,冷冷问:“为什么?”    她接住他的视线,见再无盘旋余地,只得承认,声音低吟:“没有为什么,反正陛下不也很喜欢吗,只要陛下喜欢,就不必问为什么。”    皇帝咬破她的唇,“苏承欢,你犯的是欺君之罪!”    她低低地苦笑起来:“我有我的宿命,成为苏相,就是我的命,即便欺君,那也在所不惜。”    皇帝下意识问:“那朕呢?你将朕置于何处。”    她沉默不语。    皇帝慢慢握紧拳头,明明让自己忍住不要问,却还是情不自禁地逼她。    他捏住她的伤口,威胁:“说!”    她浅叹一声,“陛下,你认为当时我有的选吗?”    皇帝一僵。    前有豺狼后有猛虎,她稍微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除了倚靠他,确实别无选择。    皇帝红着眼,低吼:“可你为何将自己送上!”    她缓缓伸出手,轻点他的胸膛,像缠绵之时靠在他怀中那样动作:“因为微臣穷啊,买不起美人,只能自己来。我这二十年来,头一回知道,原来自己的女子之身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她直直地看着他,僵持片刻后,她问:“陛下,您要杀了我吗?”    皇帝浑身都在颤。    许久,他低声怒吼:“滚,滚出去!”    宫外。    燕王悄悄地往旁边看。今日他特意没有坐轿,一路与苏丞相同行,整个人惴惴不安。    苏承欢从里屋出来后,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他全看在眼里。    他在外屋,听不清皇兄和苏丞相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皇兄似乎发了很大的脾气。    甚至让苏承欢滚出去。    皇兄那样清贵端方的人,从不会大声叱人,今日却对苏承欢那样吼,可见是真动怒了。    燕王忽地有些愧疚,这一路无论他如何激恼苏承欢,苏承欢却始终一言不发。    燕王想,皇兄是不是还动手了,病秧子虽然讨厌,可也不经打呀。    素日他再怎么气恼,都从未动过病秧子一根指头。病秧子生得这般柔弱,皇兄怎能忍心下手?    燕王执意送她回相府。    南姒谢绝他的好意。    燕王拉住她,“是因为我告状的缘故,所以才在皇兄面前受了委屈吗?”    南姒转眸看他。    这两兄弟,一个冰冷凉薄,一个嚣张任性,但缠起人来,都是一个德行。只不过,一个是在床榻间,一个是在朝堂上。    她问:“燕王殿下,您针对我却又心疼我,试问……”    燕王将耳朵凑过去。    “殿下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燕王跳开,大骂:“无耻,苏承欢你不要脸。”    他骂骂咧咧,头也不回地离开,跑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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