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节
级小，没有定性。再看看身边扶着他的赵凝，满意的笑了笑。这才是他未来儿媳妇该有的模样，知性优雅干练识大体，和一生般配得很。 但到底是客人，许恒瑞还是出声打了招呼：“默默来啦，随便坐。” 安默白怔怔的啊了一声，目光不其然的和那个陌生女人对上了。赵凝朝她微微颔首，举止优雅毫无挑剔，但那上扬的笑容里，却有着几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且不论年纪大小。同一场合同时出现两个同性，难免会暗自比较一番。此时此刻，安默白就有一种被秒杀的自卑感。尤其是许恒瑞对她们两个明显不同的态度。 其实以前许恒瑞对她也是客气疏离的，但是那时候她并没有多想，而且因为许一生她对许恒瑞还颇有微词。可那时候也是因为没有对比，现在有这个赵凝在，安默白才发现，好像许恒瑞并不是很喜欢她。 许一生的爸爸不喜欢自己，这个事实还是挺打击她的。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响声。安默白抬头，就看到许一生风尘仆仆的拖着行李箱回来了。 安默白一扫心头的失落，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而许一生也正好看向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有那么点旁若无人的意味。可就当许一生想向安默白走去的时候，赵凝却挡住了他的去路。 笑容灿烂，语气熟稔：“好久不见啦许一生，还记得我吗？” 29.相亲 空气中安静了两秒钟。安默白呆愣愣的看着许一生垂眸看着那个叫做赵凝的女人, 而赵凝举止和笑容都非常的自信, 毫无畏惧的任他打量, 反而还朝他走近一步，好像是为了让他看得更清楚。 一旁的许恒瑞目睹了这一幕，了然的笑了笑。这是他乐见其成的。虽然他和许一生平日里交流并不多，但毕竟血浓于水, 他儿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心里还有有数的。 安默白再迟钝也意识到许恒瑞把赵凝叫过来的用意, 心里不禁一酸，连带着鼻子都泛酸了。而就在此时, 一直坐在一边安静看热闹的谢南笙忽然嗤笑了一声。 安默白垂眸看他, 却见他低着头, 漫不经心的滑着手机，仿佛眼前的一切跟他都没有关系。 ……那你笑个毛线。 许一生怔了两秒钟, 同时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眼前这个女人。很快, 他想起来了，赵凝，赵叔叔家的外甥女，因为赵叔叔膝下无子，所以赵凝很小的时候就被过继给了他，并且改姓了赵，而赵叔叔对她更是视若已出，不是亲生女儿但胜似亲生女儿。 同样的, 他也想起来了, 这个赵凝就是除夕那天许恒瑞提起的那个女孩。看来老头子还是没死心, 打算在今天这个日子给他来个相亲宴。 许一生下意识的看向安默白，却见她低头看着谢南笙，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略一思忖，今天是不能跟老头子对着干的，好歹是他六十岁生日，恐怕老头子选择在今天把赵凝叫来也是知道他不会当面驳了他面子。 出于礼貌，许一生对赵凝轻轻颔首：“你好。” 在许一生沉默的时间里，赵凝一直礼貌微笑，无论是举止还是笑容，都得体得毫无瑕疵。 这个女人非常的自信，甚至是有点自我。许一生暗暗想道。然后，他略过赵凝，走到许恒瑞身边，从行李箱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他。许恒瑞接过，心里美滋滋的但还不忘板着脸装严肃。 “坐了这么久飞机，先上楼休息一下，马上就要开饭了。” 许一生点头，目光投向那个发呆的女孩，轻轻挑眉。走过去，肩膀蹭过她的身体，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上楼找我。” 安默白眼巴巴的看着许一生头也不回的上了楼，很想问一句，她到底要找个什么理由上楼找你。 就在她手足无措时，谢南笙神奇般的开口了：“你上次留在书房的书还要不要了？” 安默白看着他：“……要。” 谢南笙起身，双手插在裤袋里，转身朝楼上走。安默白愣了一下，马上跟了上去。 许恒瑞看着三个人先后上了楼，并没有多想，毕竟在他眼里，安默白就是个小孩子，别说和许一生了，就算是谢南笙，他也不认为会发生什么。转头看向赵凝，说道：“一生向来就是这样，这点随我，性子比较闷，你别介意。” 赵凝开朗一笑：“没事的许叔，我和他就是太长时间没见了，等熟悉了就好了。”话虽这么说，但是赵凝非常确定，刚才许一生上楼的时候，碰那个小姑娘那下是故意的。 安默白直接去许一生房间里找他。门没关，似乎是确定她一定会想办法上来的。不禁有点小生气，万一她上不来怎么办。不是很高兴的推门进去，许一生正在收拾行李。看见她，笑了一下，说道：“随便坐，我马上就好了。” 安默白耍性子不坐下，就站在那里傻乎乎的盯着他看。 许一生无奈，关上行李箱，小孩果然需要时时刻刻用心去哄。走过去，站在小孩面前，伸手拨开她黏在额前的碎发，顺到耳后。因为旅途劳顿，刚才又整理了行李，许一生指尖温热，此时此刻温热的指尖顺着她的耳垂落到那粉嫩红润的脸蛋上，触感烫人。 不知是他温度太高，还是她脸颊太烫。 安默白就这么被他安抚了，哪里还有一点生气的样子。两只小手捧住他的大手，晃了两下。仰头看着他，委屈巴巴的问：“你认识那个赵凝啊？” 许一生觉得好笑，但忍住没表现出来，想看看小孩吃醋是什么样的：“嗯，认识。” 安默白默了一下，又问：“那她今天过来是干嘛的？” 许一生说：“给老头过生日的。” 安默白信他有鬼：“是这样吗？” 许一生煞有其事：“是这样的。” 安默白终于绷不住了，白他一眼：“……哼，不信。” 许一生也笑出了声，捏住她肉呼呼的小下巴，让她抬头看向自己：“嗯？为什么不信？” 安默白被迫仰头看着他，下巴被捏着，他们离得很近很近，不免心慌脸红红：“我又不傻，她是来和你相亲的。” 许一生慢慢垂头，微侧脸颊，鼻尖擦过她的鼻尖，呼出的热气洒在她布满红晕的脸颊上，声音染上一抹沉沉的温柔：“不管她是来干嘛的，都和我没关系。” 安默白心里一动，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不喜欢……” 话还没说完便被截断：“嗯，我不喜欢。” 安默白抑制不住的心慌慌，想要知道更多，听到更多：“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呀……” 许一生擦过她的唇角：“我喜欢……” 砰砰砰，三声敲门声，伴随着谢南笙欠揍的声音：“你妈叫你下去吃饭。”说完转身就走，潇洒又可恨。 许一生看着安默白吓得差点撞到墙上，盯着谢南笙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一句话差点就飚出来了。 那是你妈！ 可是，别管是谁妈，饭还是得吃的。 许一生在房间里又兜里了五分钟才下来。他来到餐厅，略略瞟了一眼，只有赵凝身边有一个空位，不难看出今天的座位是谁安排的。他收回视线，从容的走过去，坐下。 小孩就在他对面，紧挨着她奶奶坐着。 一顿饭吃得倒也愉快，毕竟是许恒瑞六十岁生日，就连冷漠的谢南笙都难得说了几句祝福语。继子都尚且如此，许一生这个亲儿子更是得顺着许恒瑞的意思。许恒瑞几次把话题引到赵凝身上，许一生虽然不会主动附和，在在许恒瑞的示意下，还是会象征性的接几句话。 这安默白就不舒服了，毕竟傻子都看出来了，许恒瑞是在撮合两人。偏偏安奶奶还在她耳边小声八卦：“一生和这位赵小姐很般配那。” 般配吗？ 安默白忍不住看过去，正好看到赵凝凑到许一生身边，小声说着什么。许一生出于礼貌，侧耳倾听，不时附和两句。 好像是挺般配的，尤其是年纪，都不小了。 安默白闷闷的戳着盘子里的鸡肉，耳边是安奶奶和罗婧雲在话家常。谢南笙一直在很安静的吃饭，但奈何存在感实在太强，安默白都不敢看过去，生怕被黑一把。刚才许一生告诉她，谢南笙的外号叫做谢五黑，动不动就会黑别人一把，乐此不疲。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谢南笙脸上挂着清冷的笑，忽然就把话题引到了她身上。他声音不大，但足够所有人听见：“听说你考上了B大？” 安默白作为突然被关注的那个，有点不知所措。愣了几秒钟，点点头：“嗯，是呀。” 谢南笙微微一笑，冷淡又疏离：“那不是和许一生成为了校友吗。” 话落，安默白第一次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刚好他也看向她，两人视线成功交汇。 而就在这时，谢南笙又说：“不过你叫学长不合适，还是叫一声许叔叔。对了，没准你许叔叔很快就会给你找一个许婶婶了。” “……” “……” 许恒瑞倒是赞同得很：“是啊，以后默默在Ｂ大上学，一生作为叔叔要照顾一些才是。等你结婚的时候还可以找默默做花童，哈哈哈……” 赵凝笑了，带着几分羞涩：“许叔您说笑了，虽然默默年纪还小，但哪里有这么大的花童啊。” 安奶奶和罗婧雲也被逗笑了，气氛似乎更欢快了。 “……”安默白继续低头戳鸡肉，把它当成某人的脸，戳啊戳啊戳。哼，花童你妹！等哪天一定要让你叫我嫂嫂。 谢南笙仿佛看穿了她，似笑非笑说道：“花童，先敬你许叔叔一杯。” 许一生幽幽看向他，好你个谢五黑，你给我等着。 安默白逃避的躲进了卫生间里，才不要敬酒呢，才不要当花童呢。太讨厌了，谢南笙怎么那么讨厌，画个圈圈诅咒你！ 安默白气得想跳脚，一点也不想回去吃饭，眼睁睁的看着许一生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相亲，你去相个够好了，才不想理你呢。如此想着，她拿出手机，拨通元小绿的电话。 “小绿，你帮我报名夏令营，嗯，我要参加……” “你要去哪儿？” 安默白吓了一跳，不知怎么的就心虚的挂掉了电话。转过身，就看到许一生倚在门框上看着她。短暂的心虚后，她忽然想到赵凝从容自信的笑容。心里有气，也有嫉妒，态度自然不会好到哪去。微微昂头看着他，哼了一声：“你管我！” 许一生被她气笑了：“我不管你想让谁管你？” 安默白看着他慢慢走近，她被迫向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屁股顶在了洗手池的边沿。阵阵凉意渗入皮肤，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就不要你管……你都相亲了。” 许一生紧紧挨着她，目光不移的凝着她闪躲的双眼，眸光温柔：“嗯，我是被相亲了。” 虽然知道这是事实，但是看着他和赵凝有说有笑的，她心里就是不舒服。轻轻咬了下嘴唇，想起刚才在他房间里还没问完的话，心里一紧。抬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睛，心跳加快：“那你喜欢她吗？” 许一生回答得很快：“不喜欢。” 安默白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声如蚊蝇，带着几分期待，几分忐忑，问他：“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本来即将脱口而出的我吗两个字却变成了什么样的。 许一生似乎能看透她的小心思，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清冽的气息裹挟着她小小的身体，仿佛一层□□，把她遮挡在自己的羽翼下，谁也触碰不了。 “我喜欢年纪小的。” 30.喜欢你 “我喜欢年纪小的。” 许一生话音落下, 周遭静得连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了。并不算狭小的卫生间里, 安默白被许一生桎梏在双臂之间，睁大双眼仰头看着他，双臂下意识抵着他坚硬的胸膛，一颗心砰砰砰的好像随时都准备好了要从嘴巴里跳出来。 心慌，意乱，腿发麻，好想要晕倒。 许一生垂眸凝着她, 被小孩的模样弄得既好笑又无奈。看样子是吓到她了, 是不是太早了点，毕竟小孩才刚刚十八岁。眸光不禁沉了几分，伸手想要把她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 可是，指尖还没碰到她，便被她一把攥住了。温热的手心冒着薄汗，可见小孩心里此时此刻有多紧张。她紧紧攥着许一生的手指，因为用力掌心有轻微的颤抖，眼睛瞪得圆圆的，眼神里有迫切，有惊讶, 有期待也有不可置信。出声时才发现小孩的声音都是抖的：“那，那我算年纪小吗？” 许一生怔了一下，确实没想到小孩会问这个, 难道他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还是说在小孩心里她已经是个大人了。无奈扶额, 许一生捏了捏她肉感十足的脸蛋，温柔问道：“你觉得呢？” 球又被抛回来了，这次安默白没有傻乎乎的再踢给他。捧着他的手掌兴奋的原地蹦了两下，眼睛里全都是甜蜜的笑：“是呀是呀，我年纪可小了，许叔叔你喜欢年纪小的是不是就是说喜欢我呢，是不是，是不是呀？” 许一生被她的情绪感染，墨染的眸子里都是温暖的笑意。眼前的女孩笑颜如花，弯弯的眼睛里都是迷人的星光，一闪一闪的看着他。他的一颗心瞬间就被填满了，软绵绵的。 本来他是不打算这么早定下来的，毕竟她还太小，刚刚满十八岁，这个时候确定下关系似乎对她并不公平。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充满了未知和无限可能性。她会遇见很多的人，经历很多的事情，到那时候她是不是还会和现在一样喜欢他依赖他信任他呢。一切都说不准，毕竟她现在不谙世事，阅历太浅。 可是，刚才脱口而出的瞬间，他的心里却有种尘埃落定的错觉。是冲动，但更多的是自然而然的情感表达。喜欢了便就是喜欢了，不管她年纪大小，也不论自己曾经的追求和向往。 就这样一直被她依赖着，信任着，他觉得很好。 心里一动，忍不住把她拥进怀里，大大的手掌按着她的后脑勺，把她压在自己胸膛上，仿佛想要用此刻自己沉稳的心跳声告诉她，你就是我想要的。 安默白脸红心跳，听着许一生砰砰有力的心跳声，只觉得整个人都飘起来了。实在是太突然了，有些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