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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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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水洗就会好吗?那也不用洗这么长时间。    真的好久了呢……    阻止安默白胡思乱想的是一声刺耳的关门声,不知门板下是不是蹭到了什么东西,吱扭一声,划破满室的沉闷与燥热。安默白随着一颤,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许一生双手湿润,走到一旁抽出纸巾擦拭,墨色深邃的眸子落在病床上那鼓囊囊的一团上,神色晦暗不明。唇角崩得有点紧,落下的眸光沉而烫,视线隐忍而复杂。    病房内一片沉默,本该冷寂的氛围却诡异得烧灼起来。好似流淌着星星火光,烧得人无所适从。火光在空气中凝成暧昧的气泡,一碰就碎。    偏偏安默白还不自知,因为蒙在被子里什么也看不见,明明听见开门声却听不到许一生说话,心里很慌。悄悄的掀开被角,从缝隙里找寻那道挺拔的身影。    却不想正对上许一生复杂晦暗的目光。    “……”    “……”    尴尬炸裂。    然而,这还不够。安默白慌不择路,任性得觉得此时此刻要不解释一下的话会在许叔叔心里留下一个无耻女流氓的印象。所以她惶惶开口,不经过大脑,同时猛地掀开被子,跪坐在床上,双手合十紧闭双眼:“许叔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碰你那里的!”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还不够,于是补充道:“我,我会对你负责任的,还有……它。”    它……    许一生彻底黑了脸:“……你闭嘴。”简直不能忍,小孩竟然说要对他负责,哪个他,他还是它?    似乎没差别。    许一生疲惫的揉揉眉心,明明年纪那么小,却总是能让他无所适从束手无措。有毒,这个小孩有毒。    有毒的小孩闭紧嘴巴,眼皮悄悄掀开一条缝看着他。许叔叔的脸色很不好,是疼的吗?可他在卫生间洗了那么久,到底是什么操作?    “许叔叔?”她试探的喊了一声。    “闭嘴。”许一生没好气。    ……哦。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开了,一位身着白色大褂的年轻男医生走了进来。他敏锐的察觉到病房内不同寻常的气氛,看看紧绷着一张俊脸的许一生,又看看跪坐在病床上委屈巴巴红着眼眶的小姑娘。    赵博谦体内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卧槽,许一生这个禽兽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他妈的昨晚还让他找一间病房给他,难道是方便做坏事?他竟然无形中助纣为虐了。    阿弥陀佛。    赵博谦看向许一生的眼神变得极其耐人寻味。    “……”真是够了。    显然,并不够。赵博谦唯恐天下不乱的走近几步,对安默白说道:“小姑娘你别怕,现在是和谐的社.会主义,没有人能只手遮天,你告诉哥哥,这个混蛋对你做了什么,不要怕,哥哥替你讨回公道。”    安默白懵懵的看着他,并不是很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看见他一身白大褂,明白这是一位医生。心里登时一喜,跪着往前蹭了两步,双手撑着床伸长脖子仰头看他:“我不小心把许叔叔弄伤了,你能帮他看看吗?”    赵博谦愣了,谁把谁弄伤了?剧本不对啊,难道不是许一生强抢民女霸王硬上弓?    似乎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想,安默白羞愧又着急地解释说:“都怪我不好,没控制好力道,肯定是被我的牙齿磕到了,我不知道那里那么脆弱。”    “……”    许一生第三次说:“你闭嘴……”有气无力,他知道已经不能力挽狂澜了。很好,他的形象就此扭曲。    赵博谦看他的眼神又变了。然而许一生已经不在乎了,无所谓了,经历了这一个跌宕起伏的早上,他已经看淡了一切。默默走过去接过赵博谦带来的早饭,拍拍他的肩膀,生无可恋的模样仿佛在说,你走,就让我独自面对这个操蛋的世界。    赵博谦差点哭出来,老铁,你保重。    一顿早饭吃得无味又疲惫。好在许一生是个成年人了,快速调整好心态,略过那段插曲,恢复成那个稳妥沉稳的许一生。    他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一点就停下了,看看手表,已经六点半了,小孩七点半的飞机,从医院到机场差不多得四十分钟。他刚才给司机打了电话,估计他很快就会过来。    果然,安默白刚放下筷子,许一生的司机就来到了病房。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跟了许一生三年了,为人踏实又憨厚。他提着一个手提袋,里面装的是一部新手机,是许一生让他准备的。    许一生接过手机,递给安默白:“这个你拿着,一会儿送你去机场。”    安默白呆呆的接过,捧在怀里,心里眼里都是浓浓的不舍。要走了,时间过得好快,感觉都没有和许叔叔好好说过话。她垂眸看看怀里的手机包装盒,心里一动,抬头,小小声说:“许叔叔,我……还没有你的电话呢。”    许一生倒是忽略了这个,想着小孩回去后还得给他保平安,否则他也不放心。转身,去小桌上拿纸笔写下一串号码。然后,把纸递给她。安默白如获至宝,星星眼的盯着那十一个数字,恨不得立刻马上刻在脑海里。    有点兴奋,有点飘飘然:“许叔叔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许一生看她兴高采烈的模样,明明刚才还愁眉苦脸的,到底是小孩子,情绪变得真快。不禁有了几分逗弄她的恶趣味,淡淡说:“不能。”    安默白瞬间皱了一张小脸,但还不忘讨价还价:“就一天一个。”见他不应,降低要求:“三天一个也可以的。”    许一生还是不说话。    没办法,小孩垂头丧气小声恳求:“一个星期一个好不好嘛。”    许一生挑眉,觉得他如果再逗下去小孩也许会哭出来。算了,哭了还得他去哄,昨晚那惊天动地的哭声仿佛还在耳边。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无论年纪大小。    “别耽误了学习,你现在高三了,学习是首要的,知道吗。”    也就是同意了?太好了,一个星期打一次电话给许叔叔,太好了太好了,可以听见他的声音,不知道可不可以视频呢。不过安默白现在不敢再提要求了,在许一生的事情上,她好像特别容易满足。    小脸立刻笑开了花,安默白高兴得有些忘性,上前一步扯住许一生的袖子,摇啊摇的撒起了娇:“我知道的,我会乖会听话,那许叔叔你要接我电话哦。我不会打扰你工作的,会在熄灯前打给你,就说一小会儿。”    娇气又软糯的嗓音轻轻的落在许一生的心尖上,荡起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浅浅漾开,四散开来。语气不自知的轻了下来,漆黑的眼眸中漫着柔软的宠溺:“好。”    18.真棒    元小绿昂首挺胸一脸淡定的从班主任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目光板正一身正气,殊不知颤抖的双腿已经出卖了她内心中的惶惶不安。妈蛋,这真是她十八年来最难熬的二十四小时。安默白那个小祸害不是说今天早上就能回来吗,现在都几点了,啊!    连根毛都看不到!刚才班主任把她叫到办公室质问她知不知道安默白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差点把宝宝吓屎,鬼知道她家里发生了什么,总不能说老师您别怕,那个傻子偷偷去B市会情郎了。    要死了简直!怎么还不回来,不会不回来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元小绿是又慌又怕。万一默默出了什么事情,她死一万次都不嫌多。怎么跟她爸妈交代,怎么跟老师交代,怎么跟江河交代。    该死的中年油腻大叔,你到底把我默默怎么了。元小绿垂头丧气的往班里走,内心止不住的恐慌。她都不知道给默默发了多少条微信了,可一直都没看到回复,而且她手机还关机了。    感觉越来越不好了,要不要报警啊。如此想着,元小绿脸都吓白了,盲目的往走,却不想忽然被拦住了去路。她怔怔的抬头,随即后背一凉。卧槽,江河!    只见江河抱着手臂,目光不善的盯着她看,小光头上已经冒出了头发渣,衬托着他堪称劳改犯的光辉形象。元小绿觉得,江河此时此刻的表情和发型,如果再配上纹身和刀疤的话,应该不愁吓不死人。    “……”    江河冷哼一声,一句废话都没有,上前拽住元小绿的校服领子,拎小鸡一样拎到班里。元小绿被迫垫着脚一路跟着,奈何对方大长腿,她几步踉跄,险些摔倒。但她不敢抱怨,心知肚明江河突然间的暴躁是为了什么。内心已经在排演一出大戏,争取待会儿能拖延时间,多活几分钟。    可显然江河已经看透了她的小九九,进了教室一个壁咚把她压在墙角,低头弯腰俯视着她,目光灼灼,一点也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元小绿蓦地红了脸,不知是慌的还是臊的。在江河眼里,这就是心虚的体现。于是,眼神更凌厉了,瞪着她,施展自己的眼刀绝技。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默默去哪了,你们有什么阴谋,啊?你俩瞒着我做什么坏事了,老实交代,别逼小爷我动手段。”    难道要我说你家默默已经长大成人少女思春进入了叛逆期去幽会油腻大叔了吗?    说不出口,目测这样说会被拍死。    元小绿决定抗拒从严,反正江河也不敢真的弄死她。壮胆的轻咳两声,双手撑在江河胸膛,把他往后推了一点点。然后,大义凛然的看着他,开始胡搅蛮缠:“说什么呢,女孩的事情你少打听,谁还没有点小秘密啊!”    江河被气笑了:“嘿,你还挺横啊。”    昂,就是这么横。    江河挠了挠自己扎手的光头,捏着元小绿的脸蛋用力扯:“小秘密啊元小绿,你长能耐了啊,我连你穿开裆裤的样子都见过你跟我扯这个!”    元小绿一窘,有点恼羞成怒:“你六岁的时候还尿床呢还有脸说我穿开裆裤!”    江河不甘示弱:“你一年级午睡流口水弄湿了我的语文书!”    元小绿怒了:“你三年级萝卜吃多了上课放臭屁冤枉是同桌的小胖子放的!”    江河难得红了脸,准备放个大招:“你初中……”    奈何被某人截了胡:“你们干啥呢,回忆童年吗?”    安默白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两人的恩怨情仇,他俩双双扭头看去,两脸懵逼。安默白却笑颜如花,心情好得不要不要的。上前几步拉住元小绿的手,晃啊晃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现在有多高兴多幸福。    “小绿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呀,我好想你哦。”    “……”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尽管江河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安默白,也都随着上课铃声憋回了肚子里。欲言又止的看看懵逼的脸的元小绿,再看看飘飘然的安默白,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神情说不出的复杂。    安默白和元小绿也纷纷落座,她俩就是前后桌,挨得很近。课上,老师在讲台上吐沫横飞讲着试卷,安默白拄着下巴听得如痴如醉,而她后面的元小绿则看着她的后脑勺忧心忡忡。    完了,孩子莫不是傻了。越想越不安,她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刷刷刷写了一句话,然后捅了捅前面的人,把纸条递给她。安默白接过纸条,展开,看见元小绿问她,为什么回来晚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要隐瞒出了事她们一起承担。    安默白眨眨眼睛,在元小绿的问话下画了一颗红色的爱心,递回去。    元小绿:“……”孩子没救了吗……    江河只知道安默白缺了上午的几节课,并不知道其实她昨天就没在学校。中午去食堂吃饭几次旁敲侧击,却都被元小绿岔开了话题。她真的害怕被江河知道了安默白这次失踪的真相,会发狂的去B市追杀那个中年大叔,忒血腥忒暴力了。    好在安默白傻乎乎的没听出江河的弦外之音,一心沉浸在终于拿到许叔叔电话可以骚扰他以解相思之苦了好开心好幸福的喜悦中,完全没感觉到对面两人的不对劲。    下午的课程又比较紧张,江河一直都没有机会再次套安默白的话,而元小绿又防得很紧。江河在挫败中失去了耐心,又见安默白好好的还挺开心的样子,便放弃了追问。    元小绿终于松了口气,默默这次去B市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她又不知道这次在B市发生了什么,所以一定要好好帮默默保密,她还那么小,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能折在一个油腻的中年大叔身上。    可是,她也必须弄清楚,默默和那个大叔到底发展到哪个地步了,她不能放任默默这样一错再错下去,她要拯救这个懵懂无知的失.足少女!    晚自习结束后,元小绿和安默白一起回到宿舍,其他的几个女生各忙各的事,没人注意她们俩。元小绿把安默白拽到自己床上坐下,和她面对面,严肃脸看着她。    安默白不明所以,总觉得今天一整天小绿都怪怪的。她摸摸元小绿圆润的小脸,眯眼一笑,小梨窝荡漾着可爱的光,软声问道:“小绿你是便秘了吗?没关系,我去给你买香蕉吃。”    “……”淡定,元小绿你要淡定。    深呼吸三次,元小绿决定循序渐进,一点点撬开安默白的心房,板正她扭曲的情感观和偏离轨道的审美,让她慢慢意识到这种畸形的爱情是没有好结果的,小鲜肉比油腻大叔更有爱。    “默默啊……”    还没进入主题,便被安默白打断:“小绿你知道吗,许叔叔给我他的电话了,还答应我一星期可以打一次电话给他!”    “你……”    “还有还有,这次我去找他他不但没有生气还对我很好很好,我生病了带我去医院,还在医院陪了我一晚上。”    “他……”    “很温柔对不对,就是啊,许叔叔就是那种温润如玉的类型,会教我做题,会给我讲道理,还会温柔的给我掖被角,从来不会生我的气,对我真的很好很好一百个很好!”    元小绿沉默了。她认识安默白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开心的模样,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光芒。只是因为一个人,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便可以这样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她在思考,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复杂了,不都说吗,在爱情里,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如果那个许叔叔真的有默默说得那么好,她为什么要阻止,虽然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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