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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显真容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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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知道。”    “草原上的乌仁图娅,我身上穿的是汉装,你确定我不是汉女?”倾雪故作疑惑道,在宫内待的久了,找个人逗逗也不错。    乌仁图娅一时膛目结舌,“你骑马那么熟练,怎会不是满人?”    倾雪勾唇一笑,清冷而魅惑,“小妹妹,我出来的时间不早了,该回了。”    说着,倾雪驾马离去,二三十名侍卫策马紧随其后。    “喂!”乌仁图娅很是气愤,“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是满人,还是汉人呢?”    倾雪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带着虚无缥缈,“小妹妹,下次见面,你就知道了。”    “一口一个小妹妹,你也不比我大。”乌仁图娅轻声嘀咕。    “格格!格格!”隐隐约约,远处传来数道声音,    “麻烦!”乌仁图娅低喝,一鞭子抽在马身上,马儿吃痛,前蹄扬起,卖力奔跑起来。    营地中央御帐    几名随侍的太监、宫女,看见倾雪进来,恭敬行礼,而后依照以往经验,躬身退下。    “倾儿,终于玩够了?”康熙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头也不抬道。    倾雪不答,端起康熙手边的茶盏,饮了一口。    “皇上近日火气旺盛,倾雪心里害怕,自是要出去躲躲。”倾雪说着心里害怕,可清冷的面容上,哪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康熙手中毛笔顿了顿,语气淡淡,“朕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你还会害怕?”    倾雪浅浅一笑,一个旋身坐到康熙腿上,“皇上威严很重,倾雪怎么会不怕。”    由于倾雪扰乱,康熙奏折也批不下去了,揽住倾雪,在倾雪额头落下一吻,叹道,“朕真是越来越拿你,没有办法。”    放松自己身体,依在康熙怀里,倾雪弯了弯嘴角,“这对倾雪来说,可是值得欢庆的好事呢!”    “好了,倾儿别扰朕了,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康熙笑着放开手。    倾雪波光潋滟的眸子一转,在想一会儿出去去哪。    看出倾雪的小心思,康熙警告落下,“不许离开御帐,就在这儿陪朕。”    像是觉得还不够,康熙又向外命令道,“没有朕的命令,皇贵妃不得出御帐。”    “奴才遵命!”    倾雪眸光黯淡下来,整个人丧失了精气神。    96、太子之误 ...    “皇上, 十八阿哥病了。”李德全掀开帘子禀告。    “还不叫太医去瞧瞧。”软榻上倾雪睡得昏昏沉沉,康熙看了倾雪一眼,声音压低道。    “十八病了?”倾雪迷糊中听到这几个字,睁开眼睛。    “是啊, 十八阿哥一直吵着要见娘娘呢,娘娘您看…”李德全抬手抹了抹眼角。    康熙一口否决,“倾儿,十八病了, 你去万一传染给你怎么办?”    李德全暗暗心寒,得, 皇上这句话要让十八阿哥听见,指不定怎么伤心呢!    外面如今都盛传,皇上如何如何疼爱十八阿哥,可在李德全等知道内情的人来看, 皇上只不过是爱屋及乌而已。    因为皇上喜欢皇贵妃,所以连带着皇贵妃名下的十八阿哥,都得到皇上喜爱。    李德全是明白人, 在皇上心里, 若比较起来, 十八阿哥还不如皇贵妃的一根手指头,让皇贵妃为十八阿哥涉险, 皇上决计不会答应的。    “我没说要去。”倾雪撑起身体,白了康熙一眼。    这回康熙疑惑了,“倾儿?”    “十八这次得的病, 很可能有传染效果,李德全你去找杜太医,给十八阿哥医治,记住一切都听杜太医的。”倾雪郑重其事吩咐道。    “是,奴才遵命!”李德全躬身应是。    李德全退出营帐,迎着康熙怀疑的眼神,倾雪垂下眼睑,“皇上,这些别问好吗?”    康熙身为帝王,一切惯于掌握手中,说这句话的时候,倾雪自己都没有多少把握,康熙会答应。    谁知,康熙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倾雪一眼,没有追究。    倾雪大大松了一口气,希望小十八能安全度过这一关。    第二天木兰围猎开始,倾雪使了点小手段,让康熙同意自己也参加。    当然,康熙不是无原则,宠着倾雪的,命令倾雪在木兰围猎当天,不得离开他半步。    倾雪一咬牙,想着虽然没什么自由,可毕竟能参加,遂勉强同意了。    木兰围猎可是相当热闹,鼓声喧天,来往马蹄奔腾,地面震动不休,蒙古诸部列阵以待,康熙大手一挥,“出发。”    一声号令,万马奔腾,康熙冲在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随驾的阿哥,倾雪做普通侍卫打扮,驾马和其他侍卫,跟在康熙身后。    林中树木郁郁青青,或许被如此大的动静惊到,一只野鹿从草丛中,惊慌跳了出来,康熙弯弓搭箭,咻,一箭射出,带出的猛烈破空声,令周围树叶轻轻摇晃。    野鹿躲闪不及,被一箭射中,四蹄在地上蹬了几下,彻底了无生息。    “好!”后面叫好之声震天。    扑棱棱!附近树上的鸟儿受惊,煽动翅膀,全部振翅飞起。    刚猛,霸气,这是倾雪此时从康熙身上,看到的四个字,她清浅一笑,如此一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帝王,是她的男人,想想都感觉很骄傲有没有!    倾雪目光在康熙身上,停留的有些久了,康熙转过头,淡淡一笑。    捂住砰砰乱跳的心口,倾雪暗自嘀咕,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到处释放荷尔蒙,不过说实话,康熙容貌并不显老,时间的沉淀,让他像酒一样,越来越让人迷醉。    眼见不少人随着康熙的视线,目光锐利的扫了过来,倾雪忙低头压低帽檐避开。    康熙袍角飒飒飞扬,策马而行,一名侍卫前去拾取猎物,其他人全部紧随其后。    到得密林深处些,蒙古王公、王子台吉、皇子大臣悉数散开,这是到了分开狩猎的时候,为了表现自己的勇武,这些人会努力狩猎,以期望得到皇上嘉奖。    浩浩荡荡的狩猎队伍分散开,康熙瞥了胤禛一眼,随口道,“老四,你怎么不去狩猎?”    “回皇阿玛话,皇阿玛乃是天子,儿臣认为跟在皇阿玛身边,猎物会收获更多。”胤禛恭敬答道。    倾雪扶了扶帽檐,压制住嘴角的上扬,没想到这个冷面阿哥,既然也会拍马屁,实在是让她大开眼界。    康熙闻言笑骂了一句,“好你个老四,怎么想跟朕抢猎物?”    “儿臣绝无此意,请皇阿玛恕罪。”胤禛板着脸,翻身下马跪下。    “起来,朕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跟在朕身边,待会儿可别抱怨皇阿玛,不给你留一只猎物。”康熙看上去心情很好,笑言道。    “射猎本就各凭本事,真如此,儿臣输的不冤。”胤禛答。    那是?倾雪看着一处方向,面容呆滞中夹杂着惊喜,不再理会谈话的两人,双腿一夹马腹,直接策马过去。    如此突兀的动作,惊动了康熙和胤禛,康熙看着那个熟悉身影,低斥道,“胡闹,拦下她。”    两个御前侍卫听令,打马上前,拦下倾雪。    倾雪神色颇为不满,命令道,“让开。”    “来时朕怎么跟你说的?”康熙声音威严,透着几分不悦道。    倾雪身影一僵,波光潋滟的眸子一转,忽然有了主意,她策马转身,语调款款,“皇上,我想要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你又看上什么了?向朕讨要。”康熙面容很平静。    倾雪讨好的拉了拉康熙的袖子,嗯,怎么看着这场面有点古怪呢!一个侍卫男子讨好的,去拉另一个中年男子的衣袖,瞧着怎么那么像断袖呢?    当然,在场的人不会有这个想法,从胤禛到御前侍卫,都知道倾雪的身份。    倾雪伸出纤纤玉指,指向不远处的一个黑白毛团,“我要那个。”    康熙随着倾雪指的地方看去,一个小动物,没什么特别的,“纳穆哈!”    “奴才在。”纳穆哈下马跪地。    “你去把…”康熙道。    “一起去。”倾雪打断康熙的话,眼中难得的流露出渴望。    康熙顿了顿,深深的看了倾雪一眼,“依你。”    为了防止惊动黑白毛团,一行人都下了马,悄悄接近。    一个半米高的小团子,黑白的皮毛,大大的黑眼圈显得憨态可掬,倾雪眼冒星星,若不是还有几分理智,整个人都扑过去了。    康熙关注的重点,则和倾雪不一样,首先注意的是黑白团子锋利的指甲,顿时眉头皱起,“倾儿,这东西有危险,你喜欢动物,朕给你抓个狐狸玩。”    “不要狐狸。”倾雪摇头。    说话的功夫,黑白团子几个滚动没了影踪,倾雪登时就急了,“纳穆哈,快带人去找。”    康熙冷冷一眼扫去,纳穆哈僵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霸道、专权,眼见众侍卫没一个敢动的,倾雪心里一边愤愤嘀咕,一边自己动身打算去找。    康熙刚欲开口说些什么,前方几道马蹄声传来,“乌仁图娅格格,跟了孤,孤许你侧妃之位。”    赫然是太子胤礽的声音!    “卑鄙,亏你还是大清太子!”乌仁图娅格格愤怒娇喝道。    倾雪迟疑了,他们的位置在一簇草丛后面,正好将身形遮挡,这个时候若动,肯定会被发现,倾雪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康熙阴沉的脸色,最后决定静观其变。    胤礽似乎笑了下,“乌仁图娅格格,孤喜欢你是你的荣幸!”    “喜欢我?”乌仁图娅语带讽刺,“太子殿下,你认为我是无知少女吗?你看我的眼神,分明是透过我,看其他女子,太子殿下许我侧妃之位,想必是我和太子殿下喜欢的女人容貌相似!”    “是又如何?”胤礽坦然承认,周围数名侍卫围住乌仁图娅,乌仁图娅没有一点能逃掉的机会。    “那不妨让我猜猜。”乌仁图娅见今天是无论如何逃不过了,反而冷静下来。    “孤果然没看错,你这幅冷静的样子,和她愈发像了。”胤礽略有些迷恋的看着乌仁图娅。    倾雪心里不安越发重了,隐隐约约,猜到了太子喜欢的人是谁。    “皇阿玛,我们走?”胤禛低声道。    康熙背负双手,淡淡道,“朕倒要看看太子能说些什么?纳穆哈,你带着人退后。”    终究,康熙还是顾忌些太子的颜面。    “奴才领命。”纳穆哈带着众侍卫,慢慢向后退去。    倾雪低头轻叹,胤礽你皇阿玛在后面看着呢,希望你不要说出糊涂话来。    让人预料不到的,不是胤礽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而是乌仁图娅。这个草原上娇蛮的少女,以一种冷静的态度分析,“让本格格猜猜,能让太子求而不得,念念不忘的,想必那名女子身份,一定很不一般。”    “最大的可能是…皇上的女人!”    石破天惊!!!    倾雪不用看,也知道康熙的脸色变了,而且绝对好不到哪里去,想想也是,暗地里的事情,康熙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明晃晃说出来,这让康熙颜面何存?    “孽畜!”康熙眸光冷冷,吐出两个字。    胤禛面无表情,一撩袍角,屈膝跪下,“皇阿玛,这只是乌仁图娅的推测,做不得数。”    “老四,你还为他说情?此事如何,朕心中自有定数。”康熙拂然怒道。    倾雪默不作声,像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    此次木兰秋猎,事后统计,十三阿哥胤祥所猎最多,拔得头筹,康熙闻之龙颜大悦,赐下许多赏赐。    太子的事情,真的会轻易这么结束吗?    答案是否定的。    回到营帐,康熙对倾雪态度,明显有些疏离,倾雪什么也没说,直接搬出了御帐,去了嫔妃真正该待的住处。    李德全回禀时,康熙淡淡说了一句,“这样也好。”    霎那间,皇贵妃失宠的事情,在营帐中传的沸沸扬扬,连草原上的蒙古大公们,都有所耳闻。    “娘娘。”一处华丽的营帐,夏竹、冬萱两人颇为不平。    “好了,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要说随他们说去。”倾雪一派淡定,继续低头绣东西。    “娘娘,这是给皇上的?”夏竹好奇的瞅着。    “不是。”倾雪摇头。    夏竹、冬萱两人脸色一变,“娘娘放心,我们绝不会说出去。”    倾雪刺绣的动作顿住,心里无比好笑,这两人想到哪里去了?难道认为自己手中绣的荷包,给哪个阿哥不成?误会就误会,倾雪正绣到关键的地方,也懒得再去解释。    谣言越演越烈,明面上没人敢为难倾雪,可暗地里说什么的都有,也难怪,倾雪在宫中受宠十年,十年里无论发生什么,都恩宠不衰,宠冠后宫!    随驾的后宫嫔妃,一个个不动声色,等着看热闹,待在后宫十年的她们,真真切切知道,皇上对皇贵妃,那是在意到骨子里,如果妄想趁皇贵妃‘失宠’,前去找茬、挑衅,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此明目张胆的针对,这回不知道谁会死?    这种态度,让幕后策划的人急了,皇贵妃是皇上的人,能找她麻烦的,也只有嫔妃,其他人连动手的资格都没有。    皇贵妃营帐    “禀娘娘,外面有一个蒙古格格求见。”一名侍卫单膝跪下通传。    “蒙古格格?”倾雪挑了挑眉,“让她进来。”    “是。”侍卫恭敬道。    乌仁图娅进来,看到倾雪的容貌,惊呼出声,“是你?”    “乌仁图娅格格,我们又见面了。”倾雪半倚在软榻上。    “没想到,你就是那个让太子念念不忘的人。”乌仁图娅目光复杂。    “大胆!”夏竹、冬萱喝道。    倾雪摆了摆手,夏竹、冬萱不善的看了乌仁图娅一眼,退到旁边,“你来,只是为了说这句话?”    乌仁图娅认认真真打量倾雪,有些疑惑,“你不怕我传出去?”    “随你。”倾雪态度漫不经心。    不可置信!乌仁图娅蒙了,她自以为的杀手锏,没想到激不起一点反应。    “被当作替身,所以你恨我,停止你的举动,继续下去,不止是你,你的部族都会受到牵连。”倾雪缓缓道。    乌仁图娅恍然大悟,“木兰围猎时,你听到了?”    “不止是我。”倾雪补充。    乌仁图娅忽而笑了,“皇上也听到了?所以你这个皇贵妃失宠了,难怪你不怕。”    认为自己猜到了一切,乌仁图娅笑得很开心。    倾雪眼神有淡淡的怜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不外如是。    “你那是什么眼神?”乌仁图娅收敛笑容,很不满,“怜悯我?别忘了你现在自身都难保!”    倾雪没再说什么,只摇摇头。    夏竹、冬萱看不下去了,上前强行拖着乌仁图娅离开,乌仁图娅挣脱,“我自己走。”    乌仁图娅离开后,夏竹、冬萱看着倾雪,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说?”倾雪抬了抬眼道。    “娘娘,乌仁图娅说的是真的?”夏竹面露担忧。    “你们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怎么还没学会遇事冷静?”倾雪轻轻一叹。    “娘娘。”夏竹、冬萱两人跪下。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后宫中,难道离了皇上,我自己护不住自己吗?”倾雪缓缓站起。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夏竹、冬萱猛磕头,“皇上对娘娘那么好,分开这几天,娘娘就不想皇上吗?”    倾雪眺望着远方,清冷道,“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    …    御帐,一身黑衣的暗卫单膝跪地,一五一十,详细的将倾雪的话,复述了一遍,康熙听后,久久沉默。    “皇上,奴才去把娘娘接回来?”李德全小心翼翼道。    “李德全。”康熙目光深沉,“皇贵妃既然不想回来,那就随她。”    李德全暗暗叫苦,这两位主子又扛上了,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两位主子闹别扭,遭殃的是他们这帮奴才。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康熙约束,倾雪过得很舒服,每天骑马出去跑一圈,渐渐地胆子越来越大,命几名侍卫准备好,烧烤一应用品,带着夏竹、冬萱,打算在科尔沁草原上,来次野餐。    两个丫头很忠心,倾雪曾提出过,给她们安排一个好人家,两个丫头死活不同意,非要留在宫中,在倾雪心中地位很重。    “娘娘,这样真的好吗?皇上会不会怪罪?”出来后,夏竹、冬萱先想到的不是玩乐,而是设身处地的为倾雪着想。    倾雪清浅一笑,“你家娘娘现在是戴罪之身,一条是罪两条也是罪!”    夏竹、冬萱表示淡定,自家娘娘口中,经常冒出一些新鲜词汇,她们都习惯了。    连续几天骑马出来,将附近逛了一个遍,知道哪里风景好,倾雪直接带着人去了北边。    到了湖边,发现已经有人到了,侍卫们翻身下马行礼,“奴才给八阿哥、九阿哥请安,八阿哥、九阿哥吉祥。”    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一打马袖,向倾雪行礼,“请母妃安!”    “起。”倾雪骑在马上,从容不迫。    胤禩温尔尔雅一笑,年龄增长,让他越发有魅力,“母妃竟然在此,我和九弟先行告退,就不打扰母妃了。”    倾雪没有做挽留的举动,因为依身份而言,那不合适。    等牵马退的远远地,胤糖开口,“八哥,你放下了?”    胤禩笑得温文尔雅,“我想过放下,可总是放不下。”    “所以你给倾雪下药?”胤糖抱着试探的想法,说出口。    “对,药是我命人下的。”胤禩笑容不变。    “你知不知道孩子,对后宫的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胤糖攥紧拳头,差点一拳砸出去。    “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胤禩微笑,轻声道,“可我不想倾雪怀上皇阿玛的孩子,也就是我们的弟弟妹妹。”    “八哥,你疯了?”胤糖妖孽的脸扭曲。    胤禩轻摇头,“九弟,我是疯了,可众阿哥中不止我一人疯,太子是一个,四哥也算一个!”    “好不说这个,八哥你想过没有,皇阿玛若发现了呢?皇阿玛对倾雪的孩子,可期待的紧。”    “另外,倾雪知道了,你认为她不会恨你吗?”胤糖急怒攻心,一连发出两个疑问。    “这两个问题,我都能回答。”胤禩微笑,“第一,下药的是太子,皇阿玛查,也只会查到太子身上。”    “第二,倾雪知道确实会恨我,可她永远不会知道,不知道就不会有恨。”胤禩笑得很温柔。    “八哥,这才是你的本性吗?在八贤王的面具下,隐藏的是一只妖怪。”胤糖压抑着怒气,讥讽道。    “如果做妖能得到倾雪,我愿化身为妖!甚或是魔!”胤禩微笑,一字一句带着毁灭的力量。    胤糖彻底没辙了,翻身上马,驾马离开。    胤禩转头,冲倾雪的方向笑了笑,轻声道,“太子马上就不是太子了,我离你又更近一步。”    “驾!”    翻身上马,一夹马腹,胤禩疾驰出去。    …    “娘娘,还是我来。”夏竹伸手,想接过倾雪手里的烤肉。    “你知道怎么烤?”倾雪侧身轻轻巧巧避过。    “这个…”夏竹、冬萱面面相觑。    “你们等着吃就好。”倾雪不熟练的翻动了几下烤肉,找着感觉。    “哪有娘娘劳累,奴婢坐着看的道理,带的食材多,奴婢可以试着学。”冬萱脑筋一转,说出这句话,一旁的夏竹,做了一个佩服的手势。    “娘娘!”李德全带着一队侍卫,焦急的赶了过来。    97、谈话 ...    “李德全, 你来的正好,来尝尝我的手艺。”倾雪故作没看见李德全焦急的神色,眉语目笑道。    “娘娘唉!”李德全苦着一张脸,“您就别戏弄奴才了, 皇上病了,您快随奴才回去!”    “哦,皇上病了?”倾雪挑了挑眉。    李德全猛点头,期待的看着倾雪。    “那应该赶紧找太医才对, 李公公你找我干什么?”倾雪浅笑,这会儿想起她来了, 门都没有。    李德全面容僵了,而后小心翼翼道,“娘娘,您不去看看…”    “不去, 我又不是太医。”倾雪摇头。    “娘娘。”夏竹、冬萱轻轻拽着倾雪的衣角。    倾雪面容不变,“李公公,皇上病情要紧, 身边不能少了伺候的人, 你还是赶紧回。”    李德全无可奈何, 见倾雪丝毫不为所动,一甩拂尘, 走进压低声音道,“娘娘,奴才知道您心里委屈, 可皇上的身子是顶重要的,您就和奴才回去?”    倾雪后退一步,目光清冷,“皇上身边从不缺少伺候的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更何况这段时间,皇上相当不待见我呢,本宫就不去碍皇上的眼了。”    最后一句,倾雪恢复了自称,要知道,先前都是称我的,可见倾雪真的相当生气。    李德全叹息,“既然如此,奴才就不打扰娘娘了。”    马蹄奔驰,一队人马转眼消失。    “娘娘?”夏竹、冬萱轻声道。    “东西烤好了,来快吃。”倾雪检查了一下烤架,发现烤肉都熟了,色泽金黄,滋滋冒着油,肉香扑鼻,引人食欲,从烤架上取下,小口小口的吃着。    一边吃着,倾雪心里开始数数,她可不相信,依康熙的老谋深算,明知她不会回去的情况下,只派遣了李德全过来。    刚数到一千,倾雪勉强吃了一个半饱,远处马蹄声势浩大,地面震动强烈,逐渐向这里接近,倾雪带出来的侍卫,一个个聚拢过来,拔出刀剑严阵以待。    “收起来,是自己人。”倾雪神色颇为遗憾的,放下手中烤肉,拿出手绢擦手。    倾雪虽然这么说了,可侍卫们没有放松警惕的意思,他们护着的人可是皇贵妃,真要出了一点差池,在场的人都要跟着陪葬,由不得他们不慎重。    地面震动越发接近,足足一千骑,出现在视线中,领头的是御前侍卫统领鄂那海,鄂那海带着人翻身下马行礼,“娘娘,皇上有命,让您速回营帐。”    “知道了。”倾雪扔下手绢,一手搭在马鞍上,身形潇洒、灵敏骑上马,一拉缰绳,率先疾驰而出。    “保护娘娘!”鄂那海喝道,上马的动作干净利落,领着一千骑呼啸跟上,徒留下夏竹等人面面相觑。    倾雪马术并不精湛,虽然第一个冲出,但很快被一千骑追上了,马速如风,一行人在营帐门口没停留,直冲而过。    一路来到中央御帐,速度才渐渐放慢,倾雪下马,向御帐走去,说实话,康熙这段时间的疏离,让倾雪无比寒心。    进了御帐,只见康熙面色微白,靠在软榻上处理政务,倾雪按着规矩,恭敬跪下行礼,“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没喊起,倾雪就一直跪着,帐内的气氛相当诡异,李德全悄悄带着人退了下去。    “过来。”盯了倾雪看了半响,康熙低沉道。    “是。”倾雪继续保持恭敬态度,往前走了几步。    “倾儿,你又在跟朕怄气?”康熙放下折子,悠长的叹息。    “臣妾不敢。”倾雪一板一眼答。    康熙笑了,“嘴里说着不敢,可你回回顶撞朕。”    倾雪有些哑然,口中仍恭敬答道,“请皇上恕罪。”    康熙眼眸一冷,将案几上的茶盏掷在地上,碎片、茶水四溅,“倾儿,你被朕纵容的太无法无天了!”    “皇上的纵容,臣妾受之有愧。”衣角被溅上茶水,倾雪仍面色不改,十年中康熙不知道发怒过多少次,已经见怪不怪。    “放肆!”康熙沉下脸。    倾雪从善如流跪下。    康熙踱步到倾雪面前,抬起倾雪的下巴,逼视道,“你跟朕这么倔,怎么没见你对老八这样?”    倾雪莫名感到好笑,“皇上难道认为我和八阿哥有私情?”    “你今天出去,怎么那么巧遇到老八?”康熙怀疑道。    “随皇上怎么想。”倾雪闭眸,先是太子后是八阿哥,爱误会误会去。    康熙深邃的眸子越来越冷,冰寒彻骨。    李德全一直在外听着里面动静,听到此暗叫一声糟糕,连滚带爬的进来,“皇上,娘娘也是在气头上,一些话做不得数的。”    康熙目光盛满威压的看着倾雪,等待倾雪的解释。    倾雪睁开眼,讽刺笑了下,“皇上说的不错,倾雪是对八阿哥动心过。”    李德全脸色惨白惨白的,忙对倾雪使眼色,娘娘您这是在点火呀!    果不其然,康熙盛怒掩都掩饰不住,周身气势恐怖至极。    李德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即使如此,仍不断给倾雪使眼色。    不能玩的太过了,倾雪深知点到即止的道理,款款站起,“一报还一报,皇上这种的滋味如何?”    康熙一愣,当真是笑也不是,怒也不是,良久,怒气渐歇,发出沉沉的叹息,“以后别拿这个气朕!”    “明明是皇上先提的。”倾雪浅笑。    康熙无奈,伸出手臂把倾雪纳入怀中,“现在气消了?”    倾雪别过头,“没有。”    “连朕都被你戏弄了,还想气到什么时候?”康熙抚着倾雪,如丝绸的黑发道。    “我要那个黑白团子。”倾雪提出要求。    “不行,那动物爪牙锋利,不知轻重会伤到你。”康熙一口回绝。    “李德全!”    “奴才在。”李德全见两位主子和好了,大大松了一口气,回答的极为利落。    “朕前日猎来的东西呢?”    李德全起身脚步匆匆,“奴才这就去拿。”    一番对话,倾雪疑惑不解,康熙伸手拍了拍,示意稍安勿躁。    不一会儿,李德全提着一个蒙布的笼子进来,样子甚为小心翼翼。    “倾儿,打开看看。”康熙笑道。    倾雪半信半疑的掀开布,露出里面一个精致小巧的笼子,笼子里关着,刚出生的两只小狐狸,颜色一白一红,两个小小的一团,正在闭眼憨睡,看着煞是可爱、软萌。    看出倾雪很喜欢,李德全躬身道,“娘娘,这几天万岁爷时刻惦记着您,知道您喜欢小动物,皇上专门去了一趟树林,去猎狐狸。”    倾雪神色微微动容,“皇上病是怎么回事?”    李德全把头深深低下,“皇上去看了十八阿哥。”    倾雪面色焦急的看着康熙,康熙摆摆手,“朕没事,只是染上了风寒。”    “倾儿,你是关心朕的。”    “是是是,皇上是倾雪的大靠山,倾雪当然关心。”倾雪一边说着,一边认认真真的打量康熙,生怕这位中国历史上,活的时间最长的皇帝,就这么玩完了。    “你就不会像其他妃子一样,说些好听的?”康熙无奈笑道。    “学她们?”倾雪勾唇一笑,“倾雪不认为她们身上,有值得我学的,皇上若喜欢那样的,大可去找她们。”    康熙沉默了一会儿道,“倾儿,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在意?”    “皇上的问话真好笑,倾雪记得当初要求独宠,皇上斥责倾雪胡闹,没有容人之量。”倾雪漫不经心。    康熙神情带着探究,“德妃曾告诉朕,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去在意。”    倾雪浅笑点头,“德妃说的不错,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在意!”    “说倾雪懦弱也好,怕受伤也罢,在皇上拒绝独宠倾雪的时候,这一生倾雪只会喜欢皇上,但不会去爱!”    倾雪答的随意,这是她一直以来心底的想法,而且实施的很好(至今没有爱上康熙)。    康熙威严的面容变了变,随后恢复常态,像是无意道,“那倾儿怎么才会爱上?”    倾雪似笑非笑,红唇吐出七个字,“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路骑马回来,风尘仆仆,倾雪先去梳洗一下。”倾雪趁康熙失神,挣脱他的怀抱,转身向外行去。    “这个要求,朕给不了你。”康熙沉声道。    “臣妾知道。”倾雪回眸一笑,倾国倾城的容颜,一笑之下勾魂夺魄。    “只能如此吗?”康熙眸子闪了闪,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倾雪早已离开御帐,自然不知道,不过猜想也猜想的出来,康熙这会儿神态,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康熙八岁登基,直至现在,在位数十载,坐拥天下,要什么得不到,可偏偏倾雪说的,康熙做不到,得不到倾雪的心,这个帝王想必无比挫败。    98、一废太子 ...    第二天, 随驾的诸位阿哥、李光地、法海等重臣,齐聚御帐。    “皇阿玛,儿臣有事启奏。”大阿哥胤缇跪地,“太子行事暴戾不仁, 恣意捶打诸王、贝勒、大臣,令朝堂不得安宁,而且经由查实,太子擅自截留蒙古贡品…”    康熙不言, 威严的端坐御座上听着。    “皇阿玛,太子无德啊!”最后, 大阿哥胤褆伏地哭诉。    “皇阿玛,太子所犯罪行累累    ,实不可轻易宽恕。”九阿哥胤禟额头接触冰凉的地面。    内帐,一帘之隔, 将外面的一切听得清清楚楚,倾雪放下手中的物品,目光复杂, “第一次废太子开始了, 接下来一二十年, 再也不会平静!”    暗处里,一个黑影无声的动了动。    “你们也都这样认为的?”康熙眸子扫过众人, 淡淡道。    “太子无德,求皇上重重严惩!”剩余的阿哥、朝臣一起下跪。    静默!    诸位阿哥、大臣联名控诉太子罪行,这场面当真难得一见。    “朕知道了, 你们先退下。”康熙以拳抵额,面上似有疲倦之意。    大阿哥很不甘心,语气急促道,“皇阿玛可还记得,康熙二十九年七月,乌兰布通之战前夕,皇阿玛途中生病,令太子前去侍疾,可太子到得行宫,见到天颜,确无半点休戚之意…”    “够了。”康熙拍案怒喝。    圣怒,阿哥大臣惶恐,一一退出御帐。    直到帐中再无他人,倾雪从里面走出,行到康熙身后,伸出纤纤玉指,力道适中的给康熙按摩按摩太阳穴。    “倾儿。”康熙抓住倾雪的手,将人扯进怀中,闻着倾雪身上的清香,语气充满伤感道,“太子为何就不能让朕省心些?”    当天,太子被叫到御帐,受到重重斥责,太子罚跪一个时辰后,圣怒消,令传京城,命十三阿哥前来塞外。    十三阿哥接到命令,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过四日便赶了过来,圣闻之甚满意。    九月三号,一份隐秘奏章呈到了康熙御案,康熙看完后,勃然震怒,上面详细罗列了太子给皇贵妃下药,使其终生不孕之事。    正如八阿哥所说,康熙极为喜爱倾雪,对他们的孩子更是期待的紧,蓦然得到这个消息,康熙怒的手发颤,差点直接砍了那个逆子。    太子怎么说也是储君,身边有不少人跟随,御帐中的事情,很快传了过来,胤礽焦躁不安,一向聪敏的大脑,不知怎的断了根弦,趁天黑之时,潜入御帐周边,往里偷窥。    如此举动,被巡查的御前侍卫逮了一个正着,侍卫们不敢动太子,只分出一人前去御帐通传皇上。    倾雪在御帐内睡得正香,被外面的嘈杂之声吵醒,迷迷蒙蒙中听见康熙怒吼,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往身边看了看,明黄色的床榻上,早无康熙影踪,心里不安越来越大。    “娘娘。”夏竹、冬萱听到帐内动静过来,两人声音小小,身体也在瑟瑟发抖。    接过茶饮了一口,倾雪清了清嗓子,“出什么事了?外面这么吵?”    “太子殿下夜晚窥视御帐。”夏竹脸色惨白,身体不停抖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倾雪怔了怔,“现在外面?”    “皇、皇上怒不可遏,把所有阿哥宣了过来。”冬萱结结巴巴,可见真被吓坏了。    “为我更衣。”倾雪拧眉细思了一下道。    “娘娘,皇上刚才杖毙了好多宫女、太监,要不是我们是娘娘身边的人,也…娘娘别去了。”夏竹、冬萱一起跪下。    “皇上平日待我如何?”倾雪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夏竹呆呆道,“皇上待娘娘极好,即使娘娘不敬,也从未怪罪过。”    “那就是了,我不会出任何意外。”倾雪云淡风轻。    在夏竹、冬萱服侍下换好衣装,倾雪掀开帐帘一角,往外望去,只见漆黑的夜色,却灯火通明,康熙站在御帐前怒斥,一干阿哥跪在地上聆听。    草原上白天、夜晚温差极大,倾雪拿着一件披风走过去。    感到有人接近,康熙盛怒的眸子瞪了过来,看到是倾雪,怒气稍稍收敛,“你怎么出来了?”    倾雪踮起脚尖,给康熙披上披风,声音轻柔道,“皇上,天已晚,有什么事不妨明天再说。”    康熙抓住倾雪的手,雪白的柔夷微凉,皱起眉,解下披风给倾雪披上,“都退下。”    “儿臣领命。”阿哥们低着头,每人的神色看不清,一打马袖跪安。    康熙牵住倾雪往帐内走去,“知道给朕拿件披风,出来时你自己不知道披一件,着了风寒如何是好?”    倾雪清浅一笑,似真似假道,“不是有皇上吗!”    “你呀。”康熙语气中充满浓浓的宠溺,伸手刮了一下倾雪的鼻子,哪还有之前盛怒的样子。    翌日    九月七日,康熙召集诸王大臣、侍卫及文武百官等齐集,令太子胤礽跪地,垂泪训曰,“今观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虐众,暴戾**,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寥辱蛛网贝勒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羽,窥视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    “诸臣中有言及伊之行事者,伊即仇视其人,横加鞭笞……更可异者,伊趁夜逼近御帐,裂缝向内窃视,类此之人,岂可付以祖宗弘业!”    “朕继位以来,诸事节俭,胤礽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库,干预政事,必致败坏我大清,戕贼我万民,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    言毕,帝痛哭扑地,诸大臣扶起,帝又言:“太祖、太宗、世祖之缔造勤劳,与朕治乎之天下,断不可付以此人,俟回京昭告天地宗庙,将胤礽废斥!”    一番话落,胤礽脸色灰败倒地,其党羽六人,索额图之子格尔芬、苏尔特、哈什大等全部正法。    同日,命皇八子胤禩总领内务府。    九月十六,御驾抵京,胤礽被押往上驷院,有大阿哥胤褆、四阿哥胤禛看守。    九月十七,康熙召见诸皇子及满洲文武大臣,言道,“今胤礽事已完结,诸阿哥中倘若有借此邀结忍心,树党相倾者,朕断不估容也。”    九月十八,以废太子之事告祭天地、宗庙、社稷,帝亲作告天祭文,胤礽道,“我的皇太子之位是皇父给的,皇父要废就废。”又言,“皇父说我别样不是,事事都有,只弑逆我实无此心。”    九月二十四,废太子事昭告全国。    浩浩荡荡的废太子案结束,储君之位空缺,诸位成年阿哥,暗地里的争斗,越发频繁,康熙每每为此头疼不已,为震慑诸皇子,皇十三子胤祥被圈进养蜂夹道。    如此一来,阿哥间勾心斗角仍有,可朝堂上平静不少。    “为什么是十三阿哥?”养心殿内殿,周围侍奉的宫女、太监全部退下,倾雪质问道,虽然明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可还是忍不住心痛。    “十三是最合适的。”见倾雪又闹了脾气,康熙安抚道。    “皇上,养蜂夹道那是什么地方,环境恶劣,胤祥是阿哥,也是您最喜欢的儿子,您怎么能这样?”倾雪愤愤不平,据历史记载,胤祥困在养蜂夹道十年,出来时一身的病,堂堂的铁帽子王,在胤禛登基后,活了没多久就死了。    “正因为十三是朕最喜爱的阿哥,他才合适。”康熙低沉道。、    “既然不能改,那让胤祥在养蜂夹道过得舒适点。”倾雪不笨,知道其中利害关系,无非杀鸡儆猴,而恰巧胤祥做了那只被杀的鸡。    “倾儿,再怎么说十三也是朕的儿子,朕不会苛刻他。”    “听说养蜂夹道那里,常年潮湿阴冷,皇上命人多送去些被褥,…”说到一半,倾雪忽然停止了,因为康熙的神色很不好。    倾雪挑了挑眉,“我这个做母妃的,就不能关心关心阿哥?”    “倾儿你是他母妃,但你和十三年龄毕竟相仿,太过关心不好。”康熙道。    倾雪轻笑了下,围着康熙转了一圈,“皇上,什么时候在意起年龄了?”    康熙把人抱进怀里,声音低沉暗哑,“倾儿,朕年龄大你太多,终有一天会先你而去。”    这是康熙一直以来的心病!    “也因此,皇上并不强求倾雪爱上皇上。”倾雪乖乖被康熙抱着,神色若有所思。    康熙笑了,成熟而光华璀璨,“今生,你求的朕给不了你,来世,朕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倾雪低头作沉思状,“万一,来世倾雪喜欢上其他人呢?”    “有一个,朕杀一个!”康熙一字一句杀气四溢。    99、千秋节 ...    随着时间推移, 多嫡之争逐渐激烈,大阿哥胤褆认为立嫡不成,必然立长,在朝堂上积极活动, 左右拉拢朝臣,一时间风头无两。    康熙察觉到胤褆野心,在上朝时,当众宣布, “胤褆秉性躁急、愚顽,不可立为皇太子。”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将大阿哥与储位彻底隔开,朝堂之上,胤褆惨笑连连,一口淤血当场吐出。    高高在上的龙椅, 康熙面色极为冷酷道,“退朝。”    一日之间,大阿哥党遭到重创, 胤褆闭府不出, 不少大臣转投八阿哥胤禩。    然而, 事情并未到此结束,不久, 一位大臣奏报,大阿哥胤褆与会巫术之人有来往,企图用巫术镇魔皇贵妃, 康熙闻之甚怒,革除大阿哥爵位,严加幽禁。    至此,大阿哥党烟消云散,全盘由八阿哥党接手。    八阿哥胤禩接人待物,温文儒雅,兼之贤名远扬,身边更有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支持,接收了大阿哥势力后,俨然成为了夺储最有利的阿哥。    康熙冷笑,这些阿哥的想法,他怎么会不知道,以交结党羽之名,将胤禩锁拿,交议政处审理,并革去胤禩贝勒爵位。    十四阿哥胤禵很是不服,当面顶撞于康熙,言之凿凿称八哥没有如此。    康熙震怒,拔剑欲杀胤禵,众阿哥十分惶恐,尽皆跪下求情,最后由赶来的倾雪劝说,康熙才放下剑。    诸位阿哥退下,康熙收敛神色,冰冷道,“倾儿,朕这个皇阿玛做的,是不是很失败?”    倾雪毫不避讳,“在某些方面确实是。”    “你从来就不给朕留一点面子。”康熙摇头。    “我以为皇上听惯了假话,想听听真话。”倾雪慵懒打了一个哈欠。    “现在夺储之争越加激烈,倾儿可有好的办法?”康熙眸光深邃。    “皇上既然有了办法,又何必问倾雪,皇上难道忘了,后宫不得干政。”倾雪扑在软榻上,整个人昏昏欲睡。    康熙似笑了下,“倾儿,马上就是你的千秋了,今年你打算怎么过?”(千秋:皇后、皇贵妃的生辰)    “皇上看着办。”倾雪声音越来越低。    叹息一声,看着软榻上睡过去的人,康熙俯身抱起,走动几步,放到明黄色床上,又拿起被子给她盖好。    放眼天下,能让如此康熙屈尊降贵,也只有倾雪一人了。    当倾雪醒来时,便听到一个大消息,康熙四十八年正月二十一日,康熙复立太子胤礽。    除了十八阿哥大难不死外,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历史正轨!    说实话,能以一个局外人的方式,亲眼见证九龙夺嫡,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倾雪低头思索,每次想到这里,她都会很感激康熙,要不是的康熙强势,九龙夺嫡这个惨烈的战场,她难免不会被卷进去。    “娘娘,在想些什么?”夏竹奉上一盏茶,笑问。    “我在想今年的千秋怎么过?”倾雪浅浅勾唇,这么多年了,她仍是不习惯自称本宫。    “是呢,娘娘的生辰快到了,到时宫里一定会大办特办。”冬萱探过脑袋,笑盈盈道。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便是康熙四十八年,一年又一年,我感觉自己都变老了。”倾雪抚上自己面容,感叹。    夏竹、冬萱一致不赞同道,“怎么会,娘娘跟十一年前一模一样,依然那么美,怎么会老。”    就因为如此,她才更不安啊,十一年了,即使保养如康熙,威严的面容也出现了些许皱纹,可她呢?时光的力量,仿佛在她的身上静止。    这些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议论,倾雪不是没听到,尽管嚼舌头的宫女、太监,不出第二天就会消失,仍然成为了倾雪的心结,不会老的人,与妖怪有何区别。    倾雪曾为此问过康熙,康熙先是抱着她不语,弄得倾雪心慌不安时,深沉道,“妖怪就妖怪,朕不嫌弃。”    康熙总是在无意中,说出动人心的甜言蜜语,倾雪的心,早在康熙十几年的宠爱中,悄悄沦陷,只是她自己不自知罢了,一味的认为,没有爱上康熙。    千秋节    整个皇宫张灯结彩,场面之装饰,比之康熙的万寿,也就稍差些,不用说肯定是康熙吩咐的,不然内务府的人,没那么大的胆子,毕竟倾雪在受宠,皇贵妃的等级摆在那里。    千秋千秋,倾雪从没想过自己的生日,有一天会变成节日,当第一次过千秋时,内心激动地根本没法平静。    太和殿装饰奢侈、华丽,金砖铺地,千秋同万寿一样,也在此举行。皇子公主、亲王大臣,分列开来,太和殿席位依地位而排,身份越高位置越前。    在前方高高台阶上,摆放着两个座位,一个是龙椅,一个是倾雪的凤椅,左首下方则坐着刚复立的太子胤礽,胤礽俊美的面上笑容不变,像是根本没有废太子一事。(皇家,人人面上都带着一层完美的面具,将真实掩藏。)    殿外太监尖细的声音唱道,“皇上驾到,皇贵妃驾到~”    殿内众人全部跪下行礼,“皇上万岁万万岁,皇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康熙和倾雪携手出现,康熙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整个人威严霸气,倾雪皇贵妃正装,上绣凤凰,配合她那绝世无双的容颜,光彩耀人。    在众人伏地跪拜中,康熙牵着倾雪的手,坐到龙椅上,威严的面容带着丝丝笑意,“都起,今儿个是皇贵妃的千秋,不必拘谨。”    虽然这么说了,可殿内的众人谁放得开,一个个恭敬行礼道,“(儿臣)微臣遵旨。”    接下来是开宴,寿礼一一奉上,一个个样式各异,但都名贵异常,众人巴结讨好之意,可见一斑。    倾雪看着了无趣味,这样的场景每年都会有一次,年年如此,实在是没什么新意可言。    忽然,倾雪恍悟,刚进宫那会儿,难怪太后会交给她举办万寿,原来太后也看得很不耐,想换个新意的瞧瞧。    走神中,康熙的大掌在桌下,握住倾雪的玉手,捏了捏示意稍安勿躁。    “接下来会有精彩的节目?”倾雪稍稍提起兴趣,无声的用眼神询问康熙。    康熙嘴角上扬,略带神秘一笑。    这是不回答的意思?倾雪开始有些期待了,期待接下来上演的好戏。    作为大清国最大的BOSS,康熙和倾雪席位上的菜肴是最好的,一盘盘精致而美味,倾雪索性动筷吃起来,至于他人的眼光,康熙不出声,谁敢多说什么?    倾雪先加了一筷子妙计锦囊,外面绿色菜叶裹以肉馅,用蒜苗扎结后,上面饰以银耳、枸杞,红绿白三色,小小的一团,看着晶莹软糯,相当可口。    第二道品尝的是虫草猪肚盎然煲,其色泽金黄,主料为猪肚,辅以红枣、香菇、莲子清炖,汤味甚美,鲜香无比。    第三道尝的是香蒜金菇鲜虾,色泽鲜嫩,呈现粉红色,主料虾身,金针菇,辅以红椒、香菜、葱,颜色配合堪称完美无缺。    倾雪每道菜并不多沾,即使喜欢也是浅浅动三筷,饶是如此,一圈吃下来,也已经饱了。    夏竹奉上帕子,倾雪接过轻轻擦拭红唇,口中微微埋怨道,“皇上,您说的好节目呢?怎么还没开始?”    康熙把玩着酒杯,低笑,“怎么,朕的倾儿等不及了?”    话落,不等倾雪再开口,给李德全使了一个眼色,李德全接到命令,悄悄退下。    “刚刚见你吃的香,朕就没让他们开始。”康熙笑着,像似在解释。    看,康熙一旦真正在意起一个人,想宠一个人,会体贴入微,让人心暖暖的,无比幸福。    正在表演的节目停下,一架黑白色的钢琴被抬了上来,紧接是传教士白晋、汤若望、南怀仁三名传教士,不止倾雪一人惊讶,诸位阿哥、亲王、大臣也很惊讶,这三人要干什么?    “三位爱卿,可准备好了?”御座上,康熙笑问。    “臣等定不负皇上众望。”白晋、汤若望、南怀仁满脸自信。    “那三位开始,这是朕送给皇贵妃的千秋之礼。”    “谨遵谕旨!”    白晋坐到钢琴椅子上,抬起双手,按下一个音符,随即十指如行云流水,在黑白键上游走,宛如再跳一个优雅的舞蹈,一连串雀跃的音符,自他指尖流出。    音乐有影响人心情的能力,众人的心情随着琴曲,欢悦起来。    几分钟后,钢琴曲结束,每个人脸上都是意犹未尽的样子,对于殿内这种现象,汤若望笑了笑,坐到钢琴椅子上,把琴曲有弹了一遍,不同的人,即使弹得是相同的曲子,韵味不同!    汤若望弹完,南怀仁紧随其后,又弹了一遍,一首天空之城连弹三遍,太和殿琴曲声久久回荡。    倾雪回想起之前康熙说的话,心神震荡!    100、分离 ...    三位传教士的节目结束, 接着是烟火盛宴,璀璨的烟火,在黑色的夜空中绽放,美丽的惊人!    而这样的烟火, 完完全全属于倾雪一人,其中的浪漫,让人动容无比!    康熙四十八年,倾雪的千秋, 真是被玩出了新意、花样,直至后来, 也没人能够突破。    朝堂之事,康熙在倾雪面前,总会有所提及,因八阿哥爵位被废, 太子复立,朝中陷入一段短暂的平静期。    看着九龙夺嫡,一位位身份尊贵的阿哥, 为了那个位置, 用尽手段, 而康熙轻易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一言即定生死, 倾雪每次都不禁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君不见,太子一国储君, 康熙说废就废;在朝中蹦哒的很欢的大阿哥,因康熙一句话,永远失去了争夺的机会;就连势力最大的八阿哥,同样落得爵位被削的下场。    一连串动作下来,大臣都安静了,只因康熙的强势,以及势大,在他们心中有了一个明显的认知,帝王就是帝王,地位不可撼动!    十月,康熙开始大肆分封,三阿哥胤祉被封为诚亲王,四阿哥胤禛被封雍亲王,五阿哥胤祺被封恒亲王,七阿哥胤保佑被封淳郡王,十阿哥胤俄被封敦郡王,九阿哥胤禟、十二阿哥胤裪、十四阿哥胤禵均被封贝勒。    同月,皇宫中,倾雪接到一封飞鸟传讯,上面只有两个字“归谷”,倾雪走神的功夫,康熙从从容的把信从倾雪手中抽走,看到信上的两个字,康熙的眸中第一时间划过冷光。    “皇上。”倾雪抬手,想把信抢回来,却被康熙挡住。    “想去?”康熙面带深沉道。    倾雪心里直嘀咕,这个表情,她还敢说去吗?遂摇摇头,对师父说声抱歉。不错,寄信的人正是倾雪那个神秘、实力极强的师父。    康熙满意了,将信直接当着倾雪的面毁掉,语声淡淡道,“那就好。”    一点点看着信化为飞灰,倾雪心中的悲苦,难以形容,多好的一个人出去玩的机会啊,就这么没了!但碍于康熙的威严,倾雪敢怒不敢言。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了,一天,倾雪在乾清宫内殿,软榻上懒洋洋的吃着点心,一道玄色挺拔的身影忽然出现,倾雪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糕点都忘了放下。    “十一年没见,把师父忘了?”玄衣男子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师父,你、你怎么会…”倾雪站起来,结结巴巴语不成声。    玄衣男子一拂袖,“信收到了,随为师离开。”    “师父,能说说原因吗?”倾雪恢复镇定,师父向来神通广大,无声无息来到皇宫,真不是什么难事。    “回谷你就知道了。”说着,墨渊探手抓住倾雪便要离开。    “等等。”知道师父说道做到,倾雪慌忙道。    墨渊停下动作,目光疑惑。    倾雪稍稍松了一口气,“我去写一封信,在离开也不迟。”    “也好,你和那人有一个交代。”墨渊出乎意料的点头赞同。    倾雪移步,走到桌案前,执笔写下一行小楷,内容大致如下,神秘师父带她回谷了,具体原因不明,归期不定。    写完墨迹未干,倾雪吹了吹用东西压着,刚做好,手腕被拽住,眼睛一花,人已经出现在皇宫外。    墨渊带着倾雪身影几闪,一刻钟后,回到了小山谷,山谷中景色一如既往,没有丝毫的变化。    到了地方,墨渊放了开倾雪,倾雪揉了揉手腕,“师父,已经到了,您应该告诉我为什么了?”    “你逆天改命,救了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墨渊气度浩然,不答反问。    倾雪拧眉,有些不安,“是有这回事。”    十八阿哥本该在康熙四十七年病死,可倾雪不忍心,偷偷把治疗方法给了太医,救下了小十八。    “贸然篡改轨迹,会有大麻烦。”墨渊看了自己徒儿一眼,陈述事实道。    倾雪知道师父从不虚言,因此问的诚恳,“师父,会有什么大麻烦?”    “一个本该死去的人,却活着,天道轨迹,必须用一命抵一命,而要抵命就是你。”墨渊负手,缓缓道。    怔了怔,倾雪忽而笑了,“一命抵一命而已。”    “还笑?”墨渊负手喝道,“命是用你的灵魂抵的,你若死了,那是真的死了,你那个世界是回不去的!”    倾雪呆了,傻了。    墨渊语气放缓,“谷外有阵法阻隔,你待在这里不会有事,既然在宫里已经留信,你先待在谷里五年,这段时间,为师会想办法。”    “师父,事情是去年发生的,为何我至今无事?”倾雪勉强使自己冷静下来,问道,她不是在质疑师父,而是内心真的很疑惑。    “你还记得为师给你的那块玉牌吗?”    玉牌倾雪一直随身带着,从未离身,墨渊手指一动,倾雪身上的玉牌飞了过去,墨渊将玉牌翻了一个面,只见背面全是密密麻麻、触目惊心的裂缝。    倾雪惊了,几乎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这块师父给的拜师玉牌,替她挡下了全部危险,所以这一年,她才安然无事。    “谷外为师已经重新布过阵,你八年里不许踏出一步。”留下这句话,墨渊身影自原地消失。    倾雪张了张口,终还是闭上,倾国倾城的面容带上苦笑,这回真是惹大祸了!另外,当康熙看到那封信,恐怕会肯定勃然大怒。    山谷是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风景如画,空气清新,一呼一吸之间,身体会感到无比舒泰,倾雪在这过得舒适。    殊不知,或者说,倾雪猜到了自己的消失,会引起的大动静,只是故作无视,她就是不无视也没有办法。    谷外阵法的大幅度修改,倾雪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就是能出去,倾雪也要思量再三,因为出去意味着丧命,种种条件叠加,倾雪只能乖乖待在谷里,等着墨渊出关。    京城,皇宫中因倾雪失踪,早已翻了天,康熙看完信震怒,一道命令,无数侍卫出动,里里外外把皇宫搜了一圈,可皇贵妃的影踪一点也无。    乾清宫,御前侍卫统领鄂那海,战战兢兢跪在御前,等待皇上发落。    “重责三十大板,自己去内务府领罚。”康熙无情绪道。    “奴才遵旨。”鄂那海手软脚软站起,能保住一条命,他已经很庆幸。    等一干闲杂人等全部退下,一道黑影从梁上飞落,正是暗卫统领,“皇上,一点消息也无。”    “没用的东西。”康熙抬起龙脚,一脚毫不留情踹出,暗卫统领不敢躲,生生承受了,嘴角溢出一缕猩红。    “查,即使把大清国翻过来,也要查到倾雪的下落!”康熙面容很恐怖,凶狠狰狞,几乎择人欲噬。    “是!”知道那位皇贵妃,在皇上心中的重量,暗卫统领顾不得擦拭嘴角血迹,直接运起轻功,飞到各处传达命令。    哗啦啦!康熙怒而拂袖,桌案上的东西噼里啪啦,摔了一地,殿外的奴才一个个瑟瑟发抖,惶恐不已。    李德全躬身望着外面的天空,心里不住的祈祷,娘娘您快回来,不然京城真的会有一场大乱。    一日又一日,仍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康熙怒不可遏,海捕文书直接发往各地。    京城中如此大的动静,根本瞒不住几位势力强的阿哥,四阿哥、八阿哥接到消息,都是脸色一变,立即派出所有人马,进行搜寻。    外面的天翻地覆,谷里的倾雪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刚开始她还想着,能不能飞鸟传书,给康熙传一封消息,可外面有迷雾阵法的原因,鸟儿根本飞不出去。    联系不到外面,倾雪也彻底死心了,只希望有她之前两次逃跑的记录,康熙不那么盛怒,不迁怒于他人。    放下了一切,倾雪在谷中过得很好,谷里食材自给自足,只是需要自己动手。每到这时,倾雪都会想起皇宫,不知不觉间,已经把那里当成了一个家,很想很想康熙,想他的宠溺,想他的纵容。    直到这时,倾雪才发现,自己对康熙的感情,不仅仅是喜欢,十几年如一日的宠溺,早已深入骨髓。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知不觉间,倾雪吟起这首诗。    时间流逝,转眼便是半个月,墨渊仍没有出关的意思,倾雪索性抚琴,以平静心情,身旁溪水淙淙,配合世间难得之琴音,可谓相得益彰,不少谷里的鸟儿受到吸引,围着倾雪飞舞盘旋。    101、出谷 ...    “吱!”身后的木屋门打开, 墨渊从里面踱步而出。    “师父。”敏锐的听到声音,倾雪停下弹奏,回转身唤道。    “滴一滴血进去。”墨渊手中托着一个白玉碗,简言意骇。    滴血?倾雪眨了眨眼, 十一年的养尊处优,让她怕痛的很,根本下不了手。    见此,墨渊无奈的摇了摇头, “忍着别动!”    说罢,一根银针飞刺过去, 在倾雪指尖刺了一下,一滴殷红的血珠,徐徐滴落。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端着白玉碗稳稳将其接住, 白玉碗中一点殷红,如雪地之寒梅,美的傲然而妖艳。    “师父。”倾雪轻皱眉, 用手帕按住受伤的指尖, “有办法了吗?”    “未完全有把握。”墨渊道。    在外只待了一会儿, 墨渊又返回木屋,盯着紧闭房门, 倾雪口中发出一声轻叹。    时间流逝,冬去春来,春暖花开, 谷中生机勃勃,倾雪坐在一处,闲散的勾动琴弦,十秒勾动一个音,与其说她是在弹奏,不如说是再玩。    谷中风景如画,好是好,可上上下下只有倾雪一人,人都是群体动物,连续数月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无人能说话聊天,感受那是相当的不好!    “倾雪。”    这是师父的声音!倾雪眼睛一亮。    “带着此物,你可以在外两天,切记,绝对不能超过,否则必有性命之忧。”墨渊的声音虚无缥缈,从四面八方传来。    惊喜!天大的惊喜!    一道流光飞过,“啪”落到倾雪身旁。    倾雪捡起来查看,发现是一个玉镯子,玉镯通体碧绿,色泽浓郁,在玉中也属上品。    轻轻套在手腕上,肤若凝脂的肌肤,配合上翡翠,那种美无与伦比,让人心动,动了动皓腕,倾雪相当满意,有了这个就可以出谷了。    出谷!倾雪蓦然想起一个问题,声音放大道,“师父,谷外有阵法,怎么出去?”    “你手上戴的镯子,有牵引作用,你放开心神,跟着它走,自然就出去了,回来也一样。”墨渊的声音虚幻飘渺。    “切记!两天内必须回来!”    “是。”倾雪应道,清冷的面容带上笑容。    出去前要有所准备,倾雪返身回自己小屋,看着镜子中倾国倾城的容颜,轻皱了下眉,找出和身上衣服,颜色一样的白色面纱蒙在脸上,只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露在外面,这种朦胧之美,反而愈甚。    倾雪眉头都快打成结了,女子美固然是好事,可当这种美到极点,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唯一的下场,是被权贵抓去做禁脔,可无奈的是,谷中什么都有,偏偏易容调制的材料没有。    罢了,原地发呆了一会儿,倾雪深吸一口气,就这样,如果有人找麻烦,她有新作出的迷药护身,应该能保护自己。    往荷包内放些些银两,倾雪一身白色衣裙,面纱蒙面,出尘绝世,放开心神,随着玉镯传来的感觉,一步步走出阵法。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出了阵法,倾雪遥望远方,青山绿水,炊烟袅袅,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开心的弧度。    “你你你,你是仙女吗?”一道微弱、欣喜的声音传来。    倾雪下意识的颦眉,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掩,右手食指、中指已经扣住一小包迷药。    “那个,我们没恶意的。”五十步的距离处,一男一女年龄看着都不大,衣着朴素,像是一对情侣,开口的正是那名少女。    少女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说谎,特意举起双手给倾雪看,见身边的男子没反应,少女用胳膊肘撞了男子一下。    男子醒过神,脸上泛起红色,手足无措,转过头不敢再看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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