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可是, 久久不见林小满再出现的吴明达，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即便林小满没有参与这件事, 可也脱不了关系了。 心开始往下沉, 眼神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现在想到了如果林小满真的因此而发生了什么，他该怎么办？是坚持自己的原则, 还是用尽一切办法去保住林小满？ 然而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大门在同事持续的撞击下, 终于还是被撞开。 撞开的那一瞬间, 吴明达用前所未有的速度, 第一个冲进了院子里。 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吴明达罕见的居然松了一口气。 而躲在空间里的林小满，也紧张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顺着气。在门开的那一瞬间，林小满闪进了空间。心有余悸的她忍不住感叹，幸好她的动作快一拍，不然即便是东西不见了, 她也没办法解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事实。 然而林小满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实际上她早就被吴明达怀疑上了。 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搜不到。 盯梢的那个男人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彻底傻眼了，他明明看到车子开进来的, 然后也是在这间屋子外面下的货。他就是趁下货的时候跑去通知的。怎么可能会没有呢？嘴里喃喃的念叨着，“这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我明明看到了的。” 男人已经开始焦虑了, 他嘴里呢喃着“不可能，”之类的，眼睛也不停的在屋子里看来看去，企图看出点什么来。 可是再不可能，屋子就在这里，反正是连自行车和电子表的影子都没看到。甚至一个人影都没有。而院子的后门也上了栓，代表之前院子里根本就没人。 几个公安也把目光看向了男人。他们是接到这个男人的通知才过来的。男人是市里的公安，昨天突然来到局里找局长，然后才有了今天的行动。而眼下什么也没有，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的情报出现错误，另一种则是人家提早知道了消息，将东西转移了。可是按照男人说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那么多的东西，他们到底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将东西都转移走的呢？很显然，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突然想到了什么，男人眼睛顿时一亮，“地窖，对，这里一定有地窖，他们一定是把东西藏到地窖里去了。” 林小满听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整个屋子就这么大，你当那些公安是吃素的啊，检查的时候也没有地窖人公安还看不出来么？虽然心里跟着吐槽，可那些尽职的公安还是小心的再次检查了一遍，当然什么也不可能查到。 虽然白跑了一趟，可吴明达却突然觉得心情很好。天知道，他有多害怕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的是林小满的脸。 心情愉悦的吴明达最终还是带着人离开了。 此刻林小满正看着空间里一大堆的东西感叹着，这个叫宋光明的，没想到还有点门路，居然整到了这么多的好东西。要不是她又空间，今天这些东西怕是就保不住了。她现在心情已经平复过来了，所谓的捉贼拿赃，眼下，贼跑了，赃不见了，自然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等到确定外面的人真的已经走远了，林小满才小心的从空间里面出来了。找到之前放东西的屋子，手一挥，东西又全都出现在了屋子里。 做完这一切后，想到还在自己家里等消息的宋光明，林小满赶紧往自己家里跑去。 一进屋，就看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吃樱桃的宋光明。这家伙，明明之前急的不行，可才过了这么一会功夫，居然有闲情在这里吃东西了，不禁感叹了一下，人家这心里素质可真够强悍的啊！ 哪里知道，人宋光明是对她有着无与伦比的信心！要知道，一个大活人，林小满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招待所去，他就知道这姑娘一定是一个有门路的。而且看林小满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也敢跑过去帮他，心里有一种直觉，林小满一定可以帮他度过这一关。 想通了一切之后，心情自然也就放松了。有了心情打量林小满的房子，这么一看，心里又吃了一惊。 首先是屋子里的摆设，最引人注意的莫过于书桌上的大彩电了。那家伙，他在市里百货大楼里面见过，得差不多两千了。另外屋子里其他的东西，虽然比较常见，但也跟他在市里见到的还是有点不一样，就说餐桌上放着的水果，那么大，那么红的樱桃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即便是知道林小满有门路弄来这些稀罕的水果，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还有那摆樱桃的盘子，雪白雪白的，比一般供销社卖的盘子可精致的多了。忍不住拿起一颗樱桃放嘴里，尝了一口，眼睛顿时一亮，实在是太好吃了！ 于是，林小满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看到林小满回来了，宋光明还算是有点良心的问了一句，“怎么样，没事了？” 闻言的林小满忍不住想翻白眼，鬼知道这家伙是在关心自己，还是在关心他的那一堆东西啊！ 正想说些什么，屋外传来了吴明达的喊门声音。 林小满顿时紧张的不得了，一旁的宋光明也感受到了林小满的紧张，忍不住担忧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林小满冲宋光明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深呼了一口气，一边安慰自己，人吴明达肯定是因为别的事情才来找她的，没事别瞎想！一边走过去开门。 吴明达是走到一半又找了个借口倒回来的，他觉得他一定要看一眼林小满，才能放心的离开。 很快，林小满就开了门，“你好啊，吴公安。”这招呼打的一看就假的要死，好在吴明达也没有计较这个，看到林小满的那一瞬间，其实是有很多话想要问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到走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留下一头雾水的林小满摸不着头脑。话说，他这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一句话也不说，难不成只是为了看一眼她？ 摸不着头脑的林小满，关了门回屋。对上担忧的宋光明，她耸了耸肩。表示她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确定不是来抓人的宋光明松了一口气，其他什么事情他也就不在乎了。 心里到底是惦记这院子里的货品，坐了一会，宋光明就表示想要离开。林小满知道宋光明在担心什么，也就没有阻拦。 宋光明一路从后门进了院子，直奔放东西的屋子，看到满屋子的货品，总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即便是之前一直告诉自己，他要相信林小满，她一定可以的。可再怎么也比不上亲眼所见来的放心。虽然不知道林小满到底是怎么打发走那些公安的，不过，心里越发的肯定了一件事情，林小满的门路一定不小！ 被冠上有关系的林小满知道宋光明走了之后才猛的想起来，她似乎，好像，忘记要去上班了！ 想到这里，林小满赶紧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往食品站赶去。结果，她还是迟到了，而且迟到了差不多一小时。 王姐看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林小满，“怎么了，这是？”要知道，林小满上班快两个月了，从来就没有早退迟到的毛病。所以中午一看时间点到了，林小满还没有来，估摸着怕是有什么急事耽搁了，所以，王姐找了个理由帮林小满掩饰了过去。 知道王姐已经帮自己找好了迟到的理由，林小满感激的看了王姐一眼，实在是个大好人啊！ 王姐被林小满这小眼神一看，没好气的笑了说到，“行了，也不看看咱两谁跟谁啊！” 林小满听完，小脑袋直点头，以后有机会，她一定好好报答人家。 虽然说东西是保住了，可有了这么一次经历，宋光明还是越发的小心谨慎了。要知道如果不是林小满的帮忙，东西是真的保不住了。而他，宋光明也会因此一蹶不振。 只不过，令他十分疑惑的是，林小满为什么要这么帮他？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他得尽快弄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被人盯上。而且，很显然，眼下这个院子也不安全了。他得尽快把东西安全的转移出去才行。想了想，宋光明将院子锁了起来，出门的时候，特意四处张望了一下，他先将门打开一条缝，仔细的观察屋外是否还有人盯梢。确定没人后，才迅速的出了屋子。 到了邮政，赶紧的拨号给到这次帮他弄货的哥们，将今天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却鬼使神差的将林小满帮忙的事情给瞒了下来，只说是找错了一个院子，弄到隔壁屋去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替林小满瞒着，潜意识里，却不希望将林小满牵扯进来。 他告诉自己，林小满帮他已经够多的了，他不能再给林小满添麻烦了。 不过电话里，他将事情说的比较严重，那边听了沉默了好一会，才告诉他，货品他会安排人过来帮着转移的，至于其他的，让他暂时先收手，等过一段时间再说。他这边会去调查清楚的，让宋光明等消息。 做完这一切的宋光明越发的谨慎了。他心里有种直觉，这次的事情有可能是冲着他那个哥们来的，而他只不过是双方博弈下的一枚小小的棋子罢了。这次是有林小满的帮忙，躲过了一劫，那么下一次呢？还会不会有下一个林小满出现？ 他在考虑，要不要干完这一票，收手算了。 局里对于这一次的事情格外的重视，主要是市里派了人过来，再次强调了这次事情的严重性。只不过运气不大好的是，今天第一次行动就失败了。不但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有可能打草惊蛇。 市里派来的人姓李，叫李伟。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也就是今天中午跟他们一起行动的那个，即使是回到了局里，他还在那里呢喃着“不肯能。”之类的话语。最后，竟然要求再次出动人员，再突击一次。 被吴明达给拒绝了，他潜意识里不愿意再去了。因为后来回头找林小满的那一幕，彻底的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想，林小满在这一件事情里，肯定脱不了关系。 他决绝的格外的干脆，惹得周围的人都多看了他一眼。吴明达这才反应过来，忙解释，“我认为没有必要了，要知道人家也不是傻子，明知道地点已经暴露了，而且东西已经运走了，怎么可能再又冒着风险把东西给运回来。” 索性他的分析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大家也都表示了认可。所以，李伟的提议被否决了。即便是李伟，在听了吴明达的分析后，也没有再吭声了。 只有吴明达自己心里清楚，他现在是有多紧张。 直到下了班，吴明达仍然觉得心事重重。他很想再去找一次林小满，可他也知道，他的过去只会给林小满带来惊吓。而且，他现在很纠结，一方面，他不愿意林小满被抓。另一方面，他又过不了自己内心这一关。 吴明达只能鸵鸟似的一个劲说服自己，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不能凭主观意识去判定林小满一定和这件事情有关，也许一切都是自己多心，更甚至有可能，是市里来的那个人弄错了情报也不一定。然而他又明白，有的时候直觉已经接近于真相。 回到家的时候，他是绷着一张脸进的屋。就连小明玉也感受到了哥哥的凝重。 杨慧的眼神扫向吴建国，吴建国表示冤枉极了。凭什么那个臭小子心情一不好，他媳妇就怀疑是自己惹的儿子不高兴了。顿时，看吴明达的眼神也开始带刀子了，这小子，就是来折磨他的！ 吴明达到底是强忍住了，一个字也没有跟家里人说。他认为，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这般想着，心里又忍不住替林小满担心，生怕一个不小心，林小满就会被抓。连带着还有一股子生气，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路不走，林小满就非得走上这些歪门邪道！连带责，他居然又一次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只为了希望林小满安然无事。 于是这一晚上，吴明达只能睁着眼睛到天亮了。 跟吴明达完全相反，林小满这一觉睡的格外的香甜。 一早上起来，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简单的收拾好自己，吃了点东西，出门的时候，跟吴明达不期而遇。 吴明达带着一副熊猫牌眼镜从林小满身边骑着自行车而过时，林小满惊悚了一下，关键是人吴明达还回过头来瞪了林小满一眼。林小满顿时有一种做了噩梦的感觉，忍不住捏了一把自己的脸颊，感觉到疼痛才放开。 原来不是做梦啊！ 晃过神来的林小满想到刚刚走过去的吴明达，莫名的感觉出了一丝喜感。赶紧的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多想，锁好大门，上班去了。 吴明达如果知道，他为之担忧一晚上的林小满居然是如此的没心没肺，估计会气的够呛。 林小满一连好几天都过的小心翼翼的，每次经过宋光明租的那间屋子时总忍不住多看一眼，甚至还额外注意最近巷子里有没有什么陌生人出现。然而，一切都很平静，就好像前几天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几天后，宋光明从他哥们那里得到了消息，果然问题是出在他哥们那里。原因很简单，他们最近大规模的拿货影响了别人的利益而已。那头告诉宋光明，剩下的事情他会去解决，不过还是建议宋光明最近多注意谨慎一些比较好。 知道有人出面解决事情后，宋光明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既然最近不大太平，那他还是决定最近这段时间暂时不往外送货了，也提醒下面销货的人最近都注意一些。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眼下，还有一件事比较重要，不管林小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帮了他，他都应该表示一下感谢才行。 这天林小满下班之后，在自家门口看到了推着一辆崭新自行车，冲自己灿烂一笑漏出八颗大白牙的宋光明。 “你怎么过来了？”林小满紧张的问到，这不是事情才过去几天嘛，即便是没有当场被人抓住，她想着，宋光明怎么的也得躲一段时间再出现？毕竟他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宋光明可不知道林小满想了这么多，他得意的拍了拍自行车，冲林小满说到，“怎么样？上海凤凰牌自行车，不错？” 林小满看了一眼黑色的自行车，说实话，她还真看不大上眼，那么笨重，款式也不好看。不然林小满也不缺钱，不早买了。不过比起她看到的其他自行车，已经好很多了。看着一脸得意的宋光明，违心的点了点头，“嗯，还不错。” 宋光明见林小满点头了，越发的嘚瑟了，“这可是我特意给你弄来的，怎么样，我够意思？” 一听是送给自己的，林小满差异的看了宋光明一眼。要知道，现在的自行车可不便宜，没个百多块钱还真买不到，不光要钱，还要自行车票。而且宋光明送来的这一辆就更不用说了，怕是得有一百五以上？虽然林小满没买过，可不代表她不知道价格。“我没听错？真送给我啊？” 林小满现在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三十多块钱，这辆自行车就抵她五个月的工资了。突然之间有人送她这么一份大礼，她可不得多问几句。 宋光明不愿意老跟林小满在屋门口聊天，示意林小满赶紧开门，有事进去再说。 想到几天前的事情，林小满赶紧拿出钥匙开了大门，宋光明推着自行车跟在林小满的后面。 宋光明将自行车放在院子里面，眼神四处观看，上次他就搁屋里坐着，还没看过这院子呢！看到院子里挂满葡萄的葡萄架子时，忍不住跑过去摘了一颗放嘴里，酸的他眼睛都眯起来了。 林小满回过头一看，正好看到这一幕。现在的葡萄还没熟，都是青的。也不知道宋光明怎么就那么馋，现在就开始祸害葡萄了。 不过，宋光明这人一向来就这样，正经不了几分钟。 想到这里，林小满神色一凛，她为什么会知道宋光明一向是什么样子？明明她也只见了宋光明几次而已。 她怔怔的看着宋光明年轻的脸盘，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了一张沧桑的脸，跟宋光明有六七分像，只不过要苍老许多，而且岁月对那人似乎不大友好，即便是笑的时候，眉宇间总是带着几分忧愁。哪及得上眼前这一张意气风发的脸。 很多从未见过的画面一闪而过，画面闪现的太快，她努力的想要抓住仔细看清楚。许久模样疼过的脑袋突然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等宋光明回过头来，正好看到林小满满头大汗的瘫倒在地。 宋光明被吓了一大跳，赶紧过去扶着林小满，林小满冲宋光明罢了罢手，示意自己没事。扶着宋光明慢慢的站了起来，一个劲的在心里暗示自己，林小满，冷静，冷静，不要再想了。慢慢的等思绪放空，脑袋才没那么疼了。 恢复过来的林小满神色复杂的看着宋光明，她现在越发的肯定了，宋光明一定和她的身世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有心想多问几句，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宋家的情况宋光明之前已经跟她说过了，很显然，按照宋光明的说法，他们宋家没有什么姓林的亲戚，一家人身份简单的很，更不存在什么走失亲人之类的。跟自己更是八竿子也打不着一丁点的关系。 犹豫了很久，林小满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她告诉宋光明，她可不可以去一趟宋光明家里，见一见他的父母。林小满觉得，只要见了宋光明一家人，没准真能想起点什么来。 宋光明表示，他受到了一点惊吓。 这个真的不是他多想，在这个时代，基本上被单独带回家见父母的都是对象关系。所以，当林小满提出这个要求时，宋光明第一反应就是，哎呀，我的妈呀，林小满不会是看上他了？这也就解释了之前林小满为什么会那样帮他的原因了。而且没看到林小满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了解他的家庭情况么？ 林小满是真的不知道宋光明误会了，她只是单纯的想见一见宋家人。她觉得，也许在见过宋家人之后，会得到什么线索也不一定，或许还会让她想起点什么来。 宋光明难得的有了一丝害羞，可更多的是为难。虽然他对林小满是挺有好感的，可是天地良心，这种好感绝对跟男女之情搭不上边，更何况他才刚失恋，哪有心思想这个啊！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毕竟林小满才帮了他那么大一个忙，而且又是一个女孩子，脸皮肯定比较薄，万一一个没弄好，伤了人家的心怎么办啊！ 林小满可不知道她一个简单的提议，会让宋光明想那么多，她此刻的想法格外的简单，她想要见一见宋家人，也许见了之后，一切就都明了了。 “那个，小满啊，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大好啊？”到底宋光明还是没忍住，稍微隐晦的提醒着林小满。 林小满表示她没有听明白。 对上林小满疑惑的眼神，宋光明强迫自己狠下心来，扭过头不去看林小满，这可关乎他的终身大事，可不是能心软的时候，“那个，小满，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你还是把念头打消。虽然喜欢的那个人已经嫁给别人了，可林小满不是不知道么？ 林小满表示，她还是没有听明白。难不成，宋光明打算邀请她去参加他的婚礼？ 宋光明发现，再决绝的话他是真的说不出口了，可是隐晦的提示似乎又没有多大的作用，他急的不停的直挠头，最后还是迟钝的林小满发现了宋光明的不对劲，她貌似没有说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为什么宋光明的脸会红的像个猴子屁股似的。 最后，在宋光明吞吞吐吐的话语中，林小满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这是个什么破习俗啊？谁说单独去个男生家里见家人就是那种意思了。这样一来，她似乎还真的不大好意思再提出要见宋家人了，除非，她告诉宋光明，她是为了自己身世才会要求这样做的。 然而事实上，除了那可怕的直觉和最真实的身体反应，就是林小满自己也没办法说服自己，更何况是宋光明了。可要是就这么算了，林小满又觉得心有不甘。 宋光明一直在注意着观察林小满的表情，要知道他可是第一次拒绝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害林小满，毕竟他对林小满还是有那么点好感度的。不过，得再次申明一下，与男女之间的好感完全不搭边啊！更何况，他现在也没心思想这些东西。 既然没办法再提去宋光明家的事情，林小满只得暂时抛开这件事。反正以后总会让她找到机会的，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跟宋光明打好关系，多接触。没准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见林小满不再执着于去他家的事情，宋光明放松下来的同时又有点失落。话说，他刚还想好了后面怎么拒绝的话了，结果人林小满直接就放弃了。顿时有一种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自行车到底还是被宋光明强制留了下来，林小满本来是真的不打算接受的。她帮宋光明又不是为了这么些东西，可在宋光明的坚持下，所有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林小满不知道的是，留下这辆自行车还给她带来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等到林小满终于同意了，宋光明才算是松了口气，赶紧找了个理由开溜。他怕自己再不走，林小满要是还跟他说去他家的事可怎么办？ 哎，有的时候长的太有魅力也是一种烦恼啊！ 宋光明带着一股自得的烦恼出了林小满的屋子，一个没留神，跟一辆自行车撞在了一起，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疼的他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丫丫的，怎么骑车的啊，都不看路的啊？” 不看路的吴明达冷眼看着摔在地上的宋光明，他对对宋光明是有印象的，因为前几天的事情，他特意调查过那间房子。知道是宋光明租的，也见过宋光明几次，只不过这一切宋光明都不知道罢了。他是怀疑过林小满跟这次的倒卖案有关，可也在心里不停的说服自己，不要瞎猜，一切得用事实说话。可当今天看到宋光明从林小满屋子出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他没有瞎猜。林小满真的脱不了关系。 宋光明咒骂了几句，一抬头就对上了吴明达冷冽的眼神，不自觉的将嘴里的话给咽了回去。他觉得他有点无辜，明明是眼前的人撞了他，为什么撞了人的眼神居然还能这么凶狠。 对上吴明达的眼神，他的小心脏又“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就连额头都冒冷汗了。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句，这人不去做警察实在太可惜了。瞧他那眼神，简直能把人看的透透的，他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穿衣服，有一种裸奔的感觉。不得不说，宋光明同志，你真相了，人家真是干这一行的。 最后，宋光明眼睁睁的看着吴明达骑着自行车离开，一句话也不敢说了。自觉受到伤害的宋光明决定这几天回家里呆着，外面很危险，遇事得小心。 第二天上班林小满是骑着新自行车去上班的，正好在门口碰到来上班的王姐。一看到林小满的新自行车，王姐眼睛就一亮，忍不住问了，“小满啊，你这自行车不错啊，刚买的？”一边说着，忍不住摸了两下。 心里感叹着，瞅瞅一样上班的，还是单身的好啊！想买啥就买啥，都不用考虑的。 别说，虽然这自行车款式不咋样，但确实给了林小满不少方便。往常十五分钟的路，现在几分钟就可以搞定。林小满甚至还想到，要是她再回上塘村也就不需要麻烦林志华了，自己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话说，之前自己怎么就没想到买一辆自行车呢？ 结果，林小满还没来的及高兴几天呢！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起因，还是因为林小满的这辆自行车引来的。 这天，林小满正在上班，突然王姐就一脸复杂的走了过来，对上林小满，也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门口有人找。”让林小满出去一下。 林小满正疑惑是谁找她呢？快出门的时候，王姐还是忍不住拉住林小满，小声的嘀咕了几句，然后换林小满一脸神色复杂的走了出去。 来找林小满的是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一个二十多岁年轻一点的小伙子，林小满貌似有点印象，在县公安的时候好像见过。还有一个三十多岁，个子不算很高，不到一米七，右下巴有一颗很明显的大痣。这个人俨然正是市里派来的那个叫李伟的。 他最近一直在盯着这次的倒卖案，所以特意在林小满住的那条巷子里时不时的去蹲点。于是骑着自行车的林小满入了他的眼。他认出林小满这次骑的自行车，正是倒卖案里面的那一批货。他觉得林小满就算不是倒卖案里的一员，也一定接触过倒卖案里的人！否则，林小满解释不清楚这辆自行车的来历。要知道，这车的型号，县城可是没得卖的。 自认为找到案子突破口的李伟是怎么也不肯放弃这个线索的，他甚至心急的只是简单的和局里人打了一声招呼，就叫了一个同事陪着找了过来。 出门的时候，王姐只是告诉她外面有公安找，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再多的王姐也不清楚了，林小满倒没有想到自行车上面去，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宋光明会不会出事。而这次的公安是不是就是为了给宋光明定罪而找上她的。虽然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哪里惹来怀疑的。 至于有没有可能是宋光明已经被抓了，然后通过宋光明的嘴里把林小满帮忙的事情给抖露了出来，林小满表示，她相信宋光明，就算他真的被抓了，宋光明也一定不会出卖她。别问为什么，林小满就是坚信。 尽管心里已经紧张的要死了，可面上，林小满还是强迫自己冷静。眼下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测，更何况，警察抓人是要讲究证据的，无凭无据的，他们奈何不了她的。这样想着，人也跟着放松了一点，至少面上是看不出来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