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3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两小时, 凌宗说要吃个饭。 时安愣了下,“吃什么饭?现在走都未必能赶得上?” 凌宗嫌弃的觑她一眼, 仿佛是她在干着急。 时安也不由着他,“明天, 新品会呀,你不是失忆了?” 边说她边抻手到他额头,凌宗就势握住, 软磨硬泡在手心里捏了捏,漫不经心的安慰道,“回新京的方式又不是只一种, 不还有高铁吗, 再不济坐高铁回。” ..... 反正时安是吃的提心吊胆,她料想新京那边肖恒差不多着急忙慌急的可以挠墙了, 可凌宗还“不小心”手机关了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宗照旧吃的慢条斯理,时安再聒噪,凌宗只当充耳不闻。 最后一小时, 凌宗擦了擦嘴,双肘抻在桌面上, 一只手闲淡的抵着下巴巴巴望着时安。 时安怏怏的笑了, “您老终于吃完了?” 她把手机递给他,“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肖恒他们骂死了,他们问我你在哪儿——” 凌宗慢悠悠的接过她手机,打断她说, “你直接告他没见着我不就行了?” 时安呵呵了声,昨天他办公室逮到谁都问时安哪儿去了,就凭这点,嫌疑是洗不掉的。 她轻快的讥讽道,神情中有一点小得意,这让凌宗很受用,“我没见着你,电话又打不通,你这儿离奇失踪是不是可以报警了?” “也不是不行。”他肯定道,“可以上社会新闻。” 忙碌也平定,凌宗牵着她手晃晃悠悠的走在晚间西城的林荫道上,燥热的风穿过湖面抚过枝叶掠过两人的鼻翼,有淡淡的青草味道和着潮湿的清凉。 他的指腹有一下每一下的碾磨着她的纹路,她听见他淡淡说,“有什么好着急的,就算明天我赶不上趟,肖恒也会主场,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其实谁都可以。”他说,“难得我有时间,陪陪你怎么了。” 新品谁都可以? 可是能一样吗?时安腹诽。 可是后面那一句,听着却蛮心酸,她揽着他的胳膊,像所有普通的情侣,享受短暂的悠闲和自在。 时安突然想起大学的时候,有一条相仿的种满银杏的小路,每逢秋高气爽,满目金黄铺垫地面,少年人踩踏在上面,发出细小的摩擦声。 他们的初吻,就在那条小道上,很稀疏平常。 时安晃悠悠走在前面,凌宗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乌黑软绵的长发,神采焕发的眼睛,精致小挺的鼻梁,以及嫣红的唇角。 他鬼使神差的喊了声,“时安。” 时安转过身来,朝着他微笑,一低头,就看见缱绻的两个小酒窝,可能是受到酒窝的蛊惑,他顺理成章牵过她手,吻在了她的唇畔,再往下深入,唇齿相依。 两个年轻人,就这么旁若无人抱在一起,那个秋天。 她陷入漫长沉思,回望种种,心中忐忑。 出租车到达机场,最后十分钟,凌宗在时安的催促下不慌不忙的换取登机牌并且安检,倒计时五分钟,时安张开手抱着他,索了一个吻,意犹未尽点到即止。 她拍了拍他肩膀,“我后天就能回了,你好好的。” 凌宗一瞬不瞬对她深情凝望,交织着浓濯的爱意,像一张硕大的蜘蛛网包裹在时安四周,然后嗖的收紧,严丝合缝将她挤压着,还要迫出心脏。 就连呼吸都有点困难,莫名其妙的留念和不舍盘旋许久,她一直叨扰着让他走走走,其实并没有预料过他真的会离开,好像是一个时间上的永恒过渡。 但是时间就是这样,它不依不饶,不给任何人侥幸的机会,上一刻或许你开心失落期待难受挣扎喘息濒临死亡,但是无所谓,下一刻终会到来。 他的唇贴在她的唇角迟迟没有动作,只是抱着她,声音也低沉了几分,一分钟,他说,“乖乖的啊。” 他摸了摸他的脑袋,虽然看起来是个很轻佻的动作,但是他早早习以为常。 时安也哑哑的,嘴巴不自觉微嘟起来,眼睛也红了,情绪所致,她很艰难洒脱的说了个好。 凌宗于心不忍了,他打着商量,“要不我现在不走,又不着急。” 还不着急?时安要疯了,她利落把他从身体上推开,连连退了好几步,凌宗讨饶说“好好好,”他说,“我这就走了你看我一眼喂。” 凌宗看了她一眼,在安检口朝着她招了招手,时安点头,目不转睛确认他走进去,直到背影消失,她轻轻在心底默念了下他的名字。 她坐在大厅等候,空荡荡的,听见广播播报正在起飞的航班,就是凌宗搭乘的那架,透过落地窗,她能够看见飞机起飞时候的洒脱和傲然,一飞冲天。 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吵吵闹闹,一路上不觉得孤单乏味。 回的时候一个人,道路上的一丁点风吹草动都察觉的清清楚楚,谁超车了,谁路怒了,谁骂娘了,西城的交规貌似最近规定行人不遵守红绿灯规则也得罚款,可西城的红灯多,绿灯少,计时还比红灯短,于是乎,在一条三岔路口,前后左右都聚满了蓄势待发的行人,不知道还以为要就地举办什么大型演唱会。 时安就这么恍恍惚惚的想着,到达宾馆就同行尸走肉一样瘫在床上,她开始想念某人,骨子里就在想,他工作的样子,上课的样子,怄气的样子,吃饭的样子,争执的样子,还有等待时候的样子。 每一个棱角就像放电影一样过目不忘,她的指尖动了动,仿佛真实的抚过他料峭的眉梢,他的嘴唇,他微翕的鼻翼,他的喉结。 身体在蠢蠢欲动,她翻过身来,探身下去。 可,门铃响了。 她在想这个城市还有谁是自己认识的,或者就是发广告的,她一动不动。 门铃又响了几遍,她呆呆楞楞的想它坚持不了多久。 稍会儿,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她听见他说,“小瓜子,我!” 语气有点不耐了,她触电一般光着脚快跑几步将房门打开,急剧的情绪变换让她气喘吁吁,门口等待的凌宗好整以暇的笑了,他触摸她真实的温度,“那么着急干嘛,别待会儿着凉了。” 时安像是沉浸在梦里,嘴巴嗫嚅着,问,“你怎么——” 他吊儿郎当的说,“没赶上飞机,安检口和登机口差了整十分钟的路程,”他假意抱怨着,“真他妈烦人。” 时安看见他的唇角一张一合,也不在意他编造什么借口,只心底的失落被喜悦的巨浪翻江倒海,她跳起来扑腾到他身上,他默然紧紧回抱着她,两个人一时间没说话,其实都算不算小别。 她笑盈盈的抬头看他,下巴一抬,亲到他的唇角,他追逐往返热烈的回吻,还不忘扫兴的将她放地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公主抱的姿势,氤氲着说,“这可都是你主动的噢。” 情动到无法自已,他坏坏的笑,是年轻人的不羁与纨绔,埋头在时安的颈项里。 凌宗一边走一边扒拉着她衣服,嘴巴还欠欠的,“就说先办了多好还不耽误工夫,早上晚上都是上,你偏就爱折腾。” 时安细致的反驳声,声音细如文呐,陷入情话泥泞。 凌宗的语调说的上温柔,他在她嘴唇上轻啄一口,指尖.顺着光hua的腰.肢游走,他哄她,“不憋的闷得慌吗?” 时安的脸颊滚烫,侧了侧身,光luo的脊背贴合着他的心脏,他将她揽在怀里,两人半天没作声,他用下颚摩挲着她的脸庞,微微吃痛,却又酥痒甜蜜,是一种暧昧却又难耐的享受。 时安的心里做好了铺垫,她突然再次转过身,和他赤.城拥抱,好奇的来回滑弄他下颚的胡渣。 凌宗看见她的两个酒窝就要肆虐,知道她故意的,于是点着她的鼻头指责她,“小坏蛋。” 他弓起身子两只手的食指温柔的触及她的酒窝,她依旧笑盈盈的,暧mei而温柔的气息萦绕缠绵,两个人的体温摩擦纠葛,凌宗一只手支撑着时安的脑袋,双腿跪在她大.腿两侧,一点一点,一丝一丝的亲吻与抚摸。 他伸手,搁在她的身.下,极有耐心的探.了进去,得到时安绵延难耐的shen吟。 窗外轻柔的冷风吹了进来,他tianshi着她柔嫩的耳垂,“原来早就湿了。” 时安晦涩的拍了他一下,细长的五指声张着,从胸肌处绵延向下,他又很囿美又均匀的肌肉和线条,从前锯肌到人鱼线,抚.摸.的每一寸都在煽风点火。 她紧紧的抱着他由着他,每一次tun吐都极尽温柔,身体感知到一点点jin挛,一次一次猝然有电流流窜在身体的感觉,骨髓结苞嫩芽开花结果,缱绻进了灼热的血液里,永不餍足。 这感觉暌违已久又情不自禁,她听见他暗哑沉闷的嗓音,“还和以前一样,瓜子,”他呢喃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要了我的命了。” 时安“啊”了一声,他将她翻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喊一遍,不收藏一下专栏迈???不把预收都点点迈?????《贵胄》都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