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节
饰不了那身土味。” 眼见Helen越说越过分，冉墨刚准备制止，忽听到一声清冷声音：“你们在这聊这么久，不用上班吗？” 来的是秦妩，她拿着杯子，冷冷看着Helen她们。 Helen撇撇嘴，端着咖啡杯就准备走，和秦妩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秦妩说：“你这个城里人做什么错什么，天天让你们D组的刘经理给你收拾残局，连个农村人都比不上，你不害臊么？” Helen顿住，她气愤看着秦妩：“你什么意思？” 秦妩淡淡道：“字面上的意思。” 她看着Helen，眼神十分冷淡，Helen被秦妩一顿嘲本来很生气，但看到秦妩眼神，莫名觉得胆小，她色厉内荏地“哼”了声，扭头走了。 秦妩等Helen走后，才去看眼眶发红的莉莉，莉莉很是委屈，她低声道：“经理，谢谢……” “你要是把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也没人敢看低你。”秦妩道。 莉莉低头：“嗯，经理我去做事了。” “嗯。”秦妩答应了声，她去接了杯咖啡，罪魁祸首冉墨在一旁不安道：“经理……” 秦妩抬头：“你PPT做好了吗？” “没有。”冉墨会意，赶紧说：“那我去做事了。” 秦妩点头，长时间的工作让她很是疲倦，而且她一夜没睡，有点犯困，只能靠咖啡提提神。 冉墨走出茶水间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下秦妩，秦妩在给咖啡加糖包，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秦妩侧脸干练，冉墨又想起昨天晚上她那句话：“他在和别的女人上床。” 但是今天她看起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似乎，强大到什么都不能击垮她，她的字典里，永远没有失态两字。 ==================================== 可是秦妩不是神，她只是拼命用工作麻痹自己而已，只是她还没去找蔡珊珊算账，小三倒先找上门了。 中午的时候，蔡珊珊约秦妩在公司下面的咖啡厅见面，蔡姗姗开门见山：“我和梁诚在一起了，你们分手。” “多久了？”秦妩问。 蔡姗姗说：“没多久，但他抱怨你很久了。梁诚一直说都和你谈两年恋爱了，你还不愿意跟他上床，你就是不信任他。” 秦妩冷笑：“这不是他出轨的理由。” “也许。”蔡姗姗笑得张扬：“其实我昨天晚上，是第一次和他上床，老实说，他技术不咋样，身材也不咋样，我觉得亏了。” 蔡姗姗说得赤/裸裸，秦妩淡淡道：“那你还要和他在一起？ “没办法，我就是讨厌你，一想到你钓梁诚这个金龟婿失败，我就高兴。” 蔡姗姗丝毫不掩饰对秦妩的讨厌，秦妩是她的高中同学，家境贫寒，父亲还欠了千万巨债，年年春节债主都会到她家大吵大闹，这样生长环境下成长的秦妩，不是应该怯懦胆小的吗？可是为什么秦妩却能光芒四射？为什么这样的她，还总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蔡姗姗想不通，她父亲是业界高层，她家里有钱有势，可是为什么所有同学目光都集中在秦妩身上，连她暗恋的校草，都喜欢秦妩？ 你们是不是瞎了！她不就是漂亮一点吗？可是你们为什么不看看她烂泥一样的家境？ 蔡姗姗无数次想骂他们。 后来高中毕业，秦妩考上名牌大学，蔡姗姗去了国外留学，为了出一口恶气，她留学期间数次去韩国整容，终于整得很满意，毕业来到这家公司，可是，秦妩也在。 偏偏秦妩还工作努力，得到陆总赏识，升职成了经理。 她蔡姗姗还是一个小职员。 连她们财务部总监，都有意无意暗示她向高中同学秦妩学习，别那么懒了。 谁要向秦妩学习啊？ 呸。 所以秦妩是不是她的克星？ 不过没关系，就算她升职了又怎么样？她那烂泥一样的家庭，没有一个男人会要她的。蔡姗姗恶毒地想。 可是秦妩遇到了梁诚，英俊多金不说，还痴情，一副要帮她还债的样子，这秦妩，看起来是要翻身了啊。 蔡姗姗不相信，公司和梁诚公司一直有业务来往，身为财务部的职员，认识梁诚并不难，她承认自己一直在刻意接近梁诚，无它，只为了看秦妩是如何失败的。 蔡姗姗笑得恶意：“秦妩，回到你那烂泥一样的环境，不要妄想麻雀变凤凰了。” 秦妩没生气，她一字一句道：“如果说我处于烂泥一样的环境，那你蔡珊珊，从头到脚，都是一滩烂泥。” 蔡姗姗嗤笑：“好笑，你凭什么跟我比？” “因为我一直以来，都靠得是我自己。”秦妩道：“无论我处于什么样的环境，无论我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我都有自信，能过好我的生活，可你呢？除了像菟丝花一样靠你的家庭，你还会什么？” 她轻轻一笑：“梁诚，就送给你了，多谢你，让我在婚前认清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她站起，叫来服务员：“这杯咖啡我请客，就当谢谢你接手了梁诚。” 蔡姗姗气极败坏，她蓦地站起，想去追赶准备走的秦妩，只是蔡姗姗动作幅度太大，和服务员撞了个满怀，秦妩回头，勾起嘴角：“小心啊老同学，别撞坏了你在韩国隆的胸。” 秦妩的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能让咖啡厅的几个服务员听到，这家店就在公司楼下，宇瀚传媒的人经常来，所以服务员对她们都很面熟，服务员一个个都面面相觑，全是又讶异又憋笑的表情，看来蔡姗姗以后是不敢来这家店了。 秦妩又贴心提醒了蔡姗姗一句：“还有你在韩国做的鼻子和下巴。” 第八件衣服 秦妩和蔡姗姗聊完后，就回到了公司，她虽然奚落了蔡姗姗，但心里还是堵得难受。 她在洗手间连抽了几根烟，都无法将那种郁结之气压下去。 难道男人，都是这般薄情的么？口口声声说爱你，转过身去却跟另一个女人说你的是非。 秦妩对爱情，忽然有一些迷惘。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谁都闻到了她身上的烟味，但大家都不敢作声。秦妩也埋头工作，《汉宫纪事》这个IP，已经进展到了最后的部分。 明天就要签约了，今天她要再和下属核对一下最后的细节。 秦妩正和莉莉她们讨论着，忽想到什么，对冉墨道：“Anson，你今天关注一下微博和各大论坛。” 冉墨傻傻问道：“关注什么？” “搜一下网友对《汉宫纪事》卖出版权的反应，看一下负面/评价。” “负面/评价？” “是啊，比如抄袭、作者三观之类的，之前有一个影视公司买了一个IP，就因为作者被挖出一堆黑历史，还是政治方面的，最后那个IP也白买了。” 虽然秦妩在跟这个案子时已反复确认过《汉宫纪事》从来没有抄袭的纠纷，作者也是大大咧咧一个妹子，人挺好的，三观也正，不会爆出什么问题，但秦妩还是有点担心。 她现在和组里的人都忙，只有冉墨比较闲，这么简单的事交给他，应该不会出错，秦妩想。 冉墨答应得挺快，他先进了《汉宫纪事》的贴，这本书的确特别火，讨论剧情的、写书评的都特别多，还有各大明星粉丝推荐自己偶像的帖子。贴首页都是两秒钟刷新一次。 冉墨看了一会都有点犯困了，原来娱乐圈有这么多女星啊，叫得上名字叫不上名字的全都希望自己偶像能演这部剧。 嗯，谁让宇瀚传媒去年拍的那部宫斗剧大火，捧红了一堆小透明女明星呢，这次听说《汉宫纪事》这个大IP要被拍成电视剧，各家粉丝还不摩拳擦掌？ 冉墨又逛其他论坛和微博，都是一样套路，冉墨看着看着，都差点睡着了。 晚上照例加班到九点，秦妩终于和组里人把所有细节都核对完了一遍，做完事情了，她就让大家散了。 冉墨走前，秦妩特地叮嘱了一句：“Anson，你晚上回家再关注一下。” “好。”冉墨答道。 ================================== 秦妩回到家，洗了澡，她虽然让冉墨在各大论坛跟进网友反应，但是她还是有点担心，如果是以前，秦妩会自己再搜索一遍，只是她今天心里实在堵得难受，她吹完头发后，就坐在飘窗上，看着十五楼下的城市风景。 这个房子是她租的，上班很方便，视野特别好，秦妩穿着浴衣，又点燃一根烟，开始抽起来。 她今天烟抽得格外凶，秦妩抽着抽着，忽看到梁诚发来微信。 “秦妩，我知道姗姗今天去找你了，对不起我事先不知道的，她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秦妩没睬他。 梁诚微信一条接一条。 “对不起秦妩。” “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的。” “但是秦妩，我也是个男人，我也有生理需求，你总不能让我去找特殊服务。” “秦妩，你总是强大到让我很挫败，让我觉得自己不那么被你需要。” 看到这一条时，秦妩呵呵笑了，原来女人不示弱也是错了，他梁诚不知道，她没那么强大，她工作中也会有失误，也会被方总监和陆总骂到想哭，只是梁诚工作那么忙，她不想讲让他担心而已。 她的体贴，如今倒是她的错了。 秦妩点开梁诚头像，他头像还是一辆宝马MINI车，因为秦妩曾经说过她喜欢MINI的外观，圆圆的小小的很可爱，所以尽管梁诚开的是奥迪Q5，但是头像一直是辆红色MINI，无数人问过梁诚是不是想换车了，梁诚都笑而不答。 这是他和秦妩之间的小秘密。 但现在秦妩一看到这头像，就直犯恶心。 秦妩点了“加入黑名单”，直接把梁诚拉了黑。 世界都安静了。 被梁诚一折腾，也十二点半了，秦妩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还是睡不着。 这样不行，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明天还要上班，她不能猝死。 秦妩吞了两颗安眠药，在药物的作用下，迷迷糊糊睡着了。 ======================================= 第二天一早，秦妩就办好了和《汉宫纪事》签约的合同事宜，终于忙完了一个项目了，秦妩松了一口气。 《汉宫纪事》这个IP是她一手跟进的，包括去年那个大火的宫斗剧，版权也是她一手操作的，那个宫斗剧收视奇高，成为去年最大的话题，所以秦妩趁热打铁，看中了《汉宫纪事》这个同样讲宫斗的大IP。 签完约后，刚好是周末，秦妩坐高铁，回了一趟家。 秦妩家在一个风景美丽的二线城市，她本来幼时家境优渥，父亲生意做得很大，一家人住在别墅里，很小时候父母就带着她全国各地旅游过了，可是秦妩五岁时，父亲被朋友所骗，欠下了巨额债务，秦妩也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但是秦妩是个不服输的人，父母出去躲债，把她寄放在爷爷家，爷爷腿脚不方便，秦妩就一个人做饭洗衣，一个人上学，也是这种环境，养成了她独立的个性。 秦妩从上大学时，就开始兼职赚钱，毕业后，更加是大部分钱都打到父亲卡上还债，只是还到现在，还有一千万的巨款没还。 父亲生意失败后，无法东山再起，现在找了一个看门的工作，秦妩每次看到穿着保安服的父亲时，心里都特别难过，她爸爸是有经商头脑的，但是误信损友后，只能做一个保安糊口度日，他觉得对不起妻儿，人也越发沉默。 秦妩妈妈则找了个超市营业员的工作，收入微薄，家里的变故让她越发觉得自卑，她最大的担心，就是害怕秦妩因为家里情况，找不到男朋友。 这次回家，秦妩父母得知她和梁诚分手了，都十分担心，秦妩没告诉他们真实原因，从上大学开始，她就是这样，报喜不报忧。 秦妩妈妈担心道：“是不是梁诚家里嫌弃我们啊？” 秦妩吃着饭，随便嗯了声。 秦妩爸爸当秦妩默认了：“既然他们嫌弃我们，那就算了，我们不高攀。” 秦妩妈妈说道：“说起来，你三表姨前几天还问你有没有男朋友呢，要不……” 秦妩放下筷子：“妈，你少跟她来往。” 她这个三表姨，从来不会做锦上添花的事，只会落井下石，秦妩家里有钱的时候，她来往得特别勤快，后来秦妩家落魄了，她就翻脸不认人了。 如果仅仅是翻脸不认人，秦妩还没那么讨厌她，在秦妩毕业第二年，这个三姨又跑来了，说要给秦妩介绍对象，是她上司的弟弟，在S市工作，四十岁离异，还带着一个十六岁的女儿，号称有房（三十平方贷款房）有车（大众桑塔纳），三表姨把那男人是吹得天花乱坠啊，还说秦妩这个家境，有男人要就不错了，别挑了，把秦妩妈妈哄得是一愣一愣的，还真和秦妩提了这桩事。 秦妩知道的时候，都快气炸了，三表姨明显是想卖了她讨好自己领导，她没搭理这桩事，偏偏三表姨还不死心，过年一大堆亲戚相聚的时候，三表姨还在饭桌上提：“妩妩啊，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对象怎么样了，哎呀不要看他年纪大离过婚，年纪大有经济基础啊，还会哄人啊……” 巴拉巴拉的。 秦妩不动声色笑道：“嗯，我也觉得他挺好的，不过我和他微信聊了会，我感觉他有点嫌我工作不稳定，表姨您家菁菁不是在S市建行工作吗？要么我把菁菁微信给他？” 三表姨脸都绿了。 事后就在各处亲戚那里宣扬秦妩不知道感恩。 秦妩也懒得睬她，只是让爸妈别和她来往了。 秦妩爸妈听她的话，是没怎么和三表姨来往，怎么她又阴魂不散跑来了。 这次不知道又想卖了她讨好哪个领导了。 秦妩父母见她脸色不太好，两人都不吱声了。 但是秦妩妈妈忍不住，还是小声开了口：“妩妩，你都二十七了，而且咱家这环境……” 她没说完，但言下之意，就是希望秦妩别挑了，差不多得了。 秦妩只是说：“妈，我不认为因为咱家这环境，我就要贱卖我自己。” 秦妩此言一出，秦妩妈妈也不说话了，她这个女儿从小就有主意，比她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