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试镜
来的正是江译一群人。 江译的声音一响起，许梓念的眼睛里就有了光，时刻关注着她的冯子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一点，脸上尽是苦涩。 “怎么称呼？”冯子霖朝江译伸手。 江译的面子可不是随便给的，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许梓念的身上。 “念念认识？” 许梓念直视他的眼睛，摇头。 “那就得了，念念不认识，我和这位先生也没必要认识。”江译耍宝，冲着许梓念挤眉弄眼。 小周直乐呵，啧啧，江总这男友力max啊。 许梓念已经完全放松下来，江译在的地方，会让她觉得安心。 “念姐，你们也是来吃火锅的，正好一起呀！人多热闹嘛！”陆川从人群里挤出来，完全无视了一边尴尬的冯子霖。 “不了，我们已经吃过了，再吃苏珊真的要暴走。”许梓念摇头，跟陆川说话也比之前亲近了几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送你念姐回去，你们进去吃着。”江译照着陆川后脑勺上就是一个爆栗，点都不见外的拉着许梓念的胳膊走人。 路过冯子霖，眼神都没偏一下，还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挑衅意味十足。 小周那是多会看眼色的人精儿，自己打车走了，留许梓念和江译两个人。 “谢谢江总今天帮忙解围。”许梓念扯了扯口罩。 “嗨呀，念念这就见外了不是？我觉得我们探讨了这么几次人生应该算是朋友了呢！”江译跟她拉开车门，示意她坐进去，“难道念念还没把我当朋友？” 江译关上车门，许梓念把车窗摇下来，江译撑着车看她，等一个答案。 “朋友也得道谢不是吗？” 如果可以，许梓念是真的想回答他，没把你当朋友，把你当未来对象呢！ —— 火锅店离许梓念的公寓挺远的，好在是晚上，驶出市区的时候也一路畅通，一点没堵车。 江译一个人讲了一路，许梓念偶尔接两句话，饶是江译也觉得自己好像话实在太多了，停下，气氛又略显尴尬，最后只能折中，闭嘴放音乐。 这音乐一放，许梓念心里想的那些事真的被暂时放到了一边，满脑子想的都是，江译你这个奇葩，我怎么会看上你的！ 于是，许梓念听了大半个小时disco版本的“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连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 第二天就接到了宋之问试镜的通知。 苏珊得到消息又放心地做了甩手掌柜，飞去横店找他们家老王了。 小周过来的时候，许梓念正蹲在阳台上叹气。 “姐，你干嘛呢？外面这么冷！”小周拉开客厅的落地窗，探个脑袋出来看她。 “死了。”许梓念手往阳台角落里的一个花盆指去，里面有一株根茎坏掉，蔫在土壤上的仙人掌。 小周回客厅裹上外套再出来，跟她一起蹲阳台上看。 “您给浇水了吗？” “一天一次。” “……” 怪不得死了呢。 小周咽了咽口水，思忖着怎么委婉地告诉她是因为水浇太多。 “那个啥，仙人掌这种长在沙漠里的植物，生命力很顽强的。”小周故意加重了沙漠二字。 许梓念点点头，靠近花盆，用指甲尝试着戳了戳，仙人掌叶肉一戳就破，明显是已经完全死了。 回头看着小周，确认到：“真死了。” 小周抓狂，姐啊，你抓错重点了！ “那就重买一株养着，您别再每天一次的浇水了。”小周放弃打暗语这种不适合许姐和她之间的交流方式。 “这个是江译给我的。”许梓念皱眉，这仙人掌已经养了好久，以前一直放养，总是过好久才给浇一次水，这段时间因为江译和她的关系近了，所以才想起来每天都给一次水，结果还反倒养死了。 小周总算知道问题出哪了，“姐啊，您看江总现在人都是您的了，一株仙人掌，咱不用care，啊。” 许梓念沉默，然后站起来回了客厅里。 问题就在于，人，也还不是她的啊！ 小周也跟进来，还是屋里暖和啊。 苏珊的电话来得急，小周正在刷微博呢，正好按到了接通键。 “你们俩胆子挺肥啊！还敢晚上去吃火锅！？” 苏珊的河东狮吼，小周没有开免提许梓念都听见了。 许梓念噌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大眼睛盯着小周，仿佛就是在控诉她打小报告。 小周有苦不能言，一边连连摇头，一边哄着那边的苏珊：“珊姐啊，您听谁嚼舌根呢，我们怎么会背着您去吃火锅呢，那玩意儿又上火又长肉的。” “你少来，你们背着我这种事干得还少吗？都上了热搜了，自己看去，半个小时后给我个说法，公司公关部那边还等着新闻稿。” 小周挂了电话，呼了一口气，去翻热搜，递给许梓念看，证明自己的清白。 热搜的重点倒不是火锅，而是许梓念结账时被绊住脚的时候，一群男人和两个年轻姑娘，媒体自然断章取义说了些难听的。 有江译在还好，毕竟之前已经有过两个人的绯闻，可那狗仔似乎是故意想往她身上泼脏水，只拍了江译出现以前的画面。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回头就立马跟苏珊回了电话，把事情说了个大概，苏珊听完只幽幽地问了一句：“所以你们两个昨天吃了多少？” 额……实话是不能说的，不然苏珊马上就要冲回来把她塞进健身房了。 “啊哈哈，珊姐，这不是重点，公司不是还等着公关稿吗？你先忙。” 果断挂了电话，和小周你瞪我我瞪你，然后扑在沙发上笑起来。 公司最后的解决方案很简单粗暴，直接放出了后面有江译的画面，话题从“许视后深夜独自与多名男性出入火锅店”变成了“许梓念与江译和众好友一起聚餐”，许梓念喜闻乐见这样的新闻。 —— 新戏的试镜时间定在周六，中间刚好一周的时间，许梓念哪也没去，整天窝家里研究剧本了，倒真的对这个角色生出了期待来。 试镜那天，她是到得最早的，其他来试镜的女演员有两个是她眼熟的，比她晚出道两年，却已经有过大荧幕作品了，虽然只是当下最不需要演技的青春偶像剧。 许梓念远远地跟她们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试镜号码牌刚好在那两人之后。 她拿到号码牌，小周一看还没这么快到她，跑出去买了一碗粥回来，哄着人喝了大半碗。 前面一个女星进去了，许梓念才停下，掏出小镜子补了个妆，然后等着人喊自己。 女星很快垂头丧气地出来，轮到许梓念。 小周举着勺子跟她比了一个fighting的手势，许梓念理了理头发，推开门进去。 秦桑也在，许梓念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一瞬移开，对于宋导这种假公济私的行为，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制片方是华艺，制片人对许梓念客客气气，“许小姐这次试镜哪个角色呢？” 许梓念把手提包放到一边，然后直起身一个潇洒利落的转身，披散的头发被甩到脑后。 手上的动作出乎众人的意料，在大衣里拿出了一把枪，正对着宋之问的方向，一句稍带口音的日语出口，然后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