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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羊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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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疤男斜长的眼睛睥了蔺远一瞬, 眸光死沉, 似乎蔺远在他眼底已经是个死物了, 不会有人去和死物多说什么。    从鼻翼里哼了一声,刀疤男拿利刃抵着蔺远的腰, 一群人快速走出机场,机场后方紧邻着一片密林,从密林里穿梭过去, 来到一片较为开阔的地段。    蔺远边走边眼珠子暗里转动, 观察四周环境,看着越走越远离人烟, 心中隐隐有个念头,这些人的打算怕是他杀他灭口。    在走下一个陡势不算特别大的坡坎,不等蔺远这里做出任何的反抗行为来,他的后脑勺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钝痛,眼前顷刻间发黑, 头晕目眩里, 蔺远身体直接往地上载。    视线模糊中他看到身边的刀疤男手里那把锋利的刀,反射出慑人的炽光。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蔺远是在一系列奇怪的声音里醒来, 身体仰躺在地上,一手臂被反剪到身后, 一睁眼后,他首先动了动手臂,绳子绑得很严实, 从大臂一直到小臂,再到手腕。    之前倒下那会嘴里吃进一些吐,这会感觉非常不舒服,蔺远偏头就吐了口口水。    眼眸往古怪声音穿出来的方向看,这一看,直接一口气吊在嗓子眼。    就在他两米开外的地方,有个长的深坑,坑已经挖了很深,几乎抵达挖坑的人腰肢。    坑里三个人,都赤膊,肌肉喷张地拿着手里的锄头在用力地挖坑。    坑的边上,那个之前挟持的刀疤男,手里拿着一个苹果,这会正神色悠闲地削皮,削皮技术看起来不怎么好,皮鞋前方落了不少果皮了    刀疤男视线寒冽地往蔺远那里扫过去,对上蔺远瞪大的眼瞳,阴邪的笑容立刻浮出在嘴角。    扬起下颚,眸色轻蔑,声音里染着笑意:“醒了啊,吃苹果吗?”    蔺远胸口剧烈起伏,呼吸也顿时沉重起来。    “……我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他出多少钱,我给两倍,不,五倍。”蔺远开口道。    刀疤男明显愣了一瞬,好像在思考蔺远话的可行性。    对方的短暂沉默,让蔺远以为自己有机会,接着又说:“只要你们放了我,我立马就可以让人给你们汇款,美金或者人民币,都可以。我短时间里都不会回国,甚至我可以配合你们,不让你的雇主知道我还活着。”    蔺远一步步将条件放地更宽。    刀疤男平淡的眸子里,忽然亮起一道慑人的光,他盯着蔺远,裂开嘴,露出的牙齿尖锐似凶兽的獠牙。    “钱?你这样的富家弟子大概就只会用这种来收买人,不过可惜了,我还从来没缺过钱用,那不是我的雇主,是我朋友,当年托他的关系,我这条命才能活到今天,你那点钱还是留着去阎王殿,问问能不能用。”刀疤男把削地丑陋的苹果往嘴里放,獠牙一咔嚓,几乎瞬间咬了一半下来。    跟着他迈着长腿步向蔺远,猛一提脚,皮鞋就径直踹上蔺远肚子。    蔺远吃痛唔了一声。    刀疤男蹲下去,又咔嚓一口,把苹果另半边咬紧嘴里,缓慢咀嚼着,手空了只出来,往下伸,抓着蔺远的头发,把人从地上拖拽起来。    冷冽的刀背拍打着蔺远沾了泥土的俊脸,刀疤男眯眼笑声爽朗。    “别担心,你会慢慢死的,看到那个坑没有,一会你就会进去。”    蔺远眼眶发红,恶狠狠地瞪着刀疤男,牙齿咬得咯咯响,像是要将刀疤跟嚼吃下肚一样。    刀疤男那刀尖抵着蔺远的喉咙,往里进了一点,猩红的血液顺着银白的刀身滑落下来,空气里隐隐有血腥味蔓延。    “这眼神我喜欢,把我的样子看清楚点,死后灵魂记得找对地方,我等着你来复仇。”    嘭一声,蔺远身体被刀疤男垃圾一样甩回地面,后背硌到地面上的石头,蔺远眉头倏地紧紧皱起来。    蔺远两手被束缚地倒在地上,在刀疤男起身往坑那里走后,奋力挣扎扭動地站起来,刀疤那里都背对着他,因此蔺远瞅准这个空档拔腿就狂跑。    然而不等他跑几步,嘭,又是一声。    腿弯阵阵剧痛下,膝盖直接一折,跌跪在了地上。    砸中蔺远腿弯的鹅暖石从旁边的斜坡滚下去,滚到了挖得很深的坑里。    “可以了。”刀疤男看了看坑的深度,同挖坑的几人说。    坑里的人拿着锄头爬上坑,把锄头扔地上,又在刀疤男的示意下,共同走向蔺远。    有人手里拿着一个布团,未免蔺远发出点什么尖锐的声响,直接把布团强行塞进他嘴里。    胳膊被人抓着,蔺远身体随后别人提着,拖向了刚刚挖好的土坑。    约莫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挖出来的深坑被完全平上,就有一个人头露在外面,刀疤男反手拿着锄头,用手握的那一头,给了蔺远一下,将他给打晕过去。    不远处就是一条湍急的河流,将所有的挖坑工具都扔下了河,刀疤男带着手下离开这个挖坑埋人的地方。    一边走一边拿出兜里的电话,打了个国际电话。    “处理好了。”    那边的人嗯了一声,没多说其他的。    刀疤男走回密林,找到放置在某处的包裹,换上新的衣服,跟着没回机场,而是走另一条路,几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丛林里。    “喝点水。”祁东将骁柏带至了自己家中,接了杯温水,随后走向沙发,递给坐在上面的骁柏。    骁柏偏头看着窗户外,眸色和表情都很淡,似乎人是坐着这里,触手可及,然而灵魂好像飘至了其他地方。    呆了大概一两秒,骁柏回过头,把水杯接到手中。    刚抬起手臂,要喝水,96跳出来。    “杯里有安眠药。”    骁柏眸光颤了颤,动作没停,微仰头,把水咕噜咕噜喝了。    一口气喝了半杯。    “你觉得若是不喝会怎么样?”    96歪着毛茸茸的脑袋:“他应该不至于会逼迫你,这人性格脾气都不错。”    “那是以前。”骁柏话说一半就停了。    “以前和现在有区别?”96没想通其中曲直。    骁柏嘴角勾勒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    “当然有区别。”没区别祁东就不会在看到他后,就直接把他从那屋里带出来,然后带到他的家里。    骁柏见过的人何其多,在之前那次祁东约他出去吃饭,向他说的那事,说他和他过去一朋友长得很像,他就隐约清楚,这人后面大概会有怎么样的行为。    他出的这个事,算得上是催化剂,将祁东心底的某个念头催化出来。    这不难猜。    估计祁东经过朋友死亡后的这么些年,也该想清楚了自己对朋友的,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而人类的感情,总是需要寄托的。    再强大的人,都会有脆弱的时候。    对方要把他当替身,或者什么,他无所谓,不要妨碍到他虐渣完成任务就好。    要真说起来,祁东和程皓位置应该是差不多的。    不同的大概就是程皓是徐歇的朋友,而祁东不是。    各有各的益处,都是他工具。    喝了水后不久,疲惫感就袭上头,骁柏身体慢慢軟下去,然后直接闭眼,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他头歪向肩膀一侧,身体卷缩着,脸上血色不多,皮肤细薄,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给碰坏了。    估计是觉得有点冷,沉睡里脖子缩了缩。    祁东立马惊醒过来,走过去,把人直接打横抱起来,抱到了他的卧室。    在屋里等了不久,就有联系好的家庭医生赶过来。    趁着骁柏陷入昏睡里,医生给骁柏做了个全身检查。    检查过程里,祁东没有离去,站在屋子里,看着医生将骁柏身上的衣物都脫下来,看着骁柏全身不着一缕,裸露在自己视线里,没有了衣物的遮掩,那些因为某种欺辱行为,而残存下来的痕迹,变得更加明显。    祁东肃着脸,眼睛盯着骁柏,基本就没有转移过。    医生到是不怎么认识骁柏,一开始听祁东说检查下骁柏身体,他以为骁柏是祁东的人,可脫了骁柏衣服后,看到那些跃进视野中的痕迹,又有点怀疑,觉得这不大可能是祁东的人。    因为从来没有听说祁东有在床,上虐人的嗜好,医生检查后,给一些没完全好的痕迹擦了化瘀的药。    至于某个较为隐秘的地方,医生则是转头看向祁东,以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不管骁柏过去什么身份,既然在祁东这里,那么就和常人不同,医生看得较为清楚,祁东落在骁柏那里的目光,冷凝里隐藏着丝情意。    祁东下颚略点,得到他的允许,医生把骁柏身体给翻转地趴在床'上。    到这里,祁东就不想再看下去,他拧头,大步走出了房间。    在客厅里,看着灰蒙蒙的窗外,无声且沉默着。    卧室里医生没忙碌太久,半个多小时后走了出来,到客厅里找了片刻,看到祁东背对着他长身站立在窗户边。    周身气息冷冽,连带着似乎空气都凝固了几分,令人一时间不太想去打扰他。    “祁总。”医生出声道,做为医者,该说的一些事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说。    祁东幽幽转过身,逆着光,表情些微模糊,眼眸却是亮得如幽火。    “……伤得不重,就一些外在的轻伤,擦点活血的药膏,过几天就能好。至于身'下,有点红肿,没有撕裂,养一断时间就好。”    祁东盯着医生:“嗯,还有吗?”    医生眉微微蹙紧:“他遭遇的事,可能会对他心理上造成一定的创伤,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取过去发生的事,让他安静待一段时间,我这有个心理医生的电话,如果有什么异常,你可以让他打这个电话。”    祁东动身,从窗户边离开,往医生那里走。    “心理医生?”祁东基本这几十年就没有和这类群体打过交道。    “是。”医生点头,继而又补充,“这种状况一般人都很难接受,看他这模样,怕是持续有好几天了。”    五天,祁东心里想到这个数字。    “行,我知道了。”祁东点头,打断医生的话。    医生将号码留下,随后离开了。    祁东返身回卧室,医生给骁柏上过药后,帮他穿了套睡衣,自然的,睡衣是祁东的。    骁柏个子不矮,但身形却是要比祁东小半个好,穿着祁东的睡衣,显得人更瘦。    走到床边,祁东眸光阴鹜,他低下眼,凝视着骁柏睡颜安宁的脸,看了有很久,心脏隐隐揪痛着,仿佛呼吸一下,都拉扯着痛。    发生在骁柏身上的事,让他觉得就好像发生在他心底放着的那人身上,他们太像了,仿佛就像是一个人。    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坐在床沿。    祁东伸手,手指落在那张搅动自己心海的面容上,轻轻地抚摸着,指腹下皮肤带着一丝凉意,但同时也无比的细腻和柔滑。    指腹顺着往下,来到轻抿的玫色唇瓣上。    那是只有在梦中的时候,才能碰触到的地方。    现在亲手碰到了。    无形里有个声音在催促他,祁东低头下去,想去触那张诱人的唇,却是在马上要碰到的时候,忽然停下来。    快速起身,并转脚走出房间,祁东忽然嘲弄般地笑了一下。    晚了一步。    只能说运气太不好。    徐歇和程皓赶到那家酒店房间时,骁柏已经不在里面的。    地点到不是从易熔嘴里撬出来,对方口风紧,哪怕徐歇将他另一条胳膊也给卸了,还是没吭一个字。    暂时将易熔关在一个地方,随后徐歇和程皓就离开,刚好有人传来信息,说查到不久前易熔和蔺远同去过一家酒店。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徐歇手臂猛地一挥,就将桌子上摆放的东西都给扫到了地上。    胳膊上还流着血,简单清理了一下,便寻过来。    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    酒店的负责人跟着过来,见到一地狼藉,却是不敢开任何口,只能战战兢兢陪站在到一边。    “过来。”程皓嘴皮子翻动,示意负责人到他面前。    负责人身体似乎颤了一下,然后快走过去。    “之前住在这里的人,知道是谁带走的吗?”    程皓只是随口一问,到不是真的想从对方这里知道,一会去查看监控也可以,却没想到他这话一出,负责人面色就瞬间一变,那表情分明是知道什么。    程皓邃眯起了眼,睥睨着负责人。    对方在他逼压的视线下,额头都开始有冷汗冒出来。    “你现在不说,我一样查得到。”程皓弯唇眉目不善地道。    负责人认识徐歇,对程皓不怎么熟悉,但看对方通身气派,还有与徐歇一块来,心知程皓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但让他就这么将祁东说出来,又担忧自己这个饭碗,估计会保不住。    顿时陷入两难中。    这边负责人垂着眼,一副不肯开口的模样,那边盛怒之下的徐歇缓缓呼了口气,听闻程皓的话,再注意到负责人的脸色,如何会不知道其中曲直。    徐歇来过这家酒店几次,知道酒店归属于谁,他迈至负责人面前,神色比程皓看起来更为阴暗。    “今天你们祁总来过?对吗?”徐歇到是不像程皓,他换了个问题。    负责人额角一滴豆大的冷汗滚落下去,他瞳孔扩大,眸光剧烈晃动。    徐歇心中有了答案,随后对程皓说:“我知道是谁了,走。”    两人就开了一辆车,出了酒店上车。    程皓在驾驶位,转目斜看着徐歇,到是没问具体带走骁柏的是谁,而是问徐歇:“去哪?”    徐歇搁在膝盖上的指骨微微弯曲着,他眨了瞬眼,嘴唇微動,道:“回去。”    “……不找了?”程皓略惊。    “不是不找,这样直接过去,多半不能让他放人。”那人不是蔺远,也不是易熔,他如何要和那人直接对上,还得做点准备。    徐歇眸色渐渐暗下去,他心下不解的是,祁东怎么会和骁柏有联系。    困惑的地方太多,他需要静下来好好理一翻。    虽然祁东和他们基本少有接触,不过程皓到是对他有一定了解,包括发生在对方身上的事。    甚至是那个和祁东算是情敌的人,程皓都认识,那人他还叫过几声叔叔。    之前就觉得骁柏长相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现在看来,骁柏和他那个死在监狱的叔叔有七八分相像。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无怪乎祁东会将人给带走。    大概是想睹人思人。    徐歇这边还关着易熔,不多时易家的人就会找过来,那时就该他分身乏术了,徐歇这样停一停也好。    程皓眼眸微转,徐歇要停,他却不大想。    汽车安静快速地行驶着,车里一片安静。    骁柏从沉睡里醒来,是当天晚上里,屋里灯关着,窗帘也拉了一半,从衣服的触感来看,身上换了套衣服。    起身下床,借着自窗外透进来微弱的光,骁柏往门口走。    门关得严实,缓慢拧开门,一拉开,刺目的光亮就射向骁柏面颊,他下意识眨了下眼皮。    眸光往客厅里一移,就看到一个身影坐在沙发上,这会正低着头,在看着手里的文件。    骁柏盯着对方看了有几秒钟,跟着径直往斜对面的大门走。    握着门把,轻轻一拧,门就开了。    这就有点出乎骁柏预料了,起码他以为祁东既然能给他下药,药晕他,就应该是不想他离开的。    骁柏把门拉开一点缝隙,没有立刻就走,而是转过头,沙发那里祁东合上了文件,此时举目看着他。    “你给我的水里加了安眠药,为什么?”骁柏没拐弯抹角,开口就问。    “医生来过,给你全身都检查了一遍,没太多大碍,但建议你最好安静修养几天。”祁东语气起伏不大。    骁柏身体往后移了点,那是疏远的姿态。    “谢谢,我身体自己有数,我还有工作要做,就不在你这里待了。”    说着骁柏要走,背后忽然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等等。”祁东从沙发那里起身,走了出来。    骁柏定住脚,眼睛看着门外,没回头。    祁东走到骁柏身后,他视线暗里扫过骁柏瘦削的背脊,往上,落他露在领口外的后颈。那里皮肤莹润,仿佛染着层柔光,令祁东心都瞬间柔軟了不少。    他声音里情绪多了些:“我送你回去。”话不多,可神态里都是坚持的意味。    由于背对着,所以祁东看不见这时骁柏面上的表情,指尖他两边嘴角一起弯着,眼眸底都是玩味的笑意。    这个祁东到是和其他人有点不同,对方没什么别的行为,他也乐得不去多花心思应付,毕竟他的主要对象只有徐歇一个人,其他都是附带着的。    骁柏往屋外踏步,背后的人步伐似乎踏得比他快,转眼就走到了他旁边,骁柏面容肃穆着,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祁东没叫司机,亲自开车把骁柏送回了他的住处。    他看着骁柏解开安全带,看着骁柏推门下车,看着骁柏挺拔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远处的入口处。    在街边待了十多分钟,随后祁东才驱车离开。    站在家门外,骁柏往兜里摸,一手的空,房门钥匙没带,他重新往楼下走,到街边站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房门钥匙和车钥匙在一起,想换个地方,都没地可换。    骁柏走到路口,看着来往的行人。    “程皓来了。”96意外道了一句。    听闻这话,骁柏往身后拧头,果不其然远处一辆车快速靠近,驾驶位坐着一人,对方开始没注意到他,在经过他身边时偶尔转眸里,目及到了他,随后就是刺耳的刹车声,汽车没转弯,直接往后倒退,转眼就退到了骁柏身边。    车门打开,程皓走了下来。    骁柏冷俊的脸上,忽然就扬起一个明艳笑脸。    到程皓走到他面前时,骁柏先开口,面色上见不到一丝阴霾,好似他们只是隔了几天没见而已,好似没有任何不堪的事发生在他身上过。    “嗨,真是巧啊。”    程皓怔了一瞬,一步跨过去,伸手抓着骁柏的肩膀,几乎没怎么控制手下的力道。    “你怎么在这里?”声音里的急促,是程皓自己都没有怎么发觉。    骁柏头歪了一点,不解程皓的意思:“我不在这里,该在哪里?”    “祁东他……”    “祁总,哦对了,他送我回来的。”骁柏说得很轻松。    但程皓只觉得骁柏面上的这份无所谓,都是装出来的,他不信那些事对骁柏没有影响。    程皓拽着骁柏的胳膊,将人给强行塞进车,随后开车,快速冲上了道。    汽车开出繁华都市,来到一处荒落的地带,四周都是枯木杂草,看不到一丝人烟。    程皓下了车,往远处走去。    骁柏坐在副驾驶位,看程皓走出快很远,才慢慢从车里下去。    他就站在车门边,没跟着过去。    到是没等多久,程皓转身快步回来,面色已有大变。    他行至骁柏面前,捏着他下颚,凑近前。    眸底荡着慑人的光,音色粗糙如刮过砂砾:“你真不在意?”    “在意什么?”骁柏挑起眉,看程皓眼里有怒气在蕴积,随即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不过是被狗咬了几口,我还不至于和畜生置气,还是说你在意?在意有人碰了我,我们……”    骁柏想说‘我们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炮友而已’,但临时止住了话头,程皓这枚棋子他用起来很顺手,后面还非常需要他,所以还是不把话说那么绝。    程皓眸一凝,下一刻忽然往前,激烈吻住了骁柏的唇。    骁柏眼尾染着浅笑,主動张开嘴,迎程皓的舌'头进去。开往郊外的小轮椅,幕天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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