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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羊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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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蔺远后, 易熔转脚就独自开车离开, 沿途都始终警惕四周, 发现没人跟着,不过小心起见, 中途开到一个商厦,到地下车库停车。坐电梯从里面一个出口快速离开,换乘之前就停放在那里的汽车。    随后才是去骁柏那里。    到是不担心酒店会泄露什么状况, 那夜把人送过去时, 给骁柏换了身衣服,一路都将骁柏像醉酒那样扶着, 所以易熔到是不担心会旁生什么枝节。    在那间屋子里待了快两天时间了。    就之前的一次酒店员工进来打扫过,之后骁柏就再没见到一个陌生面孔。    显然这是为了不让他和任何谁求助。    屋里空荡荡,玻璃窗外雾霭沉沉,这座城市十天里有八天都是雾霾,也亏得还有越来越多的人往里面挤, 不管在哪里, 不管是哪个世界,人们都喜欢热闹。    骁柏到是不怎么喜欢太过热闹, 热闹只是一时的, 热闹过后必然是人去楼空。    坐在沙发上,眺望着远方, 当房门拧动,进来一个人时,骁柏依旧维持着扭头的姿势, 没给那人一个多余的注目。    到面前的亮光忽然叫人给遮掩了,灰色阴影从高处落下来,骁柏这才微動,将眸子收回来,转而眼皮往上无声地抬起。    还是易熔,之前易熔就说过,徐歇最近因为他的缘故,开始对蔺远家的公司下手,蔺远这会怕是焦头烂额,一时间顾不上他这里。    反而是易熔,看起来尤为地闲。    沙发上的青年眸光淡沉,露在衣服外的那截漂亮的脖子上,还隐约能见到一点之前留下的斑驳痕迹,只是先前的愤怒和敌视到现在好像消失得一干二净,面色平静的,好像他是在这里随意住几天,而不是被他们胁迫着,无法离开,没有自由。    易熔觉得越和骁柏接触,就越觉得他身上有种神秘的气息,关于骁柏的大部分个人信息,易熔那里都基本知道,这股神秘毫无缘由,但就是让人想将他锢在身边,然后仔仔细细从里到外,从外到里,看个透彻。    “……蔺远过几天的飞机,齐都他是不能再待了。”易熔到骁柏斜对面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他右臂放到扶手上,看向骁柏,对他说道。    骁柏沉寂无波的眸子里的明亮的光隐约闪了一闪。    “蔺远的意思,是让我找个合适的机会,送你离开,然后中途转一下,最后是把你送到国外,送到他身边。”易熔本来没打算把这事同骁柏说的,进屋后,看到骁柏的那一瞬,忽然就有了这个念头,他想让骁柏同他说话,他想让骁柏琉璃般透明的眼睛,可以看着他,只看着他。    骁柏静静听着,嘴唇微抿,像一个绝佳的倾听者,中途没有插任何话。    易熔倏地笑起来,他身体往前倾,背脊微微躬起点弧度,眼眸底的光瞬间暗了不少。    “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还不等骁柏说什么,易熔自说自话,“我也不愿意。”    “他想独自拥有你,却没问过我的意见。”    骁柏嘴唇微启,嗓音不高:“那你什么意见?”    总算和他说话了,易熔笑得灿烂了两分:“要真说起来,我和你认识在先,蔺远是后来居上,早知道会有今天这番局面,我当初就该先出手。”    骁柏眉宇跟着就是一蹙。    易熔眼眸犀利,目光深锁着骁柏。    “但肯定的,我和蔺远不一样,他那一次是强迫你的,对,我不会,最起码不会弄伤你。”易熔这么说,好像自己真的是个善良之辈似的。    骁柏嘴角一扯,对易熔的自我认知不做评判。    “所以,你不准备按他的话做了?”骁柏根据易熔话里的意思推断。    易熔直接点头:“他蔺家的大厦算是塌了一半,而且到了国外,他蔺远也没法像在齐都这么为所欲为,我怎么能让你过去跟着他受委屈,你还是继续待在我视线范围里比较好。”    “继续这样监禁我?剥夺我的自由,践踏我的尊严,易熔,你和蔺远有什么区别,别把自己说的好像圣人一样,让人反感。”骁柏话锋莫名里就尖锐起来。    易熔脸色变了一瞬,他蹭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随后走向骁柏,低目间,那双眼眸里的轻蔑和不屑分外的明显。    易熔半眯着眼:“你说的是没错,但你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或者你可以反抗,但能不能反抗成功就不可知了。”    骁柏轻笑了一声。    易熔抓着骁柏胳膊,把人提起来,他那里有骁柏的很多**照片,在那天骁柏昏迷过去后,他就拍摄了很多张,算是以此来威胁骁柏,不论骁柏是否还要在娱乐圈里混,单是那些照片,便可以令骁柏暂时无法反抗。    易熔头一低,咬住了骁柏的唇,对方吃痛,眉头一皱,易熔松了些力道,但亲吻的力道还是强势以及激烈,只一会,就将骁柏绯色的唇给吮的血红。    没有闭眼,也没有躲避,骁柏眼睛始终都睁着,看着面前的人像是被他惹怒,所以用欺辱他的方式来泄愤。    他原本打算做点什么,分化易熔和蔺远两个人,这样开来,两人已经自己面和神离了。    对于自己身体的这番意料之外的魅力,骁柏上个世界就有点察觉了,这个世界发生的种种事情再次将这点证明了。    他虽表现出憎恨,然而本质上却是不很蔺远和易熔的,他们,包括渣攻徐歇,对他而言都只是炮灰和攻略对象而已。    是他能够继续在这些小说世界里,存活下去的踏脚石。    不过是玩一场游戏,虽然是直接感知所有,但他不在意,不关心,没有芥蒂。    伤害也好,欺辱也好,毁灭,甚至是死亡,都无所谓。    这些都是他存活下去的代价,算是公平了,相对公平。    那抹浮在骁柏嘴角的笑,带着惑人的弧弧度,易熔曾经从不觉得是多纵欲的人,在骁柏面前,他过往的自制力好像随时都受到挑衅。    在这里没有任何克制的理由,他也不需要克制。    人在他手上,他想怎么玩什么时候玩,都他说了算。    易熔吻着骁柏勾起的唇,两手箍着骁柏肩膀,身体往下倾,同骁柏一起倒在了沙发里。    俯身在骁柏上方,易熔屈膝,一腿落于骁柏两膝中,他手撑在骁柏脸侧,另一手往上,从骁柏的逛光洁饱满的额头缓缓往下,指腹下是细腻温热的触感。    这人的身体有一种无声的魔力,一旦触及到了,就再也不想拿来。    名器,易熔忽然脑袋里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到是听说过这么一个名词,曾经以为只是人们随意编造出来的存在,但他看着躺着的骁柏,觉得也许那不是假的,而是真的存在。    不然要怎么解释,不过是沾了这人身体几次,就完全食髓知味,仿佛是灵魂里吸食了致命的毒品,着了魔一般,要完全抱着他,才能解半分的饥渴和焦灼。    不够,当然还不够,只是这么亲着搂着完全不够,得交缠得跟紧密,最好是不留一丝空隙,彼此负距离。    易熔指下動作忽然就急迫起来,安静的房间里有布料被扯碎的声音响起。    而没过太久,是沉厚的喘息声。    这个人在骁柏看来,已经不需要他去攻略了,需要用强势占有的方式来控制情绪的人,已经是个失败者。    骁柏分了点神,意外里想到了这个世界第一个勾搭上的人,程皓,他欣赏他,在对方那里,他看到了一点过去最初的那个自己的痕迹,那是很遥远的记忆。    他不执着于过去,不然这会就不是在这里了。    同时他也从不会否定自己,任何时期的自己,他都绝对认可。    天花板在视野中摇晃,指骨紧紧弯曲,扣抓着皮质沙发,指甲刮擦,发出低暗的声响。    客厅之后去了浴室,在里面没有停留多久,在渲染半边天穹的火红霞光里,骁柏疲軟的身躯躺到了卧室的床上。    易熔是在骁柏累得睡过去后,观详了一会他安静的睡颜后离开的。    那是霞光被夜幕覆盖,天空就几颗不甚明亮的星辰。    南边出城的必经路上,此时一个分岔口停靠着两辆车,车里的人都出来,站在车边。    杨安握着抓着他胳膊的女友的手,感受到来自对方身体的颤抖,他心底的害怕其实并不比女友少。    站他们对面的高个男子,虽是逆着光,不过那双幽亮的瞳眸,在暗夜中显得非常慑人,对方主動提出送他和女友离开齐都,甚至将后面他们的住处都给安置好了。    但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从现在开始,不能和骁柏有任何联系。    杨安无从得知道骁柏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他给骁柏打过电话,都是关机的冰冷提示音。    “沈晨他……”杨安的话还没有说完整,程皓的脸色一瞬间就寒冽下去。    惊得杨安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你不该成为他的朋友。”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杨安,若不是杨安意外里玩了蔺远的女友,给对方头顶上绿帽子,蔺远或许根本就不可能认识骁柏。    杨安做为骁柏的朋友,虽是帮过骁柏不少次,却在这件事上,相当于是一个推手,将骁柏推到蔺远那里,令骁柏遭遇到那些伤害。    若说过去对杨安没多少好感,现在就更没有了,甚至于程皓还想过,给杨安一点惩戒,杨安自己犯的错,承担错误的却换成了骁柏,他本人根本就没受到什么惩罚,这就看起来很可笑了。    然而后程皓还是止住了残忍的念头,杨安是骁柏在意的人,他就就不能動他。    “我、如果你看到沈晨,代我向他说声对不起,还有谢谢。”杨安隐约里能感知到程皓那里不希望自己和骁柏有过多的接触,他欠骁柏的,只能等未来偿还了。    程皓眸色幽沉阴暗,看着杨安跟看路边无生命的物体一样。    顶着程皓那里巨大的压迫力,杨安躬下身,说了句‘我、我们就先离开了’,不敢再等程皓发话,杨安转身拉开后面的车门,让女友先上,自己随即也弯腰钻进去。    司机是程皓安排的人,抬目看向程皓,见程皓没有再说什么,发动引擎,汽车滑入车道,快速奔向出城的收费站。    程皓返回自己车,他今天就自己单独出来,没带人,因此开车的也是自己了。    杨安这人太不稳定,不是个容易收心的人,能惹出这样的麻烦,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状况,他无法看着这样不安定的因素继续和骁柏有牵连。    哪怕这会还没有找到骁柏,他相信,那是迟早的事,所以先前这些事给提前解决了。    开着车,行驶在安静的黑夜里,程皓两手都握着方向盘,具骁柏失踪,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他凝着眸,思考着会有什么发生在骁柏身上,其实答案相当明显。    他不介意骁柏被谁碰过,他看中骁柏的不单是他的身体,更多是他与众不同、吸引人的性格。    那种洒脫无谓,遵循本能的性格。    这样的人不多见,既然有幸让他遇见了,就不会这么轻易放开。    最近同蔺远交往较为密切的人,程皓都列了一个单子,人数不多,不到十个,他雇了专业的人去跟那些人。    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    徐歇那里找骁柏的同时,没有放松对蔺家的打压,甚至于把事情都快搬到明面上来。    惊动到了家里的人,徐歇自己经营公司后,徐家就没怎么再管过他,由着他自己发展,他本人非常有商业头脑,几年时间,就使自己用了上亿资产,在齐都更是不时就登上商业杂志。    他的花边新闻自然也没少过,不是被拍到和某个小女星在一起,就是和刚有点小名气的男演员出入某些场所。    到了他的那个阶层,钱不说能买到一切,能买到很多东西,到是毋庸置疑的。    看客们最多茶余饭后聊聊,不可能去指手画脚什么。    徐家对于徐歇的交友都是随他,但要领回家的人,必须经过他们的挑选。    在外面玩,玩多少都可以,别随便动心就好。    徐歇出手整蔺家的事,在圈里基本传开了,外场观战的多,都是些人精,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大火随便烧,不烧着自己就好。    可徐家的人反而是先坐不住的。    徐父身边的一心腹这天找到了徐歇,代表徐父,询问徐歇为什么对蔺家步步紧逼,到不是怪徐歇手段逼迫,徐家历来护短,徐家就这么一个独子,就是徐歇做事从来都有分寸,这次为了一个五六线的小明星,而闹得这么大,给其他人添谈资,就不是徐父愿意看到的。    “……大少,你若是喜欢那小明星,把人弄身边就是,不一定非要和蔺家过去。”穿着一套式西服的中年男子道。    徐歇从鼻翼里呵了一声,他看着站对面的男子。    “是蔺远先招惹我的,他動了我的人,现在还把人给劫走不知道放在哪来,我若还对他蔺家松手,那我就是真自打脸了,你知道的,我这人没别的什么,就是不喜欢别人欺到我头上来。”    “人被劫走了?”男子惊讶,到是不知道这茬,这样一来,徐歇的做法就不算太过了。    男子心中对徐歇的做法,有一点认同,不过他是代表徐歇父亲来的。    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你父亲的意思,你想動谁都行,但徐家不会接受一个戏子做家人,更不会接受一个男的儿媳。”    徐歇面无表情,冷漠依旧:“这个你可以让我父亲放心,我不会把人带到家里的。”他看上的人,不需要家里人的认可,婚姻于他而言,就是一张无用的纸而已。    低层的人才需要那东西来圈固着什么,他不需要。    “好,大少的这番话我会原封不动带会给徐总。”得到徐歇的准确答复,男子知道这次来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徐总担心的也正是怕徐歇会被一个小戏子给迷住心神,做出什么事来,现在这样看来,徐歇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有自我分寸。    一个蔺家而已,他们徐家还動得了。    男子没有在徐歇这里多待,当天来,当天回。    转动椅子,徐歇仰头,看着外面渐黑的天空,他没后悔过什么,但现在,他忽然就有点后悔,那天就不该那么轻易放过蔺远,说不定狠狠教训蔺远,会让他不敢在后面对骁柏下手。    徐歇暗着的眸忽地一亮,他记起来那天见到的不只徐歇一个人,他身边还跟着一个。    那人到是没太多接触,不过隐约知道,好像是和个蔺远差不多的人,玩得都挺开。    徐歇立马站了起来,動作弧度过大,险些将椅子给弄倒。    直接拨了程皓的电话,徐歇开口就问:“你那里查到和蔺远来往密切的人里面有没有一个叫易熔的?”    程皓正看着调查回来信息,徐歇这么一说,他想了片刻,人数不多,他记忆力好,每个人都记得,于是点头回:“有。”    “那多半就是他了。”徐歇像是非常肯定。    “你怎么知道的?”程皓表情奇怪。    “我见过他和蔺远在一起过,刚刚忽然间就记起来了。”徐歇站在玻璃窗前,玻璃里映着他的身影,他看着里面的那个自己,表情陡然变得异常危险。    “我明天去见见他。”程皓道。    “明天蔺远要离开齐都了。”徐歇冷着音。    程皓把摆放在桌面上的资料合了起来,他身体微微往后靠,靠着椅背,眼眸底有着一丝难辨的深意。    “要我拦下他吗?”    徐歇拳头一点点攥紧,片刻后忽然松开:“不用,让他离开,等他到了国外,再好好招待他。”    机票不紧缺,因此徐歇早就安排了几人和蔺远同行,算是二手准备,就让蔺远再高兴一会,接下来他将会知道,惹到他徐歇会有什么后果。    易熔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将目标锁定在他身上了,见到徐歇的那一刻,还真有点惊讶。    当时易熔正约了几个朋友在一包间里吃饭,菜还没上完,门意外打开,门口前后站了两个人。    不仅是徐歇,还有和徐歇关系非常好的程皓。    有服务生过来上菜,站后面一点的程皓挥手拦下了人,让对方暂时不用到这边来。    酒楼的管理认识徐歇和程皓,两人来时就有人提前知会他了,跟着寻过来,却看到他们站在了易熔的门口。    这些富贵权利圈的人,大半的管理者都认识,上前准备说点什么,程皓一个冷硬的视线扫过来,管理者脚下扎了根般,忽然就被骇得没敢再动。    “把周围的人都清理一下,我们和易少有点私事要谈。”    管理者嘴巴张了张,他注意到程皓和徐歇的脸色,都算不上好,尤其是徐歇,浑身都有一股令人战栗的威慑感,管理者连连点头。    “……马上处理。”    管理者招呼工作员,算是凑巧,这个房间所在位置周围的几个房都是空的,有提前预定的,不过他即刻让前台那边把房间改了,等客人到后再找个理由解释。    徐歇往屋里走,桌上的菜上了大半,还冒着腾腾的热气,大半的人都认识他,不认识的也在旁人的窃窃私语里知道了是徐歇。    “不想被殃及池鱼的,我提前劝一句,现在就离开。”徐歇低目俯瞰坐在中间主位上的易熔,但显而易见,话是对屋里旁的人说的。    知道徐歇的人,自然清楚徐歇的背景和手段。    有人身体微動,看神情,似乎有点想离开,那边易熔权势却也不比徐歇轻,甚至可以说势均力敌。    若因徐歇一句话,就临阵跑了,怕是要在易熔这里被记一笔,可不走,得罪徐歇,好像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易熔快速扫了众人一眼,知道这些人的顾虑,他抬起手,挥了挥。    “你们都先离开,徐少要找的人是我。”    易熔话一出,众人你看我我看我,在得到相同的想要离开的眼神后,人们相继站起来。    然后和易熔告别。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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