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程朗,你又疯什么?
于是,既成为伟大的钢琴家之后,程朗又多出了一个宏伟志向。 这志向像是一团火,烧的他一颗心躁动不已。因此,他在陆安森离开之后,就下了床,换了一身休闲运动装跑去了健身室。 当然,所谓的健身室就是个空房间,也没什么健身器材,只一个跑步机和两个瑜伽垫。太空旷了! 想要锻炼个好身材,得购置点健身器材。 程朗这么一想,就回了卧室,找了手机,给贺霖打电话,准备从加贝尔健身会所购置些健身器材。 贺霖那边很快接通,语气很轻松:“呦,程朗,你还能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不容易啊!” 程朗以前有事没事都会给贺霖打个电话,聊聊工作、生活。现在认识了陆安森,他可谓一颗心全拴在了陆安森身上,也难怪贺霖会如此取笑他。 “贺哥说的什么话,我也就这些天忙,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但我这心里可没忘了你,昨晚我还做梦你和我一起骑马了呢。”程朗满嘴跑火车,随口几句并不走心的话。 贺霖自然听得出来,不过,也没放心上。在他看来,程朗一副谦谦君子的形象,其实,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还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机灵鬼。 “行了,你小子无事不打电话,说,有什么事?” 程朗也没心思说些无关的话,便直入主题:“哈,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要从你那边订些健身器材。” 贺霖惊讶地问:“你要健身?” 程朗笑着应了:“嗯。我要健身,从今天开始,坚持不懈走硬汉路线!” “嗬,你说笑呢?”贺霖那边笑出声来,话语十分打击人:“程朗,就你那小身板,还想走硬汉路线?别扯了,一个哑铃都能给你压趴下!” 程朗听的心头火起,还有点羞愤:“贺哥,你这说什么话?压不压趴下,不关你事儿,你给我送些健身器材过来就行。” 这是生气了? 贺霖笑着安抚:“好了,不逗你了,程朗,你这样挺好,硬汉形象不适合你,” 这话还能听。 程朗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适不适合也不关你事儿,我这边健身事业刚开始,你少打击人。听着,腹肌轮、健腹板、哑铃,还有那什么杠铃,通通给我送过来。” 这是动真格了。 谁打击他了? 难不成有人欺负他? 听说娱乐圈鱼龙混杂,荤素不忌的大佬还挺多,难道程朗被人给惦记上了? 谁特么这么大胆子敢打他的主意? 贺霖脑补得有些多,忙问:“程朗,你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健身了?” 他越问越担心,程朗是个贪图享受的,受不得累、吃不得苦,平时也就练练瑜伽、松松筋骨,今天这是被什么刺激了? 因为我要上陆安森啊! 为了成为一个好攻,身体必须棒棒哒!这样才能给他性福啊! 程朗心里想着陆安森,满满的动力。他随意扯了几句,拿了偶像剧男主形象作借口,终于摆脱了贺霖的一连串追问。 贺霖那边行动迅速,第二天一大早健身器材就送上了门。 程朗看着空旷的健身室一下子拥挤起来,十分有成就感。嗯,只要每天坚持锻炼,很快就能心愿达成了。 他越想越乐,脑袋里一大堆不可描述的动作,身体也亢奋得情难自已。 呼呼——淡定—— 程朗心里暗呼了几口气,伸手去举杠铃。他以为自己一个大男生可以轻松举起来,可他真心高估了自己。他不仅举不起来,还差点闪到了腰。 尼玛!这杠铃多少公斤啊!怎么这样重? 不行! 必须举起来! 程朗呼了一口气,猛地举起杠铃。双臂一阵痛麻,勉强举了两分钟,憋得俊脸通红。好累!他扔了杠铃,双手叉腰直喘粗气。 太重了! 这种蛮夫的游戏果然不适合他的气质。 程朗气得去踹杠铃,又喘了几口粗气,目光放在一旁的健腹板。 这个似乎不错。 他走过去,仰卧下来,双手放在后脑勺,开始一仰一起做起仰卧起坐。 这个锻炼腹肌,主要是腰部发力,程朗腰肢柔韧度很高,做起来也算轻松,可也只是做了三十多个,便觉累得不行,满脸都是汗。 陆安森过来看程朗病情如何时,就看到了他大汗淋漓瘫在腹肌板上,俊脸沁着一层薄汗,满面桃花红,迷煞人眼。 他心猛跳了几下,大脑也有几秒的放空。 程朗倒立着,正对着门口,一瞥间那笔直的大长腿,就惊喜地仰坐起来,眸带惊喜:“陆哥,你来了。” 陆安森点头,走过去,扫了一圈室内的健身器材,没说什么。只是在看到他包扎了伤口的膝盖时,皱着眉头道:“程朗,你膝盖还伤着,这种剧烈运动会拉扯到伤口。” 程朗晕红一张俊脸,眼眸晶晶亮亮,摇头笑道:“无碍的,我这健身板是锻炼腹肌的,嗯,锻炼上半身,跟我的腿可没什么关系。” 陆安森皱眉反驳:“你仰卧起坐,全身都在运动,一样的,会拉扯到膝盖上的伤。先别练了,等伤口好了,再锻炼。” 程朗不置可否,不过,也起了身,把他推搡着坐上去,笑道:“那你锻炼,我陪你。” “不需要,我每天都会晨跑的。” “晨跑哪里有这健身器材专业,专门锻炼腹肌的,特好看。” “……” 陆安森绝没有炫耀的意思,但碍于程朗把他往健身板上推的架势,只好扯开了衬衫给他看:“我有腹肌,八块,不需要。” 黑色衬衫敞开了些,古铜色的肌肤映入人眼,男人发达的胸肌也显露无疑。 程朗:“……” 他想哭,觉得自己被欺负了。 故意的!绝逼是故意的! 程朗忽地伸出手,刺啦一声,把黑色衬衫撕开了大口子。 陆安森闻声,脸一黑,正要发脾气,程朗凑上去,声音带着小孩子的耍赖:“我不信,一定没有八块!你让我数数——”他说着,一块块数着,一二三……他一边数,一边摸,手感很好,他有些爱不释手。 男色惑人! 他现在就想上他! 许是感觉到程朗的不正经,陆安森黑着脸,推开他,低声喝:“程朗,你安分点!” 安分不了! 是他解开衬衫,先勾得他! 程朗觉得自己好无辜,陆安森这人局外笑看风云,任他局内躁动不已。 他好算计! 若是像其他人,亲近他、讨好他,他只会不屑一顾。可陆安森这样冷着他、吊着他,却偷走了他的心。 程朗坐上他的腿,猫儿一样往他怀里钻,舌头甚至在他胸肌上一舔而过。 陆安森仿佛被电击了下,身体开始发抖。他艰难地控制住自己的手,用力扳住程朗的肩膀,低眉冷喝:“程朗,你又疯什么?” 程朗也觉得自己疯了,何以靠近他,浑身着了火的难受。 他想要他。上他,或者被他上,都可以。他想跟他亲近,彻底负距离接触。这种念头一在脑海里升起,就盘亘不去。 他想要放纵。 程朗循规蹈矩地活了二十多年,也伪装了二十多年,这一刻,他想要彻底放纵,为一个人放纵。 “陆安森,我们玩真的。” 他忽然站起来,拽起他的手,匆匆往卧室里走。 陆安森甩开他,低声喝骂:“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理智被狗吃了吗?” 程朗吼回去:“被你吃了!” 陆安森:“……” 他并不是个擅长争吵的人,也不想跟程朗争吵。他觉得他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便任他拉进卧室:“程朗,你怎么——” 他话未完,身后咣当一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紧接着,一道力量袭来,他被抵在了门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狂乱的热吻。 程朗就是想吻他,有点狼性地凶残,咬得陆安森嘴唇生疼。 这其实算不得一个吻,是占有,是宣誓,是征服。他的长腿挤进男人胯间,手指不规矩地去解他的皮带。这比以往的小亲热、小挑逗都出格多了。 “够了!程朗,不要做没脑子的事!”陆安森冷了脸,低喝了一句,用力去扯他作乱的手。 你总是那么理智! 眼睁睁看着我一步步沦陷! 你理智、你聪慧,你游刃有余,你甚至可以高傲地俯视我,看我臣服在你的西装裤下,你不在乎我,你不爱我,可我却该死地动了心,发了疯地想要你…… 程朗羞愤地想要撞墙,他是多么高傲的人,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除了若即若离的陆安森…… 在他那么明摆着要跟他好时,还摆出冷冷淡淡、高高在上,一身不染人间烟火的禁欲样,真特么该死的碍眼! 他该是他的!从身到心,直至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