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程御同学？”方念彤感慨在这里居然能遇到熟人。 男主和女主时隔多年相遇, 场面一度很和谐！ 程芙注意力放在方念彤头顶的金光上，那光芒被压制的很暗淡，遇到季御，金光跳起，却被季御周身的外力弹了回去。 程芙蹙眉，心情很微妙。 方念彤好歹是原著的女主，这几年混的是多惨啊，头顶的金光比她还不如。 程芙垂下头, 不忍看方念彤, 她心虚啊。 在程芙不淡定的同时, 季御忽然握紧了她的手, 方念彤注意到这个小细节，眼神瞟向一侧的程芙, 她现在是陈家的三小姐了，面对曾经羞辱过她的程家人，展现的极有风度：“你是程御同学的姐姐, 我们以前在学校见过！” 是见过, 但没说过一句话。 程芙并不善于应付这种场面，她向季御道：“你们要不先聊会, 我有点口渴。”男女主对决，她看戏的心情大于八卦！ 818那个被改变命运的女主时隔五年荣耀回归是否会和男主擦边走火再续前缘！ 原小说里，男女主站在一起才貌双全, 看看晚宴这些客人的眼神就知道了。陈家的三小姐和季家的小少爷, 谁敢说女主方念彤是高攀, 虽然陈家实力不如季家，却也是帝都的名流世家，在出身上也算般配。 程芙没走出几步，季御追了过来，贴着她道：“姐，我跟你一起去。”上次在唐市，他一个不注意，她就和陆离走到一块了，那晚，他怨念的衣角都被揪褶了。季御殷勤的给她倒了杯水，浓黑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喝水解渴！” 哎，这孩子太实诚了。 程芙根本不渴，那都是借口借口！只是她发现，套路对季御不管用，他只要脸皮够厚，万般套路皆可破！ 只是，她还是忽略了季御的脸皮厚度。 季御脱掉西装给她披上，掩住了她身上礼服展露的纤腰。这种感觉，和大庭广众之下被他抱住一样，程芙即便脸皮再厚，此时挂不住，两颊羞红。听着四周小声的议论，提到自己，词汇不堪入耳，简直恶意十足，想到今后都不得安静，程芙头都大了。找了个清净点的地方，程芙靠着桌角，旁边是几个上高中的小姑娘，笑声清脆悦耳，正好洗洗耳朵。 “季晴，那不是你的小叔叔嘛？她旁边的女人好漂亮啊。” 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女生走了过来，面对冷着脸的季御，她乖乖的叫了声小叔叔，季御冷漠的扯了扯唇，没吭声。季晴的目光看向程芙，忽然咦了一声，靠近过去：“姐姐，我们见过？” 程芙被她喊了一声，也打量起她来。 听旁人叫她季晴，她还喊季御小叔叔，有了！程芙记起来了，她是季御二哥的女儿季晴，原小说里她很不受季御待见，因为季晴不喜欢方念彤，所以她注定是个身份尊贵点的炮灰。 炮灰见炮灰，程芙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帝都之夜名义上是相亲之夜，这一晚帝都名流富豪齐聚，随着这几年的发展，倒更倾向于圈子里的交流和娱乐，季晴这一群高中生的出现，也不太难理解，季家的小姐，走哪里都是万人簇拥。 季晴抓着她的手，一双漂亮的杏眼水汪汪：“姐姐，你不记得我了？你还说下次见面，就送我香囊的，我都想了好几年了。” 季御脸一黑，打掉他小侄女的手。 季晴心里害怕，他小叔叔怎么了？ 程芙嗔了他一眼，季御有所收敛，她拉着季晴走到一边，莞尔：“我想起来了，五年前的唐市，我们见过的？”那晚，她还说带着季晴看热闹，结果太暴力，直接把她双眼捂住了。 季晴看了眼小叔叔，悄悄道：“姐姐，你和我小叔叔什么关系呀？” 呃，这个问题问得好，什么关系呢？ 程芙垂头敛眸，心里直敲鼓，犹疑之时，季御冷着脸把季晴拎走，对！没错！是拽着后领子扔开！小姑娘脸皮薄，还当着那么多朋友的面，她脸上挂不住，气的腮帮鼓起，小手紧握：“小叔叔，你别太过分！” 季御阴森森的道：“姐姐是你叫你？” 一大一小互相瞪眼，眼看就要闹起来。 这俩人原来是骨子里的不对付吗？！ 程芙拉着季晴再朝一侧走去，借着掏包的动作，赶紧从系统商城里买了只欢心香囊：“喏，姐姐说话算话，给你的！” 现在季御的好感值都几万了，这东西随便买，呃，也算羊毛出在羊身上？毕竟他俩都是季家人啊。 季晴狠狠吸了一口，回味道：“好香啊，闻了感觉很舒服，谢谢姐姐！”她故意大声的喊。 果然，季御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你说，他姓季，是季家的人？” 方念彤一脸惊愕，她这几年到底错过了什么，原以为季御只是程家的养子，谁知，他的身份这么震惊？ 方念彤被陈蓉蓉等一众闺蜜团围住，她神情恍惚，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越跑越偏，距离她越来越远。 她身形一晃，险些站不稳。 陈蓉蓉讥讽道：“你认识阿御？别想了，他是景熙的，你以为你抢了我的身份，就能攀上他了，做梦你。” 方念彤咬了咬唇，忽而笑道：“是吗？可是季御同学貌似并不理会你，他明明和程芙走的近。” 这俩人没有血缘关系，程芙能出现在晚宴，多半是季御带她过来的。 至于自己，还是陈家为了补偿她，才送她进来的。 “她叫程芙？”白景熙收回目光，美眸紧盯方念彤：“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关于她的。” 方念彤唇边挂着冷笑：“好啊。” 这群目中无人的富家小姐也知道害怕了？她心中感到快意。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聚光灯怎么掉了？” “好像还砸到人了，不会，这种场合竟然会发生意外，今年的承办方是哪家啊，太不上档次了。” 几名晚宴保镖从散落的铁架子下拉出来一个人。 这人年纪轻轻，穿着白色西装，很是英俊，他狼狈的捂着流血的额头，嘴里小声的骂咧咧着，被保镖围着送出了场地。 这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被晚宴承办方用新的节目略了过去。 晚宴过半，程芙好不容易脱身去了趟洗手间，刚出来，突然被人捂着嘴巴，拽到了走廊里。眼前这人一身白色西装，额头带伤，阴郁的周身鬼气森森。 他狞笑：“小师侄，又见面了。” 程芙盯着他脑门的伤，阴魂不散！ 灵均转而笑道：“季御对你这么重视，你俩上过床了？” 程芙抬脚就踢了过去，只可惜晚礼服制约动作，她腿抬到一半，就被灵均抓住，按在了墙上。“小师侄，虽然我本质是个妹子，可我现在是个男的，你这么热情，真得不是在诱惑我？” 诱惑个鬼啊！ 她别过头道：“你不是要钦天监吗，是不是拿走了就不纠缠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钦天监是个什么玩意，这东西原小说里根本没写！ 灵均压着她小腿的动手一狠，她疼的嘶了一声，灵均故意道：“我也想拿了就走，但是……”他手指挑开她的长裙，一直剥到大腿根处，在那里，白皙的肌肤上，多出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黑色印记，灵均用手指刮了刮，“果然还是在你体内，这倒不好办了。” 他指甲细长，刮的程芙背脊寒气直冲天庭。 灵均忽而正色道：“小师侄，你想不想回去？” 回去？程芙一脸狐疑。 “就是回原来的世界，师叔我有个大胆的想法，等我取出你体内的钦天监，我们就有可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这地方我是呆够了，你看我头上的伤，我刚才不过是靠近了男主，天降横祸！” 程芙沉默道：“你在打季御的主意？” 天道命运也有规则，不对男主出手或者试图更改剧情，又怎么会无缘无故被惩罚。 灵均笑而不答，松开了她。 “姐！” 走廊拐角处，季御追了过来，他一把拉过程芙，护在身后，警惕而不善的盯着灵均。 灵均戴上绅士帽，暧昧道：“小师侄，你的身材啧啧啧，”说着，他肆无忌惮的目光落到程芙的大腿根上，在季御即将暴走前，灵均脚步生风，逃也似的快速消失。 季御收回目光，愤愤道：“姐，他什么意思？” 程芙不自在的直起腰：“哪有什么意思，他是谁我都不知道，莫名其妙的。” 季御好糊弄？他盯着她明显乱了的下裙摆，不依不饶道：“不对，姐，他话里有话。他碰你了？” 他话里既愤怒又委屈。 你委屈个什么劲？ 季御低声道：“姐，你都不让我碰你。” 程芙真想打爆他的脑袋，看看他成天的想什么！她道：“是谁没事就对我动手动脚的？” 季御依旧失落道：“那我都是隔着衣服，从不敢逾越。”他一双眼死死盯着她的腿根，不甘又委屈。 这家伙真是选择性失忆，他到底记不记得醉酒后一个黑虎掏心，呃！呸呸呸！ 程芙服气道：“回去回去！” 季御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跟在后面，让她有种恍惚，自己欺负他了。她为难道：“阿御，我对你真的很过分？” 季御十分克制的摇头：“没有，姐待我最好了。” 得了，她知道答案了，确实，自从她默认了两人的关系后，她最过分的就只让季御亲亲她，对于正是大好年纪，需要纾解的季御来说，不让他开荤是有点难为他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解决问题的方式简单些！程芙想了想，决定给他个机会。 她道：“阿御，你以后别喊我姐。” “为什么！”季御停下脚步，眼神惶恐，他又做错了？ 程芙咧嘴一笑，挖坑你就跳，是他自己掐掉了开荤的希望，她语重心长道：“喊喊喊，没让你不喊嘛，你怎么开心就怎么喊！” “真的？”季御贴过来，冰凉的指尖摸上她裸露的后腰，压住雀跃的心，低声诱惑道：“那，我也想在床上喊你姐呢。” 这人真的就是个无耻之徒！ 程芙想也没想道：“不行，上床还是喊，二选一。” 季御嘴角深深的凹陷，快答道：“那我选上床。” 程芙背脊一僵！恨不得找个没人的角落蹲着，节操呢！ 季御追着她回到晚宴上，期待道：“那，姐今晚我们就试一试？” 深知他缠人的功夫丝毫不比他的能力差，程芙松口道：“看你表现。”真是女怕缠郎啊，尤其季御这种脸皮厚还不要脸的。 两人众目睽睽，公然腻腻歪歪打情骂俏，着实亮瞎了不少狗眼。 陈蓉蓉翻了个白眼：“真是恶心，景熙你也别太难过了，她的出身，根本配不上季御，季家的人是不会承认她的。” 她这边安慰着白景熙，那厢，季晴蹦蹦跳跳，跑过去牵程芙的手，季御冷着脸把她丢走，过会儿，季晴又跑过去，躲在程芙身后，少女格格的清脆笑声传来，任人听了，就知道季晴对她有好感。 “季老最喜欢她这个小孙女儿了，这人真是有福气。” 白景熙一张雪白的脸转成青白，她咬着牙，转头冲了出去。 晚上回了公寓，季御乖乖的在沙发上坐定，看电视时，心猿意马的往里面瞥，等程芙洗漱好了，从卫生间出来，他跳起来就追进了卧室，别看他眼神似狼，行动似虎，有贼心没贼胆说的就是他。 哎，堂堂一个凶残的男主，怎么就变成了小羊羔呢！ 程芙瞅了他一眼，无奈道：“上来。” 得了圣旨，季御几乎是扑了过去，他早就三下五除二，脱得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衣和长裤，挺着劲瘦的腰和宽窄有度的肩就压了过去。他一上来就往她的脸上亲，低低的喘息扑过来，程芙老脸挂不住，红了一大半，她蹬了季御一脚：“你是狗吗，上来就舔！”怎么感觉好感刷着刷着，就把自己赔进去了？程芙也没用力，软绵绵的根本不起作用，反倒一只雪白纤细的小脚被季御抓住。 季御红着眼，被诱惑了一般道：“我就是。” 程芙能说什么！他都承认自己狗了，她嗫嚅道：“行了行了，别闹了。” 她并不知此时的自己有多诱人，还未擦干的长发湿漉漉的耷拉着，发尾的水珠把睡衣的前胸打湿，隐隐露出一片轮廓。 季御的呼吸更急促了。 程芙把脚抽了回来，差不多得了，再闹就要出事了。 她红着脸道：“阿御，你回去。” 季御脸一垮，瞬间被从天堂打入地狱，伤心的抿着唇，他眨着眼睛：“姐，我能不能不走。” 程芙想说不行！话到嘴边，心一软，反正经过今晚一闹，她早就没什么名誉可言，她约法三章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睡沙发。” 季御失望的垂下眼，但总好过被她撵出去，他拿过毛巾，给她把头发擦干。 临了，他委屈的望着她，期盼她回心转意，程芙大手一挥，被子蒙住头。季御失落的下床，给她关上门，自己抱着被子去沙发。 时间平静的度过，季老那晚过后，并没有再找程芙，她也不担心，原著上季老还找过方念彤的麻烦呢，他这个爱孙狂魔可什么都干得出来，与方念彤相比，她眼下可是清净多了。 倒是帝都之夜后，程光不提，程芙通过小王知道了公司被黑客潜入了客户数据库，损失严重，还还丢了几单生意，业绩直线下滑，最近几天才缓了过来。 小王笑嘻嘻道：“还是季总厉害，一出手就搞定这么多单子。” 哎，不知者无畏，程芙道：“别高兴的太早。” 程光不说，她知道多半公司这一个月的困境是有人蓄意报复，她和季御走得近，肯定有人红眼了？ 下午，公司来了个不速之客。 程光头疼道：“你怎么来了？” 程筠双手抱臂，高傲道：“我是来帝都培训的，爷爷同意了的，对了，我晚上带男朋友回家吃饭，你要好好招待，不许给我丢人。” 路过程芙的办公室，程筠特地平和的扣了扣门：“姐，晚上回家吃饭，介绍我男朋友给你认识。” 呦，这一声姐真甜。 程芙挑眉：“谁啊，我认识吗？” 程筠靠着门框，春风得意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心情这么好，一般来说，只有她出丑，程筠才会露出这种神情。 下班时间，程芙直接坐了程光的车回去。 程光家里没请保姆，平时都在外面吃，程芙虽然会做饭，但她可没心思给程筠做，季御都没尝过她的手艺呢。于是两人在附近的酒店打包了一桌子菜带回去。 晚上七点钟，程筠带着一个高个男人进门。 “帝都堵车好严重啊，我们刚才回来在三环上堵了一个多小时，”程筠抱怨了一句，忽而对身后的男人道：“子俊，你那个房子别住了，住我家，就在市区，离着帝都大学还近，你上下班多方便。” 屋里的程光微微挑眉，他这个妹妹真是脸大。 萧子俊眉峰微蹙，欲言又止。 程筠带着他进屋，介绍道：“这是我哥程光，我姐程芙，他是萧子俊，我的男朋友。” 萧子俊？！ 程芙打量了他几眼，多年不见，萧子俊外貌更为儒雅。程筠从高中就在肖想萧子俊，这么多年了，真难为她这么专一，程芙都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萧子俊皱眉：“程筠，请你不要乱说。” 他的目光扫了眼程芙，微微一顿，接着看向程光，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并非程筠的男朋友，今晚打扰了，我先离开了。” 程筠霍的脸就白了，上去拉他：“子俊，你是不是怪我心急了，可是你都答应和我试一下了。” 萧子俊无奈道：“我真的没考虑好，程筠，你知道的，我刚和念彤分手，我，我还没心思。” 说白了，他还忘不了方念彤。 程筠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萧子俊一离开，她蹲在玄关嚎啕大哭起来。程光揉着眉心，无语道：“这个妹妹我真的……” 真的操碎了心啊！ 萧子俊是原小说里的第一男配，程芙不信他能和方念彤一次性断干净，不多纠结几次，能称得上男配？萧子俊的人设不就是专一痴情的好备胎吗。 看来她从高中就警告过程筠的话，程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就算两人互相看不上眼，但程芙可从没想过要害她，相反，她还想避免程家最后的劫难。 程筠哭了一会，就拿着包冲了出去，程光叫了她好几声，她不听。饭桌上气氛安静，程光叹口气，道：“她就这个脾气，等会吃完了你就回去，她疯一晚上自己会回来。” 第二天中午，程芙接了一通电话，行色匆匆的离开公司，小王要去地下车库拿车，被她拒了，程芙直接再公司门口打了个车去了酒店。 酒店房间里，一股情，事过后的淫，乱味道。 程芙用脚趾头想，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程筠双目失神的望着天花板，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青红交错，她憔悴的眼眶红肿，嘶声道：“他录了像，姐，我该怎么办，我完了，真的完了！！我喝醉了，连那人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她突然瞪向门口的程芙，恨声道：“今天这事，你不准和别人说一个字，不然我发誓，这辈子都绝对不会放过你！现在你马上去帮我买药，我不能怀上，我不能有事！子俊他会不要我的，呜呜呜——”她疯狂的揪着头发，神情扭曲。 听着她发了会疯儿，程芙摇摇头，把事先买好的避孕药丢给她。 程筠愣神，讷讷的看向她：“姐？” 她电话里哭的那么惨，程芙又不是未成年，程筠一夜未归，还猜不到发生了什么？程筠脸上露出难得的感激之色，随即在看到她掏出手机就给程光打了个电话后，顿时烟消云散！ “你干什么！程芙！”她尖叫着要站起来，走出两步，腿间的剧痛令她倒地。 程芙平静的陈述完，报了地址，便挂掉电话，看着趴在地上失声捶地的程筠，她沉声道：“你这事瞒不住，我劝你一句，早点坦白，这事还能补救，程光是你亲哥你都信不过？” 程筠抬头，表情疯狂，怒道：“不用你们管我！” 冷静点啊妹妹，程芙冷声道：“不管你，那你还给我打电话？” 程筠一怔，突然抱着头痛哭起来。 借助了一些人脉，程光当天便查出了和程筠在酒店待了一夜的人是谁，他挂掉电话，把手机丢在桌上，叹气道：“是陈家的二少爷陈立言，这人风评一向不好，程筠，你怎么会和他厮混在一起？” 程筠缩在被子里，把自己蜷的像个团子，她情绪不稳道：“我哪里知道，我昨晚喝多了，只知道他把我带出了夜店，哥，他没有那方面的病？” 程光冷笑：“你现在知道后怕了？” 程筠失声道：“没事的，只要他没病，都什么时代了，男女约一晚，也是挺寻常的事，姐，对不对？” 怎么又针对她？！程芙牵了牵唇角：“你要是这么心大也行。” 程筠当即死瞪着她。 两人离开了房间，程光为难道：“阿芙，你觉得这事有那么巧？” 程芙不言，原小说里，陈立言是方念彤的哥哥，最后还被方念彤送进监狱了。这人的言行是比她三叔还恶劣的花花公子，他喜欢和狐朋狗友一起玩女人，曾经有个学生妹子，醒来后发疯跳楼自杀了。以他的品性，说不准真的是在夜店里遇到醉酒的程筠，窥她美色才带着她去开房。程光的阴谋论，她思来想去，觉得可能性不大，但程筠说到底是程家人，是她的妹妹，受了这种屈辱，说什么也不能算了。 最重要的，一旦程筠的不雅视频传出，对公司对程家的负面影响不可计数。 程芙道：“哥，这事交给我。” “行，别太为难。”程光以为她是要找季御帮忙，笑了笑，遂没再追问。 一日后，傍晚，季御累极的回了她的公寓，抱住她：“姐，昨天我在公司加了一天班，你睡得好不好？” 程芙头疼的喊他去洗个澡，哄他睡觉。 季御开心，双目锃亮：“姐，你让我今晚在床上睡了？” 程芙一脸难色，季御不给她后悔的机会，逮到机会就爬上床盖住了被子。不多时，季御的呼吸声渐渐平稳，长长的睫羽在熟睡中微微颤动。像他这般年纪的男生，大多刚踏出校园，还未没彻底从象牙塔里走出，季御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其中他身为男主的气运足够重要，但更多的是他无数个日日夜夜付出的加倍努力。程芙看了他一会，见他睡熟了，小心翼翼的下床，季御捞了个空，睡梦里蹙眉，程芙赶紧塞了个抱枕给他。 季御抱着抱枕，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蹭着被子，一连痴相。 不能看，辣眼睛！程芙悄悄换了身衣服，补好妆，轻手轻脚的关门。如果不出意外，不到两个小时她就能回来。 入夜，一家高档点的夜店里，音乐声震耳。 靠近舞池的卡座里，三名男子喝着酒，旁边坐着几个模样清纯，做大学生打扮的年轻妹子陪酒。 “立言，前天那妞怎么样的？” 陈立言邪笑道：“带劲，我还拍了视频。” “快让我们看看！”一人跟着起哄。 陈立言掏出手机，打开视频，画面劲爆，就连在场的几个久经风月的女人也羞红了脸，心说陈家的二少爷果然和传闻中一般，轻浮浪荡，花样的多的能把女人玩死。 “请问，是你们刚才点的酒？” 一人不耐烦道：“谁点酒了……”话音未完，他就被卡座外站着的程芙吸引了目光。原本的不耐烦登时变成了不怀好意的笑：“对，是我们这桌点的。”他的手不老实的往她背后摸。 程芙不动声色的移开，一双秋水般的眼睛朝陈立言身上瞥。 她出现的那一刹那，陈立言的眼睛就挪不开了，他推开旁边坐的妹子，轻浮的朝她勾勾手指，程芙莞尔一笑，结果脚一扭，跌进了他的怀里。 美人入怀，陈立言挑眉。 “啧，新来的？” 陈立言经常来这家夜店，程芙是个新面孔，她脸上的妆容浓而不艳，依稀可辨妆容下精致的五官。 程芙细长的手指沿着酒杯边沿一擦。 当酒水不小心撒到陈立言的脸上，他跳起来，捂着眼怒道：“你搞什么的？” “嘿嘿嘿~”一阵阴风拂过，热闹的夜店忽然安静了下来。陈立言警觉的抬起头，这一看，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你别过来！” 对面，一个红衣女鬼满脸是血，飘着过来。 “陈立言，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孟山岚啊，当初你强，奸了我，还污蔑我是援，交，我恨啊，我要报仇！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放你死的那么爽快，我会慢慢的折磨你！哈哈哈哈——” 陈立言不停的后退：“你别过来，救我，来人救我！” 他发了疯一般推开周围的人。 “立言，你怎么了？”他朋友吓了一跳，陈立言怎么突然发疯了？ “护身符，护身符！”陈立言在身上摸着，结果一掏兜，脸色大变。 程芙站在一旁，手心里捏着一张陈旧的黄符。 她知道经过加工的牛眼泪起作用了，这东西加点东西涂抹在眼上，可以让普通人短时间拥有见鬼的力量，自从钦天监进入她的体内，她不用借助外力，便可见鬼，陈立言作恶多端，那个被他害的跳楼自杀的女鬼一直跟着他，可陈立言身上有护身符，女鬼无法靠近，刚才程芙故意把他的护身符偷走，这下子，陈立言可吓坏了。 程芙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只能吓吓他，不准动手，不然，我就收了你。” 女鬼不甘心，愤怒道：“天师，这人骨子里坏透了，留着他一条命，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他有自己的命数，我答应你，只要让他把视频交出来，我便超度你，让你入轮回。”程芙见女鬼犹豫，她指间夹着一道符篆，那女鬼吓得浑身颤抖，幽幽的转过头看向陈立言：“你刚才在看什么，那么兴奋？你又拍视频了，嘻嘻，当初也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