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陈招娣后悔
张老头就要走了。 李志强和张丽霞还不得忙起来, 除了张老头和大舅的一份, 不是有苏老爷子和张子枫在, 总不好意思让人两手空空走。 想着城里不一定就什么都买得到。 还有大舅一个男人, 怎么吃饭都成问题。 看什么, 都觉得应该打包, 就差一点没想全部家当全让张老头带走。 要不是就三个人，带不了多少东西，李志强还真的是这样想的。 张丽霞挺后悔的，“鱼不够了, 怎么办？早知道我们多准备几个放鱼的。” 主要是大家都能吃，水缸看着大，可架不住放不了多少鱼, 都吃得空了。 池塘里面不是没有试着放鱼, 可全村人都想这鱼，就是放了，小金这个吃货可管不住嘴, 放什么在池塘都想吃下肚子。 之前放过鱼，全让小金吃了。 还不能跟一条鱼斤斤计较，教育鱼, 别傻了, 这是一条文盲鱼，每次说要什么鱼, 十次不一定带对一次, 训练多了, 准确的次数才渐渐地高了。 要是没有鱼，大舅可就没有这个口福了。 想想张老头的为人，还不知道说气大舅的话，说不定还说师傅比大舅重要，依张老头的为人，绝对可能干得出来。 李志强出去一趟，还真是，水缸就孤零零一条小鱼。 就皱着眉头回了屋，咬牙切齿地说，“让那愚蠢的鱼给送鱼，你跟闺女好好说，我看风。” 所有人都吃到，就他最亲的大舅没吃到鱼，想想，心里都不自在，这可是他亲大舅，委屈谁，都不能委屈大舅啊！ 想着昨天那蠢鱼差一点把他吓死，等没人，一定要好好教育一顿，多饿几天，别想喂鱼草了。 张丽霞有一点犹豫，“那家里面多了鱼，怎么解释？” 李志强在屋里转一圈，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去钓鱼，然后让小金弄上去一只老鳖，当然是比家里面那只小得多。 就是这样，苏老爷子还两只都舍不得，恨不得抱着睡觉，明目张胆给取名字，都想养。 还念念不忘让强子拜他为师，说张老头只会误人子弟。 主要是强子要是自己徒弟，他就不用给石老头打劫了。 张老头在一边泼冷水，“你是宝贝儿，说不定最后还是我们的盘中餐，你就叫，都叫几次，反正到时候你哭了，我是绝对笑到老的。” 苏老爷子，这师弟，是怎么活到现在，自己都没想弄死的。 张丽霞把强子带回来的鱼，全部都给炒成鱼干，放得久一点，那鱼香味，勾得不少人探头。 在木栏外面，讨论，这鱼不会是开始吃了，怎么舍得的，败家子啊！ 人人都说不定走，老鳖就让人给发现，惹得人人惊呼，不少人都跑过来，顾不得跟李志强是不是有过节了。 可惜张老头和苏老爷子这次不再瞒着，直接挑明跟李志强的关系，而且抛出来一件好事，“上面就是安排我们看看附件的村，打算找几个村建立实验地，提供粮种，我们按时下来观察粮食的生长状态……” 而李家村，就是他们考虑的一个村。 这样的大事，村干部自然是全部到场，而且还交头接耳，特别是张老头说的远景，让全国人民不再饿肚子，吃得起大米饭。 这一下子，谁都不敢再说李志强的事情了，人家还跟这样的大人物有关系，要是把人得罪，把人气走了。 不同意在李家村这边建立实验地。 想都不敢想。 谁都不敢做这个李家村的罪。 李国胜更是自己代替村里人给李志强道歉，说这样的事情，没第二次了。 那目光扫过所有人。 一双双眼睛迫急地看着，谁都想知道粮食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还是跟着说道歉的话，然后迫不及待问粮种的事情。 张老头三人让村干部好声好气请走了。 留下来看老鳖的人群还是不散。 都说李志强这屋起得太好，一分家，这财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什么封建迷信，说不定真的是存在风水宝地，还有人考虑要不要在河边盖屋子了。 就是过来想占便宜的陈招娣都惊得不得了，这老二可真的是翻身了，想着那两个说是教授的老头，居然争着要收老二当徒弟，还有他们说什么，老二要不是拒绝去城里，他们才不会留下来，跟大家说粮种的事情。 嫉妒得脸都扭曲了。 要不是大儿子口口声声说那鱼，李志强钓得不少，随便要到几条，都可以去城里卖，城里人个个都是大傻子，人傻钱多。 陈招娣自然是过来看看，那想到就看见老二风风光光的样子，还有老二媳妇上头没了自己这个后婆婆，整个人都变了。 一看全家人的衣服，就是全部都是新做的。 可是她现在什么都不敢做。 跟自己一起过来的大儿子，早就一溜烟跑了。 勉勉强强露出来一个笑容，虽然陈招娣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勉强，“这老鳖看着就不知道多少年，值不少钱。” “娘，你咋过来了？屋里坐，闺女，叫奶。” 张丽霞眉开眼笑地招惹大家进屋喝水，“之前的事情，我们也没办法，主要是强子舅舅那边要自己做，人家不收别的村的，只收石家庄人的，实实在在是对不起大伙。” 没忘记把锅推出去。 主要是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一个村的，去城里，她是心动的，谁不想当工人，何况张老头还说给准备好。 可想着闺女，现在还是留在农村安全，她是支持强子的。 说起来李志强去石家庄，可把他二舅妈气得够呛的。 还是石光伟和石光明都坚信强子不会错，站一块去。 石光伟不会种地，就决定等萝卜长成，收野菜等等。 石光明觉得自己嘴巴笨，不会说话，种地，这可是他的老本行，何况不就是种萝卜，小意思。 石建设这个三舅是个老实人，强子说让他帮忙，就帮忙，都没说要什么好处。 就答应把家里面的地全部种萝卜。 当然李志强是不会坑自己人的，他就带着两个表哥看他自己**食的。 石光伟和石光明，恍恍惚惚，这么容易就挣钱了。 可是李志强带着两个表哥去找了石解放，“老叔，我那秘方快没了，需要两三个月才有，剩下的，你要不？” “强子，你这可不厚道了，我们养鸡场就靠你的鸡食，没了，那可不得闹绝食。” 石解放是肉疼的，花了这么多钱，可是看着药鸡全部都长得那么健康，就没有死光一只，长得还速度。 想着年底又是一个大肥年。 结果李志强给他丢下了这么个噩耗。 那怎么行。 问清楚还有多少袋，牙痒痒地说，全部都要了，还吩咐李志强早一点把鸡食做好，缺什么，需要帮忙的，石家庄人手大把。 “两三个月，老叔，你是不知道，你把药材一送过去，可把我害惨了，一个个不仅仅是鸡生病找我，人不想花钱看病，也是找我配药。这些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对了，以后你们的药材就送去我大表哥家，以后这鸡食，去找大表哥就成。” 李志强想着现在还有人当自己是兽医呢？ 怎么说，都没人相信，他真的不会看病。 把事情搞定，就赶着回家，师傅还在呢？ 他是拍一拍屁股就走了。 可石光伟就是回家以后，都没有办法相信，居然是真的。 强子那么赚钱的事情，居然全部不要，丢给自己，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大舅不在家，希望他管好自己媳妇，好好照顾娘和妹子。 他不再抱怨爹偏心了。 强子是这么好的人，感动得哗啦哗啦的。 石光明都不知道怎么走路回家了，夜晚的时候，翻来覆去睡不着，是激动的。 偷偷拉住媳妇的手，“媳妇，你别去上工，陪着我种萝卜。” “咋突然说起来，娘今天可生气狠了，饭都不吃。我不上工，还不把我当成眼中钉，我看你活在梦里面，你去种萝卜的事，娘说家里面的地，都不让动。” 石爱国担心他大哥，可一点消息都没有，可是他婆娘说得对，萝卜又不能当饭吃，全部种，到时候收成不好，全家吃什么。 沉默不语，大儿子要跟强子干，小儿子看不起强子，跟黄小妹同一立场，反正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就什么都不管了。 石光明想着自己的娘和二弟，自以为是，还说是全家的聪明人，要是知道错过了什么，还不得气死。 他还是什么都不说出来好。 “反正你听我的，我们就在后山种，大家种红薯，我们种萝卜，你别管娘。” 石光明第一次觉得娘的脑子，还真是不好。 强子这个招财童子，偏偏就是她看不起，把人得罪。 还有爹真的老了。 小夫妻窃窃私语了大半夜。 第二天，石光明不仅仅跟家人说，自己不去上工，媳妇也不去了。 “你们这是想气死我啊！李志强就是个小混混，给你下了什么**药，不去干活，你们分什么吃，咋好的不学，跟他那样的人学。” 黄小妹暗里撇了嘴皮，在心里怒咒李志强这个小兔崽子，自己的儿子本来多听话。 就信了老头子的话，看，现在人都学成什么样了，不去干活，没了工分，靠什么养孩子。 当她不知道李志强一家人都不去干活，坐吃空山，她还操心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跟自己借粮。 石光明这么一说，就跟捅马蜂窝没二样。 “什么小混混，嘴巴不干不净，是不是在骂人？”石爱国生气地看着婆娘，孩子不懂事，就好好教，听听，这是当舅妈应该说的话吗？ 不过对于石光明这个儿子，他就看不明白了。 直接问是怎么想的。 “爹，你都答应我跟强子干了，其他的，你就别问了。” 石光明是不会说的。 眼睛特别的明亮，他从来没跟现在清醒，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拿那一点工分，还有强子说的粮种，说不出几年，大家都吃饱饭，到时候国家要发展，东西多了，票早晚都没有用，城里人能买的，大家都能买。 干活不是为了工分，为了分的粮食，现在他不差这些，怕什么不目光长远一点。 手里面有钱，到时候还可以在城里买房。 城里人都不是所有人都有钱的。 “你想清楚了吗？你不干活，那家里面是不会给粮食的。” 石爱国总觉得，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他想不出来，几个小辈就在眼皮底下，还能干出来什么事。 老了，就不爱动脑子。 还有大哥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我可没有同意，别做白日梦，全部给我干活去，你们信李志强什么鬼话，你们不干活，吃什么，别想学李志强那傻子，分家，什么都没有，到时候还不是靠我们石家人帮忙。” 想着她听到李志强盖房子，还不知道自己家老头子有没有出钱，气死人了。 自家都没有起新屋呢？ “娘，我不仅仅要带着媳妇种萝卜，还有三叔也种。”石光明同情地看着自己娘，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强子可有能耐，现在还买了自行车，娘就别说强子靠我们石家这样的人，我听了觉得可笑，我们几兄弟，加起来都比不上强子。” 就是他现在，都盖得起房子。 黄小妹气愤地骂起来，那有这样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的，这儿子是不是生出来专门气自己的。 真是气死她了。 不仅仅是二舅家如此热闹。 石光伟差一点就让自己柔柔弱弱的媳妇给打了。 “好你个石光伟，回来以后，就强子长的，强子短的，要不是我知道是个男的，还以为你跟他有一腿。他怎么对我这个表嫂的，你忘记了吗？” 何丽萍不敢置信，这还是自己老老实实的丈夫吗？ 让他去打听事情，结果一去不回，害得石家庄的人都对自己指指点点，回娘家以后，爹娘只会劝她忍一忍，等两老不在，就可以当家做主。 这些就算了。 好不容易男人回来，居然说不是上门女婿，让她别经常住娘家，还让自己跑步，锻炼身体，还说强子媳妇怎么把家收拾的。 就知道李志强不是个好东西。 现在又想骗自己男人干什么了！ “丽萍，你这样的话，别在外人面前说。爹不在，我是家里面唯一的男人，我跟你要把接娘接回来，你跟娘好好学学家事，别惹她老人家生气，还有妹那边，你还没有去看望过，就是娘骂我们，都要带着东西过去。” 一次不成，就二次。 强子说得对，身体不好，不是理由，强子小时候就身体差，还不是锻炼身体，多出汗，下地干活，现在身体都变好。 媳妇就是天天都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身体才这么差的。 他还想等媳妇好了，两个人要个孩子，到时候爹和娘看在孙女面上，说不定就舍不得离家了。 想着他还是老大，几个小的都有孩子，就自己没有。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娘和妹就差骂我白眼狼，废物，让我去讨好她们。” 还带东西，怕什么啊！ 她是石家长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没嫌弃婆婆为了个女儿，败家倒贴东西就不错。 “那你去不去，全村人怎么看我的，丽萍，我不是不孝子。” 石光伟想让人刮目相看。 “你不爱我了吗？” 何丽萍就只想到这个。 “是你变了，丽萍，我愿意为了你的心情，陪着你去娘家住，可不代表我就不要爹娘了。我爱你，可以为你做那么多，可是你爱我吗？” 石光伟反问，以前是他不愿意去想，可想着自己答应强子的事情。 强子的话！ “大表哥，你要是不立起来，大舅到时候可能带着大舅妈一走，不回来，你都不要爹娘了，大舅和大舅妈还想要你吗？付出是双方的，单一方面的付出，让人心冷。” 这话不仅仅是指他和爹娘的关系，还暗示他和媳妇现在的状态。 他娘是偏心，只爱女儿，嫌弃儿子和儿媳吗？ “我头疼，光伟，扶一下我！” 何丽萍故伎重演。 “我去接娘回来，丽萍，我只是爱你，不是傻子，给了你们家多少东西，你敢说家里面的钱，现在能全部拿出来吗？” 石光伟不在钱的多少，而是失望。 何丽萍傻傻地看着石光伟走出屋，跟她预计的完全不一样啊！ 李志强完全不知道在自己走后，两个表哥家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听着李家村的人怎么夸奖自己的，乐呵呵，一片和气。 完全看不出来，之前大家发生的不愉快。 听着别人怎么捧着自己，可李志强心知肚明，要是他以后掉下来，一个个骂得更厉害。 张老头为什么突然说开这一件事。 完全没有必要，还不是为了给自己撑腰。 看见后娘那一张熟悉的老脸，说起来大家都多久没见面了，“娘，你咋有时间过来，大嫂这一段时间快生了。” 不守着，怎么舍得出门。 别看陈招娣口口声声不重男轻女，天天带着大孙女，可是心里还是最爱孙子。 “老二，娘求你个事情，你大嫂快生了，听说你这钓鱼可厉害，能不能弄个什么好东西给我。这些日子，你爹一个人在家，唉声叹气，还不是想着你了，他面子薄，不好意思说，我就过来看看你。” 眼睛却恨不得死盯着老鳖，这么大，卖出去，说不定还可以盖屋子，老眼都红了。 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瞅着老鳖转。 恨不得回到过去，要是知道老二这么有出息，就是拼死，她都不可能同意分家。 她都多少年没这么辛苦，天天一日三餐，喂猪喂鸡，忙得跟人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还盼望着蒋雪儿快把孙子生了，把家务活全部接过去，想着张丽霞在家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她操心这么多，老大还不争气。 她咋没发现老二这么能的，还有钓鱼，从小到大，那次不是她两个儿子摸鱼摸螺蛳，就没看见老二带过河里的东西回家过啊！ 难道是自己记错，或者是老二小时候就知道一个人吃独食了。 李老头是真的后悔，可拉不下面子。 在农村里面，这德高望重的老人还不少，虽然在李志强眼里面，不就是倚老卖老，“娘，还真的是不好意思，你知道除了我师傅，其他两个都是城里来的，能住我家，就是给面子，我们农村的，能有什么好东西，还不是河里的鱼可以招待，全部都给做好，就让人走的时候带走。” 看着李志强一脸的不好意思，陈招娣简直就是想吐血。 “那可是技术人员，我们可好好招待，人家才愿意透露这个消息的，要不然就我们这里，说地好，可别的村子，就比我们村差吗？这一大一小老鳖，我们都是分文不收，到时候让人给带走的，就当是为村里做贡献，以后都别责怪我们夫妻就成。” 张丽霞笑眯眯地说着，一口把老鳖的去处挑明白了。 反正大家看见了，也留不住。 主要在农村，有什么宝贝，别说来偷，来的人多，全家都有危险。 在村里住下去，不能得罪人，不然有了什么事情，就没有人来帮。 别人还不能说什么。 毕竟就其中一个老头是李志强师傅，另外两个人不是啊！ 不得不说一句，大气，漂亮！ 还有那厚道的人，都激动得说不出来话，大声地说，以后谁说李志强夫妻一句坏话，就是看不起他们。 “趁着现在老鳖还没带走，我老头要多看几年，这么大块头，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我们村的大河里面的宝贝可不少，就是不知道谁有这个运气。” “强子，你缺徒弟不，我就跟你学钓鱼，你都不知道大河里面的鱼现在都学精了，一条鱼影子都看不见。” “我只是运气好，要是再来一次，我也钓不到。” 李志强打哈哈，教人，他还缺个人教呢？ 陈招娣看着一大帮人绕着强子说话，估计暂时是不会理自己，忍不住羡慕。 看着张丽霞，抱怨，“你大嫂就知道要吃吃吃，啥都不干，两个孩子还指望不上，我老婆子可是累惨了。” 人啊，总是在失去以后，才知道后悔。 陈招娣没觉得老二家的有多重要，不仅仅是地里面的活，还是家事，从没让人操心过。 “大嫂就是快生了，以后会好的，娘看见了大胖小子，现在的辛苦都不算什么。” 张丽霞笑着摸一摸自己肚子，想着这次怀相好，吃得香，也没受什么罪，想着之前她看见的大嫂，简直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整个人都胖了，肚子还那么多。 想着又不是第一次生，估计知道的，她就没说，可那肚子可吓着人了，两个怀孕的人还是尽量别相冲，就是传话的时候看见一下，那嘴巴里面一直没有停止过。 就不怕肚子太大，不好生吗？ 陈招娣现在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到孙子生了，可不能让老大夫妻带，免得跟自己不亲，想着老大，就一肚子的气。 刚刚居然丢下自己一个人跑了。 可老三，现在都没来一封信。 老二还说给不愿养老人，老三要从此以后没了消息，或者不回来，那她的以后可以依靠谁。 养儿防老，可是事实上李老头和陈招娣都特别尴尬，处于对老大失望，可其他两个儿子又这样，说不定日后还是跟老大过日子，不能撕破脸。 不知道有多无奈！ “老二家的，过去的事情，是娘过分，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个老糊涂，你爹在心里也在气我啊！” 陈招娣不怕丢人地哭哭啼啼起来。 毕竟这是张丽霞的婆婆，所有人还在这里，这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张丽霞脸色不变，“娘，怎么会？你和爹可是我们村老人中，出了名的感情好。我现在还稀里糊涂，娘到底做了啥事，需要我原谅的。” 声音不大不小，反正让别人也听到。 这不是想逼人啊！ 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个儿媳妇怎么着后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