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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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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 走到村子里,徐曜说;“你先回屋,我到帐篷看看。”    三百侍卫吃完晚饭, 在帐篷里休息, 萱草和秋枫两个人住一顶帐篷,其它帐篷里十几个人挤在一起。    魏昭进萱草和秋枫住的帐篷,秋枫感到新鲜,“夫人,奴婢头一回住帐篷。”    萱草凑近魏昭小声说:“夫人,那个叫兰芝的姑娘总往侯爷跟前凑, 奴婢看她是看上侯爷了, 心里没数, 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魏昭从帐篷里出来,一排帐篷, 每个帐篷门前挂着一盏风灯,山风吹来,风灯摇曳着,魏昭看见一顶帐篷旁边站着一对男女, 是那个屋主的妹妹叫兰芝的姑娘和一个年轻后生, 后生矮墩墩的, 正缠着兰芝说话, 夜晚说话声音听得清晰, 正质问兰芝, “你是不是看是那个男人了?”    “我看上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兰芝的声音听上去很蛮横, 不像在徐曜面前装老实。    “那个男人不会要你的,你别做梦了。”    男人嘿嘿嘲笑说道。    这时,徐曜从一顶帐篷走出来,身后跟着十几个亲卫,兰芝要迎上去,被男人拉住不放手。    魏昭朝徐曜跑过去,跑到跟前两只手臂吊在他脖子上,“曜郎。”她个头矮,踮起脚尖,撒娇地叫,“抱抱!”    徐曜抱住她,朝四周看看,自然看见兰芝和那个男人,心中了然,大手在她腰间摸,伏在她耳边小声说:“我们去河边。”    魏昭身体一僵,徐曜抱起她,朝村外走去,魏昭能点火,不能灭火,这会不想答应,也由不得她了。    徐曜的亲卫远远地跟在身后,保持一定的距离,魏昭热呼呼的小嘴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喉结,“我们等半夜回屋里好不好?”    “不好。”    我等不及了,你这样撩我。    “不在外面。”    魏昭磨着他。    “我喜欢在外面。”    徐曜抱着她,大步朝河边走。    河边灌木丛后,有一块平坦的地方,徐曜把她放下,解开鹤敞,铺在地上,把魏昭放倒,裙子褪下来,徐曜骑跨在上面,命令道;“帮我把腰带解开。”    魏昭笨拙地解腰带,半天才解开,徐曜注视身下的人,淡淡的月光下,魏昭的唇瓣泛着薄薄一层珠光,大眼睛像河水清澈透着亮光,徐曜微凉的唇落在她温软的唇瓣上,辗转吸允,用舌尖撬开她的贝齿,跟她的舌勾缠,他拔掉她的发簪,魏昭一头乌发倾泻而下,他修长的手指温柔地穿过她的长发,轻抚她的背,夜风轻拂,魏昭看见深邃的夜空,无数颗星星,仿佛听见夜里花开的声音。    他们太过投入,没听见侍卫阻拦兰芝靠近,兰芝远远地站在那里,望着远处河岸边模糊的两个人影,她猜到他们在做什么,她的脸像红布一样,心想,这女的太不知廉耻。    魏昭的底裙不能穿了,她在河里清洗了一下身体,帮徐曜清洗,绣帕放在河水里,顺着水流飘走。    然后,两人并肩躺在河岸边,今晚月色溶溶,照在河水上泛着银白的光,魏昭突然想,如果这一世都像今晚,该有多好。    也许太疲惫了,风清月明,魏昭不知何时睡着了。    醒来时,四周漆黑,魏昭仔细辨别了一下,自己是在农家土炕上,徐曜搂着她,睡得深沉。    魏昭动了动,徐曜的手臂收紧,睡梦中含糊的声音,“老实点。”    寂静漆黑的夜,魏昭透过窗纸隐约看见窗外有灯光,那是侍卫帐篷前风灯,夜里巡视的侍卫提着灯,晃来晃去,徐曜住的房屋四周夜里侍卫保护。    鸡叫头遍,魏昭醒了,偏头看徐曜,徐曜眼睛半睁,手还往她怀里伸,触手细腻柔软。    对面屋门响动,大概是那个小媳妇醒了,早起生火做饭,魏昭不好意思躲懒,魏昭把徐曜的手臂轻轻地拿开,下地穿衣,走出门,小媳妇生起火,抬头看见她,问;“起这么早?”    魏昭走过去,“大嫂,我帮你做饭。”    小媳妇添水刷锅,“你们有钱人家的夫人奶奶,哪里会做这样的粗活,我看你男人这么疼你,你的手跟嫩笋似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嫁个好男人,真是好命。”    小媳妇昨晚看见那个男人抱着小娘子回来,小娘子睡着了,那个拿衣裳把这小娘子裹得严实,生怕她醒了,直接抱到炕上,给她盖上被子。    魏昭帮着添柴,“他有脾气的。”    “泥人还有三分气性,何况你男人有本事。”    小媳妇看这屋外几百人都听这男人的,对这男人毕恭毕敬,她就知道侯爷是个很大的官。    提起个话头,小媳妇打开话匣子,“我男人你别看平常老实,倔起来像头牛,你命真好…….”    徐曜走出屋子,看见魏昭蹲在灶台前,火塘里的火苗舔着锅底,映着魏昭的小脸绯红,唇角翘起。    小媳妇看见他出来,笑着说;“我正跟你小娘子说,你小娘子找了个好男人。”    徐曜挑眉,问魏昭,“是吗?”    熊熊炉火,魏昭眼波荡漾,羞于回答。    徐曜出去,帐篷外,已经支开大锅,萱草和秋枫煮粥,村民送来青菜,下到锅里,热气腾腾,飘过来米香。    小媳妇炒了三个菜,热了粗面饼子,端上桌,她男人进屋,昨晚出去找地方借宿,小媳妇说:“吃饭,快喊贵客。”    房主一家三口,加上魏昭和徐曜,五个人围坐饭桌吃饭。    吃饭时,小媳妇看小姑子兰芝,又看看徐曜,想要说什么,看看魏昭又忍住。    吃完饭,兰芝帮小媳妇捡桌子,朝嫂子使眼色,小媳妇干咳了一声,陪着笑脸,对徐曜说;“贵客,我有个事想跟贵客说,我说的不对的地方,贵客别见怪”    她看看小姑子,“我兰芝妹子今年十八岁了,还没许婆家,她愿意跟着贵客,给她个名分就成,也没什么过高要求,我兰芝妹子人能干,找人算过,说她旺夫,我跟他哥也愿意,只要贵客答应,她就跟你们走,你们放心,我兰芝妹子不是多事的人,心实,跟了贵客,一心一意侍候你们夫妻俩。”    屋里男人没吱声,看样子是商量好的,以徐曜的身份,自家姑娘跟了这个男人,吃香喝辣的,没准贵客大方,还能给个赏钱,够他们盖房置地。    徐曜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开口道:“我们只是路过,我已经有了娘子,这位姑娘还是另择良配。”    姑娘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小媳妇急忙说:“贵客这样尊贵的身份,屋里总要有两个人,我妹子要求不高,做个妾,不跟小娘子争。”    她知道这男人碍着小娘子不答应,对魏昭说;“这位小娘子我看是个和善之人,跟我这妹子一定能相处好,我妹子帮衬你照管家,保管你省心。”    大家都看魏昭,魏昭这时站起来,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雪亮晃得几个人眯眼,没等几个人反应过来,嗖地擦过耳边一股劲风,一道寒光从众人眼前划过,啪地一声,房梁上用麻绳吊着的一个竹篮子掉在地上,原来匕首把拴着竹篮的麻绳切断,匕首扎在梁柱上。    屋里的一家三口吓傻了,魏昭看着徐曜,“你后宅已经有二十几个美人,闲着光吃不干活,浪费家里粮食布匹,你要收下这位姑娘,我同意,先杀掉几个小妾。”    三个人一听,哆嗦了一下,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美人拿刀子比量,说出的狠话,吓得她们心惊胆颤。    “你不高兴那个妾,看着杀!”    徐曜站起身,走了出去,叫章言通知队伍吃完早饭出发。    魏昭走到梁柱下,纵身一跃,跳起拔出刀子,“你们商量一下,这位姑娘愿意就跟我们走。”    魏昭也走出屋子,走到外面,看见徐曜站在一顶帐篷前,望着远处群山。    知道她走过来,徐曜也没回头,“我屋里有二十几个妾,艳福不浅。”    魏昭吃吃笑,“我就是给你画个饼。”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有我还不够吗?”    徐曜斜睨了她一眼,“不够,一晚上四次你都嫌多。”    魏昭翻了个白眼,两次我都嫌多好不好,四次你还是把屋里那个姑娘带上,一晚上五次估计她也不在话下。    这话搁心里想想,过过瘾,不能说,说了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徐曜摆手,叫魏昭凑近,魏昭以为他要说什么话,把耳朵凑过去,徐曜咬了一下,“不答应,你还拿刀吓唬人家。”    魏昭跳开,手捂着耳朵,“我不吓唬他们,你看那个兰芝姑娘,要黏上你。”    章言走过来,“侯爷,现在赶路?”    “走!天黑之前到新北镇。”    魏昭简单收拾东西,和徐曜走出农家的门,小媳妇一个人送客,那个姑娘躲起来没敢出来。    大家还是骑马,西泽州多山,骑马方便,魏昭把自己的小黑让萱草骑,她跟徐曜同骑。    快马加鞭,一路无话,黄昏时,一行人进了新北镇,魏昭说:“曜郎,你和侍卫住在军营里,我住军营不方便,我还是去金葵哪里住。”    徐曜对章言说;“你带二百侍卫保护夫人,不得有一点闪失。”    “侯爷放心,章某性命不要,也要保护夫人平安。”    徐曜带一百人去军营,魏昭跟章言带着二百侍卫去金葵的马场。新北镇是金葵经营多年的老窝,新北镇地广人稀,本地固定住户不多,都是外来南北客商,到此互市交易。    金葵在新北镇有个七进七出的大院落,每一进院有正房和东西厢房,后罩房和倒座房,住几百人不拥挤。还有个面积极大的马场,金葵看魏昭带二百多人来,都安排在大院子里住下。    魏昭对金葵说;“金叔,陪我到马市看看。”    马市离金葵他们住的地方不远,过了一条街,往前走几百米就到了,新北镇有专门经营马匹交易的马市,马匹交易市场熙熙攘攘,很热闹,北方马贩子跟胡人互换所需。    魏昭边走边说;“金叔,你给我准备一千匹良种战马。”她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金葵。    金葵接过,看一眼银票金额,两万两,“姑娘还想卖给燕侯吗?”    魏昭看着马市里交易的商贩调价还价,大略了解一下行情,“不,我送给燕侯,我想燕侯很快用得上。”    金葵赞同,“姑娘做得对,怎么说姑娘跟燕侯也是夫妻,燕侯未来的千秋大业,我们如果帮上忙,日后没有坏处,燕侯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忘不了姑娘的今日匡助。”    “金叔,一千匹马有困难吗?”魏昭问。    “不困难,像上次卖给燕侯的那匹千里追风,不好找,普通的战马,没问题,咱们干这些年,如果连这点道行都没有,生意可就不能做了。”    “金叔,宋庭他们还在桂嬷嬷家养伤?”    “宋庭闲不住,闹着要回新北镇,周嫂子不让,说姑娘走时吩咐了,将养伤好利落了,才能回来。”    “我这次回去办新窑的事,叫周伯跑这件事。”    “姑娘马上回去,还是在这里住几日?”    马市到头了,两人站住,“金叔,我明日走,到榆镇老宅,顺道去榆窑看看。”    魏昭同金葵走出马场,回到大院,魏昭问一个侍卫,“章先生去哪里了?”    那个侍卫说:“章先生去马场了。”    魏昭笑笑,章言心细,到这里不闲着,几个人正说着,章言从马场回来了,“夫人的生意做得不小啊!难怪金葵兄弟人称北地第一马贩子。”    夫人几乎垄断边塞的马匹交易市场,章言这段日子接触夫人,对魏昭刮目相看。    金葵谦逊地说:“章先生严重了,我们靠这个吃饭,大家都端这个饭碗,没什么第一第二,各做各生意,只不过我们干的比较早,积累点人脉,我们做生意诚实不欺人,信誉靠得住,一般胡商愿意跟我们交易,互利互惠。”    晚饭做好了,大家一起去堂屋吃饭,萱草跟秋枫一直在后厨帮忙,秋枫做饭麻利,干惯了的。    魏昭招呼萱草和秋枫一起上桌吃饭,秋枫坐下,金葵说;“这丫头能干,后灶的活是把好手。”    金葵雇了一个妇人做饭,有时人多忙不过来,看中秋枫,秋枫在乡下做家事,手脚勤快。    金葵有意要秋枫,魏昭明白,问秋枫,“你留下帮着做饭,照顾金叔他们怎么样?”    “主人吩咐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奴婢愿意侍候金叔他们,奴婢看出来了,他们都是好人。”秋枫郑重地说。    萱草对秋枫说;“你留在这里比侯府强多了,这里自由,没有勾心斗角,大家都像一家人一样。”    魏昭眼神制止她说下去,萱草回过神来,看一眼对面的章言,金葵道:“萱草,侯府不是我们这里,你口无遮拦,给夫人惹麻烦,我看萱草也别回侯府,跟秋枫都留在新北镇。”    萱草急了,饭也不吃了,“金叔,我说错话了,我下次注意,一定不给夫人惹麻烦,我不离开夫人。”    魏昭看章言,章言似乎对她们说话没注意听,这个谋士选的,徐曜眼光准。    “秋枫留下,萱草跟我回侯府。”魏昭说。    “谢谢夫人。”萱草安心了,这才继续吃饭。    魏昭对章言说:“章先生,明日我要回一趟榆县,到魏家老宅取点东西,还有就是不要这么多人跟着我,处处行动不便,榆县很小,人多太招摇。”    章言为难,“夫人,侯爷安排的,在下做不了主。”    从前榆县到新北镇她常来常往,现在行动束手束脚。    榆县离新北镇二三十里地,魏昭执意带二十个侍卫,章言不敢不跟着,二十几骑,天亮走,下午就到了,榆县不大,一条主要街道,榆县最大的宅院,就是正街的魏家老宅。    魏昭骑马,放慢速度,榆县她四岁起就在这里生活,她熟悉这里的一切,这里街坊邻居都不陌生,街边杂货铺大嫂看见她打招呼,“魏家姑娘回来了。”    “嫂子生意可好?”魏昭骑在马上,面带微笑,太亲切了。    “凑合,魏姑娘有空到嫂子家里坐。”    小镇人淳朴善良。    一路,不断有街坊邻居跟魏昭打招呼,前面已经能看到魏宅大门,突然,从一户人家大门里跑出一个姑娘,后面五六个男人追上她,把她扯了回去。    萱草说:“夫人,那不是葛家大翠吗?”    魏昭跟这条街的邻居很熟,大翠从小在一起玩,大翠她娘做好吃的,她拿给魏昭吃,魏昭看葛家门前有一辆马车,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魏昭下马,“过去看看。”    萱草跟着夫人到葛家,走到葛家院门口,门大敞四开,院子里传来哭喊声。    魏昭迈进院门,方才那五六个男人抓着大翠,大翠娘哭天抢地,跟大翠爹厮打在一处,“你害了我姑娘,你不是人,你还配做父亲吗?你赌输了,就把姑娘还赌债…….”    魏昭大略听明白了,大翠的二妹看见魏昭跑过来,“昭姐姐,快救救我姐,他们要带走我姐。”    魏昭问;“他们是什么人?”    看这一个少爷带着一群家丁,像游手好闲寻花问柳的富家公子哥。    二妹小声说:“他是新搬到我们榆县来的,平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专门盯着谁家漂亮大姑娘小媳妇,他看上我姐,故意引我爹赌钱,做套诓我爹输了,他就带人来抢我姐。”    富家少爷手一挥,“愿赌服输,把人带走。”    大翠娘一听,上前抓住女儿不放,“你们不能带走,他欠了多少钱,我们还钱还不行吗?”    富家少爷抖抖手里的卖身契,“看看,这可是你男人写的,白纸黑字,钱少爷我家里金银成山,我就想要人。”朝家丁喊;“快给我带走。”    大翠娘哭喊着阻拦,大翠喊娘,二妹哭喊姐,大翠爹抱着头蹲在地上,小院里乱成一团,眼看大翠被家丁拖走。    “慢着!”清脆的声音传来。    众人闻声,看见魏昭站在门口。    王家少爷看见魏昭眼睛都直了,心说,没想到榆县这个小地方,还有绝色小美人。    顿时转怒为喜,“小美人,你拦着,是换了她你跟少爷走。”    章言在身后怒喝,“放肆,胆敢对我家夫人不敬。”    王少爷摇摇头,颇为遗憾,这小美人嫁人了。    对魏昭说;“他爹把她押给我,我手里有卖身契。”    魏昭伸手,“拿过来,我看看。”    “给你看看也无妨,本少爷还怕你们不成。”    王少爷把手上的卖身契一扬,“拿去看。”    萱草上前接过,递给魏昭,院子里的人都不哭喊了,都看魏昭。    魏昭拿过来,仔细看了两遍,扬眉浅笑,“这张卖身契是一张废纸。”    王少爷一把夺过,“有葛老蔫签字画押,就是到官府衙门,也作数。”    魏昭不紧不慢地说;“卖身契上卖身人名字写错了,这还能作数?”    王少爷举起来看,魏昭道;“翠是羽字头的翠,这上面是草字头,一字之差。”    卖身契上写将女儿葛大翠卖给王少爷,王少爷没想到当爹的女儿名字还能写错。    王少爷恨不得撕烂这张卖身契,他不甘心,强词夺理,“这张卖身契不能作废,葛老蔫欠我银子。”    “他欠你多少?”魏昭问。    “十两银子。”王大少爷手比量着。    魏昭对萱草说;“给他十两银子。”    萱草拿出一块银子,扔给王大少爷,“只多不少。”又把他手里的卖身契抢过来,几把撕了,“快走!”。    王大少爷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铁青着脸,一挥手,“我们走。”    经过魏昭身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走着瞧。”    院子里母女三人喜极而泣,大翠娘拉着大翠和二妹给魏昭叩头,“谢谢魏姑娘救了我们娘几个。”    魏昭扶起她们,对大翠爹说:“你差点毁了女儿,太糊涂了。”    大翠爹懊悔不已。    大翠娘拉着魏昭,“魏姑娘,十两银子我们还你,现在没有,我攒够了还你。”    “不用还了,葛婶,街坊邻居住着,有困难互相帮一把,应该的。”    魏昭离开葛家,娘仨一直送到大街上,千恩万谢。    章言跟魏昭并行,“听说夫人当年到榆县,只带着一个嬷嬷,和两个丫鬟。”    “那两个丫鬟嫁人了,萱草和书香是后来才跟我的。”    “夫人为人仗义,巾帼不让须眉。”章言由衷道。    一行人到了魏家老宅门口,萱草上前叫门,半天,大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年迈老家人探出头来,萱草说:“孙伯,姑娘来了。”    老家人慌忙开门,“姑娘回来了。”    “孙伯,我回来看看您老人家。”    “老奴不敢当。”    姑娘从不把他当下人,他常年看魏家老宅子。    魏家老宅有些年头,还是魏昭曾祖父垂暮时,喜乡下静,住在这里颐养天年而修建的。    魏昭叫萱草到饭庄点菜,吃完晚饭,大家累了,早早歇下了,魏昭住在最后一进院子正房。    魏昭坐在梳妆台前绣墩上,拔下头上钗环,萱草在铺床,天色已晚,乡下肃静,突然,咕咚几声,好像有人从高处落地,魏昭瞬间抽出剑,萱草提剑在手,魏昭扬袖,桌上宫灯熄灭了,屋里一团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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