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野兽凶残
拖着死去兽人的尸体,鸦寻到一个狭小的山洞,将兽人尸体扔进去,从附近搬来一块石头将洞口给严严实实堵住。 回去的路上找了些藤条,然后用藤条将昨日狩猎到的狼肉给一块块串起来,挂在洞窟里,这天有些奇怪,不管鸦在做什么,总能感受到来自祁遥那里意义不明的视线,对方似乎总是一种欲言又止的神情,兽人试着问过一下,问祁遥是不是有什么事,或者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得到的回复是祁遥的摇头。 白昼过去得很快,快要入深冬,鸦计划好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外出打猎,尽可能多狩些猎物,储存足够分量的过冬的食物。 夜里鸦克制着身体上的异样,搂着祁遥准备就这样睡过去。上一次险些弄伤祁遥,鸦就知道祁遥身体那里难以承受起自己的那份巨大,而到目前他还没有寻找到别的解决的法子,只能这么暂时忍着,他们还有很长的未来,所以眼下的这点时间,他可以忍。 只是没想到他克制着身体的冲动,躺在他怀抱里的人却是有了意料外的行为。 鸦闭着眼睛,感受到祁遥手攀着他肩膀,似乎要起来。 鸦猛地睁开眼,手臂上的力道松了些,他盯着祁遥,等着他说点什么,等来的是祁遥两手落下,抓着自己衣裳下摆,下一刻快速往上 就给脱了下来。 瓷白的皮肤在微弱的火焰中像是被笼上了一层淡淡的波光,晕出美丽的光影,鸦看向祁遥的眼,里面一片清亮和坚定。 鸦伸出手抓着祁遥的胳膊,对方的这个行为代表着什么他相当清楚,那是他一度想要的,可同时,他也知道,如果就这么来,肯定会伤到祁遥,他不想看到他脸上露出任何痛苦和难受的表情来。 鸦缓缓摇了摇头:“不,你……会痛。” 祁遥眼底星光隐隐闪烁,他抬起一点身体,从身边拿起来一个胶管,这个胶管鸦认识,之前祁遥就拿出来过,内力装着有一些滑腻的透明液体,鸦看着胶管,脑袋里掠过一些念头,像是知道这是拿来做什么的,又像是不知道。 “不会,你慢一点轻一点,我就不会痛,你会吗?”祁遥手里拧开盖子,弯起染着笑意的眼睛半秒钟确实始终都定格在鸦脸上,同他四目相对。 鸦手指紧紧箍着祁遥的手腕,在对方的注视下点了头。 祁遥撑起身,把其他衣物一起褪了,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地跨跪在鸦的身上。 从润滑剂里挤了大概半管出来倒在掌心,然后手臂往自己身下伸,往那个自己基本不会主动去碰触的地方去。 自己给自己扩张的感觉挺奇怪的,上个世界里,祁遥记得同沈轶做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差不多都处于被动方,现在想想,有一点后悔,若早知会那么喜欢,应该主动的。 祁遥将润滑剂抹了些在穴口外,按揉到有软化的迹象,随即插了一根手指到里面,他低垂下眼睛,看着鸦紧实的腰腹,腹肌腰肌都形状分明线条流畅,上方那道视线实质强烈,仿佛已经穿透了他的身体,一开始豁出一切的勇气,到现在褪了不少,但没有想过停下,鸦的这份感情他无以回报,眼下似乎只有这么一个偿还的法子了,说是偿还,其实最终伤到的人,只会是鸦,他离开这个世界,生命还会继续,但鸦只有这一世。 要说喜欢,应该也是有的,不过有人已经先到了,他一颗心就拳头那么大,装不了太多的人。 身后手指加到三根,润滑剂涂抹到深处,羞赧感漫及到身体各处,热意蹿上脸颊,祁遥知道这会自己脸肯定红了,鸦那里的尺寸巨大,他依旧在继续着,把手指增到四根。 腿根有点发酸,祁遥身体下落,坐在鸦腰腹上,一手撑在鸦坚毅的胸脯上,掌心下是钢铁般硬实的胸肌,他眸光剧烈摇晃着,光芒像是随时要碎裂开一样。 鸦躺靠着山壁,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祁遥一只手在自己两腿间动作,进进出出,有透明的黏液从他指尖流淌下去,滴落到鸦的身上,润滑液染着祁遥身体的温度,热度自鸦腰腹上扩散开。 他身下那个昂然之处此时已经完全涨了起来,将下身裤子顶出一个可惧的形状。 四根手指沾着润滑剂在体内做着扩张,不仅是穴口周围,就是肠壁里也软化到一定程度,祁遥沉沉呼出一口气,将手指拿出来,两手拿到鸦身上,去解他的衣扣,只是右手上都是滑腻腻的液体,握不稳扣子,祁遥单手将鸦衣服上的扣子从领口解到下摆,跟着去脱他的裤子,拉开拉链,将里面那个早就胀得表面根根青筋都暴突起来的巨大枪械给释放了出来。 巨械猛地跳出来,弹到祁遥的手,祁遥猛地抽回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蛰到一般,他手上动作停了一停,兽人此时眼瞳有了变化,竖成了细线,锐利的眸光深深锁着跨坐他身上的人 兽人几乎用尽全力在压制着体内奔腾狂窜的**,控制着没有扑过去,将自己的巨械插进祁遥体内。 兽人拳头紧捏着,手背的青筋和额头青筋一样都突了起来。 把手上还残留着的润滑液都涂抹在面前挺立着的巨械上,巨械庞大,祁遥一只手才堪堪握住,他开始觉得也许扩张做得根本就不够,哪怕是五根手指,尺寸也不及兽人的这根东西。 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到这里,再说什么停下的话,那也不可能,祁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放松全身,一手握着鸦的枪械,一手撑在鸦腹肌上,抬起下身,然后试着将巨械一点点往里塞。 身体被入侵的感觉异常明显,明显到祁遥心中生出一股排斥感来,他抬眸看了眼兽人,兽人脸上除了浓烈的**之外,还有浓烈的情意,那份情感再次给祁遥一种熟悉感,他趴了下去,主动吻住兽人的唇,兽人先是怔了一怔,随即就从祁遥那里夺回主动权,一臂箍着祁遥光裸柔软顺滑的腰,咬住祁遥的唇,又是用力嘬又是用力吸吮着。 交合这样的事情,是大部分动物的本能,几乎不需要怎么多加实战,基因里遗传下来的信息就让他们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做。 尖锐的獠牙低开祁遥的唇,鸦舌尖伸了进去,一进去就像是再也控制不住,祁遥的舌头太柔软了,那几乎像是鸦这辈子碰到过的最为柔软的东西之一,不仅软还甜甜的,鸦叼住祁遥的舌头,嘬着,轻咬着,吸吮着,彼此用力深吻,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鸦吻得太激烈,似乎想就这样将祁遥体内空气都给全部压榨出来,鼻子成了一种装饰品,无法用来呼吸,祁遥大张着嘴巴,在被吻的间隙中呼吸,舌头被吮到发麻,下身被一根硬实巨大的棒子给抵着,拿东西在穴口搓弄着,慢慢戳了点头部进去,巨大冠部瞬间就撑开哪怕做过润滑依旧狭小紧窄的穴口,撑到极致。 祁遥伸出头隐隐颤抖起来,兽人箍着他身体,带着转动,两人间的姿势瞬间换了个方向,变成兽人在上祁遥在下。大张着两腿搭在兽人精瘦有力的腰胯上,祁遥现在就是一副任君随意采撷的姿态,鸦透亮的眼睛快速扫了祁遥身体一番,看到祁遥两腿间那番景象,下体竟是莫名里又好像胀大了不少,祁遥抬起手臂捂住了眼睛,羞涩感涌上心头,在鸦直白露骨的注目下,他下意识将腿合拢,但结果就是将兽人的腰夹得更紧。 兽人两臂撑在祁遥上方,低目俯瞰着对方,祁遥捂着眼,因而兽人看不到他的眼,但从他紧咬的嘴唇,兽人知道对方在克制和忍耐着,他缓缓挺动下身,往那个湿软的地带里挤进去,一边挤一边照顾着祁遥的感受,看到他猛地咬住牙,用力到仿佛要咬破唇,就即刻停下来,等着祁遥身体慢慢适应。 这么来回进一分,停一会,等到兽人那根巨大完全插进到祁遥体内,已经过去了一些时间,两人身上都隐隐冒出些薄汗,兽人古铜色皮肤上溢出的汗水滴落到祁遥身上,烫得他身体一颤一颤的,祁遥张开着唇,一下又一下地喘着粗气。 润滑剂似乎带着一点催情的作用,被填满的地方,除开那份胀到快撕裂开的疼痛之外,开始升起点别的感觉,有点麻痒,祁遥微微动了动身体,拿开手,眼睛里被逼出的泪水荡漾出迷人诱惑的波光。 兽人早忍得快爆炸,祁遥手臂一拿开,那双眼眸盯过来,他从里面看到一点催促和埋怨,像是在埋怨他怎么不动,兽人伏身下去,一口叼住祁遥的下嘴唇,含在嘴里像含着一块奶糖一样吸吮,身下往外抽出一点,再猛地撞进去,忽如其来的动作撞得祁遥发出碎裂的呻吟声。 啊的叫了一声,祁遥又咬住牙,声音粘腻到**,他耳根通红,似要滴血。 兽人开始缓慢动了起来,巨大的下体的狭**口里进出,速度不算快,但尺寸过于惊人,祁遥身体被动的跟着上下晃动,身体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在体内**的那根巨大上的凸起的筋络,那些突起擦过敏感脆弱的肠壁,带出一阵阵令人无法忍受的感觉,祁遥想往身后逃,奈何腰肢在兽人的大掌中,根本逃不掉。 被**干的过程里,体内某国敏感点被擦过,祁遥身体如搁浅在海滩上的鱼忽的往上弹跳了一瞬,极致的快感顷刻间就侵袭扩散到全身,原本半硬的下体这会完全挺立了起来,并在兽人开始加速的顶弄中,没一会顶端就又粘稠的液体吐出来,液体顺着柱身滑落下去,掠过稀疏的丛林,滑到正交合在一起的地方,同在**里被带出来的润滑液融在了一块。 兽人舌头伸到祁遥嘴里,无师自通模拟着身下进去的频率,用湿热的舌头侵犯祁遥的唇,口中津液无法吞咽下喉咙,从祁遥嘴角流了出去,银丝滑到祁遥脖子上,最后终止于弧度美好的骨窝里。 空气里**撞击的啪啪啪声,还有逐渐响亮起来的水渍声慢慢融合在一起,共同奏出一曲动听的**曲目。 面对面进入了一定时间,兽人抽出下体,将祁遥身体翻转过去,在让祁遥趴在草垫上时,拿过扔在旁边的衣服垫在了下方,然后才把人放上去,从背后压下去,鸦一臂搂着祁遥绷紧的腰,把祁遥下身给捞了起来,分开他两腿,将挺立的下体抵至面前两瓣浑圆臀肉中间那个深红此时微微开阖的穴口,鸦身体往下一沉,然后长驱直入。 后入的姿势,比前入进去的深度要深得多,兽人那把形态狰狞长度惊人的巨物完全插进了祁遥体内,两者严丝密合,似乎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进入得太深,像是五脏六腑都要被捅破,祁遥有些恐惧地挣扎了片刻,只是紧跟着体内那根巨物就动了起来。 那之后就是一个漫长的事件,兽人持久力异常惊人,祁遥身体酸软瘫在了草垫上,连跪都几乎跪不稳,体内那根东西却还是不见有射精的迹象。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祁遥自己倒是射过两次,一次是兽人帮他撸出来的,一次是被对方直接给插射,等到他快受不住昏过去,兽人才在一连串高速的抽动中,将滚烫的液体射到祁遥体内。 大量精液喷射而出,烫得祁遥身体都跟着一阵抽搐。 两人俱是出了一身汗,一切停歇后,相拥着沉沉睡过去。 +++++ 从一身酸軟中醒过来,还没有完全睁开眼睛,祁遥就感觉到脸颊上落下来一个吻,搂在腰间的往外拿开,他随即睁开眼,望进一双深情浓烈到溢出来的温暖棕眸中。 鸦正凝视着祁遥的容颜,不期然对方忽然醒了,他其实心中有点隐隐的担忧,总觉得昨夜那场欢愉是一个美妙的梦境,不太像是真实的,太过幸福了,所以生出了一丝害怕的心理来。 缓慢抬起手,手腕上残留有一些绯色的痕迹,祁遥手轻抚上鸦那张俊朗的脸,弯起唇角,问鸦:“昨晚你舒服吗?” 鸦表情当即一怔,在祁遥柔暖的目光下,伏身下去,一把将祁遥光倮的身躯给紧搂进怀里。 祁遥低低笑出声来,手臂揽过鸦的肩膀,搂着他后背,眼帘掀起,看着山洞对面挂在墙壁上的那些狼肉条,扬起的嘴角忽然就圧了下去,原本眼瞳中的那些笑意,也在和兽人的拥抱中慢慢变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他轻轻阖上眼睛。 “我……出去打猎,你……”鸦放开祁遥,用厚衣服将祁遥身体给紧紧盖住,站起身对他顿着声道。 “我哪里都不会去,就在山洞里,你早点回来就行。”祁遥微微笑着。 鸦重重点头,音色坚定:“好。” 洞口处于顺风向,因而哪怕外面山风呼啸,洞里温度却同外面像是两个世界一般,洞里温暖得多。 等鸦携带着骨刃离开山洞,祁遥又在草垫上躺了好一会,才爬起来。 身体微一动,浑身骨头都散架似的发出抗议,昨晚具体进行了多长时间,他不太清楚,反正不会太短。 鸦的体力是真好,这点祁遥已经有切身体会了。 没有太多需要做的事,祁遥将熄灭下去的火堆重新点燃起来,他从山洞里走到洞口,手伸到外面,冷风刮着手指,一会似乎就冰凉了。 收回手,他低目起看左手掌心,和昨天情况一样,代表他生命的那个条码时而清楚时而模糊,他拿右手去碰左手腕部,脉搏微弱。 似乎还不只如此,他左手的温度,同右手差不多,刚伸出去的是右手,他把手伸到领口里,身体温度已经没有昨天白天那么高了。 他拿出手臂,手臂往下一垂,就落在了身侧,从洞口走到洞外,祁遥仰起头,快入深冬,天空已难见什么蓝天白玉,周遭的绿色植被也相对较少,到处都透着一股萧瑟之意。 胸腔里一阵发闷,更是有痛感蒸腾出来,他不想离开,他想陪着兽人一起走完这一生,他要求就这么点,为什么都不肯满足他,他做错过什么,任务不都完成了吗,难道不该有点奖励。 太不公平了,凭什么。 祁遥攥紧着拳头,眼里迸出凌冽的恨意来。 然而他什么答案都没有得到,事情始终都按照某个既定剧本在往前走。 兽人下午回来的,打猎到一只山猪,山猪体型虽比不上之前的那头野猪那般大,但比起灰狼,已经大了近半个身。 鸦扛着山猪走到洞口外,看见祁遥站在山洞边,放下山猪过去。 “外面冷。”祁遥身上衣服单薄,脸上更是看不到多少血色,鸦不知道什么原因,心中蓦地被尖刺给刺了一下。 祁遥返身回去穿了一件厚的防寒服,之后站在洞口看鸦手执骨刃把山猪剥皮割肉。 山猪的肉用藤条串起来,和灰狼的肉挂在一起,这么一来,那片山壁都挂满了肉条,整个山洞里都弥漫着肉的味道。 深山里天黑的很快,夜幕被人拽着,一个大力便从山的那头盖到了山的这头。 山洞里,木堆上火焰微微摇晃着,映衬着山壁上两个紧密交.叠在一块的影子,祁遥抓着兽人的肩膀,将人往下带,他的那处还有一定的湿軟,兽人前夜浇灌在深处的东西同兽人的血液一样都具有和人类不一样的作用,那些都被祁遥身体给吸收了,酸胀感缓解了不少。 祁遥眼睛在兽人高大身影的笼罩下,似夜空星辰的闪闪发光,这样的主動对于刚开过荤的鸦来说,是怎么都难以拒绝的。 于是这一晚,同前晚一样,又是彼此都欢愉的夜晚。 清晨在兽人准备外出继续捕捉猎物时,祁遥也从草垫上爬了起来,他叫住兽人。 “等等,鸦,我想和你一起去。”祁遥迟缓着动作将衣服都套上,还围上了围巾,虽然他其实已经感觉不到太多的凉意,手指弯曲间也觉得有种身体快不是自己,灵魂要随时被排斥出去的感觉。 “不……”不字还没完全吐露清楚,就被祁遥打断。 “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山洞里。”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灵魂会离开身体,我害怕那个时候也许你还没有回来,祁遥拖着较为沉重的腿,行至鸦身前。 他已经有鲜明的预感了,也可以说一切的事实都在提醒着他,快了,快了,没有几天了。 “让我跟你在一起,求你了。”喉咙蓦地涌出一股酸涩,眼睛隐隐也发热,祁遥话里带着丝祈求之意。 拒绝的话从舌尖退回到喉咙,并一路咽回肚子里,鸦一步迈过去,背脊稍一躬,下一刻将祁遥给打横抱了起来。 怀里的身体轻飘飘的,鸦奔跑中用力收紧手臂,总担心也许松了,祁遥会从他怀里掉出去。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了好些天,几天过后山洞里有大半的墙壁都挂着兽类的肉,这个冬天差不多应该可以度过去,兽人没有再每天都出去狩猎,多数的时间都是待在山洞里,有时候会出去寻找一些野果。 山洞旁边有个暗河,水是从地底下流出来,还带着一些温度,不似地表那些冰冷的水。 这天下起了大雪,祁遥一醒来往洞口外一看,就看到一片白茫茫。 洞口被兽人用块巨石挡了大半,只留出一个狭小的缝隙,兽人冬天似乎要冬眠,一天里清醒的时间没有祁遥多,祁遥醒来那会兽人还是睡,祁遥拿来兽人的手臂,没有披衣服,往洞口外走。 下了一夜的大雪,整个世界都一片银装素裹,这样的雪景,祁遥很少有看到,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他提脚往皑皑白雪中踩去。 忽的,他身体一阵猛烈摇晃,手臂慌乱中抓住旁边的巨石,眼前世界有一瞬间的模糊不清,他摊开左手掌心,最底下的那个闪动的条码消失了大半,还剩下一点踪迹。 灵魂感受到的排斥异常强烈,他指骨用力扣抓着石壁,深深低垂着头,花了好一会整理好情绪,祁遥回洞穴里,推醒了兽人。 “下雪了。”祁遥眼底都浸染着绝望的笑容,然而兽人看不懂这样的情绪,所以只是跟着站起来,同祁遥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并肩走在雪地中,雪花肆虐,飘落到两人相牵的手上,两人的面颊上。 落在兽人脸上的雪花转眼就融化,落在祁遥脸上的,却是没有融化。 兽人心中有股陌生的情绪漫上来,他忽然想阻止祁遥这样拉着他走下去,然而侧过脸,看到祁遥噙在嘴角的笑,就什么阻止的话都无法说出来。 雪花飘飞在他们的头发上,将两人黑色的头发都渐渐给染成了纯白色。 好像一直这样走下去,真的走到了彼此都白头。 灵魂快要脫离出身体,祁遥步伐越来越沉重,终于他因为提不动脚而停了下来。 脸上的笑意虚假地好像用提线给拉着,祁遥艰难地转过身。 那股压抑在心头的悲伤涌上眼角,泪水冲出眼眶,滑了一行下来。 兽人震惊地看着祁遥,他预感到了什么,他要马上失去这人了,没有原因的,一如,一如什么时候,他好像也体会过这种心痛到要裂开的悲伤。 “别哭……”鸦抹去祁遥脸上那行泪痕,触手间一片冰冷。 祁遥抓住鸦的手,深吸了一口气,他将鸦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低垂着头依恋地蹭着,一如在上个世界那里,他蹭沈轶掌心那里,两人手掌有种相同的温度。 想说对不起,然而觉得这些词太过苍白无力,对不起没有用,改变不了他要离开的事实。 鸦将祁遥抱进怀里,雪花忽然变得更大,鹅毛似旳。 不知道过了多久,鸦把怀里的身体往外移,一低目看见一张闭着眼的安详容颜,他手指开始颤抖,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心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