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1)
“昨日姬岩来, 说明日他要办个什么大会来着?我没注意听, 现在突然想不起来了!”老年于荆询问着身边的年轻褚墨。反正是于荆没什么兴趣的事,所以一转头就忘了,要不是姬岩留了一壶自己酿的酒下来今天又看到了, 可能他早把这件事忘到天渊底部去了。 “神界比武大会?”褚墨倒了一杯酒推到于荆的面前, 回忆了一番。 于荆像平时饮茶一般将一杯酒一饮而尽,却被这酒熏到皱起了整张脸来:“咳咳,姬岩用什么酿的怎么这么凶。整个神界的神应该都会去,我们要去吗?不去感觉不太好, 毕竟你才刚飞升,出于礼貌多接触接触他们也是必要的。可是,要是去了的话, 不是要碰到谨殷了吗!” 于荆咂咂嘴,用嘴呼了两口气,企图把嘴中的酒味都散发掉,他半张着嘴口齿不清地说道:“虽然暴揍过他一顿之后他也没来烦过我们, 可是我看到他就上火。” 于荆给自己的嘴里扇着风, 想缓解一直纠缠在自己唇齿之上的酒辣味,还没等他嘴里好受些, 他就被钳住了下巴,下一刻就被褚墨吻了个七荤八素。 等他气喘吁吁地推开褚墨的之后,后者若无其事地又倒满了酒杯。于荆眯着眼睛盯着褚墨,而褚墨根本不为所动,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帮你消消辣。” ……好像是没那么辣了, 咳,好还有点甜。 心里甜。 突然羞涩的于荆想用什么来掩藏一下心里的情绪,拿出点作为神的矜持来。于是他握住了手边的茶杯,一口灌了下去。这回因为喝得太急太快,于荆直接被辣出了眼泪,只觉得自己从嘴到喉,食道到胃,全都是火辣辣的一片。 于荆苦着脸擦了擦被辣出的生理性眼泪,耸动鼻子吸了吸,趴在了棋盘之上,整个人都蔫了。 褚墨轻笑一声,在于荆的后颈捏了捏,顺着背沟抚了抚于荆的后背,冷静地问道:“还要消消辣吗?”于荆猛然抬起头,双眼亮晶晶地盯着褚墨,沉稳而肯定地点了点头。 褚墨莞尔,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了茶壶,换了个新的茶杯倒了满满一杯苦茶端在于荆面前。 于荆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茶杯,不明意味地哼了一声,从褚墨身旁拿过了酒壶,忍着辛辣味直接往自己嘴里倒了一整口,一手搂过褚墨的脖子,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将他的嘴唇对上自己紧闭着的嘴。 然后他傻眼了。 褚墨抿紧了自己的唇,于荆嘴里装了太多的酒也不好张开嘴挑开褚墨的嘴唇,口腔里的酒又狠狠刺激着他的味蕾,甚至他的鼻尖都被呛人的酒味染上了一丝粉红,眼泪也直往外冒,整张脸都涨得通红,看起来实在可怜极了。 于荆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能理解偷鸡不成蚀把米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怎么样一种感觉了,十分刺激,也非常后悔。 于荆犹豫着要不要把这口酒自己吞了,只是这辣口的味道让他没了咽下的勇气。 这要喝下去,恐怕自己就能起火了。还是安稳点老老实实去吐掉算了。 他灰溜溜地松开了自己强抱着褚墨脑袋的两条胳膊,鼓着腮帮子从褚墨嘴上离开了没到一寸,就被褚墨按住了脑袋压回了他的嘴唇上。 感觉到褚墨打开了的唇,于荆迫不及待地把酒一点都不剩地推到了褚墨的嘴中。一些酒液随着于荆急躁地动作,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褚墨用手指轻轻揩去,搜刮完于荆嘴中香醇的烈酒,又不客气地捉住于荆的舌头轻吮了两下才放开了他。 此时的于荆的醉意已经略微有些上头了,脑中空白了小半刻,眼神定定地落在褚墨的嘴唇上放空,呼吸粗重,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和嘴唇道:“居然不辣了。” 褚墨神情微动,刚想再做点什么的时候,于荆靠回了自己的椅子,模样放松,语气中带着醉酒的憨态:“刚刚我们说到哪儿了?”虽然眼神已然发散,无法聚焦在某个固定点上,可他的神态却是比往日都正经了几分。 “哦对,神界……大会!”淡定地跳过了他还是没记住的名称,继续道,“虽然有谨殷在,但是大伙凑一起聊天磋架多热闹啊,神界以前从来没有搞过这样的活动,也不知道姬岩怎么突然想出来的这样的新鲜事。那个大会……虽然不知道是干嘛的,肯定很有趣,不去不去,绝对不去,我才不想去呢。”于荆已经开始神智不清了。 褚墨:“……” “好,那就不去了。”褚墨柔声道。 于荆委屈地反问道:“真的不去了?”其实还是有点想去的,但我就是不说。 褚墨道:“你不是不想去吗?” 于荆的嘴角又往下落了两分:“对啊,我一点都不想去的,又浪费时间又没劲,还要碰到不想看到的人,肯定没什么意思!” “那明日你在家中等我,我去跟大家打个招呼就回来。”褚墨将苦茶端在嘴边,抿了两口。 于荆眉头轻蹙,手立刻揪住了褚墨的衣角说道:“不行,你,不准去,让我去……” 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于荆的后半句话,褚墨转过头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睫毛轻微抖动着。褚墨动作轻柔,将他抱回了床上。 第二日一大早,褚墨拉着于荆出了门。 才刚醒来的于荆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问道:“我们要去做什么?” 褚墨道:“神界比武大会,你陪我。”褚墨十分照顾于荆复杂想去又强忍着不去的心情。 于荆挠了挠脸颊,脸上不情不愿,脚下却加快了速度。 到了姬岩所说的比武大会现场,两人才知道这什劳子比武大会到底有多简陋。中间一片被铲除了草的土地呈一个不规则的圆,边缘一圈草地也参差不齐,像是被狗啃了猪拱了一般。 已经来了的神都坐在了周围,大部分都坐着椅子,而椅子的模样看起来根本不是出自一家之手。“应该是从自己家中带出来的。”于荆肯定地说道。至于为什么,树荫底下某一位面前还放着一方木桌,放着一壶热腾腾的茶,一个崭新的杯子。 这能要说是姬岩准备的,于荆大抵会笑到直不起腰来。 什么都没带的于荆指了指距离那简陋的“武台”一丈多的位置的参天大树,褚墨立即意会。两人一个跃身坐上了那大树的粗枝干。 才刚坐稳还没来得及偷偷跟褚墨亲热一会儿,于荆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猛然转头向远处下方看去,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是谨殷。 自从上回和谨殷彻底闹崩以后,于荆已经有许久都没见过谨殷了。虽说心中的气火还没有完全平息,可毕竟大家都是神界之人,念一两分薄情也是无可厚非的。这回当着几乎全神界的面,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好了。 于荆淡然转回头,把视线落回了“场上”,姬岩已经在圆形的正中央解释这大会的规则了。用简单的话来总结输的方式就是,出场输,自动认输,见血输。以打擂的方式,修为高者必须压制到同等修为,无人攻擂则擂主胜。 至于彩头,姬岩还卖了个关子,说等最后的擂主出现再公布。 场下大部分的神都兴趣缺缺,只有那些平日里闲不住的才上所谓的擂台进行友好切磋,但也没有于荆想象中激烈刺激的场景。这些神平日里也和于荆一样无事可做,换着花样美化自己的招式,比武大会,更像是“比舞大会”。 “上回见他这招还不是这么出的,没想到他居然又换了个方式。”于荆啧啧称奇,手上不忘给褚墨笔画上回他见过的是如何的。 褚墨怕他一时得意忘形坐不稳掉下去,扣住了他的手腕,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把他按住了。 这场了无生趣的比武大会不到半日就再也没有哪位神上台了,于荆真是懊恼极了,早知道是这样的,他说什么也不来了,这比在家晒太阳还没劲。 于荆打了个哈欠,忽然眼前一亮,抬头看向褚墨道:“我们去修真界玩!” ☆、番外一·小肥&小白(上) 小肥, 作为目前唯一一只穿越过三大界层的伟大神界松鼠, 自从突然开窍会说人话之后,就过着……天天被他可恶的主人嘲笑的生活。 你以为他会因为世界的恶意而悲痛欲绝自此封嘴再也不露半点声音? 小肥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不可能的。 每天天未亮, 他都准时出现在竹屋外, 扯开嗓子喊起床。用于荆的话来说,真的是非常相当惨不忍睹,简直听得人都要绝望了。不过还真别说,经常练习发音果然很有用, 没到一个月小肥就能把“起床”两字说得十分标准了。虽然从第三日开始屋里两人就已经听不到小肥每日清晨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他们每晚都用神力给竹屋隔了音。 不知道自己把字都说清楚了也没有人欣赏的小肥,还在为每日充当鸡鸣唤起懒惰的人沉睡的心灵这件伟大的事而沾沾自喜。 做好每日自己应该做的“工作”(自以为的)后, 小肥会去找土豆/雨嫣花/爬山虎玩,用他一嘴一个个往外蹦音节的人话,跟三种根本没有声带的植物聊天,单方面的, 而且是听不懂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 小肥表示和大家聊天聊得很愉快。 忽然有一日,他发现他的主人和备用主人在一个晚上全都消失了, 那岂不是,这里就是自己的天下了? 小肥突然兴奋,高兴得从温泉滚到森林又从森林跳进小溪,一只鼠不知道在鬼叫些什么。滚了两三日之后,小肥瘫在树上生无可恋。 作为家里唯一一只会说人话(但是像鬼叫)的生物真的是好寂寞啊! 一只鼠在家里掏果子不知掏了多少年, 终于有一日,他觉得他得出去看看,就在今天,是的。他有预感如果今天不出森林,明天可能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的想法了。 于是一只圆滚滚的松鼠拖着两个果子,在跟土豆、雨嫣花和爬山虎说了之后就离开了于荆的保护结界,第一次一只鼠独自离开了家门。 神界天气好的时候,连空气都飘着芳香,也不知是从哪里飘来的味道。 刚出来不过一刻,小肥已经啃完了拖在身后的两个果子。看着一地残骸和两个果核,抬头看着家里茂密的森林,小肥僵住了脚步。 没有吃的适合单独外出旅行吗?不、不适合? 小肥短腿往森林的方向抬了起来。 不行!他怎么会是一只半途而废的鼠呢? 小肥转过了身,义无反顾地向森林反方向走了。今天他小肥!非要出个门,天黑以后再回家——如果他找得到路的话。 这么想好像还是有点心虚?不过也没事,作为一只会说人话的鼠,迷路了问一问路上碰到的人就好了,难道还会有谁把自己吃掉吗?根本不会的! 确实不会,因为小肥一路走来,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别说吃了这只肥松鼠,连可以问路的人都不曾见过一个。小肥不由萌生了赶紧转头回家的想法。 还没等他做好去留的决定,他机敏地看向远处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那个人,身上有很熟悉的味道!还是让鼠十分厌恶的那种。 小肥能讨厌的,还是在神界的又很熟悉的人还能有谁,自然只有谨殷。 小肥的耳朵抖了两下,一下来了兴致。他倒要跟去看看,这个人到底要去做什么。小肥靠着自己的体型优势和动物与生俱来的灵敏感觉,远远地在草丛里一边躲着一边跟着谨殷。 大约跑了小半日,小肥觉得这是他这辈子跑过最远的路了。天空在前进过程中越来越暗,等谨殷停下来的时候,前方的天空只有一片黑漆漆的雷云了。而雷云之下,许多神自发围成了一个圈,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小肥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好像上回碰到这样的阵势,他就站在人群中间。不,准确来说是在于荆怀里,于荆在人群中间,他们从仙界回来。 所以,这是有谁要从仙界来神界了?小肥开动他的小脑瓜子想了好半天才想明白。 一道闪电和雷响,小肥只觉得远处忽然一闪,人群中间出现了一个白发白衣的年轻男子,或者确切来说,是个少年。他紧张地和周围一圈各种各样的神说着什么,时不时摆摆手,又忽然脸红成了一片。 小肥发誓,除了于荆和褚墨,他再也没见过比这人更让人顺眼的了。甚至为了看清楚,小肥都忘记了要偷偷藏在草堆里不引人注意。 他悄悄探出了自己的脑袋,露出了自己的小豆眼和尖耳朵。 那个少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目光穿过两位神之间的空隙向小肥这里看了过来。和少年视线对上的那刻,小肥的耳朵抖了抖。 这个人总觉得很眼熟?不对!好像是被发现了! 小肥赶紧把脑袋藏回了草堆之中,可是两条短腿却没有动作。 就再看一会儿,就一会!等他们都走了就回家,真的。 小肥默默在心里决定好了。 白衣白发的少年和周围的神又说了会儿,笑着点点头,周围的神露出了一副心满意足的神情,纷纷扬长而去,包括谨殷也不例外。小肥暗暗地对谨殷做了一个嗤之以鼻的表情,又盯好了还在原地,看似十分茫然的少年。 少年在原地踌躇了一阵,终于迈开了步子向小肥走来。 小肥紧张地缩了缩脖子。这家伙明显是看到自己了冲着自己来的,要跑吗还是假装自己只是路过比较好?他不会吃了自己! 小肥想象了一下自己被扒光了毛架在烧烤架上,油晃晃香喷喷外皮还脆脆的样子,口水流了一地。有点想吃东西了……不过当然不是吃自己了! 由此可以看出小肥继承了于荆一样的关键时刻就胡思乱想的性格。就在小肥考虑吃不吃饿不饿问题的时候,少年的脚步声已经停在了小肥草堆前。小肥抬起了头。 走近了才发现,少年不止衣服和发色,就连眉毛都是白的,整个人的皮肤看起来都是毫无瑕疵白里透粉,近乎透明,而一张小嘴却是樱粉色的。 真是,好精致的少年啊。 小肥挪了挪屁股,瞪着他的小豆眼对上少年的双眸。 少年漆黑的眼眸中显出一抹暗红色来。 小肥一愣,这眼睛真的是很熟悉啊。特别是这红色…… 少年伸出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放在了小肥的面前。小肥鬼迷心窍地爬了上去,任由少年把自己捧到了他像是艺术品般的脸颊旁。 小肥鬼使神差地舔了一口少年的脸颊。 少年像是有点痒,轻呵着用纤细的手指擦了擦脸颊。 他叹道:“小肥啊……” 小肥一僵。 “我是小白啊。” 小肥跌坐在少年的手掌之上,豆豆眼里全是震惊的神色。 “吸嗷,巴依?”小肥用不熟练的音节重复问道。 一鼠一少年皆是一愣。 小肥纯属是因为,看到小白如今这样,不仅化人修成了神,一口人话说得比自己还好,瞬间便不好意思了起来。太丢鼠脸了! 而小白则是惊诧于小肥居然已经学会了说话,他缓慢地重复了一遍道:“对,我是,小,白。” 小肥挫败地耷拉着脑袋。 这个臭小白,这是在嘲笑自己吗!有什么好笑的,比起土豆、雨嫣花和爬山虎来说自己已经很厉害了好吗。小麻雀?什么小麻雀,家里没有这种生物。 “吸拗,巴皑。”小肥气呼呼地跟着重复。 小白笑了笑,挠了挠小肥的下巴表扬道:“是这样,小肥很厉害。” 小肥舒服地尾巴都竖了起来,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小肥踩着小白的耳朵,爬到了小白的头顶,指了指前方说道:“家!”这是小肥为数不多能说清楚的字。 小白就着小肥的指引,带着小肥一路走了回去。有小肥在,两人很容易地走进了森林外的防护结界,穿过森林,来到了空无一人的竹屋前。 小白闻了闻周围的味道,问小肥道:“这是于哥哥和褚哥哥的屋子吗?他们两人不在家吗,我还想好好感谢他们一番。若不是在他们身边耳濡目染,我也不会有今日的飞升了。” 小肥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吸凹石了!” 小白反应了一会儿反问道:“消失了?怎么突然消失了?” 小肥抓耳挠腮说不上来。小白顺了顺小肥的毛发,温柔安慰道:“没事,你可以慢慢告诉我。我可以在他们屋子旁也做个屋子吗?”小肥想象了一下于荆可能会有的反应,点了点头,拍拍小白的头顶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小白也不客气地动起了手,半日功夫造了一个不大的木屋出来,只放下了一张不太大的木床和一个木质的桌子。小肥则在木床头用爪子悄悄挠着,在外面又做了一把木质躺椅的的小白走进屋子,小肥立刻从床头滚到床位,模样激动地抱在了小白的脚踝上。 小白提起小肥,放在自己肩头,以防自己一个没注意踩到小肥。 一切都搞定后,天色也暗了下来,小肥抛弃了他在森林里的窝,跑进了小白的怀里。 小白身上超舒服的,不论是兔小白,还是神小白。 小白挠了挠小肥的头顶,摸了一把尖耳朵,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小肥想不想修炼啊?” 小肥抖了抖了耳朵。 其实他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于荆和褚墨并不知道像自己这样的情况该用怎么样的功法方式修炼,而且自己也没有非常想去修炼的**。 这次不一样了,连小白都修炼成人了,为什么自己还要短手短脚地,拖着尾巴到处蹦哒! 修炼吗? 当然修! 小肥郑重地点点头。 ☆、番外一·小肥&小白(中) 白衣白发的少年神情复杂地盯着他眼前的大约三岁左右, 光着屁股的露着可爱的小鸟, 整个都圆滚滚肥肥的小屁孩,心情也和神情一样,十分复杂。 他给小肥的修炼功法, 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 比较适合像他们这样的妖兽类的。一般来说,修炼到化形的程度,需要大量的时间,而且一旦化形便可以自我调节年龄和外貌上的小细节。 不过一些大的轮廓, 或是与生俱来的特征都是无法改变的,比方说他自己的白衣白发,还有偶尔会显现出来的红眼睛。 倒是小肥这样的状况让他始料未及。小肥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成功化了形, 可是他却无法改变自己的年龄和外貌,而且连衣服都无法幻化出来。 而小肥对化形这件事本身就觉得十分新奇,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不符合小白的修炼功法的,没有见过常人从小长大过程的小白对此很是头疼。 大概是神界的神气孕育出来的精怪比较特殊, 小白也只能这样认为了, 既然化形时是幼儿,那小肥必然是可以长大的, 说不定修炼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像自己一样控制自己的年龄了? 虽然这里不会有外人进去,可总不能让小肥就这样天天遛着鸟跑出跑进的…… 小白把身上的衣服脱下,用神力裁成了几个部分。变回了本体后重修化人,身上便是一套完完整整和方才一模一样的白衣服了。 小肥看得惊奇,在一旁也变回了松鼠的模样, 再变回小屁孩,身上还是一/丝不/挂。 小白又把原来衣服的腰带上的细细的丝缕都拆了下来,把布在小肥身上笔画了两下,用神力引着细线仔细地固定在了一起,做出了一件白色的小衣服,虽然布料颜色拼接上很奇怪…… 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给光溜溜的小肥胡乱地套了上去。 小肥现在已经能把大部分的字都说清楚了,可还是有些磕磕绊绊的,配上他现在这副模样,倒真是像极了修真界一个普通的三岁小孩。 刚帮小肥套完衣服,小白的手都没有离开小肥的腰间,一阵尿骚味从下面传了过来。小白手一顿,无奈地又握住了小肥的手念了一遍净身咒。 自此以后,小白开启了管教小肥的奶爸生活。不仅教他自己所悟出来的功法和练武的法决要点,也教他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常识。在经过一日十多次把小肥从树上/正在爬树途中揪下来之后,小白明令禁止小肥和树靠近十尺距离。 对此小肥有说不尽的委屈:“可是以前窝就住熟上。”小肥话说得不利索,卖萌倒是无师自通。 幸好随着修为的长进,小肥也开始长大,半年的时间就从一个小毛孩子长成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少年,身上的肥肉也在每日的练武中慢慢消失了。可能是在外年龄也影响了小肥的心智,小肥现在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 修为比不过小白,那就每天多修炼一个时辰。武学也比不过小白,那就天天早起练武!小白可以,他也可以,而且总有一日会超过小白。 小白看着勤奋的小肥,一方面操心他劳累过度,另一方面却有一种欣慰之感。 一手带大的肥松鼠每天都在进步,他能不欣慰吗? 不过小肥长大让小白苦恼的是,原先的木床似乎不够大了。小肥每日睡觉手脚都不规矩,木床又太小不够他伸展,每天只能由自己控制住他的手脚才可以安稳地休息。 暂时也没关系,小肥小胳膊小腿搂在怀里很舒服。 真希望小肥能快点长大。小白舔舔干涩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暗红。 一年的时间,小肥从十岁的矮个子一下拉长了身高,也变成了长手长脚的少年模样。 不过这时候的小白,已经把自己的外貌年龄调节到了二十四五的模样,虽然依旧是近乎苍白透明的肤色,可眉眼之间已经没有了一年半以前少年的英气而是更加温柔沉稳的样子。 替小肥操劳这一年半,确实让小白内心更添了几分成熟,毕竟带一个熊孩子长大真的不容易。 小肥揣着一根长树枝,兴冲冲地跑进屋对正在闭目养神的小白道:“小白!我觉得我能打过你了!走我们去比划两下!” 小白睁开狭长的丹凤眼,眼里的暗红稍纵即逝。小肥直盯着小白的眼睛道:“小白,你的眼睛真好看。”小白白皙的脸颊上抹上了一层粉红,催促着小肥出门准备。 小肥平日里为了能赢小白,不仅把小白的武学招式都吃透了,还研究出了一套专门对付小白的招式来,可到底还是只年轻鼠,在这方面哪怕有针对性的创新,还是被小白一一化解。 这回也不例外,小肥的树枝被小白挑断,断枝因为小白的力量而飞了出来。小白只想着要提点小肥这一招哪里不太好,该如何改进,却没料到断枝飞来的轨迹正好让断口划到了自己的耳朵,顿时小白白皙的耳朵上就多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小肥见状一扔手上的一半断枝,紧张地跑到小白身旁道:“受伤了受伤了,怎么办怎么办。” 小肥的声音就在小白耳边回转,连呼吸出的热气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小肥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触碰了一下小白的耳朵,小白浑身一颤,脸上布满了红晕,语气生硬道:“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忘了有神力伤口很快就能痊愈的吗?” 小肥点了点头,又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突然脸红了?” 小白自然不能说耳朵其实是他非常敏感的一个地方。 小白揉了揉耳朵,伤口已经愈合成了一条浅粉色的痕迹,他清了清嗓子道:“被滑到紧张了一下,不用大惊小怪的。你继续练,我先回屋了。” 小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重新拾了一根树枝,就照着刚才小白的动作想了好几种化解的方式,越练越是起劲,直到夜深了被小白催促才晃悠悠地回到床上休息。 他们的床,还是一年半以前那张不大的木床。 第二日早晨,小白感觉到怀里的少年小肥面色潮红,而下面,被小肥硬邦邦、火热的小小肥抵着。小白轻笑着摸了摸小肥的脸颊。 小肥被小白的动作惊醒,刚醒来的他声音沙哑,似乎对现在的状况有这些困惑。 “小白,它它它怎么竖起来了?”小肥惊慌地问道,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小白抚了抚小肥的背道:“没什么,只是你发情了而已。” 小白脸突然变得通红,他原先作为一只松鼠时,从来没有发过情,但是他是知道发情是怎么回事的,发情意味着他可以交/配了,不过神界有母松鼠吗?就算有,那也是松鼠不是像自己这样修炼出了人形的。这、这怎么交/配? 小肥这么想着,扭了一下身子,小小肥在小白腿间轻轻擦过,引发了两人同样一声叹息。 小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立刻被吓得不敢再动了,小白挑开小肥身下用他的衣服布料做的亵裤,伸手轻轻握住了小小肥。 小肥浑身一阵轻颤,忍不住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小白的声音也压了下来,低沉且喑哑:“你这是第一回,我来帮你,你自己学好。” 小肥现在被这舒服的感觉支配着全部思维,胡乱地点了点头,嗯了几声。 在小白的挑弄下,第一次发情的小肥随着一声低吟全数泄在了小白手中。 小肥红着脸,眼眶中带着水汽,害羞地把脸埋到小白的怀里。 小白将他推开了些,不去看他的表情,努力放平自己的声线道:“学会了吗?以后就需要你自己……嗯!” 小肥依旧低垂这头,像是做出了巨大的决心,颤抖着声音道:“我……我学会了,所以我帮你。”他手上也握住了小小白,可小小白似乎比小小肥更大一点,他壮着胆子小声不耻下问道:“为什么你的比我大……” 刚说完这话,小肥觉得手中的小小白又大上了一圈,这让他疑惑地咦了一声。 小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和沙哑的声调,说道:“我修炼时间比你长些,所以……”当然,这只是用来骗小肥的,否则以小肥的性子来说,肯定又要纠结为什么他比不上自己这样的问题了。 小肥闷闷地哦了声,屏声回忆着刚才小白的动作,手中生涩地模仿着。小肥用了整整一刻时间才让小小白泄了出来。小肥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酸死了。 释放过后的小白弄干净自己的衣服,撑着床坐了起来道:“快起床练武,你难道不想超过我了吗?”说着便要下床。 小肥一把揪住了小白的衣角,颇为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我又发情了。”小肥声若蚊蝇。 一个时辰之后,小肥才神清气爽地出来了。 反正对他来说,发情不过是正常的生理本能,所以小白也好自己也好,这都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屋里的小白一双指节分明,纤细白皙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指缝里透出了他眼睛中的暗红。 他可从来没有忘记,在修真界时不小心看见的,那两人的动作。 后来他也知晓了,那样的事叫做双修。 在和喜欢的人你情我愿的前提下,有合适的功法,和另一个修士/仙者/神交合,不仅对修为有利,而且…… 有点……迫不及待了。 ☆、番外一·小肥&小白(下) 自从第一次互相帮助之后, 小肥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但凡哪日练武和修炼的时间比平日断了那么几分, 因为精力太过旺盛,一到晚上和小白躺在一起必然会擦出火来。 甚至小白发现,小肥贪图一时感官上的享受, 居然在修炼时暗暗偷懒。小白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心里又有些蠢蠢欲动。 不过晚上在小肥哼哼唧唧的撒娇下,小白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手帮小肥解决了生理上的问题。趁着小肥还在余韵中,脑袋混沌,迷迷糊糊, 小白板起了脸,十分严肃地说:“小肥,如果日后你再如此, 你的修为可能不太会有长进了。” 小肥被吓了一个激灵,原本飘忽的眼神一下紧缩,一骨碌坐了起来。 由于木床实在是太小了,他这番大动作差点让他从床的边缘掉下去。小白眼明手快地半抬起身子, 伸手抓住了小肥的胳膊把他稳了回来。小肥神情紧张地把头凑到小白面前, 一双眼睛睁到了最大,试探地问道:“真的吗……那修为不长进会怎么样?我会变回去吗?” 小白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小肥的半开双唇之上, 小肥说话时呼出的气体带着一股清新酸甜的果香味,萦绕在小白的鼻间。 小肥平日里都吃什么样的果子呢,是更甜一点的,还是更酸一些的呢? 小白喉头轻动,眼中的暗红色浮现了出来。 小肥见小白神色凝重, 又不说话的样子,以为他默认了自己的问题,当下便慌张了起来。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变回松鼠,虽然松鼠体积小,随意爬上一棵树掏个洞就可以当窝,还有温暖的毛发,吃一个果子抵现在吃五六个的。 可、可小白他现在是人呀!如果变回了松鼠还变不回来,要是小白发情了该怎么办?小肥想了想自己本体的大小和小小白的大小,到时候帮小白岂不是要整只鼠都扑在那个上面了?而且自己本体时小小肥的大小…… 小肥脸上忽然烧了起来,他眼神慢慢移到自己下身,又偷偷瞥了一眼小白的下身。 小白见小肥又是脸红又是看向一些不太对的地方,眼神更加幽深了起来。 如果不是知道小肥根本不通此事,小白说不定就以为是小肥在勾引他了。不过就算知道,小白还是控制不住,头缓慢地前倾。 在距离小肥嘴唇只有一指距离的时候,小肥忽然动了起来,一个翻身想要下床立刻去修炼。 因为姿势和和动作的原因,小肥的嘴唇轻轻擦过了小白的嘴,小肥感受到嘴唇上划过的细微的绵软之感,呆愣地转头看着小白,一张英气的俊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我我、我去练会儿!”小肥逃也似地跳下床跑到了屋外。 小肥不是没见过于荆和褚墨亲吻,因为见过太多次了,所以根本没有细想过那是怎么样一种活动,只是听两人讲话声调和语气还是十分愉快的。 而刚刚一瞬间的碰触,小肥明显感觉到了嘴上传来麻麻的感觉,不仅如此,就连心尖尖也是同样。甚至有点想在地上打滚来缓解这样的感觉! 小肥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穿着衣服在泥土地上滚了两圈,觉得不够又滚了两圈,又滚了两圈……撒完野之后,小肥终于平静了心情,弄干净了身上的衣服。 说起来,这身上的衣服也是小白的,每次用小白教的净身咒弄干净之后总是有很明显的小白的气味在上面,如果细细感受,加点想象的话。就好像,被小白抱在了怀里。 小肥脸又烧了起来,赶紧吐了两口唾沫擦在自己身上,加点自己的味道在上面。 屋内的小白舔了舔嘴唇刚刚被小肥触碰过的地方,是甜的。他放开了神识,看着屋外小肥的一举一动,觉得自己该是时候把双修大计提上日程了。 小松鼠已经熟了,可以摘下来吃了。 而终于通过奋斗把自己全身上下用自己的气味盖住了小白气味的小肥,并不知道在屋内偷偷窥探他的小白已经在计谋着要如何把自己吃干抹净了。 折腾了半宿有了一点疲意的小肥又静悄悄地回了屋,见小白已经在床上没有动静,像是已经熟睡了一般,便蹑手蹑脚一步一挪地爬上了拥挤的木床上。 要在身量已经比一年半之前大了一圈的小白身体下抢到那么一席之地,小肥还是免不了碰到了小白的身体和手臂。 也不知是自己的碰触导致的,还是小白原本睡得就不那么踏实,还没调整好姿势的小肥感觉腰间一紧,小白细长的胳膊牢牢搂住了他的腰,把他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 小肥怕吵醒小白,屏息不敢乱动,任由小白拖拉着他,把头垫在了他的肩膀上,小白的一条腿也插入了小肥的双腿之中。小肥被小白完全箍在了怀里,小肥甚至还能感受到肩头小白匀称的呼吸轻轻吹在了脸颊和下巴处,身后小白的胸口正有规律地起伏着。 跟着小白的呼吸声和胸口的起伏,小肥很快就睡着了。 小白在黑暗中睁开眼,脑袋往前靠了靠,用嘴唇抿住了小肥圆润的耳垂,轻轻**,啃咬,用舌尖描摹着小肥耳廓的形状,温热的呼吸也钻入了小肥的耳道中,惹得小肥的整个耳朵都变成了好看的粉色。可能在睡梦中的小肥也感受到了耳朵这边的动静,伸手想挠挠,却摸在了小白的侧脸上,用手指不轻不重地挠了挠。 小白放开了小肥的耳朵,在他伸来的手的指尖一一轻吻,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好他的手。深嗅了一下小肥脖颈的味道,小白也放松休息了一会儿。 早晨第一缕阳光从东方的山脉中射出,小肥便睁开了眼睛。此时的他仍然保持着昨晚睡着时的姿势,依旧被小白困在了怀里。 晚上没啥感觉的小肥,早上却因为这个姿势害羞起来。他费劲地扒开了小白的手臂,坐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抬头时却正好对上了小白深暗红色的眼睛,心跳慌了一拍。 小白就着这样对视的姿势道:“趁天色早,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小肥认真地点点头,小白继续道:“有一门功法,可以在发情的时候修炼。不过这功法只能两人一起用,而且也得是两人都发情的前提,两人在互通心意你情我愿的时候修炼最佳。” 小肥大概是还没听太懂,懵懵地继续点头,问道:“就是说,如果修炼那个功法,就算发情了做那样的事也不会修为倒退,变回松鼠再也变不回来?” 小白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问道:“你有想要一起修炼的对象吗?” 小肥皱眉问道:“不可以和小白修炼吗?” 小白伸手戳了戳小肥皱起的眉间道:“要互通心意才行,就是互相喜欢。” 小肥轻松道:“那我喜欢小白啊!” 小白轻笑一声,靠近小肥轻松的脸,鼻尖蹭了蹭小肥的鼻尖。 小肥感受到两人气息的交融,局促不安地往后退了退,小白一手抬起小肥的脸,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让他无处可退,由鼻尖的轻触逐渐转变为了唇齿的厮磨。 小肥的思绪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任由小白在自己嘴中搜刮索取,唾液在这样的刺激作用下快速分泌,已经呆愣着短暂失去了基本吞咽功能和呼吸功能的小肥涨红了脸,嘴角淌下了一道银丝。 小白看着魂出窍的小肥,终于在小肥缺少空气前放开了他的嘴唇,反而伸出舌头将小肥嘴角的唾液轻舔干净。 “对一个人不排斥这样的亲密,想和他交/配,就是喜欢。”小白用最浅显的语句对单纯的小肥解释着如何才算是喜欢,“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才可以修炼那个功法。” “那么你想和谁修炼呢?”小白在小肥红了尖的耳旁轻轻问道。 小肥浑身打了个哆嗦,推开小白跑出了门。 小肥利索地爬上了一颗巨树,想爬进自己的窝里去,可是他伸了个头进去,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不是松鼠的大小,悻悻地把头又拔了出来,垂头丧气地爬上了巨树的顶端。 刚才小白的亲吻让他完全沉溺在了其中,他的心跳到现在还没有平稳下来。他以为自己现在应该很慌张,毕竟这种事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甚至这样的心跳他也很清楚地知道这很不寻常,可是他却莫名地心里有些开心,心尖尖像昨晚一样,不,比昨晚痒得更厉害。他现在还是很想打滚! 而且,他居然因为小白的一个亲吻发!情!了! 以前小肥每晚上和小白蹭来蹭去时擦出火来时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而现在这个问题被摆在了小肥的面前,片刻都不容忽视。 发情意味着什么?想交/配! 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同类或是别的相似种类的生物,可天性很好地把这些事都刻在了小肥的灵魂深处,这是小肥自己也骗不了自己的事。 和小白亲吻,让他想要交/配。 想起刚刚的情景,让小肥身上热烘烘的,心尖尖上的痒意好似愈发明显了。 他……不排斥小白的亲热,也想和小白交/配,所以,他喜欢小白? 那和小白修炼…… 可是他不知道小白是不是也同样喜欢自己啊! 小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对!如果自己喜欢小白,那应该去告诉小白这件事而不是在这里想什么修炼不修炼,功法不功法。 所以说其实像小肥这样单纯的人根本不会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明白了自己的内心想法之后,小肥立刻从树上爬了下来,冲到木屋内兴奋地喊道:“小白,我喜欢你,我想和你修炼。” 小白楞在了桌边,被小肥赤/裸毫不遮掩的直白话说得脸颊连着耳根都覆上了一层薄红。 小肥期待地盯住了小白,小白侧过头道:“你先去练武和做平常的修炼,这个修炼留到晚上。” 小肥不说话,倔强地盯着小白,小白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小肥的眼睛里星星点点的让小白再也忍不住,彻底转过头含住了小肥的唇。 …… 不知过了有多久,小肥的声音都沙哑了,小白才迅猛地**了几下,将自己的种子深深埋进了小肥体内,同时说道:“小肥,我喜欢你,我爱你。” 小肥心尖尖一阵麻痒,抖了抖耳朵微眯着睁开眼,扫过木床的床头,看到了床头一副画,一只扭曲的兔子背上趴着一只扭曲的肥松鼠,他忍不住叫了一声,泄在了小白的手中。 这……是自己一年多以前画上去的! 小肥双颊潮红,紧闭着眼,羞愧得不行。 小白解开小肥手上束缚他的神力,温柔地吻了吻小白,清理干净两人的身体,紧紧搂着小肥在他身侧躺下,轻声在他耳边说道:“睡。” 小白的话像是有魔力一般,小肥应声失去了意识,睡着了。 日落时分,小肥睁开眼发现自己和小白一丝不挂抱在一起,立即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脸腾地红了起来。他别过身一口咬在小白的鼻尖道:“你骗人,这根本不是修炼。” 被咬醒的小白一怔,说道:“忘记告诉你修炼的口诀了。”光顾着吃松鼠了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不过他很快恢复了温柔的笑容,说道:“我把修炼的口诀告诉你,以后记得用。” 小肥怀疑道:“我们这不是修炼的话,是在干什么?” 小白嘴角挂上了不明意味的笑容道:“交、配。” 小肥一下就僵在了小白的怀里,重复道:“交……交/配?交/配不是和母的……吗?我们两个明明都是公的。”虽然自己没见过母的松鼠,可是应该是这样没错。 小白暗红色的眼睛紧盯着小肥圆溜溜的双眼:“不是,交/配,你只能和我才可以。修炼也是同样。” 小肥盯着这双惑人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点头道:“好……” “那我们,正式来修炼一次?”小白话音刚落,立即攥住了小肥的嘴唇。 夜晚……还没到呐。 ☆、番外二·重回修真界(上) 自从那日什么神界比武大会回来, 于荆便心心念念着要去修真界玩, 美名其曰:回娘家看看。 褚墨早就摸清了于荆心里那点小心思,就是惦记着千年多之前在修真界留下的那一间小店和他床榻里的灵石。褚墨怎么也没想到,原来于荆平日里都把钱藏在了床榻里, 这还是他从于荆的记忆里发现的。要说于荆脑袋瓜里除了那些比较重要的信息之外, 褚墨还记得了什么,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直接告诉你你,就只有灵石。 大的小的整的散的,无一例外通通都闪着耀眼的光泽。 当然不是灵石的天然光泽, 而是于荆眼里它就改是发着光的,所以在他的记忆里每一颗灵石都有些绚烂的光芒。 当晚双修时,褚墨感受到了一整天于荆几乎都在想着那些炫目的灵石, 这让他差点想退出于荆的识海,不过念在这天于荆很是配合自己地换了新姿势,他也就睁眼闭眼地算了。 一天,两天……半月, 一月。 褚墨恶狠狠地大力顶弄着于荆, 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到底,要我, 看多久灵石?”神识也在于荆的识海里与他紧紧纠缠,不给一点喘息的机会。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前所未有的强烈,于荆只能发出“呜呜”的呻/吟叫喊,甚至隐约带着微小的哭腔,眼泪也止不住往外冒。 两人一同释放过后, 于荆湿润的睫毛轻轻颤动,脸上因为激烈的情事而聚集的红晕还没褪去,额头上还有一层薄薄的虚汗,像一条离了水鱼儿一样大口喘息着。 褚墨又心软了半截,凑上前给了一个轻吻,拥着他浅眠休憩。 翌日清晨,褚墨道:“你准备,我们去修真界。” 于荆惊喜地倒吸一口气,飞扑到褚墨身前主动热情地拥吻他,不过等他放开褚墨的时候明显喘息地比褚墨更厉害些。 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于荆飞快地准备好了禁术所需要的阵法,把褚墨推到了阵法中央。 禁术之所以是禁术,并不是它真的被天道和规则所禁止,只是由于当初想出这个术法之人认为这会导致上界之人乱跑下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导致三界层混乱,所以列为了禁术。 这还是于荆自己还是个仙者,在仙界一处荒芜偏僻的断崖下发现的。说什么列为禁术,不过是因为于荆在玉简里看到这个术法时旁边还有一个大大的禁,并详细解释了玉简原主人的所有解释和想法。 至于玉简原主人,于荆猜测他早就已经仙逝了,因为在神界没有这样厉害的术法大师。 两人站在法阵中央,像来神界时紧握双手,伴随着一阵澎湃的神力波动,两人消失在了原处。 竹屋附近的竹林还在风中飒飒作响,竹屋里外空寂无人,小肥一溜烟蹦跳而来,在竹门前大喊起床。喊了两嗓子它才发现,竹门只是虚掩着,没有关紧。它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从门缝里挤了进去,却是谁也没见着。在竹床上坐着思索了一会儿,小肥欢快一叫,兴奋地出了门。 …… 不过眨眼瞬间,于荆和褚墨已经站在了修真界的土地之上,这荒芜的景象,只用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修真界的极北之荒,这落点和于荆前一次来时分毫不差。 回到修真界,于荆第一件事便是赶紧看看自己那间杂货铺是否还在,里面的灵石又归了何处。 中央城内疾风街上,那间不大的杂货店正紧闭门关,周围时不时有修士驻足对杂货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于荆和褚墨花了点时间赶了过来,站在门口就要开门。 周围的修士窃窃私语,终于有个胆大的站出来道:“两位……额,道友?这店是被五大门派管理着的,不能随便进入的。若是想瞻仰一下在这里飞升的那位前辈,还是在外面看看就好了。” 那人欲言又止:“否则……”话没说完,好几个修为不差的修士从附近不同的住所和店铺中冲了出来,想要拦住正要开门的两人。 方才在来的路上已经知晓了整个店都还完好地关在了疾风街的于荆,此刻的好心情依旧没有退去,他放下了手,转身背对着大门明知故问道:“几位都是生面孔啊,以前的小兄弟都回门派了吗?” 几位修士面色变了变。他们几人的门派间对这店铺和这店铺以前主人的监视是只有门派权利较高层才知晓的,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没有什么灵力波动,更像是一个普通人的样子,居然连这样辛秘的事都清楚。甚至知道他们不是一开始就驻扎在这儿的几位前辈。 于荆看出了他们的困惑,但是并没有给他们解答,只是问道:“我们不能进去,是这样的吗?” 几个修士面面相觑,不知道于荆葫芦里卖得是是什么药,不过不能进那便是不能进,这是他们师尊师伯掌门等千叮咛万嘱咐过的事。 于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说道:“我就要进去你们要怎么样?要动手拦住我,把我五花大绑带到你们的的掌门面前吗?我都不用动手的,你们连我身边这位,我的……资质极差的小……小徒弟都打不过,你们怎么拦得住我们呢。” “资质极差的小徒弟”褚墨瞥了于荆,在心里记了一笔,不过手上倒是摆出了防备的姿势。 其实也没有摆这样姿势的必要,毕竟神界的力量属性本身就是无限碾压修真界的,可还是要给足几大门派的面子。若是于荆想在修真界多留一阵的话,免不了还要赚五大门派的灵石。 把几位修士进行了一番“教导”后,褚墨收势道:“多有冒犯,我们会去太苍派找掌门师……太苍掌门说清来意的,现下就先离开了,告辞。”接着不等于荆反抗长手一捞打包带走。 “我们就不能直接进去等你师伯自己过来吗?好歹你也是个神,端端架子也是可以的,而且,那本来就是我花灵石买了布置的,哪有他们不让进我就不进的道理,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去看看我的灵石唔唔!” 褚墨直接堵住了于荆嘴,良久才松开道:“去找师伯是一桩,我想去看看师尊。” 于荆闭上了嘴,心里忍不住泛酸。 说起来在修真界的时候,褚墨一开始只是为了他师尊昭枝才会答应那样,连自己都觉得挺过分的条件。他知道昭枝对褚墨有着养育教导之恩,最后出事也与褚墨有脱不开的关系,可他心里还是不太高兴。 昭枝好歹是褚墨有名有实的师尊,自己虽然和褚墨互通心意双修是修了又修,可是也不过是口头道侣罢了,自己没名没份的感觉是不是和昭枝差了好大一截? 虽然于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做这样毫无意义的对比,总之他决定干脆作势生个气好了,想想近在眼前的灵石又要过一会儿才能看到了,这气一下就上来了! 为了生气而生气,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颇有些近乡情怯的褚墨并没有注意到于荆眯着眼睛偷偷腹诽着自己的表情。 到了太苍山,褚墨拉着于荆先去了云洌峰。两人站在昭枝的墓前,两人十指交叉相握,褚墨神情严肃也不知在想什么,忽而展颜一笑,握着于荆的手紧了紧。一人低头盯着木制的墓碑放松地莞尔,一人紧紧盯住了身侧之人的脸颊,眼神不自觉地变得温柔起来。 生气这种情绪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根本是不可能长久的,他的笑容总像是阳光,一旦接触什么阴冷黑暗全都会被驱散。 当然,没什么好气的也要表面生气给褚墨看。 于是上太苍主峰时,于荆挤眉弄眼作出生气的表情,手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被褚墨牢牢牵住。 ……褚墨在天渊底部到底干了什么啊,自己偷偷用了五六分神力居然都挣不开! 主峰上来来往往的小修士们都已经不再是千年多以前那些人了,也再也没有人认识褚墨,恭恭敬敬地给这位原本的首席大弟子行礼了。 掌门还是那个掌门,褚墨的师伯,只是千年多时间的蹉跎,已经让他看起来有些苍老了。 ☆、番外二·重回修真界(下) “褚墨?你怎么在修真界, 是仙界出了什么事吗?还有于老板……也是飞升了吗?”当初褚墨在于荆的杂货店里飞升, 等飞升的异像结束之后,这杂货店里空无一人。他不敢想于荆也跟着一起飞升了的可能,因为于荆没有灵力和修为, 只怕是被褚墨飞升的劫难连累灰飞烟灭了。 怀着对于荆的愧疚, 他和另外几个门派商量下来,才把那店保护了起来。另一方面便是想着以后有到了飞升临界点的修士,便可以让他来此修习,既然褚墨能在这里飞升, 那么这里定然会有其优势之处。虽不说肯定促使修士成功飞升,可是必然会有心境上的提升。 如今看来这于荆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被飞升的天雷劈出什么事情来,而且…… 太苍掌门的眼神落到两人交握的双手上, 眼神暧昧地在两人之间游走了一番。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说不定是两人一同飞升了呢! 褚墨没有想把上界的事说与他师伯听,这些事,若是他师伯有缘自会知道, 若是无缘, 说出来不过是徒添烦恼,他便只简单地一句带过了:“我们在修真界还有些事要做, 会留段时日。还恳请师伯可以替我们保守这个秘密。” 太苍掌门点头道:“这你不说我也会的。”思忖沉吟了片刻,他还是试探性地继续问道,“那你们如今……”他没把话说完,但是语调和眼神中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 于荆看出了太苍掌门意味深长的眼神,毕恭毕敬地喊了声:“师伯。” 太苍掌门没料到于荆竟然这般直白, 愣了两下才应了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这个师侄,自从他的师尊,自己的师弟昭枝没了后,一直都沉浸在修炼和出门历练提升修为这些事中,用这样方式变相麻痹自己。如今能有一个人陪着他也是自己乐见其成的。 于荆腼腆地问道:“师伯,疾风街那家店,我们……” 商人的基本职业知识之一,只要嘴够甜,凡事都好说。 “那店?自然还是你们的。”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块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的玉佩,上面刻了两个苍劲有力的字——太苍,这是代代相传的掌门信物,见玉佩如见掌门亲临。 “你们拿这个去,门口各派弟子就不会阻拦你们了。”他伸出手,神色很是轻松。 褚墨犹豫问道:“这是掌门所有之物,交给我们是否不太妥当?” 于荆也觉得这接来烫手,便问道:“师伯还有没有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你的信物,这玉佩实在太重,草率交于我们是不是不那么好。也不是我们会手抖丢了,只是我们心中惶恐。” 太苍掌门眉间透出了些许疲惫,拉起了褚墨的手塞在他手中解释道:“原本这便是要给褚墨的,太苍派如今,已经大不如以前了。或者说,整个修真界都开始衰败了。如今太苍更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我实在不知我该把掌门之位交给谁才安心。我自己知晓我已经时日无多,前段时间我还在为这事犯愁,如今你们又回了修真界。如果可以,等我去见师弟之后,褚墨能代我管理太苍派,希望你们可以在修真界多留些年岁,培养一位优秀的掌门出来。” 来自这样一位为太苍派奉献了一辈子的掌门的请求,他们也无法拒绝。主要是褚墨没办法拒绝,可褚墨的事不也是于荆的事吗! 于荆在心里感叹自己真是善解人意。 褚墨暂且先放开了于荆的手,郑重地用双手接过掌门玉佩,收进了储物袋中。他头也不低一下,准确无误地又把于荆的手揣了起来,说道:“师伯,我还有一事相求。” “我和于荆虽说已经认定了互相,可是没有过一个正式的结道典礼,我想请您作为长辈和证典人给我们以祝福。”褚墨这话说得流畅,应该是在心中演练了许多遍才会这样有条不紊。 于荆惊喜地转过头,想从褚墨的表情中确定他说这话的准确性,其实也没有这样的必要,因为既然褚墨能说出来,那便是已经在心中反复确认过了的事。 但是在之前双修的时候自己倒是没有发觉褚墨这个想法,那就是褚墨今日才做出的决定了。或许这就是在昭枝的墓前,那抹浅笑中蕴含着的东西了。 太苍掌门点了点头欣然同意了:“你们准备好了差杂货店附近的太苍弟子回来知会我一声便好。不过你们既然要保密,应该不打算在太苍派内举行大典。” 于荆本就不知道此事,又被这突如其来梦想成真的好事砸了一头,现在只晓得眉眼弯弯止不住要咧嘴笑,扬着头等着褚墨来回答,阳光照亮了他整个脸庞,在褚墨眼里闪着光。 “嗯,我只想叫一些朋友来,他们口风都比较紧,不会把这些事传出去。”褚墨从于荆身上把自己的眼神收回来,神识稍稍外放了些在于荆脸庞上抚了抚。 两人对彼此神识的感触早就已经熟悉,于荆偷偷用神识回应了一番,两人的神色都略微有些不太自然。人还稳当站着像是认真和太苍掌门谈论正式,内里早就已经心猿意马了。 太苍掌门虽然感受不到两人的神识纠缠,可也是看出了他们之间忽然变化的气氛,便下了逐客令:“你决定好就行,现在该交代的叙旧的都已经说完了,要是没什么事别来打搅我做事了。你们先回去。” 两人告了个辞就飞也似地离开了,重新回到疾风街,在那几位修士面前展示了一下太苍的掌门玉佩,让那几个资历不是很深的修士呆愣在了原地。除了太苍派的那位,其余的都在看完玉佩之后回去跟自家师尊掌门前辈禀报了。 而太苍派那位似乎还不太能接受眼前这位差不多已经可以算新任掌门的人,因为他在太苍派几百年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可是掌门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在除了掌门交接这样重大的事件外,把掌门玉佩交给别人呢?他有些糊涂和迷茫。 两人哪管这修士那么多,早在回来路上时他们已经耳鬓厮磨亲亲热热了,现在更是懒得管这太苍弟子如何想法,给他们看完了玉佩便直接开门进了杂货店。 褚墨进门之后便先是下了一个禁制,而后到了于荆的屋子里,把于荆压倒在了他那恶趣味满满的灵石床上,开始上下其手。 …… 第二日清早,褚墨便带着于荆出门见了几个尚且还在修真界的朋友。其中一个就是为褚墨和于荆铸造了超阶精铁长短剑的筑器师。 他如今在筑器上有修真界无人能及的造诣和高度,假以时日应该会由此技而突破,至于能不能飞升也全凭他自己的机缘了。 这位筑器师性格十分随和,听褚墨说完之后便和于荆说起了往事:“……原本我都帮他做好了那把剑,他来时我还有些得意,毕竟我的手艺没有对不起那样神物。可没想到他来了之后劈头盖脸就跟我说了他的想法,把一堆白玉放在我面前让我立马改出来,要不是看在解决之后剩下的超阶精铁都归了我,我才不会管他这样无理的顾客。” 于荆没想到直到前一秒都还认真相信的话突然变成了谎言,他表面哈哈干笑了两声,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褚墨开始怀疑自己觉得这人口风比较严到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怎么这种事都管不住自己要告诉于荆。 早知道就不来这里找他了,这人又胖又能吃的,见他来结道大典是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褚墨忽然有了动手要撕了桌上的请帖打算,不过被那人眼明手快地按在了桌上 那位筑器室拍了拍胸夸张道:“幸亏和你有上百年交情,不然就被你得逞了。” 褚墨保持沉默,神情之中根本看不出一点点要动粗的样子,好像眼前之人说了些他听不懂的浑话出来。 于荆没想到那时自己竟然这样信任褚墨,这件事心里都不带疑问一番,褚墨说了什么他就听进去了什么。咳,其实那个时候在自己心里,褚墨已经有哪里不一样了。 于荆偷偷看了眼褚墨,却撞上了褚墨视线,于荆心中一热立刻转回头,脸颊也红了起来。那位筑器师看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直呼受不了让他们赶紧滚蛋。 三日后,在杂货店里举行了这样一个只有十数人参与的结道典礼。令于荆遗憾的是,秦榭和任盛双双飞升了不在修真界,没有能让他们来见证自己和褚墨的结道典礼。而还在修真界的喻间,两人去水涣峰上找了他,可是他闭门谢客,说是实在没有脸面见他们。 人生哪能那么完美,有一人相伴,想你所想爱你所爱便足以。 ☆、番外三·阳华&君霜(上) 昭西城萧条的街头, 寥寥无几的商铺开着门正在营业, 街头的小贩都精神萎靡,看到行人丝毫没有叫卖的心思,虽然路上着实看不到有多少行人路过。 在修真界, 越是中央的城镇越是繁荣, 越是偏远的城镇,如果不是一些大门大派的驻扎地,几乎少有人流,城镇的经济、建设和大部分居民的生活情况非常差。 一些贫困的人家的小孩为了能吃上饭, 自小就被父母打发出来寻一些活计来补贴家用。在昭西城一隅,就有那么十数个小少年少女在寒风中瑟缩发抖,可还是坚持扯开嗓子叫卖着自己身前, 摆放着的一些日用品,哪怕冻红了鼻子叫哑了嗓子也依旧坚持不懈,附近一片都只有此起彼伏的清脆童声。而商铺外的角落中,正在打着瞌睡的小贩们时不时被少年少女的叫喊声惊醒, 掀了掀眼皮呵呵冻僵的手继续蜷缩在角落里。 这些少年少女大点的, 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小点的才不过七八岁。他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 把从家里拿出来可以卖的日用品放在一起组合销售,互相帮助。这样的话,若是有人来买,那便是三四个人都可以分到一些灵石。 而在这些少年少女中有一个不过十岁的小少年独自一人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认真专注的摆弄着手上的一小截木头和一把不太锋利的刻刀, 和周围格格不入。 在他的小台子上还有一些小木雕和用稻草编织的小动物,虽然还有一些小细节上的欠缺,可每一只每一个木雕都有自己的□□,看起来十分惹人喜爱——如果这里的人有钱并且愿意买这样对家中没有任何意义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