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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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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有第三个人路过,多半看不出来这两人在做什么,也分辨不出来谁是受害者、谁是施暴者。    ……    挤得差不多了。伤口颜色变浅。    宁浒松开嘴,说道:“我来。”她收回手,凑到嘴边,吸一口伤口里的血,吞到地上,再吸。    丘少冲肩膀被咬的地方有些麻木,活动着手臂,走出了山洞,他望着天空,不禁想着,我到底在干什么?    “咳咳咳!”    宁浒剧烈咳嗽,吸得太急,被血呛着了。    丘少冲转头想慰问几句,犹豫了一会,没说,转回头看天。    蓦地,一团黄色兽影扑面袭来,伴随着野兽的嘶叫:“唿呀!”    丘少冲本能反击,提起手,连鞘带剑挡在身前,风火木极速附身迸发。    黄兽不闪不避,一口咬伤丘少冲握剑的手背,随即被烧黑吹飞了。    啪!    长剑落地,丘少冲右手背鲜血淋漓,自杀式袭击啊!他凝目细看,正是一头三尾黄狐。    黄狐怎么找来的?嗅着宁浒毒血的气味一路跟来?潜伏于周边地面,趁着丘少冲心不在焉的当口,发动奇袭,打算咬伤了就跑,等猎物毒发再回来享受美味大餐,只可惜,这次的猎物有风又有火、很难下嘴,黄狐一时不察,沦为烤肉。    中毒啦!丘少冲瞧着手背伤口,呆了呆,急忙挤毒血,挤完又吸,直到血液颜色正常,他才放心了。    不对!他终于回想起了,之前事情的矛盾之处!宁浒说她被三尾狐咬伤,可小溪边清洗伤口时却没有毒血,后来在山洞里怎么又出现毒血了?而他,刚被咬就有毒血了。    上当了!他转过身,眼前的景象证实了他的猜测,他的心沉了下去。    宁浒站着,脸色很平淡,额头、两颊、鼻翼、下巴、脖颈等部位,挂满了汗珠,但不像重伤初愈,倒像是熏香出浴,她微低着头,很有兴趣的瞧着丘少冲,眼神很暧昧,仿佛瞧着失而复得的初恋情人。    “你……”    丘少冲说不出话,他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实!体内的灵气提不起来了!他变成了毫无修为的普通人。    宁浒拍了拍手,双手前伸,做了个拥抱姿势,微笑说道:“快到我怀里来。”    好毒!太毒!这毒能锁住修者的灵气!丘少冲神志渐渐不清,手脚无力,站不住了,一阵天旋地转,扑地倒下。    宁浒踏前两步,接住了丘少冲。    丘少冲躺在宁浒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怀里,无法抵抗,扑鼻而来的香气让他想睡觉。    宁浒抱着丘少冲回洞里,把后者平放于地面,她坐在地面,双手托起丘少冲受伤的右手,看了又看,伸出舌头舔舐起伤口来。    丘少冲还不晕,保持着些许的清醒,他看见宁浒的动作,又感受到了宁浒舌头的触感,凉凉的,软软的,腻腻的。    他情不自禁的颤抖。    85 不用麻烦    宁浒舔得很小心,很用心,不轻也不重。她的灵巧的舌尖,围绕着丘少冲手背的伤口,缓缓转动着,缓缓扫动着。    她感到丘少冲在颤抖,抬头问道:“弄疼你了?”    丘少冲不抖了,呼吸有些粗重,全身提不起力气,但他能说话,各项生理机能还很正常,缓声说道:“不用……你不用……这样……”他说话就像是慢动作,声音低沉,语速不快。    宁浒一笑,说道:“我就要这样。”她闷头接着舔。    舌尖下的丘少冲又开始颤抖,心痒难搔,别扭得要死!身为处男的他何时受过这种香甜的刺激?他仿佛是个点燃了引信的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宁浒心情很怪异,丘少冲抖得越狠,她越兴奋,越是舔得停不下来。    “好……好了……够了……”丘少冲抖动着发话。    “你说了不算。”    宁浒还在舔,舔了几下,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舔了。她放下丘少冲的手,笑道:“你等着,有危险叫我。”她出去了。    丘少冲如蒙大赦,大喘了几口气,熄了一些火。他思索脱身之计,可想来想去,不得要领。    灵气被封,行动无力,怎么跑?只能打宁浒的心思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不忙,先问出宁浒俘虏他的目的,再谈其他的。    宁浒回来了,她是去小溪里漱口了,顺便洗了脸。    她坐下,笑着道:“我是给你清洗伤口呢,别想歪了啊!”她托起丘少冲的手,又舔了起来。    “不用……不用麻烦……了。”丘少冲拒绝。    “刚才你救我,现在我救你嘛!”宁浒舔得很认真,一丝不苟。    丘少冲适应了宁浒的舌头,不抖了,奇怪的是,伤口竟然不怎么疼痛。    舔了一会,宁浒再次去漱口,回来时嘴里还含着一大口溪水,两边腮帮子鼓鼓的。    她慢慢吐出口中的溪水,冲洗着丘少冲的伤口,水吐完了,她指着自己的嘴,说道:“我漱过口了,很干净的。你看,啊!”她张着嘴,凑到丘少冲眼前。    这姑娘是不是傻?丘少冲勉强笑道:“嗯,不错。”    宁浒笑着跑了,又去含了一大口溪水,又冲洗一遍丘少冲的伤口,看了看,满意了,摸出伤药抹了又抹,用治外伤专用的薄布条仔细包扎,片刻后,大功告成。    “好了。”    她轻拍丘少冲包扎好的手背,得意的说道。    “好,很好。”丘少冲赞道。    “不能乱动。”宁浒将丘少冲受伤的手弯曲摆在他的肚子上。    丘少冲想乱动也动不了,任她摆布。    ……    宁浒再次出外,刚走又回来了,她坐在丘少冲身边,盯着丘少冲的脸,一眨不眨,不知转着什么心思。    “有事?”丘少冲心有点虚。    宁浒笑道:“看看你。”    “哦。”    丘少冲没心情与她调笑。    “那个……”宁浒回忆着,“那个小姑娘,上次我扶你肩膀,她跑过来把我拖走了,就是她。”    丘少冲不接话茬。    不用人接话,宁浒自己说了下去:“她是你的小情人?”    “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丘少冲正色道。    “你们俩,还没有正式拜堂?”宁浒问道。    “以后会的。”丘少冲说的理所当然。    “你们也没有入洞房?”宁浒又问。    “以后……会的。”丘少冲脸孔有些发热。    “这么说,你还是……”宁浒的脸也有些热,换了措辞,“你……你没有跟女人……对?”    话题转移至不可预知的方向,气氛不对劲、很躁动啊!丘少冲强行冷静,他不能犯错误!以他目前的情况,想犯也犯不了……不对,他根本不想!    “说话呀!”    宁浒说啊说啊的也就不介意了,反正这里深山老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左右也无人,说一说罢了,无所谓的,又没做!    “说……什么?”丘少冲装傻。    “你还是,”宁浒伏低身子,声音转小,“处子之身?”    终于说了!她羞得脸通红,但仍然紧盯丘少冲,不放过对方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    处子指的是女人?丘少冲怒而驳斥:“用词不当。”    “那你说个词。”宁浒提示。    丘少冲不说,跟你不熟好吗?第二次见面你就问我是不是处男,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做梦!    宁浒察言观色,猜出了正确答案,笑道:“看来你就是,不然你早反驳了。”    这是什么自相矛盾的逻辑?自以为是,这姑娘真的傻!丘少冲淡然道:“我是不是……与你无关。”    宁浒直起身子,抬起双手梳理着长发,说道:“不怕跟你说,其实我也是。”她说的很直接,坦坦荡荡。    丘少冲顿觉理亏,人姑娘都大方的承认了,他这大男人却扭扭捏捏的顾左右而言他,缺乏男子气概啊!他叹道:“这么巧……”    “嗯。”宁浒放下手,“我们俩是不是很配?都是处。”    “不配。”丘少冲立马反对。    “你说了不算。”    宁浒笑了笑,她伸出自己的左臂,手指碰了碰伤口,皱眉道:“好疼!”她瞪了丘少冲一眼,又道:“都怪你!”    丘少冲无言以对。    宁浒用右手食指沾了点伤口中的血,再把食指伸到丘少冲脸庞上方,晃了晃。    “你……你想……干什么?”丘少冲的眼珠不由自主的随着宁浒手指的晃动而移动。    宁浒不说话,食指轻轻抹了下去,抹在丘少冲的右脸颊上,鲜血横移,写了个红色的大写“一”字,看上去触目惊心。    “你……”    丘少冲对宁浒的做法极其的不理解。    宁浒收回手,瞧着自己的杰作,笑了起来,说道:“给你我的……一血。”她的脸蛋又红了,站起身,蹦蹦跳跳跑出了山洞。    望着宁浒跳跃起伏的身影,丘少冲的心也跟着上下跳动着,直觉告诉他,要出大事!关系着他终身幸福的大事!    迄今为止,他还不知道宁浒为什么做这么多事!为了世界和平吗?但,这用得着牺牲她宝贵的一血吗?不可理喻啊!既然走不了,他一定要劝服宁浒放弃这个可笑的念头。    因为爱情,因为小漓,他誓死捍卫自己的处男之身!    86 阻止悲剧    不错,丘少冲是处男,这不可耻。并且,他希望自己的另一半、自己的终身伴侣,是处女,同样不可耻。他也从不避讳这一点。    处男要求深爱的女人是个处女,这是自我价值的肯定,是发自心底的骄傲。    当然,现实往往不理想,处男找不到处女,或者说,处男爱的女人不是处女,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反过来,处女也是这么想的。    在男女平等的社会,如果处男有处女情结,那么,处女也有处男情结,很正常。潜意识里,处,代表着纯洁,代表着一尘不染,代表着还没有沾染污秽,试问,谁会嫌弃?谁会不爱?    纯洁的男人寻找纯洁的女人结合,纯洁的女人寻找纯洁的男人结合,都无可厚非,能不能找到是另一回事。    同时,在爱情中,处,是很重要的砝码,不分男女。    好比说丘少冲,他失去处男身的话,在小漓眼中,他的价值将大打折扣,假如小漓不是处女,问题不大,但是很可惜,小漓是处女,是自强不息、自视甚高的女人,她不是少冲哥哥的附属物。    对丘少冲**的行为,她必将视之为,背叛!背叛她心目中的爱情!以此为前提,她放弃丘少冲,不再困难和痛苦,相反还是一种解脱。    不纯洁的人,不配拥有爱情!至少不配拥有她的爱情!更不配拥有她!小漓这么想的。    事情若真如此发展,就是个悲剧啊!也是惨剧啊!    一念及此,丘少冲不寒而栗,必须阻止悲剧和惨剧的发生!不惜一切代价!    ……    宁浒很开心,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步伐,前往小溪。她没有欺骗丘少冲,她确实是处女,如假包换。    她曾经爱过一个男人,但男人不爱她,不,男人不是不爱她,只是更爱往上爬。    毫无疑问,那是个很英俊的男人,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是个实力相当强悍的男人,是个能让很多女人为之疯狂的男人。宁浒击败了众多竞争者,走进了男人的心里。    然而,爱情是那么的脆弱。还没有山盟海誓,男人就被抢走了,被身居高位、出身尊贵却庸俗不堪的丑恶女人抢走。    宁浒再也不相信爱情了!这个世界,还有比爱情更像是笑话的事物吗?将自己的精神寄托于虚无缥缈的爱情中,是多么的可悲!    一怒之下,她去唱戏,戏台上,她体验着不同的人生,逐渐找回了自我,她很幸运,不再迷失。    这次来找丘少冲,是为了报仇……对啊!报仇啊!怎么说着说着变成送一血了?她很自责,来到小溪边,用冷水洗脸,试图清醒一点。    自知修为不高、实力有限,活捉丘少冲不容易,她制定了详细的计划。    先诈伤,呃,不是诈伤,是真受伤,算是苦肉计,唤醒丘少冲的同情心和怜香惜玉之心,后使出真正的杀招——美人计!她对自己的美貌和身段,很有自信,不怕丘少冲不上钩,她自认为早已看穿所有男人的伪装。    男人不就那么回事吗?大多数受下半身的支配,小部分心志坚定有头脑的也经受不住漂亮女子的主动诱惑。    但,原本志在必得的计划差点破灭!丘少冲像是个不开窍的傻小子似的无惧任何勾引!    之前宁浒因坐不起来而哭泣,半真半假,想起狠心抛弃了她的男人,又痛恨丘少冲的不解风情,她悲从中来,哭得很伤心。不过还好,她迅速调整心态,有条不紊的按计划行事,最终,实现了既定目标。    之所以洗伤口时没有毒血,是因为她事先吃了一点解药压制住了毒性,等药效散去,毒便再次发作了。毒血引来三尾狐,她适时咳嗽,转移丘少冲的注意力,为三尾狐的奇袭创造良机,而三尾狐也没有让她失望。    她有解药能解三尾狐的毒,一吃就好。另外,丘少冲不只中了三尾狐的毒,还中了她少量的醉骨香。    三尾狐毒性主要是封住修者的灵气,附带着使修者全身酸软,酸软的程度因个人中毒的深浅而异。醉骨香则是让人无力和神志模糊,对修者危害不大,但修者中了三尾狐的毒、沦为普通人后,危害就大了。    一环扣一环,一毒配一毒,防不胜防,丘少冲中招了。    可万万想不到的是,宁浒也中招了,中了丘少冲的美男计!她不知中了什么邪,毫无廉耻的与丘少冲不断产生着肢体接触,还用自己的胸怀接纳即将倒下的丘少冲,更过分的是,她居然舔伤口!    天啊!躺在那的是仇人,师弟之仇忘了吗?坐舔仇人!回去怎么向师父交待?话说回来,丘少冲很帅吗?    宁浒停止洗脸,她借着溪水的反光,观察着自己的脸,看着看着,想起了丘少冲的脸,她忍不住微微一笑,嗯,帅,蛮好看的,多看一眼,她的心情便愉悦一些。    不对啊!这是仇人的脸啊!她双手拍着溪水,拍散了水里的脸。    美男计?哼哼!这辈子她都不会中此等无聊无趣、没有半点深度的骗傻子的计谋!    “姑娘,为何发怒?”    有人说话,在小溪的另一边,语声因兴奋而变得沙哑。他看宁浒在那拍水,以为对方生气了。    宁浒一惊抬头,见对方是个男的,背插双刀,好像有点眼熟……哦,是第二轮的挑战对象,双刀男。    她站起身,恢复平静样貌,不答问题,反问道:“你来这里干嘛?”    双刀男顿时激动了,小姑娘没有忘记他!还记得他啊!虽然卸了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    他是来猎兽的,顺便碰运气,他打探到了第三轮的比试项目和活动范围,毫不犹豫就跑来了,说不定有艳遇呢?果不其然,遇到了。    “打猎。”他来回走了几步,缓解紧张情绪,“我打猎。”    两人隔着小溪。    宁浒无话可说了,蹲下身洗手臂的伤口。    “你受伤了?”双刀男大惊失色。    宁浒不搭理对方。    “你……”    双刀男急得团团转,心疼欲裂,比自己受伤还急,鼓起勇气说道:“我……我帮你……看看!我……很会治伤……”    87 你是个好姑娘    无事献殷勤。    又是一个受美色迷惑的下半身动物。    对此,宁浒很习惯,习以为常,她的人生里,遇到过太多类似于双刀男的男人,双刀男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那些男人们,试图博取她的好感,努力展示自己的魅力,仿佛动物界中向雌性炫耀着华丽羽毛的雄性,“求偶”两个字恨不得写在脸上。    男人们追求她的手段各异,有的从容不迫、谈笑风生,这是老手;有的紧张万分、说话磕磕绊绊,这是新手。当然,是新手或是老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不看得上。    手段是没用的,有用的是人。    比如双刀男,在宁浒看来,就是个无用之人,调戏都懒得调戏。就算双刀男舌灿莲花,能把死人说活、把活人喷死,她也不多看一眼。    她小心翼翼洗着伤口,不想多说。    双刀男更急了,一番好心得不到回应,他当然急,又来回走了几步,目光始终不离宁浒的手臂伤口,问道:“什么凶兽……咬的?”摸了摸腰畔布带内的药瓶,他呐呐的说道:“我……我有药……南宫家内部专用的。”    他是南宫家的子弟,也是乌安城里大家族的人了,身份地位似乎……说得过去。好,他不奢求追到宁浒,做个朋友总可以?    真碍眼!宁浒皱了皱眉,她有要事在身——收拾仇人丘少冲,没空应付一个路人,还是打发走。她头也不抬的说道:“不用了,你去打猎。”    终于跟他说话了!双刀男好过了不少,微笑道:“我不急,打猎什么时候都能去,不急的。”他又推销自带的伤药:“我们南宫家的药,好的不得了!百试百灵,要不你试试?不行你打我!”    抓住机会就不松手!为了套近乎,他厚着脸皮说个不停,毕竟,下次再想偶遇,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这次一定要混熟了,最起码也要互通名姓,以后见面就能打招呼装朋友了。    不走?哎呀,自寻死路啊!宁浒随着戏班子走南闯北,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什么人没见过?哪能猜不到双刀男的想法?愣头青一个!    “你过来。”她抬起头,笑了笑。    笑得太美了!双刀男如沐春风,暗下决心,她的这个笑容,由他来守护!虽死不悔!脚尖点地,他跳了过去。    他不可能趟水过溪,只能跳,顺便展现一下引以为傲的轻身功法,像一头大鸟,升起后,直扑过去。    活靶子来了!宁浒反手抽出长鞭,手一挥,鞭影如蛇,席卷半空中的双刀男。    双刀男愣住了,我又不是敌人,你出鞭干什么?我是好心啊!    身在半空的他无法闪避,被鞭子卷了个正着。    嗒!    他还是跳过了小溪,双脚屈膝维持平衡,勉强站住了,起身诧道:“姑娘你……多虑了,我不会害你的。”    将心比心,一个单身女修路遇实力较强的单身男修,提高警惕实属人之常情,唤作他,他也会这么做,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他瞬间理解了宁浒的行为,不反抗,表示自己的诚意,他要用真心感化她,让她卸下不必要的防备。    “我怀疑你……”宁浒俏生生的站着,“意欲图谋不轨。”    “不!我是好人!我只想帮助姑娘!帮姑娘你治伤!我的心,可昭日月!”双刀男大声反驳。    “我说了不用了,你听不见?我叫你去打猎你为什么不去?”宁浒问话了。    “我……”    双刀男语塞,回答不出来。    “看看!说不出话了?你就是图谋不轨。”宁浒洞悉了真相。    “我……我不是……”双刀男百口莫辩,脸色涨红。    “狡辩,无效。”    宁浒微微一笑,手腕一抖,用力往回一带,收回了长鞭。    “姑娘,你……”    双刀男获得意外之喜,这姑娘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好好说话仍然能说得通的,他笑着,准备说话,但是……却迎来了死亡。    他的身体,碎了,由上至下,被切割成了数段,风一吹,他整个人散了,散落一地。    其实,刚才双刀男横越小溪被卷住时,宁浒就能将之切割了,可她不想对方的血肉污染溪水,这才放双刀男过来,再找了个无懈可击的借口,杀。    ……    宁浒洗伤口,洗好了抹药包扎。    又有人现身,一个女人,姿色不输宁浒。    “是你?”    宁浒认出了对方,上次她扶丘少冲肩膀被两人拖走,其中一人便是来者。    祝鹤,她沿着小溪而来,瞥了眼双刀男的碎尸,说道:“你好狠的心。”    “我是自卫。”宁浒淡然道。    祝鹤不接近宁浒,于十米外停下,说道:“这人是南宫家的,你捅了马蜂窝了。”她笑了起来,又道:“你的下场,估计好不到哪去。”    话语充满敌意!宁浒目光一凝,笑道:“我的下场再不好,也比你强。”    祝鹤走了,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宁浒一眼。    宁浒冷笑不已,包扎好手臂,四周巡弋,确认祝鹤不在附近,才回转山洞。    丘少冲好端端躺着,脚朝外头朝里。    宁浒顺手捡回丘少冲失手掉落的长剑,靠在洞内石壁。三尾狐袭击时,丘少冲不是左手持剑,而是右手持剑,所以伤了右手背。    “感觉如何?”    宁浒坐在丘少冲身边,单手撑地,两腿撇在一旁,膝盖轻触丘少冲的腰。    “还好。”    丘少冲笑着答道,他不能刺激宁浒,万一激起宁浒的逆反心理,得不偿失。    宁浒瞧着丘少冲右脸颊的“一”,心中好笑,问道:“我的……一血,怎么样?”说起“一血”二字,她依然不好意思。    “你是个好姑娘!”    丘少冲不答,反而夸奖对方,说的情真意切,情意绵绵。    “哪里好?”    宁浒很高兴。    丘少冲还不答,转移问题:“你有,心上人吗?”    心上人?宁浒想起了那个男人,那个欺骗了她纯真感情的男人,她不高兴了。    “没有。”    她伸出手掌,摆在丘少冲的胸膛上。    丘少冲穿的衣服单薄,隔着衣服,他清楚感受到了宁浒手掌传来的温热。    88 我们有仇    没有心上人?糟了,弄巧成拙!    不过,十八、九、二十岁的姑娘怎么会没有心上人呢?以宁浒的相貌,身边肯定不乏追求者……一个都看不上?    丘少冲又想起了祝鹤,祝鹤似乎也没有意中人。    也对,女修者一心扑在修行上,可能不太注重个人情感,而且,平常只顾修炼,交际面偏窄,碰不到顺眼心动的异性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的心……”宁浒笑了,“跳得好快。”    她的手按在丘少冲心脏的部位,微微下压,手掌所经受的震动感极为清晰。    “你……想压死我啊!”丘少冲假装喘不过气。    “有那么脆弱吗?”话是这么说,宁浒顺从的减轻了下压力。    “好多了。”丘少冲缓了口气。    “嘻!”宁浒轻笑。    丘少冲提出问题:“你心目中的意中人,是什么样的?”引导着宁浒的思想。    “问这个干嘛?”宁浒笑着反问。    “随便聊聊。”丘少冲回道。    “给我介绍啊?”宁浒问道。    “可以啊!”丘少冲毫不推辞,虽然他朋友很少。    “那……”宁浒拍了拍丘少冲的胸口,“我要你这样的。”    丘少冲严词拒绝:“我是有妇之夫。”    “还没拜堂呢!”宁浒提醒着。    “我心有所属。”丘少冲郑重表达心意。    “可惜,你身在我手。”宁浒转动着手掌,在丘少冲胸口划圆圈。    丘少冲深吸几口气,尽量使心跳平稳,说道:“天下何处……无处男,何必单找我?”    “呵呵!”    宁浒笑出声,她拨开丘少冲的衣襟,手伸了进去,贴肉抚摸对方的胸膛,说道:“就找你,怎样?你咬我啊?嘿嘿!”    丘少冲有些热,热量以宁浒手掌为中心,散发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他艰难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宁浒的手。    “别动。”    宁浒察觉了丘少冲的异动,出言警告。    丘少冲动了半天却毫无效果,无奈放弃,叹道:“你要,掏出我的心吗?”    宁浒眨着眼,说道:“未尝不可。”她的手没有停止抚摸的动作。    “你恨我?我们有仇?”丘少冲立刻推理。    宁浒不摸了,手也不拿出来,说道:“你猜不出我是谁吗?猜不出我来找你的用意?”    “我……不猜。”丘少冲回答。    摆在丘少冲胸口的手的食指动了起来,点着胸膛皮肤,点来点去,宁浒笑道:“你猜出来了却不说,那我也不说,让你着急。”    丘少冲暗自揣摩着宁浒一系列的怪异举动,要说她是报仇的,为灰衣少年报仇,也说得通,可她哪里有半点复仇者的觉悟?跟仇人打情骂俏?说什么送一血,还乱摸仇人?    她这不像报仇,像是失恋少女出来找刺激发泄情绪的。    嗯?对啊!丘少冲想到什么说什么,问道:“你是不是,被人甩了?”接着自告奋勇要为宁浒出气,怒道:“谁甩的你?我去踢死他!”    宁浒不笑了,脸色冷了下来,掐了一下丘少冲胸口,说道:“胡说八道。”她掐得不重,也就意思意思。    “好疼啊!”丘少冲大叫一声。    “那我掐重一点。”宁浒作势欲掐。    “别啊!我中毒了你还掐?掐死我怎么办?”丘少冲连忙阻止。    “油嘴滑舌,掐死算了,为民除害。”宁浒吓唬着。    头一次听人说他油嘴滑舌,丘少冲叹口气,说道:“你摸够了吗?手拿出来,老放在里面不热啊?”    “你管不着。”宁浒当然不听。    “谈一谈你的该死的前夫。”丘少冲强行拉回前一个话题。    “什么前夫?我掐死你!”宁浒惊叫。    “前夫被你掐死了?”丘少冲也是惊叫。    “再说,你再说!”宁浒在丘少冲心脏上方划拉着,眼神凶狠,语气低沉,“信不信,我把你……”    丘少冲等了一会,却没有听见宁浒说下去,问道:“怎样?把我怎样?”    宁浒眯着眼,斜瞄着丘少冲,手指在对方的胸口缓慢画着圆,笑道:“我诅咒你!画个圈圈,诅咒你。”    丘少冲觉得胸口有点痒,目视山洞顶部,说道:“诅咒我什么?”    “诅咒你,”    宁浒弯下腰,嘴唇凑到丘少冲右脸颊的“一”字旁,喘息着,吐着热气,轻声道:“当一辈子处男。”    丘少冲脸皮一抖,咳嗽一声,说道:“愿你心想事成。”    宁浒直起身,收回手。    ……    天色渐渐转暗。    宁浒坐在山洞口,双手抱膝,望着洞外的天空出神。    丘少冲看着洞顶出神。    两人心事各异。    丘少冲难免奇怪,不杀他也不放他,又不丢下他,宁浒到底想干什么?他还要找笑脸花啊!好忙的,没空陪人看风景啊!忍不住说道:“你……”    “嗯。”    宁浒不回头,嗯了一声,示意丘少冲接着说。    “你的兵器很眼熟,我以前见过。”丘少冲豁出去了。    宁浒沉默片刻,说道:“应该是我师弟。”    丘少冲详细叙述了那名灰衣少年的长相和穿着。    “是我师弟。”宁浒确定了。    “他死了,不是我杀的。”丘少冲阐述事实。    “不是你?”宁浒转过头。    丘少冲喜出望外,说道:“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的仇人。”皆大欢喜啊!冤家宜解不宜结,少一个敌人总是好的!    宁浒坐了回来,问道:“谁杀的?”    “你知道也没用,你报不了仇。”丘少冲笑着说,“他是你师弟,也就是说你们有师父,让你师父报仇去。”    宁浒眼神闪烁,不回话。    “谁告诉你是我杀了你师弟?”丘少冲有疑问,按理说,知情者只有他自己、庄夫人和……又是那个胖少年?    “我师父说的。”宁浒回答。    “哦。”    丘少冲了然了,胖少年使出“借刀杀人”,借宁浒师父之手,杀丘少冲。    “谁杀我师弟的?你告诉我。”宁浒追问。    “我不能说,真不能说,为你好,真的!”丘少冲直视宁浒双眼,用最诚实可信的口吻说话。    宁浒被他瞧得不自在,低下了头。    “你师弟修为不比你低,他都……死了,你怎么报仇?别去送死啊。”丘少冲为宁浒分析利弊。    89 不用洗    宁浒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丘少冲似乎很关心她的安危,她不禁窃喜,抬头说道:“即便不是你杀的,你也是帮凶,我没说错?”    “你……”    丘少冲想了想,笑道:“你说错了,我不是帮凶,只是碰巧路过的路人。”某种意义来说,他是被庄夫人拖去的,不是自愿的,怎么能是帮凶呢?荒谬!    “你狡辩。”    宁浒伸出手,张开拇指和食指,放在丘少冲的脖子上。    “你又摸?”丘少冲叹息。    宁浒的手本来只是放着不动,闻言,动了起来,来回抚摸着,说道:“你是我的阶下囚,摸你怎么了?就摸,就摸。”    丘少冲忍受了一会,他觉得宁浒手掌皮肤很细腻,先前被摸胸,现在被摸颈,说实话,还蛮……舒服的。他不由自主咽了口吐沫,喉结上下动了动。    宁浒停止抚摸,她是女人,没有喉结,而丘少冲的喉结在她的掌心骚动,勾起了她的兴趣。她用手指轻轻点在丘少冲喉结上,缓慢转圈,然后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喉结,左右滑动。    这是干嘛啊!傻姑娘别犯傻了!丘少冲喉结发痒,咳嗽了两声,喉结又动了动。    “嗯?”    宁浒伏下上半身,两手弯曲挡在胸前,趴在丘少冲的胸口,眼睛盯着对方的喉结,伸出手指点啊点。    保护喉结,刻不容缓!丘少冲转移宁浒注意力,悍然提出要求:“我要喝水,我渴了。”    宁浒不回话,继续研究喉结。    “我要喝水!”丘少冲强调重复着。    宁浒移动着脸蛋,靠近丘少冲的脖子,探出舌尖,舔了舔喉结,咂了咂嘴,又舔了舔。    丘少冲无语。    舔来舔去,舔了好一会,兴趣减淡,宁浒才不舔了,直起身躯,说道:“你要我抱你去溪边?”    丘少冲事先没有想到这一层,病急乱投医,情急乱说话,就是随口一说,他叹道:“算了。”    宁浒认真思考起来,自语道:“抱你去喝水也行……顺便剥光了你,丢到小溪里洗干净……”她瞧着丘少冲,呵呵直笑。    “我……不用洗。”丘少冲心里有些慌。    “不洗不行。”宁浒斩钉截铁。    丘少冲也不问为什么洗他,再次提出要求:“我要尿尿。”    宁浒转着眼眸,说道:“驳回,憋着。”    “憋不住了。”丘少冲挤眉弄眼。    “骗我!”宁浒不信。    “不骗你,真憋不住了。”丘少冲苦着脸。    宁浒的目光,不自觉的往丘少冲腰部以下移动,她脸红了红,收回目光,笑道:“憋不住就不憋了,反正要剥光了洗你,顺便洗裤子。”    丘少冲没辙了,叹道:“你知道我不是你的仇人了,还不速速解毒?”    “不解。哈哈哈!”    宁浒笑了起来,笑得很用力,脸都红了,说道:“我还要给你,我的一血呢!”    “什么一血?你说过吗?”丘少冲一脸茫然。    “少跟我装,呵呵!”    宁浒笑个不停,摸了摸丘少冲脸颊的“一”字。    “这个啊!”丘少冲恍然,“不是给过了吗?”    宁浒不笑了,说道:“你好无趣。”    “中毒了,当然无趣,难道还能有趣?”丘少冲解释着。    “别想骗我给你解毒!”宁浒不中计。    “这也叫骗?这是请求。”丘少冲言辞恳切。    “我为什么要帮你解毒?你是我什么人?”宁浒问道。    “不解也行,你在这里保护我直到毒性消去。”丘少冲笑道。    “我为什么要保护你?”宁浒瞪着眼。    “不保护也行,你去找笑脸花。”丘少冲提醒宁浒不要忘了正事。    “我不是来选拔的,我是来报仇的,报了仇我就回去了,不找什么花。”宁浒摇头。    “不找花也行,你回去。”丘少冲好心劝说。    宁浒表情冷淡了,说道:“你讨厌我?”她有点生气,又有点悲伤。    “不讨厌。”丘少冲正色回答。    宁浒盯着丘少冲,眼神迷离,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了埋在心底深处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你回去。    当时的她,很愤怒,怒不可遏,她没有多说什么,转头就走。她满心以为那个男人会来追她,苦苦哀求她回心转意,说不定还会跪在她面前、恳请她的原谅,之后两人重归于好,让庸俗的丑恶女人见鬼去!    然而……她等来的,只有铺天盖地的哀伤,还有无穷无尽、锥心刺骨的痛苦。    假使上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不会走,她会质问那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对我?”    “啊?”    丘少冲愣住,什么跟什么啊!对你做什么了?是你一直不让我走好吗?    “你……”    宁浒双手抓住丘少冲的前胸衣襟,抓得很紧,咬牙说道:“你……你……她……我……我……”    打哑谜?丘少冲摸不着头脑。    还能说什么呢?说什么有用呢?宁浒想不出来,千言万语汇成一声“哇”,她哭了,埋在丘少冲胸口,痛哭不止。    伤心了,伤心了!丘少冲不言不语,这姑娘活得苦啊!    宁浒哭了好长时间,心中郁结减轻了很多,渐渐不哭了,她坐了起来,低头抹着眼泪。    “你不饿吗?”丘少冲问道。    “你饿了?”宁浒问道。    “饭点到了,是人都会饿。”丘少冲回道。    宁浒哭红了双眼,掏出手帕擦泪,说道:“我去找点东西吃,你等着。”    “帮我解毒啊!爱哭美少女。”丘少冲再次请求。    这称呼,怪怪的!宁浒重复着:“爱哭……美少女?”    “解毒!”丘少冲说重点。    “好啦好啦!帮你解。”宁浒不胜其烦,答应了。    “如此,甚好。”丘少冲宽心了。    宁浒摸出一颗蓝色小药丸,用手指捏着伸到丘少冲嘴的上方,说道:“张嘴,啊!”    丘少冲依言张开嘴。    宁浒等了半晌,没有松开手指、投放药丸,反而收回了手,说道:“不行,我给你接了毒,你就跑了,不行不行!”    “你不会想让我跟着你?”丘少冲难以置信。    “这主意不错。”宁浒总算笑了。    “可你做不到啊!不然,你也不会……哭了。”丘少冲临时起意,将话语最后的“被甩”两个字换成了“哭了。”    90 我的真心    宁浒听出了丘少冲的言外之意,不过她不会再哭,至少不会当着丘少冲的面哭,最多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哭两声。    她也不会袒露自己心事,她做的事够多了,又是摸又是舔,太不矜持了!想了想,也罢,这次就这样了,下次,嗯,下次那样……    “我解了你的毒,你会不会抓我?”她担心的问。    “抓你?”丘少冲怔了怔,笑了,“抓你干嘛?放心,你占我便宜,我无所谓的,我也不会摸回去舔回去……”    “说的像是你吃亏了……”宁浒似笑非笑。    “我……”丘少冲仔细斟酌,“没有吃亏吗?”    “吃亏的是我。”宁浒指着自己。    丘少冲张大了嘴,呆了一会,说道:“你一血还没送……吃什么亏了?”    “你刚才装失忆啊?你还说送过了呢!”宁浒笑道。    丘少冲估计宁浒说什么“送一血”就是讲个笑话逗他玩,他也保住了处男身,心神放松,笑道:“别老把一血挂在嘴边……找个对你好的人,然后……是!”    “你在说什么?”宁浒听不懂。    “你先给我解毒。”丘少冲催促。    宁浒又伸出手,捏着药丸置于丘少冲嘴巴上方,说道:“你保证不伤我,不抓我。”    “我保证。”    丘少冲张大了嘴。    “你说话算话吗?”宁浒不放心。    “算话,绝对算话。”丘少冲脸色很正。    宁浒脸色复杂,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再次收回手,说道:“信不过你。”    “宁姑娘,你的做法,很不妥。”丘少冲不满,沉声责怪。    宁浒有点理亏,随便找了个理由推延,说道:“你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叫对我好的人?”    “这么直白,你不懂?”丘少冲不敢相信。    “对我好的人……有很多。”宁浒说出事实。    “真心对你好的。”丘少冲补充说明。    “我怎么分辨是不是真心?”宁浒提出疑问。    丘少冲也不会分辨,沉吟道:“那就,找个你想对他好的人,你自己是不是真心,你应该很清楚。”    “唉!”宁浒叹口气,“说的容易。”    “还是解毒。”丘少冲真心不耐烦。    宁浒灵机一动,喜道:“你就做个真心对我好的人,行不行?答应了我就给你解毒。”    “我……”丘少冲不忍骗她,“我的真心,已经给别人了。”    “哼!”    宁浒一怒起身,走出山洞,说道:“不管你了,你自生自灭。”她的身影一闪而没。    丘少冲暗自叹息,妖女喜怒无常啊!    宁浒又回来了,站在洞口,冷声说道:“你居然不喊住我?你……别指望我救你!”她再度消失。    “宁姑娘,别走!别走啊宁姑娘!”丘少冲学乖了,大声呼喊。    他的声音在洞内回荡,又飘出了洞外,然而,宁浒杳无音信。    白喊了!丘少冲诅咒宁浒当一辈子处女。    ……    天黑了,有月光。    一个人在洞口现身,从身影看来,是个女人。    通脉境修者的视力比普通人要好的多,夜里能勉强视物,看不真切但可以看个模糊的大概。    “宁姑娘。”    丘少冲暗喜,喊了一声。    女人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丘少冲暗自奇怪,以为宁浒闹小脾气,正准备再喊,忽觉不对劲,定睛细看……不是宁浒?问道:“你是谁?”    “宁姑娘是谁?”女人说话了。    “祝鹤?”    丘少冲诧道,他听出了来人的声音。    祝鹤走了进来,坐下问道:“你躺着干嘛?很累?”    丘少冲简要说明了自己的状况。    祝鹤叹道:“我不会解毒。”    “我也不会,会解毒的……”丘少冲说着话,想起了宁浒。    “宁姑娘会解毒?”祝鹤猜测着。    “嗯。”丘少冲答道。    “她人呢?”祝鹤问道。    “走了。”丘少冲回答。    “她不愿意为你解毒?”祝鹤又问。    “好像是这样。”丘少冲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祝鹤不再提别的女人,说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伤哪儿了?”    “手。”    丘少冲抬了抬右手。    祝鹤靠近了,双手握住丘少冲的右手,摸了摸伤口上的布带,问道:“谁帮你包扎的?”    “宁姑娘。”丘少冲老实回道。    “那她怎么不帮你解毒?”祝鹤放下丘少冲的手,奇道。    “这个……一言难尽。”丘少冲无法回答祝鹤的问题。    由于洞内漆黑,祝鹤看不见丘少冲脸颊上的血色“一”字,她突然想起了那个用鞭的黑衣女,问道:“你说的宁姑娘,是不是第二轮用鞭的那个女人?”    “是。”丘少冲回答。    祝鹤当即说出宁浒杀死双刀男一事。    “哦。”丘少冲只说一个字。    “她不是好人。”祝鹤下了判断。    “也不是坏人。”丘少冲反驳。    “你……”    祝鹤说不出话,转头瞧着黑暗中丘少冲的脸。    “你想找她报仇?”丘少冲问道。    闲的没事干啊!祝鹤摇头道:“不。”    “那你管她是不是好人,又没害你。”丘少冲笑道。    祝鹤沉默,她闻到了一些味道,香味,似乎是女人身上的香味,而这些香味,是从丘少冲那里散发出来的。她震惊了,顾不得礼貌和别的什么,探下身子,鼻子嗅来嗅去。    丘少冲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他只希望祝鹤鼻子不通,闻不到气味。    只可惜,祝鹤不只闻到了该闻到的香味,还发现了丘少冲胸前衣襟敞开了很多,另外,他前胸衣服有大片的水渍……她呆了呆,说道:“你跟她做了什么?她对你做了什么?”    “我们,什么都没做。”丘少冲发出低沉的声音,悍然解释。    祝鹤弹了弹丘少冲敞开的前襟,说道:“你这衣服怎么了?”她又摸着留在丘少冲衣服上的宁浒的泪水,问道:“这是什么?湿的。”    实话说不得,只能编故事!丘少冲即兴发言:“那是宁姑娘的泪,她哭了,她被前夫抛弃,借我的胸膛哭了一场……你不在场你不知道,她揪着我的衣服,还想打我!幸好她本质不坏,被我说服了。”    祝鹤半信半疑,说道:“真的?”    “你以为是什么?之前我跟她都不认识,能做出什么来?”丘少冲语气很无辜。    91 扶我出去    祝鹤还是不信,那个宁姑娘才二十岁不到,哪来的前夫?一般来说,修者的婚配年龄普遍较高,不论男女。当然,十几岁结婚的修者不是没有,很少。    “她当着你的面、趴着你的胸,哭?你们不是不认识吗?看起来很熟啊!”她皱眉说道。    将心比心,她很难想像一个女人对着素昧平生的陌生男人大吐伤心事,之后还大哭一场?她自问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听就是编的。    “触景伤情了。”丘少冲叹道。    这什么解释?驴唇不对马嘴!再怎么说,你们俩也只是见第二面而已啊!都开始互诉衷肠了?节奏太快了!下一步是不是要私定终身?祝鹤胡思乱想,断然不信丘少冲破绽百出的鬼话。    气氛不对啊!丘少冲急于转移话题,避免祝鹤多想,说道:“那个,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祝鹤随口问道。    “我要……”丘少冲顿了顿,终于说了,“嘘嘘,你帮我一下。”    “嘘嘘?”祝鹤不懂。    “就是尿尿。”丘少冲打开天窗说亮话。    祝鹤大羞,叫道:“你自己去啊!跟我说干嘛?”    “我中毒了,去不了。”丘少冲耐心解释。    祝鹤醒悟过来,带着歉意,说道:“我……我忘了……要我怎么帮?”    躺了半天,丘少冲真的尿急,不是假的,说道:“扶我出去,找个……随便找个地方,再说。”    “哦。”    祝鹤俯身过去,拉起丘少冲的右手搭住自己的肩膀,另一手抄起丘少冲的腰,将对方扶坐起来,接着发力站起,半拖半拽,斜着娇躯扛起丘少冲。    丘少冲浑身无力,手脚勉强能动一动,但,站于地面是万万不能的,双腿使不上力,整个身体靠着祝鹤。他比祝鹤高了一头,块头几乎大了一倍,侧身贴住了祝鹤,就像是老鹰压小鸡。    祝鹤通脉十层,五千斤力气,扛个人轻轻松松,不费力,只是,她从未与男性如此的贴身相处过,而她对丘少冲也很有好感,一时脸红气喘,心跳加速。    “我手要断了。”    丘少冲能感觉疼痛,他的全身重量相当于挂在整条右胳膊上,又不能提聚灵气,右胳膊与身体的连接处得不到缓冲,有种撕裂的痛楚。    “啊?”    祝鹤一惊,随即明白了,半转身,放开丘少冲的右手,面对面抱住丘少冲。    丘少冲两只胳膊跨过祝鹤的双肩,在她的身后晃荡,歪着脑袋,下巴磕着祝鹤的头顶秀发,他的胸腹紧贴着祝鹤的前胸,身体以祝鹤为平衡点。    他不由想起了宁浒,刚中毒倒下时,宁浒就是这么接住了他……不,有区别,那时,他双臂和身体被宁浒一把抱住,下巴抵住了宁浒的肩膀……不是神志不清吗?为何记得这么清楚?    等会,说起神志不清……现在他清醒了,不晕了,好事啊!    他忍不住比较,其实他不想比较的,可下意识的就比了……好像是宁浒的,大了一点点……嗯,一点点而已,没大多少……不,不确定……想这些干什么啊!当务之急,是尿尿啊!    祝鹤抱着丘少冲,一步步后退,出了洞口,她转头露出脸蛋,大口喘气,憋死了。    丘少冲双脚在地面拖着,看了看周围,随手一指,说道:“去那边。”    祝鹤红着脸,将丘少冲拖抱过去,问道:“然后呢?”    丘少冲也在想然后怎么办,他站不住,怎么尿?总不能趴着尿……他的思维暂时卡住了。    “然后?”祝鹤又问。    丘少冲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点子,不敢说是最好的,但可行性较大,说道:“她到我背后去,托住我,别让我倒下。”    “哦。”    祝鹤低下头,从丘少冲的胳膊下面转移至丘少冲的侧面,再转移至丘少冲的身后,双手抱住丘少冲的腰,维持着丘少冲的站立。    丘少冲受刺激了,祝鹤贴着他,蹭来蹭去,由身前蹭到身后,他极为清晰、极其清楚的感受了祝鹤的柔软和弹力。    ……    夜色笼罩下,两人的呼吸都有点粗,两人的脸都有些红。    祝鹤用力抱着,很用力,恨不得把丘少冲融入自己的怀里,夜黑风高,四下无人,正适合孤男寡女进一步交流,她肆意发泄着深藏许久的感情。    “我的腰!”丘少冲小声提醒。    祝鹤不情愿的松了点力量,问道:“然后?”她知道男的是站着尿尿的,但不知道为什么。    丘少冲想分开一点自己的双腿,努力了半天没作用,遂求助祝鹤。    祝鹤伸腿挤进丘少冲的腿间,左右拨开。    “好了。”    丘少冲勉强站着,脚底发了点力,保持姿势。他又让祝鹤解开他的腰带、裤带。裤子没有松紧,裤带一解开,裤子直接掉到了脚面。    “托住我的左手肘。”他发话,指挥祝鹤动作,“往右,往右,下面,下,太下了……上来一点,上,好。”    在祝鹤的帮助下,他的左手移动到了相应的位置,扶好了,尿。他尽力往前尿,免得尿湿脚面的裤子。    哗啦啦——    尿尿结束。    “好爽!”    丘少冲有感而发,憋了一下午了,一下子释放,确实舒服。    祝鹤大为害羞,以为丘少冲说的是被她抱着很爽,心里有气,又有点欢喜,很矛盾。不过,身为女性,她必须做点什么,惩罚丘少冲的口无遮拦,可她两手都很忙……待会再说。    “拍一拍我的左手臂。”丘少冲又指挥。    祝鹤奇怪,依言而行,没用什么力,当然这不算惩罚。    顺便抖了抖,好了,丘少冲指挥祝鹤帮他穿裤子。    这下能腾出一只手了!祝鹤换了左手抱着,用脚尖勾起丘少冲的裤子提起,右手接住往上拽。期间,她不可避免接触丘少冲的腿部肌肤,还碰到了丘少冲的腿毛。    她脸蛋更热,提好裤子,一时兴起,在丘少冲的光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啪!    蛮响的。    丘少冲怔住,问道:“你干嘛?”    “谁让你胡说?”祝鹤理直气壮。    “我胡说什么了?”丘少冲困惑不已。    啪!    祝鹤又拍一巴掌,拍在丘少冲的另一瓣光屁股上,说道:“装傻!你好坏。”    丘少冲不说了,无理取闹啊!不可理喻啊!    惩罚完毕!祝鹤心里终于舒服了,认真替丘少冲穿好裤子、系好裤带腰带,就这么原路返回。    92 估计能自愈    暗夜中的小溪边,魔踪显现。    是什么,在敲打我的心灵?是什么,在呼唤我的到来?是什么,在哪里?    宫南飘然而至。    好强的怨念!怨气弥漫,四处游荡。    双刀男,尸骨未寒。他碎为数段,却仍没死透。他的怨恨,风吹不散!雨浇不熄!    这个世界怎么了?他好心好意,送药过溪,却落得如此下场——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喜欢一个人有错?追求一个人有错?帮人治伤,有错?厚脸皮讨好女神,有错?错在哪?哪里错?    从头至尾,发乎情,止乎礼,他从未逾矩,女神的一根毛都没碰到,就被杀了!被女神杀了!    女神太绝情!太冷血!太残暴了!    他认清了女神的真面目,女神的美丽冷酷的外表下面,隐藏着肮脏至极、污秽不堪的灵魂!    所谓女神,经常看不起人!跟她说话爱理不理的!一天到晚摆出一副臭脸,给谁看?基本的礼数都不懂!什么女神?就是个心狠手辣的贱人!    下贱!他骂起了自己,面对女神,他的一系列举动,称得上“贱”字。    如果有人问他怎么死的,他会说是贱死的。    “我感受到了,”宫南站在双刀男尸体一侧,环顾四周,发话了,“你的存在。”    双刀男的怨念无法回话,它已经不是人了,说不出话。    “虽然你存在,但是……”宫南目光如炬,“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怨念无意识的游来游去,它很弱,存在不了多久。    “我可以帮你。”宫南笑了笑。    怨念听见了宫南的话,兴趣来了,聚为拳头大小的灰白色气团,像是冷的火焰,围着宫南转圈。    宫南笑得很迷人,双手张开,似乎想拥抱怨念,说道:“天地间布满了灵气,你要是能与灵气结合,将升级为,怨灵,也就是俗话说的,鬼。”    怨念停止转圈,漂浮于宫南的眼前。    “看来你同意了。”宫南很满意,“也是,你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变鬼又何妨?”    没有旁人相助,怨念很难变鬼。    宫南伸出左手臂,用右手指在手臂表面一划,细长的伤口立刻显露出来。    呲!    一窜鲜血,从伤口里飙出,溅在怨念之上。    怨念仿佛遭遇了水的侵袭,瞬间缩小,冷火熄灭,剧烈抖动着。    “浴火重生!”宫南舔着自己手臂的伤口,冷喝出声。    咻!    怨念飞了起来,像是尾翅着了火的麻雀,心急火燎的上下左右乱飞,最后,一头栽进小溪里。    “水……”    宫南盯着溪水,自语着。    哗啦!    水面站起一个人影,水做的人,相貌体型像极了死去的双刀男。他跳上地面,看着自己的水身,面露喜色。    “你这样不行。”宫南给水人泼冷水。    水人怒目而视。    “你瞪我也没用,”宫南指着水人的脚,“你看看,你正在流失,很快,你就没了。”    水人一低头,自己的双腿果然在淌水,照此下去,他必将重新化为一滩水。他急忙抬头,以恳求的表情看着宫南。    “你是鬼,要有鬼的觉悟。”宫南又指着双刀男的尸体,“废物利用,你附身进去。”    水人别无选择,倒向自身的尸体,哗!水流一地。    尸体活了!断肢按顺序拼接。先是腿,两条腿接好了立在那里,然后是躯干,双臂,还有脑袋。    双刀男,死而复生!不对,不是活的人,应该是重见天日!也不对,鬼害怕太阳,见不得光……    “你叫什么?”宫南欣喜发问。    “我叫……”尸体张开口,却说不下去,已经死了,生前的名字自然抛弃,换个新名字,“鞭子。”    一切的一切,都要从那天那个女人手里的那根长鞭说起,所以,取名为,鞭子。    宫南不了解鞭男的过去,也不在乎对方叫什么,说道:“欢迎你,鞭。以后跟着我,我帮你了却心愿。”    怨念的产生是因为心有不甘、心有遗憾,宫南想更容易、更简单的驱使对方,遂挑这个当借口。    鞭男无所谓的,他接受了宫南的血,不能拒绝宫南,况且,他也无事可做,说道:“好。”他的声音沙哑了很多,口齿不太利落。    宫南点头,转身前行。    鞭男丢弃了双刀,跟随宫南,走了几步,觉得身上穿的已经破碎的衣服碍事,三把两把撕光扔掉,**行走。    宫南回头一看,摇头道:“你需要衣服。”    “好。”鞭男答应。    ……    山洞内。    丘少冲躺着,祝鹤坐着。    两人相对无言。    祝鹤听着丘少冲的呼吸声,闲着无聊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五……她屈膝靠坐洞壁,慢慢往前探出脚尖,直至触碰了丘少冲的脚踝,不动了。    丘少冲想睡觉了,忽感脚踝那里有异物,以为是什么兽类,低头看去,却是祝鹤的脚。    被发现了!祝鹤快速收回了脚,装作若无其事。    “你……”丘少冲顿觉好笑,“你踢我干嘛?”    “没有啊!”祝鹤不认。    “哈哈!”丘少冲笑出声。    “你笑我!”祝鹤娇嗔。    闲着也是闲着,聊聊天呗!丘少冲问道:“你想什么呢?”    “我哪有想什么!”祝鹤矢口否认。    “那你不说话?”丘少冲又问。    “你要我说什么?”祝鹤反问。    “找到笑脸花了吗?”丘少冲问正事。    一经提醒,祝鹤也想起了正事,不是来玩的,是来参加选拔的!儿女情长先放一边!她摇头道:“没有,很难找。”    “有人找到了吗?”丘少冲询问。    “不知道。”祝鹤不清楚。    丘少冲暗自叹息,要不是系统下线睡觉,他早找到了!哪会像迷路的羔羊般乱闯乱逛?说白了,全是系统的错啊!系统当得好好的,多么有前途的事业啊!犯什么二啊!    “你在想什么?”祝鹤问了。    “思考找笑脸花的方法。”丘少冲回道。    “想到了?”祝鹤问。    “当然没有。”丘少冲答道。    没话说了,两人同时沉默。    找话说!祝鹤问道:“你的毒,可以自愈吗?不能自愈怎么办?”    丘少冲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被问住了,想了想说道:“我估计能自愈,哪有中一辈子的毒?”    93 不药而愈    一语中的!    隔天,天蒙蒙亮,丘少冲醒来时,三尾狐的毒,解了。这毒毒不死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失去效用。并且,丘少冲中毒不深,经过一下午和一整晚,不药而愈。    灵气恢复,醉骨香烟消云散,他满血复活。    啊!自由真好!    丘少冲准备起身活动活动,不过在此之前,要叫醒祝鹤。    祝鹤侧躺在他身边,双手抱着他的右胳膊,脑袋枕着他的肩膀,两条腿上下交叠,下面的腿伸直,上面的腿弯曲、摆放在丘少冲的腿上。    她睡得正香,嘴巴微微张开,呼吸均匀平稳,面带着浅浅的笑容,做美梦呢!    昨晚两人睡觉的时候离得还有些远,相隔半米的样子,也不知祝鹤怎么翻身翻过来的。    丘少冲不忍吵醒祝鹤,让她多睡一会!找笑脸花很累的!他瞧着洞顶,默默感受着祝鹤柔软的胸怀。    “嗯——”    须臾之后,祝鹤发出很轻的声音,大概醒了。    为免祝鹤尴尬,丘少冲闭上眼,装睡。    祝鹤抬起头,前后看了看,顿时吓着了,还以为抱着枕头,原来抱的是……她偷看丘少冲,既紧张又羞涩,还好还好!他还没醒!    她松口气,小心翼翼的起身,先把腿拿下来,再抽出贴地的手,动作很慢,力求不打扰丘少冲的睡眠。    双手捧着丘少冲的右手臂,轻轻放下,但是没松开手指,她瞧了瞧丘少冲,想了想,又轻轻捧起丘少冲的手,认真观察手背的包扎,左看右看,看够了,才再次轻轻放下。    “呼!”    她呼了口气,整理衣衫,爬起来走出山洞,去洗脸漱口了。    丘少冲也起来了,出去活动身体,练了会剑法,自觉状态不错,也去洗脸漱口。    祝鹤回来了,惊喜说道:“你好了?”    丘少冲点着头,走去小溪。祝鹤陪着他。    洗了脸,漱了口,丘少冲饿了,想找点东西吃。    两人沿着小溪行路。    祝鹤发现了一件怪事,昨天的双刀男尸体不见了,现场只留下了几摊血迹,她说出此事。    丘少冲不怎么在意,不发表看法。    祝鹤也不管了。    走着走着,久违的系统终于说话了:“你好,宿主。”    丘少冲先是大惊,离家出走的迷途少女突然出现!后是大喜,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老实点!他在脑海中与之交流,说道:“你醒了?睡得好吗?”    “我根本没睡。”系统语出惊人。    丘少冲愣住,笑道:“你唬我?哦对,你重启了,之前的记忆消失了,对不对?”    “放屁!我还是我!是与众不同的存在!”系统傲然说道。    “你不是女的吗?一口一个‘放屁’,不雅观啊!”丘少冲负起教育职责。    “跟你学的。”系统推卸责任。    “我说过吗?”丘少冲拒不担责。    “你说过。”系统直言不讳。    “我没有说过。”丘少冲死不认账。    “你就是说过!”系统一步不让。    “我没有!”丘少冲强调。    “你有!”系统也强调。    丘少冲真想不起来何时说过,算了不争了,说道:“你说你没睡,你干嘛呢?我知道了,你失眠。”    “我暗中观察。”系统笑嘻嘻。    “观察什么?”丘少冲问道。    “观察你,”系统故作高深,“还有你身边的女人们。”    “这个‘们’,用的不太好,容易引发歧义,建议去掉。”丘少冲指出系统的错误,提出改善的观点。    “狭隘!”系统怒斥。    丘少冲不想谈论女人,更不想谈论女人们,他只想谈正事,说道:“帮我定位笑脸花,谢谢。”    系统默然。    “怎么了?”丘少冲奇怪。    “我可能又要沉睡。”系统语气沉重。    “啊?”    丘少冲一惊,旋即领悟了此中真意,叹道:“你刚才还说你睡不着。”    “我可以装睡,你怕不怕?”系统调戏着说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丘少冲叹口气。    “何时也了不了,这是一种循环,生生不息。”系统语重心长。    “恭喜你晋级为哲学系统。”丘少冲笑道。    “呵呵!”    系统笑了两声,不说话了,片刻后,缓缓说道:“我想,我有个想法。”    “大胆吗?”丘少冲笑着问。    “不大。”系统深呼吸,“我想有个名字。”    轰隆!    晴天霹雳!    丘少冲被劈个正着,他停下脚步,仰头望着天空。    蓝蓝的天啊白白的云,暖暖的风啊蠢蠢的心。心若在,梦就在,但,做梦之前,先起个名字。    ……    魔鬼二人组,寻找目标中。    鞭男的身体不再腐烂,不过依然是一副尸体像,灰暗无血色,他有**遮挡,无惧阳光的直射。    宫南在前方带路,他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说道:“魔鬼魔鬼……魔与鬼天生一对?发明这个词的人,真是天才!”    鞭男坠后一步,位于宫南的侧后方,他听见了宫南的话,但是不接茬。他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除了……    两人没有目的地,想往哪走,就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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