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 章节
这使得许澄远最后被判了三十四年有期徒刑。 而聂宸远呢? 我听李明旭说应该是死刑,我听后心中无太大波澜,倒是想起了段雪莹死时的样子。 …… 从监狱出来,李明旭带着我又去了医院。 我驾轻就熟的去了病房。 一推开门,我看到景哲正在里面,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姐,”景哲站了起来,“这是吴先生,具体身份不便透露,他是来看望姐夫的。” 我点点头,和这位吴先生握了握手,然后就走到了沈容与的身边,先是俯身给了他一个吻。 沈容与因为段雪莹捅的那一刀离心脏实在太近,再加上聂宸远最后的一枪中了腹部,使他失血过多,导致了沈容与大脑严重缺氧,现在他已经成了植物人。 “沈太太,”吴先生主动道,“我们很遗憾不能给沈先生颁发任何的荣誉称号。但是他做的贡献,是伟大的,且不可否认的。” 我笑笑,用棉签沾了水,然后润湿沈容与的嘴唇。 “没关系。”我说,“他不在乎这些的。” 身后的二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景哲说:“姐,吴先生表示已经说服上面,要以最高荣誉,国旗……国旗……” “国旗什么?”我扭头看向景哲,眼睛像把刀子似的已经做好了防备。 不管是医生还是朋友,他们都劝我让沈容与安心的去了。 因为他现在和死人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还要因为仪器的维持而受罪,特别是这一天的费用,动辄好几千实属平常。 我也知道这都是现实的不能再现实的问题,可是如果让我放弃沈容与的生命,那就等于也让我去死。 “沈太太,您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吴先生说,“但是与其让沈先生如此,不如早日安息。” “理解?你们理解不了。”我说,“只有我能理解他就够了。” 说着,我轻轻抚摸着沈容与的脸,他除了瘦了一点,和以前没有任何的变化,一样的英俊迷人。 “姐,你又何苦呢?”景哲又说,“医生已经说了,姐夫他……” “医生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是吗?”我冲他喊道,“你忘了你姐夫是怎么救你的了?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抛弃你姐夫呢!” 景哲红了眼眶,站在那里不说话。 这时,吴先生道:“把东西给你姐姐看看。” 景哲无奈之下,递给了我一封信,并告诉我这是沈容与在接受沙漠之狐任务的时候,立下的生死状,也相当于是遗书。 上面写着:如果我死了,请不要告诉我的妻子。就让她彻底忘了我,继续她的生活。我不是一个好丈夫,因为自我在国旗下宣誓的那一刻起,我的命只能忠于国家。但是,我的心却始终忠于我的妻子。但愿她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可以好好的生活在这太平盛世之中,做一个平凡而幸福的女人。 “姐,其实姐夫早就怀疑聂宸远了。”景哲说,“沙漠之狐计划的最高目标是消灭最高首领。只是聂宸均为了他的弟弟,一直都在干扰我们,否者……” “不用说了。”我将信合上,折好还给了景哲。 坐在沈容与的身边,我握住了他的手,笑着和他的说:“这样也好,我就可以守着你了,不用担心你又接了什么危险的任务。你就乖乖的躺在这里,做我一个人的沈容与就好。” 你去守着你热爱的国家,我便守着你。 童心亦晚 说: 明天就是大结局了!咱们不见不散哦! 回复(15) 婚恋他说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动他 婚恋为了得到他的爱情,我一直活成了他初恋的样子 收 大结局 两年后,津华国际电影节开幕仪式上,我带着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部电影作品来到公众视野中。 这是一部纪录片,讲述的是一个被拐卖的孩子成功被警方援救之后,他的父母已经离世,然后他就生活在了孤儿院里的故事。 工作人员只有我、大卫、冯姗姗和霍言安,拍摄周期是一年零三天,后期剪辑又用了四十六天。 完成之后,恰好到了向电影协会投递作品的时候,大卫毫不犹豫的给这部《逝爱》报了名。 没有想到的是,在记录片市场并不景气的情况下,我们的这部电影居然被电影院排片了。 虽然场次特别的少,但是这对于我们而言已经是个奇迹。 今天,《逝爱》作为提名影片参加津华国际电影节的颁奖仪式,我和冯姗姗还有大卫,作为被网友评委的“铁三角”一同出席。 其实我们不是铁三角,而是实实在在的四人组,只不过霍言安以前是明星,他不想再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中,所以这部作品一直都是将他的名字隐去。 “朋友们,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纪录片《逝爱》的摄制组成员。大家别看只有三个人,但是‘铁三角’的力量可是不容小觑啊!”主持人在我们走上红毯的时候介绍道。 我们三个人在海报板上签下了名字,然后就走到主持人身边等待提问。 话筒首先摆在了我的面前,主持人问:“景导,《逝爱》无疑是今年最大的一匹黑马。对于这部作品,您有什么要和大家说的吗?” 我淡淡一笑,回答:“最想说的是感谢我的朋友,和我一起完成了这部作品。没有他们,大家是看不到《逝爱》的。” 主持人点点头,又问:“纪录片的结尾里,主人公小利想要找到当年救出他的那位警察,而镜头也在小利站在马路上的背影戛然而止。请问这是留有悬念,为了下一部纪录片做准备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的,到那里就结束了,不会再有小利的故事了。” “为什么不再继续呢?”主持人问道,“网上有很多网友希望可以看到小利实现这个愿望。” 我笑笑,低声道:“就把后面的故事留给大家去想。” 这世界上每天都有孩子被拐卖,也每天都有警察为了去营救这些孩子而牺牲。 对于一个被救的孩子,救他的警察是他一生的恩人,他想知恩图报;可救他的警察却是把这看做是自己崇高的工作,他不求回报,只愿天下再也没有受苦受难的孩子。 …… 结束颁奖仪式,景哲的司机将我送回了沈家。 一打开门,珍珠就从里面跑了出来,和我喊道:“姑姑,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 我换了鞋,笑着说:“这都十点了,你怎么还不睡啊?还有,你怎么又跑过来了?” 珍珠停住了步伐,站在离我一米的地方,抿着嘴直笑,一看便知道是在躲她爸爸的“追捕”。 这孩子已经五岁了,再过两个月就该上小学。 可是她对学习倒是不怎么上心,就喜欢跟着刘玉珍四处给景哲物色对象,美其名曰要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你啊!”我走过去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子,“马上就要去学校了,别成天想些大人的事情。” 她嘿嘿直笑,抓住了我的手臂,说:“那是我爸爸啊!外婆说我爸是个死脑筋,现在身边也没有人陪着,很孤独的。” 听到孩子小小年纪就说出如此懂事的话,我心里也是酸涩。 在红狱的事情彻底解决之后,景哲找了赵董事,利用他在盛景还残存的一些人脉,再加上警方已经抓捕了马董事,所以景哲又收购了一些盛景的股份。 半年前,他已经成为了盛景的总经理,相信进入董事会也是指日可待。 这盛景集团,到底是要回到景家人手里了。 “姑姑,你今天没有得奖,是不是不开心?”珍珠忽然问。 我稍稍愣了一下,然后说:“没有。姑姑能得到提名已经很开心了,没有谁可以一次成功的。能力和经验的累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 珍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跟我说:“我今天花了一幅画,已经给姑父看了,我想他一定会喜欢的。是狐尼克。” 我笑了笑,摸摸她的脸蛋,让她早点回房休息,然后就去了程英慧的房间看看她。 这两年的时间,程英慧的记忆已经彻底定格在了以前,就是她和沈建业刚认识的那段时间。 有的时候,她对着一张照片就可以说上一天的话,甚至是笑上一天;还有的时候,她会站在院子里,痴痴的看着门口,一站就是一天;更有的时候,她会坐在摇椅上自言自语,说着别人完全听不懂的话。 冯嘉嘉说让我找个医生给程英慧看看,医生也确实来了。 但是通过一天的观察和了解,医生认为程英慧这把年纪,如果接受治疗,会是一个遥遥无期的过程。更重要的是,如果她清醒了过来,极有可能无法接受沈建业的死,从而导致出现极端行为,比如自杀。 所以,这事也就作罢了。 所幸我把臻玉园的房子卖了,有钱可以给她安稳清闲的生活。而且我和大卫成立的工作室也渐渐走上正轨,我相信日子会越来越好。 看着已经睡熟了的程英慧,我把被子又给她掖了掖,然后关上房门离开了她。 走廊上,茉莉正坐在楼梯处,见我出来,它闲庭信步而来,蹭蹭我的脚,仰头冲我“喵”了一声。 我蹲下将它抱在了怀里,想要回房休息,这时候就见阿梅上了楼,对我说:“少夫人,景少爷来了。” 将茉莉交给了阿梅,我下了楼。 景哲正坐在客厅里气急败坏的扯领带,白色的衬衣上还染上了大片的红酒渍。 “这是怎么了?”我问道。 景哲似乎是气得不轻,直接跟我喊道:“珍珠在哪了?让她给我出来!以为躲到你这里就可以了事吗?” “你小点儿声音。”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孩子刚上去睡觉,你吵醒她做什么?” 景哲将手里的领带扔在了地上,气道:“看她给我惹得好事!也不知道她和妈从哪里能搜罗出来那么多奇葩女人!还非让我见上一面不可?真是没事找事。” 我看着景哲这狼狈样子,再听听他刚才的话,也算是大致明白了他为什么气不顺了。 坐在他斜对面的沙发上,我说:“别气了,珍姨和珍珠也是为你好。像珍姨这样的丈母娘,实心实意的为你,你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景哲一听这话,估计火气就消下去一大半了,坐在那里不由得长叹一声。 夜晚的钟声滴答滴答的响着,在这样的场景里显得由外突出,彷佛是在敲打人的心头。 隔了一会儿,我主动道:“再找一个。” 景哲眼眶有点红,拿起手边的西服站了起来,说:“我先走了,明天我让司机来接珍珠。以后她要是来找你,你别宠着她,就给她送回去。” 我无奈的笑笑,心道哪里舍得呢?那可是全家唯一的小宝贝。 站了起来,我说:“回去的路上慢点儿开车,跟珍姨说一声珍珠在这里一切都好。” 景哲点点头,然后又道:“明天妈过生日,你记得通知言安和嘉嘉他们。我回去了。” 看着景哲离去的背影,我发现短短的两年,他又成熟了很多,可肩上的担子也更加沉重了。 晓珍啊,你要是在天有灵,想必一定会理解景哲的。 那就别再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让他遇见一个贴心的人,那也是多了一个人去爱珍珠。 …… 景哲走后,我返回了二楼。 阿梅从我的卧室里出来,跟我说:“少夫人,热水刚给您放卧室里。您一会儿还有吩咐随时喊我。” “快去歇着。”我说,“没什么事情需要忙了。” 阿梅看了一眼已经关闭的卧室房门,点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深吸了一口气,我在门口笑笑,然后进入了卧室。 扑面而来的是茉莉的清香,闻起来让人觉得很舒心,也很自在。 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人,我的笑容更大了,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柔声道:“我回来了。今天晚了些。” 沈容与依旧紧闭着双眼,两年来未有过任何的变化。 转身把热水盆端来放在小桌子上,我将毛巾浸在了热水中,又说:“景哲今天的相亲又失败了。你没看见他刚才的样子,真是让我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说着,我把毛巾拧来,晾在一旁的架子上,然后给沈容与解开了睡衣的扣子。 “我和珍姨都没想到他这么的死心眼儿。”我继续道,并且伸手拿来毛巾给沈容与擦拭胸膛,“之前不是还和你说,他一听相亲气的和珍珠冷了好几天的脸吗?珍姨跟他又哭又闹的,他这被逼着才去相亲,没想到还是一百个不愿意。” 说完,我又将沈容与给扶坐起来,帮他脱掉衣服,擦拭后背。 他肩膀上的伤疤,我看了无数次了,可每一次看,我都是可以躲避,因为我不想在他面前哭。 我要他只看得见我的笑,再也不会看见我哭。 擦完上身之后,我又帮沈容与穿上了衣服,再让他平躺下来,为他按摩四肢。 我知道他们都觉得我这个行为很多余,但我坚信沈容与一定会醒过来,所以按摩不能停,不然他醒了以后,肌肉不好恢复。 “明天家里会热闹些。”我一边喘着气按摩,一边说,“珍姨来咱们家过五十五岁生日,大卫、言安他们都过来。” 沈容与还是闭着眼,安静的像个艺术品,不给出任何反应。 可我一点儿也没觉得气馁,看着床头柜那里摆着珍珠留下的狐尼克蜡笔画,我又说:“我看珍珠是个画画的苗子。不过那天她看见你的小提琴,似乎也有兴趣。我想等你醒了之后就教教她,培养气质嘛。”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每天晚上都会和沈容与说好多好多的话,直到我睡去才会停止。 洗好澡以后,我躺在他的身边,双臂缠着他的手臂,然后我就会在他耳边说:“晚安。” 我相信终有一天,他会回应我,并且会轻吻着我的唇,跟我说:“晚安。” …… 转天一大早,我起来给珍珠梳头。 她今天穿了条粉色的小纱裙,看起来特别可爱,真像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大卫和冯姗姗是最早到的。 一见面,大卫就和我谈起了公事,跟我说:“小景,今早有个编剧带着自己写的剧本给我来看,问我们愿不愿投资。我粗略的看了看,写的还真是挺不错。我影印了一份,你抓紧时间看看。” 我接过剧本,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