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节
行车。要不就还得像昨天晚上一样,坐电三轮过去。” 这两个大男人对视了一眼,毫不犹豫的选择骑自行车过去。 本来是有三辆自行车的,可有一辆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骑了,还是附近的小孩子恶作剧,车胎已经瘪了。 无奈之下,也是在景哲的推脱下,我只好让沈容与驮着我。 我们沿着思思河旁一直骑,那种微风佛面的感觉很舒爽,要不是我们的目的地是墓地,我还以为这时一种复古的郊游。 “啊!” 正想着的时候,我被颠了一下,吓得我赶紧抱住了沈容与的腰。 “我这可是第一次驮人,你务必要抱的紧紧的。”沈容与说。 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可以想象他说这话时,一定是嘴角上扬,坏的像只狡诈的老狐狸。 “你要是不会驮人,就把我放下来。”我说,“我让景哲来。” “姐,我可没驮过人。”景哲立刻道。 我看着他,车骑得那叫一个自如,怎么都不像不会驮人的!他分明就是把我在往沈容与身上推。 “抱好。”沈容与空出一只手来,硬是把我的手臂拽到了他的腰上。 我嫌恶的想要抽出来,他就干脆一只手控制车把,另外一只手就一直按着我的手。 “你想摔死我是不是?”我咬牙道,“你可不可以好好骑车?我不想和你在大马路上吵。” “这里哪有大马路?”沈容与反问我,“只有适合我们打情骂俏的小道。” 本来今天过来看邵晓珍,我这心里就沉甸甸的,被他这么无赖的一闹,我倒是转移了注意力,气不到一处来。 “你要是不会骑,就下来,我骑。” 话音一落,沈容与还真就把自行车给停住了,我的脑袋一下子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你来。”沈容与笑着对我说。 我白了他一眼,坐上车座就飞快的骑了出去,把他给远远的甩在身后。 这蔺江镇只有一片墓地,他赶不上来,大可以找个人打听一下,所以我不怕他走丢。 可是我这个好主意还没持续几秒钟,我就感觉后身一沉,整个车子像是被压住了一样,蹬起来十分吃力。 随即,我的腰间就多了一双跟狗皮膏药一样的粘手! “你还不知道?”沈容与带着笑意说,“我在没读法律之前,除了体育,什么都不好。而体育中,我最擅长的就是短跑。” 我这才明白我又被他诓了! “老婆,这感觉真是不错啊。”沈容与加紧力道抱着我,还把脑袋贴在了我的后背上,“你再骑快点儿啊!” 说完,他放声大笑起来。 我真是被闷了口血! 用余光看了一眼,沈容与的那一双大长腿一直蜷着,估计是只要不控制着,就会脚着地。 这么别扭的待着,他还能笑得出来?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你们俩这画面真是打破了我对男女共用一辆自行车的美好幻想。”景哲在一旁笑道,“觉得浪漫吗?” “浪漫啊!”沈容与接话道,“我想和老婆一直这样。” 谁是你老婆?! 一个急刹车,我和沈容与都往前冲了过去,他怕我身子撞在车把上,就把我往他的怀里拽。 “怎么停了?”他问。 我从车上下来,没好气的说:“你来!” 沈容与笑眯眯的从后座下来,然后轻柔的帮我捋捋凌乱的发丝,轻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可以,我就想和你一辈子这样下去,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打开他的手,低声道:“别耽误时间了,快些。” 而后,我们三人没有再说过话。 刚才那片刻的打闹何尝不是一种轻松?眼下,我们到了墓地,之前的种种也就只能什么也不剩了。 只是好在在来的路上,我们没有这样死气沉沉的。 邵晓珍这人最喜欢热闹了,要是知道我们来看她,一个个愁眉苦脸,垂头丧气的,她肯定是不开心的…… 坟地是在一个角落里,我特意在那里种了一棵大树,为的就是不管刮风还是下雨,她都会有个遮挡。 我们一路踩着黄土地,一步步的走到她的墓碑前。 相顾无言,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隔了一会儿,景哲单膝跪地,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盒子,笑着对邵晓珍说:“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们是老夫老妻。你可别矫情,这辈子只能给我当媳妇。” 我顿时捂住了嘴巴,沈容与上前抱住了我。 “你跟我说过,你图的是我这个人。”景哲的声音里满是幸福,听不出一点的悲痛,“不管是富二代,还是个一穷二白的小子,你都跟我。现在,我来接你了,我们回家。” 晓珍啊,你听见没? 你要是泉下有知,就拖个梦给我们,告诉我们你已经知道自己是景家人了,从此以后我们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姐,姐夫,快来。”景哲喊我们,“你们得给我和晓珍做个见证人,免得她赖账。” 我用力的抹掉眼泪,可是却在一回头看到景哲已经是泪流满面,只有他脸上洋溢着笑容还在倔强的苦撑着。 沈容与握住了我的手,然后牵着我走到墓碑和景哲之间。 清了清嗓子,沈容与说:“景哲,你愿意邵晓珍成为你的妻子吗?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死亡都不能将你们分开。” 景哲点头,看着墓碑,郑重道:“我愿意。” 说完,沈容与掐了掐我的手心,我点点头,拼命的把眼泪往下咽。 “邵晓珍,你愿意景哲成为你的丈夫吗?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就算是死亡也都不能将你们分开!” 回应我的,只有沙沙的风声,还有偶有经过的鸟儿的啼叫。 但我们每个人都心知肚明,邵晓珍若在,她一定会大声的说出来“我愿意”这三个字,因为这便是她一生的期盼。 良久过后,景哲将婚戒埋在了黄土之下,它会连同邵晓珍的骨灰一起回到津华,进入景家的祖坟。 一场葬礼,一场婚礼。 生与死,爱与别,在我生命里不断的上演着,我似乎是懂了很多,也似乎是从不曾懂。 只是握着我手的这个男人,像是和我一样,感同身受。 我们三个人站在邵晓珍的墓前,各自沉默着,仿佛风不会停,爱也就不会停。 “姐。”景哲忽然喊了我一声,“我要报仇。” 我稍稍一愣,随即看向他,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如果不是有人害的景家家破人亡,又何来后面种种的悲剧? 目光一定,我告诉他:“我和你一样,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好!”景哲点点头,然后转过身来看向了我,“姐夫一直不肯告诉你,为的就是保你一命。可如今,我们逃不掉了,只能奋力向前。” 我皱了下眉头,扭头看着沈容与。 只见他面无表情,随后抬手拥住了我的肩膀,似乎是在给我力量,也给他自己力量。 深吸了一口气,沈容与冲景哲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说下去。 景哲这才将目光坚定的锁向我,一字一句的说:“从此时此刻起,你正式加入沙漠之狐计划。” 童心亦晚 说: 沙漠之狐……觉不觉得耳熟呢? 回复(14) 婚恋他说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动他 婚恋为了得到他的爱情,我一直活成了他初恋的样子 评 089 沙漠之狐 据《案件年鉴》统计,单是中国,每年就约有2万被拐卖妇女儿童案件立案,平均每天有五十多起,能被救回到父母怀抱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曾有一名记者采访过一个人贩子,问他:你参与过多少次贩卖儿童的犯罪行为?最多一次拐了多少个? 那个人贩子很坦然,他回答:记不清了。每个月都会卖好几个。最多一次好像拐了3、4个,记不清了。 记者又问:那些孩子会怎么样,你想过吗? 人贩子摇摇头,回答:我也不知道会被拐卖到哪里去。我只负责拐,交给上头的人,大概哪里需要就会被卖到哪里去。农村还是城市,指不定。 记者最后再问:拐卖的过程中,你有没有杀害过孩子? 人贩子第一次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点点头,说:那孩子哭声太大,差点把人给招来,和我一伙的怕事,就把孩子丢河里了。是他干的,不是我。 有人曾说,每一个被拐卖的儿童背后就是一个破碎的家庭。 可这破碎究竟会到什么程度,不是亲身经历的人,可能难以完完全全的体会到。 而对于我来说,我身边就有一个被儿童拐卖迫害至深的人,那就是霍言安。 他长得漂亮俊俏,有时候我看着他,会觉得他美得不真切,不像是人间该有。可也就是这样一个宛如天使的人,以前却是一名男公关,二十多年的人生任人凌辱欺压。 我常常想,如果他没有被拐卖会是什么样的呢? 他是出生在一个贫瘠的村子里,可是那就意味着不会有幸福安乐的生活吗?所以,霍言安的人生就是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被拐卖的儿童的一个缩影。 甚至可以说,相对于那些已经死掉的,又或者是还在苦难之中挣扎的,他是幸运的。 …… “沙漠之狐计划,是打击抓捕目前全球最大的一个人口贩卖团伙‘红狱’的秘密行动。” 古朴的宅子里,外面的风吹动着院子里的那棵老树,令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个声响与景哲的声音交缠在一起,产生的效果令人有些怔愣,也有些难以抚平心绪。 “自2009年以来,红狱的犯罪势力不断扩大,主要以亚洲地区作为犯罪活动的主要地区。他们不仅仅是进行人口贩卖,洗钱、走私、贩毒,他们都有涉及。”景哲又道。 我一听到“洗钱”二字,浑身上下的毛孔都打开了,甚至是可以感觉到从里面开始燃起了一丝丝的火焰。 “姐,你还记得你上大学那时候,盛景遇到的危机吗?”景哲问道。 我稍稍蹙了下眉头,心道我怎么会忘记呢? 那时候,我和聂宸远的恋情已经处于分手的边缘。我虽心情极为糟糕,可还是不远万里的赶回盛景,想要出一份力。 但是景辉严厉斥责了我,说我是觊觎景家的财产,意图对盛景不轨。 我当时只觉得心寒至极,连夜买了机票又回了美国。 “那一次的危机,应该就是红狱的人搞得鬼。”景哲进一步说,“他们为了全面打开中国的市场,需要一个极具影响力,且是生意遍布各地的企业。而盛景主要从事运输行当,对于红狱进行洗钱的犯罪行为,简直再合适不过。他们先是破坏盛景,再借着帮助盛景渡过难关的幌子打入盛景。” 我的手在不知不觉之中攥紧了桌角,似乎正在一点点明白为什么景家当时在面对那些危机的时候,毫无还手的能力,更是像陷入了永世不得超生的漩涡之中。 因为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仇家,而是一个完全冷血的恶魔! “盛景的董事会里,有红狱的人,是不是?”我问道。 景哲点点头,说:“不错。想必是谁,你也不需要我说出来了。” 赵董事的儿子赵明轩在超市里面促销无烟锅,而蔡董事的助理卫巍和赵明轩的妻子有染……还有那个一向低调的马董事,居然在景辉被罢免之后,那么顺利的登上了董事长之位。 如今看来,打入盛景的人,还不是一个人。 “爸一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红狱洗钱。”景哲继续道,“直到爸启动了南边的那个重点计划,需要大量的资金流,他才发现了这里面存在猫腻。后来……后来,景家就完了。” 攥着桌角的手骤然一紧,像是要把桌角掰掉! 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景辉不仅被诬蔑的冤,死的更冤! 这分明就是一个无知的棋子在知道了蛛丝马迹之后,立刻被人给灭口了!而且他们不仅仅要灭景辉的口,就连景哲也不放过,那么……还有我! “我能死里逃生,完全是姐夫不顾生命安危赶到了火场之中。”景哲说这话的时候,感激的看向了沈容与,“后来,为了避免追杀,姐夫又将我秘密安排到了瑞士。一年前,我醒来以后,就毫不犹豫的加入了沙漠之狐计划。这不仅仅是为了咱们家而报仇,更是为了把这个令人发指的犯罪团伙给彻底打击掉!” 我看着这二人,这一下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沈容与和景哲之间,总是看起来神神秘秘的。又是为什么沈容与总说再给他些时间,他现在还不可以告诉我。 可换言之,为什么现在就能说了呢? “你们……”我脑子里有些乱,语言组织不好,“我们这样曲折迂回的来蔺江镇,这应该是在躲避谁?你们并没有解决红狱……那为什么选择现在告诉我?” 我的话杂乱无章。 因为我接收的消息实在是太庞大了,这不是我一个女人能完全承受的!我甚至还在很多很多的地方,完全是懵的。 沈容与和景哲对视了一眼,景哲率先低下了头。 沉默良久,沈容与一脸凝重的对我说:“因为景哲暴露了。” “什么!”我惊得站了起来,下意识的就要护住景哲,“暴露了?那这是不是……是不是……” 沈容与点了下头,低声道:“这代表红狱很有可能会采取行动,将景家剩下的人赶尽杀绝。” 我的额头顿时渗出了一层细汗,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可突然之间,脑子里灵光一现,我拽着景哲的手臂喊道:“珍珠还在广阳啊!我们得赶紧回去!” 沈容与站起来安稳住了我,和我说:“放心,除了李明旭和老曹,我安插了很多人在暗中保护。而且,我说的是有可能采取行动,未必是百分之百。” “可是……” 我整个心都被提了起来,只觉得这个消息太震撼了!震撼到让我连冷静下来都很难。 “现在,景哲的暴露是有可能会引来红狱的追杀。”沈容与又道,然后坐在了我的身边,紧紧握住我的手,“但一旦我们到了津华,事情就还会有转机。” 为什么是到了津华会有转机? 我刚想要问问,就听景哲又说:“组织在津华已经为我们安排好了住所,是个普通的二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