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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7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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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抽走了,一点儿也没给我剩下,让我只能靠着门,坐在了地上。    看着那一扇小小的窗户,我想我人生的出口大概还没有这个窗户大,我被困在了里面,一辈子也爬不出去。    掏出来手机,上面依旧没有任何来自于沈容与的消息。    昨天他的出现仿佛是一场冒险之梦,如同我们的婚姻一般,是一场华丽绝美的冒险。    只可惜我们没有找到最后的宝藏,而是在中途就选择了各自走各自的路,让生活归于平静。    不过平静也挺好的,起码不会受伤。    ……    到了晚上,我给珍珠洗完澡以后,就抱着她去了她的小床。    床头上,一边是狐尼克,一边是朱迪警官,就跟两个小卫士一样把守在珍珠的身边。    她披着浴巾,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一手抱一个,笑着对我说:“姑姑,你看!它们多开心啊!”    我笑了笑,去拿来了儿童润肤露。    给她涂抹的时候,我听她又说:“姑姑,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狐尼克叔叔啊?都这么久了,他会不会想我呢?”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那就是为什么珍珠对沈容与的感情,似乎格外浓烈。    按道理来讲,虽说沈容与救了她,可是她才是个三岁的小孩子,对于救命之恩又能有多深刻的理解呢?可是她就是这么喜欢沈容与,总想亲近他,而且对他念念不忘的。    眼下,我或许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问问她。    “珍珠,你能告诉姑姑你为什么那么想念狐尼克叔叔吗?”我比划道。    珍珠看了看怀里的狐尼克,然后说:“叔叔很孤独,我想陪着他。”    她总说沈容与孤独、孤单,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又是怎么会这么以为的?    “叔叔只有小茉莉。”珍珠道,“没有人陪着是很孤独的。小穆老师和我们说过,我们需要朋友,这样才会快乐。所以你看,叔叔只有在见到姑姑还有珍珠的时候,才会笑呢。因为他觉得快乐。”    我被珍珠的这一番言论,有些惊到。    孩子的世界就是简单纯真,可是他们眼中的那些事实,却是有些大人想很久都想不通的道理。    “还有……”珍珠的声音小了下来,慢慢垂下了小脑袋,“叔叔救我的时候,我听护士姐姐说叔叔是英雄……爸爸就是英雄。”    我一怔,为着孩子的话再一次觉得无比的酸涩和心疼。    将珍珠抱入怀里,我忽然就萌生了一个想法,如果孩子真的这么喜欢沈容与,甚至是把他作为爸爸的化身,那我不该残忍的剥夺孩子的念想,应该让她见见沈容与。    可问题是,经历过昨天以后,沈容与去了哪里?他的伤又怎么样呢?    ……    给珍珠哄睡着之后,我离开她的房间,而刘玉珍还在客厅收拾珍珠玩剩下的玩具。    我赶紧跑过去帮她一起干,她冲我笑笑,什么也没说。    等整理好客厅之后,刘玉珍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舒坦的坐在了沙发上,说:“还是拾好了以后再歇着,不然我看着乱得慌。”    我也笑了,坐在她的身边。    “对了。”刘玉刘玉珍忽然道,“言安早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今天要忙到很晚,估计回来得是后半夜,叫咱们别等他,早点儿睡。”    我听后点点头,心想难怪这都九点多了,他还没有回来。    没有多想,我给霍言安编辑了一条信息,嘱咐他别太累,早些回来,然后就和刘玉珍各自回了房间。    只留一盏地灯在等着霍言安回家……    转日一早,我是被刘玉珍不大不小的一声惊呼给吵醒的。    走出卧室,我看到刘玉珍已经都梳洗好站在客厅里了,应该是要去给大家做早餐。    可是她却是迟迟没有动作,呆站在客厅中央,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于是,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手臂。    刘玉珍说:“言安一宿没回来。”    我一愣,这才发现客厅里的地灯没有关,就这么亮了一夜。    快速走到霍言安的房门前,我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结果推开一看,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再次折回到客厅时,刘玉珍已经给霍言安在打电话了,只见她眉头一皱,随即跟我说:“是关机。”    情况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儿,如果是霍言安干了通宵的活儿,那好歹也该告我们一声啊。    正和刘玉珍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珍珠醒了。    我们只能先去照顾孩子,但是我快速的在本子上写:吃完早餐,我去店铺那里看看,您在家安心陪着珍珠。    “诶。”刘玉珍点点头。    ……    到达霍言安租赁的店铺时,不到九点。    我站在玻璃窗外,看到里面还有梯子、油漆桶什么的,一看便知确实是在一直干活儿。    可问题是,东西都在,人在哪里呢?    “你找谁啊?”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一转头,就看到男人穿着工作服,身上都是墙灰和油漆什么的,应该是装修工人。    马上掏出本子,我告诉他我是来找这个店铺的老板。    男人看我不会说话,倒也没有不耐烦,只是说:“是那个特别高,长得还挺白的男的吗?他应该是租的这里。”    我立刻点头,示意他就是这个人。    男人挠了挠头,然后说:“昨儿个本来一直干活儿的。但是材料不够了,我们一看也都快十点了,就收工了。这不早上定好了九点过来接着干嘛!我这是到早了。”    昨天十点就结束了?    我心里忽然升腾出来一种不安,便立刻又写下一句:您知道他去哪了吗?    “这我哪里知道?”男人说,“不过听他说,他今天赶过来之前会给我们带些涂料过来,是不是人在建材城了?”    我一听这个消息,没有耽误时间,立刻就打了个车前往建材城。    ……    建材城不小,可是卖涂料的并不多。    我向一位师傅打听了一下方位,然后就立刻赶了过去,挨家挨户的找寻霍言安的身影。    一圈下来,没有看到他。    我心里越发着急,因为霍言安很顾家,从来不会夜不归宿,哪怕有事不能回来,他也会报声平安,不让我和刘玉珍担心。    怎么这次这么奇怪呢?而且隔了这么久的时间,哪怕他真的因什么耽搁了,也应该和我们联系了。    “姑娘,是不是婚房装修啊?”一个大姐凑过来和我说,“我们家全都是环保漆,刷着放心。将来生了孩子也踏实啊!”    我看这个大姐是个热心肠,就给她看了一眼手机里霍言安的照片,咨询她是否见过这个人。    大姐瞧了瞧,然后拍了下大腿,说:“见过!这么俊的小伙子,谁看了谁也忘不了!他前天就在我这里买了漆,说是自己盘了个咖啡馆,装修用。”    我马上点头,可是转而又觉得不对劲儿,怎么是前天过来呢?不应该是今天早上吗?    于是,我马上又写:您今天有没有见过他?    大姐摇摇头,回答:“这都开门快仨小时了,没见着小伙子。不如你去二楼专门做桌子的老胡那里瞧瞧?我听说小伙子还要买桌子,就把他推荐给了老胡,还能有点儿优惠。”    听她如此说,我又赶紧去了二楼。    二楼有一小部分的区域正在整修,弄得现场十分混乱,空气也不好,也是难为这些做生意的商户们了。    我按照大姐告诉我的方位,转了好几个口,终于看到了老胡的店。    快步向着那里走去,眼看就要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有个工人在推水泥车,还是个看起来像童工的工人。    “让让啊。”男孩喊道。    我见他那么不稳,就立刻侧开身子给他腾地方。    但是不知道是他技术实在太差,还是他压到了石头,就见那水泥车转了个弯,直直的向我这边过来了!    男孩大喊:“快让开!”    我马上就跑,却不知道自己的身边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多了个梯子?    避无可避,我和梯子撞在了一起,它当即向着我这边倒了过来……我被梯子砸中,没了意识。    ……    当我一点点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就听到了对话声。    “尽量减少走动。不过也不用特别在意,适当活动也好。”    “那麻烦您多给开些药膏,活血化瘀的。”    “好的。”    我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那白白的天花板,鼻子旁边围绕着的也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想都不用想了,这肯定是在医院。    我记得,我是去建材城找霍言安,然后被梯子给砸中,正好砸在我左面的大腿上,我疼得晕了过去。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立刻闻声看去,就看到沈容与正站在床尾那里。    我一惊,马上就弹坐了起来,只不过起的太猛了,脑袋晕晕乎乎的。    沈容与一个箭步过来,让我靠在了他的肚子上,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脑袋,说:“那么着急干嘛?我又不会跑了。”    我懒得和他废话,马上就比划:“你怎么在这里?”    沈容与把我的身子扶正,然后坐在了我的对面,说:“来给手臂换药啊,没想到遇到了你。”    我看着他,心中存疑。    这广阳市的医院那么多,怎么那么巧我们就在一个医院里?而且还能让他碰上我。    经历过剧院的事情,我总觉得和沈容与的见面不是巧合,而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故意而为之。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他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你砸到的是腿,不是脑子。”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刚才这样的动作牵扯到了我的大腿,现在很疼。    掀开被子,我就看到自己穿的是病号服的裤子。    沈容与马上凑了过来,和我说:“我给你换的。我看那个护士毛手毛脚的,不像是会照顾人的,所以我就亲自来了。”    我稍稍一愣,随后抬头瞪向了沈容与,就见他笑的高兴,两个酒窝看起来特别欠扁。    “都老夫老妻了,你别不好意思。”他不要脸的继续说。    谁和他是老夫老妻?我们离婚了,早就没关系了!    推了他一把,我指着门口,示意他赶紧给我走,别在我眼前烦我。    沈容与笑嘻嘻的抓住了我手,说:“不逗了。你赶紧歇会儿,然后我们就走了。你的手机之前震动过,是刘玉珍给你来的电话。”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    这都什么节骨眼儿了,我还在和他耽误时间?掀开被子,我就要下床,赶紧再去找霍言安。    沈容与拦住我,皱眉道:“这么急做什么?”    我也不想和他隐瞒,说不定他还可以帮帮我,所以我就告诉他霍言安不见了。    ……    沈容与给我买了个轮椅。    虽然我很不情愿坐着它出去,可是沈容与说想要坐上他的便利车去找霍言安,那就要听他的话。    他总是有办法拿捏我。    离开医院,沈容与带我去的居然是个侦探事务所,而不是警察局。    他和我解释:“霍言安是个成年男子,失踪没有超过四十八个小时,警察肯定是不会给受理的。这要是在津华,我还能用人情疏通一下,可这里是广阳,只能靠朋友了。”    这话不假,我点了下头。    随后,沈容与推着我进了曹侦探事务所。    房间里面的灯光很昏暗,家具也都是深色的,让人觉得不太舒服,就感觉这里不是什么办事的地方,反倒像个酒。    “稀客啊。”一个中年女人从楼梯上下来,“你小子得和我有三四年没见了?哟!还推来一个美女,你这是要贿赂我吗?”    沈容与快速俯身,在我耳边说:“老曹是个同志。”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沈容与,心想他该不会是要坑我?    “哎呦喂。”老曹此刻已经从楼梯上下来。    她看起来像是四十多岁,穿着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酥胸半露,实在看不出来哪里像个侦探,倒像是个研究塔罗牌的巫师。    “这不是你的小心肝吗?怎么带我这里来了?”老曹说着,眼珠子就在我身上乱转。    “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沈容与直接说,“我们想找你帮帮忙,有个朋友已经一天没联系上了。”    老曹摆摆手,说:“才一天而已。”    我见她这样的态度,心里着急起来,因为我敢肯定霍言安绝对是遇到什么事了,否则他不会就这么没有任何音讯。    “怎么?你是不是已经没有侦查能力了?”沈容与问道。    “我去!”老曹瞪起了眼睛,就像个老爷们儿一样,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穿裙子,“你他妈的忘了你的侦查和反侦查,都是爷爷我教的了?”    侦查和反侦查?    沈容与是个律师,还要学这些吗?不过他面对那么多的案件,只要是和犯罪沾边的,他应该都会去学。    “那你就赶紧的啊。”沈容与勾唇一笑,痞相尽显,“生意也没有,老闲着做什么?”    “你少他妈的在那里浪笑,爷爷我对你提不起兴趣。”说完,老曹就过来挤开了沈容与,推着我的轮椅进去了。    我马上扭头看着沈容与,他冲我点了下头。    之后,我们把情况和老曹说了一遍,她听后也觉得我的担心不无道理,于是就说这单接下了,让我们回去等等,争取明天给我们消息。    不过老曹也说了,她就是个光杆司令,再厉害也敌不过警察那么多条腿,所以到了时间,该报警还是得报警。    最后,事情都谈拢了,老曹送我们离开了事务所。    可临了,也不知道她和沈容与说了什么,两个人笑出了声音。    ……    结束老曹这边的事情,时间已经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夜晚。    沈容与说在外面和我吃饭,我自然是拒绝。    珍珠和刘玉珍都在家里等我,再说,我和他没有那么亲密,坐在一起吃饭也是尴尬。    路上,车里安静的过分,于是我就和他比划道:“你为什么会来广阳?”    沈容与开着车,看了我一眼,说:“我说我为了你,你信吗?”    我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车窗之外,而沈容与也没再说话。    匆匆倒退着的街景宛如一条飞快流逝的时间隧道,昭示着时间在彼此之间的轨迹就是这样的,不断倒退。    谁也无法回到以前。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沈容与把车子停在了楼栋门口。    我自然是不会让他拿着那个轮椅的,否则被珍珠和刘玉珍看到,一定会吓坏了的,还以为我怎么了。    于是,我打开车门,自己就下了车。    没想到脚一沾地,大腿那里确实很疼,就像是肌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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