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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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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还在不在这里……    出了民政局的大门,我和沈容与一人拿了一个小绿本。    说来也是好笑,我是到今天才看见自己的结婚证,它们一直被沈容与收着,我都碰不着,原来离婚时,还得带着它。    我们两个人下了台阶,在铁门前站住了脚跟,双方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彼此。    我笑笑,主动抱住了沈容与。    在心里,我对他说:希望你可以再得到属于你的幸福。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谁也别再回头。    沈容与身体僵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抱紧了我。    他说:“别那么急,擦亮眼睛再看看。多考验一下霍言安,试试他的真心。不要让他像我一样伤了你的心……你需要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人,让他好好疼你,和你相守一辈子。”    我闭上眼睛,却是没有流泪。    因为我知道那个我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已经离我远去了,从今以后,我们真的不会再有半分干系。    而那个全心全意爱我的男人,我却不能再全心全意的对他,这样的辜负叫我如何接受他的爱呢?我不配。    所以,没关系。    我可以自己爱自己,自己疼自己,我还有珍珠,我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拍拍沈容与的后背,我示意他一切就到这里,画上一个句号。    可沈容与没有放开手,他又说:“我该祝福你的,可是我说不出来……所以,我不说,让你恨我,讨厌我,这样起码还能记着我。”    我咬住了颤抖的嘴唇,心道此生此世,都不会忘了。    推开沈容与,我用手语和他说了声:“珍重。”    然后,我就潇洒的转身离开。    四年前,我带着化不开的怨恨和心痛,也没有在结束的时候,对他说什么;四年后,我们真的断了关系,我才发现,有的时候真的可以一笑泯恩仇。    因为我发现,不管我对沈容与抱有怎样的强烈极端的感情,都仅仅是因为我爱他,爱到超越了一切,超越了自己。    对自己爱的人道一声“珍重”,这是我最后能做的。    童心亦晚 说:    神经夫妇正式解体!!!    回复(27)    婚恋他说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动他    婚恋为了得到他的爱情,我一直活成了他初恋的样子    收    079 瘾君子    雨水很冷。    我全身被这冰雨狂乱的击打着,每一滴雨水都如一根极为细小的冰针,刺进我的肌肤之中,将我的每一个细胞给挑开。    可身体上的痛却是不及我心中之痛的万分之一。    爸爸死了,弟弟也死了……我从没想过这些和我处于抗争状态中的亲人们,就这样离开了我。    甚至是来不及说一声再见。    我站在墓地前,盯着墓碑上的照片,每一张笑脸都像是在嘲笑着我此刻的众叛亲离。    亲情没了,爱情没了……我深爱的丈夫在我最痛苦伤心的时候,无情的抛弃了我。    甚至是和另外一个女人坠入了爱河之中,并有了属于他们的骨肉。    那我是谁?我又该是谁?我可以去哪里?我又能去哪里?    天大地大,竟然容不下这样一个小小的我,更容不下这样一个普通的家庭。就这样的,支离破碎,再也不可以挽回。    ——姐姐,我死的好惨啊!大火灼烧着我的皮肤,我无法呼吸,只能在挣扎中痛苦的死去。    ——记住,你是景家人,你这一生都要和景家共存亡!我不可能永远都护着你!    ——你真的好烦啊。我不想每天看到你或者你们家的这样那样的问题,我们快些离婚!我已经爱上了别人……    不要!都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们,不要走!    “啊!!!”    我尖叫着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恨不得把这个房间里所有的氧气都吸入自己的肺中。    头顶上方是暖暖的金黄色吊灯,我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却久久难以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七分零二秒。”    对面的杨医生停止了手机上的计时器,然后向我递过来一杯温水。    我嗓子正是干涩的要命,立刻便将纸杯接了过去,只不过双手抖得有些厉害,水溢出去了不少。    “你的心理创伤,远比你描述的要根深蒂固。”杨医生说,“刚才进入催眠以后,你几乎是瞬间就进入了极度悲伤和恐惧的状态之中。再加上你的肢体语言,很激烈。比如沙发的扶手。”    我低头看了一眼,不觉一惊,因为这布艺竟是被我给抓破了,可想而知我使了多大的力气。    杨医生抬了下眼镜,接着又道:“不过你也不要灰心。刚才你的尖叫,也算是变相的压力情绪释放。万事开头难,好在你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我无力的点点头,只感觉经历完刚才的催眠,我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又向杨医生讨要了一杯水,我才和她道了谢,然后离开了心理诊所。    出了大楼,我没有急于回去,而是沿着广阳市的羌江漫步。    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已经将近两个月了,现如今已经到了一年四季之中的冬天。可这里不似津华市那般,有着严寒的冷冻,还会飘着雪花。    广阳市是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大街上的男男女女们,每天都像是有用不完的活力一样,是这个城市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早在刚来这里的前半个月,珍珠的病情就得到了绝对的好转,现在已经可以在家休养,只要按时复查、服药就可以。    起初,珍珠对于新环境多多少少有些抵触,但好在她适应能力很强,也不娇气,再加上广阳确实是个美丽的城市,所以到了现在,珍珠已经喜欢上了这里。    前段时间,刘玉珍和我还有霍言安商量,她觉得不如就定居在这个城市好了。    因为珍珠的病需要长期的治疗,再有,过不了两年的时间,珍珠也要上小学。大城市的教学水平自是不必说,肯定会比蔺江镇的强上百倍。    我和霍言安都觉得很有道理。    时至今日,我们都在让自己更加融入这个地方,想在这里扎根。    我每天都是按部就班的生活。    照顾珍珠,在家里给珍珠上上课,教她一些基本知识;陪伴珍珠,和她一起看动画片,见证她的每一个成长时刻;关注珍珠,跟她一起去医院,确保她的健康……就连见心理医生,选择治疗我的失声,我也是出于保护珍珠的目的。    生活里都是珍珠,我感觉很充实,也很踏实,可却又是觉得少了什么,少了很重要的东西,是心里的东西。    走在桥上,我停住了脚步。    望着奔流不断的羌江,还有这两岸的高耸大楼,我看不到任何的闪光点,也看不到任何的色彩。    我的心宛如一潭死水,不要说是波澜,就连一丝涟漪也没有了。    其实,早在蔺江镇的时候,我就关上了我的心门,使那里面杂草丛生,一片荒芜……可是在津华市这短短的几天,似乎让一切变得更加糟糕。    这荒凉的日子,荒凉的心,每每到了夜深人静之时,都能勾起我的心火,让我饱受煎熬和痛苦。    可我能做的,就是压抑着自己的心火,让自己回到正确的生活轨道。    嗡嗡嗡——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霍言安发来的消息,问我是否已经看完医生,需不需要来接我。    我盯着“霍言安”几个字发呆,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我才回复道:不用了,我已经坐上了公交车,一会儿就到家。    没等他的回复,我把手机放回包里,迷茫的向着车站走去。    ……    由于在羌江走了一大段的路,所以我今天没在本来的公交车站上车,而是换了一个地点。    恰巧车站旁新开了一个童装店,正在搞开业大酬宾,我想着珍珠长得快,好多衣服已经小了,不如进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    店铺分为了两层,挺大的,款式也多,我多看了一会儿。    等买完两条裙子以后,我就拎着袋子准备回车站,却看到有个男人趁着路边摊的老板和人说话的时候,偷了一个烤红薯。    男人穿的脏兮兮的,头发也是好久没洗,一看便让人觉得是个乞丐。    只见他拿了红薯,又贼头贼脑的东张西望,似乎还想偷点儿什么……但当他扭过头的时候,我们二人看到了彼此都是浑身打了一个机灵。    居然是徐亚南!    我顿时皱紧了眉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昔日长相出挑,干净文气的帅气男孩,怎么会变成一个乞丐?甚至是一个小偷!偷的还是一个红薯!    “干什么呢!”地摊的老板发现了他的行为,大声的呵斥了徐亚南。    我看到徐亚南吓了一跳,虽然他还在看着我,但几乎是下意识的拔腿就跑,躲避着老板的追赶。    看着徐亚南的背影,我震惊极了。    地摊老板没有追上人,站在大马路上一直在那里骂街,说自己倒霉,居然遇见了这么一个下三滥,连红薯都偷……总之,话说的挺难听的。    我掏了下口袋,正好里面剩了五块钱,是刚才童装店售货员找给我的。    走到红薯摊,我把五块钱给了老板,指着刚才徐亚南消失的地方,冲他摆了摆手。    随后,我上了公交车。    ……    回到小区,我乘上电梯到了11层。    这个小区属于中档小区,环境很是不错,一梯三户,也算是清静,邻里之间都是各过各的,没有任何交集。    只不过今天开门的时候,我发现对门的1103号住户好像是搬家还是装修什么的,反正有工人在那里忙碌着。    我没多想,开门回了家。    珍珠像个小鸟似的朝我奔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甜甜道:“姑姑,你怎么去了那么久?珍珠都午睡完了。”    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后晃晃手里的购物袋,她看到以后很开心的拿了过去。    换好鞋,我随珍珠走进客厅,刘玉珍正好端着水果盘从厨房出来。    “回来了。”她笑了笑,“今天有进展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    刘玉珍挺高兴,又说:“来,刚洗的葡萄,过去吃点儿。”    我们三个人一同去了客厅,珍珠蹦蹦哒哒的,拿出了我给她买的小裙子,然后就在那里臭美起来。    刘玉珍笑笑,和我说:“干什么又花钱?她那几件衣服,也够穿。”    我看着珍珠高兴的模样,心想只要她开心就好,做什么事情都是值得的。    “小景。”刘玉珍趁着珍珠正在那里自娱自乐的时候,握住了我的手,“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我一愣,冲她摇摇头。    “别瞒着珍姨。”刘玉珍道,“你知道你刚才的笑容,看起来特别累吗?我真该拿个镜子给你看看。”    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实话实说,我刚才的笑是从内心散发的,不知道为何会让刘玉珍觉得我很累。    “这么多年了,你就和我亲闺女没有区别。”刘玉珍说着,不免轻叹了一声,“咱们是一家人,就不能说两家话。珍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这个年龄就该找个贴心人儿,过该过的生活。言安是多好的人啊,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你咋就是对他提不起心气儿呢?”    我看了刘玉珍一眼,就见她眉头紧锁的,是真的为我的事情而操心发愁。可是我除了默默垂下眼帘,躲避着她的关心,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和霍言安之间,我也问了自己无数次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能对他敞开心扉?为什么我不能和他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又是为什么,我越来越抗拒他对我的好?    我找不到答案,却只是知道他不是我想要的。    或许这样的回答很残忍,也很不识好歹,但是我不能因为一时之间的心软或者同情,又或者是无所谓,就轻易和霍言安开始。    因为我清楚我的心配不上他的真心,如果就那么开始了,那才是对他的不负责任,也是对他的不尊重。    可我该如何面对霍言安对我的感情,这一直是压在我心口的一块儿大石头,怎么也搬不走。    ……    时钟的指针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样,很快转到了晚上。    我们四个人一起吃了饭,然后我帮珍珠洗澡,霍言安和刘玉珍做家务,一切如旧,没有丁儿变化。    等这一天的事情一丝不落的全做完了以后,我回到自己的卧室,准备睡觉。    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脑子里空空如也,也不知道盯了多久,我就那么睡了过去。    梦里,我又回到了墓地。    那里又是刮风又是下雨,我看到每一个墓碑前都跪着一个人,并且每个人都是在哭泣,哭得如同鬼魅在低吟,交织在一起成为了一种诅咒。    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害怕极了,捂着耳朵想要逃离这里。    可这时候,地底下突然冒出来无数双手,抓住了我的脚,让我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被拽到永无止境的深渊里去……    就当我只还剩下头在地面上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奋不顾身的向我跑了过来。    那些鬼魅都变成了白骨,在阻拦他,围困他,甚至是啃噬着他,但是他都不害怕,直直的向我奔跑过来。    可我的时间却是不够了,我已经逃不掉了。    最后一眼,我看到那个人向我伸出了手,冲我大喊一声:“昕昕,不要走!”    我多么想把手给他,可是却来不及了,我扯出了一个微笑,在心底说了句:永别了,沈容与。    在所有归于黑暗的那一刻,我惊醒了,并且一下子弹坐了起来。    我蜷着膝盖,手掌撑着自己的额头,上面全都是汗,而我的睡衣也被汗水浸湿,连床单上也都是汗渍。    慢慢的抱住自己,我将头埋在了两膝之间,觉得刚才那一幕好真切。    特别是和沈容与临别的那一眼,他眼中的悲痛和不舍似乎像是笼罩住了他整个人,可对于他的搭救,却已然是无能为力,为时已晚。    就这样坐了好久,直到我“噗通噗通”跳着的心脏一点点归于平静,我才掀开被子下了床。    先是去桌旁抽了几张纸,把没干的汗渍擦掉,再来就是离开卧室,因为我想喝杯水。    可没想到的是,霍言安居然没睡,正在客厅里坐着。    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他难道是失眠了吗?    “怎么不睡?”    我的手语和他的话语同时出现。    相视一笑,霍言安说:“在想店铺的事情,睡不着,就在这边坐坐,脑子清醒一些。”    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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