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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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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声音,“他很快就会来。继续和他聊,分散他的注意力。”    听完指示以后,我看向李雄,示意他我正在等下面的话。    他也看着我,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笑了,和我说:“现在要是都告诉你了,多没意思?不如等陈道儒来了,我们一起说。”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就安然的坐在了椅子上,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本来还以为在陈道儒来之前,如果我可以带动起来李雄的情绪,说不定狙击手会找到机会,没想到……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说不出话来,这可真是致命。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我眼看着珍珠哭得都没力气了,整个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而李雄的耐心似乎也在急速的消耗殆尽,不悦的喊了几次。    我心里担心死珍珠了,真是恨不得替她受这个罪,可眼下是个死局,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啊!    这时,就听院子那里传来“吱”的一声,是那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了。    紧接着,沈容与就拎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    这大冷天的,他竟然穿了一件短袖T恤,然后随意搭配了一条牛仔裤,只不过裤子有点儿短了,也像是九分裤。    “谁!”    李雄顿时警惕起来,立刻将小刀举在了绳子那里。    我一阵揪心,下意识的就要跑过去阻拦李雄,可是沈容与及时拽住了我的手臂。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我都有种错觉他要把我的手臂捏断。    “别紧张。”沈容与平静道,然后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我只是来送饭而已。况且,我穿成这样,你可以一目了然,我什么武器也没带。”    李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沈容与一番,似乎放心了一点点。    沈容与转而牵住了我的手,然后领着我往另一边走去,使得我们和李雄之间保持了一段距离,可以让李雄感觉到安全感。    “李雄,你这次铤而走险也是为求个痛快。”沈容与直言道,“所以,我也不想和你绕圈子。这里的钱,你可以都拿去。待会儿陈道儒来了,若你和他有什么恩怨,我们也绝对不会阻拦。只不过孩子确实无辜,她还有病在身,跟着你东奔西跑两天,药也没吃,要是有了闪失,你可就真的没有从这里全身而退的机会了。”    李雄皱起了眉头,看了看珍珠,似乎为着沈容与的话有些犹豫不决了。    而我握紧了沈容与的手,终于在进入这个令人绝望而害怕的房间后,感到了点点依靠和信心。    “放在地上的盒饭,你现在可以拿去吃。”沈容与又道,“正好利用这时间,也算是等等马上就赶过来的陈道儒,你也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话。凭心而论,李玉珍待你不薄?你就忍心这么伤害一个才三岁的孩子吗?”    李雄的眼中出现过一丝动容,他喃喃道:“我和玉珍认识得有十年了,她男人死了以后,我见她一个女人拉扯孩子不容易,而自己也没个家,就想着和她搭伙过日子……要不是我爱赌,我和玉珍能一直这么生活下去的。”    “不错。”沈容与说,“你和刘玉珍本来会是一对儿平凡的夫妻,如果不是你嗜赌成性,也不至于到了这步田地。她现在被你撞的还在医院昏迷不醒,要是知道你这么对待她唯一的外孙女,估计一辈子也不会醒了。”    李雄一愣,面有悔意,可是他看了一眼我,转而他又露出了凶狠的神情,说道:“什么夫妻!我呸!她要是拿我当丈夫,怎么会不去找我呢?让我在那野山沟子里受罪,还没了一个肾!这他妈的算什么夫妻?”    一听李雄说这话,我立刻看了一眼沈容与,然后比划起了手语。    沈容与和我默契的配合着,在一旁更加融入感情的翻译道:“珍姨去找过你。我记得很清楚,大年三十儿的晚上,她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可是你没有半点儿的音讯。后来,她心急如焚,就去公安局报了警,警察让她等消息。可谁想到我们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晓珍也怀孕了,无奈之下,她只好追随我们去了别的地方生活。”    李雄听了这话有些迟疑,似乎是徘徊在信与不信之间。    我又继续用手语道:“你想想你自从赌博之后打了珍姨多少次?她哪一次不是生生忍了下来?而且她也帮你还了不少债……你认为做成这样都不够,哪样才够?”    李雄听完这番话,彻底沉默了,拿着刀子的手也放在了身体一侧,随后坐在了椅子上。    见他的情绪终于恢复平静,并且已经被和我沈容与引导的少了一些对刘玉珍的恨意,我们也觉得一颗心稍稍放松了一点。    沈容与悄悄将我的手放进了他的牛仔口袋里,我摸到了一张纸条。    趁着李雄失神之际,我拿出来查看,上面写着:我比任何人都需要你。所以我来了,和你一起把珍珠救出去。    我咬住了微颤着的嘴唇,在那一刻有想紧紧抱住他的冲动。    看向他,我们的视线交汇在一起,他看起来是那么的云淡风轻,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并不知道这里是龙潭虎穴,反倒是他的安乐窝。    沈容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初是你不爱我了,不要我了,一次次的伤害我,往我的心头捅刀子……现如今,你又是这样不顾一切的靠近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就在我们两个这样无声交流着的时候,院子里再一次传来“吱”的一声,木门又一次被打开。    陈道儒拄着拐棍,一步一步的走进来了。    看见他的那一刻,我微微一怔,因为他看起来像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一点也没有当年那种精神饱满的模样。    莫非是这几年遇到了什么不测吗?    “我来了。”陈道儒说,“你快放了这个孩子。”    李雄哈哈大笑起来,慢悠悠的站起了身子,笑道:“几年不见,陈哥您怎么成了这副样子?是不是因为良心过意不去,每天晚上都怕鬼敲门啊?”    陈道儒咳嗽了起来,没有回答他的话。    而李雄看着陈道儒如此,像是心情大好,他转而看向了我,说:“小景,你看看啊!恶人自有恶人报,他这个样子,岚姐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这话听得我一愣,心道陈道儒和我妈有仇吗?    沈容与站了出来,稍稍侧着身子将我护了起来,然后说:“既然你想见的人已经来了,就着这个机会,把你心里的怨念发泄出来。但你想好我和你说的话,孩子是无辜的。”    李雄看了一眼上面的珍珠,也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只是对陈道儒说:“陈哥,您是要我说,还是您亲口说啊?看看,对面就是岚姐的女儿,她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可是她没有福气陪着自己的孩子长大,就这么死了!您说她冤不冤啊?她能不去找你吗!”    我越来越疑惑,因为李雄的话已经有很明显的指向性,那就是陈道儒和我妈的死有关系。    向前一步,我脱离了沈容与庇护,目光直直的看着陈道儒,希望他给我一个答案。因为我不相信像他这样德高望重的人会和人命惹上关系。    可下一秒,陈道儒居然当场下跪,并且是冲着我跪的。    “对不起。”陈道儒一字一句的说,“是我,是我害了月岚!是我对不起她!也害的你小小年纪就没了妈妈,我有罪啊!”    他话说至此,但我依旧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李雄走了出来,离开了他的椅子,直到他在陈道儒的身前站定,然后猛力的踹了他一脚!    “陈哥,您这是卖可怜呢?”李雄说道,“您直接告诉岚姐的女儿,当年就是您强奸了岚姐!害的岚姐被景家的人唾弃,更害的景辉一念之差找上了韩萍,最终将岚姐逼上了绝路!说啊!说啊!”    李雄一边喊,一边继续朝着陈道儒猛踹。    我看着这一幕,却是觉得整个人都已经怔住了。    原来,真的有人强奸了我妈,而且这个人居然是大家公认的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陈道儒。    景辉和我妈吵了那么多年,居然是因为这么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居然……    “不要想了。”沈容与忽然在我耳边说,“这是唯一的机会。”    话音一落,我就看到陈道儒忽然抱住了李雄的腿,将他给钳制住了,而沈容与则从我身边飞速的跑向那把椅子……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我甚至没看到飞驰过来的子弹,就看见李雄的右肩渗出了鲜血……可他强忍着疼痛,很快的又给了陈道儒一脚,将他摆脱开来,然后又是跑过去踢了椅子一脚,那绳子就向下掉去了。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还有意识一片空白,所有的力量积蓄成了一句话。    我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珍珠!”    随后只听“噗通”一声,沈容与接住了跌落下来的珍珠,将她安全的护在了怀中,而那把刀子则直直刺穿了沈容与的小臂。    ……    后续的事情,我都没有过问。    因为沈容与已经考虑好了全部,他叫来了冯嘉嘉过来待命,所以珍珠一出来就被最专业的医生照顾着;而李明旭也赶了过来,和警方接洽后面的事情;再来是陈道儒,也平安上了救护车;最后是李雄,他自是被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独独剩下沈容与,他浑身都是血。    因为那把刀子实在是没人敢碰,连久经沙场的队长看了,也只能说赶紧送医院治疗,别耽误。    这是第一次,在和珍珠之间的选择,我选择的不是珍珠,而是跟着沈容与去了医院。    坐在救护车上的时候,沈容与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一直和我说别害怕,估计就是血流的多了些,待会没准儿需要输血,只要医院血够就行。    我瞧着他的脸都没有一点儿血色了,真想封住他这张该死的嘴!他就不能老实一点儿,保存体力吗?    千等万盼,我们终于到达了仁济医院。    进入诊室之前,沈容与说什么也不让我跟着,否则就不进去治疗。    我急得真想暴打他一顿,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和我耍什么小孩子的任性!那血再流,就没了。    “你说你进去干什么?”沈容与蹙着眉头和我说,“你也不是医生,也帮不了忙的。”    我摇头,懒得和他废话,拽着他就往里走。    可是他还是不依,又说:“我怕一会儿我的面部表情会影响我在你心里的帅气形象。所以,你真的别进去了。”    我回头看着他,本来是真的生气了,可当我又看到那穿过来的刀尖,在不停的往下滴血……我没了任何的其他的杂念。    抬起手,我和他比划道:“我等你出来。”    沈容与一笑,从容走进了诊室。    ……    在外面等待的时候,霍言安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他看见我身上的血时,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抓着我的手就说:“傻了不是?赶紧去找大夫啊!”    我的心思还在沈容与的身上,慢了半拍才比划道:“不是我的血,是沈容与的。”    霍言安稍稍一愣,然后看向了诊室的门。    利用这段时间,我也算是把事情大致的经过给他描述了一遍,除去陈道儒的那一部分。    因为这段涉及到我妈的名誉问题,我不想闹得人尽皆知,但我必须找一天私下去见一面陈道儒,把事情弄的明明白白。    “景昕,你回去照顾珍珠。”霍言安说道,“我会照顾沈容与的。而且珍姨也在这边,照顾起来很方便。珍珠那边不能没有人。”    我知道这话在理,而且我就该这么做。    可是我只要想起沈容与今天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就有种不想管那么多,只在这里陪着他的想法。    “你在想什么?”霍言安看向我,神情很是严肃。    我不想骗他,也不想装的好像一切都无所谓,于是我比划道:“我想留下来,我不放心他。”    霍言安眉头一拧,没有说出话来。    我知道他心里最在意的就是沈容与,哪怕我不和他在一起了,而是和别人,他也不会希望那个人是沈容与。    因为沈容与真的伤我太深。    就在我和霍言安无言以对的片刻,沈容与出来了。    他的右手小臂裹着厚厚的纱布,然后从两侧牵出来纱布的两端吊在了脖子之上。    “记得按时吃消炎药,一会儿再过去打针。”医生嘱托道,“还要记得换药,手臂不要使力,也不要有大的动作。”    沈容与点点头,说:“谢谢您。”    随后,医生回了诊室,而沈容与就站在我和霍言安的对面,冲我笑了笑。    “没事了。”他轻松的说,“放心。”    我看他的额头还有些没有擦干净的汗渍,直接就走过去掏出来他昨天给我的手帕,为他把汗拭去。    沈容与一直看着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轻声道:“让你担心了。”    我没说话,擦完汗就把手帕又放回了口袋里,一回头就看到霍言安像是灵魂出窍了似的,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我们。    我一怔,意识到刚才的那一幕实在是太亲昵了,可我完全是无意识的。    走到霍言安的身边,我想同他说什么,可这时沈容与又说:“你快回去照顾珍珠。孩子要是醒了,看不见你又会害怕。霍先生会帮我的。”    这话说完,沈容与别有深意的看了霍言安一眼,两个人的视线碰撞,里面似乎蕴含着很多我不懂的话语。    我想了想,既然沈容与现在确实没事了,那我也的确该快回到珍珠身边。    拍了拍霍言安的手臂,我示意他我要走了,他没有看我,只是僵硬的点了下头。而在我转身之际,我的目光不自觉的寻了一下沈容与,他还是冲着我在笑。    我什么表现也没有,离开了这两个人……    折腾到了现在,其实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我快步朝着医院的大门走着,生怕珍珠已经醒了,冯嘉嘉不能稳住她,并且还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想看看医院那边有没有联系我。    结果一不留神就和别人撞了满怀。    我也说不出话来,只能一直不好意思的冲人家鞠躬,没想到一直起腰,看到竟然是聂宸均。    “小景?”他不可思议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既然遇见了熟人,我也不好就这么匆匆离去,只好拿出本子和他简单的问候了两句。    聂宸均对于我的失声表现的很震惊,甚至是要留我在医院进行检查,我则写下是心理创伤,不是身体上的。    他听后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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