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节
得有意思吗?” 我冷笑,回敬她:“你明明知道你爱的男人有妻子,还那么愿意当小三,你觉得有意思吗?” “你!”许澄嫣攥着我的手更紧,指甲扣进我的肉里,很疼,“没有感情的婚姻,你愿意维持吗?那样只会让你和容与都痛苦。” 我心里一紧,可嘴上却说:“痛苦不痛苦,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景昕,你就当成全了。”许澄嫣转而放低了一些语气,“我和容与能再走到一起真的不容易,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年,都不想失去彼此。” 这话简直恶心的让我撕心裂肺! 就好像我才是他们感情的中第三者,甚至是现在沈容与已经不爱我了,不要我了,我却还不要脸死赖着不走。 可是在我的认知里,事情不是这样的啊! 我爱沈容与,沈容与也爱我!我们的感情那么牢靠,从来就是只有彼此! 摇了摇头,我对许澄嫣说:“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不会相信。省省你的力气!” 这时,许澄嫣迅速看了一眼门外,然后突然就抓着我的手臂哭了起来,对我说:“容与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是真的爱他!” 她又是这样,每次都说这个话! “他亲口和我说过,他没碰过你!”我说,“你清醒清醒!” “不!”许澄嫣像是听到了惊天噩耗一样,“是容与……就是容与!可是……那会是谁?难道是……修和?” 我一愣,不知道他怎么把话扯到沈修和的身上去了。 可我也懒得和她多纠缠,挣开她的手臂就要离开,而许澄嫣居然顺势倒在了地方,哭喊着:“不可能!修和哥哥怎么会强暴我呢?不可能!” 我又是被许澄嫣的话给惊着了,完全搞不懂她这是怎么回事。 可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程英慧跟个雕像一样的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她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许澄嫣,质问:“你再说一遍,我的修和对你对过什么?” 许澄嫣哭得梨花带雨,连跪带爬的到了程英慧的脚边,哭着说:“阿姨,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年我……我……” 她哭得泣不成声,引来了沈容与和沈建业。 沈建业忙问:“这又是怎么了?” 程英慧双拳紧握,扭头看向了沈建业,说:“建业,澄嫣说修和强暴了她。你告诉我,这怎么可能?修和是我见过最听话懂事的孩子,他是我的骄傲啊!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沈建业听到这样的事情也是被吓了一大跳,不可思议看着跪在地上的许澄嫣,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许澄嫣摇头,说:“我以为是容与!可是小昕告诉我不是,是修和哥哥!” 我完全傻了!因为我根本没说过这话啊! 程英慧和沈建业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我,那眼神就像刀子一样锋利,好像我玷污了他们的荣耀。 我不住的摇头,张口道:“我没有说。我怎么会知道谁和……” 话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是一记无比响亮的耳光。 这是沈容与第二次打我。 我被打的身子整个偏了过去,从那个角度,我正好看到许澄嫣冲我笑了。 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当年和许澄嫣发生关系的人,真的是沈修和。 但是一开始,许澄嫣误认为是沈容与。后来,沈修和意外死亡,婚约就此作罢,许澄嫣的这个误会也就一直没有解开。 那至于沈容与为什么不解释清楚,看看沈家父母的反应就知道了。 他们把沈修和当做自己的一份自豪和骄傲,如何接受得了他强暴了别人?所以沈容与就一直替沈修和扛着,让许澄嫣误会下去。 可是许澄嫣今天这样陷害我,大概就是已经猜到当年和她发生关系的人是沈修和。 这一招,一箭双雕。 既可以把她自己粉刷成受害者,又可以让沈家人厌恶我,最重要的是会让沈家觉得亏欠了许澄嫣。 简直高明至极。 捂着的那半边火辣辣的疼着,我直起腰,看向众人,一字一句的说:“我没说过那样的话,我不知道……” “闭嘴!”沈容与咬牙切齿的对我说。 我看向他,心里也明白他一直苦心孤诣的维护自己哥哥的形象,如今功亏一篑的那种心情。 可是他这么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如果他早早的明明白白告诉我真相,我会被许澄嫣陷害吗?只能说我和沈容与没有完全交心,他对我是有所保留的。 程英慧跌跌撞撞的向沈容与走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大喊道:“你说!那个女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的修和……我的修和他、他真的……” “妈,你冷静点儿!”沈容与很是痛心,“我哥他也是……他……” “啊!”程英慧嘶喊了一声,当即晕了过去。 我一见程英慧如此,心里也着急了,没成想她如此难过,反应这么大!于是,我下意识就要过去扶她,可是沈容与却一把推开了我。 我身子撞在墙上,突然感觉肚子有些坠痛。 捂着肚子,我扭头看去,就见沈容与抱着程英慧匆匆下楼了,而许澄嫣和沈建业紧随其后。 徒留我一个人,是个彻彻底底,不折不扣的外人。 …… 离开沈家的时候,外面的大红灯笼还悬挂在大门之上,独独这雪竟已经积了将近两厘米那么厚,可真的是鹅毛大雪啊。 保安看见我走出去,冲我行了个军礼,声音洪亮的说:“少夫人,春节快乐!” 我笑了笑,回道:“谢谢,也祝你春节快乐。” 紧了紧大衣的领口,我向着这漫天大雪的深处走去。 好不容易走出了这片区域之后,我就看到马路对面停了一辆银色的车子。 车灯突然打开,里面的人按了一下喇叭,然后就推开车门下了车。 又是霍言安。 他手上拿着的应该是景哲的外套,急匆匆向我跑了过来,将我外套披在我的身上,说:“突然下雪了,我怕你不好打车,所以就过来了。” 我点点头,随他向车子走去,但是这一迈步,肚子传来的疼痛又加深了,令我弓着腰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霍言安问道。 我按着肚子,就觉得特别疼,低头看去,竟发现这雪白的雪上出现在了点点血迹! 小产带给了我的回忆,如恶魔侵袭一把抓住了我的心脏! 我慌忙抓住霍言安的手臂,惊恐的喊道:“快!带我去医院!我的孩子要死了!” 霍言安吓了一跳,二话不说就把抱起来往车子那里跑,可一上车,他转头看了一眼那一抹红,问我:“这才多久,你可能又怀孕吗?” 我护着自己的肚子,张口想说还耽误时间做什么,再晚就来不及了。可是话一到嘴边,我才意识到了现实。 沈容与从来没有再碰过我,这是哪里来的孩子?真是大惊小怪啊。 靠在车椅上,我把靠背垫垫在了屁股下面,说:“这个垫子恐怕是要不了了,我来列假了。” …… 因为需要换衣服,霍言安和我去了公寓。 他把我一放下,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我脱下了满是鸡汤油腻的毛衣,然后又脱下了沾上血迹的裤子和内裤,那大片大片的殷红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在想孩子死的时候,就是化成了这一摊血。 浑身不可控制的颤抖了起来,我站在花洒下掩面痛哭。 …… 等我洗好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时,门口恰好响起了门铃声,是霍言安的去而复返。 他拎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全是卫生巾。 其实我刚才正在犯愁,因为家里并没有卫生巾,只有我早前放在包里的一个日用的,根本不够我撑两个小时。 没想到他居然买来了。 “真是险啊!”霍言安把东西放在了茶几上,“结账的小姑娘差点儿认出来我!要是那样的话,估计我明天会上头条。” 我对他轻声道了句谢,然后就拿着卫生巾去了卫生间,赶紧给自己换了一个加长的。 再出来的时候,我看到茶几上又多了一杯红糖水。 霍言安吊了郎当的坐在沙发上刷着微博,抬眸看了我一眼,说:“趁热喝。男神为亲手做的。” 我笑了一声,坐在他的斜对面,把红糖水喝了下去。 “对了,”霍言安在我喝完之后,把手机放下,“刚才等你的时候,我看到有两辆车子飞快的驶了出来。我没瞧真切,但我看那车子好像是沈容与的。” 我点了下头,淡淡道:“沈容与的妈妈忽然昏倒了,他送她去医院。” “什么?”霍言安提高了一些音调,“大过年的,怎么昏倒了呢?” “大概是因为我。”我又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霍言安一愣,别有深意的看着我,像是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似的,慢慢靠回沙发背,不再说话。 我缓了缓,觉得那一杯红糖水多多少少还是有用的,肚子没有那么疼了。可如果再有一杯热乎乎的牛奶就好了。 不过我还要喝牛奶的习惯,是新养成的,只有沈容与知道。 想起刚才的种种,还有沈容与的那一巴掌,我的心疼到麻木,估计连麻醉都不需要了,可以直接开到取出来。 “你要不要早些休息?”霍言安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静。 我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十一点,我说:“我现在去换衣服,然后回医院。今天除夕,我要是一会儿不回去,我爸不放心。” 霍言安张口想要阻止我,可是最终没有说,只是安静的等我。 临出门前,霍言安的动作慢悠悠的,他忽然倚靠在门框那里,懒洋洋的看着我,问道:“你知不知道蔺江镇?” 我一愣,摇了摇头。 “以前,听把我买过去的师傅说,我很有可能是那里的人。”霍言安说,“我过去那里看过。地方有些落后,但是现在发展起来了旅游业,风景特别的好。” “是吗?就是那种依水傍山的古镇吗?”我问道。 霍言安点点头,然后向我走了过来。 他实在是太高,将近一米九,而我才一米六五,所以他的身影完完全全把我罩住了,没有一点空隙。 他告诉我:“电影马上就杀青了。到时候我就会息影,我已经在那里买了一座宅子,准备去那里生活。” 我笑笑,同他说:“这很好啊。以后你的生活就会充满诗情画意。” 霍言安也笑了,显得很满足的样子,又说:“我想要的生活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那你呢?你想要什么样子的?” 我想说我的要的生活更简单,就是每天上班,回家以后有个人在就好。 可这现在对我而言是种奢侈。 “景昕,你有没有想过……放手?”霍言安突然这么问我。 我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我没和你大卫打听你最近的情况,但是我不傻,我自己可以看出来。”霍言安顿了顿,看向我的目光很是轻柔,“你过得不好,很不好。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脱离这样的生活呢?” 脱离这样的生活……谈何容易? “你现在决定不好没什么。”霍言安将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什么时候决定好,我什么时候都在你的身边。天涯海角,都可以。” 我被霍言安的话有些惊到了。 要不是他说完这话后又变成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会以为他那是在和我深情告白。 可我转而又想,我现在还有什么值得别人图的吗? 家族垮了,事业没了,还是婚姻不顺的有夫之妇……一个女人该有的不幸,我基本占了几样。 要是现在还有男人往我身上扑,那绝对是脑子坏掉了。可是霍言安刚才的眼神…… 我们在那之后在午夜来临之前回到了医院。 那时候,大家都在看着春晚,景辉已经闭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 邵晓珍把头靠在景哲的肩膀上,刘玉珍和宋元庆时不时回忆他们的小时候,只有我和霍言安没有话说。 可突然,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小盒子,对我说:“春节快乐!祝你新的一年,万事如意。” 我接过盒子,拆开看到里面是一条手链,用一颗颗打磨成心型的红宝石做成的。 本想说这礼物太贵重了,可我刚要张口,窗外就响起了烟花,霍言安立刻喊大家去看。 新的一年,也就这么来临了。 …… 转日,我一大早起床,和邵晓珍交代了几句,就前往了程英慧所在的医院。 我不认为我昨天有错,可是长辈确实受到了打击,而且是无辜的,所以我还是有必要亲自过去一趟。 但是我也有自知之明,不想给程英慧添堵,所以只是去找她的医生了解了解情况就好。 结果我刚要进医生办公室,就和沈容与撞个满怀。 他看见我的时候,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将我拽到了走廊上,张口就说:“你来做什么?还想再闹一场吗?” 我简直就是无语,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样子的沈容与。 “你放心,我不会去打扰你妈。”我说,“我只想了解她的身体状况,然后就走。” “她很好,不用你操心。”沈容与语气疏远,还带着一些怒气。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让沈容与看看我的心有多疼,也让他看看他这样对我,是不是就可以抵消一些他的厌烦了? 可是我知道,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你了,你做什么都没有用了。 童心亦晚 说: 我这哗哗往下掉啊,我好伤心……我做错了什么? 回复(22) 婚恋他说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动他 婚恋为了得到他的爱情,我一直活成了他初恋的样子 评 067 怀孕 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之上,我和沈容与四目相对。 这样的相顾无言似乎是一种无形的推力,在把我们越推越远,直到我们把彼此从自己的世界开除。 沈容与不知为何的蹙了下眉头,然后快速的低下了头,再抬起来的时候,又恢复刚才的清冷。 他说:“我妈身体没事,就是受了点儿刺激。今天观察一下,晚上就可以回家。” 听沈容与如此说,我心头压着的一口气松掉了。 对于程英慧,她做的种种,我至今都是可以理解的,也从来不曾怨恨她什么,只不过她有时候说话确实伤人了。 我冲沈容与微微点头,不由自主的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