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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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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们亲自来的,甚至连过问都不会过问,可是如今我们组成了自己的家庭,自然是想亲自装扮自己的家。    尤其是我,买了好多喜庆的装饰品,从心底里想图个大吉大利。    “后天就是盛景的周年庆,可我记得你那天好像要开庭。”在回家的路上,我同沈容与说。    “嗯”,沈容与点点头,“所以可能会稍稍晚一些,但不会耽误很久。”    “没事。”我说道,“前面也都是董事们的致辞,很无聊的。”    沈容与点点头,隔了一会儿说:“初四我们去瑞士吗?”    “去瑞士?”    “之前本来想圣诞带你去的,可是赶上聂宸远结婚,后来又……我们去放松一下,好好享受一次二人世界。”沈容与说。    我笑了笑,心里十分期待一次这样的旅行。    ……    深夜,手机忽然高声作响。    我在沈容与的怀里扭了扭身子,烦躁的抱紧了他,一直往他的怀里扎。    沈容与一只手拍着我的背安抚我,另一只手去打开了台灯,然后摸索到了手机。    “喂。”    “姐夫!”    ……    凌晨两点刚过,我和沈容与赶到了医院。    景哲正在病房外踱步,见我们来了以后,就示意我小声一点,医生还在病房里为景辉诊治。    我把景哲拽到了一旁,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住院了?”    景哲掏出了手机,然后给我看了一则新闻,我顿时身上出了一阵冷汗!    “进行公关危机了吗?有没有联系媒体?还有……”    景哲点点头,说:“该做的都做了。但是事关人命,肯定不是花钱能解决得了的,而且政府部门肯定会全面彻查。”    “怎么会猝死呢?”我反问,“盛景对于跑长途的司机师傅不都是至少安排四个人轮流开车的吗?”    景哲长叹了口气,说:“现在已经交给交给相关部门去调查。不过这次事件对盛景的影响很不好,你该知道现在人们多么注重人权。”    我自是知道其中厉害,所以刚才才那么紧张。    “无论如何,一定要维护好盛景的形象,表现出我们愿意解决问题的态度。死者家属那边联系了吗?”    “还要等警方那边的通知才可以见到。”    我垂下了头,心道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出了这么一件事?    “昕昕,医生出来了。”沈容与说。    我和景哲赶紧折回了病房门口,医生说:“病人有高血压,不能情绪激动。现在这么一刺激,不排除有脑淤血的可能。所以家属们一定要小心,不要再让他受刺激。”    我们三人纷纷点头。    站在病房外的小窗口前,我向里面望去,护士示意我人还没有醒过来,暂时不要进去。    我点点头,一时间觉得似乎有些慌乱,像是主心骨被人给锤了一下。    “昕昕,不要着急。”沈容与让我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你越急,景哲压力越大,到时候爸看了也会着急。”    对,沈容与说的有道理,我必须稳住了才是。    四下看了看,我这才发现不见韩萍的身影。    景辉住院这么大的事情,她没有跟来吗?还是说出了别的事情,景哲不敢告诉我?    站了起来,我问他:“萍姨呢?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景哲的脸色不太自然,不言语。    “你说话啊。”我催促道,“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有事还要瞒着我不成。”    景哲有些不耐烦,最后说了句:“去打麻将了,电话关机。”    童心亦晚 说:    明天继续哦!    回复(10)    评    060 法院传票    打麻将……又是打麻将!    要说豪门太太终日无所事事,打个麻将作为消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是韩萍的麻将瘾未免也太大了,大到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萍姨打麻将怎么不回家呢?”我问。    景哲听后更不耐烦了,也变得略微不高兴,就好像我在审问他一样,所以没好气的说:“打的晚了,不想折腾,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这么一说,我忽然就想到了那次在日本见到的那个背影。    当时,我给景宅打电话询问,刘婶说韩萍去打麻将了,还没有回来。    那她最后有没有回来呢?如今看来,这变成了一个未知数。    我没再多问景哲什么,而是默默把这些心思藏在了肚子里,毕竟我猜想的事情也太过严重,无凭无证,可不好信口开河。    “家属可以进去看望病人了,但是最多二十分钟,不能久留。”护士出来说。    我走到了沈容与的身边,他握住我的手,轻声说:“不要慌,有我在。”    我点了点头,进入了病房。    景辉的脸色很不好,发黄还发黑,看起来就像个饱经风霜的邋遢老头,完全没了他往日企业家的风采和精神。    明明说好不要慌的,可是我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是这一副模样,又如何能不伤心呢?    “爸,您感觉好些了吗?”    沈容与见我和景哲都是说不出话来,就主动担起了慰问的责任。    景辉点了下头,然后冲我和景哲伸出了手。    我们俩相视一眼,马上走到了他的身侧,就见他的嘴唇微微张着,很是无力的样子。估计是刚刚抢救完,比较虚弱的缘故。    “爸,您想说什么?”景哲稍稍俯身倾听。    “你和你姐……”景辉的声音轻飘飘的,虚弱至极,“你和你姐守好集团,不许内讧。”    景哲立刻点头,接着转头看向我,说:“爸说让我们守好集团。你先不要去梦星了,明天和我直接去盛景。”    我愣了一下,曾经的一段回忆涌现在了脑海中。    那时候,是盛景最困难的时候,外债重重,还没有生意上门,我从美国赶回来说帮助景辉,却被他说我惦记景家财产,想趁机瓜分盛景。    我听后十分心寒,连夜坐飞机又回了美国,从此再也不过问盛景的事情。    可现在,景辉他和我说让我和景哲守好盛景。    这难道就是血浓于水的真正含义吗?到了最重要的紧要关头,他还是把重担委任给自己的一双儿女。    但是为什么景辉在那个时候又要那样的拒绝我呢?我忽然觉得有些疑惑了。    “姐,你想什么呢?”景哲又喊我了一声,“爸,等着你的回话呢。”    我回过神,看着病榻之上的景辉,除了能说“好”,我又还能说什么?    ……    景哲没有让我守夜。    而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沈容与绝对不会让我一个人回家,所以就只能辛苦景哲。    临走时,我想同景哲说给韩萍再打一个电话,他一个大男人没有那么细心,照顾的肯定不周全。    可是话到了嘴边,我又给咽了回去。    因为直觉告诉我韩萍的手机还是关机状态,而她此时此刻究竟在干什么,我不太敢想下去。    上了车子之后,我和沈容与都保持着安静。    我扭头看着窗外,孤寂沉静的街道在昏黄街灯的映衬之下,显得更加萧索。而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又让任何人或者是物都显得十分突兀。    连同我的思绪也是如此。    “看来我们的瑞士之行,又要推迟了。”我叹息道。    沈容与似乎也是在沉思,慢了几拍才说:“没关系,你爸的身体更重要。”    转过头,我看着沈容与的侧脸,他显得稍稍有那么一丝的疲惫。    这也难怪,最近他手头上接了一个大案子,每天都要忙到很晚,好不容易空闲下来还要陪着我。    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我说:“对不起,总是让你替我操劳和担心。”    他握住了我的手,一同落在了他的大腿上,没有说话。    我继续看着沈容与的侧脸,不知为何心底生出了一丝异样,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悄然靠近。    “容与。”    他听到我的呼唤,面色有那么一瞬的不太自然,“怎么了?”    我握紧了他的手,眼睛盯着他的脸,问道:“你会不会觉得烦?在我身上似乎总是有事情发生。”    沈容与好像又是在想事情,隔了几秒才回答了我一句:“别胡思乱想。”    这简短我的五个字让我心里莫名的紧了一下。    沈容与在我遇到事情的时候,他都会十分心疼,恨不得替我承担。所以每次他的安慰都是那样的真心和用心,而不是像刚才一般的那么潦草。    我默默垂下了眼眸,在心底呼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我问自己。    不过是一句回答,我就产生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根本就是庸人自扰。许就是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又起波澜,所以就情绪悲观了。    在这个世界上,谁都可能骗我负我,可沈容与不会。    这一点,我无比坚信。    ……    转日一大早,我和沈容与在臻玉园分别,就独自驾车前往了盛景集团。    这是一座三十四层到顶的大楼,矗立于津华市最繁华的地带,算是一个地标性的建筑。    听说我的祖父曾经翻修过一次,后来景辉对于这座大楼的修护也是十分上心,好像这是景家在事业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一样。    我把车子停在了董事长专用的区域,旁边停的是景哲的车子,看来他已经到了。    锁好车,我乘坐电梯上了三十四楼。    这一层是盛景领导层的专属楼层,中层和一般的员工上不来。    电梯门一打开,我正好看到了端着咖啡杯的宋元庆。    他见我来了,微微一笑,说道:“大小姐,早。”    我看了看他难掩的疲态,便问:“您是在这里工作了个通宵吗?”    宋元庆一笑置之,说:“我听景总说董事长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我也就放心了。可抓紧时间工作,赶紧解决问题,董事长才能放心。”    听了这话,我心里是窝心的感动。    宋元庆跟了景辉多年,想来这份上下属的关系早就演变成了一份兄弟之情,他如此了解景辉,更愿意帮助他,我也替景辉赶到欣慰。    我也没和宋元庆再客套,赶紧投入到工作,才是最好的感谢。    会议室里,景哲翻阅着资料,听到门口的动静,他也只是抬了下眼皮看看我,然后就继续忙手头上的事情。    我坐在了他的身边,拿起了一份资料,里面记录了这次事件的一些基本信息。    事情发生在云南,死者叫做李胜利。    盛景和那边的一个医药连锁店一直有合作,为他们运输西药,同时他们有些自助研发的产品也是在内地畅销,盛景还负责把它们运输回来。    这样的合作持续了将近四年,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一切顺利。    盛景有硬性规定,但凡是需要驾车超过半日的车程,都会视路程的长短来安排轮班的师傅。    像这样的云南之行,为了节约成本,肯定是先航空再公路。进行公路运输的时候,至少会安排三个师傅在一辆卡车里,为的就是避免疲劳驾驶,造成车祸。    之前有一家规模较大的运输公司,就因为运输员疲劳驾驶,导致在高速公路上连续追尾五辆车子,造成死亡三人,重伤五人,是当年的一场特大交通事故。    “有没有把李胜利之前的体检报告调出来?”我问景哲。    他合上手里的文件,然后在桌子上翻找了一下,抽出来了一张纸递给了我,说:“一切正常。”    我看了一眼,各项指标均达标,是三个月前的体检。    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在路上突然猝死呢?如果运输员有心脑血管疾病,盛景根本就不会招聘过来的。    “和他一起当班的两名同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吗?”我又问。    景哲摇摇头,回答说:“云南那方面的警察已经就地审问,证词会寄到津华这边的公安局。”    我有些惊讶,马上问他:“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接触不到这两个重要证人了?”    景哲掐了掐自己眉心,闭上眼睛说:“事情发生的突然,这样的安排符合法律程序。如果后期需要开庭,这两个人就会被法院召回。”    我心里“咯噔”一下。    如果这件事闹到了法院的话,那也就会掀起更大的波澜,到时候就会成为全民关注的焦点。不管判决如何,盛景的形象都会一落千丈。    毕竟在世人眼中,有时候真相并不是那么重要,同情弱势才是关键。    “那如今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积极配合调查,并且对死者家属表现出应有的慰问和关心,最终达成私了的目的。”我说道。    景哲点点头,又道:“开年不利啊。居然摊上了这样的事情。”    话音一落,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几个大腹便便的董事进来了。    他们看见我的时候,都略微有些惊讶,不过什么也没说就恢复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我和景哲站了起来,分别坐在董事长位置的旁边两个位子,准备迎接这些豺狼虎豹的撕咬。    最先发话的是赵董事,他一向是拿钱时手快,出事时跑的快。    “咱们是全国第一大运输集团,居然出了最不该出的事情!”他重重的叹口气,“本来咱们在政府那边的形象一直很好,许多工程类运输的项目都交给了咱们集团。可现在呢?政府绝对不会再和咱们合作,这是得损失多少钱啊?”    坐在赵董事身旁的蔡董事摊开了一份文件,同大家道:“我粗略计算了一下,光是政府在西郊规划的那个公园项目和还迁房项目,我们就至少损失七千万。这还不算我们和政府合作的其他项目,累积加起来恐怕有数十亿。”    几个董事一听这个数字,顿时脸都白了。    赵董事拍案而起,冲我和景哲喊道:“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董事长必须给董事会一个交代!”    “对啊!必须各一个交代!”其他董事纷纷应和。    景哲皱了皱眉头,站起来说:“各位董事,现在事情才刚刚发生,相关部门的调查都没有结束。你们如此疾言厉色是不是有些为时尚早了?”    “什么叫做疾言厉色?”蔡董事旁边的秦董事又不高兴了,“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这件事的严重性绝对会对盛景造成很大的波及。董事长必须给个说法!”    “家父现在已经入院,各位要是太心急了,恐怕反倒会得不偿失。”景哲又说。    我见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身上透露出的气势还真有些景辉的风范,如果景辉看到了,一定会很高兴。    一听景辉住院的消息,几个董事交头接耳起来。    我看了看这些人,也站了起来,正所谓一个唱白脸,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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