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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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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骗我?”沈容与再一次问道。    我蹲了下来,抓住他的手臂,只能实话实说:“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当时心里烦躁,可能是怕麻烦,觉得你会多想,所以我就那么说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瞒着你。”    沈容与笑了笑,笑容显得颇为苦涩。    他看着我说:“有时候,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往往最能表现他的内心。就好比你的那个梦。”    心里“咯噔”一下,我抓着沈容与的手有些退缩。    他略微瞧了我一眼,然后又道:“你梦到我了?而且在梦里,我扮演的角色并不好。他使你害怕,使你恐惧,甚至使你想要逃离。”    沈容与的语气和语速都与平时一般无二,但是他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在敲打着我的神经,那些因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而变得脆弱不堪的神经。    我心里的害怕和担忧,在心中越演愈烈,在此刻成为了一种煎熬。    站起来,我转过了身子,淡淡的问道:“难道你就没有骗我吗?”    沈容与没有回答。    我又问:“你和韩伯伯吃饭,为什么告诉我你应酬的人,我并不认识?”    沈容与仍旧没有回答。    我再问:“你知道我有多想揪出来那个在幕后一直陷害我的人,你明明找到了那个女记者的资料,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容与还是没有回答。    到了此时此刻,自从那个短信出现开始,我压抑在心头的所有压力、所有不安、所有猜疑,令我就像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不得不喷发。    转过身,我看向了沈容与,最后问:“你早就知道聂宸远得了病,也知道聂宸远让那个张导来帮我,你为什么还是不告诉我?”    沈容与抬头与我对视,眼中没有半分的情绪,就如同一片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仿佛我问的问题是:你吃饭了吗?    到底是我戳破了他苦瞒着的谎言,还是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    可我想要答案,现在就想要。    我害怕活在欺骗之中,更害怕活在不真实之中,我要沈容与的全部,要他的毫无保留。    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他到底为什么爱我?他到底又是怎么爱上我的?这些问题才是困扰我的心魔。    因为和他的这份爱情来的太快,太美好,让我有些不敢相信我可以遇到这样的事情。    所以,我需要真实。    “告诉我。”我对沈容与说,“不管事情的背后是什么样子的,都告诉我。”    哪怕沈容与真的和景辉联手害我,只要他有正当的理由,我都不会责怪他,更不会因为这件事和他产生嫌隙。    可沈容与慢慢收回了看向我的目光,然后很自然的又拿起了桌上的文件,说:“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等来的是这样的答案。    一个箭步上前,我抽走他手里的东西,然后将它们扔在了地上,甚至是有些失控的抓住了他的肩膀,喊道:“沈容与,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你说你爱我,你为什么会爱我?别和我说什么一见钟情,这些都不牢靠!都是肾上腺素搞得鬼!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好?”    是不是就像梦里一样,都是假的?    他沉默着,也不看我,平静的双眼后面不知道隐藏着怎么样的秘密。    桌上的摆钟“滴答、滴答”的响着,就像是在拷问这我的内心,也在拷问他的内心,我们各自都在面对自己内心的责问。    过了很久,他问我:“如果,你很早的知道聂宸远的事情,你就和我离婚了?”    攥着他衬衣的手,微微一抖,我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我早早知道聂宸远离开我的真相是这样的,我会毅然决然的和沈容与离婚,不管未来我是否会和聂宸远走下去。    只是因为那积淀了多年的感情,不会随着风彻底吹散。    可是这样的可能也是不存在的,因为我并没有很早知道聂宸远的事情,而沈容与他的出现也让我正视心中的感情,所以这个假设没有意义。    沈容与见我一直在沉默,松开了我的手,然后从我身边站了起来。    “他知道你的喜好,你的弱点,乃至你的一切。”沈容与说,“他掌握着你所有的秘密,而我若是知道什么,就是奇怪的,被怀疑的。这样的感情,还用比较吗?”    我听后,不住的摇头,因为在我心里,事情不是这样的。    走到他的面前,我说:“你这样的话是避重就轻,你这是在和我绕弯子!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是你的实话!”    “这就是我的实话。”沈容与干净利落的说。    我一怔,随即问:“所以,你的内心是不安的,你一直觉得聂宸远对你来说是个威胁,你不愿意和我交心。”    沈容与默认。    我一下子就笑了。    原来,沈容与对我是有所保留的。    如果是这样,那是因为我的行为不够表明我爱他?还是他心里极度不自信,不觉得我在全身心的爱着他?    一时之间,我还想不出来确切的答案。    转过身,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过。    我一步步向门口走去,离沈容与越来越远,和他说:“我想我们需要时间来好好冷静一下,也好好思考一下,我们究竟怎么走下去?还能不能走下去。所以,暂时分开。”    沈容与没有应声,但是他当晚离开了臻玉园。    ……    他走的那个晚上,我哭了整整一夜。    我不知道我那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可能有后悔,我想我就该像个小女人一样去缠着他,告诉他我是真的爱他,我心里没有了聂宸远;可能有气愤,我恨沈容与就这么不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更恨他有事瞒着我;但也可能是伤心和不舍,因为我发现我远比自己认为的要爱他。    但是这些情绪,我在面对他的时候都没有表现出来。    这大概就是一个人的个性使然,我会为爱情妥协、改变,但是骨子里的东西却是本性难移。    父母婚姻的悲剧其实令我不是那么容易接受一段感情,我心里的不安和自卑,沈容与又是否看见了呢?    或许,这才是我们真正需要克服的东西。    ……    转日一早,我给自己找了一个大大的墨镜,遮挡住了我红肿不堪的眼睛。    阿梅见到我的时候,不敢看,也不敢问,像个机器一样的照顾着我。    我吸了吸鼻子,说道:“这几天,恐怕二少爷都不会回来。你去照顾他,我自己可以的。”    阿梅摇头,马上说:“少夫人,阿梅陪着您。因为阿梅知道,您要是有个什么,最后心疼的还是二少爷。”    我顿时眼底又湿润了,但是没有言语,默默吞下了早点。    ……    来到道儒画室的时候,比之前预定的时间晚了不少。    同事们早就到了,看见我以后纷纷打了招呼,自然也不会问我是怎么迟到的。    大卫向我走来,说:“总监,已经都准备好了。机位和调度,晓珍也都安排妥善,先是拍陈先生的,然后再来是言安,最后是二人合拍。如果顺利,一上午就可以完事。”    我点点头,压着嗓子说:“那就开始,中午不要折腾,让餐厅把饭菜送来。只是陈先生喜欢吃粤菜,别订错了。”    大卫听到我的声音后,愣了一下,但是什么也没问,就又下去干活儿了。    我坐在统筹区,远远的可以看到邵晓珍,她应该是在和摄影师做最后的沟通。    她昨天下班给出来的方案,我很喜欢,就是让陈道儒和霍言安一起来拍这个宣传片。    一是霍言安就是梦星一手打造出来的艺人,代表我们的形象;二是他就是毫无表演的草根出身,具有说服力;三是把他和陈道儒捆绑在一起,对他知名度的提升很有帮助。    “喝杯蜂蜜柚子茶,热的。”    我正想着,就被霍言安的声音打断了思路。    他已经做好了造型,是和陈道儒一样的现代唐装,只不过他穿的是白色的,陈道儒穿的是黑色的,两个人同道儒画室的意境十分贴切。    “我瞧你脸色不太好,喝些暖暖身子,现在天气凉了,山里更冷。”霍言安说着,就坐在了我的旁边的椅子上。    我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然后说:“你应该还要过会儿才能拍摄,造型是不是做的有些早了?”    “陈先生都是五点起来做准备的,我又怎么能在人家之后呢?”霍言安说。    他能这么想,令我觉得很欣慰。    虽说在娱乐圈生存下去,靠的是包装、是大把的钞票、是厉害的公关团队,但是能走到最后的人,肯定还是靠自己。    霍言安应该可以和陈道儒学习到不少东西。    “张导的戏再有两天就要进组了。”霍言安又说,“我会先封闭在影视基地里拍摄一段时间,然后再去实景拍摄。”    “我知道。人都已经安排好了,你想要的老师也会派过去,你踏实拍戏就是。”我说。    霍言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说:“这次拍摄周期长,我们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面,你自己凡事当心一些,别再给人有可乘之机。”    我不知道霍言安是怎么知道我被人陷害的这一点,大概是大卫说的。    只不过现在对我而言,如果害我的人真的是景辉和沈容与,我倒有些难以启齿“我会小心”这四个字,因为觉得这就是天大的讽刺。    “我只要有时间会过去探班,大卫在公司没有工作,会过去一直陪着你。”我对霍言安说,“我还是那句话,踏实拍戏。”    他听后郑重点头。    不一会儿,灯光的调试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估计开拍在即。    陈道儒也出来了,他先是向我这边走来,估计是出于礼貌要打个招呼。    我今天迟到已经很不好意思,所以“噌”一下就起来了,马上朝着陈道儒迎了过去。    “陈先生,实在抱歉,今天来晚了,没能和您打声招呼。”我说。    陈道儒笑笑,回道:“没关系。还记得你托我给你婆婆签名吗?我已经签好了。”    他说着,就让啊杰递给了我一个装饰精美的花纹盒子,里面装的是用红木装裱起来的一副字,写的正是那部轰动全国的《盛世王朝》里的一句经典台词,最后是他的署名。    “我想你婆婆也是上了年纪的,不会喜欢那些龙飞凤舞的东西,所以特意写下隶书,希望你婆婆喜欢。”陈道儒说。    我再一次感到了受宠若惊,甚至连道谢的话都说不出话来了。    霍言安恰好走到了我的身边,看了看我手中的签名,说:“陈先生,我不懂字,但我可以看出您的诚意。”    陈道儒礼貌一笑,没有说什么,转身前往了拍摄区。    这时,霍言安向我靠近了几分,说:“你今天换香水了吗?刚才你一起来,我闻到一股奶油味,这么少女,可不太像你的风格啊。”    我一愣,闻了一下的自己的衣服,明明是我平时惯用的香水味,哪里有什么奶油味?    “看过一个节目吗?就是专门找天赋异禀的人。有一期请来一个警察,说他总是能屡破奇案,靠的就是他的鼻子。因为他的嗅觉系统上的细胞比一般人发达很多,相当敏感。这样的人可以是几万个里也找不出来一个。”霍言安像说相声似的讲了这么多,最后总结,“不才,在下正是这样的人。”    我无奈的摇摇头,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但是有一点,霍言安好像也没说错,我最近是接触过几次撒发着淡淡奶油味的东西,就是邵晓珍给我的那盆盆栽。    我喜欢站在窗前想事情,时不时会闻几下,觉得挺舒心的,大概就是因为它。    要是这么说的话,霍言安的鼻子还真的挺灵。    ……    一周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我投入到工作中去,让自己不去想沈容与,可是每当夜深人静,又或者是某一个头脑空白处,我就会疯狂的想他。    可是我们没有过一次联系。    仿佛我与他的维系,靠的就是我的思念,我的回忆,而这个人的实体在我的世界里凭空消失了。    前天,大卫过来和我汇报,说他已经找到了电话号码的持有人,我并不认识,但是他又给了我一个地址,说是他找技术高手追踪到的信号发射地,竟然和我在咖啡馆里收到的那个地址一模一样。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退缩。    我怕我真的知道了什么,会让我承受不了,更会让我同沈容与越走越远。    我不想失去沈容与,一点儿也不想。    所以,我迟迟没有去验证什么,就这么每天得过且过的,用工作麻痹自己,让自己像个行尸走肉的度过每一天。    ……    今天,是我和一家门户网站谈合作的日子。    大卫在片场陪霍言安,而这个合作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所以我也没让朱迪跟着,自己来了。    签订合同以后,我婉拒了人家的邀请,离开了合作商的公司。    这个公司的办公地点在三十九层,而这个大楼的电梯采用的是观光电梯的模式,巨大的玻璃墙就在我的身后,让我有种站在高空中飘荡的感觉。    特别是我有恐高症,所以我几乎是死死抓住扶手,根本就不敢往下看。    可是偏偏现在是中午的休息时间,坐电梯的员工很多,我被人那么挤了一下,就看到了外面的场景。    那一刹那,我只觉得大脑“嗡”了一下,心脏迅速加快跳动,仿佛要跳出我的身体。    “这位小姐,您没事?”一位好心的年轻女员工问道。    我稍稍摇了下头,让自己做了个深呼吸,轻声说了句:“没事,谢谢。”    好不容易下了电梯,我就感觉我的每一个步伐都是虚浮的,就像踩在最松软的棉花上,找不到有力的支撑。    我迷迷糊糊,晕头转向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车子旁边,可是车把手在我眼前都是重影的,我根本摸不着确切的方向。    我觉得我这可能是要晕倒。    产生这个认知的时候,我整个人就已经向后倒去了,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别怕!”    我意识涣散,脑海里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个画面,那就是我此刻正在沈容与的怀里,他担忧而心疼的看着我,终于忍不住找我了。    笑了笑,我说:“你来了。”    “来,闻闻这个,你就会舒服很多。”    沈容与的话,我当然会听,于是乖乖的闻了一下鼻子旁边的东西。    “好,再来一次,深闻。”    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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