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节
瞧这手链,眼睛都绿了,伸手就要去抢。 我马上把手链攥在了手里,说:“二位,我只想知道你们刚才说的那个人在哪里?只要告诉我,这条链子就是你们的。我求一个消息,你们求财,这是笔公平的买卖。” 二人听了这番话,嘬了嘬牙花,最后说:“好!告诉你也没什么,就在闹市入口不远处的那条臭河旁边,彪哥就是把那个男的拉到那里打的。” “谢谢!”说完,我把手链给了他们。 刚一转身,其中一个男人又喊住了我,他说:“我瞧你也不是我们闹市的人。奉劝你一句,一会儿见到什么刺激的画面,不要大惊小怪的,有时候警察也管不了这边的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几乎在这一瞬间失了力气。 童心亦晚 说: 亲爱的伙伴们,新年快乐! 在新的一年里,我的愿望是好好码字,让自己笔下的故事和人物能够受到更多朋友的喜爱! 同时,童童也祝愿大家新年新气象,一年顺顺利利,平安快乐,今天许下的愿望都能实现! (新年的第一发红包,希望亲爱的你在新的一年财源滚滚哦!ps:今天的更新完毕,我们周二上午九点半左右,不见不散!) 回复(10) 收 038 都怪我 每跑一步,我都感觉我的心跳频率快了一拍,呼吸沉了一分。 当我终于出了闹市的时候,天空响起了一记闷雷,轰隆隆的,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我放眼望去,就看到马路对面的后方是黑压压的一片,应该就是那人说的臭河。 穿过马路,我直直的向那边走去,此时此刻,我的心跳声已经压过了我周围事物的喧哗尘嚣。 我告诉自己,一定不会是沈容与,我只是得了个消息过来验证而已,全属图个心安罢了……可如果是呢? 想到另一面,我顿时觉得喉咙一紧。 如果是,那就是,不过是被打了一顿,我给他报仇,我照顾他,只要性命无忧就行。 我这样的在心里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加快了脚步,刚一踏入那条河的领地范围,我就感觉脚踩到了一片滑腻。 低头一看,我直接“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居然是一只肚子被人剖开的小猫,它雪白的毛上全是鲜血,那些器官就那么大大咧咧的挂在它小小的身体外。 我捂住嘴巴,吓得跑的远远的,可一想到我脚底还沾着那个小生命的血肉,我实在忍不住,站在一处吐了起来。 等我吐到胃里只剩下苦水的时候,天空又响起了一记闷雷,可这一次,细细的雨飘洒了下来。 “哪里来的富贵小姐,真是新鲜。”一个背着麻袋的阿婆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嘟囔了一句。 我没有作声,只是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臭河,到底是克服不了一个女人的弱点,在此时心生畏惧,不敢再那样肆无忌惮的靠近。 “天要下雨咧!”阿婆冲着我喊,“你眼睛瞎咧?赶紧回家,要是不小心掉在河沟里,不摔死你,也臭死你!” 我胃里是拧着疼,脑袋也疼得像是要裂开,可是我还没确定那人是不是沈容与,我不能走。 看向阿婆,我走过去,问道:“请问您是不是生活在这附近?” 阿婆晃了晃背后的麻袋,跟我说:“俺在这边捡垃圾的,没住处!” 我一听她说捡垃圾,心下便觉得是问对了人,赶紧就追问:“那我有件是想问问您,您知不知道今天闹市里有人在这里打人了?就是……就是彪哥!” 阿婆缩了下脖子,马上冲我摆手,说:“不知道!俺什么也不知道!”说完,她就要跑走。 我见状赶紧上前抓住了她,哀求道:“阿婆,您行行好告诉我,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我只是想找到那个人而已。” 阿婆吸吸鼻子,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我马上会意去摸自己的钱夹,可是我出门太急了,并没有带着,现在身下就还剩下一条项链和婚戒。 项链是我十八岁那年,赵老师送给我的成年礼物,我一直戴着就没离过身,而这个婚戒,不过是我自己买来为了婚礼而准备的“道具”,可是我…… 一咬牙,我把项链摘了下来,直接塞进了阿婆的手里,说:“您就告诉我。” 阿婆掂了掂链子的分量,然后咧嘴露出了满口的黄牙,问我:“你是那男人的啥人?姘头?二奶?” 她的话顿时令我极为不满,我厉声道:“我是他妻子!” 阿婆愣了一下,随后眼珠开始乱转,似乎是在想什么主意,突然,她抓紧麻袋拔腿就跑,喊了一声:“人在垃圾堆儿后面,和我没关系啊!” 她跑得飞快,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这时,天空划过了一道闪电,惨白的光照亮了这条臭河的环境——垃圾遍地,肮脏至极。 我转过身去看阿婆说的垃圾堆,有一个已经堆积成山,足有二米多高,要是在那后面打死个人,恐怕也没人知道? “轰隆”,巨雷再起,周围起了大风,细雨在顷刻之间如同得到了召唤一般,变成了瓢泼大雨。 我的衣服一下子就全湿了,冷冷的雨水拍打着我的身体,就像是厌恶我的人在向我投来一颗颗石子。 我死盯着那个垃圾堆,迈步向那里走去。 有什么可怕的,我都做好了两手准备,现在却确认就是,所以我不害怕,真的不害怕。 又是一声巨响,雨携带着风,变本加厉的肆虐这个地方,让它如同化身一个巨大的搅粪器一般,更加的泥泞恶心。 我感觉我的身体开始变得麻木,因为那雨打在我身上时,我也没任何的感知,只是不停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少爷,大小姐在那里!” 身后传来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随后我的手臂就被人给抓住了。 扭头一看,是景哲。 “你疯了是不是?”景哲冲我大喊。 他没打伞,此刻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雨珠顺着他的脸部胡乱的往下滴着,很是狼狈。 “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你一个女人跑过来,活腻味了?”景哲依旧在雨中冲我大吼大叫,可是却将保镖递来的雨衣披在了我的身上,“跟我回去,爸已经派了很多的人手,消息很快就会有的。” 说完,景哲就转身离去,但是我并没有跟上,只是默默也转过身继续往刚才的地方走去。 景哲马上又折了回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吼道:“你他妈的中邪了是不是?快跟我走!” 我用力的甩开他的手,说:“我得去那边看看,你去车里等我。” 景哲眉头一拧,随即跑过来拦住了我的去路,问道:“你怎么了?告诉我!” 我轻松的笑了笑,告诉他:“就是去看看。他们有人说一个男人被打了,丢在了那边,我过去……” 话没说完,景哲直接按住了我的肩膀,将我制约住,然后对保镖使了个眼色。 四个保镖马上向垃圾堆那边跑去。 我打开景哲的手还要往前走,跟他说:“你这么的兴师动众做什么?我过去看看不就好了吗?” 景哲抓住我,不让我去,说:“让他们去看。万一……” “什么万一!你说什么万一!”我在这一刻彻底失控,大力的推搡着景哲,“我告诉你,不会有万一的!如果是沈容与,他伤了一点儿,我就扒了段雪莹的皮!” 景哲似乎是被这个样子的我吓到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我又向垃圾堆跑过去,他才追过来从我身后抱住了我。 “你不能过去!”他大喊。 “我为什么不能?”我用力的和景哲较劲儿,用力的嘶吼,“你放开我!放开!” “你能不能冷静点儿?不要听别人说了什么就乱猜,那不一定是姐夫!”景哲喊道。 对,那不一定就是沈容与,可是我没有亲眼看到,我这颗心根本无处安放啊! “嘶!”景哲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我用力的一咬而松开了我。 我在雨中奔跑,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模糊不堪,可我想若是他,我一定就能认出来! “姐!” 伴随着景哲的这一声惊呼,我滑倒在了泥地里。 在我倒地的那一瞬间,是人生当中第一次真正尝到什么是后悔的滋味,抓心挠肺的,让我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要是我跟着沈容与一起去该多好?可是这个该死的混蛋硬是让我去了聂宸远的身边! ……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回到了我十四岁那年,就是我去瑞士参加夏令营的那次。 景辉没有到机场送我,他总是很忙,忙的哪怕我好不容易回了趟家,他也是在书房里处理工作,从不会过问我的任何事。 韩萍给我带了一个小箱子,说里面是加厚的棉服,瑞士那边很冷,叫我一定不要贪凉,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那时也还小,心里多多少少是抗拒韩萍的,对于她的一片好意,我也没有说句谢谢,只是很冷漠的转身离开。 等到了瑞士,我和一个很活泼的女孩分在了一个房间里。 女孩叽叽喳喳的,总是说个不停,她说她看脱口秀节目的时候,一下子迷上了瑞士,就求自己的爸妈能让她来见识一次,他爸妈省吃俭用了整整一年,终于攒够了四万块钱,让她来这参加这次夏令营。 我看的出女孩家境一般,但是相对于大多数家庭而言,应该也是温馨富裕的。 只不过我关注的并不是这些,因为在我的生活中,最不缺的就是钱,我一年的开销抵得上几个高薪家庭一年的工资总和。 可是我除了钱,却也是一无所有。 所以,我打心底里羡慕这个女孩儿,看着她每天拿着手机和她爸妈说这一天她的所见所感,我就觉得比唐僧的紧箍咒还要让我头疼。 正是因为如此,我为了躲避女孩,和大部队走散,被遗忘在了瑞士的一个小镇火车站里。 瑞士那天的雪特别大,而这一站也是盖在了山里,哪怕我是在站里坐着,感觉到的也是身体一点点变得僵硬。 带队的老师联系了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帮忙照看好我,他会尽快赶回来把我接走,可我等了好久,也没有见到一个中国面孔。 为了驱散寒冷,我和火车站里的一只小猫玩了起来,还把它当成朋友说了好多的话。 “瑞士好冷啊,早知道我就听萍姨的话,把她给我带的那件棉衣穿上,可是那个是粉色的,我不喜欢。” “喵。” “其实我不喜欢旅游,但是我爸爸不喜欢我在家里待着,我只能出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下次一定去个热带国家,再也不用担心被冻到。” “喵,喵,喵喵。” “你是不是想说瑞士虽然冷,但是很美?我也这么觉得。要是我老了,我就在这里安家,然后再养一只像你这么可爱的猫咪,好不好?” “喵!” 我和这只小猫度过了大半的时光,直到小卖部的老奶奶要关门了,就把它抱走了。余下的时间,我等啊等,一直等。 火车因为暴雪停止了运营,最后站里只剩下了一个值班的大叔还有几个流浪汉。 我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想以此取暖,可是我的体质并不足以让我死撑,我渐渐变得昏昏沉沉。 意识涣散之际,我隐约看到一个人向我走来,我眯着眼睛,用英文和他说,我想喝一杯热水。 他动动嘴说了什么,但是我没有听清楚。 没过多久,我就感觉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触碰了一下我的嘴唇,我冷的打了个哆嗦,可马上,温热的水就顺着我的喉咙流进了我的体内。 我觉得好幸福,就像是走了好远的路之后,把双脚放在热水里一样舒服。 静静的靠着一片柔软,我耳边传来的是清浅的呼吸声,“咚咚”的心跳声,还有人在我耳边的呢喃声。 我知道我在被人紧紧的抱着,护着,那样的温暖是我从来不曾有过的,如同寂静的午后,盛开在阳光下的太阳花,眷恋着它的太阳。 …… “二少爷,您要不歇一会儿?我来守着少夫人。” 梦境渐渐消散,我听到了阿梅的声音,不由得动了动身子。 “动了!”阿梅惊呼,“二少爷,少夫人她……哦。” “景昕,景昕?” 我皱紧了眉头,感觉眼皮像是用胶水给粘上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心里好着急。 “阿梅,去看看药熬好了没。” “是,二少爷。” 不一会儿,我听到了关门声,再接着便是有东西轻触着我的嘴唇,“喝点儿水。喝点儿水就舒服了。” 我撇过头,并不想接受这份好意,只想赶紧把眼睛睁开。 “听话,你发着烧不能缺水。” 我用力的摇了下头,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沈容与的脸。 他见我醒了,怔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化开了一个温柔的微笑,握着我的手,轻声道:“醒了就好。” 我呆呆的看着他,连眼珠子都不错一下,因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把梦延伸了过来。 沈容与又是笑,伸手轻抚着我的额头,然后便探身吻了一下,在我耳边说:“我回来了。” 那吻是甜的,是暖的,我能感觉出来,这是沈容与,真的是沈容与! 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直接伸手圈住了他的背,将他牢牢抱住,哭着说:“你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沈容与身体僵了一下,随后动作缓慢的把我抱了起来,让我的脑袋可以伏在他的肩头,而他就为我顺背,柔声哄道:“别哭,都是我的错……你高烧不退,把我吓坏了。” 我摇头,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却是攥住了他的衣角,喃喃道:“你不见了那么久,我找不到你……你怎么能让我这么着急呢?” 沈容与侧头吻了一下我的发顶,继续哄:“是,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也不会生着病还淋雨,差点儿就变成肺炎了。” 我没说话,倒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这么差,就那么在沈容与肩膀上哭哭啼啼了半天才消停下来。 沈容与轻轻把我扶起来,帮我捋了捋凌乱的发丝,问:“要不要喝水?” 我还是摇头,马上就说:“你去哪儿了?为什么电话打不通?” 沈容与略显无奈的一笑,伸手去拿起了杯子,一边把水捧到了我的嘴边,说:“你喝水,我就告诉你。” 我无力的瞪了他一眼,张口把水喝了下去。 沈容与拿手帕为我擦擦嘴,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