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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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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继续走,心里生出一种念头,那就是这条路没有尽头,就走到我死为止。    可是事与愿违,我身边又停了一辆车子。    “姑娘,这大半夜的,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用不用我们替你报警,还是你要去哪里,我们送你一趟。”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人说,看起来挺老实的。    我打量了一下,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女人,应该是他妻子。    “这都九点了,可别在快速路上瞎走。”女人好心提示,“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让我们把你送到前面的快捷酒店也行啊。”    我犹豫着,想着与其上他们的车,不如给大卫打电话接我来得稳妥,可是我的手机却收不到半点的信号。    手机电量不多,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有信号的时候,再者,如果再遇到刚才那样的男人,我也未必会那么幸运。    别无他法之际,我只能麻烦他们把我送到下一个加油站就好。    上了车,我一直试图和大卫联系,可是我仿佛进入了屏蔽场一样,就是收不到信号。    我忍不住问这对夫妻,他们也都说自己也收不到信号。    我觉得有些疑惑,心想这里是快速路又不是高速路,怎么会一直没有信号呢?    这时,我看到不远处加油站的标记,便对那男人说:“麻烦您把我放在那里就好,谢谢您。”    那男人不说话,倒是那女人扭头看向了我。    “恐怕你不能从那里下车。”她微微一笑,显得有些诡异,“景小姐。”    话音一落,她就快速掏出了一个喷雾喷在了我的脸上,我的那句“救命”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    我不知道我是在多久之后醒来的。    唯一清晰的感受,便是我浑身酸痛,就像是被车子给碾压过了一般。    动了动身子,我发出“嘶”的一声,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触目便是满满的灰色,浅灰色的墙壁,深灰色的房顶,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奢靡的味道,弄得我有些恶心。    “这是哪啊……”我自言自语道。    话音一落,我身后传来声响,像是人的嘤咛。    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直到一条手臂搭在我的腰上,我才尖叫着回头看去。    徐亚男!他正浑身**的躺在我身后!    童心亦晚 说:    明天见哦!    029 他,逆光而来    我的这一声尖叫不仅划破了这个可怖的房间,更似划破了我和徐亚南的喉咙,令我们俩除了惊恐而呆滞的看着彼此,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意识越来越清晰,记忆也渐渐复苏。    我明白我昨天是被人给算计了,可是我无法去集中思考到底是谁想要置我于死地,因为我看着这散落满地的衣服,有我的内衣,也有徐亚南的……    作为一个女人,我能考虑的除了我有没有做过那事,我还能想些什么!    “你……”    我率先张了口,可单单这一个音节,我的声音就颤抖的不像话。    徐亚南呆愣了几秒才像被人解开穴道一样,嘴巴张张合合的,半天才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我心底一凉,再也问不出来什么。    死一般的沉默横在我和徐亚男中间,让我们不能有任何的沟通,都怕稍有动静就会在瞬间跌入深渊。    不是不想问,而是我不敢问。    眼前的种种迹象都表明我们昨晚肯定是发生关系了,可是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所以我完全不知道我是该相信眼前,还是相信我那虚无缥缈的感觉。    “穿衣服。”我强撑着最后一丝的冷静和理智,说了这三个字。    徐亚南眼球转动,看了看这凌乱不堪的地面,然后转过身不再面对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地去捡衣服。    这双脚触碰到地面的那一刻,我身体的感知让我像触电似的,停滞了。    我盯着我的内衣,陷入了片刻的沉思之中。    “亲家,这样好吗?如果事情不是想的那样,那我们……”    “凡事求安心。进去看一眼,如果不是,然后和人家道句歉,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门外传来的对话让我起初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但转瞬就变成了一种毁天灭地的冲击!    我连内衣都顾不上穿,胡乱将连衣裙套在了身上!    如果门外的程英慧和韩萍看到这一切,我这辈子就完了!    清白、名誉、人格、尊严……都会全部失去!    我不能让她们看见,我不能!    我转过身想要销毁证据,可当我看到一脸茫然无措的徐亚南,还有这狼狈而恶心的双人床时,我知道我是真的完了。    不可能翻盘,也不可能糊弄过去。    门铃响了一次又一次,而我像是被人抽掉了灵魂一般,站在床边,大脑一片空白。    “姐姐……”徐亚南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该……该怎么办……”    怎么办?    一切不过是个精心设计好的圈套,我已经正中关键,又何来的怎么办呢?    “开门。”门外的程英慧应该是失去了耐心,不悦的命令了别人。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嘴角扬起了一抹再苦不过的笑容。    伴随着开门时发出的“滴滴”声,接踵而至的是两个花容失色的女人。    她们的神情比我刚醒来与徐亚南对视的时候,还要惊恐,还要难以置信……韩萍更是受不住的捂住了心脏,只能靠着墙壁支撑。    她看着我的目光,还是无法相信,可眼前的一切容不得她不相信了。    徐亚南也吓了一跳,害怕的喊了声“姐姐”,然后就无助的躲到了墙角。    我看向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的程英慧,她的脸上已经没了刚进来时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冰霜,冻住了她自己,也冻住了我的呼吸。    “小昕啊,这……这到底是……”韩萍说不下去,转而闭上了眼睛,逃避眼前的景象。    我吞了口口水,心里大抵还是不愿意放弃的,我年纪轻轻,怎能如此就身败名裂呢?    所以我试着找回力量,先是牵动了一下嘴角,再来便是向着程英慧靠近了一步。    我看着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了一句:“我没有,您听我解……”    话还没说完,程英慧冲过来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被这股大力扇的直接倒在了地上,甚至左半边的耳朵出现了耳鸣,大脑也懵了。    “贱人!”程英慧大骂,“你的不要脸简直令人发指!”    我捂着左边的脸颊,说不出话。    “亲家,您别这样!”韩萍捂着心口过来抓住了程英慧,“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小昕她不是这样的孩子,她不是……”    程英慧气的直接甩开了韩萍的触碰,指着地上的衣服,说:“误会?这分明是人赃并获!是捉奸在床!”    韩萍被程英慧刚才的动作弄得一个踉跄,摇摇晃晃的身体有些不稳,可她还在说:“真的不是!一定不是!我是看着小昕长大的……”她看了看四周围,然后转而又看向我,就像求救一般的对我喊道:“你说话啊!小昕,你快和你婆婆解释!”    “我不是她婆婆!”程英慧坚决的说,“你们景家教出了如此不知廉耻的放荡女人,还想与我们沈家结亲?简直做梦!我会立刻叫律师进行诉讼离婚!你们从沈家得到的那些好处,我要你们双倍奉还!”    说完,程英慧愤然离去,任由韩萍如何的苦苦哀求,她也没有再停留一秒。    而我还坐在原地,也还捂着左边的脸颊,竟觉得被抽调的灵魂渐渐回来了,只是太痛了,我承受不了。    韩萍“噗通”一声跪在了我的身边,无力的抓着我的肩膀,哭喊道:“小昕,这可怎办?这是要了你爸爸的命啊!”    ……    当晚上七点的钟声如约而至的响起时,景家大宅的上空如同响起了鬼魅般的低吟。    我跪在大厅内,已经将近三个小时了。    膝盖已经疼到麻木,胳膊上的三条血檩子一直在滴血,搞得我被血腥的气息紧紧包围。    “老爷,您消消气!”韩萍搀扶着景辉,伸手为他顺气,“小昕已经解释了,她是被人害了啊!她……”    “你滚开!”景辉推开韩萍,拿着也在滴血的鞭子向我靠近过来。    我本能的瑟缩着。    “你说你被人弄昏,你可记下那车的车牌号?”景辉问我。    我摇头。    当时,我心里很疲惫,和沈容与的大吵对我的伤害真的很大,我根本没有脑子去想那么多,只想着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静静的让自己消化那种难受。    “那好,你说绑架你的人是一男一女,你把他们的长相描述出来,我让人去找!”景辉指着大门口冲我喊道。    可我回答的,仍旧是无言的摇头。    车里的男人停车同我说话时,快速路上的路灯恰好映在他的脸上,我瞧清楚了那么一下,只觉得这人长相憨厚罢了。而后进入车内,我坐在后面,更是看不见他们,等我发现加油站与他们说话时,我发现那女人除了肤色很黑以外,我什么都瞧不真切。    景辉见我一问三不知,强烈的怒火勃然而起,挥起鞭子对我又是狠狠的一下!    我被抽倒在了地上,这一鞭落在了我的颈部,疼得我背脊发麻,两眼直冒金星。    “我今天非打死你个逆子!”景辉挥鞭再次向我靠近。    我手指抠这地板,无力的将自己蜷缩起来想要保护自己,可我知道那都是徒劳,我之后要面对的事情比这顿鞭子还痛苦。    “老爷啊!”韩萍喊着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景辉,“您这是要打死小昕啊!”    景辉一边使力想要挣脱韩萍,一边喊道:“景家没有你这么个败坏门风,有辱家门的混账东西!我今天打死你,为景家清理门户!”    “您别打了!真的别打了!再打怕是出人命啊!”韩萍哀求道。    可我知道景辉是不会停手的。    他这辈子,爱钱、爱权、爱势,他都爱,但无法超过他爱面子。    在我被爆出来丑闻的时候,我已经挑战了一次他的底线,而这一次我被程英慧亲眼撞见此等情景,他已经颜面扫地。    当初,我嫁入沈家是成全了他的虚荣;现在,我被沈家唾弃是撕碎了他的面子。    如此想来,老天爷当真是公平的。    可我就是想不明白,我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落得今天的下场?    人人都认为我生在豪门,无限风光。    他们不知道的是,自我七岁起,我就失去了我的妈妈,失去了全部,除了景家大小姐的头衔罢了。    景辉不喜欢我,将我送入寄宿学校,每逢寒暑假也不许我回来,直接将我扔到了国外的夏令营里去。有一次,我违背他的意愿,没有去加拿大游学,偷偷从学校跑了回来,就看到他和韩萍还有景哲在花园里有说有笑,景辉拿着景哲的绘画作业,笑的像个最慈祥的父亲。    那一刻,我才明白我真的是多余的。    后来,我能不回家就不回家,避免破坏别人的天伦之乐。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来例假,当时真的吓坏了,闷着被子不敢让同学知道,最后还是我这一层的宿管阿姨帮助了我。    那一夜,我尤为的想念我妈,我也才清楚看到自己的悔恨。    再后来,我遇到了聂宸远。    他是医学院的校草,而我是传播学院最不苟言笑的女学霸,人人敬而远之。    是聂宸远走近了我,用他的怀抱和笑容温暖了我,让我感觉到原来我在这个世界上是有人疼,有人爱的。    可我们相爱相守了三年,却抵不过毕业那年的分手魔咒。    那年,盛景集团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商业危机,许多媒体和专家都说盛景面临的会是破产。景辉就是在那段时间苍老了很多。我心有不忍,说想回来帮他,可他却严厉拒绝了我,说到底,他的家业他终归是要留给他的儿子。    我伤心之下,回美国继续念书,却也在这时收到了来自聂宸远的分手信。    他甚至没见我一面,没有一句解释的就同我分手了。    我每日像个幽魂一般徘徊在我们曾经约会过的地方,痴傻的渴望能与他重逢,听他说一句分手不过是同我玩笑罢了。    可我等啊等,等来的却是聂宸均。    他让我不要怪聂宸远,说一切都是他的主意,他不能让自己唯一的弟弟和一个即将面临破产的落魄小姐在一起,他希望我谅解。    我之后大病了一场,因为肺炎在医院躺了两个月。    那两个月是我人生之中相当灰暗的两个月,没有一个人的陪伴,就连说话也只是和护士说“我很好”。    上天不愿意放过我,让这磨人的肺炎好转直至康复,而我也读完了研究生,回到了津华市。    我没有参与盛景的任何决策,也没有进去工作,但向景辉讨要了盛景名下最不起眼的娱乐产业,想着以此来完成我妈的理想,为她缔造一个电影梦工厂。    最后,景辉安排我和沈容与见面。    我在认识沈容与的两个月后,接受了他的求婚,与他达成为了家族名望做一对假夫妻的共识。    思及至此,我才得发现原来我这二十六年的光阴是如此的萧条,也是如此的荒唐。    我一路走来,到底寻的是什么?    可能不过是一部名声大噪的电影,更有可能不过是景辉对我的一个会心微笑罢了。    但我什么也没得到。    除了这满身的伤痕,还有数不尽的骂名。    “景昕,我且再问你最后一遍!”景辉举着鞭子对我吼道,“你说你是被人陷害,你可有证据证明?”    我的手指抽动了一下,发散着的目光越来越空洞。    “我没有。”    景辉一愣,不知道是没想到我在如此境地还敢嘴硬,还是觉得他当真无法挽回他的面子了。    只听他放声大笑,在整个景宅产生了回音。    “我景辉竟生得如此女儿,当真是老天报应我!”他再一次推开韩萍,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闭上眼睛,心里格外平静。    但那如暴风雨般的鞭子却没有落下,只有景辉说:“我早同你说过,我要你断的是你的心思。你与那聂宸远缘分早就尽了,更何况你已嫁为人妇?可你却不知道收敛,找了一个与聂宸远有七八分像的徐亚南来寄托情思,我可冤枉你半句?”    我抿住颤抖的嘴唇,眼底终于划过了湿润。    刚才的鞭痛明明痛彻心五脏六腑,我都不曾掉一滴眼泪,但我听到景辉说的这些话,却无法回避我犯下的过错。    “你因为一念之差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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