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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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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与靳淳义的过去悔之不迭的杜海若, 望着巷口,眼里燃烧着斗志,脸上满是势在必得的野心。    景初是她的未来, 她必须牢牢的抓住。时至今日, 她已然输不起。对于受尽磨折,身心俱疲的她来说, 没有钱的日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没有钱就意味着没有尊严!没有钱就意味着要苦哈哈度日!从此吃不到美食,穿不上漂亮的衣服, 更不可能四处旅行, 玩乐享受。终年不得人生乐趣, 活着不如死去。    如今,她倍感庆幸的是老天到底是厚待了她,便是受过那样的摧残, 她依然还有着一张美艳不可方物,颠倒众生的脸。    杜海若对自己的美貌很自信。但凡见到她的男人,无一不为她的容貌所惊艳。便是这次回国来,亦有不少家底丰厚的土财主们向她示爱。    有些是真心想与她结婚,有些则财大气粗, 嚣张的直剌剌表明想包她做情人, 价码随她开。    那些想与她结婚的男人, 她一个也看不上!不是其貌不扬, 年纪大她一截的鳏夫, 就是面貌丑陋的小矮个!    与景初一比,真个寒碜得没眼看。端是想想景初, 再对着他们,她都吃不下饭。。    而那些想包她做小&蜜的男人,要么肥头凸肚,满身油腻;要么尖嘴猴腮,一脸衰相。亦然挫出天际。。    再者,在美国经历过原配捉&奸的惊吓后,杜海若对这种瞒着老婆,在外寻欢作乐的男人,是丁点的信任也无,丁点的好感也没有。    她那会被那肥婆折辱时,包养她的那男人,可是从头至尾,一语不发,半分援手也没为她做过!丝毫也没有为她说话,为她求情。    且现今她自觉年纪也不小了,在外漂泊太久,吃尽了苦头。现在的她只想要安逸,想要尘埃落定,衣食无忧。不想再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而这一切,景初都可以给她。    她也只想要景初!只有景初才与她般配。    别的男人没一个,能及得上景初的一根手指头。    正欲戴上太阳镜,走进巷子的杜海若,远远的瞧见一个人影,自巷子深处缓缓朝这边行来。    是景初!    不会错,是他!    那样的高挺,那样与生俱来的尊贵,优雅的气质。别的人纵是想模仿,也学不来。    杜海若将太阳镜放进皮包里,快速的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巧化妆镜,对着镜子左瞄右瞄,再三确认自己的脸容光彩照人,各个角度均无懈可击后,方才放心的将镜子收了起来。仪态万方的立在原地,等着景初走过来。    莫名的,她竟然感到十分的紧张。事实上,她很是不安。她怕景初会同上次那般,对她绝情绝意。    以前的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害怕景初,会对他心生忌惮。他曾待她那样的好!对她千般宠溺,万般呵护,真可说是世界上最温柔的爱人。    然而前些时,她与他重逢的那一次会面,他对她却是如斯的冷漠无情,对她的美色无动于衷。他看着她的眼神,哪里还有分毫往日的情意。    面对她时,那双曾为她如痴如狂,无比痴迷的眼睛里,压根再没有一星半点的波澜。他对着她,话说得那般决绝,斩钉截铁。    这令她无法不对他心生畏怯,更由着这份对他的畏怯,她迟迟不敢再来找他。可是现实中种种的不如意,种种的摆在她面前,刻不容缓,急待解决的棘手问题,快要将她逼疯了!    她过得越不如意,便越是想念他。想念他以往待她的温柔,想念他待她的诸多好处。今天来之前,她即打定了主意,便是他还若那日一般,对她横眉冷目,冷口冷面,她也要缠着他,绝不撒手。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杜海若满怀期待与忐忑的等待着。却见景初走到中途,突然停了下来,他定定的望向路边的一栋民宅。然后,他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眸光柔情似水。    杜海若不由怔然。那眸光那笑容,那般迷醉人的温柔,她无比的熟悉。因为,那都是她曾唾手可得的东西。以往,他就是这样的看她,饱含深情,含情脉脉。    杜海若狐疑的循着他的视线,看向那栋甚是陈旧破败,简陋得毫不起眼的民居。心底有很不妙的感觉。    景初那分明是一个男人,看着自己最心爱之人的目光,令她想起那天他对她说过的话,他说他心里已经有人了,是他想要守护一生的人。    她那会不愿相信,不愿相信他会真的对她彻底忘情。可眼下,她想,他没有骗她,他那时说的都是真的!    是了,只能是这样!    不然,景初不可能性情大变。生活考究,重度洁癖的他,不可能委屈自己住在这样脏乱的地方。    可若是为了爱,那一切便都能说得通了。他由来就是个爱情至上的人!当年为了她,不惜与家人对抗,甚至宁与他至亲的姐姐,生出嫌隙,也不肯放弃她。    所以,他的确是爱上了别人?!    杜海若的心沉了下来。    巨大的恐慌,一瞬间攫住了她全副的心神。也许,这一次她是真的失去了他,她有些绝望的想。    继而,她无比嫌恶又嫉妒的看着那间门扉紧闭的房子,想着住在里间的那个女人会是个什么模样?会比她还要美吗?    能令得他如此深爱,如此的沉迷。爱到甘愿为那个女人改变自己,做出这样大的牺牲。放着好好的华宅不住,住陋室;好好的豪车不坐,挤公车。。大好的一个世家公子,为了她,蜗居在此。    杜海若盯着那门,脑海里不期然浮现出一个窈窕的人影。连着几天,她跟踪景初,但真正全趟跟下来,没有跟丢,也只得一回。正是昨儿景初下班后。    远远的看见他身边站着一个年轻女子。她不敢跟得太近,隔了老远。是以并不能看清那女人的面容。只依稀看着很是年轻。念及此,杜海若面现困惑,感到费解。    因为这全程下来,她根本就没见过景初与那女人有过什么互动。两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起,不说肢体语言,就是话也几乎没有说过。    她努力的想,除却上公车的时候,景初似特意为那女人开道一般,颇是照顾。她再也找不到他与那女人之间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然而,当时眼见景初照顾那女人挤公车,杜海若虽感到不喜,但却并没有想过,景初对那女人会有什么男女心思。只因在她的记忆里,景初一直是个极其绅士风范的男人。那女人既然也在欧翔上班,定然也是他的同事。他对其多加照顾,实在不足以为奇。    在杜海若看来,男女有情必然免不了亲热,免不了身体接触。可她跟着他们,却完全没有看到。    但现在,没有疑问了,杜海若知道,就是那个女人!景初爱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他这一系列反常行为的根本原因。    并且,那个女人定然就住在那栋破房子里。    她惊愕的想,原来景初竟然还是单相思,一厢情愿。因为就她所见,那个女人对景初着实平常。    不对!杜海若凝着眉,神情阴沉。此刻想来,那女人对景初似是刻意保持距离。    天呐!景初这个笨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难道看不出那女人在耍手段,在对他玩着欲擒故纵的把戏吗?!    贱人!杜海若低声咒骂。心中恨极!直恨不能马上撕了那贱人的脸。    于是,就这么会功夫,俞槿便被杜海若当做头号情敌,归类于狐狸精,心机婊的行列里。    ※※※    景初站在俞槿门前看了好一会,方才再次举步前行。他知道她们不在家,他在自个住处的楼上看着他的保全们,登门收了她们的早点。尔后,不多时,她们便出了门。    大概是买菜去了。他想。    唉,什么时候她们的那张小餐桌上,才能有他的位置?景初勾着唇,眼里噙着温存的笑意。有些微失落,更有十分憧憬。    会有那一天的,一定!    呃。。只是还得再等等。。。    等就等,反正,他愿意等。甘心情愿等到她们娘俩终于能接受他为止。    想到他们终有一日,会一家团聚。景初的心幸福得冒泡。    “景初。”突来的轻唤,让景初自美妙的遐想中回神。    他面上的笑容迅速敛去。冷下脸,略惊诧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还真不简单呢!    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不能让她出现在这里!这是景初看到杜海若以后,自惊讶中冷静下来,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不可以让俞槿见到她!绝不能!    天知道,他与俞槿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么的不容易!俞槿虽然还不肯接受他,但明显对他少了排斥,少了戒备。    虽远不到自己所期望的情形,然他已然打心底的感到知足,感到快乐开怀,说不出的幸福。至少他明明白白的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他们之间的曙光。    可万万不能再被这个女人,毁了他好难得才与俞槿取得的进展。更不能再让杜海若勾起他的姑娘对那些不堪过往的记忆,继而勾出她的心伤,惹得她不开心。    景初可是记得,上一次,杜海若去公司,事后让俞槿大受刺激!他着实舍不得,让他的姑娘再因此受到丝毫的伤害。一丝也不行!    念及此,景初当机立断,抬步就走。他得将杜海若引开,截断俞槿她们会撞见她的可能。    “景初。”见他理也不理,迈步欲行。杜海若赶紧的拦住他,面色凄婉,语声哀怜。    “让开!”景初不想碰她,冷声言道。    “景初,我们谈谈。你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说到这里,杜海若语气委屈,不自觉便带上了爱娇的口吻:“我还没有吃早餐呢,现在又饿又渴。”    说完,她眼巴巴的看着他。直盼他能被她打动,记起旧情心生怜惜,带她去吃点东西。只有他能给她接近他的机会,她方有挽回他的可能。    她倒是没有撒谎,她确实没吃早餐,这会空着肚子。因着心里有事,出来得急,水也没顾上喝一口。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我自问该说的,在那天我都说得很清楚了!请你马上离开!不要再来打扰我。”景初捺着性子,对她说道。    说罢,他急急绕开她,走出巷口。心里甚为焦急,就怕俞槿她们这时回来,无端生出误会。那他冤是不冤?!    熟料,杜海若立马跟了上来,紧接着便扑到他身上,一把抱住了他,将头埋进他怀里,不让他走。    “景初,景初,”她哭了起来:“不要这样对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信我一次。我们重新开始,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哭得厉害,眼泪打湿了景初的衬衣:“我发誓,再也不会离开你,再也不会!求求你,再给我个机会,不要推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呀,景初。”    这一回,杜海若没有装哭,她是真被景初的决绝吓到了。    景初浓眉深锁,烦不胜烦!    他掰杜海若的手臂,但她抱得死紧。    经她这一闹,他们已引来了路人的围观。景初想到俞槿,忍不可忍。再顾不得杜海若是一个女人。他使了劲,掰开她的手,大力将她推开。继而,一刻也不停留,大步向前。    杜海若看着他毫无留恋的背影,心中凄惶。他若不要她,她该怎么办呢?委身下嫁给那些向她求婚的男人吗?    噢!不能!她不要!    那些癞蛤&蟆!    她抹着眼泪转头,不经意看到俞槿的住房。蓦地,她敏感到景初的心意。他是生怕那贱人误会!    杜海若眼里的无助即刻抹去,嫉妒令她再次振奋。她不会将景初拱手让人,绝不!    他越是不想让那女人看见她,她便越是不能走!说来,她对那个女人也甚是好奇,究竟生了个怎样狐媚的模样?能令景初对自己全然忘情。    眼见得景初愈走愈远,杜海若着急的环顾四周。须臾,目光停留在离她不远,皮肤黑黄,生得满脸暗疮,一直色&迷迷盯着她只差要流出口水,一看就是个二流子的男人身上。她心里马上有了主意。    她拿手拨了拨头发,微斜了眼瞧他,继而又当着他的面,扯了扯领口,将领子拉得更低一些,影影绰绰,若隐若现间露出里面那私隐的诱惑。然后她朝这暗疮男飞了个眼波,笑得情&色而妖媚。    杜海若本就精通风&月,又在美国做过暗&娼。对如何撩拨男人,她已是熟谙在心。    果然,在杜海若有意的挑逗下,那男人就跟个逐臭之蝇似,立刻就涎着脸,一脸淫&色的向她走来。    “靓女,要不要出去玩?”他意有所指,流里流气的与她打招呼。一双带着浓厚色&欲的绿豆眼直勾勾的看着她,上上下下的瞟。    “臭流氓!死&B烂仔!孬种!”杜海若却突的面色一变,脱口骂道。她满目不屑的睨着暗疮男,神情极之轻蔑。    男人愣住,有点傻眼,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可这美女脸色不对啊!    面上哪里有笑意?    那她刚才是在骂他?    不待他反应,杜海若马上让他得到了确认。    她嘴一张:“◎℃‰☆※¤#&@……”    一串国骂顺口溜一般,又毒又利索,直直的砸向暗疮男。她狠狠的辱骂了他,骂他不是男人。继而,问候了他的家人,近至他的父母兄妹,远至他家高祖。    祖宗十八代,人人问候到,无一遗漏,无一幸免。。    暗疮男面色由青转白,最后变得赤红。敢情这女人是耍着他好玩呢!    “M&l&g&b,好你个臭&婊&子!敢戏弄爷!”暗疮男恼羞成怒,一伸手就抓住杜海若,甩了她一耳光。    一耳光不解恨!怒火中烧的男人一把将杜海若掼在地上,骑在她身上连着掌掴了她几巴掌。边打边恨恨的骂骂咧咧:“个&B&贱&货!不要脸的小娼&妇,叫你骂爷!爷打不死你!”    目的达到,杜海若扯开喉咙,放开嗓子,凄厉大叫:“救命啊!景初,救我!救我啊,景初,快救救我!这个男人他欺负我!他要打死我了!唉呀,好疼!景初,景初……”    “叫什么叫!什么东西!烂&货!人家都不要你!”杜海若追着景初,抱着人哭的那一幕,暗疮男全程看在眼里。    他讥讽道:“你就死心,那靓仔早有了相好的,他怎么会来救你!你叫破了喉咙都没用!你等着,老子待会就让你知道知道,老子是不是男人!让你好好享受享受真男人的滋味!”    景初如斯扎眼,住在这里,早已是这一片地界中闲人们瞩目的焦点。由此,这一些人自然也看出了,他对俞槿那彰于形外的情愫。    暗疮男正是这一群闲人中的一个。    已疾步行至远处的景初,隐约间听到杜海若的叫唤,蹙眉回头。眼前的景象,令不知原委的他大感愕然。    杜海若被一个男人骑在地上,扇耳光。。    “景初!景初……”杜海若一声声大叫,他怎么还不来!她真快被这死&B打死了!他打得她好痛!    周围渐渐聚拢了看热闹的闲人。人人袖手旁观,全无救美之意。打架斗殴,或者夫妻家暴,男人打女人,在这鱼龙混杂的市井之地,实在司空见惯。    没有人会为此大惊小怪,更没有人愿意为此惹上麻烦。尤其这会打人的暗疮男,名唤:“大黑皮。。”    不仅皮肤黑,心也黑!    在这地头是出了名的恶棍,无赖。成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专干宵小营生。就不是个正经人。谁愿没事找事,惹上他啊!    见这么多人围观,大黑皮愈发来兴,连骂带打。好不威风。。    少顷,人群间的氛围产生了微妙的变动。路人们看到那个俊帅有型,长得特别好看,且身上衣着一看就是个有钱凯子的男人,大踏步走了过来。    哟呵,有戏看了!    对接下来显然即将要上演的英雄救美,看戏不怕台高的一众吃瓜群众们颇是兴奋。    景初走上前,微倾身,大手一拽,就将那暗疮男推到了一边。然后俯身去拉杜海若。    “景初!”杜海若抓住他的手,站起身,哭哭啼啼的抱住了他:“他想要轻薄我,我反抗,他就打我!”她哀声哭诉道。    暗疮男遭她戏耍,大为光火,半点也没怜香惜玉,一下一下打得实在。杜海若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灰头土脸。瞧着好不可怜。。    景初推开她,淡声道:“你赶紧走,以后再不要来。”    他说完,不再看她,转身想走。    而那被景初打断兴头的暗疮男,自觉在这么多人眼前,大折了面子。虽对这摸不着来头,身形高大,看着清贵又冷淡的富家公子,有些个顾忌。然事已至此,他是万万不能被人小瞧了去。不然,日后他还怎么在这混!尤其,那可恶的贱女人!他若认输,岂非叫她笑话。    由此一想,大黑皮眸中凶光一闪,心一横,自短裤的口袋内掏出随身备用的家伙式——一把可折叠的小匕首,举在手上趁景初转身的当口朝着他冲了过去,欲施冷手,偷袭景初。    没料到,还没近身,仿似天降神兵一般,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三好汉,当先一人一个掌劈,轻而易举就砸落了他手上的匕首。而他的手骨挨了那一下跟骨折了似,尖锐的剧痛骤发,使得他忍不住哀嚎出声。    心知,今天遇到了练家子,再纠缠下去,可半点好处也讨不着。当下面子也不要了,灰溜溜落荒而逃。    “景初。”杜海若拉着他的手臂,哀哀叫唤。她可是兵行险着,付出了大代价,忍痛遭罪的行了这苦肉计。    “景初,我好疼!”说着,她想执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脸,以期能换来他对她的怜惜。奈何,景初纹丝不动,压根不配合。    她只好苦着脸,乞怜道:“你带我回去,我洗洗干净后,你再陪我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景初回身看了看她,面色平淡:“杜海若,我帮不了你。你要真感觉身体不适,那就别再耽搁,赶紧的去医院。”    他说着,甩开她的手。    他完全无动于衷的反应,令杜海若大失所望。她再度扑到他身上,八爪鱼似,紧紧的抱住他。景初皱眉,面现不耐,再不说话,只使力掰她的手。    杜海若亦是忍不住,伤心的哭喊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景初,你当真一点旧情也不念了吗?你既然肯来救我,说明你心里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啊!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后悔得不得了!我会改,我真的会改!我再也不离开你,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求求你,我们重新来过。”    景初正欲开口,想要再次重申:他不爱她!他早就不爱她了。他对她的感情,早在三年前就已被她糟蹋尽,消耗光。    至于刚才替她解围,不过是身为男人最基本的风度。与感情完全挂不上边。便是一个陌生女子,被一个男人那般施暴,他见着了,也不可能熟视无睹,置之不理。    然他还未开口,一种对爱人灵犀的第六感,使得他急急转脸。真的是俞槿!    她抱着昕慈与他擦肩而过,余光中,她面无表情,神色淡漠。而女儿睁着大眼睛,一脸懵懂,奇怪的看向他。    与她随行的小姨亦回头看了他一眼,待对上他的视线后,马上冷着脸,转过头去。    景初大急。他知道俞槿不开心了。虽然,她走的不慌不忙,表现淡定。但他就是知道,她不开心了!他的姑娘很不开心!    他再也无法忍耐,大力推开杜海若,转身便要追上去。    “景初!”杜海若跟着回身,她才将心神都在景初身上,是以,俞槿经过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这会她只能看到俞槿的背影。但却是看清楚了,正面向她的昕慈的脸。    她一下便呆住了!那是个与景初面相极为肖似的孩子。    那个孩子,怎么会长得那么象景初?    她似有所感,心里乱作一团。    不管怎样,景初是她的!她不能把景初让给别的女人!    看着景初头也不回,奔向那个女人。    杜海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这是她仅余的几条名牌裙子中最贵,最好看的一条。为了今天见景初,她特地穿上的。    她一咬牙,双手抓住领口。使劲一撕拉,缎面的裙子,胸口被撕得大开。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杜海若视若无睹,浑不在意。为赶上景初,她甩掉碍事的高跟鞋,忍着痛光着脚大步追进巷子,追上景初,不管不顾的抱住他的腰身,不许他去追那个女人。    景初真是烦透了!他现在的心情糟糕到极点。    他猛然回身,推开杜海若。却发现她衣裙破烂,袒&胸&露&脯。只戴了乳&贴的胸&部,几乎整个裸&露在外。    杜海若哀怨的看向他。    “你连脸都不要了,是吗?”景初面容冷肃,冷冰冰的,一字一字自牙缝内迸出。    杜海若被他冷然的模样,惊得一瑟缩。    但很快,她便开口质问道:“是因为她!”她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酸意:“你跟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抱着的孩子是谁?与你有关系吗?为什么长得那么象你?”    听她提到俞槿与女儿,景初的脸色更冷了!    “我警告你!离我太太和女儿远一点!若你胆敢打扰到她们,我绝不会放过你!”他语音寒凉,神情冰冷而阴鸷。    杜海若张大了嘴,木雕一般。    他说什么?    他的太太和女儿。。    他什么时候结婚了?    没听说呀!    景家娶媳妇,媒体不可能不报道!    只是那个孩子,的确太过象他!一看就是他的种!    而且那个孩子看着有二,三岁了,那说明三年前,景初便与那女人有了私情。。。    杜海若大受打击。    她一直骄傲于天之骄子的景初,当初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对她死心塌地。可事实是,景初竟然与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肖强。”景初扬声。    顷刻,一个身姿矫健,魁梧精干的男人,目不斜视的走到景初身边。正是那三个保全中领头的一个。    “景总。”他恭敬道。    “脱衣服。”景初言简意赅,表情淡然,朝他伸出手。    。。。    肖强:“……”    虽然他是男人,虽然在部队里,热起来,常会打赤膊。但素,这乍一下的,让他脱衣服。还是在他甚为敬服的景总面前,他有点那啥,呃,难为情。。    “快点。”景初不耐。他此时因俞槿,已是心急火燎的。    肖强不自在的咳了两声,终归一言不发脱了衣服。红着脸递给了景初~    景初将衣服甩到杜海若身上。    然后对肖强道:“看清楚她的脸,以后不许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更加不准她跨进巷子半步!”    他说完,顾自走了。    肖强遵照老板的吩咐,上前拉住还要追上去的杜海若,对她的狼狈视若不见。强行将她拽了出去。    杜海若一路拼命挣扎,失态大叫:“景初,你好狠的心呐!你说过会永远爱我,永远照顾我!可是你现在却为了别的女人,移情别恋,狠心的抛下我,弃我于不顾!不,你三年前便背叛了我!你又有什么立场来怪我,怨我?!”    景初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他望着俞槿家紧闭的大门,懊恼极了!大热天的,门关得紧紧的,明摆着是不想见他。    屋子里的小姨,看着俞槿紧抿着唇,沉默的择菜,洗菜。心里亦很不好受。虽然侄女从来不与她提及那人。但她这些时日也多少琢磨出些味来了。    侄女与那人之间貌似有了些不同。具体怎么个不同法,她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且,她明显感觉自慕尼黑出行回来后,侄女似乎变的比以往要开怀了不少。    那种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开怀。不似以往那般只为了让她放心,而强做欢颜的开怀。    她能肯定,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可是今天。。    小姨看到大庭广众之下,景初跟一个女人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真是气得不行。一面追她的侄女,一面又与别个女人纠缠不清。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俞槿闷声不吭的做事。心底压抑莫名。    她不想深究,但她知道,自己看到他与杜海若那样,她原本的好心情,当场就全部坏掉了!    接下来几天,俞槿对景初的态度又回复了最初重逢时的状态。全身都是冰封的疏离。    景初瞧她这副形容也是气苦,他知道她又缩回去了。她就这么不信他么?他对她的心意,难道她还看不清楚?    如今,除了她,他何曾有看过别的女人一眼?!自打对她动了情,他心中便只有一个她,再放不下别的人。    好,是他自作孽!他的过去,他无法抹去,也无法重写。那么便交由时间,让时光替他证明,证明他对她的专情,证明他对她的爱!    ※    随着日子一天热过一天,昕慈开始了她的暑期生活~小姑娘爱静,自得其乐。何况,她现在有好多好多,特别好玩的小伙伴~    毋庸置疑,眼下她的玩具是越积越多~唔,堆满了她和妈妈住的房间。有各种各样的洋娃娃,有小猪,小熊等等的卡通小玩偶。有会发出各种鸟叫声的数字琴,那些声音动听极了~    她还有全套过家家的器具小玩意儿,好玩得不得了。她能一个人玩上好久好久,都不感到厌倦。她可一点也不寂寞~    而且就算妈妈上班去了,也有姨婆天天陪着她,基本寸步不离。姨婆现在已经不用出去摆摊了,会有人自己上门来收。    她见过好几回了,是三个高高壮壮的男伯伯。每次见到她,他们都会对着她露出很和善的笑容,主动与她打招呼。    起初,她怕生。总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不笑不说话。到后来,看得脸熟,她会对他们回以淡淡的笑脸,但依旧不说话。    生性寡言的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记得,她第一次对着他们笑的时候,那三位伯伯脸上的惊喜神色。她心里觉得他们的表情有点傻,笨笨的,但也有些好玩~    唉,日子多么美好呀!    没曾想,几天后过得如斯快活的小姑娘,会遇上她人生中头一遭的大惊吓!    那是一个周末,很平常的傍晚。她陪着妈妈在门前吹着凉风。姨婆在厨房做着晚饭,妈妈在择豆子,这些豆子她知道,都是要用来打豆浆的。    妈妈将里面长得不好的,坏掉的豆子一一择了出来。妈妈说,只有质量好的豆子,打出来的豆浆才会香浓好喝,客人才会喜欢喝~    豆子择完后,妈妈给她洗了些葡萄。放小凳上,让她就在那坐着吃,因为外面很凉快。    葡萄很甜,她可喜欢吃了。伴着凉风习习,小姑娘美滋滋的吃着。    这时,她眼角余光瞥见对面屋子前,有一个小小白白,毛茸茸的小东西,蹲在那。它貌似也正望着她~    是一只小猫猫,她看清楚了。小猫猫望着她的圆眼睛,睁得大大的,可爱极了!    小奶猫攫住了小丫头的全副心神,她不自觉的向着猫猫跑了过去。孰料,小猫见她冲过来,机敏的快速跑开。。    小姑娘忘形的跟着追。。    俞槿出来前,正好看见女儿的裙角闪过转弯处,那正是景初住处前方的十字路口。那里常常有大货车,不定时出没。    她紧张起来,赶紧的边跑边叫着昕慈的名字。    小猫一溜烟儿跑远了,怏怏的昕慈听见了妈妈的叫唤,回应的叫道:“妈妈,妈妈,我在这里。我马上就回来。”    小小的身子,跑回转弯的地方。小姑娘张开手臂,待要扑向正跑过来的妈妈的怀抱。    那辆货车就那般全无预警的出现了。它歪歪斜斜的在路上扭动,最后竟然对着小姑娘的方向,直直的冲了过去。    俞槿看到这一幕,心胆俱裂,她疯了般的大叫:“昕慈,快跑!乖乖,快跑呀!”    小姑娘却象是被吓傻了般,定定的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俞槿没命的跑,她的心蹦跳的快要穿破她的身体。    “来不及了!”她绝望的想。那辆车已经逼近了小姑娘。    “噢,老天爷,求求你,不要这么残忍!求求你,你不能就这么带走我的宝贝。你不能!求你,求你了!只要你这次肯将女儿还给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一辈子做牛做马我也愿意!”她惶惶然,在心里胡乱的哀求。    可是没有用了!    那车……    她捂住脸,身体无力的滑落下去,瘫软在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的人生到此为止,一切都结束了!她可怜的宝贝,她的昕慈儿,不要怕,妈妈很快就来陪你。    有疾风自她身边刮过,那脚步声又快又急。她惶然无望的看了过去,惊异发觉那是景初。    他跑得象离弦的箭。    真正千钧一发!    他抱过昕慈向路边滚去的同时,那车呼啸而过。    时间好似静止了。俞槿呆愣的望向马路对面的景初。他也正望着她。两人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种无可回避的后怕的骇然。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便低下头仔细检视着怀中的小姑娘。想知道,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万幸,女儿身上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他心安了不少。只是小家伙惊吓得厉害,她木愣愣的看着景初。任他上下检查着自己的身体。    瞧着女儿害怕的小模样,景初心疼不已。    他轻缓地拍抚她的小身子,柔声哄道:“昕慈乖,不要怕!已经没事了。乖哦,不怕不怕!”    他不急于起身,依然坐在地上,耐心的哄着怀中的小人儿。好一会后,小姑娘才终于回过神。    她望了望景初,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血,血,好多血。。”    景初直觉的看向小姑娘,发现她的衣服上,真的有很多的血迹。他大惊失色,刚才看的时候,没有看到哪里有伤口呀。    他惊慌极了!正要再度检查女儿的身体。却见那几个保全,朝他疾奔而来,脸上俱是焦虑之色。    小姑娘哭得更厉害了,他想安抚,但却感到脑子有些发晕。紧接着,昕慈便被人从他怀里抱了去。    是那其中一个保全。另两个保全搀住他,让他平躺了下去。焦急的对他道:“景总,你忍一忍,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    说话的那个人,说完后便快速的去取车。    直到此时,景初才感觉到自己身体上隐有钝痛。随即那痛愈来愈明晰,愈来愈剧烈,疼得钻心。一向清凉无汗的他,疼得额上冷汗直冒。    俞槿终于走了过来,她被吓得不轻,也是一身冷汗。裙子后背上已是一片濡湿。以致于昕慈脱险后,她仍然久久不能动弹。    她全身发软,身上的气力都被抽光了。还是刚才昕慈的大哭声,刺激得她拼力支撑着自己,脚步虚浮的踱了过来。    她看见景初的样子,心头大骇。    天啦,好多的血!明明那会还没见他流血的呀?这么多血,他的衣服都浸染透了。    他不会,不会就这么死掉!    俞槿的眼泪无征兆的滴落下来,豆大的泪珠争相涌出眼眶,泪如泉涌。    景初勉力对她露出笑容:“不要怕!”他轻道。只是他的声音已显出虚弱。    抱着昕慈的那位保全,眼见得车开了过来,赶紧将小姑娘递到俞槿怀里,便匆匆过去帮忙。    几位保全行动有素的将景初轻轻搬上了车。他们不敢太多挪动,担心他哪里有内伤或者骨折。    临关门的那一刻,景初轻唤着:“俞槿”,他望着她,眼里有深深的依恋:“不要怕!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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