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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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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后了,他是被疼醒的。    郑江对他下了狠手,可能是想活活疼死他!许恪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能活着,全靠一口气撑着,相当不容易。    房间里没有人,许恪心慌慌的,他记得戚无为最后找到他,然后山洞里的□□就爆炸了。    不过他既然能都活,那戚无为应该也不会有事?    许恪张张嘴,叫了一声“来人”,声音低哑,根本传不出房门。    等了一会儿,有人过来查看他的情况,门一推开,看见许恪醒了,吓了一跳,立刻就退了出去。    许恪“哎”一声刚出口,那人就不见踪影了。    片刻后,卓神医进来。    许恪立刻问他:“卓神医,戚无为呢?”    卓神医替他把了把脉,又看了看伤势。才开口说:“那小子死了。”    “什么?!”许恪感觉天塌了也就是这个感觉。    “……又让我救回来了。”卓神医幽幽补充了后半句。    许恪犹自吓了个半死,真是不知道该不该信卓神医的话。    卓神医道:“你若是不信,自己去看就是了。”    他叫小药童拿了把轮椅,许恪看得稀奇。这个轮椅的制式和现代的轮椅类似,上面铺着厚厚的垫子,只是下面装的轮子都是木头做的,想必减震不太好。    不过就算没有轮椅,许恪也想看看戚无为。    所以他还是忍疼,从床上下来,挪到轮椅上。然后小药童把他推到戚无为的房间里。    戚无为一直没醒,听卓神医说,戚无为后背被一块石头砸中,伤了脊椎,还是卓神医动了刀,替他复原。许恪一头冷汗,他虽然没学过医,可也知道脊椎出问题,牵扯到神经系统,是可能要瘫痪的。卓神医又贸然动了刀,搞不好戚无为醒来,就是个残废了。    卓神医得意地朝许恪说了半天自己的功绩,一转头,却发现许恪满脸担忧,顿时生气了,许恪明显是信不过他。    又过了十几天,戚无为勉强能下地了,许恪才放下心。没有残废,还是好好的。    许恪坐着轮椅去谢卓神医,卓神医却对他爱答不理的,还说轮椅可以还他了。    那天和戚无为一起被埋在山洞的侍卫,也救活了几个,不幸遇难的,姜怀仁都做主替戚无为抚恤他们的家人。等戚无为醒了后,姜怀仁才回去继续听从派遣。    天渐渐变暖,戚无为和许恪索性住在别院不回京了。    不过京里仍旧有消息传过来。    新帝登基大典后,第一件事,就是下诏书定了翟修的罪。第一条就是残害大臣,这里面除了定国侯,还有一些其他的臣子,名单还是许恪提供的。翟修为相十多年,罪名多的罄竹难书,一代权臣成了奸相,朝野很是议论一阵。    第二件事,则是为定国侯正名。这个为大营朝戍边十余年的军侯,在仁安朝没有得到应有的对待,新帝便追封他为“定国公”,另有赏赐不提,且直接让原来的定国侯世子袭爵成定国公。    这都是好消息,也有不好的,比如翟修落草为寇,姜怀仁至今都没能剿灭他的余党。    戚无为养好伤的八月,新帝一纸诏书,将他和许恪两个人召回京中。    第 73 章    接到诏令时,戚无为本来也要回如今的定国公府办除服的丧仪,便同许恪回到京里。    这个时候,京城里已经不太热了。新帝励精图治,酷夏都不曾避暑,全在处理政事,大臣也勤奋许多,整个京城,有种样貌一新的感觉。    戚无为自己进宫面圣去了,许恪则在国公府里,安排除服的各项事宜。    等到宫门快下钥,戚无为才出来。他告诉许恪,办完除服礼,他要带兵剿匪了。    显然这个匪,不是一般的匪徒,许恪也明白他指的是谁。可是才刚安稳几日,就又要过提心吊胆的日子,许恪心里不大乐意。    戚无为便抱了抱他,说:“你就待在府里,写写你的话本,等你写完,我就回来了。”    翟修是悬在他们头顶的一把利剑,尤其许恪还背叛了他,不除之,实在让戚无为不放心。何况新帝还答应他,如果这次差事得力,就破例给他一个殊荣。    许恪自然不会拦着他不许去,那是小儿女作态,他堂堂男子汉,装也要装出一副拿的起放的下的样子。    可他再不舍,回京后的第五日里,戚无为还是领兵出发了。    好在许忻和小萝卜头们都接了回来,许恪就常常跑去看他们,也不至于成日无事可做,闷得发慌。    那场宫变,小萝卜头们不太清楚意味着什么,只知道从此后没有别的头领和首领了,只有许大哥哥和许二哥哥。许忻费心思教导他们,总期望他们慢慢能和普通人一样。许恪也是如是想。    有一天,古冬突然问许恪:“许二哥哥,你不是说没有首领和头领了吗?为什么今天上街的时候,我和孙空还看到头领留下的集合的讯息?”    白天是许忻领着他们上街的,古冬能认出丘民的联络信号,许忻却未必能认出来。难怪许恪没听许忻说起此事。    他忙问古冬:“你在哪里见到的?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古冬道:“就我们看见了,其他人不知道。在北街拐角的墙上。”    许恪想了想,才说:“你不用理会,以后再见到,也是如此。这话也给孙空说一遍。”    见古冬似懂非懂地应下,许恪才松口气。    他记下位置,和小萝卜头告辞后,自己去了北街拐角处,在那边果然看见丘民的联络信号。许恪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他有丘民的名单,戚无为在宫变那晚,就领兵除去了大部分,还剩下一些,也都随翟修转移了,为何京城里还有丘民的人?这个人既然在京城里,又如何不知道,丘民组织已经溃散,即便有联络信号,也不会有人跟他联络了。    许恪不敢大意,直接将此事禀报给新帝。然后佯装要和这个留讯号的人接触,便在同样的位置,留下了联络的信息。    过了两日,对方约在第二天晚上,一处民宅里见面。    许恪先在周围埋伏了一队人马,然后等在民宅里。直到三更时分,外面才传来声响,一个行踪鬼祟的小内监进到民宅里。    两人互通身份,小内监说他是丘民的一位头领,许恪佯作大怒,道:“哪来的阉人,敢冒充丘民头领?!”    小内监却不慌不忙,道:“我是不是头领,你一个叛徒说了不算。”    这话让许恪有点出乎意外,但也合乎情理。倘若是真的丘民的人,自然知道许恪叛出组织。    许恪冷笑道:“我是叛徒,你还敢来此?”    却见小内监突然亮出一把匕首,道:“我是来杀你的!”    许恪默默暗叹一声,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    两个人过了几招,小内监武功不俗,几乎和许恪相当。许恪见一时囚不住他,直接发了信号,把埋伏在外面的人马叫进来,堵住各个方向。小内监一看硬拼拼不过,更无路可逃,只怕是被生擒的命,竟将匕首转手刺入自己的腹部。    见此,众人纷纷停手,许恪弯腰检查一番,确定死亡,就让人把尸体抬走,回去给新帝复命。    此时夜已深,新帝仍未睡,正等着许恪的消息。    许恪进宫,如是回禀一番后,才不确定地说:“陛下,我怀疑,宫中仍有丘民的残党。应当追查这个内监的身份,确定他背后的同党都有谁。”    新帝沉吟不语,打发许恪下去。    这件事既然新帝没让许恪插手,他也就乐得轻松,继续蹲在国公府里写话本。    《夺舍姻缘》这个故事,他都快写到大团圆的结局了。戚无为还说等他写完,他就能回来,许恪觉得多半未必。他心里又将戚无为翻来覆去念叨几遍,空出手,给戚无为写封信,简略提了宫中还有丘民残党的事。    本来以为凭着新帝的手段,宫中的丘民的残党很快就能被揭露出来,可是半个月后,新帝又将许恪召进宫,许恪才知道,新帝从那个死去的小内监身上,没有查不出来半点有用的信息。    说起此事,新帝也很无奈。    他道:“朕已经将那个内监所有认识的宫女太监都抓起来严刑拷打,毫无线索。许爱卿觉得,会不会这个内监就是唯一剩下的残党?”    当然不是。    虽然许恪也拿不出证据,可是那个小内监不过十多岁,丘民里面十多岁能立得住脚的可不多。但是光凭猜测,显然无法说服新帝。    他想了想,问:“奸相从前在宫中也有势力,陛下有没有查过奸相和谁接触较多?”    新帝道:“这个自然查过。太上皇禅位当天,奸相的眼线全都一网打尽,朕相信不会有漏网之鱼。”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许恪自然也不好顶撞新帝,没想到拖了半个多月,这件事仍然毫无进展。    等他出宫回到国公府里,恰好戚无为的回信也送到了,许恪立即扔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事,拆开信认真看起来。    戚无为在信里先是直诉衷肠,又云剿匪颇有成效,不出意外,下次围剿就可大获全胜。最后十分感慨地提了一句,翟修孤儿出身能成一代权臣,本殊为不易,却走了错路狼狈至此。    许恪将信默念两遍,突然生出一个想法来。    他急急出府去找许忻,这件事,恐怕只有许忻知道的比较清楚了。    ……    许忻听完许恪的问题,有点懵,“你想知道翟修是怎么当上丞相的?”    许恪点点头,说:“他出身贫寒,总不至于全靠自己会读书就成一代权臣?这天下会读书的人那么多,也不见个个都是朝中重臣。一定有人在他背后推他往前走。”    大营朝虽也有科举,可是科举取士终究还是少数,一个读书人,三年一次大比,中举就像中彩票那么难。而如许恪,只通过翟修的推荐,就能三年里升到三品侍郎。    虽然换了一任皇帝,他这个三品侍郎也没有被宣召继续上任,但是也算是他人生中辉煌的历史了。    许忻想了想,道:“幼时我到他家,他还不是丞相,的确有一个宫里出来的内监常来家里做客。翟修都是秘密会客,你说的可能就是那个人。”    许恪道:“宫里的太监和他来往也不稀奇,翟修在宫里也有门路,要不他能十多年荣宠不衰?等等——你说的那个太监是谁?”    许恪猛然想到一个人,他先前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只听许忻道:“就是那个卫公公啊,他不喜欢被称为公公,翟修老早都提醒我们要叫他内监大人。所以我记得清楚。”    果然是他——仁安皇帝身边的第一内监卫祁!    ……    仁安皇帝惴惴不安地拿着诏书,问卫祁:“这有用吗?”    卫祁扶着他,答道:“我的陛下哟,您是太上皇,太子殿下也得听你的。这个月连讲道的道长都少了一半,再这么下去,满宫里还有谁知道有太上皇啊。您不过是下个诏书,督促内务府的人不得怠慢,有什么不行的?”    仁安皇帝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他上个月还下过诏书,想吃什么稀罕玩意儿,御膳房那边也照做了。可是道士这块,他知道自己那个儿子对此深恶痛绝,所以心里就有些发怵。他这个儿子,很有股他爹先帝爷的范儿,生来就是为了克自己的。    仁安皇帝叹一口气,又看了一眼诏书,递给卫祁,道:“你拿去宣!”    卫祁眼中闪着精光,只将头低下,应了一声,接过诏书,就要往外走。    “卫公公这是去哪儿?”外面一个声音传进来。    接着,许恪领着人,踱进殿中,给仁安皇帝行了一个礼。    仁安皇帝眯着眼看了他半天,才认出他就是许恪,“是你啊!”    卫祁眼中生出一股怨毒的神色,都怪他识人不清,本以为是条好狗,没想到竟活活给丘民引入了一条狼。    “卫公公这么着急是要去做什么?”许恪将路一拦,又问了一遍。    仁安皇帝心虚了,忙说:“是朕让他下去的。”    他挥挥手,意思是让卫祁赶紧走。    许恪却不让路,指着卫祁手中的诏书,道:“卫公公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话一出口,卫祁还没慌,仁安皇帝先慌了。“没什么,就是一道写废的诏书。”    卫祁仍然没吭声。    “让微臣看看。”许恪探手去拿那份诏书。    卫祁一个背身,将诏书藏到后背。愠怒道:“你敢犯上?”    仁安皇帝也是勃然大怒,重重冷哼一声。他如今虽不如以前有气势,但好歹也做了多年皇帝,积威已久,此时气场全开,许恪也感觉到压力,不得不收敛动作。    “下去!”仁安皇帝对着卫祁吩咐。    卫祁忙不迭要绕过许恪离开。    这份诏书必定有问题!    眼看无法拦住他,许恪心急起来。    恰在此时——    外面传来新帝的声音:“那朕总能看看!”    仁安皇帝明显畏缩一下,悄悄往后退了半步。    而卫祁也有些心急起来,左看右看,竟要把诏书往火盆里丢。    许恪这才发现,仁安皇帝的宫中都烧上火盆了,如今也才九月天。    只是卫祁刚有动作,新帝身边的侍卫就上手抢过诏书,并很快制服卫祁。这个隐藏在丘民里的大头领,并不像许恪以为的那般武功高绝。    侍卫双手将诏书奉给新帝,仁安皇帝顿时面色如土。    新帝不露声色地将诏书打开,看了一眼,才面朝仁安皇帝,道:“父皇,你想请地方驻军进京勤王?”    仁安皇帝本来一脸绝望,闻言竟惊讶地看向新帝,道:“朕只想让内务府安排道长进宫讲道,何曾要勤王?”    新帝摇了摇手中诏书,仁安皇帝接过来一看,上面以他的口吻指责新帝逼宫篡位,请各地驻军进京勤王云云。    仁安皇帝十分不解,道:“这谁写的诏书?”    问完以后,他才惊觉,这是卫祁谋划的!卫祁定是看他过得辛苦,才做错了事。仁安皇帝一张脸,流露出感动惋惜等神色,他走到卫祁身旁,柔声道:“你个老奴为何要这么做?”    许恪真是不想拆穿仁安皇帝的自作多情,奈何新帝并不打算开口,揭穿卫祁身份这事儿,还得他来。    许恪道:“太上皇,这个卫公公,是隐藏在大营朝的蛀虫。他伙同奸相翟修为祸十多年,两人私库里的银子比国库还多,都是搜刮民脂民膏来的。此番他矫诏作伪,明显居心不良,八成是要逼宫造反!”    这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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