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警察很快就赶了过来。检查,封锁案发现场,做笔录……兵荒马乱。
叶定呕吐之後,便立刻被乔白送回了办公室休息,他自己则不顾劝阻,重新回到了案发现场,说要去看看热闹。
他走後,叶定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闭目休息。
胃很不舒服,虽然才刚呕吐出来,可是一想到那具女尸,他就又隐隐作呕起来。
桌上摆了一盒药剂,是乔白让他服下的,说是可以缓释精神紧绷。
叶定吞下後,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开始思索晚上发生的前前後後。
一个月内,医院连续发生了两起命案,就算他不是刑警,通过尸体的“麻花形”也能猜到凶手是同一个人。
会是谁?
为什麽非要选择在医院动手?凶手是和医院有什麽关联?
为何又将死者扭曲成那种形状?
作为医生,他深知人的四肢是不可能扭曲成那种形状的,除非注射了特殊的药物。而那种药物,当今医学界应该不会存在。就算存在,也是非法禁药。
疑惑的不止这些,还有乔白。
今晚乔白在命案现场的表现,他都历历在目。那麽沈著冷静,检查尸体的手段老练,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地。
这是叶定从来没有见过的乔白,乔先生。在他的眼里,乔白只是个性格恶劣的兔子,随时随地都在发情,脸皮奇厚,这世上没有什麽可以令他脸红。
可是,他到底是谁呢?
这些日子,叶定不是没有怀疑过乔白的身份,但是却什麽答案都得不到。乔白身边没有任何朋友或者家人的出现,也没听他提起过。他好像没有工作,一直很清闲,但是却极有钱。一个月里,总会时不时的消失几天,然後回来时永远都是蓬头垢面,好像几天都没洗澡似地,身上还散发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对於这股血腥味,他只说自己的副业是开杀猪场的,所以身上当然会有血的味道。
叶定起先傻傻的信了,但是现在他又不信了。
杀猪的人,会有这种医学知识?
而且,SOS医院是公立的医院,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就算是托关系进来当护士,起码也要会一点护理知识。兔子好像什麽都懂,简直就是移动的百科全书。
问过院长,院长就说乔白早期学过护理知识,正好医院也缺护士,就让他来了。
叶定不是傻瓜,当然能看得出院长在跟自己打哈哈。可碍於身份,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
心中的疑惑一点点放大起来。
靠在椅子上,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窗外楼下的场景。
楼下乱哄哄的,警察法医来回的奔波,拍照取证。尸体已被运走,暗黑色的太平间铁门上,画了一个人形的白圈,已死亡的象征。
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有媒体连夜赶了过来,缠著要采访,都被警察毫不客气的轰走了,不甘心的在周围徘徊。
徘徊的人群中,时不时现出一抹白色的身影。
那是乔白。
年轻的男孩儿蹲在花坛边,默默地吸著烟。
枯黄的灯光倾洒在他身上,半边脸被长发遮住,眉眼黯淡,有种说不出的阴郁。
叶定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著的,被人叫醒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他恍恍惚惚,以为乔白又来闹腾自己了,便揉著眼睛喃喃道:“乔白,不要闹我了……好不好?我好困。”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骚扰,却听见一道低沈的男中音在耳边响起。
“呵呵呵,真可爱,难怪他会乐不思蜀。”
叶定恍惚了一下,突然惊醒,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站在眼前的,并不是乔白,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很高,五官立体,非常欧化。身著警服,笔直的站在那儿,气场强大。
只是那眼神让人不太愉快,似有调侃的意味。
不过是警察,叶定还是松了口气,问:“警察先生来我这是有什麽事吗?”
“嗯,有些事想要和叶先生谈谈。”警察不请自坐,翘著二郎腿优哉游哉地看著他,不像个警察,倒像痞子。
“请说。”叶定也坐了下来,有些心不在焉。
窗外,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了,警车已经撤退,只剩下几个小警官看守著现场。而乔白,也不知去了哪里。
警察先自我介绍起来,对他伸出手:“我叫威尔斯,是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官。”
叶定点点头,伸手与之相握,然後极快的收回来:“我是叶定,这里的外科医生。”
“我知道你。”
“嗯?”
“上次那起婴儿杀人事件,是你发现的。对?”
“哦,的确是。”叶定点点头,等著他继续说下去。
威尔斯笑了笑,双手托腮,歪著头看著他。
这种天真无辜的姿势,被这麽个强壮的男人用起来,实在有些怪异。
叶定不适的捧起水杯慢慢喝著,心想,这姿势还是兔子用比较适合。
威尔斯道:“你刚才叫什麽白?他是你男人?”
“噗!”叶定一口水猛地噗了出来,幸亏不是面对著威尔斯,不然准喷他一脸。
男人?
男人!!男人!!
男人你妹啊!!
“警官先生,您……在说什麽啊,我不太懂。”他沈著脸,扯来纸巾心不在焉的擦著水渍。威尔斯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笑眯眯道:“你刚才在梦里喊乔白,还说什麽好大……啊,不要。医生,你们在床上真的很火辣哦。”
“对不起,我不懂你说什麽。”叶定的脸色非常难看,对这位叫威尔斯的警官感觉坏到了极点,“如果您没事的话,就请离开。”
威尔斯极识趣,耸耸肩,道歉了,“好,我们就谈正事。”
叶定攥紧茶杯,警惕地看著他。
威尔斯觉得他那副样子就像一只炸毛的猫,只不过,这是一只大型猫科动物。
威尔斯的造访,如叶定所料,是为了今晚这起案件,更准确的说,也包括第一起案件。
“我看过你当时的笔录,你说是在实验楼看到了一道黑影,但是他消失的极快,你没来得及跟上。是吗?”
“是的。”
“你还记得那黑影是什麽样子吗?譬如身高,走路姿势之类的。”
叶定努力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当时灯光很暗,我看的不清楚,不过那人个子很高,目测起码有两米了。”
威尔斯皱起眉头。
两米左右的男人,可不常见。尤其是这所医院里,最高的男性恐怕也就是那个人了。
但那个人绝对不可能犯案啊。
“我们警方怀疑,犯人就是你们医院的。”
“怎麽说?”叶定心一沈,可怕的预感终於还是实现。
犯人是医院的,近在身边。
“首先,两次作案地点都在医院,犯人明显对医院的地理环境很熟悉,而且出入自由。其次,第一起案件里的婴儿尸体,我们交给法医检查了,在他们体内提取出了一种名叫“TK30”的药物。这种药从没有面世过,但药效却可以软化人体的骨骼,同时使血管细胞膨胀,直至人体无法承受,最後暴烈导致死亡。”
威尔斯压了压警帽,问:“叶医生,你觉得犯人为什麽要给婴儿用这种药?”
叶定抿抿唇。
威尔斯道:“没关系,尽管说出你的感觉来。”
叶定犹豫了下,说:“试验?”
是的,他才听到威尔斯说出那种药物反应时,就直觉这是一种试验。犯人或许在研究什麽,拿婴儿来做实验体,最後试验失败,婴儿死亡。
可是,是谁这麽残忍,要拿婴儿来做试验?
威尔斯满意的点点头:“没错,我们也是这样感觉的。通过今晚的案子,我们更加确定,犯人是位懂医学的人。”他抽出一张照片来,放到叶定面前。
叶定一看,差点又吐了起来。
是今晚那具被剥了皮的女尸。
威尔斯指著照片中的女尸道:“经法医断定,女尸身上被涂抹了一层橄榄油。橄榄油可以防止出血,而且凶手剥皮的手法非常干净利索,一点多余的切口都没有。刀法也准确,由此可断定,凶手一定是个懂医学的人。”
“所以呢?”叶定不觉得一个警官会莫名其妙的把这些机密内容告诉自己,这位警官到底有什麽目的?
“没什麽,只是希望你能多关注一下身边的人和事,也许你的发现,就能拯救下一条生命。”
叶定沈默了片刻。
他不想淌这趟浑水,破案是警察的事,与自己无关。可是,威尔斯说的也没错,假如凶手真的是医院里的人,他身为这里的医生,自然有责任配合警方找出凶手。
只是,他只是个凡人,要怎麽才能配合?
“很简单,你多关注一下最近医院里有什麽奇怪的事发生,奇怪的人出现,哪些人举止比较奇怪……嗯,好好想一想。”威尔斯又笑了起来,灰蓝色的眼睛里有莫名的光在跳跃,“想到了,记得随时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
叶定噎住。
随著威尔斯的话,他的脑海里竟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一个人。
奇怪的人,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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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贺文:牛郎织男
(一)织男
很久很久以前,天上住著一位美丽的天帝和一位英俊的天後。
他们有七个儿子。
大儿子叫戴维,英俊潇洒。
二儿子叫李昂,玉树临风。
三儿子雅刀,风流倜傥。
四儿子叫小宙,清高冷漠。
五儿子叫ALEX,正义凌然。
六儿子叫LEO,活泼可爱。
七儿子叫叶定,禁欲暴躁。
由於遗传基因优秀,七个儿子都有一副好皮囊,神通广大,被天上的仙人称为“天宫七朵花”。
今晚,我们要说的是天帝的第七个儿子──叶定的故事。
七太子叶定,因为脾气暴躁,不会察言观色,嘴巴又笨,难以亲近,故最不受天帝夫夫的宠爱。
有一年,天後诞辰,万神朝拜。各路神仙纷纷带著宝贝来天宫道贺。
七位太子也都各自为母上献上精心准备的贺礼,珍兽,仙丹,法宝……每一样都是天地间难寻的宝贝,唯有叶定,只送给他天帝母上一颗蛋。
一颗普普通通,凡间的鸡蛋。
众神不解。
叶定解释道:“蛋虽普通,其中寓意却不浅。”
太乙真人问:“怎麽说?”
叶定道:“盘古开天辟地前,宇宙如混沌,就如这颗蛋。天地分开後,上为天,下为地,天以高自甚,不与地为路。殊不知,一切就如这颗蛋,纵然分开破裂,仍为一体,殊途同归。”
众神大骇。
这位七太子的言说,不正是在影射天後前阵子强行分开牡丹仙子与鸡妖的事吗?
牡丹仙子因为与地下鸡妖私通,被天後发现,一怒之下打入天牢,永不释出。当时七太子就为这事和他母後大吵了一架,他认为天帝夫夫不应该歧视地下的凡人,天地本是一家,应该和睦相处。
天後听了,大怒,关了他一个月的禁闭。没想到出来後,居然还没死心,竟然在天後的诞辰上又说起了这件事。
呜呼!七太子必有重罚。
众神笑眯眯,等著看好戏。
老二李昂心最软,见七弟又闯祸了,忙偷偷用传音暗示他赶紧道歉退下,不然後果不堪设想。
但是叶定的性子向来比牛还倔,不但不理他二哥的好心,还添油加醋,为牡丹仙子与鸡精求情。
最後,不出意外的,天後怒了。
天帝也怒了,怒他儿子居然这麽不给他老婆面子。
於是他们将叶定贬为“织男”,令他在瑶池边不停的织云锦以作惩罚。
织男的工作非常辛苦,就是整日整夜,不分星辰的用一种神奇的丝线在织布机上织出层层叠叠美丽的云彩,随著时间和季节的的不同,云彩会自动变幻出不同的颜色。这就是“天衣”。
叶定本是天医,不习惯做这些女人干的活儿,不出数月,指头都被织布机磨的粗糙了,人也瘦了一大圈。
兄弟们不忍心见他吃苦,便来瑶池边劝他和母後认个错,以得早日返回天界。
叶定自然不肯服软。
他说:“我又没错,凭什麽认错?就算织一辈子的布,我也不会道歉的。”
兄弟们见他这麽拧,也没话可说,只能摇摇头叹息著走了。
在瑶池边当了半年“织男”後,有一天,小六突然跑来了,兴奋地告诉他,天帝天後去蓬莱游玩了,要过好几日才回来。他在天镜里看到人间有一处美景,山明水秀,鸟语花香,丝毫不逊天界,美得就如仙境,因此想趁这几天兄弟七人下界好好去玩一晚。
叶定皱眉:“这怎麽行?我的工作还不能停。如果被父王母後发现了怎麽办?”
“不会的,母後有父王跟著,还有多余的时间想别的事吗?他们俩除了会找不同的地方滚床单外,还会做什麽?”老三不知何时也蹦了出来,捉住他的手,风流倜傥地亲了亲,心疼地叹道,“七弟的手指从前多细,如今,变得如此粗糙,让为兄好生心疼。”
“滚!下流胚子。”老二也跟了过来,一巴掌拍掉了老三的手。他的身後还跟著老大,老五,老四。
大太子戴维也说了:“七弟不用担心,这几天就跟我们下界好好游玩一番,如果被发现了,大不了我们兄弟七个一起承担。父王母後总不会把他七个儿子都罚为织男的?”
“是啊。”老四面无表情的跟著符合。
於是,叶定动摇了。
动摇的後果,就是被六兄弟半扯半拉,溜到人间去戏耍了。
小六所说的人间仙境,就是牛家庄附近的那潭叫做碧莲池的湖。
湖水清澈见底,游鱼嬉戏。湖岸花香鸟语,碧翠浓荫,偶有黄鹂停在树梢唧唧的叫,清风徐徐吹来,真真不辜负小六那句“人间仙境”。
人间正值八月,流火的季节,七位太子在湖边钓了会鱼,便开始觉得热了。
不知是谁先提出下水去游泳,其他人立马纷纷附和,宽衣解带,学著凡人的样子,赤溜溜跳进湖里,溅开一朵一朵白色的水花。
“嘻嘻嘻 *^__^*”
“哈哈哈 O(∩_∩)O~”
“来追我呀 ⊙o⊙ ”
“三哥你好坏,又欺负二哥 ~(@^_^@)~”
七位太子在湖里天真烂漫的嬉水玩耍,好不自由自在。
叶定也渐渐被这份欢快所感染,一扫阴霾,和兄弟们天真的玩起水来,却不知“危险”正在慢慢靠近。
(二) 牛郎
牛家庄很穷,里面住的都是穷人,只有一位富人,他叫地主。
地主家有个长工,专门放牛的,名叫乔白,人称牛郎。
牛郎命很苦,爹娘去世後,他便跟著哥嫂度日。哥嫂待他非常刻薄,要与他分家,只给了他一头老牛和一辆破车,其他都自己霸占鸟~
从此,牛郎和老牛相依为命,在荒地上披荆斩棘,耕田种地,改造房屋,一两年後,终於有了一个小小的家,勉强糊口度日。
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牛郎因为长的好看,竟然被地主看中了。
地主逼他做自己的男宠,牛郎宁死不屈,地主就叫人毁了他的田,烧了他的房子,还把他唯一的老牛抢走了。
地主说了,如果你想有饭吃,就来我家。来我家有两个选择,要麽做老子的小妾,要麽就放牛。
於是,牛郎选择了放牛。
放牛半个月,地主莫名其妙地得了瘫痪了,话也说不全,只留下了遗书,说对不起牛郎,愿意把钱都给牛郎赔罪。
牛郎从此发迹,不再放牛,每日吃香喝辣,干什麽都有人伺候著。
日子虽然开始富裕,但是牛郎还是感到很寂寞。
这一天,他突然发神经,想重温一下从前放牛的日子,於是牵著他心爱的老牛朝牛家庄後山去晃悠了。
後山人很少,牛郎无聊的晃啊晃,时不时捉捉蝴蝶,时不时踩只蚂蚁,无聊到快要长毛了。
这时,他突然听见不远的碧莲湖边处传来人的嬉笑声。
是男人的嬉笑声。
是很多男人的嬉笑声!
大热天的,谁会到後山来打闹?
闷的慌的牛郎来了兴趣,撇下老牛朝湖边窜去。
靠的越近,那些声音听得就越清楚。非常悦耳,每道声音都是天籁。听得牛郎心猿意马,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躲在大树後,偷偷拨开了野草。
这一看,他就呆了。
湖里,有七个光裸的男人在戏水。
每一个都美的脱俗,不像凡人。只有一个一直背对著自己,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但当他们在将水变成一条条水龙,或是一座座水宫时,牛郎就知道,自己遇到仙人了。
他大气都不敢呵一口,生怕惊扰了这些仙人。
七位仙男玩的很开心,在水里打著滚,嬉闹著,完全没有察觉有一个凡人正偷窥著他们沐浴。
突然,那位一直背对著大树的仙男突然被一位娇小可爱的仙男扑倒,摔到了水里。
因为摔倒的动作,他的两条笔直的长腿下意识地就张开了,露出了股间的私密处。
牛郎又呆了。
这次,他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他、他看到了神马?
这个仙人……竟、竟有女人的私处?
那私处非常小巧可爱,比女人的地方略小,颜色极粉嫩,阴部周围光裸洁净,没有一根体毛。晶莹的湖水
洒在上面,诱惑的人无法忍受。
而他的脸,丝毫不女气,充满了男性的阳刚。
阴阳二字,在此人身上,完美的糅合了。
也就是这一刻,牛郎乔白做了个决定:他要这个人,不管他的仙也好妖也好,自己要定了他!
他要他为自己生孩子!生好多好多孩子!要把他绑在床上日操夜操,操的他生出一窝窝小包子!
动了坏心思的牛郎立刻行动起来,他决定偷走这位雌雄同体的仙男的衣服。
七位太子的衣服都丢在湖边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乔白听见有人叫那个人为七弟,那紫色的衣服应该就是他的了。
牛郎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快速抱起那件紫色的衣服就跑了,回到树上立刻抱著衣服来了一发。
叶定玩的正高兴,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的衣服被偷走了。
忽然,大哥脸色巨变:“不好,父皇母後回来了!”
“什麽!”小六大惊。
“还不快撤!”老四催促。
“撤!”
七人急匆匆飞上岸,慌里慌张的套上衣服,就要升天。
这时,叶定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妈的,我的衣服呢!”
二哥李昂忙问:“你不是放在这里的吗?”
“是啊!可是,可是它怎麽不见了!”叶定急得都快掉出眼泪来了。
兄弟几个听见了,脸色也十分难看。
对他们来说,没有了羽衣,就没有办法重回天界。
怎麽办?
西天金光闪烁,那是天帝的火鸟驹飞过的痕迹,眼看著就要抵达天宫了。到时候要是发现他们不在,那後果真的不堪设想。
虽然老大说了,大不了兄弟几个一起当织男,可那也只是说说而已,谁愿意跟个娘儿们似地天天织布啊!
於是,老大当即立断,做了个决定:他们先回天界,等安稳了天帝天後,再想办法下来陪叶定找羽衣。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叶定也不愿拖累几个兄弟,只好答应。
老六含泪飞升,在天空对他的七弟挥手:“七弟,我会回来找你的,等我们啊!呜呜呜。”
眨眼功夫,天边就没了人影。
湖边,只剩下光裸著身子的叶定一人。
不,还有一头牛,以及树上的某人。
牛郎见仙人们都走了,这才从树上跳了下来,吓了叶定一大跳。
“你是谁!”叶定一看是个凡间男人,立刻警惕地问。
牛郎邪邪一笑:“想要羽衣吗?”
“……是你!”叶定瞬间明白一切,大怒,变了道光刀就要朝牛郎砍去。
牛郎笑嘻嘻地,也不躲开,说:“你杀了我,就永远也找不到你的衣服。找不到衣服,你就永远也别想回天界。”
叶定听了,硬生生收回光刀,强行压下怒火,问:“你到底想怎样?”
“嘿,不想怎样,我想插你!想让你当老子的媳妇儿。”
“滚!”
(三)牛郎织女
让我们把故事节奏再加快一点。
嗯,叶定最终还是当了牛郎的媳妇儿,被他八抬大轿娶回了家。
原因有二:
1,羽衣。牛郎说了,如果不答应,就永远不把羽衣还给他。
2,他在湖边……就被干了。
其实,叶定是个仙人,本不应该随随便便就被凡人制服的。可是不知道咋回事,这个凡人竟有两根大鸡鸡,那两根大鸡鸡又好像天生有种邪恶的力量,他的法力在他身上一点都发挥不出来。只能含恨被他破了处,操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牛郎名字叫乔白,今年才二十岁,他长的很美豔,和自家兄弟那种脱俗的美不一样,牛郎的美是一种妖娆美,笑起来时媚的就像妖精,纵然叶定在天宫看过无数仙女,还是每次都被他笑的小鹿乱撞。
除却在床上干那事儿外,乔白对他是很好的。(乔白每次都在床上把他干的要死,求饶都不行)好到连洗脚水都亲自替他倒。
他的身份是个放牛郎,据说从小就很命苦,因为有两根大鸡鸡的缘故,经常被人各种欺负。家里也各种穷,穷到连锅盖都揭不开。
叶定从小心就软,每次看他用那种眼泪汪汪的眼神说这些苦命事後,就心痛不已,也不恨了,然後情不自禁的伸手摸摸他,安慰他。虽然每次安慰著安慰著,就安慰到床上去了,被做个半死。
但他却不知道,牛郎其实很有钱,是这个村里的土财主。但村民们忌惮他平时的淫威,根本不敢对叶定说出真相。
家里穷,两人要生活,叶定就开始想法子挣钱。
他用自己在天界当织男的手艺,织出一层层美丽的布料卖。牛郎则拖著自家的老牛耕地,天再热也不叫苦。(其实他只是装装样子而已,都是花钱请别人来耕田的。)
夫耕妻织,相亲相爱,日子过的十分美满。
叶定因为雌雄同体,又被乔白这麽没日没夜的操干,不久後,就怀孕了。十个月後,他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望著一双儿女趴在娘子怀里吃奶,乔白开始觉得,真的不寂寞了……他觉得自己可以跟叶定终身相守,白头到老。
可是,好日子还是不长久滴。
六位太子回到天宫後,立刻就被天帝天後发现鸟~(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天後知道这件事後,勃然大怒,马上派遣天神将叶定捉回天宫问罪。
气死他鸟!自己的儿子居然嫁给了一个平凡的人间男纸,这叫他天後以後还怎麽在天宫做人!
灾难来的那一天,叶定正在家里给孩子喂奶。才喂奶时,他还很不好意思,总觉得身为一个汉子,像个女人似地喂奶,真的太羞羞了,可是憋久了,不仅孩子饿,他自己也涨的难受,最後,在乔白的逼迫下(所谓逼迫,当然是牛郎自己用嘴去……嗯嗯,你们懂得),又惦记著家里穷,请不起乳娘,只好不得已地开始喂奶。
孩子嘟著粉嫩嫩的小嘴,分别吸吮著他的两个奶头,把他吸的浑身发酥,不由自主的就联想起昨晚在床上的荒唐,然後脸就红鸟~
正在这时,天空突然狂风大作,乌云滚滚,天兵天将从天而降,不容分说,押解著叶定就要飞到了天上。
乔白正从地里回来,手里还捧著一个大西瓜,想著最近天气热,把西瓜放井水里冰一冰再给定定娘子吃。还没到家,就听见孩子撕心裂肺的叫娘,还有天空那只罩在自家屋顶上的黑云闪电。
再往上看,他的定定娘子正被一天神押著,飘在空中。
乔白脸一暗,知道最坏的事还是发生了。
这些日子,他不是没有想过叶定会被抓走的事。自古仙凡有别,纵然自己把娘子藏的再隐秘,可终有一日还会被发现。但是他又不肯放手,他爱叶定,他不想就这麽离开他。
抱著侥幸的心理,他过一天,是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样快。
乔白心里急,也顾不得什麽面子仪态了,疯狂地朝家跑去,西瓜摔在地上狼籍一片,他也顾不得了,一边跑一边喊:“娘子……娘子……”
越是著急,就越是容易摔倒。
叶定在空中听见了这最熟悉的声音,眼睛一酸,泪洒空中。
这傻子……他……他怎麽那麽不小心?跑的那麽快,连膝盖都摔破了。不疼麽?
“娘子……不要走……不要走……娘子……”乔白再次摔倒,纤细的身子全是烂泥,再也没力气跑了,哭的一塌糊涂。两个孩子看他爹哭,也哭的更加伤心,跟著後面喊,“娘,不要走……”
叶定听了,心都要碎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恨不得立刻冲下去,紧紧抱紧他们父子三人……
押解他的天神说:“七太子,天帝有令,你与凡人私通,坏了天界的规矩,必须立刻与我回去受罚。”
“不要!我不要回去!放我走!放我走!”叶定在云上挣扎著,生过孩子後,他的法力早就丢了大半,就连天上随便一个小仙都能秒杀他。更何况这是XX神。
“得罪了,七太子,原谅小将不能。”XX神正义凌然,大刀一挥,便将叶定带著朝更高处飞去。
“不!不要!相公!相公!”叶定内牛满面,第一次出口喊乔白为相公,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不禁心里难受,哭的更凶,恨自己为啥以前不多喊几次。
地下,乔白也和孩子趴在烂泥地里,哭成了一团。
娘子……娘子……娘子不要走……
突然,自家的老牛阿黄走了过来,开口说话了。
阿黄说:“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哭,你他妈的就不会追上去吗!”
乔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老子怎麽追?老子又灰不上去!呜呜呜,我的定定娘子……呜呜呜。”
老牛怒了,一蹄子踹了他,道:“那你就赶快把老子这身牛皮剥了,穿上它飞上去啊!”
乔白脸一暗:“死妖怪,想都别想。几万年前,老子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你收服变成牛,现在想用这招来骗逃?门儿都没有。”
“哼哼,”老牛冷笑,“那我随你咯,你家娘子飞了,不管我的事。”
“你──”
没错儿,乔白其实也不是啥凡人,他是个上古大神,地位其实比天帝天後还高。当年盘古开天辟地时,就是他给了盘古那把斧子!
只是岁月太长,他渐渐寂寞了,便变成人,来人间戏耍。
戏耍期间,他遇到了一只同样是万年的老妖。这只妖就是老黄牛。
为了制服住老黄牛,他用自己百分之九十九的法力变了一张黄牛皮,披在了老妖身上,缚住了它。而自己,就再也不能上天。
反正天上也无聊,不能飞就不能飞呗。
可是现在,他不能不飞了!
他家娘子都被抓走了,再不飞,自己就要成光棍儿了!
於是,他对老黄牛说:“阿黄,老子警告你,脱了这层皮,你他奶奶的不许再去祸害人,否则老子就是追到天边也要把你再变成牛。不,这次变成猪!”
阿黄不耐烦的说:“答应你就是了!这麽多年在人间,老子早就不想祸害人了!更何况……”阿黄的脸突然红了。
更何况,他好爱那个人喔 = = (阿黄也恋爱了)
天上的叶定,已经快飞到天边了。
乔白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於是,他念了几句口诀,阿黄便慢慢地伏下身子,卧倒在地上,身上的黄牛皮一点一点褪了下去。
一道金光闪过,乔白和阿黄同时变身。
乔白一身鲜红羽衣,光芒四射。
阿黄则白衣翩翩,佳公子一个。
阿黄说:“还不去追你娘子!”
“後会有期!”
“後悔有期!”
乔白用法力又变了个箩筐和扁担,将两个看到自家爹爹变身而傻愣的孩子分别放到箩筐里,挑起来,就朝天边飞去。
叶定在天上飞啊飞,心里酸痛难忍,知道这一别恐怕就是万年,再也见不到,眼泪就如绝了堤的海水……止都止不住。
飞著飞著,他突然听见了自家相公的声音。
“娘子,等等我!”
叶定回头一看,只见身著鲜红羽衣的乔白,用一对箩筐挑著两个儿女,赶过来了。踏著云彩,头顶三花,仙气萦绕。
叶定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为啥乔白能飞上天,只呆呆的看著,看著……
眼看著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叶定都可以看清儿女可爱的模样了,孩子们也张开了双臂,大声呼喊“娘亲”,眼看……牛郎织男就要相逢了。
可就在这时,天後驾著祥云赶来,他拨下头上的金簪,往他们中间一划,霎时间,一条天河波涛滚滚地横在了二人中间,无法横越了。
叶定看著天河对岸的牛郎和儿女们,哭的声嘶力竭。乔白见娘子这麽伤心,终於彻底愤怒了,大声对天帝骂道:“玄曦,干你大爷啊!日哟,当年你和我比赛撸管子,撸输了,求老子不告诉你男人比赛的结果,怕秒射被鄙视!老子不答应,你就求饶,只要老子答应了,以後叫你干啥就干啥!你他娘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现在竟然敢破坏老子的好事!”
一番言语,把天帝天後彻底激晕了。
众神将也是晕晕乎乎……他们……他们好像听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天後脸色十分难看地望向天帝,天帝涨红著一张脸,屁都放不出一个。
“你……当真有此事?”天後颤声问。
“你问你男人去!问他有没有这事!”
天後问:“真有此事?”
天帝嗫嚅著,小声道,“好像……好像真有这麽件……本座不记得了嘛。”
“你──你──”啪啪!俩耳光摔了过去,天後怒奔,“离婚!”
“不要啊!亲亲!我错了啊!不要离婚啊!”天帝急了,立刻泪奔著追了上去。
临消失前,对乔白恶狠狠地说,“算你狠!答应就答应!但是你自己搞定银河!还有,要敢欺负我家小七,本座绝不饶你!”说完,又继续屁颠屁颠地去追天後了。
二位主子一走,众位神将也没啥可留的了,立刻鸟状散去,徒留银河边,乔白一家。
叶定早就不在哭了,脸色暗沈的不像话,冷冷地看著银河对岸的乔白。
乔白哪知道他娘子在想啥啊,急著要过河,便威胁身边的喜鹊搭成桥让自己过去!不然就烤鸟肉吃。
喜鹊被他的淫威吓得直屁滚尿流,立刻飞到一起,在银河上搭建了一座喜鹊桥,供他过河。
“娘子,我来了!我来了!”乔白屁颠屁颠地,挑著儿女们边走边激动地朝娘子大吼。
叶定看著他,袖子下面的拳头悄悄握紧。
快要到桥头时,叶定突然说:“先让孩子们过来,这鹊桥又不结实,别把他们弄掉下去了。”
乔白一想,也是,便把儿女抱起来,递到了叶定手中。
叶定一接过孩子,脸就变了,大喝一声“流氓!你竟然敢骗我!”
一道光刀劈下,活生生将喜鹊桥砍断了。
再一脚,将乔白踹到了河对岸。
乔白内牛满面,哭著求饶:“娘子……娘子……不要哇!”
“滚,离婚!”
“娘子……”
“滚,离婚!
“娘子……呜呜呜。”
这一天,正是七月七。
从那以後,乔白和叶定就住在银河边相亲相爱了。
当然,他不是住在河对岸的,而是和定定娘子住在一起。
只是,每到七月七时,叶定总会忍不住想起乔白的谎言,便忍不住将他驱赶到银河的对岸,不让他回家。
但是到了晚上,乔白就会威胁喜鹊搭桥,屁颠屁颠欲火焚身跑回来,去压倒他家娘子。
後人不知这真像,被他二人的凄美爱情所感动,所以把这一天称作“七夕”
传说,每年的七月七日,若是人们在葡萄架下葡萄藤中静静地听,可以隐隐听到仙乐奏鸣,织男和牛郎在深情地交谈。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他们日日在盼望著第二年七月七日的重逢。
哈哈哈哈哈哈哈。
祝大家七夕快乐哟,晚上记得去屋顶看织男和牛郎的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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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临时赶的,8000字!哈哈哈哈,写的有点急,有啥错字啊病句啊啥的,大家记得帮忙提出来,谢谢鸟
最後,七夕快乐
小8飞走
俺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