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能够体会
果然,到了夜间柠柠就开始呕吐,高烧,屋子里丫鬟出出进进,沈绾兮和洛言亲自守在孩子身边,看着孩子微红的小脸沈绾兮觉得心像刀割一样,洛言也是一脸凝重,终于,天快亮的时候烧退了,孩子也安稳的睡着了。 “走,去休息一会儿。”洛言拍了拍沈绾兮的肩膀。 沈绾兮摇了摇头,视线依然落在睡熟的孩子身上:“我还是在这儿守着,免得柠柠醒来再难受了怎么办?” 如今自己当了娘她才终于知道为人父母的心思,自己的儿女一点点不适在父母这里都是翻天覆地的大事儿。 “兮儿,孩子没事儿了,昨晚累着了,她可能会睡的久一些,你要去休息一下,这么熬着可是不行。” 洛言心疼孩子,可是也很心疼沈绾兮。 “是啊世子妃,您去休息一下,奴婢在这儿照看着,不会有事儿的。”冬月也附和着洛言的话。 几个人好一番劝慰才让沈绾兮依依不舍的出了孩子的屋子。 “如今自己当了娘我才能体会到孩子的重要性啊。”沈绾兮窝在洛言怀里轻声说着。 洛言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傻瓜,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也是父母生命的延续,父母自然是心疼的,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无忧,平平安安,好了,孩子没事儿了,睡一会儿。” 沈绾兮点点头,将头往洛言怀里靠了靠,是啊,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也是父母生命的延续,父母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呢。 感觉着洛言的心跳她的睡意忽然消失了,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了蒋宁宁和皇上。 若是洛言真的是蒋宁宁和皇上的孩子,那他们一定也是爱这个孩子的,而蒋宁宁深知帝王家的无奈,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受这样的苦,将他换个身份放在别人家中,让他平安长大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这只是猜测,这件事有很多地方是说不通的,比如:蒋宁宁死的时间是在洛言出生的前一年,这是不对的。而根据她查到的,洛言母亲当年也的确是怀孕的,若是洛言不是侯府的世子,那真正的世子又去了哪里?究竟事实是怎么样的呢?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五月份的天气渐渐长了,清晨早早就亮了,而夜间黑的也晚了不少,平日里的戌时差不多已经黑透了,可是这几天还微微的透着亮光。 一个妇人正在院子里收拾亮着清洗干净的衣服,院子不大,但是庭院里的陈设可是比一般人家好的多,妇人所穿的衣服也是上好的料子。 忽然,门口一阵响动,原本就没有上锁的门一下子就大开了,几个黑衣人站在门口。 “啊。”妇人的惊呼还未出口就已经没了意识。 微风轻轻的吹过,四周都是暖暖的气息,而妇人此刻跪在地上只感觉通体寒意,她战战兢兢的看着几个黑衣人和一个背对着她的高大男子。 “贵人,不知您找草民是有何事啊?”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有些旧事想问问你,你如实回答就好。”男子的声音十分好听,可是妇人却更加紧张了。 “十九年前,你可是在雨夜接待了一个急产的贵夫人。”男子悠悠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妇人一怔,面上闪过一丝惊慌:“这,这时间太久了,民妇不大记得了。” “哦,是吗?”男子的声音依然平和,但是妇人怎么着都觉得毛骨悚然。 就在她紧张的不知所措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阵小孩的哭声,妇人一惊:“逗逗。” 可是她还没动就已经被刀架在了脖子上,妇人一慌,声音也带上了哭腔:“贵人,这,孩子还小,您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为难孩子。” “我并不想为难什么,我只是查一查这件事情,你若是愿意实话实说,这一箱子银子就是你的,若是你不愿意说实话,我就让你孙子长不到十九岁。” 男子的声音始终平和淡然,仿佛真的只是在和她随意聊聊天。 妇人面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眼神也复杂了起来,仿佛是在做什么强烈的思想斗争。 忽然,门外的哭声一下子加大了,妇人心头一跳,随即重重的磕着头:“我说,我都说,求求你们放了我孙子。” “说就好,那就说。” 屋外的哭声渐渐消失,妇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缓缓开口。 “十九年前我确实接待了急产的贵夫人,但是不是一个,而是两个。”男子身子一震,身子仿佛僵了一下。 “继续说。” “那两个夫人啊都长得天仙一般的好看,只是,一个是足月生产,可是另一个仿佛是未到日子强行催产的,当时我是真的不想管这样的事儿,但是,但是还有一个夫人跪在大雨里求了我很久,我实在是不忍心啊,所以也就让她们进来了。 折腾了好几个时辰,那个足月的夫人先生了,是个儿子,紧接着那个强行催产的夫人也生了,不过那个夫人生了个女儿,可是,后来不知怎么搞的,那个足月生产的夫人硬生生起了身去了那个强行催产的夫人的屋子里,好久才出来,而后抱着孩子就那么拖着虚弱的身子上了门外的一辆马车,而且,而且” 妇人开始犹豫,仿佛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完,而且什么。”男子忽然猛的一声呵斥,妇人一阵哆嗦。 “那个足月妇人生的明明是儿子,可是她抱走的是女儿,当时我还好心提醒了,可是她们给了我很多银两让我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永远都不准说。” 男子依然背对着妇人,可是妇人能感觉到男子身子的僵硬。 沉默了许久,男子缓缓的开了口:“你还记得那两个妇人的样子吗?” 妇人连连点头:“记得,记得。” 男子对身旁的人点点头,立刻有人拉着妇人去了侧屋,差不多半柱香的功夫黑衣人拿了两幅画像出来。 男子低头看了纸上的画像瞳孔微缩,半晌之后悄然无息的消失在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