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疏而不漏 (20)
氏千金。如愿,摧毁。”沈澜看着屏幕里那一个个出现的字样,身体开始不住地抖了起来。这事情藏不住,藏不住。要是她的那些事全被爆了出来,后果····· 这二选一,她压根就没法选,除了“一”,“二”她想想就怵怵发抖。 捡起掉在地上的包,沈澜看了看时间,慌张地看了看周围,便朝信息中所说的半岛咖啡前去。 “靳哥哥,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沈澜走到靳谦言的对面,撑着头问着还在写数据的靳谦言。实验室这时候,大家都出去吃饭了。Gee刚刚叫她,她推辞说和靳谦言一起,才逼走了他。 “反正你女朋友,顾小姐不是出差去了吗?你也没人约?”阮歆见靳谦言不理她的,接着又说道。 听到阮歆说起了顾恩屹,靳谦言这才停下笔,抬起头,看着阮歆,“阮歆,谁说我只和顾恩屹吃饭的。顾恩屹不在,我和林伟吃啊。和严东霆吃啊。都可以。但是唯独你不行。”靳谦言严肃着脸说道。 “?怎么就我不行?”这话说的,阮歆气得眼睛都直了。放下手,直着背怒视着靳谦言。 “咱们这是孤男寡女,男女有别啊。”靳谦言突地蹦出这么一话来。 wtf? “你怕是脑子进水了。”说完这话,阮歆气得扭头转身走人。靳谦言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就因为她是女的,所以饭就不能吃了?所以就得离她远远的? 靳谦言看着阮歆愤怒离开,叹了口气。便继续写实验数据了。有些话,他的确不好直说,可是应该让她明白。他真的不适合她。哥哥妹妹,就够了。 一直写完整张纸,靳谦言才放下笔,在医院待久了,按点吃饭是少有的事,胃也跟着时间点调变了。一点多了,这时候吃饭的人少,去食堂好了,反正近。 靳谦言一出来,一辆很刺眼的红色跑车停在门口的树荫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180:这关系嘛,都是谈着谈着变好的 嘀嘀~ 这车竟然冲他摁喇叭?靳谦言看了看周围,见四周没有车,也没有人,这才确定是对着自己。带着打量朝这车走去。 靳谦言还没走到车门前,车门就开了。 只见一穿着亮片闪耀的绛色西装,头发上抹满摩丝的男人撩着头发走了出来。一双黑色皮鞋擦得锃亮锃亮的。 “哥~” 是严东霆。 靳谦言看着这眼前穿着花哨得不行的男人,皱着眉头,往后退了几步,这满身的烟尘味,还是远点比较好。 “你,干嘛来了?”靳谦言用手晃了晃身前的空气问道。这严东霆身上的香水味,刺鼻得很。乱七八糟的,啥味的都有,不然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估计逛完夜店,蹦迪才回来。这身上的阵势,怕是撩了不少妹。 “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很重要,很重要。关系到我的未来。”严东霆站直了身子,面色严肃地盯着靳谦言的眼睛说道。一种强大的气场从他的身上朝靳谦言扩散过来,裹紧了靳谦言。 这幅样子,让原本想要不客气地怼一句“你的未来关我什么事”的靳谦言止住了嘴,看着面前眼神里都要向他发出请求的严东霆。 靳谦言扯了扯嘴,情不自禁地拍了拍严东霆的胳膊,“嗯。找个地方说。我听着。” “好。” 靳谦言就这样坐进了那辆红的骚气的宝马i8里,在严东霆的疾速下,来到了一家咖啡厅。 “就这。对了,哥,你吃饭没?”车都停着了,严东霆才想起来问靳谦言吃了没。 “没有。”靳谦言没好气地回了句。这小子,竟然在好好的公路上开着180码,TM地就这样,还跟他说,他的未来?他自己的未来都差点毁在他这车速上了。 “啊?那去家餐厅。你吃点。”严东霆后知后觉,望了望四周,寻找着有名的餐馆。 “不用了,你说完了我再去吃。我现在不想吃。”他现在只想吐。这车速,他真受不了,看来,他是属于老人辈的了,跟不上这些年轻人的节奏,也不懂他们这玩的什么刺激。弄个车嗡嗡地跑。不把命当回事。 “好。”意见统一。 靳谦言推开车门,扶着肚子朝外走了出去。他这脚搁地上,人都轻飘飘的。晕!靳谦言扶着车顶站了会儿,缓过劲来才跟着严东霆朝里面走。 “您好!几位?” “两位。” “这边请~” 靳谦言一路都是跟着严东霆后面,当了回小弟。 “沈小姐。请坐~” “两位,这边请~这张桌子可以吗?”服务员指着一张可以坐下四人的桌子,对严东霆说道。 “可以。谢谢。两杯蓝山,一杯加糖加奶,一杯不加。” “好的。” 服务员走了,严东霆看着桌子便自己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白开。靳谦言一杯,他一杯。 靳谦言却没有急着坐下来。刚刚走过来的时候,他好像看见了“熟人”?顾家的那个第三者? “你等会儿,我去趟洗手间。”靳谦言对严东霆说了声,便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那桌子和他们隔了一个隔间,不在一块区。 靳谦言快靠近那一桌时,拿出了手机,装作低头看手机看入迷了,放慢脚步,在走廊上左右晃着。 “沈小姐。这件事你放心交给我来。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你必须彻底抛弃林清羽,嫁给顾明玦。让你如愿嫁给顾明玦就是我的要求。除此之外,别无所求。”吴京梅看着眼前慌张着的沈澜,小啜着咖啡,对沈澜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为什么?我嫁给顾明玦,你能得到什么?还是说,你是明玦的什么人?”沈澜身子朝前倾了倾,眼睛死死地盯着脸上无波澜动荡的女人。这女人突然找上门,带着所以藏在深处的秘密,扬言要帮她,并且除了让她嫁给顾明玦,别无所求。而她自己的愿望也就是照着原计划嫁给顾明玦,过好这剩下的人生,踏实的过。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温馨港湾就够了。这似乎是合着她的意来的。 古人有言: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句句新。人情淡漠,利益熏心的世界,有一天跑来一个陌生人扬言说要帮你,而所谓的条件几乎不算是条件。 你信吗? “你到底什么目的?” “这恐怕由不得你来问我。总之,要么答应。要么,你就只能等着这一切被公之于众。身败名裂了。聪明人,想好了给我打电话。我脾气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发作了,就那啥了。可经不起等。”说完,女人站起身,提着包,孤傲地朝外面走去。 “哈~考虑?”沈澜仰了仰头,忍住眼中溢出的泪水,朝着空气嗤笑了声,两只手互掰着手指。太可笑了,她除了答应还有别的选择吗?明明就是威胁,偏偏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这就是报应。报应她来了。 听完这些的靳谦言收起手机,佯装无事的样子,收回自己的目光,朝咖啡厅的卫生间走去。洗着手,靳谦言看着溢溢不止的水,盯了许久,拿出手机给林伟发了条短信。 回来的时候,先前的那桌已经没了人。那位沈氏千金离开了。靳谦言匆匆打量了眼那张桌子便回到了座位上。 严东霆等得都焉了。扑在桌上看手机。 “啊!你终于回来了,去趟厕所这么久?等的我都要睡着了。”严东霆收起手机,用着幽怨的眼神望着坐下的靳谦言。 靳谦言没有做声,端起咖啡抿了口。已经冷了。 “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大中午的跑过来。看这样,你也是熬通宵没睡?” “嗯。是没睡。哥,接下来我要给你讲的事,你不要吃惊。不要怀疑它的真实性。” “嗯,你说。我尽量不吃惊。”这个“尽量”真的需要尽量,严东霆做的事大部分都是让他吃惊的,他的大脑和他的大脑基本就没在一个频次过。 严东霆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白开,“哥,我喜欢小嫂子” 咚地一声,吓得严东霆不得已闭嘴。 靳谦言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放,黑着脸,拿起外套就要走人。 “喂!哥,你听我说完。我还没说完呢。”严东霆站起来,拦着靳谦言。 靳谦言甩开他的手,肿着脸,一言不发地朝外面走。 “哎,你别走啊~喂~” “艾希,真是的。就不能听我说完吗?我喜欢小嫂子的朋友,林音悦啊。”严东霆气恼地一巴掌拍向桌子。喜欢林音悦又不是小嫂子,他那么激动干嘛。搞得他像是要抢顾恩屹似的。 靳谦言边走着,脑子里回放着严东霆那句话“我喜欢小嫂子”,真是烦躁。走到停车场了,靳谦言瞥见了严东霆的那辆骚包的车,火气冲上来,上去就是一脚。把严东霆车的轮胎使劲地踢了脚。这小子就是欠抽啊,突然跑过来跟他这样说,是要咋地,宣战?气得他身上全是火,外套都用不上。 还跟他讲严肃,严肃个毛线啊。他敢严肃的看,要是他严肃,那他就比他更严肃。上升到情敌了,那靳谦言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 靳谦言在路边随便拦了辆出租车就坐了进去,“师傅,H大。” 嘀~短信提示声。 “已安全到达A国。先找医务室换药,等你下班了再聊。”来自,顾恩屹。 靳谦言看着信息,并没有回复,坐着出租车,车上是陌生人,有些事不适合聊。 下车的时候,距离两点半时间还有恰恰二十分钟。 靳谦言刚刚坐车上,还是觉得饿。过来的时候,肚子里的火气也差不多没了。他冷静下来,想了想,严东霆怎么会是他的对手。这么想着,靳谦言的心舒服了许多。他来这边,单位那边发了张这所学校的教职工卡,可以在学校食堂超市消费。反正都快上班了,靳谦言便在食堂里面的面包房买了袋面包,路上边吃着,朝实验室走过去。 “这就是你和林伟吃的饭?或者是严东霆给你买的?”阮歆从另一边路朝着靳谦言这边走过来,语气中还带着先前的忿忿不平。靳谦言那句话,真是把她伤着了。男女有别? 靳谦言原本是低着头就着面包袋吃着的,阮歆突然冒出来,把他吓得给噎着了。面包本来就干,他图简单,连水都懒得买。 “咳咳……”靳谦言捏紧面包袋,握紧了,站在原地,尝试着平复下来。 “喏,给你。”阮歆从包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了靳谦言。 靳谦言眼睛冲那袋子瞥了瞥,几眼后,便把目光移开,看着路边的灌木丛,咽了咽喉咙,用沉默拒绝着。 他看清了。那里面有瓶酸奶,还有些饼干,水果。平心而论,其实他挺想要的。毕竟现在这情况摆在这,他饿,他口干,他噎着了… “拿着啊。不是妹妹吗?妹妹给哥哥东西怎么了?古人有规定哥哥不能拿妹妹东西吗?嗯~”阮歆将袋子往靳谦言怀里一塞。便转身走人。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为他带的,清楚他忙起来胃会没有知觉。她中午回了趟家,在家里拿的这些东西。哥哥妹妹,这么说,他总该能接受了。如他愿了。 靳谦言看着自己怀里的东西,又看了看阮歆已经在路上的背影,心里生出了一种失落。她那样说,搞得他觉得自己特别混蛋。无视她的感情那么多年,最后逼得她这样。 将东西拿到空地处的石凳上,靳谦言拿出里面的酸奶,打开喝了口。这一口,让他喉咙里好了很多。 他翻看了里面的东西。芝士曲奇。蛋挞。猕猴桃。最里面还有一瓶沁柠水。都是他最喜欢的。以前在美国那边,沁柠水都买不到,他有一次去超市的时候就感慨了句,没想到好几年过去了,她还记着。 靳谦言又拿出手里一直捏着的面包,开始吃了起来。真的是饿了。 十分钟下来,基本上袋子里东西都空了,就连全身带毛的猕猴桃都只剩下皮了。这么看,靳谦言吃东西还是可以的。食量也是不简单。 收拾好残局,靳谦言提着装有残渣的塑料袋扔进了路口的垃圾桶,这才朝着实验室走去。 路过阮歆实验室的时候,靳谦言往里匆匆看了一眼,瞧见阮歆正低头摆弄着显微镜,靳谦言才放心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到的不算早,算是擦点进来的了,Gee已经准备好新配置好的试剂了,靳谦言麻溜地回到自己的桌前,从桌上拿出上午整理好的数据,开始新的一轮比对。科研很无聊,重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每次一点细微的变化,就要总结一堆原因分析。再次进行实验。 “Ethan。我需要X液体的配制。”Gee拿着玻片在电镜下观看细胞情况。回过头对靳谦言说道。 “好。”靳谦言放下笔,拿着试管朝物品贮藏室去取样。 “靳医生。” 是于重洋。此时他的手上也拿着试管。 “在这里叫我Ethan或者靳谦言都可以。我们这里就不是医生了。”靳谦言谦和地回以一笑。两人一同朝着物品贮藏室走去。 “Ethan。我是Glenn。记得吗?”于重洋在货架上找寻着试剂瓶,回头颇有深意地忘了眼靳谦言。 “嗯?”靳谦言不解地回道。 “当年社团辩论赛,我是网球部的代表,而你是足球社的代表。当时我是三辩,而你也是三辩。后半场几乎就是你的天下,你一个人撑起了你们那个队伍。我们那队最后输得那叫一个惨。我都没机会开口,除了最后那个总结陈词。其他的就哈哈了。”说着,于重洋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场比赛,他们那一队输得观众都心疼。好歹都是总决赛,一轮一轮选出来的队伍,结果最后差距还是太大了。 “哦,是吗?都好多年了。”靳谦言讪讪地回了句。这话说的他倒怪尴尬的。总感觉里面藏着几分责怪他的意味。还是当初年少气盛,爱出风头。要搁现在,他是不会像当年那样的。凡事都是为对方留几分余地,这才是正确的做法。现在,在职场多年的他明白了。 “我们那时候在华人圈都很佩服你。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在附院。你的实力在附院实在屈才了。”于重洋挑好了试剂瓶,经过靳谦言身边的时候幽幽地来了句。 竟然在附院?屈才?他这是什么意思?附院的实力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他怎么就屈才了? 靳谦言心中存着疑惑,配好试剂后,拿着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 “Gee。给你。”靳谦言将试管递给了Gee后,便继续着之前的事。 同一时刻。隔壁实验室。 阮歆正在绘制着细胞观察变化图形,这些都要靠手工绘制。长期的实验工作,练就了她一手的绘画功夫,都快赶得上专业的。 “阮歆。给你。这是我叫人从美国带回来的,这边买不到,应该很合你的胃口。”于重洋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饼干放到阮歆的桌上。说着。 “哦。谢谢!”阮歆并没有看于重洋放在她桌上的是什么,工作的时候她需要的是百分百的投入。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突然的打扰。这一点,和她共事的老同事都清楚。一般在实验室她都是零交流。自己干自己的。 “哦,阮歆。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在美国那么牛的实验室呆,还已经是元老级的人物了,以前在学校肯定不一般。”于重洋见阮歆不搭理他的,继续说着。这关系嘛,都是说着说着就变好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181:一天一次啊 “嗯。”阮歆草草应了声,她眼睛又是盯着显微镜看,又是要看着图,画着。眼睛看的酸,脑子处于麻木状态。这种事不用怎么动脑子。 “你有男朋友吗?你以前交过几个?”于重洋这人也不干事了,站在阮歆桌子旁直接是不肯走了。 …阮歆这次干脆连话都不回了。一心一意地画着她的图。 N分钟过后。于重洋自觉无趣地回到自己桌上开始了花花功夫。混日子模式。 “好了。万事。”阮歆大呼一口气,满意地看着桌上的图,又瞧了眼显微镜的镜像。 “perfect!”感慨了声,阮歆收起笔,将红蓝铅笔放进笔筒,站起来舒展了下自己的脖子。扭了扭腰。 总算完成了一项了。 于重洋看着伸着胳膊,摆来摆去的阮歆,心里搭讪的念头又起了。 “阮歆,你要不要试点这个。这个咖啡豆也不错……”说着,于重洋又从自个儿抽屉里拿出一包咖啡豆朝阮歆递过来。 “额。不用。我不喝咖啡。”阮歆摆着手摇头道。这于重洋殷勤献得是不是有点过了。她刚刚没理会,但现在又继续。她就有点烦躁了。好好的实验室,一会儿饼干一会儿咖啡豆,还问她男朋友有几个,她就看起来这么轻浮? “我有点事,先出去了。”说完了,阮歆便拿上手机急步走了出去。这她可能要考虑换个实验室了。换到一号或者三号好了。就算有Gee现在看起来也比有于重洋好。 干扰她做事。 阮歆走出来,找到靳谦言先前坐着的石凳,静静地坐在那,中午回去没时间休息,现在离下班也只有半个小时了,她给自己规定的任务也完成了。有点时间坐在这校园里,感受着大学生活的侵蚀。 路上时不时会有小情侣手牵手,拉着拉杆箱,甜蜜的样子从这边路过。青春的样子,很美好。他们的青春纷繁精彩。阮歆的整个青春都是靳谦言和课本。再时不时来点和父母的吵架。真的是没趣极了。 今天外面风挺小的,树叶慢慢跟着风从空中打着旋儿地落下。其实,阮歆是很喜欢冬天的,她很喜欢穿很多衣服,把自己裹成被子的感觉。那样,踏实。准备来说,这种感觉是从那次Q。J。案开始的。身上衣服被扒光的时候,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那样**地展现在那样恶心的人面前,被肮脏的目光扫来扫去。还有那种黏腻感,来自那张恶心的嘴…… 阮歆再次陷入了当年那场事情的回忆中。 “嘿!”突地一声吓得阮歆身子一抖,人差点从石凳上掉了下去。 惊吓之余,阮歆瞪了瞪始作俑者,在石凳上坐稳,手放到石桌上,撑着脑袋,看着旁边的草坪。 “说。你来干嘛?”阮歆只能有碰见汪志远的时候,整个人才会放下戒备,处于最轻松的状态。或许是源于他见过她最狼狈的样子。那一次后,阮歆最落魄,最不堪的样子都清晰地落在了汪志远的眼底。 “嗯~是有点事要你帮忙。”汪志远同阮歆一样也撑着头,只不过阮歆是看着草坪,而汪志远则是看着阮歆。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呐,您真是。”阮歆撤下手,偏过头,看着汪志远。眼底透出嫌弃。 “嗯。我家这个周六要办一场宴会。我家里会借此给我身上推各种女人。那几个女人估计会怂恿着我那些所谓的伯父往我身上推那种女人。就是你懂的。家世不清白的,没权没势,也没文化,空有其表的那种。” “所以?”阮歆双手拖着腮,等待着汪志远的下话。 汪志远顿了顿,看着阮歆。 “所以,你跟着我去。帮我挡女人。我相信你的能力。反正明天我们混完半个小时就可以走了,等老爷子出来后,看到我有去,我们就可以走。” “晕啊。你这,真是‘好’法子。用我挡?那你跟你爸妈怎么解释还有你爷爷。”阮歆也是服了汪志远的脑洞。竟然会想到她去干这个。她自己面对长辈都不怎么会讲话的,好吗?她工作能力强,可是与人交际这方面差得要死啊。她都不怎么招长辈甚至后背喜欢的。人都说她闷。 “爷爷那直接坦白。他不会难为我。他心里明白那几个人的鬼心思,护我还来不及。我爸妈那边也不会说的,怎么着我也是他们亲儿子,反正你只要在我边上就行了。我身边有女人了,那些人总不会厚着脸皮上来勾搭。你放心,你都不用说几句话。甚至可以不说我,我说就行了。怎么样?”汪志远满脸期待地望着阮歆。 阮歆犹豫了会儿,“行。到时候你提醒我。” “阮歆,你干嘛呢。”靳谦言提着包走出来就看见阮歆和一个男人靠得很近,在窃窃私语的。 “哦。靳先生。”汪志远率先看见了靳谦言,站起来对靳谦言打着招呼。他知道这是阮歆几乎用了二十多年倾尽全部来爱的人。明白他在阮歆的分量。 “汪律师?”靳谦言看着这前几天才见过的汪志远,又偏头看了眼坐着一言不发的阮歆。 “你们这关系?”靳谦言手指了指阮歆,疑惑地看向汪志远。 “我们在YL认识的。关系嘛,很不错。就是朋友。”汪志远笑了笑,一语带过他和阮歆关系的复杂性,将这清楚地画在了“朋友”上。在阮歆心里,他应该算朋友?毕竟他也帮了她不少忙,回国后,又还帮过她一次。联系随着上次演讲会后,又熟络了起来。 “哦,是吗?那你们继续聊。已经下班了,我怕阮歆不知道来着。”靳谦言白捏了一场汗。他对阮歆接触的人还是很在意的。而且他从那次演讲后,一直感觉汪志远口里说的那个女孩就是阮歆。在他不在的这几年,阮歆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的。” 等靳谦言走远后,汪志远看着还呆愣在那的阮歆,轻叹了口气。 “喂!人都走远了。该醒了!”汪志远在阮歆面前挥了挥手,叫着还愣那的阮歆。 “拿开!”阮歆照着汪志远的手一巴掌拍下去,真是糟心。他从背后叫着她的名字,她以为他是因为她和男人在一起,他吃味了,出现的反应的,结果呢。 “好了啊。请你吃饭。作为佣金?还是啥?这叫啥来着,我给忘了。工资?”汪志远站起身来,对着阮歆说道。 “不用。我这两天回家。我爷爷奶奶要我回去。两个老人,今天我又有空,就回去陪陪。这些年,也是没在老人家身边尽孝道”说到爷爷奶奶,阮歆的语气带了些许的悲伤。老人家的身体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听说,身体每天都这,那的疼。偏偏又没有药可以治好,只能吃着止痛片。勉强地过着。 “这方面,我还是挺羡慕你的。至少你的家是完整的。没有那么多肮脏交易。我呢。偌大的一个家各怀鬼胎。这家里除了我们自己家的,其他几家都防着我,防着我哥,天天就连做梦都想着怎么把我爸扯下来,让我哥,我出意外。唯一能信任的也就是养着我长大,在背后一直给我撑腰的爷爷了。我爸妈。我哥,我,在这方面一直都处于明处,被动。唉~知足。”汪志远说完,便走在了前面。阮歆也起身跟在他身上。两人身上有些许多的相似。这种友谊也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 “那我送你到家门口?”走到车边,汪志远回过头望着阮歆。 阮歆点了点头。 靳谦言回家的时候,严一楠和靳俞霆过来了。沙发上还坐着林伟。 靳谦言带着疑惑地看向林伟。林伟无奈地耸了耸肩。他也是刚刚到,刚知道靳氏夫妇来了。 “爸妈,你们怎么过来了?”靳谦言将外套放到椅子上,倒了杯热水喝。 “来看你回来没啊。要不是你小姨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小子一声不吭地给我飞到P市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严一楠忿忿不平地说着。这养大的儿子出趟国都不跟她说声。要是真出事了,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去哪儿找他啊。 “我打招呼了的。”靳谦言咽下水,小声说着。 “招呼?你什么时候打招呼了的?你自己说。”严一楠心情本来还好,顶多就是发发牢骚,靳谦言这一怼不得了了。更年期的女人,内分泌失调,脾气阴晴不定。 “我走之前不是说了有急事吗?那不叫打招呼吗?”靳谦言放下水杯,闷声回道。 坐沙发上一直看热闹的林伟听完靳谦言这话,特想给靳谦言竖大拇指。 666666 服了。靳谦言这逻辑。 “我,我和你说不清楚。”严一楠发现和靳谦言沟通直接有问题。也不知道是谁的脑子有问题。 “好了。不是来看看他的吗?看他没事,咱们就回去了。这吵吵的。累的慌。”靳俞霆拉了拉严一楠的胳膊。拉着她站起来,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靳俞霆又转过头来,对着靳谦言说道,“这个星期六回来吃饭。爷爷奶奶说想你了。让阮歆也过来,上次她没怎么吃。你走了没几分钟,她就接到电话,也走了。再把她叫过来,反正你们现在不就在一起工作吗?啊!记着,别忘了。我们就先走了。”一说完,靳俞霆赶紧把门给拉上,阻止严一楠又跑回去。现在她这脾气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现在别墅就剩下林伟和靳谦言了。林伟从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 “这是吴京梅这几天见过的人。值得注意的是那个穿着蓝色大衣,戴着墨镜,从机场出来的女人。”说着,林伟指着靳谦言已经拿出来的照片指着靳谦言看。 “她叫付雪丽。早年就移民加拿大了。最近家里闹遗产闹得正厉害。她本来该守在那边的,盯着她那位已经快不行的丈夫的,结果却突然和吴京梅见面,我觉得不简单。” “还有我有查吴京梅的通话记录,最近和一个号码来往很频繁。但那个号码查不到归属地。甚至也没有登记。我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显示空号了。” 靳谦言打量着照片上穿着蓝色大衣的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保养得很好,身上都是一等一的牌子货。不戴墨镜的时候,那双眼睛,很锋利,直抓人心的那种。 “那个沈小姐呢?和吴京梅有什么关系?” “那个沈小姐,按照照片发过来,显示是音乐学院的声乐老师。家境很普通。唯一可能有点联系的就是这位沈小姐是顾明玦的未婚妻。这两人的婚约订的很早。青梅竹马好像是。”林伟查到沈澜的并不多。现在看来,靳谦言是不用去民政局去街道办搞人口普查了,他可以去了。这天天就是查这个,查那个,完全体现不了他的价值。 “顾明玦的未婚妻。那就是真的要嫁给顾明玦喽?” “对啊。未婚妻啊。”天哪,靳谦言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林伟要捂脸了都。 靳谦言手里转着照片,望着窗帘,“诶,我听见吴京梅说的就是让这个女的嫁给顾明玦,还说什么这是唯一要求。”这他就有些想不通了。这林伟都同意了这个想法,未婚妻本来就是要嫁的啊。怎么要求就是必须要嫁给顾明玦呢? 哎呦,林伟这听得也是心累。像是破案的。他一从事秘书助理的,现在净干些要么就是狗仔,要么就是烧脑的破案专家。这完全和他的专业一点也不对口啊。 林伟无奈地双手捂着脸,身子重量倾到膝盖上。 “那怎么办?现在这混乱的。烧脑啊。”林伟说出了自己心里想的。 “嗯~先就这样。等吴京梅动作展开了再来看她的意图。现在是看不出来啥苗头。她儿子怎么样?去学校了吗?”靳谦言对吴为君很关心,凭什么呢?就凭他踩了顾恩屹一脚,他就得放着心思在他身上。竟然踩他女朋友,也是不想有好日子过了,活的腻味了。对付小混混,他还是有一手的。当初刚过去美国读书,高中混混也多,欺负外来的,父母不在身边的,基本上是成天欺压的那种。种族间的歧视 很严重。只要你是黄皮,那枪口就对着你来。难听的话都朝你涌来。 他这身肌肉与那时候的打架也有关系。为了护着自己,不得不练。那时候的他就明白了弱肉强食这一点。打架都是和小混混,哪有正经人无故挑事端的。 “他在学校里待得挺好的。最近也惹什么事。挺安分的。怎么?”林伟有些好奇靳谦言怎么把目光都投到一个孩子身上来了。 “哦,没怎么。那你回去。你要是闲得慌,你就去公司。你跟着我身边确实有些屈才。”靳谦言也看出来了林伟对这些事,有些无措。 “没事。一回生二回熟嘛。而且这也轻松。时间灵活。也挺好的。”就这来说,工资相同,林伟还是觉得不错的。起码不用熬夜赶案子。说不定有了这闲工夫,女朋友也能找着。 “好,那也行。那你先回去。没事了。” 靳谦言收着桌上的东西,把照片重新装回档案袋。这可不能让严一楠或者别人,甚至顾恩屹都不可以。 “好。”林伟拿起自己的包,对靳谦言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靳谦言看着时间点,已经快七点了,顾恩屹也该给他打电话了。这都十几个小时没联系了。翻了翻世界时间,A国已经是下午了,靳谦言便没有了顾虑。翻到顾恩屹的名字打了过去。 嗡~嗡~ “喂!” 电话那边传来了顾恩屹清晰的声音。 “你伤口好些没?到那边能适应吗?”靳谦言首先最担忧的就是顾恩屹的伤口。 “哦,那个医生又给我开了支药膏。要我一天去一次就可以了,压根就没你说的那样,还一天两次喽。”说到这的时候,顾恩屹颇有点埋汰靳谦言的意思。靳谦言太夸张了。她去的时候,医生一听她是来换药洗伤口,眼神都变了。满脸的不耐烦。扯开顾恩屹的纱布,随便搞了下,便要顾恩屹按时涂药膏就行了,不用跑来医务室来,搞得她自己坐那,脸红赤赤的,尴尬的很。在人家眼里,这压根就没必要来医务室,随便在家里处理下就可以了,结果靳谦言非得这样。 “啊~一天一次啊”靳谦言轻“啊”了声。 第一卷 182:紧急撤离 “还这样啊。你知道因为这个我搞得好尴尬吗?那医生看着我的眼神啊。简直了。”说着,顾恩屹哼了哼,她现在想起那医生鄙夷的眼神,心里就不舒服。 “可能是你恢复得快。然后就只用一天一次了。”靳谦言无奈地说道。这理由其实细想还是蛮有道理的啊。 “哦!”顾恩屹对靳谦言这回答一点感觉都没有。怄气地回道。 “还没说适不适应啊。天气能受得了吗?那边局势又乱。”说起来,靳谦言就是揪心得很。这刚恋爱,正是两个人待一起腻歪的时候,结果他却要遭受这种跨国之痛。饱受相思之苦。还时不时地担心她的安危。 “哦,还好。好了。我不说了。要去现场看场地了。明天会议就正式开始了。你那边应该也天黑了。早点睡。晚安。”说完,顾恩屹不等靳谦言回话,便急着应着外面同事的呼喊。拿上相机,背上背包,顾恩屹将门匆匆一锁,跟着同事的步子朝楼下奔去。已经有车停在酒店门口了。 一上车,顾恩屹就瞧见了坐在前排的冯德操。 “主编好。” “嗯。”冯德操淡淡地对顾恩屹点了点头,便拿着手机低头在屏幕上点来点去的。冯德操心中已经有了初步安排了。待会儿看完现场,了解位置后,再视情况调整。 “顾恩屹!坐这。这还空着。”一位坐在最里面那排的同事叫着顾恩屹。 “好。”顾恩屹穿过座位,坐到了最后一排,一直等所有人都到齐了后,车才发动朝中心大厅开去。 中心大厅是A国首都的标志,所有国家性的会议重大决定,全部在此举行。这边持枪军人也很多,几乎环着大厅一圈,包围着大厅。 车子到达附近的时候,被几个士兵包围,被迫下车,接受检查,最后一众人手上身上拿着抱着器材在距离大厅500米的地方下车,徒步朝大厅走去。 “唉,真是严啊。把人折磨得够呛。” “对啊。我们都拿出资格证了,结果还得下车,车子不能入内,扛这么多器材,又是大热天的,真是热死人。死板!” …… 后背有伤的顾恩屹背着背包,并没有做声。她去换纱布的时候,那个医生给她加厚了纱布,围着腹部转了几圈。她现在倒不怕伤口沾上衣服了,就是有些太厚了,天气又热,她这样有些喘不过气来。 背包有些重,里面是相机,还有附带器材。都要统一带过去进行调试。要是明天现场出事了就完蛋了。顾恩屹走一会儿,就用手隔着肩带,帮背部缓解些压力。 顾恩屹直挺着背部,僵直着脖子,有些酸。她的那些同事,也都不轻松,一个个的到后面,都不吭声了,低着头,默默朝前走着。从事这一行,跑新闻的,女的也差不多都是当男的用,扛着支架可以跑几里路。只是今天的天气实在没有经受过。太阳晒得人没劲,焉了都。 “加油!前面就是了。”冯德操身上同样也扛着设备,一直走在队伍前面,见员工被自己落得越来越远,冯德操停下来,鼓舞着士气,等着他们跟过来。 “楚雄伟,赵云信,你俩男的,别在后面磨磨唧唧的,快点。人家姑娘都受得了风吹日晒,你俩男的用手挡着啥意思?”冯德操指着落在最后面的队伍里唯一的两男人,吼道。简直不像样。同是男人,就不能为男同胞挣点光吗? “哎呦!我艹。”其中一个男人嘴里飚了句脏话,不满地抱怨着。 总算一行人在六点之前赶到了大厅采访区。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这试镜了,拿着话筒站在摄影机前进行试演。这些队伍中,白人,黑人 ,黄种人,各个皮肤的都有,包括同国的几家新闻媒体社都跟了过来。 冯德操带着队伍在规定地方安下后,自己又独自朝楼上走去。大家看了看他的走向,那是内部人员设备操作室。 冯德操这时候上操作室干嘛?有些理解不了。他们这个工作好像和这大厅的设备操作室没啥关系。 “算了,大家先架设备。”其中一人放下包,对着大家说道。 这么一说,大家也就没再注意着冯德操的动向,开始干起了正事。 “注意!在场的人员请注意。十分钟内全体离场。我们要进行再次安检。注意!注意!……” 广播突然的响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脸地茫然无措。这种突然撤场还真是头一次遇见。 “exm?搞什么鬼啊。我这东西刚弄好。还没试呢就要撤,真是醉了。” 一时之间,怨言声起,大家都看着广播声源,瞪着广播室。 “注意!请快速撤离。未能及时撤离者,设备人员将同时扣押。”广播中再次发出警告。 “天哪。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突然撤离,演的什么路子啊。” “唉,先别感叹了,快点收东西跑外面去。免得到时候东西人都被扣押了。” “唉~” 这时候,收着东西的社会观察报社,冯德操主编仍然还没有回来。大家都将东西收好了,就等着离开了,才发现冯德操没回来。 “主编怎么回事。还没回来?” “要给他打电话吗?” 顾恩屹听着同事间的对话,想了想,说道“别打了。我们先出去。那广播声音就是从那里面出来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应该是有别的事。我们先出去。”顾恩屹将心中的想法道了出来。 “这话在理。他就在那里面,那我们快撤。没时间了。”男人扛起三脚架,背上背包,说完这话便朝着大门处走。 “好了好了。快走。人都要走空了。”一位女同事回头看了眼采访区,说道。拿着背包往外面冲。随后,剩下的所有人都跟着往外冲。生怕被士兵抓住。 这采访做的倒像是关押的罪犯了。 呼~ “总算赶出来了。真不是人干的。怪脾气。” “行了,在外面等着呗。大家都一样。还好正式会议就3天,快的话也许我们3天就ok了。大家都加把劲儿。”说话的人是2组的组长,至于她怎么被派过来的,顾恩屹不清楚。 顾恩屹靠在柱子上,弯着腰,不让后背贴上柱子。柱子上滚烫滚烫,这地,估计差不多可以煎鸡蛋了。还是瞬间熟透的那种。隔着地,她都能闻见鞋底的橡胶味儿。 汗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流,刚用方帕擦干,汗就又来了。跟不上这代谢速度。 大家在大楼外面等了差不多40分钟,里面才通知可以再次进去了。 等在外面的记者再次掀起议论的浪潮。大家从地上站起来,结果这一站,不少人都晕了过去。 “快打急救电话。这边是多少来着?”记者搀扶着那些晕厥的记者,朝着人群大声喊道。 有人拿起手机急忙call着当地医院。 “喂!顾恩屹。你没事。要不,你也跟着上医院。你这脸都惨白惨白的。”站在顾恩屹旁边的女人对着还弯着腰的顾恩屹说道。顾恩屹身子虚,是看的出来的。从一个人的气色上可以看出来很多东西。 顾恩屹无力地摆了摆手,干些嘴唇说道,“没事。可以撑住。喝瓶水就好了。”说完,顾恩屹小心地弯下双腿,颤抖着手在背包里找着矿泉水。 顾恩屹翻来翻去,把整个包都要倒出来了,却没有看见水的踪影,她没放进去吗? 一手撑在地上,顾恩屹试着回忆。 “拿着。”伴随着男声的降临,顾恩屹眼前出现了一瓶矿泉水。 顾恩屹抬起头,望向手的源头,冯德操。主编。 “拿着啊。我这剩下的还得发呢。”冯德操看见顾恩屹这犹犹豫豫的,浪费时间,不耐地说着。 “哦!”顾恩屹点了点头。接过水,拧开,喝了起来。 “来来来,咱们社要喝水的都过来领啊。别给闹中暑了。”冯德操站在台阶上,拿着一瓶矿泉水在那晃悠,招徕着顾恩屹的这些同事。 都长时间暴晒久了,就没有人是不缺水的,只不过大部分人都备了有水,都是巨大的杯子。搁包里,也有个斤把重。 但这也是没办法,跑外面的,包里不备够水,完全不行。 “都有了?喝完自己的水了,再来把这些拿走啊!清空,通通清空,清空了咱们就好好的打起精神来干活。别个个都怏不拉几的。没效率,这样一点效率都没有。3分钟补充体能,完事后,咱们就进去。”冯德操看着大家都抱着水杯,一口一口灌的,在旁边说着自己的经验之道。效率的提高,前提是条件充分,达到阈值。 这箱水来之不易,贵得吓死人。他刚刚上去广播室找那些人要联系方式,塞了好多红包才ok,答应所有人都撤出,这样他们就可以摆脱不利位置,重新得到机会选择。而他刚刚走出来之前,已经在自己满意的位置做好了标志。这水也是在广播室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搞到的,只是价格比超市贵好多。 但,管他呢。效率高,质量好,那就一切都好说。 第一卷 183:医生眉轻轻一皱,事情不简单 2017—08—16 见大家都收好水杯,背起包来,冯德操便先一步朝大厅内走去了。他已经在他们那一区放了他的背包,甚至将器材架好了一个。? 刚刚那场突然而来的紧急撤离是他整的个小把戏。自编自导玩弄了一场小游戏。? 在他刚进来发现场地压根就不是事先安排好的,而是先到先得,抢的场地,最优位置全没了,他们到的时候只剩下最后那点空了,那前排的摄影配备一架,他们拍东西都成问题。更别说现场提问了。? 脑子转了转,冯德操便背起包,朝楼上的广播室进去。谎称自己先前进来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了有人的背包中有违禁物品。这一说,立马就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注意。? 能把违禁物品带进来,这问题已经是相当严重的了。就算不是枪支弹药之类的,但是只要是涉及到禁令规定的东西,那绝对不可以带进来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当场就通知在场安保人员马上进行再次现场搜查,冯德操出于举报人员,被留在了广播室。将所有人清出去,安保人员重新清场,外面的安检又是同时再次进行物品检查。顾恩屹他们那个时候在外面等着就是在排队等检查。人那么多,队排得很长很长,安检速度很慢,几乎都感受不到队列长度的变化。? 后来安检过了后,又得继续在外面等着内场搜查完毕。这一切的结束,真的是过了很久很久,全程都在烈日下进行。? 不然也不至于后来中暑的人一片片的。? 现在看来这罪魁祸首就是冯德操。但这些冯德操都藏在心里,并没有人知晓。? 冯德操先进的场,找到自己的那个位置,就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这厅内空调是一直开着的,比外面强太多,里外温度对比,冷热反差太大,这样实在遭罪。? “过来,这边。”冯德操看见自己手下的几个喽啰都进来了,挥着手示意着。? “我滴天呐。主编。这什么情况?我们这是C区?”? “嗯!”冯德操淡淡点了点头。这点没啥好惊讶的,更惊讶的他都干过。不然,怎么快速从底下往上爬?? 顾恩屹是第二个进来的,走到冯德操坐的位置后,硬撑着把背包小心放地上,她太累了,人心慌得厉害。没有注意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中央区,学着冯德操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缓力气。? 剩下的同事挨个挨个的都进来了,看着这位置,无不目瞪口呆的。好像记得,冯德操进来之前,已经有无数人都拥了进去,这C区按理是轮不上他们的。? “哇,我们这不是中心位置吗?拍摄提问最佳视角啊。”? 这时候听同事一说,扑在膝盖上注意的顾恩屹才注意起这位置来了,望了望四周,发现真的是最佳视角。? 这?是冯德操干的!一定是他出的幺蛾子。那时候,他上去广播室估计与这关系大得很。顾恩屹悄悄打量了眼坐在地上盯着手机的冯德操。? 这人,还是有两把刷子啊。? 站起身,拍了拍屁股,顾恩屹便拿出自己包中的部分器材,和大家摆弄了起来。全过程,冯德操都一直坐在地上看着手机。从最开始到后来结束。两个小时,冯德操连头都没抬,搭把手就更别提了。? “主编,东西ok了。一切正常。”顾恩屹见大家都闷着声,等着人出头,向冯德操说这话。许久,都没人愿意站出来,她只好对冯德操说了。她伤口疼得厉害。? “啊?好。正常了就把器材留这,你们先坐车回去。我在这干点事。对了,顾恩屹留下。其他的人都可以离开。”冯德操收起手机,站起来,对所有人说着这话。说完,便开始自己拆着设备。? 众人面面相觑,这冯德操的意图他们真是一点都跟不上,看了会儿,一人走了,又一人走了。最后所有人除了被点名的顾恩屹,全部离开。? 顾恩屹站着看着冯德操一个人在那拆着遍地的器材,走了过去帮忙。? “等会儿这弄好了,我们搬到楼上广播室去,然后你跟我去趟医院。”冯德操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 “哦。好。”顾恩屹顿了顿,应着冯德操,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所有东西都完好入袋,冯德操带着顾恩屹,扛着设备分批朝二楼的广播室走去。? 广播室一直有人,没有什么东西是拿钱行不通的,冯德操刚刚跟人都沟通好了,东西存在这,一晚上多少钱。那小伙子可高兴的呀,借着公家的地,赚着自己的钱,干嘛不干。?? 又不是特有钱的那种,发展中的小国家,又处于动乱中,钱能不重要吗? “放这。这一块儿都可以放。我事先都联系好了。”冯德操指着里面的一块空地对顾恩屹说道。自己将东西放下后,不管顾恩屹的,又再次下楼去搬剩下的最后一大包设备。他们将设备归成了三个大袋,没有用背包了。背包东西装不了多少,还是用设备自带袋最方便。器材也受保护得好。 顾恩屹慢慢弯下腰,将怀里抱着的袋子轻轻放在了地上。都是贵重东西,不敢大意。打量了下四周,除了录音设备,显示屏,里面就两张椅子。偌大的空间里面其实也没什么。 用手指在后背摸了摸,她感觉伤口结的痂好像因为撕扯裂开了。她先前有感觉皮肤强烈的痛意。还是纱布厚的原因,顾恩屹没有摸出个大概。但是现在后背已经很痛了。又是一场大汗,真有可能发炎的 顾恩屹还处于伤口发炎的猜测中,冯德操就将最后的设备抱了起来。看见顾恩屹这皱着眉,手搭在后背处,若有所思的样子。放下设备,拍了拍顾恩屹的肩,朝前走着。 “喂!跟我走。”受靳谦言所托,冯德操不得不安置好顾恩屹。那时候他看手机,有部分就是靳谦言发过来的东西。 很明显,靳谦言对顾恩屹的伤口很不放心。哪怕顾恩屹去了医务室换药。但那种小诊所,条件简陋,无菌操作几乎无法达到。在那处理压根就没啥用。顾恩屹没有告诉他那个医生给她开的什么药膏。但是有些话,靳谦言不好直接告诉顾恩屹。说那医生不行之类的话,这种诋毁同行的话有些不齿。毕竟他也没亲眼见着人家。 但是他绝对可以肯定的就是,她那伤口,必须,而且是最少一天两次换纱布。他走之前把次数减到两次,已经是很想着她的工作了。她要休息,要工作,成天一天三趟跑医院的,他也明白很不方便。耽误时间。 但是这种炎热湿热的天气,一天一次绝对是不合格的。靳谦言就算不看顾恩屹的伤口,都能想象得到伤口化脓,周遭皮肤溃烂的画面。这种他在医院见得不算少。 但落在顾恩屹身上,他就无法接受了。那真的是很难受的一件事。淋巴发炎,身体也会出现各种症状。到时候,苦日子有得说。 顾恩屹没有反驳地就跟上了冯德操的步子,她心里对冯德操还是有畏惧的。从第一次碰面,她心里对冯德操的定位就是那种很牛逼,高高在上,望其项背的那种。 他在圈内的名气的确是很高的,这是无法抹杀的。 他们最后到了一家当地最好的医院,冯德操还是问了当地人才找到的,这家医院虽然号称当地最强,可是看着这外面,大楼,心里就差不多清楚了。 小国家,真的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 “走。给你挂的皮肤科。这应该属于是皮肤科,我也不是很清楚。先去了再说。” 挂号是冯德操去柜台完成的,这边不像国内可以网上预约,自动挂号机什么的。都得人工挂号。 冯德操将小票递给顾恩屹,嘴里念叨着。这时候的他和靳谦言有几分像。事情都会自己去做,女孩子在身边几乎不需要做什么。事无巨细,都是完成的很好。 “哦。好。谢谢您!”顾恩屹接过小票,看了眼上面的铅字,对冯德操道了谢。拿着小票朝皮肤科所在楼层走去。 “28号!”顾恩屹屁股还没坐热,诊室里面就传来叫号的声音。28是她的号。这医院好像并没有什么病人,和国内医院人满为患,反差很大。 “什么情况?”医生是位黑人,是个女人。这让顾恩屹一直吊着的心缓了下来。她从拿到号开始就一直担心要是医生是男的怎么办。 “伤口换药。”说完,顾恩屹将胳膊上的伤撩起来,又指了指头上那小伤口。 “还有后背。后背今天很痛。”顾恩屹在医生的示意下,坐在了一张病床上。 “那就先看看你说的后背。”顾恩屹撩起袖子还有指额头的时候,医生大致瞥了伤口,虽然隔着纱布,但直觉感很强。这两处没啥事。 顾恩屹在医生的强调下,趴在了床上,被医生掀开衣服。 这才刚掀开衣服,医生就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地拿上剪刀,撕开纱布。 第一卷 184:顾恩屹,我有很严肃的事要说 2017—08—16 绕了两圈的纱布被剪刀这么一刀就这么从伤口一旁弹开,露出了本来的样子。 后背是伤得面积最大的,起初只是普通的撞伤加上少许的皮外伤,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早不是那么回事了。 已经扩大成拳头大的伤口面积,周遭都处于淤青状态。伤口中心部分已经化脓溃烂了,外围也有一些点点状的小白泡。这都是天气炎热,伤口没有处理好,清洁不当造成的。 医生看见后,那脸瞬间就肿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看?这要是早一点就不至于这样了。照你现在这样发展,没有出现发烧淋巴结肿大各种并发症的,那就是奇了怪了。还有你这以后,这一块肯定会留疤的。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医生说完,便去了里间取东西。她一眼就能够看的出来,这伤口最初就是一小伤口,应该可以很快结痂痊愈的,现在发展成这样,天气有部分原因,可是更多的就是个人原因了…… 趴在床上的顾恩屹听着医生这话,心里说不尽的委屈。她明明天天都有换药啊。没有放着不管,这怎么就成她的错了?还有竟然还要留疤,她自己也看不到伤口,自己也还没换药过,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这后背的伤口有多大。 真是憋屈死了。这叫什么事嘛。就坐了趟飞机结果现在成这样了,生活也不方便。 医生过了几分钟端着托盘出来了,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一次性手套,套在手上,用巨大号棉棒蘸上碘伏,朝着顾恩屹的后背唰唰唰地滚开滚去,过后再次用新的棉棒蘸上碘伏进行第二次,直接对着伤口化脓那一块,猛戳。这些脓液还得给弄下来,不然伤口老这样不干不净的,怎么都生长不好。 换用新的棉棒,将脓液全部刮了下来,顾恩屹趴在手臂上,人疼得都晕了,最初有一阵急促剧烈的痛意,后来就完全麻木了,迟迟没有了感觉。或许背部本来感觉神经不发达这也有一个方面的原因。反正就那么一瞬间的剧烈。 医生将棉棒放下,又用酒精再次在伤口上滚了两遭。酒精这下子,这疼痛,顾恩屹就逃不过了。 突然就换成酒精了,顾恩屹都不知道,这疼痛,“嘤嘤~妈妈啊~”顾恩屹抽着鼻子,嘴里念着。 太疼了,以前不带这样的。 酒精完后,医生又拿起一瓶喷雾朝顾恩屹的伤口上喷了一层层的,充当她暂时的皮肤屏障。 一切完事之后,医生用小块的蘸有敷料的纱布贴上顾恩屹的伤口,这才完事。 最棘手的算是完成了。接下来,额头,胳膊,脚踝,医生又挨个挨个检查了一遍,都恢复得可以,结痂了,就等着血痂自己掉落了。 “拿这个去开药,这张纸上是药品用法。照着这上面的挨个来,一步都不能少。另外你这后背明天早晚去急诊那边换药。我看你这衣服都是汗湿了好几遍的,也不知道你在哪弄那个纱布,还围几圈,又不是骨折,需要固定的,这不成心不让伤口透气吗?后背除了这简单的衣服,别的一定不能贴着。比如包。”说着,医生斜眼看了眼顾恩屹放在床上的背包。 这姑娘就是自找的,后背受伤,结果还背背包。她这个白眼算清的了。现在她的这种感觉用国内的某地方言来讲,这姑娘就是拎不清。 顾恩屹被医生乱说一通,这手是捏了又捏。这边医生,就没一个对她态度好的,昨天是那样,今天又是这样。 “行了,把这些拿着,之后的三天每天早晚都去急诊,洗伤口,再喝点消炎药,就差不多了。” 医生把写好的两张单子全部交给了顾恩屹,便不再说话。叫着下一个号。 顾恩屹手里提着包,拿过单子,灰溜溜地走了出去。到走廊上了才细看起来开的药单。都是拉丁文,她没一个懂的。心里又压抑得慌,也懒得管该死的温柔时差,拿出手机拍了这张单子发给了靳谦言。将刚刚医生说的所有话,一鼓气地全部发了过去。带着委屈的表情。 表情刚发完,新消息就过来了。一长串拉丁文,中文对照,清清楚楚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这些药,事先都买了。不用去买。那个用法,可以按那个来。我现在也看不清你伤口的情况,就按那个来。都是消炎的药……”靳谦言在那边给顾恩屹详细地解说着每种药品的禁忌。有哪些忌口啊。 “别委屈了,我周五晚上飞过来,靳大医生亲自来给你瞧瞧伤口,这下绝对可以放心了。还剩下两天。这两天就按着这上面的来就好了。”靳谦言隔着屏幕看着字间顾恩屹的小委屈,嘴角上翘了许多,心里莫名地很热乎。她竟然会对自己撒起小委屈来,这放在以前,应该是不可能的事。进步了!一个小步的进步。 “回去了后背还是只用热毛巾擦,穿宽松的T恤。裤子穿那条之前买的运动裤,那个透气,还可以遮住脚踝处的伤口。看起来也好看。额头那既然结痂了就别继续用纱布了,就那样敞开。好的快。” 满屏都是靳谦言发过来的会话。顾恩屹的话因为靳谦言这一大框的字给淹没了2333 “你怎么不回话了?”靳谦言说完了自己的话,看着屏幕,却发现顾恩屹都没有发过来消息了。 顾恩屹看着靳谦言这带着“?”的问句,发过去了“哼”的表情,“你一直不给我说的机会啊。自己在那说个不停。托腮ing” 靳谦言瞧着顾恩屹发过来的话,像是恍然大悟般,“啊,这样啊~”跟着身子的起伏,点了点头。 “那我不说了。你说。你说,我看。斜眼笑:—D”靳谦言发过去一个“吃瓜”的表情包。回着顾恩屹。 谁说他不会聊天的?他各式的表情包都备得很齐全的,好不啦。哼╭(╯^╰)╮! “顾恩屹?你好了?”这时,冯德操的出现,打断了正处于甜蜜期中的小两口。 “啊。对。刚刚在网上查了下这些药。”顾恩屹将手机背过面,屏幕靠着大腿,一手摸了摸头,神色不自然地说道。 “那现在要去拿药?”冯德操眼神盯着顾恩屹和手机拿在一起的单子。作势接过去,像之前那样再去缴费,拿药。 冯德操这样一接近,把顾恩屹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哦。不不不。不用。这些药我都从国内带了有。不用再去买。”顾恩屹抬起手,着急地冲着冯德操摆手。 “啊~行。那现在回去。你早点休息。这样伤恢复得也快。”冯德操说着,便走在前面,给顾恩屹带路。 忽然气氛从刚刚那一刻变得尴尬了起来。 一直到酒店,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楼层的分开。冯德操和顾恩屹的房间不在同一楼层,两人在电梯里就分开了,临走前,也只是点了点头,顾恩屹还想道谢来着,就有人走了进来。匆忙下,她逆着人流方向,挤了出去。 “呼~”顾恩屹拿着门卡,握着门把手,长呼一口气。身上又是一场汗。 打开门,进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空调。房间走之前没有开窗户,现在进来闷得厉害。对着空调出风口,吹了会儿。顾恩屹冷下来了,才开始脱衣服。裤子,T恤全部脱了个光,全身就只剩下基本的内衣。 这时候,手机响了,顾恩屹跑到床边,拿起床上放着的手机。 是靳谦言的微信来电。顾恩屹手随意的一滑,打开了扩音,却不知自己还碰上了另外一个键。 划开后,顾恩屹便隔着一张床伸着手拿着床那边的充电器。手机一天了,没剩多少电了。 打开后,顾恩屹一直竖着耳朵听,甚至还打开了免提,却迟迟没有传来靳谦言的声音。 “喂!靳谦言。你干嘛不说话啊。打过来了又不说话。”顾恩屹最后没得法,手短了,够不着床那边的充电器,干脆爬上床,跳了过去,拿上充电器,坐在床那边,垂头理着充电器的线,对那边的靳谦言说道。 这样说了,那边才传过来靳谦言的声音。 “嗯嗯~顾恩屹。有件很严肃的事情要告诉你。”靳谦言在那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对着这边说道。 “什么事。你说。我听着呢。”顾恩屹握着理好的充电器,这次没有翻床了,而且绕着床沿走向了床这边的手机。 “顾恩屹。我打的是视频电话。不是语音通话。咳咳~”说完,靳谦言自己都绷不住脸,假着咳嗽,侧过头。 “咚~”东西的掉落声传进了靳谦言那边。靳谦言不得不又侧过头,看出什么事了。 这一看,靳谦言又咳嗽了起来。整张脸通红通红的。 顾恩屹冲过去,把手机屏往下一扑,摄像头一瞬间就陷入了黑暗。 顾恩屹红着脸,按下了电源键。结束了这场“通话”。 靳谦言看着这“通话结束”,心里咯噔。他这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简直了都。靳谦言手贴上脸,用滚烫这个词绝对很贴切。 浑身燥热了起来,尤其是下腹某个部位。靳谦言迅速起身关掉了房间的暖气,把房间的窗户开到最大,站在窗口,脑袋伸出去,感受着外面飒飒的冷风。 热度因为寒风,被带去了一些,可是心里的火却没有减少。 第一卷 185:流鼻血?还好。 下腹的紧绷感还是没有缓解,这怕是很尴尬了,他有种感觉,这几天,顾恩屹怕是不会理他了。 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