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疏而不漏 (11)
！ 第一卷 123:好皮囊 “哎，等等。”顾明玦要向前走的时候，沈澜出声阻止。从包里抽出纸巾，踮起脚，凑到顾明玦身前，给顾明玦擦了嘴后，才作罢。 “好了，走。”沈澜主动挽着顾明玦的胳膊，对顾明玦嫣然一笑。 “老婆真好。”顾明玦着实被沈澜刚刚的举动给暖心到了。他们的感情又回到了从前。前段时间的分手就像是做梦一样，消失不见了。 “嗯。”沈澜甜甜地应了一声。两人便朝着内科楼过去。 内科大楼八楼，手术室再次开展起了与死神奔跑的赛跑。 “12导联结果出来没？”靳谦言看着仪器上显示的各项生命体征对一旁的医生说道。从监护上看，的确很像是室速。但患者年纪偏大，不能排除有心梗的可能。 “除了V5外都提示室速。V5的QRS显示正常。” V5的QRS正常？不应该啊。莫非是ST抬高联起了QRS波看起来像是宽大的QRS？人命关天，一点都不能马虎，为了确定，靳谦言决定请示二线。 “造影。不会这么简单的。” “好。” “上导管。” “好” 靳谦言戴上防护镜，接过护士递过来的导管，开始了心脏造影。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大屏幕上。导管在靳谦言的带动下一步步地通过血管向内深入，速度控制得很好，每一步都几近完美。 一段时间过后，造影结束。就同靳谦言想的那样，不是简单的室速，而是心梗。 确诊后，就该采取必要措施了。心梗发展变化快，已经不能延搁了。 “冠状动脉内溶栓？”三助看着靳谦言问道。 “静脉内溶栓。冠状动脉溶栓成功率虽然高，但是现在时间不够。造影已经耽误时间了。动脉插管要的时间更长。现在先稳定下来再做下一步。”靳谦言反驳道。心梗治疗上，时间很宝贵。支架介入治疗也是可以的。但成本太高，并发症相对也更多。倒不如就采用静脉溶栓。 “好。那静脉滴注链激酶。后续阿司匹林肠溶片抗凝药。” “嗯。可以。一定要密切关注病人血压。一旦有出血，立马停止静脉滴注。通知我。”静脉滴注已经开始了，效果还是蛮明显。可以暂时松口气了。 “一定要一秒都不停地监测数据。稍有变化就通知我。这位患者，恢复也不会很好。用药时剂量一定要再三小心。150万单位的链激酶，30分钟匀速。”靳谦言再三叮嘱，这位病人高血压和糖尿病两者都有，并发症不会小。后续处理起来需要非常小心。尤其是糖尿病并发症。 “好的，靳医生。” “那大家就都去忙。”靳谦言把手套衣服扔到了垃圾桶后，对里面的人说道。 感应手术室门后，摘下口罩朝电梯过去。一场硬仗总算是干一段落了。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护士已经交接班了。这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在桌上拿保温杯接了杯热水后，靳谦言才真正地有空坐下来歇一会儿缓缓。早上去接顾恩屹，走的急，啥都没吃。一直饿到现在。胃都没知觉了。端水杯的手都在抖。口干，心慌。 “不行，得下去买点东西撑一撑了。再这样下去，估计连走的力气都没有了。”自言自语着，靳谦言拿起杯子大喝了一口热水，站了起来。朝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想起什么，拐回来，从抽屉里拿了个什么东西，才又再次朝外走去。 靳谦言直接按电梯到一楼。三点多，电梯人已经又多了起来。医院又开始了人海模式。 为了省时间，靳谦言直接去了医院里的便利店。这便利店就是为医院工作人员而设的。里面平常还会有热的包子馒头卖。还帮忙热饭菜。靳谦言是这家店的常客，和老板娘那关系铁铁的。 老板娘经常会为他留个土豆卷饼，wow，土豆卷饼，比起包子馒头，那可是卖得火得多了。医生护士忙起来，没空去食堂，到最后，食堂没吃的，全靠这家便利店撑起来。更夸张的，大家甚至都在这提前预定。 “廖阿姨，还有卷饼没？”靳谦言推开门，走进去，笑着问道收银台坐着看剧的廖阿姨。 “哎呦，小靳都开口了，没有也得有啊。”廖阿姨一看是靳谦言，笑得都合不拢嘴了，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扶了扶老花镜。 “等着。我去给你热一下。”说完，廖阿姨从冰箱的最底层拿出了一个用保鲜袋装好的土豆卷饼。 “你都好几天没来了。是不是去会女朋友了？”廖阿姨拿着卷饼放到微波炉里，扭头坏笑着问道靳谦言。她可是听说了，这小子瞒着她可是找了一漂亮姑娘呢。白让她瞎操了那么多心。平常还帮他留意着医院工作的好姑娘。 瞅着不错的了，就像查户口的一样问人家，把人吓得再也不来她店了。这可是巨大的经济损失啊。 “额~”这廖阿姨问得果然是直接啊，靳谦言除了笑，完全不知道该说啥。否定，也不是，确定，也不是。两难啊。 加热了两分钟，廖阿姨将热好的卷饼拿出来，“给，你说你这闷葫芦还能自个儿找到女朋友话说也是挺神奇的啊。” 廖阿姨靠着货架，抱着双臂，一脸地郁闷。 靳谦言坐在椅子上，刚刚又拿了盒牛奶。热卷饼配热牛奶，寒冬必备。捧着卷饼，就着热牛奶喝了一口，瞬间，一口下去，整个人都暖和了，来劲了。 “廖阿姨，您这说的，好像我这样的，就该找不到女朋友，没人爱一样。”吃了一口，靳谦言嘴皮子也利落了起来，和廖阿姨开起了玩笑。 廖阿姨一听靳谦言这么说，更好奇靳谦言那女朋友长啥样了。这闷葫芦都会开玩笑了。还会和她打趣了。平常，她说的再天花乱坠，这小子都只会闷声呵呵地笑，要不是他是医院里的金牌精英，一把手，她都怀疑这孩子有病，白长一副好皮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124:他很传统的 她也是冲着这孩子的能力和好皮囊才格外注意他的。要不是自己的是个儿子，她恨不得把自己家的嫁给靳谦言做媳妇。这靳谦言和她儿子那真就是天差万别。不能比的。简直就是。 “改天给阿姨我介绍介绍那姑娘撒，看在土豆卷饼的份上，看你这样子，我真是对这姑娘很好奇呢。这肯定不是一般人。” 吃着卷饼的靳谦言听到廖阿姨这话后，给吓得都哽住了。连忙拿起牛奶猛灌。 “哎呦，我不就说想见一面吗？你就紧张成这个样子。好了，好了。不见了，要真见着了，指不准你又咋样了。”廖阿姨看着靳谦言这幅模样，颇有些无奈。一如既往地禁不住吓。 靳谦言咕噜了一大口牛奶后，使劲地咽下那口卡在喉咙里的卷饼。总算轻松了些。卷饼和牛奶也没了，口袋里的手机这时嗡嗡地振动了起来，草草看了一眼。靳谦言从兜里掏出钱，递到了廖阿姨那边桌子后，便急匆匆地往楼梯口跑。 是顾恩屹打过来的电话，在选择接电话的场所这一方面，两人默契般地一致。 靳谦言一口气爬到了四楼，楼梯里才没了人。这个时候，口袋里的电话早就已经停止振动了。 没办法，靳谦言不是傲娇的人，只好再次拨过去，恋爱这方面，他很传统，男方一定要主动。虽然现在暂且还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喂~”那边顾恩屹很快就接了电话。 “怎么了？”靳谦言话本来就少，一时之间，他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只好问顾恩屹打电话的用意。 “哦。刚刚啊~”顾恩屹顿了顿，用手摸了摸脖颈。其实。她能说她刚刚是按错了吗。本来是打电话给顾明玦的。翻的通话记录，结果手指不小心就给点到了靳谦言上。电话很快就给播出去了。原本是想挂的，可是盯着手机屏幕，她的手迟迟点不下去。 “刚刚打算问你我奶奶情况的。我今天这不是还没嘛。”摸着摸着，顾恩屹脑子一亮想出了这么一个绝妙的借口。可以说是十分完美了。 “哦。”靳谦言听顾恩屹这么说，虽然挺正常的，挺应该的，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听了那么长时间，他还以为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了，比如对他的小关心啊。 “我今天从上午开始就一直在抢救一个病人。刚刚才结束。还没来得及去病房看。”这也算是十分简洁地概括了他的日程了。话说还有谁像他这样，这么让人安心。主动上报。 “啊？从早上到现在，一直待在手术室？”顾恩屹还没想到手术时间还有这么长的时候。奶奶还有爸爸做手术的时候也没这么久啊。这时间也太长了。 “嗯。” “那你厕所都不用上的？”坚持这么长时间，不上厕所也算是很6了。 听到顾恩屹这句话，靳谦言的眼前冒出无数黑线，她不说还好，他没有想上厕所的感觉。被这么一说，倒是想了。 “饭呢。吃了没？”顾恩屹没等靳谦言回答又急着问。待在手术室才出来，这应该是还没吃饭，水都不一定有喝的。 “没有。没时间，还有患者等着呢。”一说到吃饭这个问题，靳谦言十分坚决地否定道。更何况，他是真的没有吃饭嘛，哪说瞎话了？土豆卷饼又不是饭。 这话没毛病。对，没毛病，一百分。 走在大街上的顾恩屹听着靳谦言说还没吃饭，走在前面好好的，一下给停了下来。后面扛着摄影设备的小伙子没注意给撞到了前面的顾恩屹。没有防备的顾恩屹给推前了好几步。差点没站稳，给摔在地上了。 “哎呦~恩屹，不好意思。”小伙子这一下，是有些用力过猛了。顾恩屹体格本来就小，小身板的。扛设备是个体力活，一般都是男人，壮汉才受得了。男人多是大块头，粗壮的。这么一撞，给撞前冲了几步，确实也不能怪人小伙子。毕竟是顾恩屹突然停下来的。 “没事，没事，我的原因。”顾恩屹回了句后，直接将手机给塞到了口袋里。这一撞，把她给吓着了，忘了刚刚跟靳谦言通着电话来着。也忘了自己还关心着人家的温饱问题来着。 另一头的靳谦言隐约听到了好像一个男声给顾恩屹道歉来着。顾恩屹回着不用，然后，他就好像被顾恩屹给遗弃忘却了，枉他刚刚还期待着她给送饭来着。这果然不能想得太美好。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这话是真理，也没毛病。 被撞了后，顾恩屹没有再走到最前面了，换成走内道了，走边上。这样应该不会再被撞着了。走着走着，旁边来了一姑娘搭讪。 “恩屹，你行李准备好没。大后天就要走了。我都装了满满一大箱子还加一个特大旅行包呢。那边条件差，什么都得自己提前备好。我还特意带了好些感冒药和消炎药呢” “哦，是吗。你这么说，看来我也得采购一些了。”A国那边蚊虫也多，不仅仅是防感冒这么简单的事，听说好多过去务工的华人去了之后都水土不服。还有感染流行病的。 “你得抓紧了。这边正是寒冬，那边却是炎夏。东西不好买。我妈跑了好些商场才给我把东西办齐全。”说话的小姑娘才来报社一年多。嘴挺甜的，比她讨喜。被派到A国让她着实有些吃惊。看样子，也是被从小宠到大的独生女。正儿八经的G市本地人。还是比不少人有优势的。 “行，听你的。今个晚上我回去了就加紧。”反正定下心意了，去A国嘛，就得好好的过去，然后好好的回来。不能再让妈妈和哥哥操心了。现在的这个家给她的感觉已经是摇摇欲坠了。禁不住再次的伤害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125:看到女朋友 “嗯。”小姑娘对顾恩屹灿烂地笑了笑。微微露出的小虎牙让顾恩屹看了不由得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她也有虎牙。当年初中的时候，她妈押着她去做牙齿矫正。她为这个，受了不少罪。但是她心里是喜欢有虎牙的小姑娘的，多可爱的东西啊。后来，戴矫正器，结果自己不喜欢，戴着难受，一有空。就偷偷取下来，去医院复查的时候，医生都奇了怪了。说怎么效果不明显。躺在椅子上的她看着医生皱着眉思索的样子，心里偷笑着，这样，能明显才是奇了怪了。 到最后，牙齿矫正失败，她年岁也大了些，拒绝去医院再做矫正，最后，左边勉强还留了颗小虎牙。不是很明显。但她还是很喜欢这种感觉的。 几人最后一路走到了现场。下午接到举报，说流星区化工厂乱排废气废水，严重扰乱附近居民生活，威胁居民身体。 到现场的时候，化工厂大门处已经被一众人围起来了。隔老远，顾恩屹他们就听见了吵闹声。保安和群众在门口撕扯在一起。他们还没走近，就有群众注意到他们了。 “快！看，记者来了。咱们快要他们爆料。” “对，要他们把这些全拍下来。看这些人是怎么对我们的。”几乎是一呼百应，一瞬之间，顾恩屹一行人成为了众矢之的，一群人全往这边奔过来。让手里都拿着设备的他们紧张地抱成了一团。这设备贵死人多的，稍微磕着碰着，说不定就要走人了，不然就做一辈子的苦力好了。 “哎，哎，小心。小心啊。”顾恩屹他们几乎是把设备抱在怀里，侧着身子，避着居民的拥挤。不管他们怎么说，居民的声音都压过了他们。顾恩屹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来就是这个情景。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挤得都喘不过气来，动也动不了。耳边全是大妈大爹的吵吵声。 “唉，闺女你们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记者嘛，对我们爱理不理的啊。你们是看不见那冒着浓烟的烟囱吗？”突然，挤在顾恩屹身旁的大妈直接扯上了顾恩屹的衣袖。冲顾恩屹喊着。 顾恩屹已经被吵闹声，吵得头疼，晕头转向的，昨晚上本来就睡得迟，脑子糊糊的。大妈这么一扯，她人彻底糊了，暴脾气已经到了濒发之际。 哪怕心里努力克制着，但是最近几天藏在心中的压抑心烦意乱在此刻全然从胸腔泵出。人群依然不断朝前熙攘着，一波一波地朝她涌来。杂七杂八的口音，像乱序的符号从她身上压过。 没有一点预告，顾恩屹突然哭了起来。不是嚎啕大哭，就是静静地一个劲儿地往下掉眼泪，这种哭大抵是比完全宣泄情绪的嚎啕大哭更让人心惊胆战。带着无力感，绝望。这下可把周围的几个大妈给吓愣了。刚刚出声的大妈连忙放轻语气，手伸到顾恩屹的后背，轻拍着，“闺女，别哭啊，咱们有事好好说。我们不吵了，不吼了。你这样，自己多遭罪，我们也跟着难受。” 身边的同事也注意到了顾恩屹，纷纷侧过头来，安慰着顾恩屹。越想止住眼泪，往往越止不住。先前只是无声流泪的顾恩屹，抽泣了起来。 胸腔剧烈起伏着，想要努力平定，却怎样都平复不下来。 “别急，慢慢来。深呼吸。”大妈贴心地帮顾恩屹顺着气。 “我~我想走。”再这样下去，只会拖累队员。她现在也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说完后，顾恩屹又对身边的同事说着。 “快看，环保局的车来啦。后面还跟着好几辆黑车呢。我们快去堵。比这边有用。”人群中一个高声的呼起，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一霎之间，人群又纷纷朝环保局车辆的方向涌去。顾恩屹这边人渐渐都离开了，但还是有人缠在周围不依不饶，对顾恩屹一行人控诉着化工厂的恶性。 “那你先回去。这边我们几个就可以了。”之前撞了顾恩屹的壮汉，对顾恩屹说着。他一开口，另外几个同事也跟着应和。再愤世嫉俗，人情味还是有的。 “来，东西给我。你就先回去。去商场逛逛，心情就会舒畅些。正好趁今天把东西都准备好呗。是不是？”和顾恩屹刚刚聊了一路的姑娘尽力尝试着乐呵的语气活跃着气氛，让顾恩屹心情up起来。 顾恩屹将肩上背着的小包递给了小姑娘，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咧开嘴，摆出微笑的样子。可是身边的谁又看不出来，这笑的有多僵硬，多难看。 “好了，好了。快回去。” “嗯。我走了。拜拜~”顾恩屹冲大家摆了摆手，便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哭过之后，人已经好了很多。但现在，她的心里却百味杂陈。道不明的情绪不断涌上心头，扰乱着她的心。她想找一个人哭诉。一个有力的肩膀。 许泽南也跟着环保局来到了现场。只不过他坐在最后一辆车里，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他这边来。打开车门，刚踏下一只脚，许泽南就感觉似乎有张熟悉的脸庞从车前经过。想也没想，许泽南转过头，去看那个远去的身影。 顾恩屹走得很快，心里焦急得很。 许泽南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顾恩屹。人多眼杂，许泽南没有直接呼出顾恩屹的名字。想到顾恩屹是记者，应该是过来采访的，不过，刚刚那样子，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应该是去买或者拿什么东西的。不然怎么也不该是空手啊。这样想着，心中差不多确定了，但是出于政客的谨慎，许泽南纠结了会儿，还是拿出手机给靳谦言发了条消息： 我在流星区的化工厂门口看见了你的女朋友。她走得挺急的。 收到许泽南这条消息的靳谦言此时正在办公室里忙着处理病历。听到提示声，靳谦言从兜里慢悠悠地掏出手机，打开一看，陌生号码，后面接着什么“我在······”一直看到“女朋友”三个字的时候，靳谦言才打起精神来，把手机凑到了眼前正儿八经地看。 第一卷 126：你哭就是我的事 流星区？顾恩屹怎么跑到流星区去了。那么偏的地方。还是化工厂。靳谦言想了想，决定给顾恩屹打个电话关心关心。 打出去，没过到一秒，手机就被接通了。 “喂~” 听筒里传来顾恩屹还带有哭腔的鼻音。 “你哭了？”这段时间，靳谦言好像老是碰见顾恩屹哭。 “有事吗？”对靳谦言的那个问题，顾恩屹不想回答。难不成她还要回一句“嗯，我哭了。”，这问题简直就是智障水平。不过，听到这么个问题后，顾恩屹心里放松了许多。 “有事啊。你哭就是我的事啊。”一说完这话，靳谦言就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胡说八道些什么玩意儿。 “啊？你说什么？”后面那一句，她不是很懂。她哭怎么就是他的事了。 “没什么，你忽略。直接略过刚刚那句话。” “哦，好。”说忽略就忽略，顾恩屹今天老实了许多的。 “你在哪儿？”也算是拐上正途了。问问她现在在哪，那个信息，鬼知道是不是糊弄他的。 “哦，我现在流星区的化工厂，不过已经在往回走的路上了。待会儿去买些东西了就过来医院。”去医院之前，她得先去趟商场。就像那个小姑娘说的那样，说不定逛着逛着心里就舒服了。 “那好，你过来的时候，帮我带份饭过来。我都一天都没吃了。”靳谦言拐弯抹角地唤醒着顾恩屹的记忆，同时召唤着顾恩屹心中的同情怜悯之心。 被靳谦言这么一番别有深意地旁侧敲击，顾恩屹如梦初醒，想起了之前和靳谦言那通不了了之的电话。 “我想起了。不好意思，我的错，我的错。我之前被人撞了下，脑子思绪就给打乱了。把你这事给忘了。实在是抱歉。” 靳谦言在那边听着顾恩屹不断的道歉声，被堵得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句了。难道他是要回“没关系”？这样好像不是很搭哈，怪怪的。 “要不我待会儿直接去餐馆给你打包。你都这样饿了一天，肯定很难受。好，就这样，我现在就打车过去。挂了。” “诶~我~”靳谦言还没来得及说“我开玩笑的”，顾恩屹就这样把电话给挂了。这待会儿她过来的时候，他都要下班了。这提着饭过来，他又要成为科里的焦点人物了。 长得这么帅，能力又这么强，还当众秀恩爱，这样不好，不好。 靳谦言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无奈地叹了叹气，心中对顾恩屹的担心不减反增了。说来说去，他又没有get到她为什么哭了。突然，靳谦言想起了刚刚那条陌生号码信息，犹豫了会儿，还是下定决心，给陌生号码回了句： “现场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哭了？” 被记者和群众包围的许泽南又怎么会有功夫回靳谦言呢。嘈杂声的笼罩下，短信提示声神马的压根就听不见。 靳谦言一边整理着病历，一边等待着短信的回复，然而电脑的病历登记完了，还没有等来回复。靳谦言着急了，拿起手机，直接朝外面走去。 “靳医生。这是哪儿去？”走廊过道里，一位迎面走过来的推着操作车的护士问着。 “有点儿私事。”靳谦言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哦~私事啊”护士别有深意地看着靳谦言，恍然大悟般，重复了那句“私事”。她自作主张地将靳谦言说的“私事”归为儿女情长，毕竟这段时间，关于靳医生的女朋友可是炒得火热。 “额~”这夸张的表情让靳谦言保持着笑的嘴都僵在那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一个比一个的表现得浮夸，这让他情商白痴怎么应对？他这什么都没干，也没说什么，就这样了？ “好了，快去。别耽搁了。到时候，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会遭到G市人民的谴责的，说不定下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就因为我又晚了好几年才出生呢。”说完，护士便推着车走了，留下脑子里一长串问号的靳谦言。 ？都什么鬼？诺贝尔奖获得者，晚出生跟他有什么关系。 靳谦言觉得最近身边的人越来越奇怪了，老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乍地搁在了他的身上。 走到楼梯口，靳谦言拿出手机给那个陌生号码打了过去。 嘀~嘀~嘀~ 听筒里一直显示盲音，最后直接被自动挂掉。重复了好几遍都是这种情况。靳谦言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那一串数字，思索了很久，也没有头绪。归属地显示G市，可是知道他这个手机号的也没几个人。他工作号和私人号是分开的。这打过来的是卡二啊。 越想越没有思绪，靳谦言把这个号码发给了林伟，让他帮自己查一下对方的来头。这让他不得不谨慎。前不久的那个绿水湾事件说不准就和暗地里的那些人结下了梁子。这也是他拒绝接受媒体采访的原因。俗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个圈子的人讲的就是狠，就是毒。 要是顾恩屹因为他被那群人盯上了，那他就要重新做打算了。 “好的，我立马去查。” 一直等到林伟回过信来，靳谦言才稍稍放下心来。 “喂，您好。问一下，靳医生在吗？”顾恩屹一路奔过来都是全速模式。除了在饭店等菜的时候，歇了会儿。 “靳医生啊，刚刚出去见女朋友了。”刚刚与靳谦言接过话碴的护士恰好从病房里出来了，对着在护士站问着小护士的顾恩屹说道。 “女朋友？”顾恩屹提着餐盒的手听到这话后，悄悄向内扣了扣袋子。 “对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好的运气拐走了G市黄金单身汉，还是德才兼备，长相完爆小鲜肉。怎么我们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护士推着车朝操作室去，语重心长地感慨道。 “是吗？”这句话顾恩屹只是小声地说了句。现在想起来，自己来得有些草率了。要是被这些人知道，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女朋友”，她完全怀疑，她奶奶都要跟着遭殃。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127:你晃啥晃 想着这些，顾恩屹赶紧麻溜地朝这一层的楼梯口溜。慌乱之间，给靳谦言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已经到了，在这一层的楼梯处。 恰好靳谦言刚好从楼梯口出来，刚感受到口袋里手机响了一下，停下来去拿手机，结果就被人给撞了一下。 “哎呦，我的妈呀！”手上还提着餐盒顾恩屹被突然的这么一撞，吓得赶紧把袋子往怀里带，往边上一让，保护着餐盒。 靳谦言被熟悉的声音给吸住了。在原地目睹了顾恩屹被撞后的一系列的动作。 “是我！”靳谦言看见顾恩屹迟迟不抬头，只顾着怀里的餐盒，小心查看着饭菜有没有泼出来。在一边出声提醒着顾恩屹。 “靳谦言？这么快？”顾恩屹听到靳谦言的话后，抬起头一看，一脸吃惊，暂时没有再关注怀里抱着的餐盒。 “快？什么很快？”靳谦言还没来的及看那条顾恩屹发来的短信。自然是没有搞懂顾恩屹的话的意思。而对面的顾恩屹还以为是医院信号贼好，刚发就就收到了。而靳谦言又恰好在楼梯附近，就立马赶到了。 “跑得快啊。还能说啥。” “好了，给，快吃。还热乎着呢。一荤一素，还加一份蛤蜊海鲜汤。”顾恩屹将怀里抱得好好的餐盒递给了靳谦言。就为了这个，她等了将近四十分钟。 “哦，好。”靳谦言从顾恩屹手里接过布袋。准备朝回去办公室的方向走。在这走廊，也没位子吃。又人来人往的。 顾恩屹看着靳谦言提着包，像是朝外面走去，连忙出声阻止。 “喂！你走哪儿去。过来。盯着我看啥。过来啊。” 靳谦言被顾恩屹这么一喊，转过头来。懵逼地看着顾恩屹，两个眼睛诉说着无尽的迷茫。两头的眉毛皱得眉头都要凑一块了。 在顾恩屹的神龙召唤下，靳谦言还是提着袋子走了回去。 “你这样提着回去，肯定会有人闲言碎语的。而且我刚刚去过你们办公室，估计人都面熟我了，还有这个袋子也是。” 怕用塑料袋提着，不保温，顾恩屹在等菜的空闲里又专门去买了个布制的手提袋。她偏爱绿色，特地选了个生机勃勃的绿色。 “那我去哪儿吃？总得给我指条明路。再说，迟早要认识的。”说后一句的时候，靳谦言晃荡着手里的袋子，小声咕哝着。 “你晃啥晃，里面都说有汤了。”顾恩屹注意力全在靳谦言的手上，看见靳谦言晃袋子，气得恨不得过去把袋子给夺过来。对靳谦言说的啥完全没听见。 被顾恩屹这么一吼，靳谦言的手立马放老实了，提着袋子站得端端正正的，严肃地看着顾恩屹。 “就在楼梯间吃，反正你们这楼梯一般也没啥人走，安静还又宽敞。我带纸巾了的，垫着坐就好了。”说罢，顾恩屹作势去包里翻纸巾。 顾恩屹都这么说了，靳谦言也就只好依着她的话，提着袋子跟着顾恩屹往楼梯口走。 “喏，坐这。”顾恩屹用纸巾将一层台阶擦了后，指着一块地方说道。自己把纸捏在手心里，随着靳谦言的落座，跟着在一边坐了下来。 “来，打开吃。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特意最后走的时候加了些辣酱。天冷嘛，吃些辣的也热乎。” 一听到“辣”这个字，靳谦言本来已经把饭盒都拿出来了，马上就要打开了，结果卡在了掀盖子这。 “咋了？这不至于打不开。我看你身手很不错啊。这肌肉咔咔的。不是说，医生也是个体力活吗？”说着，顾恩屹还用手指戳了戳靳谦言肚子那。 “哎，我，我先喝汤。免得冷了。冷了就不好喝了。”靳谦言说着这些，眼神带着明显的躲避，低垂着头，在袋子里拿出装着汤的饭盒，拿出来打开。 一揭开盖子，浓浓的鲜味便溢满了整个楼道。蛤蜊，海虾，菌菇，豆腐搭在在一起，真真的是冬季滋补必备。 靳谦言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送到嘴边。香气满满，小嘬一口。汤随着舌头席卷整个口腔，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靳谦言的味蕾确实被这个鲜美口感震惊了。他好久都没有喝到这样鲜的海鲜汤了。就上一次尝到，还是初中的时候一家人D市旅游，在当地的民宿吃到过。这个味道和那个有一拼。 靳谦言再次用勺子舀了一勺，没过多久，一碗汤就见底了。 “wow，好撑。我已经饱了。”把碗放到袋子里，靳谦言扭头，深呼着气，装作很撑，再吃就要喘不过气的样子，看着坐在边上盯着他发呆的顾恩屹。 “就撑了？这饭，这菜，都还没动呢。好歹也尝尝啊。我等了好久的。”顾恩屹指着台阶上放着的饭盒，说道。她自己都没来得及吃一口，就提着这疯赶过来了。 靳谦言可是怕吃辣的人，一直都吃的很清淡的，这菜再清淡，放了辣酱，也变成巨辣无比了。想着水撑肚子，不少爱美的女人为了减肥，不是都饭前喝汤，这样肚子就撑得吃不下去饭了。他这也是活学活用。实在不想吃辣的。 “你吃，你还没吃。实在不行。留着我当夜宵吃。” “我吃？不不不，你吃你一天都没吃，好歹怎么也吃点实在的。光喝那个汤，你一会儿就饿了。我待会儿还要去看我奶奶，还有我爸那边也得去。”她这坐在靳谦言身旁，看着他吃饭的样子，心情也跟着平复了许多。和他聊这聊那，看他优雅喝汤的样子，活像个贵族少爷。不过，说起来，他可不就是贵族少爷嘛。但是坐在他身边，她就是感到踏实温暖。有他在，仿佛就不用担心奶奶和爸爸的事情。 靳谦言听着顾恩屹的话，感觉今天的她柔和了许多，说话声都变得轻柔了。就算是刚刚他提着饭准备去办公室的时候，她叫他过去，语气都不像从前那样冲，声音分贝都低了许多。想着这，靳谦言转过头看了看身旁的顾恩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128:晕了，晕了 顾恩屹曲着膝盖坐在台阶上，一只小胳膊顶在膝关节上，撑着头，另一只手则无力地搭在大腿上，看着水磨石发呆。这么一扫，靳谦言发现了顾恩屹肿胀着的眼睛。耳畔好像又回荡起了电话里顾恩屹结结巴巴的，浓重的鼻音，对他咿咿呀呀地说着。 “你下午是怎么了？怎么哭了？”靳谦言侧身从台阶上拿起饭盒，再怕辣，还是强忍心中的恐惧，打开了饭盒。 饭盒里一旁放着清炒小白菜，一旁放着红烧狮子头。并没有顾恩屹口中所说的辣酱。看着这，靳谦言紧张的心情也和缓了许多。 顾恩屹听到靳谦言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动了动身子，不撑着脑袋了，改成趴在膝盖上盯着地面，看着地面，嗡嗡地说道“就是心里很烦，最近这些天太压抑了。奶奶和爸爸突然就住进医院了。我又要去A国出差一段时间。心里堵得慌。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决定去A国是不是对的。”脑袋跟着下颌骨的运动上下颠着。 顾恩屹说完后，低垂着脑袋等着靳谦言接下话，安慰安慰自己，可是过了快一分钟了，却一点靳谦言的回音都没有。顾恩屹沉不住气了，这是他先开口问的，这问了又不回一句，啥意思啊。猛地抬起头，朝着靳谦言的方向，刚准备扯开嗓子吼几句，结果看见靳谦言的样子后，愣住了，随之，笑的肚子都抽抽地疼了起来。 “哈哈哈，你的脸，你的嘴，还有这耳朵是被火烧了吗？火燎火燎的。哈哈哈~”顾恩屹已经笑的不得不扶着楼梯扶手了。靳谦言这幅样子真的就像是被火烤了一样。她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人突然变得这么红。就跟那个emoji表情里面的那个怒火冲天一样。她都担心他的皮给烧化了。 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扶着饭盒的靳谦言才是最可怜的人。有辣说不出。眼泪蹭蹭蹭往外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一个大男人像个姑娘一样哭了呢。 话说这看着清汤寡水的小白菜还有那明明长得就很正常的红烧狮子头，怎么就会这么辣呢。亏他先前还偷着乐。想象与现实的差距着实也忒大了。他严重怀疑他会过敏的，再严重点就休克送到抢救室了。想他一世英名，拿过无数奖，获得了无数荣誉，几乎到目前来看，一直走着辉煌灿烂之路，别给毁在了辣椒上。 靳谦言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晕得很，天旋地转的。那舌头已经都没啥知觉了。现在感觉鼻子，嘴边，耳朵全往外冲热气。那真的就是那个表情的真人版。 “你吃饭啊！用白米饭压一压。你这胃会受不了的。”顾恩屹看这脸像是要肿的趋势，也严肃了起来。这靳谦言的反应把她给吓着了。她实在没想到他这么不能吃辣。毕竟她还只是要厨房师傅放点辣椒，然后走之前她又加了点小米辣酱。这在她看来，应该一般人是完全受得住的呀。 “来，快，吃口白米饭。缓缓。”顾恩屹从袋子里拿出米饭盒子，从靳谦言右手里抠出筷子。用筷子挑起了一大块饭，端着碗，凑到靳谦言的嘴边。 靳谦言现在想在地上打滚的心情都有了。看着这么白的米饭，顾不得优不优雅了，就着顾恩屹的筷子，把一大坨米饭吞了进去。 吞进饭后，靳谦言发挥着一口健康好牙的优势，晕乎乎地嚼了起来。舌头接触到甜软的米饭，靳谦言才感觉自己有了知觉。舌头口腔里也跟着慢慢平静了起来。 “怎么样？好些了没？”顾恩屹专注地盯着靳谦言的脸，捕捉着他的每一个小反应。端着米饭的手就那么一直悬在空中，酸痛什么的都感觉不到。 靳谦言脑子还是晕，但是稍微还是比没吃强。 “嗯，好点了。”嚼完后，靳谦言对着顾恩屹说道。他鼻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再来点。胃也舒服些。”顾恩屹挑了挑眉毛，眼睛鼓得大大的，紧张地对靳谦言说道。说到底，还是她不好。靳谦言都知道她的口味，她却没有注意他的饮食。 靳谦言点了点头。顾恩屹的急迫紧张，晕眩中的他都感受到了。 得到靳谦言的允许后，顾恩屹又挑起一大块饭，端着碗，凑到靳谦言的嘴边。 靳谦言依旧还是一口就给吞了进去。辣的心焦，恨不得现在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或者把他整个人都给冻成冰块作冰雕，他现在都没意见。只要能够缓解辣。 就这么两口饭，差不多半碗饭也就没了。顾恩屹看着靳谦言额头，鼻头，甚至脖颈处的汗，放下饭盒，从包里拿出纸巾。凑近，先是额头，鼻头，最后脖颈，后颈处。 被如此贴心对待的靳谦言虽然脑子还恨晕，一团黑球转个不停。但是也是顾恩屹这个举动给惊呆了。坐在台阶上，正襟危坐的样子，一点都不敢动。 “好些了没。要不我下去给你买瓶水来。”顾恩屹虽然给靳谦言擦过汗了，可是刚擦过，又有汗珠冒出来。欲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阵势。 “不用，不用。我再坐着缓一会儿就好了。这一阵汗出了，就差不多了。”靳谦言摆了摆手，还是端正地坐着。都能赶上军人的坐姿了。 今天的靳谦言，白大褂里面穿的是件英伦风的墨绿格子针织衫。但是现在看来，今天这样穿是个错误。他明显感到后背的汗夸夸地往下流，他连件T恤都没穿了打底。恐怕要是这辣劲儿再不过去，他的白大褂都要被浸湿了。到时候，就真是，大写的尴尬了。 “纸巾给你。你这汗来得太猛了。”顾恩屹看着靳谦言这汗不断往外冒，心里也是佩服靳谦言的排泄能力。这汗液好像衬得他皮肤更白了。这细腻嫩生的，得秒杀多少女生了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129:很像 靳谦言接过顾恩屹的纸巾，自己开始擦汗。往常出门他都会随身带着方巾手帕的，他是比常人更容易出汗。有时候，中途想约几个旧友去足球场踢踢球啊。那酣畅淋漓，才叫真正的生活。不过，上一次大家一起去都是春上的事了。几个兄弟里面，就他最忙。基本每次都是他缺席。 现在想想，也是好久没出过这么多汗了。 “哎呀，我的天哪。你该是多能吃辣啊。得亏上次那烤肉串，我没吃。不然那天晚上，我估计就得彻夜难眠了。”靳谦言用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汗。头发也给汗湿了。这纸巾还好是大包的，不然，这趋势，早就没了。 “哎呦，就是上次，你给我买那肉串，我就以为你和我一样能吃辣的。打包前，我还特意找老板要来了小米辣酱，加了些进去。哪知道，会成这样啊。”顾恩屹说着说着，声音越变越小。心里全是责备。 靳谦言看着顾恩屹低着头，小声说着。意识到自己不该扯到这上面去的。现在应该换个话题。这样都能转移他俩的注意力。缓解他的痛苦，也排解她心中的委屈自责。 “对了，你刚刚说你已经决定好了去A国出差？”刚刚顾恩屹说这个的时候，他正处于最难受火辣的时候，脑子也是晕的时候。实在没办法腾出脑子出来回复她的问题。 “嗯。我还是想去。可能以后还会有机会，但下次就很难再是我了。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而且你也知道，A国现在的国内外局势都很有分析点。这绝对是个很棒的选材。”一讲到专业上的问题，靳谦言明显感受身旁的顾恩屹像是被注入葡萄糖了一般，瞬间精神抖擞了许多。眼神里都是那种跃跃欲试的急不可待。 顾恩屹嘴里还在一一分析着A国的内外局势，认真的模样，靳谦言舍不得打扰。然而现实就是这样，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靳谦言口袋里的手机开始振动了起来。拿出来，是同事的呼叫，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接。 “等会儿，同事的。” “嗯”顾恩屹停了下来，郑重地点了点头。 “喂~” “靳医生，CCU的那位患者大出血。已经送到2号手术室了，梁主任现在叫您过去。” “好，我马上。” 挂了电话，靳谦言也顾不得自己身体不舒服了，站了起来，歉疚地对顾恩屹说道“不好意思啊，之前抢救的那个病人现在又突发大出血了，情况蛮严重。我就陪不了你了。你先去看看顾奶奶和伯父。我下班了再跟你联系。就这样，我先走了。”匆匆说完这一大堆话后，顾恩屹还没来得及回句话，靳谦言就疾步朝外冲。留下欲言又止的顾恩屹，地上的布袋里的餐盒，台阶上靳谦言没用完的纸巾。 说不开心，肯定是有的，但是转念想着他是去挽救生命的，心里也轻松了些。至于这个情绪的到来，顾恩屹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对靳谦言感情上的转变。依赖，踏实，温暖。这些，顾恩屹都还在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打起精神来，顾恩屹深呼口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坐在冰凉的地上，屁股都跟着没啥温度了。又轻轻跺了跺脚，缓解了脚麻后，顾恩屹才蹲下身，收拾着饭盒。都是用的一次性的餐盒，顾恩屹把饭盒筷子堆在一起，走到楼梯间的下一个楼道口，把餐盒丢了进去，又爬上楼，收好袋子，纸巾。折叠成一个小方块后，塞到包包的外层，朝奶奶的病房走去。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奶奶和妈妈饿了没有。 这个点，走廊里没啥人，估计家属都出去买饭了。顾恩屹走到奶奶的病房前，敲了敲门。 传来“请进”后，顾恩屹才扭动门锁，走了进去。 “奶奶~妈~”病房里还是妈妈照顾着奶奶。这时候，正把苹果削成小块。 “恩恩来啦。”顾奶奶笑着对孙女说着。这几天已经恢复了很多，从气色看得出来。 “恩恩，上午小靳拿你爸身份证说你们有点事。是什么事啊。早上，看小靳着急，我也没来得及问。”何静把苹果块削好后，放上牙签，递给了顾奶奶后，转过头来问着站在床沿边上的顾恩屹。 “啊~身份证啊。”顾恩屹手又不自觉地伸到了脖颈处，摸着脖子，上午靳谦言好像给她发信息还是打电话来着，好像是要她不要把她爸的意外说出来。免得奶奶受不住，病情一下给加重了。 “啊，身份证啊。是爸他又要出差去，急着要，然后我又赶着去上班。想着靳谦言离你们近嘛。就要他替我拿给爸爸。” “出差？那这包也不要了？我翻身份证的时候，看见里面还有好几份文件。”何静早上为了翻顾裕民的身份证，把顾裕民的包里的东西全给倒了出来。身份证放在最里面的小格子里。和一串精致的佛珠放在一起。那佛珠她从来没见过。她瞧那珠子打磨得很圆润，做工也很精细。看起来价格不菲，和她以前去寺庙里求佛的时候，大师拿给她的那种很像。 “这不是派我来拿吗？要我给他快递过去嘛。人先到场最重要嘛。合同书这样的还有备份。”顾恩屹灵机一动，想起了来之前，医院楼下碰到的送快递的小哥。小哥颜值还不错。搞得她还特意避开了小哥坐的那个电梯。 “行。你吃了没？”何静信了顾恩屹的话，无意间瞥到电视上正放着某品牌餐馆广告，低头看了眼手表，发现已经快五点了。 “没有。等着和你们一起吃。”顾恩屹编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像回事了。已经不需要时间来缓冲了。 “好。妈，我出去买饭，您看会儿电视先。一会儿就回来了。不舒服就跟恩恩说。直接按铃也行。”何静站起来，从沙发拿起自己的外套，又带好围巾，包包，边找着东西对顾奶奶说着。 收好东西后，走之前不忘叮嘱顾恩屹“好好在这呆着，别跑了。奶奶出啥毛病了，头一个就是找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130:不准说出来 “知道了，知道。我本来就是来陪奶奶的，不会跑的。”顾恩屹放下包，脱掉外套，甩在沙发上，坐到何静之前的座位上，怼着何静。 何静一走，顾恩屹和顾奶奶两祖孙俩开始了跨代交流。 顾奶奶自个儿戳着苹果块喂进嘴里，精神满满地看着电视。看着看着，顾奶奶指着电视里的某位男明星，对一旁也跟着看电视的顾恩屹说道“恩恩，你觉得这小伙子帅不帅？和刘德华是不是有得一拼。” “噗~刘德华。奶奶您那一辈还知道刘德华呢？人家可是香港的呢。您住那疙瘩，香港的风吹得过来？”印象中，奶奶曾经给她说过，她们家是在西南的一个深山里。那个村子里人都住得分散，同在一个村，都不见得认识。对外出行都靠高空索道。交通这方面简直就没法用言语来形容。如果不是有幸碰到了爷爷，奶奶说不定还在那个小山村里，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唱着山歌，喝着山泉。 顾奶奶被孙女这么埋淘，可就不服气了。 “咋地啦，奶奶就得落伍得刘德华都不知道？奶奶待在那山村子里也是小姑娘的时候，后来不是跟着你爷爷出来了嘛。就咱们现在这地方嘛。那时候，刘德华可是风靡大街。那磁带里全是刘德华，邓丽君。就你爸，你大伯他们，当初买别人的磁带我都不许，但是刘德华的磁带我就准了。那小生长得是俊，唱歌，那声音，让我们这代人听了都着迷。现在这些出来的什么流行歌，我是听不惯的。还不如听会儿戏剧有意思。”说到这，顾奶奶还应兴地摇了摇头。 “是吗？那时候录音机都少着呢。咱家还有钱买这玩意儿？”顾恩屹打趣着顾奶奶。 “你个臭丫头。就这么瞧不起咱们家。你爷爷可能干了。你问问你爸，还有你大伯，他们跟着我们过过苦日子吗？别人家都是穿得补丁加补丁的衣服，鞋子，就没一天吃饱过饭。看你爸和你大伯那样，像是没吃饱的样子吗？” “好好好，咱家可6了。”电视里面，几个演员正打得火热。顾恩屹随便应和着奶奶，把心思全给放在了电视上。 外面传来敲门声，顾恩屹都没注意到。还是顾奶奶拉了拉顾恩屹的袖子，顾恩屹才回过神来。 走到门口，去开门。可能何静刚刚走的时候，把门给带死了。 “你怎么来了？”顾恩屹看着外面的人一脸地吃惊。 “谁啊？”顾奶奶见顾恩屹不放人进来，在里面急着问道。 “哦，靳谦言。”顾恩屹怕奶奶着急，赶紧扭头冲里面大声说道。 “哦，小靳啊。” “我刚刚结束了，也到点接班了。想着你可能还在这边，就过来碰运气。” “好，那进来。我妈去买饭了。”顾恩屹大开门，让出路，等靳谦言进来了，才又将门关上。 “奶奶好。身体感觉还好吗？”靳谦言对奶奶微微鞠了个躬。已经下班的他已经将医师服换了下来。外面穿着那衣服，走哪儿碰着人就被问个不停。 “医生……医生……”根本就安分不下来。下班了跟没下班一样。再别说碰上一些疯狂的家属，患者，那就算完了。 现在这种医患情势下，穿着那身衣服，就跟身上绑着一不定时炸弹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给瞅上了，一按，爆炸了。 “好多了。小靳啊，你吃了没？没吃我给恩恩妈妈打电话，要她多带点，我们一起吃。”顾奶奶打心底喜欢自个儿孙女选的对象。越看越俊，越优秀。 “哦，我吃过了。不用了。”说这话的时候，靳谦言看了眼对面坐着的顾恩屹，后者也瞪了他一眼。 “不准说出来。” “知道。” 一来一去的，在顾奶奶的注视下，这小两口眉来眼去的，逗得很。还以为外人不知道。 “哎呦，吃这么早呢。”顾奶奶故意夸张了表情。脸上大写着惊讶。像是被靳谦言给惊住了。 “呃，吃食堂嘛，快得很，快得很……”靳谦言被顾奶奶问得紧张得重复后面那句话好几遍。 “哦，吃食堂啊。那肯定赶不上外面做的嘛。这样，还是让恩恩妈妈多带点更何况，这饭和不同的人吃，味道也不一样，是，恩恩。”顾奶奶说完这句话，特意还搭上了顾恩屹。 “啊？对，赶不上外面的。肯定的。”顾恩屹强装镇定，正经地应和着顾奶奶。 “你就再吃点呗。又撑不死。嗯~”顾恩屹眼睛斜了斜靳谦言，后面那个“嗯”字直逼靳谦言。 靳谦言看见顾恩屹这幅样子，再次佩服女人的变脸速度。心情恢复速度着实也让他惊叹。前一秒，还梨花带雨般，柔柔弱弱的，任谁看了都心疼。下一秒，就又恢复了霸蛮的女土匪形象。 “那好。我再吃点。”说到这，靳谦言感觉自己的喂胃又开始灼烧，后背好像又开始流汗了。他这里面的针织衫刚刚去抢救室忙活一遭，彻底湿透了，他又在自己的衣柜里拿了件衬衫，去冲了个澡，换上了。现在这汗又······ 这样下去，他得强力补充水分，盐分，不然就虚脱了。 “那恩恩，快跟你妈妈说一声，免得迟了。”顾奶奶见靳谦言答应了，连忙催促着顾恩屹。何静出去才没多大一会儿，现在说肯定还来得及。 然而此时顾恩屹和靳谦言的心中想得都是，巴不得迟了。顾恩屹也大概体会到靳谦言的痛苦。那会儿吃饭，他现在估计还没缓过来。那么大一份汤，还有那大半碗的饭，加上他那火燎燎的胃。现在想得最多也就是喝点热水，吃点瓜果缓缓。饭什么的都是多余，负担。 “快啊，咋还磨叽起来了。”顾奶奶看这孙女坐在椅子上稳如山，看着电视，不作行动，都着急了起来。这男朋友是她的，结果反倒要她这一把年纪的老人在这干着急。真是应了那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哎呦，等我看完这一点就去。”顾恩屹看着电视撒娇地说道，尽量拖延着时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131:酝酿 奶奶真的是很高兴。 靳谦言听到顾奶奶这样说，心里就平静了下来。而一旁的顾恩屹听着这话，也没多大反应，就好似两人已成定局了般。没有“假”这个词的存在。 “那小靳你就在这歇一会儿，等恩恩妈妈回来了，看恩恩跟不跟着我们吃，反正到时候了，你们再一起走。看，奶奶都贴心，可劲儿的为你们安排在一起的空间时间。”顾奶奶拉着边上站着的靳谦言，指着旁边的沙发。 “那，去沙发上坐。沙发舒服。” “好。”在顾奶奶的指引下，这坐在对面的靳谦言看着祖孙俩的互动，自己倒显得多余了。也不好出声插嘴，也就只能尴尬地和顾恩屹一样盯着电视看。虽然电视上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你不打，我打，把手机给我。我来。真是的，也不看是谁的男朋友，自己都不心疼的。要我一个老太太操心。”顾奶奶噘着嘴，咕哝着说着顾恩屹。 顾恩屹见这事已经阻止不了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站起来，走到靳谦言那边，挽着靳谦言的手，“奶奶，我直说。靳谦言吃的不是食堂，是我给他带的饭，然后我没想到他那么不能吃辣，结果把他的胃吃得到现在应该还没缓过来。是？”顾恩屹偏着头，看着靳谦言的眼睛，问着他。 被顾恩屹突然过来这么一挽手，靳谦言的小心脏都要蹦出来了，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这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太激动了23333 “是不是？”顾恩屹见靳谦言对自己的问题不回，直挺着身子，脸上像在隐忍着什么，耳根子也发红了。撞了撞他的胳膊肘。 靳谦言被撞了回过神来，接着顾恩屹的话，“哦，对。对，奶奶，其实我没有吃食堂。刚刚说谎了。是恩屹给带来的饭。” 顾奶奶看这小两口，挽着胳膊，哎呀，真是养眼得很，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巴拉巴拉的什么形容词都一刹间在脑子里开花。 “好好，那小靳就不吃了。不吃就不吃呗，一开始就这么说，多好。瞧这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把我急的是不是血压都上来了？”说着，顾奶奶回头看向监护仪。 “没有，没有，那没有。我一直盯着呢。”靳谦言连忙接着顾奶奶的话，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子。 这副认真的模样倒是逗乐了顾奶奶，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却被当了真。弄得靳谦言紧张兮兮的。 “小靳呐，你别紧张。我只是开玩笑的。奶奶又不是苛责你们。吃了就吃了呗。只要你们两个好，奶奶的心情就好，就高兴。”顾奶奶笑的眼角的皱纹上提了许多。靳谦言去了沙发坐了下来。 顾恩屹则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左胳膊肘立在奶奶的床上，撑着脑袋，注意力再次放到了电视上。 电视上，正重播着某档综艺节目。顾恩屹前几天回去得晚，也是累，没赶上直播，最后也忘了这茬，这会儿看得入迷着。让沙发上坐着的靳谦言好生羡慕。这眼神，要是是给他的，还有这笑声，要是是他带来的，就好了。 感觉一档综艺节目比他还显得重要。虽然他也不是她的谁。可是就是不爽啊。生平，靳谦言和一档综艺节目杠上了，那几个演员，他算是记住了。总有一天，他碰上了，会那啥的。 嗯，你们懂的，会要签名合影的，讨某人欢心必备。哈哈哈！ 其实最后，这只是靳先生宠妻的小小一步。妻还不是妻，其实我们的靳先生已经想的很远了。志在必得嘛。谁敢阻拦。见一个，杀一个。 一直到何静的归来，病房里才出现了改变。 “哎呦，我的天哪。这外面也太冷了。手都僵了。”何静手里提着一袋子的餐盒。三个人的量，还是蛮重的。 靳谦言一看见这一大袋子，连忙起身，跑了过去，接过何静手中的袋子。 “呦，小靳来啦！”何静抬头看了眼靳谦言后，把袋子递了过去。 “嗯。阿姨好。”靳谦言将袋子提到桌子上后，将饭盒一一摆在了桌上，筷子也放好了，才又回到沙发上。 “好了，赶紧吃。吃完了好放这俩出去逛，小靳都在这等好久了。”顾奶奶掀开被子，想要下床来。在床上待久了，本来人挺带劲儿的，这么下去都不带劲儿了。 “妈，你别下来。这都是管子。碰着了又要找人来。”正脱外套，取围巾的何静瞧见了，赶忙阻止。 “没事，没事。奶奶是该下来动一动。我在这，没事的。小心点就好。慢点。”靳谦言走到顾奶奶身边，把一些管子扯开，等顾奶奶穿好鞋，扶着顾奶奶朝小桌子走去。 旁边坐着的顾恩屹被靳谦言的心细谨慎带进了回忆中。靳谦言学术上的严谨扎实她有所耳闻，生活中的他，她也是看了很多。和他处在一起，他总是处处维护着她，安全带系好没，吃了没，不要急，每次遇到难事，他都会神奇般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他啊，真的是很体贴入微的人。 “恩恩，快来吃啊。吃完了快和小靳去约会。今天好不容易闲下来的时间。”何静对顾恩屹今天这么早就来没有产生疑问。在她看来，顾恩屹会晚回来，也就会早回来。 “恩屹，你东西都买好了没。蚊子膏，消炎药。感冒药。三七片，这些都不能少的。A国炎热潮湿，夫地西酸也带点，怕湿疹。要不，待会儿我去药房给你开点。”靳谦言看着电视上出现的感冒药广告，想起了之前顾恩屹说已经决定了去A国，不由得想到了她该准备的一些东西。 “什么？去A国？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提？”才拆开筷子包装的何静听到这话，停了手中的动作，望着旁边已经开吃的顾恩屹。 多亏了靳谦言这么一提醒，顾恩屹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跟家里人说。早上，本来该跟顾明玦说的，结果因为父亲突然出意外的事给忘了。 顾恩屹酝酿了会儿，放下筷子，摆出严肃的样子，何静和顾奶奶都因为这阵势，抬起头，盯着顾恩屹。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132:方格系 “是这样的。报社前不久就通知我了，但是呢，我因为各种事，一直把这事给推迟了，没给你们说。过几天，在A国有个国际会议要开。而且你们不管是在电视还是在网络上，应该都有了解到A国的国内外形势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整个国际关系。可以说已经到了非常敏感的地步了。这次，机会来之不易。我想好好珍惜。时间定在下周一，也就是两天后，上午的飞机。去多长时间不确定，要看进度进行得怎么样。应该不会太长。毕竟会议也就只进行一周。” “两天后？这么快！而且A国那地方那么落后，条件又差，你从小哪过过这样的日子。在家里，连地都不愿意拖，身体又不好。你忘了，大一的时候，你去上学的第三天就开始水土不服，哭着打电话给我们说，要退学。不上了。那时候，你爸心疼得差点真给你退学了。”顾恩屹去A国，何静心里是一万个不同意的，且不说她这个工作怎么样，就她这个身体，她就担心得很。 相比何静的激动，顾奶奶则显得意外平静，像是在想些什么。 “妈，您倒是说句话啊。”何静看老太太都没啥反应，就她一个在这说。光她一个反对也没啥用啊。 “静静啊，我觉得。我是赞成恩恩去的。这几年，我们也都看到了恩恩为了她的这份工作，付出了很多，很努力，拒绝家里的一切帮助，现在的这份工作的成就，都是凭她自己得来的。你看不出来吗？恩恩她已经下定决心了。她那个执拗的性子，你阻止不了的。倒不如支持她，她精神上也没那么大压力。安心地在那边呆，好好的把工作做完，就回来。” “妈，这……算了，算了。大了，由不得我了。去，去。”家里老人都发话了，她也不好再阻拦，倒显得她小家子气，阻拦孩子仕途了。 “真的吗？那你们这是没意见喽。” 自己母亲和奶奶的反应超出她的想象，她以为会遭到强烈阻拦的，她脑海里都准备好措辞了，可是就一句反驳，就轻易地获得了同意批准，这着实和自己先前想的反差很大。顾恩屹还残存在心中的丢丢悲伤因为这个，彻底消散不见。 “太棒了。就冲这个，我去了一定好好干。一定保护好自己的身体。蚊子什么的都会离我远远的。”顾恩屹现在浑身都是动力，就这兴奋劲儿，给她个40公斤的举重杆，说不准她都能给一把举起来。 房间里一刹间被顾恩屹的喜悦填满，坐在一旁静静看着的靳谦言，心中都有别样的满足安心。她的喜悦其中也算他一份功劳。 “好了，快吃。吃完了。让小靳带你去开药。都备点，免得过去了，生个啥病了，又找不到地儿。你们俩再去街上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置的。东西都买好，过去那边了就有得好受了。想吃什么也买了吃。过去几天，回来的时候，人估计都瘦得不成型了。”顾奶奶虽然答应了顾恩屹去A国，可是就像何静说的那样，顾恩屹的身体真的叫他们担心。当初也是因为大学时候的水土不服，本来打算像顾明玦那样送顾恩屹出国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