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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疏而不漏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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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G市市长了,问他他也不做声。只好作罢,只要成才了就行。    “许先生,你好。”说到这一步了,阮歆也不再逃避,站起来主动递过手,    “许先生……”许泽南听见阮歆这般陌生的叫到自己,脸上挤出了勉强的笑意,小声默念着。真苦涩。两人握手后,又是Gee与许泽南握手示意。    一顿饭就在许泽南与阮歆之间的怪异氛围中开始。当然,这种气氛对其他人没有丝毫影响,感到怪异的只是这两人罢了。    “阮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的啊”许泽南一听许泰仁开始了询问家谱,就知道他爹从来就居心不良。    这是想撮合她和许泽南?阮歆有点慌。进展太快了。她和院长也就才见一面啊,就已经开始了说媒。    “我爸做点小生意,我妈是老师。”    “难怪初见阮小姐,就感觉特别有气质,原来母亲是老师啊。”许泰仁心里简直要乐开花了,家庭也不错。他这个人对儿媳妇家世没要求,只要清白就够了,富不富的他不在意,谁还不是从一清二白过来的。当初小时候,家里还不如穷,一年吃不上一块肉,孩子多,只有家里老人才吃的上肉。要不是他坚持要读书,又怎么会有如今的样子。    “额……”阮歆不知道怎么回了,**裸地在盘查家庭情况呢。    许泽南看见阮歆一副不知如何的无奈模样,心里有些烦躁。    “爸,你干什么呢。好好吃饭。”    许泰仁一听这话,不高兴了,他这儿子又不领情。没看出来他在给他操心人生大事吗。“你闭嘴。”说完,又继续去问阮歆了。    “阮小姐,我觉得我这儿子怎么样?也是出国留学的,耶鲁大学法学系的。在美国做过几年律师,长得也有模有样的。你们两接触了肯定有很多共同话题……”    阮歆实在听不下去了,“许院长,我吃好了,家里还有急事。我就先走了。”    “Gee,你留在这继续吃,我先走了。家里有急事。”说完,也不管许泰仁的阻拦,拿着包走出了包厢。    “呼……”阮歆一出包厢就大呼了口气,调节自己急促的呼吸。    “我也吃好了,还有一堆事处理,先走了。”许泽南放好筷子,推开椅子,在许泰仁的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下朝外走去。    阮歆站在饭店外,等着的士经过。许泽南出去的时候,阮歆还在等。他犹豫了许久,还是走了上去。    “小歆。”    阮歆听到熟悉的声音,后背僵住了,她如果回头了该怎么面对。    “小歆。”许泽南知道阮歆听见了,她不愿意见到他。可是如今她回来了,他按捺不住了,今天是他等待的第一千五十八天。在这三年多的日日夜夜,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因为那一场官司,他就连朋友的资格都失去了。    阮歆听着皮鞋不断靠近的声音,身体慌乱得开始颤抖,许泽南看出来了她的无措。可是他依旧还是要坚持。总要面对的。他不想拖下去了。    “小歆。你看着我。”许泽南走到阮歆的身前,把手搭在阮歆的双肩上,他能感受到她的身体的颤抖。    “你看着我啊。”许泽南见阮歆低下头,开始掉眼泪,心里更加烦躁了。放开阮歆,一手砸在了旁边的柱上。    阮歆得到解脱后,来不及擦眼泪,手里拽着包就朝远处跑了。一路上,眼泪不断地涌出来,多年前的那个晚上,那些令人作呕的丑恶嘴脸,凌乱肮脏的画面时隔多年再次一幕幕地浮现……    她恨他,也恨自己。    第一卷 60:大爱无疆(为了友情,区区,,,)    社会观察报社。    这一天,顾恩屹估计是有史以来最闲的一天了。今天G市特别平静,往常的突发事件跟炮仗似的一开始就冲冲冲地停不下来。今天倒像是被暂停了一样,平静得她都有些不习惯。    眼看着要到下班的点了,她都没做什么事,除了一个接一个的喷嚏,搞得周围的同事都躲着她,生怕她传染给了他们一样。这人啊,容不得揣度。一揣度,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她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把文件整理在一起,用文件夹都给夹好后,桌子上也干净了。这时,桌子最里面靠近档案的一个闪闪发光的小盒子吸引了她的眼球。她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马来酸氯苯那敏”,这是靳谦言早上电梯前塞给她的?好像是治打喷嚏的。顾恩屹打开盒子,翻出说明书,看了用法用量后,拿起桌上的水杯,就着水喝了。在医术这方面,她还是很信任他的。    “同志们,下班啦。值班的继续值班。其他的可以走啦”胡凌从办公室走出来,对大厅的各位说道。话完,大家伙蜂拥地奔往大门。胡凌看见这股子热情劲,无奈地笑了笑折回办公室。小家伙们没事做,不代表她没有事做。最近上面传来换人的消息,新领导班子即将上任,她可得更加小心了。免得惹火烧身。    “音悦,你搞好了没?我下班了。”    “我也刚刚下班,我开车到你报社来接你。你等着我。”    说起来也是好笑,顾恩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开车。这与她以前学车的经历有关。那次失误恐怕一直是顾恩屹心中的阴影。顾恩屹是大一暑假学的车,和林音悦一起报的培训班。刚开始几天理论课还挺好的,顾恩屹学的很带劲。后面轮到实验课,顾恩屹也还好。各方面做的挺到位的。事情发生在一个下午。    G市的夏天可以用酷热来形容,一到夏天,除了上午九点以前敢在外面走动,之后那太阳大的让人一点出去的**都没有。顾恩屹那天的实训课就恰恰被安排在下午三点,正是最热的时候。她没有别的千金小姐那样娇气,说好的三点,再热也会去。恰好那一天林音悦的妈妈生病了,给小朋友上不了乐理课,便让林音悦临时去教小朋友。虽然林音悦在音乐方面没啥兴趣也没她妈那个天赋,但是从小耳濡目染,基本乐理还是掌握了的。所以,那一天下午顾恩屹是独自去上的实验课,教练让顾恩屹独自练车,走各种模拟道路,自己则嫌热去里屋吹空调去了。    当时,顾恩屹下午的练习内容为坡道,她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一起练那个内容。中年女人在她前面试,先练习,顾恩屹则在平地上练习。    就在顾恩屹练得正上手时,突然传来“轰”地一声。顾恩屹停下车,转头朝声源看去,那位中年女人的车撞在了护栏上。坐在里屋的教练听见这声音,赶紧跑了出来。顾恩屹也下了车,朝坡道跑过去。    “喂,人还好吗?”教练对车里的女人喊道。却没有得到回应。担心人撞严重了,教练赶紧掏出手机打着120。也不敢轻易动那中年女人,怕一个不小心,加剧了情况。顾恩屹看着车里的女人,渐渐苍白的脸色,明明是炎炎夏日,她却感到如临冰窖一样,除了冷还是冷。随着时间的流逝,围在周遭的人越来越多,教练与几个人在吵着什么。    “你怎么搞的,以前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事?”    “我就进去了一会儿,怎么知道就撞上护栏了。”……    救护车没过几分钟就到了,顾恩屹看着那个女人被救护人员从车里抬出来时,脸上已经彻底没有血色了。再后来,从那件事后,她怎么都不敢上坡道,那个阴影怎么都消散不了。坡道不学,后面的也就进行不下去了,最终,顾恩屹放弃了。这也是她二十四岁了,却不开车上班的原因。宁愿多走几步,她也不想再去学车了。那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亲眼目睹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眼前倒下。后来那个女人怎么样,她不知道。    顾恩屹等林音悦无聊,便在大厅里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开始打王者。她也是最近入坑的,圈子里天天被这些刷屏,搞得她也起了兴趣。虽说技术不咋滴,但还是比林音悦强。林音悦就是典型的人们口中说的女大学生型的。往死里坑队友的。有次,林音悦对着队友杀半天,搞得队里的人目瞪口呆,她丫还特天真地问“为啥杀了半天,这人血没减啊”,那时候她严重怀疑队里的人恨不得把林音悦给手现场撕了。    “喂,恩恩,我到了,你出来。”    “好。”顾恩屹关了手机后,起身朝大门跑过去。    “呀,不好意思。”顾恩屹跑的急,结果一下子撞到了刚好进门的一位西装男,把人家插口袋的手硬生生给撞了出来。    “没事。”西装男淡漠地说了句后,便不再理会,大步朝电梯口走去。站在原地的顾恩屹却觉得刚刚那脸总感觉在哪见过,很是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转身再想去看一眼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上了。见此,顾恩屹也就作罢。    “怎么着,今个带我吃什么?”顾恩屹一爬上林音悦就开始问道。    “关东煮。”    “你是皮紧了。”    “好好好,今天吃泰国菜。环城西路那边新开的一家。据说不错。”她同事都已经去吃了好几次了,回来后对她一直感慨味道很棒,弄得她心里也一直挂念着。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带恩恩也一起去。    “泰国菜?那能吃不?”顾恩屹对外国料理一直没啥好印象,之前吃过一次日本料理,结果还把她给搞成肠炎了,那种感觉真是难以言说。打那以后,顾恩屹老老实实地一直吃着中餐。还是自己国家的最好吃。    “肯定能啊。你放心,这次不会出现上次那种情况了。”林音悦为了让顾恩屹安心,恨不得举手对天发誓。天打五雷轰。保管吃不死…    顾恩屹见这样,心里几经考虑,最终想了想,还是尝试下。大不了再去医院挂几瓶水。她这也算是为友谊牺牲自我了。    第一卷 61:一个人的夏天    报社。    汪志远今天奉他父亲的命来报社来抽查下情况。自从他回国后,自己的本行倒没怎么做,反倒是天天被呼来唤去的,哪里差人就要他去哪。都把他当活雷锋。    当汪志远到的时候,胡凌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一出门就碰到了穿着GUCCI秋季新款的黑灰格的汪志远。胡凌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了,一看这气场就非同一般。    “请问您是?”    “汪志远。”    胡凌一听姓汪,心里有些紧张,这家报社的控股人可就是汪氏啊。    “您与汪总……”胡凌心中有了一些猜测,但是不是很确定。    “汪志清是我哥。志清志远。”提到名字的源头,汪志远多提了句。这可是当年他爸给取的,寓意嘛,显而易见。    “哦,那我就叫您小汪总。”    “随意。”    “您这个时间点来是……”都已经要七点半了,这时候来报社,她不是很能明白用意。毕竟除了值班的,编排的等,其他大部分人都走了。    “哦,您能把近三个月内报社的报告拿给我吗?您可能已经听到一些风声了,上面要换人了。我来这也是为这个来的。我爸呢已经物色好了负责人,那位会被调到这家报社来担任任主编。”汪志远说的话都是他哥告诉他的,他爸不知道在哪聘了一位高人,据说很是欣赏。出高薪才把人给挖到手。    “主编?那我们的黄主编?”虽说胡凌对黄主编一直没啥好印象,总感觉他是在混日子。成天报社的事全扔给她一个人身上。但是突然要走,会不会涉及到她自己的利益也说不准。    “你们黄主编已经主动辞职了,具体原因涉及个人**,我不好透露。而且听说你们这报社这几年经营状况很差,在G市都已经被排挤得没有立足之地了?”    “这个,是我们没有做好。”    “唉,算了,我也是行外人,也不懂你们这个行业,您把报告拿给我。我带走。”汪志远今天来也受他哥所托,他哥最近忙着做统计,把这个报社所有相关的都得整理一遍,然后交给那位神秘人物。目前就差报告了,刚好他被他爸缱到这来,他哥就把拿报告的任务交给他了。    “可是,这会不会太唐突,我也没有收到通知……”这突然来一个人说要拿走报告,胡凌也不敢轻易相信啊。如今这社会穿的衣冠楚楚的多了去了,满大街名牌的谁知道真假。    汪志远听出胡凌的质疑,拿出手机给他哥打了个电话,“您看这号码,是汪氏总部的。”    “嗯。是的。”    电话那头被接起,汪志远索性开了免提。    “您好,这里是汪氏传媒。”    “唐秘书,我是汪志远,麻烦叫我哥接下电话……”    在胡凌的注视下,汪志远成功向胡凌证实了自己的清白。拿到报告后,片言不语便动身离开了。胡凌看着汪志远远去的身影,心里的担忧又加剧了。她是不是得罪这汪氏的二公子了?    跟着林音悦来到泰国菜餐厅的顾恩屹,虽然心里还是有点抵触,但还是找了个位坐了下来。餐厅环境不错,绿色植物每桌旁都会放置一盆,很是养眼。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穿着黑白工作制度的服务员用着最为标准的微笑,最为轻柔的嗓音问道。    顾恩屹反正是一窍不通,也没理菜单,单手撑着脑袋望着窗外来往的人群。    “两份冬阴功汤,一份咖喱炒蟹,一份凉拌酸辣虾,香茅鸡,然后,再来两份榴莲班戟。”    “好了,就这么多。”林音悦合上菜单,对刚刚点过的菜十分满意,她来之前可是专门问那几个来过的同事哪几个菜好吃。    “好的,一共七份。您稍等。”    顾恩屹听见没声音了,才转过头,用着软糯糯的声音,“你都点了什么?”    “说了你也不知道啊,不过有你爱吃的班戟。”    “班戟?”一听到这,顾恩屹整个人都来劲了。她可是最爱吃芒果班戟了。    林音悦看着顾恩屹这兴奋样,郑重地点了点头。不过,她没说她点的不是芒果班戟,而且榴莲班戟。印象中,顾恩屹好像一直没怎么碰榴莲?    “那我就等着啦。”顾恩屹有些困,眼皮重的她都睁不开了,刚刚在车上还眯了会儿。现在又不行了。算了,趁还没上菜,再眯一会儿。    “待会儿上菜了,你叫我一声。”说完,也不管林音悦无语的表情,头就躺在座椅了。开始了白日梦。不,准确说,此时天都黑透了,也不算白日了。林音悦见顾恩屹这样,没人陪她聊几句,拿出手机开始刷微博。    “嘿,音悦,恩屹。”唐朝的出现让刷微博正起劲的林音悦吓了一大跳。    “葫芦。”    “谁啊。”顾恩屹刚刚睡着,就被一声大叫给吵醒了,辛亏她没啥起床气,不然现在这时候就是她抄家伙了。    “恩恩,快醒醒,睁眼看看,这是谁?”看见唐朝,林音悦肯定是很高兴的,不止她高兴,顾恩屹也肯定很高兴。想当年,他们仨可是震惊东小的雷公三组合呢。    顾恩屹揉了揉眼睛,刚醒,眼睛本来就累,看东西有些模糊。待她看清那人后,突然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声冲破穹顶,直往十七楼的避雷针奔去。    “葫芦。是葫芦啊。是葫芦。”顾恩屹口里不断重复着,眼泪跟着啪啪啪地往下掉。这是有十年了。十年不见,变化虽大,可是留在对方的印象一如当年。    唐朝的衣袖都要被顾恩屹给扯下来了,但他也没有说抱怨的话,任由顾恩屹拽着。    “好了,别哭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从来把别人折磨只有哭的份的雷神结果却因为这点小事哭了,多不好……”唐朝拍了拍顾恩屹的背,抚平她的情绪。    “你,当年,突然,就,消失了,我,多害怕啊,”顾恩屹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五年前,唐朝突然不告而别,她们几个为了找到他,天天都跑去唐家问,得到的确是闭门不见。她为了找到唐朝甚至找到她舅舅,让她舅舅动用关系帮忙找,却怎么都没有消息。那个暑假,她在家整整呆了两个月,不论什么事,都不理会。她父母一度担心她抑郁,为她请来了心理咨询师,后来,随着时间,她才渐渐走出来,接受唐朝消失的现实。    “是啊,葫芦,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们为了找到你,恩恩都找上她舅舅了。恩恩甚至都患上抑郁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62:唐朝归来    唐朝听着林音悦说着当年的事情,恩屹甚至为了他,患上抑郁了。可是当年发生那种事,他怎么可能说的出口,他又哪来勇气继续在G市待下去?要怪都怪那个畜生。想到这,唐朝的拳头紧了紧,青筋暴露,眼神透露出冰冷的杀意。这一次,他就是为了他回来的,这次,他不会再选择逃避,定要让他下地狱。    “葫芦,你干什么呢?”顾恩屹情绪已经缓过来了,想从葫芦的怀里退出来,挣扎了下,却发现出不来,葫芦似乎用了很大的劲儿。    “哦,弄疼你了。”唐朝赶紧松开手。    “还好啦,你来了,就和我们一起,我和音悦今天就是特地来吃饭的。基友日常小聚。”收起眼泪的顾恩屹又恢复了往常的那个没心没肺,男孩子气的顾姑娘。    “不,我还有有点事,反正我都回来了,咱们就不缺时间聚了。咱们互换联系方式,到时候约。”说着,唐朝从桌上抽下一张纸巾。“这是我现在的地址。无论遇到什么难事了,尽管来找我,我还是那个罩着你们的老大。”    “电话。”林音悦发现唐朝只写了个地址,却没说电话,在一旁说着。    “哦,对,183……”    嗡……    “这个是我的。”    嗡……    “这个是我的。”    “好嘞,都记住了,那老大先走了啊。再见。”唐朝存好号码后,便和顾恩屹她俩告别。    “嗯。”说完,唐朝便阔步离开,留下潇洒的背影。    “女士,您的菜好了。”正好这时,服务员过来上菜。见此,顾恩屹从包里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还残留着泪水的眼睛。    林音悦一眼就看出了这条手帕的不一般,她平常可是没见过顾恩屹有用什么手帕,更别说这明显是一位男士的。“恩恩,这手帕哪来的?”    “啊,”顾恩屹这才反应过来,林音悦还不知道她和靳谦言假扮情侣的事,也不知道之前一系列的事。可是,都说了是假扮,什么时候就结束了,这也没有必要说。顾恩屹的脑子飞快地转动。    对面的林音悦看着顾恩屹眼珠子滑上滑下的,一看心里就在谋划着什么,想要打发她。    “行了,行了,别说了,就算你说了,也是假的。我还不知道你。”林音悦翻了翻白眼,拿起勺子,开始朵颐。    “亲爱的,你这么聪明就不可爱了。”顾恩屹吐了吐舌,二十几年的闺蜜也不是开玩笑的,啥事都瞒不过。    “吃。这一堆子菜可贵了。不知道得花多少大洋呢。”    “得嘞。”顾恩屹也拿起勺子开动。    “嗯,味道不错,酸酸的。”顾恩屹吃着酸辣虾,狠狠地点了点头。出乎她的预料。她平常就爱吃酸的。    见顾恩屹这么喜欢,林音悦也算是放心了,顾恩屹爱吃酸的,她知道,可是她就怕这泰国菜的酸她不喜欢。    “好吃就都给吃完了去。”说着,林音悦给顾恩屹挑了个大蟹放到顾恩屹的盘中。    “嗯嗯。”顾恩屹虽然瘦,但是其实也是个吃货,只不过以前独爱中国的吃的而已,别的国家她有些水土不服?今天这泰国菜也算是个例外。    “这是榴莲?”吃完正餐后的顾恩屹端过榴莲班戟到自己的面前,闻了闻。还好,味不重,能接受。    “对,芒果你也不嫌吃腻了,今天就换榴莲试试。这也是这家店的招牌了。”    “好,那我就勉强试试。”顾恩屹那语气真是超级欠揍。搞得林音悦恨不得用勺子敲她脑袋,但又想到刚刚又哭过,狠不下心,咬了咬牙,忍住了。    吃完后的顾恩屹朝天伸了伸一个超大的懒腰,“啊,好饱。”    林音悦此时脑门上估计冒出了无数黑线。这姑娘真是一点都不像是大家闺秀,多大的人了,还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她都感受到无数道眼光朝她们这边瞥过来了。    “赶紧收好,走人。”林音悦其实觉得自己挺幼稚的,顾恩屹还总是教训自己像个小孩子,爱折腾,其实大家都彼此彼此。不过,见了唐朝后,她好像格外开朗了很多,她感受的到。心里的心结打开了,又回到了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顾恩屹。虽然她不知道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    “26?26已经结过账了。好像是一位手里拿着大衣的男士。黑色西装。”是唐朝。    “好,我们知道了,麻烦您了。”林音悦收起钱包,这一顿饭最终还是没请成。    “不客气,欢迎下次光临。”    两人刚走出大门,顾恩屹就本性大发,用手指着林音悦“呦呦呦,下一顿饭哦。”    林音悦白了白顾恩屹,打下顾恩屹指着的手,“知道啦。还说我坑,你比我更坑。这年头,地主都不懂济贫的哈。”    “哎呦,这话酸的呀,我牙都要掉了。你家那是贫吗。父母都是大学教授级的人物。贫个毛线。我济贫也不是济你。”顾恩屹向林音悦回以鄙视的眼光,这厮就爱装穷,明明一个月的薪水比她多了去了。    “上车,我亲自送您回去,免得路上又出啥意外了?”林音悦指着自己的那辆白色的君威,把副驾驶门都给开了,等着顾恩屹的驾到。上次顾恩屹脚那事真的是把她给搞怕了,她可不能再让顾恩屹出意外了。她这辈子就顾恩屹一个亲妹妹一样的朋友,两人都是从小在一个盆子里洗澡长大的人,就连唐朝都是后来的。    “你这是惊弓之鸟。不好。”顾恩屹坐上车,还不忘教导林音悦。林音悦也懒得解释,大概顾恩屹是不明白她的心情。顾恩屹不像她,她从小心思就敏感,那些撒娇啊,耍性子都只对顾恩屹一个人,她对她父母都没有过。这也是她能在大企业遍地都是勾心斗角的情况下,混得有点名头的原因。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一卷 63:貌美如花    “顾阿姨最近没有给你安排相亲?”车刚驶上大道上,林音悦就开启了聊天模式,刚刚吃饭前还想和她聊会的,结果这人给睡着了。    “没有,估计她最近也没时间。”顾恩屹打着哈哈,不过提起相亲,顾恩屹这段时间也算是乐得轻松,托靳谦言的福,她妈妈倒是没有催她了,反倒对她特别好,貌似最近她干啥事,都很顺,她妈都没有像往常那样指责她了。    “唉,你妈没有催了,我妈又开始催了,最近要给我介绍学校里一老师的儿子,说是学计算机的,在什么公司我忘了,反正那公司也挺大的。”    “那可以啊,你去试试呗。说不定也许就看上了捏”缘分这事真是说不准,也许老天就是安排你的hero以相亲的形式来到你身边呢。顾恩屹虽说自己的相亲之路很是坎坷,但是其实理论上看,这种经大人直接介绍的相亲还是很靠谱的。毕竟两人情况都直接摆在那,不会出现网上说的虚实不一。    “唉,人生啊。好歹我也是貌美如花,竟生生落到相亲的地步了。”    “…”    H大附院。    做完一台手术后,靳谦言正要跟着别人出手术室时,科主任却对靳谦言说道,“小靳啊,你下班了来趟我的办公室,我有点事说。”    “好。”    下班后的靳谦言换下衣服后,拿着大衣朝科主任的走去。    咚咚咚……    “请进。”    “梁主任。”靳谦言拿着大衣站的笔直地,活生生像部队里,下属给领导汇报时的样子。    “先坐这,别紧张。你说再危急的场面你都hold住,咋碰见上司就不行了呢。”梁涛也是对靳谦言这样很是无奈。明明自身特别优秀,偏偏却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完全没有架子,这也是他从医三十多年来,遇到的第一个清流啊。    见靳谦言渐渐放松了下来,梁涛才开始讲正事。“是这样的,咱们院不是前几天和美国研究所签了一个有关疟疾新型药物的研究吗,然后呢,院里让我们每个科室出一个人。我的想法呢,就是想让你去参加。你也知道,你是咱们科的担当,不管是学历还是医术方面,在咱们科甚至全院,你都是数一数二的,这一点,你不必谦虚。怎么样?愿意去吗?”其实当院里通知梁涛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的就是靳谦言,除了他,还有谁有那个资格去参加研究。他就认定他了。    靳谦言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他从事临床也好几年了,虽然也带着干科研,但肯定是赶不了以前读硕博时候的水平的。科研也是很复杂的事,事无巨细,每件事都很关键。而且很大一方面就是阮歆,这项目不就是阮歆那项目吗?要是他去了,那天天见面该多尴尬。    看见靳谦言犹豫了许久,梁涛心里也跟着着急啊,这让他去哪找一个有他这种能力的人推到上面去啊。“小靳,别犹豫了,这也是为人类医学事业做贡献嘛。再说,我真是找不到像你这样的人才了。咱们科里这几年的情况你也清楚。而且这个科研也是带着做。从事临床的同时做这个科研,和以往的没啥区别。”    “也是带着做?”他还以为会是退出临床,直接天天泡实验室呢。干医生这一行久了,会发现比起科研,自己更喜欢从事临床,那更能让自己有成就感,哪怕可能病人或者病人家属还对你冷眼相待。    “对。”    “那美方研究人员也留在这和我们一起?”这一点很重要。    “怎么可能?他们好像过几天就要走了。他们不和我们一起。他们那边的条件比我们这边好多了。干嘛还要和我们一起?”梁涛觉得靳谦言今天有些奇怪,平常做决定利落的很,今天怎么有些磕巴。    “行,那我去。”没有了和阮歆天天碰面尴尬的担忧,靳谦言就没啥犹豫的了。    “那我把名字报上去了啊,不能反悔了。”梁涛最后问着靳谦言。    “嗯”    “行,那你回去。等我的消息。”    “谢谢梁主任。”靳谦言给梁涛鞠了个躬,然后拿上大衣朝外走去。    回到阮家时,已经三点多了,阮歆没有拦到的士,然后就试着跟着地图坐了趟G市公交。公交沿着G市外环转了一圈,倒数第五站的时候才到她家那片小区。    时隔八年,阮歆对这城市的印象还停留在以前筒子楼满大街,街道两旁的行道树荫荫如盖,走在马路上都感受不到灼灼烈日的侵袭。如今,却不一样了。高楼林立,一到街上,到处都是高级写字楼,打着中央,高档,的旗号你争我赶,房价比她出国前不知高了多少倍。马路也宽了,可是树却矮了,一棵棵的小树接替那些成为城市扩大的牺牲品的老树承担起了行道树的使命。人也变了,在这座她成长的城市,她都不敢说方言。也不知道是时隔多年,她已经忘了,还是这地方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G市了。心里说不苦涩是假的,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变得如此陌生,那种被抛弃感特别严重。    “歆儿回来了。”    “嗯,我先上去了。”阮歆担心自己的眼睛暴露出自己先前的失控,便急着上楼。    “好,大早上的就走了,也累着了。”阮奶奶还是很心疼自己孙女的,虽然回来后也没和她说过几句话,但她明白这孩子的情感一向藏得深,难以表达出来。这性格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听奶奶说完后,阮歆便拿着包,低垂着头上了楼梯。    嗡嗡~    还没等阮歆走到房门口,包里的手机便支吾了起来。阮歆推开房门,才拿出手机。    第一卷 64:我去!    “喂,您好。我是阮歆”阮歆用的是中文,回来几天就被周遭的语言给同化了。    “Vanessa?”听筒那边的Johnny有些不懂阮歆的话。阮歆立马意识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是中文,“抱歉,我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事吗?”阮歆用了英文后,Johnny才没再惊讶。他刚刚还以为他打错电话了。    “项目谈成功了?”这几天,Johnny在那边心里也着急,一直不见阮歆和Gee给他汇报情况。本来德国那个项目因为Gee的缺席,就已经很悬了,如果这个派去了两名大将的项目还崩了,他们研究所明年都没有资金来源了,只能靠着政府提供的那点撑着,这务必会影响到工作效率。    “谈成了,这两天事有点多,就忘给你说了。”这两天事的确多,纷纷扰扰,一点一点地攻击着她。    “好,那你们尽快收拾了回来。”自从Vanessa和Gee都走了之后,所里那几个小萝卜头天天都会把他气死,搞个实验乱七八糟的,真不知道他们之前是怎么通过重重筛选进来的。    “好,我待会给Gee说声。”    “好,就这样。回头见。”    “回头见。”    收拾东西回去?才回来没几天就要走了,她连G市都还没逛一遍,也没有陪她母亲,她爷爷奶奶做点什么。真是应了自己的初心,待几天就回那边。但是她却忽略了亲情对游子的羁绊。    “Gee,我是Vanessa。刚刚Johnny来电话了,让我们尽快回去。嗯。对。今天就把机票给订了去。后天上午?好。”    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她得跟她妈妈说一声了,还有爷爷奶奶,怎么解释也是件麻烦事。她奶奶那个性子,不知道家里又会掀起什么样的波浪。阮歆都已经不敢往下想了。当初她离家出走,她奶奶为了把她给接回来,可是拿起鸡毛掸子照着她爸一通乱打,最后急得高血压昏迷,最后她爸才妥协。她一直在想她爸怎么对她就这么冷血无情。她还没见过哪个父母看着自己的孩子离家出走,不作挽留就罢了,还不让进家门,大概这世上除了她爸做的出来,没哪个有如此“魄力”了。    “啊~”阮歆打了个哈欠,真是被她奶奶说中了,累着了。起那么早。阮歆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换上睡衣,便躺到床上睡着了,那些烦心事,醒了再说,现在她真的很累。    “现在为您播报最新消息。日前,我国派往F洲地区进行医疗救助的队伍由于感染新型疟疾,现已在被送回国的路途中。有关此事的后续报道,我们将继续追踪……”一则报道在G市CBD的屏幕上显示,引得不少路人驻足。“唉,又是不幸的人”    “是啊,你说这F洲,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谁去谁倒霉。这些救援队又有几个最后回来是平安无事的。”    “唉,最心痛的就是父母了。养那么大的孩子,都已经培养成才了,却说没就没了。”聚集在一起的路人抒发自己的感慨。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怜惜和遗憾。    此时引起轰动的不止是大街头,更准确的来说是慌乱,报社的新领导上任了。头一把火就是把业务扩大,扩展到国际。这让大厅里的记者和摄影工作人员心里极其担忧,甚至都有好几个都说出“辞职”了。    “你说好好的做市里的报道不好吗?跑什么国外啊,让我们这些打工的怎么办。家里父母孩子怎么办?”    “是啊,说的轻巧,他自己怎么不上呢。都是我们这些底层的在前线奔来赴去。冒着危险。他就坐等成果。”    “同志们,最新消息,我们国家派往F洲那边的医疗队全部回来了。全队全部感染上了疟疾,还是新型疟疾。基本上回来了也就是等死了。”这一消息让本来就已经陷入慌乱中的大厅又添进了恐慌。    “啊,天哪。”    “你们看,在国外多危险。记者又都是去的最危险最前线的地方。简直就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一位栗色波浪卷的女人站起来愤慨地说道。    “对,就是把我们火坑里推。”一个女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应和着说道。    “那有人想进火坑吗?”    突然而来的陌生的男子声音让轰吵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咚~咚~咚~    响亮的皮鞋声渐渐向大厅靠近。跟在冯德操身旁的胡凌都要被身旁不断散发的寒气冻僵了。    “胡副编,你平常就是这么管员工的?”走到大厅中央的冯德操停了下来,转身问道身后低垂着头一语不发的胡凌。好像,自他进来后,她一句话都没说。    “啊…,不是,不是。”胡凌急着辩解,却发现完全没有辩解可言。今天这帮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大厅里的记者工作人员一个一个低着头坐在自己的位上不做声。    “刚刚的气势呢?不是谈论着我嘛?继续,我来了,正好听听。谁不想去进火坑,谁想进火坑,这样我好打算一些事情,你们说呢?”冯德操说完走到之前那个栗色卷发的女人桌前,低下身子,凑到那女人的耳旁“你觉得怎么样?”    卷发女人被冯德操这一说,吓得眼泪啪啪地往下掉。“对不起,我错了。”    “错了?你哪点错了?”冯德操故作迷糊地说道,两手交叉搭在胸前,一脸疑惑。    “错在,我不该说出国采访是火坑?也不该说不愿意去。”卷发女人一说一抽,结结巴巴的,冯德操听着,眉毛都挤在了一块。    “那这么说,你是愿意去国外采访?”    被逼到这一步,卷发女人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很好,还有人要去的吗?”冯德操直起身,扫视着格子间里的每个人,人的脑袋一个比一个低。正当众人感受到火山即将喷薄而出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欢快的声音。    “我去我去……”刚刚上完厕所的顾恩屹一开门就听到大厅里在说什么去哪,大概是在讨论去哪玩,这样的机会她可不能错过。吃喝玩乐,人生一大幸事啊。顾恩屹跑到大厅的时候,手上还沾着手。满怀憧憬地看着大家,结果却发现大家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己。    顾恩屹好像稍稍察觉到了一丢丢气氛的不对劲。放眼望去,咦,大厅中央站着一个陌生人,这是在用怪异的眼光打量自己?    第一卷 65:有一种气氛叫默哀(阿门)    空气渐渐变得凝重,整个大厅顾恩屹都感受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像“默哀”?她停下来,不敢再向前,大厅中央的那个陌生男人仍旧一直盯着她看。顾恩屹看见他身旁站着的胡凌。立马朝胡凌投去求救的眼神。胡凌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还有闲工夫帮顾恩屹。银行行长的千金,她就算不帮,也会有人帮的。现在,她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地位。其他的她不管,她需要这份工作来撑起那个家。    “要不?我不去了?”没有得到胡凌的帮助,顾恩屹也无所谓,在她意料之中。于是,她耸起肩膀,故作轻松地说道。    这一句话总算让那陌生男子有了反应。顾恩屹看着那男人阔步走到自己的身前。低下头,“不去?这么好的差事干嘛不去?”    “好差事?什么好差事?”顾恩屹立改先前的纠结郁闷,兴奋地直接把心里话脱口而出,完全忘了大厅里低沉的让人透不过气的气压。还站在原地的胡凌听到顾恩屹这番话后,简直目瞪口呆,何止是胡凌,大厅里的每个人听到后,都一种“绝了”的表情。之前的那个被迫答应进火坑的栗色卷发女人对顾恩屹投去的眼神是那种找到亲人,相依为命的喜悦,泪水再次决堤。    “出国采访?你说是不是好差事?”冯德操被顾恩屹的兴奋也感染到了些许,语气都带上了喜悦。这姑娘,真是神了,一句话就能左右他的情绪。    “出国采访?”顾恩屹抬起右手,摩挲着下巴,嘴里小声念叨着。    “这算是好差事,但是从某方面来看,这也不算。根据特定的人而言。”顾恩屹摩挲了会儿下巴后,抬起头对视着冯德操,一本正经地说道。    顾恩屹如此耿直,也是激起了冯德操多年隐匿在心中的童心。起了捉弄顾恩屹的心思,不过这也不算是捉弄。冯德操自我安慰道。    “具体说说。怎么个根据特定人而言呢?难道有机会出国采访不应该是很多人心中梦寐以求的吗?”冯德操甚至都用上了幼儿园大班小朋友的语气,一脸问题宝宝的模样看着顾恩屹。    顾恩屹也没有多想,面前这个男人是何方神圣,她脑子里觉得,冯德操应该是新开报道的同事。看衣着,还很有可能是走后门进来的。不过,顾恩屹一向不歧视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走后门来的。见冯德操如此地渴求她的回答。顾恩屹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嗯哼~”    “那我来跟你分析分析……”    大厅里的众人被这一幕幕地惊得都要跪地了。顾恩屹这丫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也不看看对方是谁,还用一副老大照顾小弟的样子对这位新来的领导。    胡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顾恩屹要拉着她一起玩玩了。“嗯哼……”胡凌冲着顾恩屹那边使劲使着颜色,奈何那丫正讲得正嗨,她只好出声提醒了。    顾恩屹听到胡凌的这一颇有暗示性的声音,扭头看向了胡凌的方向。冯德操见顾恩屹偏头,便移动身子,挡住顾恩屹看向胡凌的方向。顾恩屹左偏,右偏,冯德操都跟着晃动,搞得顾恩屹火了,一巴掌拍在了冯德操的胸前。    “干啥呢,干啥呢,没看见我偏头要和我副编说话吗?乳臭未干的小子,一点眼色都没有。”顾恩屹打完冯德操,还不忘教训教训他。    冯德操呢,则是沉浸在了那特实在的一巴掌的余痛中。woc,他这是多少年没挨过打了?这一回国,上班头一天,就被下属的小喽啰给打了?还当着全体工作人员的面。这种感觉,很复杂啊。冯德操沉浸其中愣住了,一动不动的。    全大厅再次出现先前的可以称之为“默哀”的气氛,顾恩屹有点懵,见面前这小子像是定住了一样,不会是她打到什么不该打的地方了。    “喂,你没事。”顾恩屹低下身子,仰头想要看清冯德操的脸色。    鸡尾酒?橙花?    冯德操感受到周遭的气味渐渐起了变化,不同以往他碰见的女人身上的香味,对面这姑娘的香味似乎很特别,芒果混杂着鸡尾酒,再渐渐地变化,这香味让冯德操有点迷醉,冯德操禁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    然而,正打量着冯德操的顾恩屹可就不会以为冯德操是在享受她身上的香水了。那深呼吸的一口气,让她炸毛。猛地起身,照着冯德操的皮鞋就是狠狠地一脚。    “啊…dawnit。”冯德操简直要跳墙了。这女人怎么一点都不温柔啊。他可是听好多人都说南方姑娘温柔似水,听人说话都忍不住让男人起心思。这女的是外地来的。刚刚那一巴掌就够了,现在这一脚这是什么意思?    顾恩屹直起身,看着对面这男人,痛呼的样子,心想,这一招,果然屡试不爽啊,对靳谦言,对这男人,没一个招架得了。    冯德操已经不想说话了,忍住痛意,转头冲胡凌大呼“胡副编,到我办公室一趟,我们来谈一谈人生。”后面那句“人生”,冯德操是咬牙切齿地说的,他现在提刀杀人的冲动都有了。    “好的,马上。”胡凌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大冬天的,硬是把她给吓得出了一身汗。    “办公室?”顾恩屹有些疑惑,对冯德操问道。    冯德操才懒得理,直接拔腿走人,朝自己的办公室冲去。    “副编,他是?”顾恩屹瞧见胡凌急冲冲地走了过来,问道。    胡凌都要被顾恩屹气死了,用手指了指顾恩屹的脸,无奈中又放下,“唉,你真是闯大祸了。等着被收拾”    胡凌走了,留下顾恩屹与那些冷着脸盯着她的同事面面相觑。“有谁能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吗?”顾恩屹带着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神望着众人,磕磕巴巴地问道。同事们听到顾恩屹这句话后,转过头,埋头干起了自己的事情。并没有人理她。    顾恩屹看见大家都如此漠视,心中的不满再次囤积。自从来了这家报社后,她很少感受到同事间的关怀,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大家好像故意疏远她似的。当然,除了萧然。萧然是她在报社唯一一个相处得不错的伙伴。只不过,这两天她到外地出差了,还没回来。顾恩屹这几天都是形单影只一个人。她也懒得想太多,天无绝人之路,到时候再说。现在的事情就是准备明天采访的资料。一名外国文学作品翻译学者,据传言,此人是个真真正正的才女。横贯古今,纵览中外。就在前不久才获得文学贡献奖。这次,报社花重金才预约上她的采访。    顾恩屹很幸运,揽上了这个重任,必须好好做做功课,不辜负副编对她的信任。    第一卷 66:爸,你真会自夸    靳谦言第二天刚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换上衣服,梁涛便面带喜色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小靳,恭喜啊。通知已经下来了。你代表我们科参加这次与国外合作的科研项目。”梁涛说完,将夹在指间的白纸摆到了靳谦言的胸前。    靳谦言拿过那张纸,“现我院决定,授予心内科靳谦言担任疟疾研究工作小组组长职位。请靳谦言同志,发挥好领导带头作用,尽心,尽力,尽责……2017。1。20”    “怎么样?还是组长呢?这对你之后评职称作用可不容小觑啊。”梁涛昨晚上得到靳谦言的同意后,赶紧去了院长办公室,结果院长下班了,他又打电话,亲自跑到院长家里给靳谦言    报名。许院长一听是靳谦言,笑的脸上的皱纹都一道道地显露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还允诺要把靳谦言立为团队组长。梁涛其实昨晚上就想给靳谦言打电话说这个事情的,但是他妻子说他没有个上司的样子,好歹也是一科长,一点都沉不住气。他这才忍着兴奋没给靳谦言打电话。这不,一大早的按捺不住,跑到靳谦言的办公室。他梁涛这人,除了医术比人好那么一丢丢,就一优点,不袒私,爱惜人才。像靳谦言这样的精英,他恨不得招满整个科室,但是现实中这样的人太少太少。靳谦言参加这次科研,不仅给科室争光,也是给他长脸啊。    “挺好的。麻烦您了。您肯定花了不少心思。”靳谦言也挺高兴的,不为职称,就是单纯的高兴。他也好久没怎么进实验室好好地来场正儿八经的科研了,接下来就是检验他的时候了,但愿不会丢Andrew的脸,那个甚为高傲的老头。    “好好干就行了,煽情的话咱们男人间就别讲了。我就先走了。”梁涛拍了拍靳谦言的肩膀,转身开门朝外走去。    靳谦言将那张通知书的白纸放到桌上,脱下大衣,换上了医师服。今天又是一个充满挑战的日子。    阮家。    阮歆睡了一夜过后,人精神好多了。她是被楼下的动静给吵醒的,不然说不定她还可以继续睡,再睡一整天或许来个一天一夜也不错。长期巨大的工作压力让她每次睡觉都睡不安稳,她本来就浅眠,这几年在国外基本都是长期处于缺眠的状态。所以她才会养sweet,这样还能缓解下她的压力,日子过得轻松些。    楼下,阮家一大家子都坐在沙发上,和另外一家人有说有笑。    “志远,是要在G市定下来了吗?”阮妈妈手里削着苹果,问着对面坐的笔直的汪志远。    汪志远抬起右手,在鼻根处上推了推金丝眼,有些犹豫“额,这个我还没想好。”    “有什么好想的,美国的是月亮比咱们的圆?还是山比咱们的高?有什么好挂念的。赶紧给我把那边的事处理好了,回来帮你哥也好,重新开律所也好,我都支持。也三十多的人了,也不着急自己的人生大事,反正我话说这,汪家可不要洋鬼子。”汪荃这辈人亲眼见证了新中国一步一步的建设起来,最苦的日子里,父母天一亮就跟着生产队去搞建设。家里就他们几个孩子,再就是上面的老人,老人都还是他们几个孩子伺候的。那段岁月直至今天,衣足食饱的日子,他都会很怀念那段艰苦的日子。人很穷,但是每天都活的有信仰,家家户户都会在大堂里挂着***的画像。那时候,一枚***胸章,一个红卫兵挎包,就可以踏遍天下。他曾经就坐着火车到北京***去接受***的接见。再后来,恢复高考,他成为了第一批参加高考的人。那一年,高考题比起现在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估计他们当年的高考题拿到现在给小学生做,他们都会笑掉大牙。但是他们又怎么知道在那个知识匮乏的年代,他们又是如何挣扎的呢?如今,现在日子好了,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唯有心中一点不变,那就是对国家的热爱。他亲眼见证了国家是如何逐渐繁盛,富强起来的。1979年7月1日香港回归的那一天,他还特地赶到了香港,去见证那动人心扉的一刻。    汪志远心中知道父亲心中的执着,他的父亲在他心中一直是位优秀的人,不论是企业家,还是公民,还是儿子,丈夫,父亲,他都做的很让他钦佩敬重。    “您放心,我懂您心中的顾虑。”汪志远安慰着汪荃的心。他父亲刚刚说完那番话后,便偏头看向电视,陷入沉默。    “嗯。”汪荃回应性地点了下头。    “给,给你爸拿个苹果过去。”阮妈妈见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将手中削好的苹果递给了汪志远。示意汪志远。    汪志远接过苹果,将苹果递给了汪荃。    “你们这是把我当小孩呢。还给我削苹果。”汪荃看见递过来削的好好的苹果,有些好笑。    “对啊,老汪你该老不老啊。我们这辈人里估计就你最显年轻了。说出去你都是要六十的人,都没人信。不像我们,都是看着七十的人了。”阮父说着说着,抬手摸了摸自己掉了差不多的头发,有些心塞。岁月不饶人啊。    “哎呦……”阮父这句话把气氛算是重新打开了。阮歆下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大家笑着谈自己的年龄尬事。    “歆儿醒了?”阮爷爷最先发现的。他一个老头子就爱看点歌唱节目,结果现在这点全都是什么师傅徒弟,飞来飞去的电视剧,他看的头都晕了。孩子们之间的谈话,他又插不进去嘴。    “嗯。家里来客人了。”阮歆身上还穿着睡衣,kitty猫粉色蕾丝边的睡裙。裙子有点大,衬的阮歆很是娇小。    “对,你汪伯伯来了,还有他的小儿子志远。”阮父顺着阮歆的话接了下去。    “说起来,志远是不是没和歆儿见过啊?以前老汪来的时候也都是带的志清过来的。”阮妈妈疑惑地问着汪荃。    “对,应该是没见过。志远这家伙性子野,喜欢到处跑,像他妈。志清就得比较喜静,下来些,像我。”    “爸,你真会自夸。”汪志远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什么叫他像他妈,他哥像他。他保准他妈要是知道他爸在外面这么诋毁她,准闹一晚上。    第一卷 67:那个男人(2p啦,求收求评)    “不不不,志远,你爸没自夸。你爸你妈我们都了解得很啦。当年,你爸妈的结合可是震惊了一圈子的人啊。谁都不会想到一个平日里低头闷声话都不说一句的小子最后会和学校广播社里妙语连珠,才辩无双的才女在一起。当初,学校好多人都替你妈可惜,说你妈没眼光。可是啊现实最终证实,你妈才是真正的有眼光。瞧瞧你爸。现在我们这圈子里有谁比得上你爸。”    63:    阮歆见话题又扯到别处去了,便没在原地站着了。走到厨房,在冰箱里拿了瓶酸奶和几片面包。她也不想出去,在一大家子人面前吃,便背过身,靠在冰箱上就着酸奶吃面包。该怎么说她明天就要走了呢。阮歆嘴里慢慢嚼着面包,郁闷地想到。昨天逃避了一晚上,今天事情已经迫在眉睫,逃不了了。    “阮歆。”    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阮歆手一抖,手上的面包酸奶全掉地上了。看着阮歆目瞪口呆的望着他,汪志远有些无奈。蹲下身,把掉落的面包块和酸奶捡起来,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你干嘛,不带这么吓人的。”阮歆心里本来就因为怎么跟家里人说她明天就要走很烦躁,汪志远这一下子点燃了她心中的怒火。    “呦,这是狗急跳墙了?”汪志远看着阮歆一脸炸毛的样子,笑着戏谑。    “你才是狗。”阮歆白了眼汪志远,然后又转身从冰箱里拿面包酸奶。    “给我也拿点。”汪志远大早上的就来了,肚子里也没垫东西。    阮歆干脆将整包面包拿了出来,递给汪志远杯酸奶。汪志远接过酸奶,戳开后,喝了口,然后又在阮歆的手上拿面包片。    “胃总算舒服些了。刚刚胃里一直泛酸。搞得我想吐。”汪志远嘴里嚼着面包,口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胃里没东西了,胃酸还在分泌,不泛酸,那你就有问题了。”    阮歆的睡裙及膝盖上一点点,小腿一览无余。白皙光泽的小腿从开始就闪到汪志远的眼。他一直试图转移注意力,却又瞥见了阮歆修长优雅的脖颈。意识到自己的思绪不断扩散,汪志远赶紧刹住车。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喝着酸奶。    阮歆见汪志远不再回话,也不做声了,她那事还纠结着呢。    “呦,两人都在这油烟味重的干嘛。出去吃嘛。快出去。厨房哪是你们呆的地方。”阮母是进来厨房准备煲汤的。昨天晚上阮歆睡得很沉,她进她房间的时候,她都没醒过来。她知道这孩子平常工作也累,便没叫她起来吃饭。这会儿估计很饿了。十点多了早点做饭,也好招待客人。    阮歆被妈妈推着赶了出去,连着汪志远一起。    阮歆回头看着汪志远,这人依旧闷头喝着酸奶,“喂,都没了。你吸管里面都空了,喝空气呢。”    “我就爱喝空气。”汪志远傲娇地反驳。    “行行行,你继续喝。我还得上去换衣服。还得收东西。明天上午就要走了。”最后一句阮歆是小声说出来的。    “明天就走?你回来几天啊?”汪志远印象中知道阮歆回来好像也没几天。虽然她回来前没有告诉他,但是他那人脉,美国那边早就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    “算了,不多说了,我上去换衣服。”阮歆说完,就上楼梯了。结果她却听见后面跟着有哒哒的皮鞋声。转头一看,汪志远。    “你干嘛,我换衣服,你跟上来干嘛。”阮歆用着警惕的小眼神盯着汪志远。浑身都处于防备状态。    “我有点事问你。况且你也没有必要这么防备我。你要啥没啥,我还不屑呢。”    “你…我为人大度,刚刚那话不和你计较。”阮歆说完转头就跑上去了,打开房门,然后反锁。    “perfect。”阮歆抚着胸脯,口里念道。刚刚一口气跑上来,感觉胸中的郁结都跟着消失了。    楼梯上的汪志远当然是听见了阮歆锁门的声音,这样,他也不好硬闯。便只好作罢,回到沙发上听着年代感的旧人旧事。    想起刚刚阮伯父还有他爸说他和阮歆不认识,没有见过,他的嘴角便不住的上扬。他和阮歆这渊源可大了去了。    事情回到他十五岁的那年,那年阮歆应该是十一岁。他哥呢则已经是十七岁的高中少年了。那天他放学了去高中部找他哥,讨点零花钱,结果那天他哥一出来,一个穿着蓝色碎花裙的小姑娘就走到他哥身边,说了不知道什么,逗得他哥笑的特别开心。然后他便好奇地凑了上去,想看看是哪方神圣。那应该是他和阮歆的第一次遇见。    后来他去耶鲁大学学法律,再次碰到了阮歆。那时他已经快毕业了,在申请继续读硕。去找导师的路上碰见了提着行李箱,手里拿着地图的阮歆。他见着眼熟,便主动上前,问她是哪的,后来两人就渐渐熟悉了。不过却很少联系,他忙着硕士,后来又忙着博士。而且他好像听说过阮歆是为了某个人去的耶鲁,他也就没去打扰。    一直等到有一天在餐厅吃饭的他听到旁边的说D区220的一个姑娘出事了,进医院了。他一想D区220不是阮歆住的地方吗?当初还是他给她搬上去的行李。他连忙放下手中的刀叉,脱下西装,拿在手上,拼命地往D区跑。那个时候的冲动,他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就是年轻气盛,肾上腺素分泌多了,人容易冲动。    等他赶到D区的时候,才想起来没有阮歆的联系方式,他急得恨不得冲上楼,所幸他学的法律,法律冷静了他。那天下午,他就一直等在楼下的横椅上。直到晚上天都黑了,他才看见了阮歆的身影。等到阮歆走近了,他才起身朝她走过去。阮歆见到他的时候,满脸的惊恐,浑身都在颤抖。口里含混不清地叫着什么。他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对她重复了多遍他的名字后,阮歆才平静下来,眼睛里还挂着泪花。    阮歆仿佛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一样,竟然主动拉着他的袖子,把他带到了横椅边,两人就这样坐了下来。阮歆给他讲着那件可怕的事情,令她直至今日阴影都未消的那件事。那天晚上,他也出奇地耐心,听着她阐述肮脏恶心的画面,那些个禽兽,还有那个她十分信任的却最终背叛的男人。    第一卷 68:我送你去    讲到后来,阮歆睡着了,他便把西装搭在了她的身上。自己在旁边守着。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阮歆醒了,看着她进宿舍,他才离开。后来两人便熟络了起来,但默契般地对那晚闭口不提。但是一个月后,他就收到了纽约一个事务所的offer,然后就这样两人之间断了联系。但他一直没有断对她的关注。他在耶鲁的一个学弟时常会告诉他阮歆的近况。他这也是算是替他哥做好事。他哥喜欢阮歆,当阮歆还是半大点的孩子的时候。当他看见他哥对阮歆笑的那么明朗的时候,他心里就明白了。    阮歆换好衣服后,又开始收拾行李,明天上午的飞机,今天就得准备好,免得明天慌乱。    “Gee,明天上午八点我去酒店找你们。对。然后你们提前收拾好。咱们九点就得出发了。”和Gee确定好时间,一切都确定好了,现在就只剩最后一件事了,也是最难办的事。她还是留到晚上说。现在家里还有客人,指不定她说了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歆儿,下来吃饭了。”    “好。”    阮歆听到阮母的叫声后,便锁好门,下楼。    “坐志远旁边。你们两估计话也多些。”    阮歆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的汪志远,想到了之前这厮说她要啥没啥,对她很不屑,就感觉心里怪不舒服的,那种排斥感由内而外地像四周辐射。在原地站着不肯上前。    “就坐奶奶旁边。这回来几天了还没和奶奶怎么亲热呢。可不能便宜了别人家的小伙子,是不是?”阮奶奶看着孙女长大的,哪怕不在身边这么多年,孙女一个眼神她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对,可不能便宜了志远这小子。志清也不能便宜。让他们单着,一个人过。”汪荃听了阮老太太的话笑出了声,这老太太真是一点便宜都不让他家小伙子占,明明知道他家俩大龄单身青年。    话罢,大家都跟着笑了起来。阮歆则依奶奶的话坐到了阮奶奶的身边。右侧是爷爷。    “老汪,这俩儿子可把你急坏了。”阮父给汪荃倒着酒,说道。    “可不是吗?一个一个的都不谈及,把我和莉莉给急的呀。”汪荃说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眼汪志远,不过后者直接无视他的话,正津津有味地吃着碗里的菜,连头都不带偏的。    “臭小子,养这么大除了吃就只会吃。”汪荃骂了句汪志远后,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酒,为人父亲,天天那心操得哟。    阮歆听到汪父说的话,觉得好笑,但又得憋住。她抿着嘴唇使劲不让嘴角松开。身旁的阮爷爷见孙女好像不舒服的样子,忙问道“歆歆,怎么了?咋不吃饭呢?”    为了回复爷爷,不让爷爷担心,阮歆就回了句“没事”,然后没憋住的笑也跟着一起出来了。    嘴里咀嚼东西的汪志远一听阮歆这笑声,偏过头用带着杀意的眼神一遍又一遍地凌迟着阮歆。然而,阮歆低下头吃饭,对汪志远视而不见。汪志远清楚地看见那厮的头还在有节律地上下摆动着。还笑。他不就被说只知道吃嘛,更难听的他都被他爸说过,这算什么。    其实,汪志远想多了,阮歆并不是觉得汪志远被汪父骂的很惨,而是单纯地想到了猪,汪志远和猪,在一起的画面,貌似特别和谐。    “小歆,你是在国内定下来了吗?我好跟志清说,他可是听说你回来了,天天都在家念叨说'小妹妹回来了'呢,今天要不是在外面出差,他就来了。”汪荃其实心里一直打算将阮家这姑娘纳入他们汪家的家谱呢,不过这个小心思他可不敢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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