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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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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怀远被打了一愣,没想到夏越真敢跟他动手,本能的反应是一脚踹过去,但是他面对的是夏越,尤其是看着夏越那张盛怒的脸,犹如狂风暴雨的半夜海天之际一抹最瑰丽的闪电。    孟怀远偏着头摸了把嘴角,坚实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两下,转首温柔的看向夏越,放软语气:“越越别闹了好不好,哥错了,哥不该瞒着你,给你道歉好不好。”    “那你跟我回去,回去准备上学。”    “现在太晚了,这件事明天再说。”孟怀远伸手拢着他:“先睡觉好不好?”    夏越一把挥开他,这件事不趁现在赶紧说开,等到明天,孟怀远能跟他回去才怪,所以不依不饶:“现在就说,要不然你跟我回去,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    孟怀远沉下脸。    “你要么跟我回去,准备上学,要不然你就在这儿呆着,我走,我不管你了,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后咱们丢开手,谁也别管谁。”    夏越急了,说话有些口不择言,故意拿话激怒孟怀远。    两个人在吵架的时候,就是这样,话恨不得说的越绝越好。    而孟怀远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夏越要离开他。    果然,孟怀远的耐心将尽,一把勒住夏越的手腕,危险的低喝:“你再说一遍。”    “…”夏越手腕上生疼,孟怀远凛冽的怒火直直的扑在他脸上,他本能的浑身微微发抖,知道他现在要不赶紧服软,今天一准儿得挨揍。    可是他咬牙切齿的就是不说软话,目光直直的,毫无畏惧的看向孟怀远,一字一句说道:“我说你要么跟我回去,要么咱们就分手。”    夏越心里隐隐的发狠,这么多年,他再孟怀远身边,无论孟怀远如何强势如何大男子主义,他大不记小不过都不计较。    总觉着亏欠孟怀远了,所以能顺着他的就顺着他了。    不想让他吃苦,不想让他受委屈。    他夏越图什么啊。    不就图你孟怀远这辈子终于能顺风顺水了,终于不用再为了生活到处奔波了。    可是偏偏不如他的意。    夏越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孟怀远抓着夏越手腕的手指骤然收紧,一把将人摔在床上,脸上表情怒不可遏,最后还是深吸了两口气,指着夏越说道:“今天你在气头上,我不跟你计较,现在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夏越坐了一天一宿的火车,本来就什么都没吃,又热的难受头昏,本来就没有力气强撑着,被孟怀远这么一摔,顿时两眼直冒金星。    他喘了两口气,勉力的起来:“我没在气头上,我说的是实话,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去?”    “你今天非得跟我闹不痛快是不是?”孟怀远伸手把人抵在墙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阴测可怖。    “是谁在闹?”夏越抬眼瞪他,一双明眸不再是平常的波光潋滟而是凶相毕露:“你好端端的说来省城就来省城,说不上学就不上学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跟我商量过么,啊,你跟我商量过么,我要怎么跟你说你才能明白,不上大学是不行的!!!咱们现在也不缺钱,为什么好好的不上学了!!!”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这件事。”孟怀远贴近他,炙热的呼吸直直的扑在夏越的脸上,平稳的语气里透着满满的威胁:“我就问你,你现在是想好好睡觉,还是挨打,你自己选。”    “……”夏越小胸膛剧烈起伏,仰头冷笑:“滚!!!”    孟怀远耐心彻底用尽,他性格本就强势,对待别人还好些,对待夏越,他总喜欢掌控着全部,在他这里,小孩儿不听话,收拾一顿就好了,尽管那时平常疼着宠着,捧在手心里都怕摔的夏越。    他抓着夏越的手腕,反手一扭,一个擒拿便将夏越的手腕拧在身后,狠狠的捏住,手上微微一用力,几乎都能听见骨头错位的声音。    夏越顿时疼的浑身发软,咬牙骂道:“孟怀远你混蛋!!”    “再犟嘴!!!”孟怀远呵斥,手中又加了两份力,将夏越推到墙上摁住,膝盖死死的抵在夏越的腰间,另一只手摸到夏越的大腿内侧,狠狠拧住,伸手打夏越他下不去手,但是习惯性的愿意掐他,这算是北方的习俗,教育孩子的时候,喜欢掐大腿。    夏越死命挣扎:“你他妈放开我!!!”    夏越从来就没跟孟怀远这么欠过,这若是放平常,早就服软了,任凭孟怀远搓揉两下也就算了,但是今天,夏越说什么也不肯服软,不仅嘴上喋喋不休的骂着孟怀远,还敢挣扎开还手。    两个人很快就扭打成一团,但是别说现在夏越浑身没力气,就是有力气他也打不过孟怀远,没几下就被孟怀远死死的摁在床上动弹不得,最后腿上都被捏的青紫了,实在疼狠了,夏越喘着粗气,仰头看着孟怀远:“你松开我。”    天气太热,屋里面又闷,他们俩都满头大汗的,孟怀远盯着他,并没有放开对他的钳制:“不骂我了?”    “不骂了。”夏越浑身有一股自暴自弃的平静,他低垂着眼帘,浓密弯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划过一丝妩媚优雅的弧度:“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了,现在我就坐车回去……你不愿意挣钱么…你挣钱……挣……”    夏越一边说,一边伸手推开孟怀远要站起来。    而此时此刻,孟怀远突然有点害怕这样的夏越。    总觉着他的夏越浑身的透着一股难言的哀伤和无力。    他永远不能明白夏越为何哀伤。    因为有些话,夏越永远无法开口。    要怎么跟他说,自己曾经死过一次呢。    这样的话要如何开口呢。    夏越从床上下来,几乎浑身直哆嗦,双脚踩在地上跟踩棉花似得头晕目眩。    “越越?”    孟怀远看出他的异样,想伸手扶他一把,结果手还没等伸过去了,夏越突然浑身一软倒了下去。    “越越!!!!”    孟怀远赶紧一把将人接住,就只见小孩儿浑身软绵绵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小脸由刚才的通红转为惨白。    “越越,越越。”    孟怀远叫了两声,夏越都没法应,于是赶紧把人抱起来,出门打车就往医院跑。    坐在车里,孟怀远犹如被人当头泼了一桶凉水般的清醒过来,紧紧地挨着夏越,心里不住的自责。    人家孩子大半夜的坐车过来找你,你怎么能跟人动手呢!!!    忙三火四的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大夫一看。    严重的贫血,中暑,再加坐了一天一宿的火车,还没吃饭,不晕倒才怪呢。    折腾完以后天都亮了,此时夏越蜷缩在床上,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别的跟平时睡着的时候一样,老老实实的特别乖巧。    他握着小手亲了亲。    每当这个时候,孟怀远的心就会软的一塌糊涂。    孟怀远一直都是个有主见的人。    不知南方如何说,但是在北方,一般说这种孩子,大人们都会恨恨的说上一句:主意贼正!!    他自认为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即便不够好,但是绝对没有错。    可是如今看着夏越这样,孟怀远第一次开始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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