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地板墙壁上迸裂开无数条裂缝来, 如蛛网一般，整个房间显得摇摇欲坠。男孩站在房间中央，手捧着那只红蓝相间的蜘蛛，疯魔似的盯着它。他的双手，他的脸庞，没有被衣物遮挡的皮肤上，细碎的金色光点逸出。 光点飘飘荡荡地落在房间的角落里, 只一瞬间，所有被光点触碰到的物品都在瞬息间湮灭, 连齑粉都没有留下。 阿尔弗雷德几乎是下意识在脑袋里构建出韦恩大宅的平面设计图，并且假设，如果这间屋子在男孩的力量下化为虚无, 再惨烈一点，周围的房间跟着一起陪葬, 韦恩家历史悠久的宅邸会不会就此毁于一旦。 要知道，这间宅邸可是住过六代的韦恩！ 阿尔弗雷德没有半点逃生的意思, 鉴于男孩刚才震开他手掌的力道还算柔和, 想来他并不是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于是，韦恩家的管家冷静地开口道：“小先生，如果你能够听到我的声音，我请求你控制自己的力量。韦恩的宅邸经历了百年风雨, 它还没有到退休的时候。” “阿弗！” “我的天，这是怎么一回事？！” 楼下的动静很快就让楼上的人注意到，布鲁斯一家急忙赶了过来, 斯科特和罗根紧随其后。 面对着客人的疑问，阿尔弗雷德镇定地开口道：“应该是我找来的蜘蛛标本让小先生有些激动，所以不太好控制自己。” “别管那么多了，阿弗！”布鲁斯冲进屋子里抓住阿尔弗雷德，大声道：“先离开！” 看看那个棕发男孩的架势就知道，这些都是他搞出来的。估计韦恩大宅就此塌了，他也不会受伤。但阿弗就不同了，虽然他很厉害，但他毕竟是血肉之躯。 罗根撸袖子：“我来。” 他有着强大的自愈能力，即使被砸两下，估计也死不了。 “你给我站住！”斯科特一把抓住了罗根的手臂，厉声道：“你看清楚，那些东西是被整个湮灭了，不是切割，也不是炸裂。万一你的胳膊腿被那股力量湮灭了，你的自愈能力还能够让你长出胳膊腿来？” “先离开！”托马斯冷静地开口，“房子没了可以重建。” 韦恩家不差钱，但让托马斯担心的是，这种湮灭会不会波及整个哥谭市。 所有人的担忧和不安都没有传递到房屋中间的男孩身上。他一只手握着蜘蛛的标本，一只手则死死捂住额头。 他的头疼得厉害。 破碎的声音和画面在他的脑袋里横冲直撞，他死死咬住嘴唇，眼前阵阵发黑。 眩晕与疼痛中，他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嗨，哈利。】 【我是你的朋友，哈利，我也关心你的父亲。】 【给你个回家礼物。】 【我没有杀你的父亲，是他想杀我，结果失手伤了自己。】 【最好的朋友……】 蜘蛛的标本从男孩的手中掉落，他的双手颤抖着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间淌落。 “彼得……” 他身上不断逸出的光点似乎滞了片刻，旋即以着爆发式的姿态，猛地迸发开来。 “快退！” 自我之石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足以在眨眼间湮灭整个哥谭市。 就在这时，金色的光芒之中，一只手按在了男孩的肩膀上。 下一刻，金色光芒如鲸吞海吸一般，近乎疯狂地涌回了男孩的身体之中。 强行将自我之石爆发出来的力量压制回它目前的容器之中，也就是这个人类幼崽的灵魂里，被打断了好事的贝利亚神情有些冷。他阴测测地看了一眼男孩灵魂中央的金色无限宝石，有一种想要在提取了里面的占纳西斯残页之后就将这颗宝石碾成渣滓的冲动。 “还好吗？” 房门外传来康斯坦丁有些沙哑的声音，显然，有机会逃离那张床，约翰·康斯坦丁一点也没有犹豫地穿上衣服赶到楼下来。 贝利亚抿紧嘴唇，他有些不高兴。 哥谭市毁灭与否，贝利亚半点也不在意。最多整个韦恩大宅毁得只剩下二楼客房那么一个空中楼阁可能会留下一些都市传说，可这跟贝利亚有什么关系？ 但康斯坦丁坚决反对他的这一看法。没有办法，贝利亚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人类，赶到楼下来救场。 灵魂的深入交流里，康斯坦丁不可避免地吸收了贝利亚一部分力量。当然，那些消耗的力量尚不及他每时每刻增长着的力量，但康斯坦丁的灵魂仍是发生了质变。 比如刚才，明明客房里有着贝利亚设下的结界，虽然那个结界不算十分严谨，但仍是让康斯坦丁感觉到了结界外楼下的异状。 贝利亚没好气地将自我之石外溢的力量拍回容器里，他看了一眼门外的康斯坦丁，这才几分钟，他的衣服都穿好了。康斯坦丁的头发湿漉漉地捋在脑后，露出来的皮肤红彤彤的，眼尾晕红一片，怎么看怎么可口。 说实话，他这个状态，明眼人都知道他之前在干什么。 康斯坦丁下颌微抬，神情坦然。 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不就是刚才在跟恋人滚床单么，多正常的事情。 抿了一下嘴唇，贝利亚手指轻动，一缕力量直接落在康斯坦丁的身上。 头发瞬间变得干燥，皮肤上的热潮也褪去。康斯坦丁挑了挑眉，根据他这几天对贝利亚的重新认识，这个动作，有五分是为了他的舒适度，另外五分则是某个占有欲很强的地狱之君不喜欢别人看到情动的自己。 嗯，有些可爱。 康斯坦丁舔了舔嘴唇，冲贝利亚露出一个七分轻佻三分诱-惑的笑容来。 贝利亚的眼眸暗了暗。 人类果然容易恃宠而骄。 “咳咳咳！” 贝利亚和康斯坦丁的眼神交流不过片刻，而贝利亚的细微变化，除了这几天近身“观察”过的康斯坦丁以外，没有人能够分辨出来。 贝利亚垂眸看着呛咳不已的人类幼崽。 男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双手撑在膝盖上，那种瞬间力量回流的感觉糟透了。 男孩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我得……回去……救彼得……我必须……回去……” 脑海里似乎传来轻笑的声音。 “闭、闭嘴！你这个骗子！！”男孩愤怒地低吼道，他的语言变得流畅许多，“你欺骗我，你拿走了我的记忆，你让我即使有力量也无法去救他！该死的，你给我滚出我的身体！！” 就在这时，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颌。 脑海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贝利亚审视着棕眸里多了神采的男孩，道：“你恢复记忆了？” 男孩看着贝利亚，这个男人有着相当不凡的力量，他的出现压制了那颗石头里面的意识，而阿尔弗雷德的悉心照料，让他渐渐找回了自己的记忆。 男孩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他看了一眼自己小了很多的双手，可恨的破石头，不仅害得他失忆，还让他缩水了这么多！ 男孩，或者应该称呼为哈利·奥斯本心中懊恼，他果然不该在绝望之下回应那个声音。 哈利·奥斯本，奥斯本集团的董事长，蜘蛛侠彼得·帕克最好的朋友。他曾经因为父亲的死发誓向蜘蛛侠复仇，却在发现蜘蛛侠就是彼得后放弃了自己的复仇。但那并不意味着他不再愤怒和悲伤，他打破了房间里的落地镜，发现了父亲收藏着绿魔药剂和各种装备的密室。 彼得没有说谎，曾经在纽约市作恶多端的绿魔，确实是他的父亲。 他曾经觉得父亲不够爱他，因为他不是让他骄傲的儿子，他喜欢彼得甚至多于自己。 可那是他的父亲，他唯一的亲人，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并不是不够爱他，只是他没有意识到父亲有多爱他而已。他的父亲青睐彼得，那是因为彼得是他唯一也是最好的朋友。 他用上了二代绿魔的血清，他向彼得复仇，但他心底却清楚，他的报仇注定是无疾而终。 他不可能为了他的父亲杀死彼得。 他没有想到彼得会有那么暴躁癫狂的模样，他知道他可能出现问题，但他选择忽视。 如同命运，他的父亲在试图杀死彼得的时候误杀了自己，而他也因自己负气掷出来的南瓜□□毁掉了脸。 他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怪圈里。 不去复仇，他对不起他的父亲。可复仇，那将以他最好朋友的生命为代价。 彼得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甚至愿意为他交付自己的生命。 那个晚上，彼得向他寻求帮助。 玛丽·简被抓走了，他需要他的帮助。 哈利感到了巨大的荒谬，彼得怎么敢在伤害他之后还向他寻求帮助？！他发誓憎恨蜘蛛侠，他发誓彼得·帕克不再是他的朋友，他发誓……他曾经发誓，愿意向他交付自己的生命。 他最好的朋友。 他没有办法拒绝他伸向自己的手。 也无法在有人试图杀死彼得的时候犹豫半点。 他向彼得冲了过去，可是，迟了一步。 那个漆黑粘液附着的混蛋举着他的滑翔机，用上面的利刃刺死了彼得。 他的兄弟，他最好的朋友。 哈利的神情变得扭曲起来，他捂住脸，神情狰狞。 他没能救下彼得，他眼睁睁看着那个怪物害死了彼得，他……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救回彼得！ 那个声音不是说，只要他愿意做她的宿主，她就让他救回彼得吗？该死，他上当了，那个声音根本就是想要诓骗他，她让他失去了记忆。 没有了记忆，不再记得自己想要救回彼得的执念，他们当初的约定就是一纸空谈。 啊啊啊，可恶啊！ 哈利气得发疯。 “安静点。”贝利亚拍了一下哈利的脑袋，而后他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房间，只一瞬间，房间的一切恢复如初。 哈利霍地看向贝利亚，棕色的眸子亮得骇人。他伸手想要抓住贝利亚的衣摆，却被他轻易躲过。 贝利亚皱着眉看向哈利。 “拜托你，救彼得，让他活下来！” 贝利亚挑了挑眉，他看到这个幼崽的灵魂整个亮了起来。 那是他真正的执念。 这算是意外之喜？ 贝利亚扯了扯嘴角，然而他并不十分惊喜，鉴于三分钟前被打扰的好事。 ……算了，处理好占纳西斯残页的问题，他也好认认真真地休个长假。 “说，你想要唤回谁的生命？”贝利亚淡淡道，最多不过是去一趟亡者国度。 立足于整个宇宙，亡者国度在区别于主世界和次世界的另一个维度，而世界树上的九大国度之一海姆冥界其实是亡者国度扭曲到次世界的一角，差不多就是地狱和无尽深渊的关系。 一般而言，九大国度的亡者归属于海姆冥界，再特别一些的会抵达真正的亡者国度。 真正的亡者国度凝聚着死亡法则，即使是贝利亚也不愿轻易涉足。 “他叫彼得·帕克，他在2008年7月26日死在了纽约……”哈利瞪着眼睛，无比详尽地将地址也报了出来。 贝利亚默了一下，而后他左右看了看这个哈利。好，自我之石的存在干扰了贝利亚的判断，先是没有注意到这是个人类幼崽而闯入了他的精神世界里，而后也没有注意到他身上错乱的时间线。 又一个时间的闯入者，说实话，这个世界的时间和空间法则都快被变成筛子了。 贝利亚手背的鎏金色印记亮了起来。 他看着这个喋喋不休描述着时间地点的哈利，黑眸上蒙着淡淡的鎏金色光芒。 然后，他看到了。 2006年，他原本的时间段。 “手伸出来。”贝利亚命令道。 哈利愣了愣，他伸出了手。 贝利亚抬手在哈利右手的手心里画出一个逆十字印记。 “你原本的时间线是2006年，吾给你逆转生死的力量，只要死亡时间没有超过七天，这个力量就能够将他拽回人间。你觉得如何，人类？” 哈利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用力地攥住了手指，哑声道：“再好不过。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你！” “吾已经拿到了。”贝利亚伸开手，椭圆形的金色宝石自哈利的心口处析出，落入贝利亚的手中。他的手指猛地合拢，鎏金色的光芒自金色的自我之石里逸出，融进了他手背的印记里。 第四块无限宝石里的残页，拿到了。 【命运。】 忽然，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贝利亚的脑海中响起，轻得好像是贝利亚的错觉。 贝利亚眉头微蹙，他的力量下意识游走全身，没有异常。 贝利亚看了一眼手中的自我之石，并不觉得区区一块无限宝石能够影响到他。最多是这块宝石里残有某种意志，她在不甘心失去占纳西斯残页对宝石的增幅而已。 掂了掂自我之石，贝利亚将宝石递给哈利。 而在他取出自我之石的同时，哈利的身上泛起细微的光亮来，这让他从一个年幼的棕发男孩变成了一个青年。他看上去就是那种出身优渥但却没有富家子骄矜的那类优秀年轻人，五官异常俊美。他翻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惊诧于自己的恢复。 看着被递到眼前的自我之石，哈利的喉咙动了一下，跟它融合过，他当然知道这块无限宝石有多强大。 他看了一眼门外的韦恩夫妇还有皱着眉看过来的斯科特和罗根，他们就是他在融合了自我宝石之后，无意识下拉过来的人。 那是真正的力量，足以无视时间和空间。 可是…… 哈利慢慢地摇了摇头，道：“我不能要它，先生。” 正是它太过强大，完全超出了人类的承受底线，所以他的自我险些被自我之石消融，连记忆也没能保留。 连前进的方向都忘却，再大的力量又有何用！ “明智的选择。”贝利亚微微颔首，并不是所有人在体会过无限宝石的力量后还能够冷静地拒绝将它拥有。 哈利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他感觉到一股不知来自何方的力量在拉扯着他。他的耳边响起模糊的呼唤声，是父亲的声音，还有彼得！ 2006年……他的父亲还没有死去，绿魔的传说也没有在纽约形成阴影。 一切竟然还来得及！ “哇哦。”斯科特忍不住发出感叹的声音，他举起跟哈利一样开始变得透明的手，他看向罗根，罗根跟他是一个状态。 罗根没有说话，只伸手将斯科特拉进怀里，铁铸似的手臂死死地扣住了斯科特的腰。 来自不知名某处的拉扯力道，他们都感觉到了。 “不不不！”玛莎死死地捏着门框，眼睛充血。她死死地盯着布鲁斯，眼珠动也不动，拼了命也要将布鲁斯的影子印在她的眼睛上。 托马斯的手掌微微颤抖着，他努力地露出一个笑容来，他看向布鲁斯，慢慢地道：“布鲁斯，照顾好你自己。” 布鲁斯的眼睛红了一瞬，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好半晌他才艰难地点了点头，他的嘴唇哆嗦着，只喃喃地喊道：“爸爸，妈妈……” 斯科特和罗根首先消失，紧接着是哈利，就在托马斯和玛莎的身影变得虚幻时，贝利亚的声音响起：“还没到时候。” 虚化的趋势陡然停止，呼吸之间，他们的身体复又变得凝视起来。 托马斯和玛莎仿佛虚脱了一样跪坐在地上，他们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而后霍地看向贝利亚。 房间中央的贝利亚冲康斯坦丁伸出了手。 康斯坦丁笑了一下，抬脚向贝利亚走去。 握住了康斯坦丁的手，贝利亚看向韦恩夫妇，淡淡道：“吾允许你们在人间停留三十年的时间，三十年后，亡者国度的力量会带你们离开。” “这是吾当初的允诺。” 在贝利亚和康斯坦丁离开之后，确定能够留在布鲁斯身边三十年的托马斯和玛莎开始琢磨起自己的身份问题。他们当然希望能够光明正大地陪着布鲁斯，并不惜一切代价支持着布鲁斯的蝙蝠侠目标。 玛莎对于布鲁斯日后的职业选择很是憋气了一阵，但遗憾了那么多年，恨不能将世间最好的东西放在布鲁斯的面前，玛莎根本开不了劝布鲁斯换个目标的口。 她只能想着自己在当小丑的时候，哥谭市里见过听过的变态都有多少，能解决的一定要趁早解决了。 托马斯和玛莎对视了一眼，显然，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布鲁斯当蝙蝠侠的目标是什么，不就是希望哥谭能够褪去黑暗，迎来光明么！只要他们帮助布鲁斯实现了这个目标，他的未来就会轻松很多。 完全不知道托马斯和玛莎已经想到了他的未来规划上，目前布鲁斯的目标就是帮他的父母编造两个合情合理的身份。 就在这时，阿尔弗雷德扣了扣门，温和地告诉韦恩们，他们来客人了。 布鲁斯站起来，他以为目前韦恩家在闭门谢客。 来到一楼大厅的监控处，布鲁斯有些惊讶地看着视频上映着的两人。 正是昨天在他们眼前消失的罗根和斯科特。 斯科特冲着摄像头笑了笑，道：“虽然对你们来说只是一天，但对于我和罗根而言，应该是两年不见呢。唔，没有办法，我们也是今天早上才想起来的。”顿了一下，X学院的优秀学生冲着摄像头另一边的众人眨了眨眼睛，道：“我来还钱呢。” 说着，斯科特拽了一下罗根。 罗根勉勉强强地靠过来，冲着摄像头哼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确实是哈利，但他的记忆其实被自我之石给搞乱了，他其实救下人了= =讨厌的黑色是毒液，讨厌的绿色是小绿魔他自己。他觉得自己没能救到彼得而陷入了自厌情绪，比如早一点想通，早赶过去彼得就不会被毒液和沙人联手吊打成那样了。 詹姆斯·弗兰科版本的小绿魔，作者菌很努力地看了，他的头发和眼睛应该都是深棕色的？跪地，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成了色盲，就像是塞包子，他的眼睛一开始我毫无疑问地觉得是灰绿色，后来发现怎么好像是蓝色，弄得作者现在不知道塞包子的眼睛究竟是什么颜色的了。冬兵，你是冬兵吗，还是变色龙OTZ 蜘蛛侠123，小绿魔哈利真的是小天使，其实那一版的电影跟漫画差别很大，但说实话，先入为主了，尤其是第三部 的时候，哈利失忆，护士说他有很可爱的朋友，哈利回答是我愿意为他去死。而到了最后，他真的为彼得死了。哭死。 目前，哈利对彼得是真友情，唯一的朋友，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