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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小生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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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芮央在杀人竹阵之中坚持得越久, 便越是伤痕累累、精疲力竭, 她渐渐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而那竹阵也开始渐渐地缩小了包围圈。    直至最后几株青竹的枝叶弹起,将四周遮挡得严丝合缝时, 她发现, 自己已经被囚禁在了一个用竹子围成的密闭空间里,无处可逃!    她喘息着跌倒在地,身上一道道伤口让她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她终于切身地体会到,为什么连燕子归也躲不开那当胸的一剑, 因为此时,来的即便只是个孩子,也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她。    正当她这么想着, 她的面前真的出现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    她抬起头,便看见了那长剑的主人。    他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从上到下只露着一双眼睛和一双手,他周身散发着一股阴森的肃杀之气, 宛如从地狱里爬出的鬼魂。    他手提着长剑一步步地向她逼近, 而她就像一只受伤的猎物,毫无反抗能力地一点点后退。他并没有急于杀她, 而像是在享受着一种主宰生命的快乐。    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身上一点点滑过,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那些如刀剑一般的竹锋划破,他魔障一般地盯着她白皙光滑的肌肤,眸底渐渐流露出异样的贪婪。    他阴阳怪气地说了句:“你的肌肤好白啊······”    一种比死更可怕的危机感, 让芮央打了个寒战,她挣扎着又再爬起来试图逃跑,可她此时已是强驽之末,又怎么可能跑得了?    她只觉得背上一凉,一道犀利的剑气准确地撕裂了她背部的衣服,大片又白又嫩地肌肤展现了出来。芮央又羞又怒,她只能转过身来,面对着他,让自己暴露的玉背离开他龌龊的目光。    他的眼中隐隐地泛出赤红,昭示着他强烈的占有欲·望,他突然出手,不过一招,芮央便被他一掌击中,再次倒在了地上。    他这一招,并不是想杀她,而是想要制服她!    他看见芮央手捂着中掌之处跌坐在地上,再也没有逃跑和反抗的能力,终于扔下手中的剑,向她扑了过来。    他让她羞愤到作呕,她听见自己胸前的衣服发出碎裂的声音,这个让她无比恶心的男人怔怔地盯着她娇嫩欲滴的肌肤俯下了身······    随着他“啊”地一声大叫,鲜血喷涌而出。芮央用尽全部的力气,拔出刺入他颈部的金钗,鲜血瞬间浸湿了他半个肩颈,也喷在了她的脸上。    当她想要再一次将手中鲜血淋淋的金钗刺下的时候,他已经紧紧捏住了她的手腕,他眼中汹涌着被激怒的火焰,这一次,她是在劫难逃!    她试着召唤灵萝,可是她曾听说过,凡间的八卦周易之术,可以通灵异、驱鬼神,灵萝只怕也难以救她了。    芮央已经想好了,如果金钗不能扎在他的身上,那便直接戳入自己的心脏!她宁可清清白白地死,陪伴父亲于地下,也绝不愿受尽屈辱苟活于世!只是,父仇未报,她好不甘心!    就在她冷笑着准备将金钗带向自己的前胸时,一把长剑凌空而来!    那原本正与芮央处于僵持之中的黑衣人侧身一滚,堪堪躲开了飞来的剑锋,那剑刺了个空,斜斜地插·入了地面的泥土之中。芮央认出来,那是苗条的剑!    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若她没有猜错,这崖底的杀人竹阵之外定然也如那日她在山中所见一般,会有迷宫一般的竹林作为掩护,苗条莫说是找到她,便是靠近这杀人竹阵,也是不可能的。    四周如竹墙一般的竹林仿佛有意识一般,向两边自动移开,露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失去了茂密的竹叶的阻挡,金色的阳光强势地穿透了崖底的浓雾,驱散了厚厚的阴霾。    杀人竹阵被人破解了,一切顿时变得豁然开朗,而那温暖灿烂的日头底下,站着个青衫翩翩,衣袂涟涟的书生,破阵之人竟会是他!    楼语生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他总是一再地让她觉得格外可靠!    苗条从楼语生的身后飞奔而来,伸手从土中拔出自己的剑,她长剑一抖,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威武得像一个冲锋杀敌的大将军。    那黑衣人用手按着鲜血淋漓的脖子,见竹阵已破无所倚仗,立即施展轻功向远处遁去。    楼语生向着芮央大步而来,她挣扎着支撑起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勉力地向他移动了几步。她突然想起,那日他笑她跌落陷阱,浑身是泥的样子很丑,如今,她这满身满脸的血,怕是更加狰狞。    可是楼语生却似乎并没有嫌弃她,近得身来,长臂一挽,清风盈袖间,已将她搂进了怀里。    他一边让芮央疲惫不堪的身子靠着自己,一边侧头对苗条说道:“不用追了,带你家小姐回去治伤要紧。”    苗条连忙应着转身回来,好像对楼语生敬若神明一般,言听计从。芮央想着,印象里,她好像就从来没有这般听自己的话。    也难怪,楼语生竟然可以带着个小小的苗条,便轻而易举地破解了这鬼神难测的竹阵,世人皆说他是傻子,也不知道傻的到底是哪一个。    芮央十分疲惫地靠在他的肩上,他的侧脸轻泛着隐隐的流光,眸中清澈明亮,带着像是能洞穿一切的灵动。    她眼中带了几分崇拜,傻笑着说了句:“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越来越帅了!”    “是么?”楼语生一笑起来,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红唇勾得分外动人,他抬起另一只手来,在她吹弹可破的粉脸上将血迹擦了擦,“可你怎么越来越丑了?”    虽然是在说她丑,可那语气,却听不出半分的厌恶,倒是带着几分宠溺,让她心中一漾。    芮央经历了一场生死,待得回到家中,见了父亲的遗体,陡然间再次陷入巨痛之中。    她本就有伤在身,一直勉力强撑着,此时突然急火攻心,一时间再难支撑。她冷不防地呕出一口血来,两眼蓦地一黑,便一头栽了下去。    苗条慌得服侍她在床上躺下,芮央好半天方觉缓过些气来。她微微地侧了头,看见楼语生正坐在她的榻前,一手搭在她的脉上。    那是一只典型的书生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它静静地搭在芮央的腕间,带着微凉。她想起那马雯凤如此喜欢让楼语生为她诊病,心中竟一时泛着酸。    接下来的几日,芮央便一直在养伤,只苦了楼语生,一面照看着芮央,一面帮她操持着洛北华的丧事。    偏偏芮央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姐,她因着伤心过度,每日里睡够了便去灵前哭半晌,哭累了又被人搀回去睡半天。楼语生陪着她又是哄又是劝地,稍不留意倒有些着了风寒。    这日芮央起身时已近晌午,却迟迟不见楼语生的面,待得苗条送药进来时,她方得知,楼语生居然去了如归客栈!    这些时日来,也不知怎的,预感好像变得格外灵验起来。当初看到如归客栈的名字便觉得不吉利,没几日家中果然出了大的变故。那日见了楼语生为自己把脉,突然想起了数日不见的马雯凤,他果然便去看她了!    芮央心中一时憋闷得难受,只要一想到楼语生心中竟是对马雯凤念念不忘的,便觉得一片酸涩无处发泄。    偏偏苗条看出芮央闷闷不乐,捧了药碗上前劝道:“这是姑爷吩咐煎的药,小姐快些趁热喝了。”    芮央听得她提起楼语生,一反手便将药碗拍落在地,连碗带药碎得满地都是。他此时,恐怕也在吩咐那小翠为马雯凤煎药呢,他是如何为自己把的脉,还不是也一样地为马雯凤把过脉······    芮央的心中像是入了魔,着了火,她大喝一声:“不喝药,拿酒来!”    芮央将自己关在房中,喝了一下午闷酒,饶是苗条也被她反常的脾气唬得不敢进屋劝上一句。连日来的悲痛和此时心中的酸涩,一旦举起酒壶来,便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缺口,喝的不是酒,喝的是寂寞!    也不知道这般了无滋味地往肚里灌了多少,只看见桌上地上横七竖八地躺倒了好几个酒壶。都道喝闷酒容易醉,芮央觉得这话没道理,她怎么倒觉得自己越喝越清醒,越喝越难过。    直到又听见有人进来,芮央当是哪个不怕死的下人又来劝阻自己,头也不抬地一酒壶扔了过去。    看来,到底是喝多了些,发挥失常,居然扔偏了。    芮央晃悠悠地抬起喝得满面桃色的粉脸来,向门口看去,来人一身青衫翩翩,如芝兰玉树,她怔怔地看着楼语生如玉般的俊脸,突然鼻子一酸,无比委屈地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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