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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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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人。神仙打架,她们这两小虾米还是别掺和了。就算想争宠,也要等后宫这麻烦事了结,她们才敢出来。    至于白萌,她老老实实看账册中。    后宫的账册,思皇后留给小皇帝的铺子庄子的账册,还有小皇帝让内侍给她抱来的一大箱子内库和皇庄的账册,便是白萌以前好歹算是个领导人,现在也有些焦头烂额之感。    这些账册,不知道要理好几日才能理清楚。    白萌叹气,现在跟小皇帝说,她主外,欺负那些弱鸡朝臣,小皇帝主内,折腾这些账本,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幸亏我早有准备。”白萌指挥着自己贴身的几个丫鬟,打算盘的打算盘,做表格的做表格,先将账本整理一遍,再拿给她过目。    白萌就只需要核对最后的数字,外加找管事的过来问话。    “现在虽然忙了些,等娘娘把人手都安排好了,就轻松了。”秋嬷嬷跟过思皇后,对这些事还算比较了解。    虽然她很惊讶,皇帝居然会将内库和皇庄交给皇后负责。但皇帝看重皇后是好事。    秋嬷嬷能成为思皇后的大丫鬟和太子的奶娘,本身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她觉察到了白萌的不对劲后,毫不犹豫就向白萌表示了自己的忠心,之后一切以白萌马首是瞻。入宫之后,她也没有仗着自己奶过皇帝,要求什么特殊待遇。    她甚至提都没提过自己曾经是皇帝奶娘的事,皇帝还是从白萌口中得知此事。    卿昱得知之后,心里也就闪过“母后和萌萌对我真好”这一个念头,就没管了。    不能说卿昱薄情,只是那么久远的事,卿昱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不可能对曾经的奶娘有什么眷念。秋嬷嬷在他眼中,和思皇后留下的那些铺子庄子一样,都是思皇后让白萌交给自己的“财产”而已。    白萌道:“宫里应该有脑子不笨的人,之后慢慢教。至少,下一次的账本别这么乱糟糟的。”    白萌前世手下有会计人才,用不着她自己折腾这些。现在非要让她培养个现代会计,她自己都不会,不可能培养的出来。只是数字符号这些可以教一教,算盘这种在她那个时代最混乱的时期必须的计算工具她也是肯定会的。    有一段最黑暗的时期,能源严重不足,计算器什么的太过奢侈。他们交换货物的时候,都是人手一把算盘计算价格。    后来科技基础设施重建,都是那群科研疯子用算盘打出来的。    人的潜力,真是无穷。    秋嬷嬷道:“可以先召集管事的学。”    白萌道:“也是,毕竟不能将他们全撸了,我也没那么多人接替他们的位置。”    秋嬷嬷苦笑。    皇后果然有过将人都换掉的念头。    她和皇后相处中,渐渐发现皇后的控制欲极强,和先帝颇有些相似。    不过皇后和先帝不同的是,皇后更理智,对人情世故也更敏锐,为了利益,她能控制住别人,也能控制住自己。    只是有些可怜自己奶过的皇帝陛下,有这么个皇后,不知道是好是坏。    秋嬷嬷这念头一闪而过,立刻就被她埋在心底。    她现在的主人是皇后,她将一切以皇后为主。    ————————————————————————    皇帝大婚,按规矩需要在皇后宫里住满一个月。    虽然很多皇帝都不照做,但卿昱是决定要住满的。    他下朝之后,就匆匆抱了一堆奏折跑去白萌宫里批改,连自己的书房都不待了。    不是他想白萌想的紧,而是他身上的束缚存在感太强,他怕在别人面前露馅。    虽然是为了治疗,但若在人前扭来扭去满脸不自在,还是蛮尴尬的。他今日上朝,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让自己尽力忽视身上束缚的存在感。    为此,他连朝臣们吵架甚至挥舞着拳头揍人都没感觉害怕了。    以前他一见到朝臣吵架,就会头皮发麻,忍不住想逃。    现在卿昱注意力都在身体的别扭上,朝臣们吵完了他才反应过来,然后冷冷让没吵出结果的朝臣继续吵。    这难得一见的霸气模样,让朝臣们都有些发懵。    以前卿昱都是好言好语的劝和,现在居然让他们继续吵?    难道皇帝是认为太后和汪氏外戚已经不足为惧,大婚之后也获得了宗室和清流的支持,不需要再装软弱了?    位居高位的人容易想得多,他们这么一思量,立刻不敢继续吵了,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意见。    “看,这治疗很有用?”白萌微笑道,“不止能调理陛下的身体,还能帮助陛下从以前的阴影中走出来。现在朝臣们吵架,陛下也不会因此焦虑了。”    卿昱趴在桌子上:“好,朕会继续忍耐QAQ。”    忍耐,忍耐,不过是些许不舒服,你能忍耐住的!    ☆、第 32 章    看不到的比例不够, 等一天再看 从承朝开国起, 每一代皇帝都在削弱相权。若不是皇帝这继位来得突然, 自己性子又太懦弱了些,左右丞相也不会重新掌了权。    在先帝时期, 丞相手中权力说不得还比不过大学士。    白耘和汪益又分别代表清流和外戚, 其余人很乐意看着他们两掐得死去活来, 自己好浑水摸鱼, 趁机壮大实力。    这次白萌去左丞相府赴约, 就让许多人私下笑称是左丞相府试探这未来皇后的虚实。    事实也差不多。    这让更喜爱让她显得柔弱的服饰的白萌,只得将自己往雍容方面打扮。    这时候许多人等着看她行事态度, 若表现得太软了以后可能会有人不长眼给她增加额外的麻烦。    白萌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故作雍容可能会显得不伦不类。她的衣裙配色便以淡黄色基调为主,辅以暗金色花纹装饰, 发髻上珠宝也以白金二色为主,既不会显得老气,又增添了一分富贵之气。她再化了一个凤眼吊梢眉的妆, 嘴角一勾, 眉梢一挑,便是个傲气凌厉不好惹的模样。    白萌一出场,围观群众心里都在笑,心想这未来皇后, 果然是来汪府示威的。    无论是汪太后的欺人太甚, 还是宫里那碍眼是四妃, 这未来皇后能给汪家好脸色看才有鬼了。    不过白萌进了左丞相府, 见到汪李氏的时候,却没有如围观吃瓜群众的意,直接对汪李氏表示不满。白萌该有的礼数一点都没少,看上去好似和汪李氏并没有过节似的。    倒是全程旁观了白茉被打死的汪李氏,脸上止不住的尴尬,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跟白萌一比,就很是小家子气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汪家发迹的晚,和汪家结亲的李家地位本也不高,这些年靠着汪家,才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跻身了权臣的圈子。汪李氏当了这么多年左丞相夫人,虽说大方面已然不错,但心里尴尬狠了,还是难免带出点小家子气。    只是就算带出来,以她身份地位,也没人敢笑话,都捧着她而已。    因汪李氏自己气势弱了一成,对上白萌就不自觉的带出些讨好的姿态,这样白萌刚一进左丞相府,就占据了主导地位。    连汪李氏都捧着白萌,何况其他人?于是,一时间,白萌身边围了一圈人,跟众星捧月似的。    之前挑衅过白萌那位被记在汪李氏名下的庶出姑娘,本想以主人的姿态来招待白萌,结果被挤到外围,根本连话都搭不上。    这让她心里很是挫败。本以为自己也可能进宫,又被记在嫡母名下,以后便可以和白萌同起同坐了。现在看来,她和白萌还差得远。    不过进宫之后,什么地位都是虚的,皇上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她总有将此次屈辱讨回来的时候。    白萌根本不知道这姑娘还在将她当做假想敌。知道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这姑娘这么蠢,汪府多考察一下,就不会将其送进宫。便是送进宫了,也是给已经是四夫人的姐姐们当炮灰的。    何况以小皇帝对汪太后的惧怕,汪家的姑娘想要在后宫占有一席之地,还真是难于登天。    如果汪家的人聪明,应该放弃汪氏已经入宫的女子,选和汪家有利益关系的、其他姓氏的女子入宫才是。    只是待她入宫之后,一切手段都没用了。    有了她,小皇帝还会有精力去其他女人宫殿吗?便是在月事和孕期不能同房,她也能让小皇帝舒舒服服的,比和任何女人做都舒服。    她那群小可爱们可是都验证过她用道具的技术的。她前世的经验,可不是现在这些保守的小姑娘们能比的。    ————————————————————    白萌这边聊得和乐融融,她身边围了一圈命妇,好似提前过上了皇后的生活。    另一边,陪着白萌一同前来的白思可没白萌那么好运。    他遇到了诚王的挑衅。    即使现在谁都知道诚王的处境不妙,诚王自己可能也意识到了,但诚王毕竟是亲王,白思还是只能敬着。    面对诚王的胡言乱语,白思要么只听不说,要么四两拨千斤顶回去。在口头上,白思一点没吃亏,也让人看出来,白思不会是白耘、白萌的弱点。    和白耘一样,白思私事上可能有一丁点拎不清,但大事上绝对清醒。被荣王和白耘两人手把手教导,白思即使还没有进入仕途,也拥有了足够的警觉和心机。    诚王本来脑袋就糊涂,没学过多少东西,平时都是靠着自身嚣张勉强压过对方,现在白思心中底气足,并不惧会被他报复针对,诚王就在争锋中落了下乘。    诚王倒是想继续嚣张,比如直接揍人什么的。之前他没少做这些事,都因为汪太后的偏袒和皇帝的退让,顶多不痛不痒的陪两句不是,这揍大臣的事便不了了之。    只是他想乱来,在左丞相府,也乱来不了。    汪益同样不怕诚王,而且诚王被他母亲影响,对汪益反而有些惧怕。当汪益这个主人家出来“劝和”的时候,诚王即使不想,也得顺着汪益递的梯子下台阶。    这次争锋,算是白思大获全胜。    回府之后,白思和白萌兄妹两一交流各自的情况,就知道这是左丞相府故意放出的示弱的讯号。    白耘只让他们明白就好,其他他会处理。至于白萌进宫之后,该怎么争就怎么争,不需要顾忌什么示弱不示弱。    便是白耘这种极端大男子主义,也知道后宫之中,可没什么良善之辈,也没什么真正的结盟。一旦心思手软,便是白萌占了皇后的位置,下场也觉得不会好。    —————————————————————    自去了左丞相府赴宴之后,白萌就基本上宅在家里。除了宗室几位相熟的郡主县主的邀请,其余大臣的帖子,她都推掉了,安安心心备嫁。    现在小皇帝送给她的小东西已经积攒了一个小箱子,她经常拿出来擦拭,然后露出意义不明的微笑。    看着的人都以为她在思念,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思念美好的春天,满脑子都是金色的好东西。    就当白萌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可以安安静静的度过,顺顺利利的嫁到皇宫的时候,老天好似跟她作对了。    不对,不是老天,而是宫里的那老妖婆又开始跟她作对了。    这太后,居然病了,病得起不了床的那种病,还在病床前要求这个未来的儿媳妇侍疾?    已经控制住异能,好久没有失手的白萌一激动,不小心将面前石桌掰了一块下来。    她淡定的将石块扔进旁边花丛中,伺候的丫鬟表情一动不动,好似没看见似的。    白萌虽然被荣王府教养,但没有母亲仍旧是一个短板;白耘虽然才华横溢,在朝中也说得上话,但出身的确是个大问题。    这些问题,在白萌成为任意一个达官贵人正室,哪怕嫁给宗室成为王妃的时候,都不算什么大问题。但要成为皇后,可就不太合适。    若是一个地位稳固的帝王,荣王府和白萌那官位较高的亲爹,都会成为减分项;而一个地位不稳固的君王,比如当今圣上,要在权贵中找一个四角俱全的太容易了。大把比白萌条件更好、更适合入宫的贵女等着排队入宫。    世家贵女的傲气让她们虽然不一定愿意成为皇帝的妾室,但当皇后还是很愿意的。    白萌被指为皇后,是卷入了皇帝和太后,以及以太后外戚为首的官员势力的博弈中,是两者妥协之后的后果。    这一局,皇帝略胜一筹。白家和荣王府都是他需要拉拢的,至于皇后本身有些许瑕疵,这些都不是需要太过在意的问题。    荣王妃心里愧疚。其实最后这博弈中,荣王府也出了力。    荣王虽然现闲着,但因为荣王和先帝是同胞兄弟,深受先帝信任,宗室都以荣王为首。一群闲得发慌的老爷们虽然平时不怎么管事,关键时候,就算是太后也奈何不了他们。    平时这群宗室都是一副不管事的态度,但荣王内心还是希望坐在位置上的是当今皇帝。从规矩上来说,当今皇帝是元后嫡子,也是嫡长子,从出生起便是太子,是继承大统的唯一人选。从对整个旻朝来说,已经坐在位置上的皇帝统治稳固,就代表着整个国家内部的稳定。当今皇上没有显示出昏君之态,何必要去换一个?    最重要的是,荣王看不惯诚王,看不惯太后,更看不惯汪家那一家子。    其他宗室们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因此在这场博弈中,本来两不相帮的宗室们选择了支持皇帝。    白萌就是宗室们第一次改变旁观态度,给皇帝送上的第一个筹码。    但虽说一个皇后对许多女儿家来说都是泼天的荣耀,但对于白萌来说,她被教导得太过光明,性子也被宠得过分骄矜,真的是很不适合进入后宫。    后宫里那些女人,各个都是人精。皇帝又不同于旁人,会对妻子做一个知冷知热的体贴人。单从女儿家的幸福想,白萌进宫是大大委屈了她,甚至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果不其然,白萌还没进宫,便发生了落水的事。紧接着,又出了白茉的事。    白萌落水之事的真相,荣王府是知道的。荣王一家子也和白耘之后想的一样,认为白茉是为了诚王娶她的承诺才会加害嫡姐。    幸亏白耘自己嘴皮子厉害,再加上太后那猪脑子拖了诚王和汪家的后腿,把清流和勋贵都惹恼了。    荣王妃怜爱的看着白萌。只希望接下来的教导还来得及,能让白萌适应后宫。    或许这次落水也是一件好事,白萌的性子变了,或许进宫后也不会太难熬。    荣王妃道:“皇帝是元后嫡子,一岁时元后薨,太子被皇帝亲自带大。太后对他不冷不热,但是相反他却莫名对太后十分眷念,对诚王也十分容忍。”    白萌点头,看来皇帝有恋母情节,说不定还是个M。    荣王妃又说起太后的事。    太后娘家本来不怎么显赫,在其为继后时,汪家几个兄弟都很能干,被先皇重用,这才慢慢发迹。先皇去的突然,没有确立托孤大臣。汪家凭着自己太后外戚的身份,这才成为如今将近汪半朝之势。不过因为太后经常拖后腿,让本来想给自己、给诚王树立好名声的汪家老是受挫。    因先帝身体状况日益糟糕,为了巩固太子的位置,先帝本来给太子内定了一个家世显赫的太子妃,这个宗室们都知道。但先帝前脚刚去,后脚太后就发懿旨,给诚王和那家姑娘栓了婚。    虽然在百日内,的确可以指婚。在大丧期间,许多人家都是趁着这百日给儿女订婚,以免错过婚期。    但是皇帝的婚事还没着落,太后就急着给诚王指婚,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而且朝中不知道这家女子是被皇帝相看过的?    于是在汪家和诚王还没考虑好夺位之事,太后就给诚王扣上了一顶人品糟糕的帽子,诚王这时候才十四岁。    支持当今皇帝的官员差点没笑死。    太后只是想着要给儿子积累够多的资本,这么好的姑娘当然不能便宜皇帝,一定要给自己儿子。先帝既然认为这个姑娘能给皇帝带来助力,显然也能给她儿子带来助力。    但她也不想想,这王妃不是娶进门,娘家就一定会帮诚王,何况还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进门。    最后这件事也是闹了挺大的笑话,太后最终还是撤回了懿旨。那家姑娘被迫进了尼姑庵为先帝念了三年佛,然后被家里匆匆嫁了出去。    所以太后撤回懿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总是想趁着皇帝没反应过来匆匆派人宣旨,然后又在众多大臣宗亲的抗议下被迫收回旨意。这么奇葩的太后,也是罕见了。    白萌点头,看来先帝对自己的太子很看重,专门选了一个蠢的继后。便是汪家这么局势大好的情况下,太后也能不屈不挠的给汪家、给诚王拖后腿。先帝英明。    不过这么蠢的太后,皇帝还一副希望得到她的重视的样子,果然是缺母爱缺到M了。    荣王妃道:“因为太后从中作梗,宗室大臣又除了皇后之外,对后宫其他妃嫔位置并不关心,因此现在后宫四妃全是汪家的人。贵妃和淑妃姓汪,德妃和贤妃姓李。这个李家,太后嫂子的娘家。其余妃嫔,乃是从太子东宫通房所封,都是些不入品的,不值一提。”    白萌差点笑出声,她道:“也就是说,太后接了娘家四位女子,占了妃位,然后就不管陛下后宫了?”    荣王妃笑道:“就是如此。她认为四妃都满了,其他贵女也就不可能入宫帮扶皇帝了。她倒是给诚王又选了一门好亲事,只是第二年就把诚王的侧妃给封满了,还送了几个通房侍妾给诚王,深怕亏待了诚王。唉,先帝封她为皇后,大概是看她单纯可爱。”    白萌手绢抵住嘴唇,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荣王妃。外祖母还真是幽默啊。    荣王妃笑了一会儿,又继续给白萌说宫里这四妃的事。这四位妃子的容貌都是极好的,才情性格各有千秋,若不是一窝蜂进宫,其实进宫做个宠妃资本还是有的。只是这么一窝蜂挤进来,汪家野心家的形象一下子确立了。    汪家倒是想拦着,但这次宗亲和其他大臣不拦了,懿旨都发到了他们府上,还有官员不断送礼祝贺,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选人进宫。    太后再次当了一次皇帝的神队友。    白萌感慨:“陛下敬重太后是应该的,太后对陛下多好啊。”    荣王妃干咳了一声,道:“倒也是这个理。”    然后这祖孙笑作一团,把进来的世子妃吓了一跳。不是说宫里的事吗?这么严肃的话题,婆婆和萌儿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她听了白萌的复述之后,也忍不住捂住肚子笑了。世子妃用手指戳了白萌的额头一下,道:“鬼精灵,进了宫可别这么跳脱。”    白萌装作无辜道:“我才不跳脱,我可沉稳了。”    世子妃笑道:“是是是,你沉稳的很。母亲,秋嬷嬷已经同意和萌儿一同入宫。媳妇让她准备一会儿,过几日就来王府伺候萌儿。”    荣王妃拍了一下把手,笑道:“好,好,那个老顽固终于同意了。”    白萌好奇的看向荣王妃。    荣王妃笑道:“那秋嬷嬷是思皇后大丫鬟,出宫嫁人后,又回到宫里,成为太子奶娘。当今太后封后之后,换掉太子身边旧人,秋嬷嬷在太子两岁的时候再次出宫。先帝知道此事后,便将太子身边的人全部换成了自己的人,并亲自教养太子,秋嬷嬷也就没机会进宫了。秋嬷嬷只一个已经外嫁的女儿,她本来跟在女儿身边,现在肯来帮你,你进宫之后会顺利许多。”    思皇后指的是元后,也就是当今皇帝的生母。元后追谥“思”,是当朝难得非子嗣追封谥号的皇后,可见先帝对其的感情。    元后的大丫鬟,皇帝曾经的奶娘?白萌明白了荣王妃大费周折找到这个人送到她身边的意思。    白萌问道:“是否还有其他东西让我带给陛下?”    荣王妃点点头:“萌儿就是聪明。外祖母派人寻了思皇后还在时给太子留的旧物,到时候单独装一箱,给你作为嫁妆,带进宫。”    世子妃笑道:“思皇后论亲属关系,我勉强能厚着脸皮叫一声姑母。思皇后重病时,担心太子年幼,前途莫测,给太子留了许多东西。这些该物归原主了。我们贸然求见陛下,被太后知道又会闹了。以你嫁妆的形式将这些东西还给陛下,也算全姑母一颗慈母之心。”    白萌感叹:“思皇后真是想的周到。”    思皇后去世的时候太子才一岁,她大概是担心自己去世之后,先帝有了新欢,太子会被废。若是太子性命无碍,有了她留下的东西,好歹能过得宽松些。    白萌一边下棋,一边用很随意的语气,说起卿昱生母思皇后的事。    她告诉卿昱,思皇后给他留下了许多东西,这些她会尽量找齐,放到嫁妆里,带到宫里来。    “如果是直接给你,恐怕宫里有人会闹。”白萌道,“虽说是放进我的嫁妆单子里,实际上房契地契都是你的名字,其他金银细软也不会少你一分。”    卿昱拿着棋子的手僵硬了一瞬,装作漫不经心道:“朕缺这些东西?你拿着便是……母后这些也告诉你了?”    白萌道:“这些事当然是反复叮嘱。当母亲的不容易,离开的时候为你做了最坏的打算。”    卿昱低头下棋不语。    母后是担心自己被废掉,出宫后的生存问题。听父皇说,母后在临终之前求的不是太子之位,而是希望无论将来如何,请给他留一条命。    “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卿昱道。    白萌道:“怎么不需要?你动一动内库,多少人指手画脚?总要有些不被人知道的私房钱来源?你不养些只听你话的人吗?有钱能使鬼推磨懂吗?你母后为你考虑的很周全,便是你不接受你母后的考虑,好歹为我想想。我说服他们把这些让我带进宫还给你,容易吗?”    ☆、第 33 章    对于民间女子来说, 前朝一块贞节牌坊能让她们熬尽一生。那么现在这一块表彰妇德的石碑, 也能让她们慷慨解囊。    何况这些人都在一个榜单上,还会排序,不仅让那些吝啬的人捏着鼻子捐钱捐物,也让一些家中本来就不缺钱女子忍不住攀比起来。若是有两家富贵人家主妇不对付,那攀比就更厉害了。    民间女子如此,权贵女子也有些经不住了。    她们最开始是很想不理睬的, 但宗室和清流人家响应了之后,勋贵们的女眷也只能捏着鼻子跟上了。    勋贵大多是军功起家, 他们向来和自持身份的宗室、自视清高的清流互相鄙视。可如今宗室和清流都给边疆捐钱捐物了, 无论捐多捐少, 勋贵家男人都在边疆浴血奋战,女人们却连钱都不愿意给,好像的确说不过去。    可捐了呢,这捐赠的数目又是问题了。    皇后拿出了所有压箱底的银子, 这一般人达不到。但若是和那些民间女子一同刻在石碑上, 却被民间女子在榜单上压了一头, 好似脸面无光啊。    于是本来在试探的贵族女子们不自觉就捐多了。    因捐赠都是有数额的,亲点造册之后, 将由宫里派人直接将其送往边疆,并以地区为单位,再在边疆造一次石碑。    这样子看上去,好似没有办法再让人层层克扣似的。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克扣饷银靠的是欺上瞒下, 信息流通不畅。当粮草就不同了。他们可以以次充好,购买的粮草也不会有人专门挨个儿称重。    于是这女人们轰轰烈烈的捐赠活动最后演变成男人们尔虞吾诈的分割利益中饱私囊。    “朕派去收购粮草和运送粮草的人,都是边疆戍守将士的亲朋好友,边疆大捷对他们的利益远大于从粮饷中获得的蝇头小利。”卿昱道,“最终到达边疆的粮饷,至少能剩个六七成。”    剩下的,都进了贪官污吏的口袋中。    甚至这些人都不能算是贪官污吏,只能说是“官场潜规则”。卿昱明知他们做了什么,却不能惩罚他们。    便是皇帝,也不能轻易挑战官场潜规则。法不责众,并不是因为领导者仁慈,而是无奈的维稳。    别说卿昱现在还不到大权独揽的时候,便是已经大权独揽的先帝,也不会认为自己能做到肃清整个官场,顶多让其表面上看上去光鲜一些。    “抱歉,萌萌。”虽然知道自己只能做到这么多,卿昱还是很愧疚。    白萌昭告天下,号召天下女子捐钱捐物,她自己也拿出了所有嫁妆银子支援边疆。可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子们捐献的财物流入那群无耻男子们的腰包。    卿昱作为一个男人,一个身处封建统治最顶端的男人,他的愧疚只是对白萌。    白萌也有些愧疚。她的愧疚是对于天下的女子。    民间很多女子并不好过,嫁妆代表着自己的底气。而且,这些嫁妆很多时候都是坐吃山空,只有权贵女子,嫁妆带有铺子庄子,才有可能细水长流的增加嫁妆的数量。    女子在这个社会本就难过,手上掌握的资源本来就不多。白萌却从她们手中拿走了为数不多的资源,转“送”到在这个社会已经占据了绝大部分生产资料的男性手中。    白萌本来打的主意是,女子都捐献了这么多财物,男人们为了面子,应该也会跟进。    可她难得的失算了。    男人们对此充耳不闻,权当这事没发生过似的。卿昱在朝堂上旁敲侧击,朝中权贵们都在打太极,一副“我就是听不懂,你奈我何”的模样。    这还算好的了,大部分大臣,则厚颜无耻的将自家女眷的捐献视作自己的捐献,跑到卿昱面前哭穷,说自己付出了多少。    便是好脾气如卿昱,都忍不住堵了一句:“我朝女子嫁妆并非夫家财产,你家夫人若是拿出来的并非嫁妆,而是你给的银钱,朕派人去核查一下,也给你记个名字如何?”    那人立刻住嘴了。    朝堂中其他想跟着他一同吵闹的人也都住嘴了。    卿昱心里十分失望。这明摆着关于这次捐献,男人们的确没出什么力。    白萌也知道,便是荣王妃和白母,都是开的自己积攒的私库,荣王和白耘并未插手。    在男人们眼中看来,这些都是女人的事,就该女人们自己出钱。    开家中公库给女人们长脸的男人,少之又少。    像卿昱这类,直接将自己财产交给白萌的,真的是奇葩了。    而像卿昱这样,会因为此事而对天下女子愧疚的男子,就更是奇葩中的奇葩了。    ——————————————————————    此事在朝臣们看来,是卿昱大获全胜。    粮饷补足,鞑靼的求和朝廷没理由同意。若是在这次边疆大捷,卿昱声望将得到很大提升,勋贵也会彻底站在卿昱这一边,卿昱算是进一步收拢了手中权力。    大臣们再想欺卿昱年幼软弱,想当一个把皇帝撇到一边去的权臣,就几乎不可能了。    在女眷们看来,白萌虽然付出了这么多银两,但她借此事在全天下女眷面前刷了脸,也因此事得到了皇帝进一步看重。便是将来没有儿子,她的地位也坚不可摧。    以她这次所做之事,即便是她无子,将来登上皇位的不是她的孩子。她作为元后,也是会成为太后,并且是新任皇帝敬重的嫡母太后。    便是新皇生母,也越不过她的地位。    何况现在皇帝和她如胶似漆,后宫又无其他人,除非她身体有问题,不然头一个皇子肯定是从她肚子里出来。    白萌先愧疚了一下,后很快就将愧疚抛到一边去。    能在她那个时代有一席之地,甚至登上权力顶峰的人,说他们有多么多愁善感是不可能的。便是他们的行为有时候算得上于国于民有利,但骨子里,这些人都是自私到极点的人。    在那个礼乐崩坏,人性沦丧的时代,由不得人善良,由不得人不自私。    白萌的愧疚与其说是愧疚,不如说是计划居然不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发展的焦躁。    她对这个时代还是不了解,还是小看了,或者说,高看了这个时代的男人。    一个所有规则都被打破,只剩下谁拳头大谁话语权就大的社会,和一个男性为尊,且在男性为尊的基础上制定了详细规则的社会是完全不同的。她以自己曾经的经验来套这个社会,是不行的。    来这个世界之后的日子一直顺水顺风,她有些松懈了。    要安安稳稳的养老,也不能太放松呢。白萌想。    不过这事总体上来说,白萌还是从中获益的,她也就没有再老是抓着那一点不完美的地方不放了。    边疆又要打仗了,卿昱忙得脚不沾地。白萌也没有闲着。    内宫下人需要进一步整治,上次查出来勾结恶奴的两位汪氏的妃子则被她扔到了太后宫中,和已经瘫痪在床的太后作伴。    美其名曰侍疾。    太后的瘫痪就是白萌干的。    太后三番五次下旨催她去“侍疾”,白萌便真的去了。    好歹也是太后,她真的一面都不见也不成体统。    太后半倚在床上,指着白萌的鼻子骂。正骂着骂着,她床旁边的用紫檀木做成的,放了许多精美金银瓷器的多宝柜轰然倒下,将她迎头砸了个正着。    太后运气好,脑袋的地方正好罩着多宝柜格子的地方,免于一难。但她骨头断了好几处,别说站起来,下半身都已经没有知觉了。    太后咆哮着白萌害她,白萌无辜脸。    白萌的确是站在多宝柜一侧,但这巨大的多宝柜即使上面没有放任何东西的时候,都需要八个精壮太监才能勉强抬着走。现在上面放满了东西,便是找个大汉来,也推不倒?    何况白萌用力没用力,这满屋子的人难道看不出来?    连长寿宫的人,都说太后这大概也是遭了天谴了。    这下子是真的没办法继续蹦跶了。    白萌挥一挥衣袖,表示你这么倒霉,又不待见本宫,那就让你娘家侄女一同侍疾,本宫不管了。    汪贵妃和汪淑妃被迫带着自己的仆从,从自己宫殿搬到了长寿宫的偏殿,陪着瘫痪在床后脾气越发古怪的太后,过着水声火热的日子。    更让她们难堪的是,她们前脚刚搬走,后脚白萌就让李贤妃和李德妃搬家,搬到了她两的宫殿里。    白萌微笑:“太后是你两姑姑,她如今行动不方便,合该你们一直伺候着。那宫殿空着也是空着,贤妃和德妃的宫殿偏远了些,就近住。待太后伤誉,不需要你两侍疾了,本宫再给你们找一处更好的宫殿。”    汪贵妃和汪淑妃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称是了。    皇帝都下了旨意,她们还能抗旨不遵不成?    上次让她两躲了过去,这次怕不是真的是一尺白绫或者一杯鸩酒了。    这时候汪贵妃和汪淑妃终于有了一入宫门深似海,再不是以前肆意妄为的丞相府娇小姐的自觉。但是现在已经晚了。    两姐妹这时候心里也生出了间隙。    之前勾结恶奴之事是汪贵妃主导,汪淑妃算是同谋。但现在可能将要遭遇的事太绝望了,汪淑妃将一切过错都推到了她姐姐头上,认为她是被姐姐连累,才会到如此地步。    同时,汪贵妃和汪淑妃又一起恨着李氏姐妹。当时她们想联合宫中恶奴和太后残存的一些势力对付白萌的时候,也邀请了李氏姐妹。但李氏姐妹却没有顺从。    她们两纷纷装病,躲过了此事。    其实也不是装病,她两是真的将自己折腾病了,好躲过此事。    李氏姐妹虽然对皇后也有嫉妒,若有机会,她们也想铲除皇后。但当时皇帝和皇后刚大婚,皇帝还住在皇后宫里,她们不信这些人手眼通天到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对皇后动手。    若太后真有这本事,早就是诚王继位了。    李氏姐妹也委婉的劝过汪氏姐妹,但汪氏姐妹得到了太后的大力支持,她们心里想,正好联合宫里这些盘踞的管事世家们,把皇帝皇后一窝端了。到时候,不就是自己的表哥继位了吗?这不是正好吗?    人只要一贪婪起来,脑袋就容易短路。李氏姐妹劝说不住,只能自己吹凉风的吹凉风,冲凉水的冲凉水,把自己折腾病了,躲过此次纷争。    现在汪氏姐妹虽然没有被直接清算,但被软禁在长寿宫偏殿,一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    李氏姐妹却安然无损的样子不说,以白萌让她们搬家的意思,说不定作为投诚的奖励,还有升分位的可能。    汪氏姐妹认为李氏姐妹背叛了她们两,心中怎么可能不恨?    而李氏姐妹没有汪氏姐妹这么蠢。她们看得出,白萌绝对没有接纳她们的意思。    她们搬家的时候,只带走了自己的陪嫁丫鬟嬷嬷,其余的宫人太监还是留在原本宫里,并不随着她们离开。    这相当于她们培养了几年的势力,被白萌轻易的捏碎了。    李氏姐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过着。偏偏白萌不找她们麻烦,汪氏姐妹身处长寿宫偏殿,却日日找她们麻烦,让她们苦不堪言。    白萌冷眼看着,自己什么都没做,那四位姐妹花的友谊就像是纸做的一样,被撕了个粉碎。    算了,随着这四人的行为为她清理后宫带来了些许麻烦,但看着她们耍猴戏,就当是看个热闹了,还是蛮有意思的。    小皇帝正为着边疆战事焦头烂额,听一听这些热闹,也能放松一下心情。    ————————————————————    转眼间几月过去,因承朝不同意求和,鞑靼的军队仍旧在边疆和承朝的边防军对峙着。    粮草和军饷与帝后的旨意,以及天下女子的期盼一起达到了军营,据回报的人说,边疆士气高涨,大有要直接攻破鞑靼王帐的意思。    卿昱听后,回头就跟白萌吐槽:“说的好听,有本事打过去啊。真要打过去,朕绝对给他们兜着。”    白萌哭笑不得。    看来卿昱对边疆的战事还是很有些怨念的。    她劝慰道:“边疆被鞑靼压着打了这么多年,能坚守住已经很是不易。此次将鞑靼彻底赶走,为咱们迎来肃清内务的时间,便已经达到目的。陛下若是想要拿下他们的王帐,且再等几年,御驾亲征,岂不是更好?”    卿昱往贵妃榻上一倒,把脸埋在毛绒绒的虎皮里:“朕知道,朕只是说说而已。”    白萌坐到卿昱身边,卿昱顺势滚到了白萌膝盖上躺着。    “萌萌,今年太忙,秋猎取消了。明天若是边疆大胜,咱们就去春猎。”卿昱玩着白萌垂在身前的长发,道。    白萌捏了捏卿昱的脸颊,道:“好。今年过冬是在宫里吗?”    卿昱道:“当然是去行宫上。不过要待封印之后再去。”    封印即是将玉玺封存,表示从今天起开始放假,不办公了。    皇帝封存玉玺的时候,各地官府也会将官印封存。这之后,便是长达一个月的过年假期。    一般封印是在腊月二十左右,收假一般是正月二十。这期间各地官衙除了轮流值班的人之外,不再办公。而外地官员可以向上峰告假,不用值班,可以回乡探亲。    这个时代的官员除了五日一休沐之外,逢年过节都有假期,可以说福利是相当不错的。    当然,这只是平常情况。若是朝中有大事,皇帝也有可能不封印,或者随时把玉玺取出来,叫来朝臣们继续上班。    虽然边疆正在经历战事,但对于京城而言,边疆没传来坏消息,他们就可以安心放假。    边疆将士浴血奋战,承朝全国上下封印休假。白萌觉得,这国家真有意思。    说起温泉行宫,卿昱开始兴致勃勃给白萌介绍那个前朝皇帝修建的极尽奢华的温泉行宫中有什么有趣的地方。    其中,那个白玉修筑的大池子,是卿昱点评最多的地方。虽然他的点评,有点偏。    “朕不会浮水,每次下池子都挺害怕。”卿昱老老实实道,“但是朕又不敢表现出来,所以以前最讨厌去温泉行宫了。”    白萌表示理解。虽然皇帝没说一定得学会游泳,但白萌总觉得,先帝如果知道卿昱不会怕水,估计会简单粗暴的直接将卿昱身上套着绳子扔进池子里,淹的半死再捞出来。    “朕登基后,让人在池子边修了许多扶手。手里抓着东西就不怕了。”已经同床共枕半年,卿昱已经很习惯跟白萌说自己心中的“小秘密”。    这半年卿昱都跟失忆了似的,忘记一月期限过去,他该搬回自己的寝宫。后宫只他和白萌两人,没有其他人指手画脚,也没有其他人盯着他搬家。    就算这消息传到了宫外,大臣也不敢拿这个说事。    他们身处宫外,怎么会知道后宫之事?窥视宫闱,可是大罪。    结果白萌便是来了月事,卿昱也赖在白萌宫里不走。反正他们两现在还没同房,白萌是否来月事和他在不在这里住没有影响。    经过半年的努力,卿昱已经能够接受和白萌的肌肤之亲,甚至有些迷恋这种亲密的感觉。    以现在卿昱的调理速度,和白萌同房之日指日可待。    或许缺爱的人,在厌恶和陌生人相处的同时,又患有一定的肌肤饥渴症,期盼和一个可以让自己信任的人亲密接触。    卿昱很幸运,找到了这么个人。    白萌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冷淡寡言的小青年,变成了随时随地都要亲亲抱抱,连说话也总是带着几丝撒娇语气的黏人狂魔,觉得这和自己预想中的又不一样了。    白萌喜欢的是外表冷淡矜持,在她的撩拨下露出屈辱又预约的神情的美男子。    她原本对卿昱感兴趣,是觉得卿昱是这种类型的人。    现在这情况和自己想象中反差太大了。    白萌以自己曾经身居高位的心态,实际上并不喜欢太过黏人的伴侣。    不过卿昱意外的让她不讨厌,甚至不自觉带着几分宠溺的心情,由着卿昱黏上来。    白萌思来想去,最终将其原因归结于她这次要做个贤妻良母,要和卿昱过一生,所以心态变了。    当然,这和卿昱表情越来越生动,颜值有了很大提高也有关系。    对长得好看的人,是人都会多几分宽容。    虽然白萌不知道自己宽容的限度在哪,至少现在她还是愿意宠着卿昱。    “陛下不会浮水,我可以教你。”白萌道,“学会了,浮在水面挺有意思。我们还可以打水球玩。”    卿昱睁圆眼睛:“打水球?”    白萌想了想,道:“现在没有橡胶,没办法打水球,换一个玩法。”    “唉……”卿昱瞬间神情低落,好似脑袋上的兔子耳朵都垂了下来。    白萌揉了揉卿昱很柔软的头发,道:“我吩咐下人,用毛皮缝制囊袋,看能不能做出个可以浮在水面上的球?”    卿昱立刻点头:“好!”    看着像个孩子一样开心的笑着的卿昱,白萌心里再次叹了口气。    她喜欢的冷淡矜持的美男子啊,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呢?是她教(tiao)育(jiao)方式不对吗?    白萌觉得心里很郁闷,于是她手伸进卿昱衣襟里,拉了一下卿昱身上束缚着的红带子。    卿昱呻|吟了一声,一双眼睛立刻布满了水雾。    他不知道为什么白萌突然开始欺负他,是他哪里做的不好吗?    白萌失笑,附身亲了一下卿昱的嘴唇。    卿昱:0_0,没有生气,还要亲。    白萌:0v0,好。    作者有话要说: 年终加班地狱开始,中午找不到时间摸鱼就只能熬夜_(:з」∠)_。虽然会尽力保持六千,但熬不动夜的时候我可能会少更一点,提前请假,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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