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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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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宴擅长医术,也擅长毒术,看他和孩子一样大大咧咧的那就太小看他了,他既然孤身前来,那就是有把握,没过多久,教主就感受到了一阵头晕。    沈宴,“我这迷药无色无味,随风而散,吸入口鼻都会中招,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他功力深厚都如此,余酒更是如同喝醉了酒一样,双目迷离,手中的酒壶咣当一声落在地上,露出来了更多的皮肤,面上露出一丝不适,一只腿曲起,面上渐渐浮起来两朵红晕,比之前何止诱人了百倍,沈宴和教主对了一掌,人朝着余酒飞去,拽住的她胳膊猛的用力,衣袖翻飞,她落到了他怀中。    余酒顺势搂过他,“小宴,我好晕。”    “身上也好热。”    声音不仔细听都听不到一样,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上磨蹭,沈宴的鼻血差点流出来,教主看她真的像是忘了他一样,眼神一黯,居然再次朝着他攻来,沈宴此刻哪里有心情和他缠斗,心都飞到了她身上,带着余酒急速后退,“今天饶了你。”    教主冷声道,“你以为这些小把戏能奈何我?”    这里本来就临水,沈宴带着余酒后退已经退到了船边,水中却忽然炸开了浪花,浑身包裹的漆黑的黑衣人趁着水花四溅朝着沈宴攻去。    原来他已经埋伏在了这里。    沈宴神色几变,看他掏出来一个药瓶倒出来几颗丹药吞下去,道,“我还以为第一个来这里的白磊。”    沈宴顿时狼狈了许多,余酒还在怀中柔情蜜语的呼唤他的名字,他眼底闪过不甘心,还是把余酒朝着教主抛去,“小酒,我改日再来找你。”    他这是把他诛杀在这里!    本来攻向他的教主转换方向接住她,“圣女,你可看清了,到了危急关头他第一个就抛下你,这种人不值得喜欢。”    之前还深情款款的叫着沈宴名字的余酒眯起眼睛看向他,手如蛇一样攀上了他的肩头,“教主,我想要。”    表情居然没有丝毫变化。    一股香气从她身上渐渐传出,浅淡却悠远,沈宴鼻子多尖啊,他就是在忙着和黑衣人过招,还留心这边,闻到这股香气,眼底闪过不甘,教主抱住她的手一紧,没有回到岛上,而是朝着一艘船而去。    刚刚到了船上,余酒就热情了扑了过来,他道,“怎么回事?”    余酒含糊道,“我的身体对其中一味药有反应。”她的身体不知道当初吸收了多少东西,对旁人寻常的东西,可能对她就会造成另一种影响,她道,“你到底做不做?”    她神情有些不耐烦,可是配合她此时布满了□□的面容没有丝毫威慑力,只让人把她一口吞下去,看他还不动,余酒推了他一把,整个人就踉跄的朝外走,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一股大力,身下的船一摇晃,整个人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道,“灵魅之体也是顶尖的双休之体?”    余酒吃吃一笑,眼波流转,媚态几乎也变成了水滴下来一样,“对啊,你终于发现了?”    身体得到的快感功力提升的愉悦交织,这才让人对她欲罢不能。    “你能不能逃脱呢?”    “你如果碰我,可就很难再回头了。”    看他真的不动,余酒扬手一个巴掌打在了他脸上,“你走。”    还没有人敢打他的脸,教主眼神一暗,抓住了她的手,余酒用另一只手推了推他,“疼。”    教主道,“打了我还想让我走?”    沈宴看着远远划走的小船,眼睛都要滴血了,这一次真的把教主记在了心上,和白磊并列,找到时间一定要弄死的人,看他们走后,他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多留。    没想到白白便宜了他!    ……    余酒再一巴掌过去,“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啊!    教主正埋在她胸前,抓住了她的手,抬起头,“刚刚你抱住了他的脖子。”    对刚刚的事情耿耿于怀,余酒冷笑道,“我不但抱过沈宴的脖子,我还抱过白磊的,端木的,怎么,嫉妒?”    教主轻描淡写的道,“没关系,以后只有我。”    余酒冲着他假笑一声,“当初他们也是这么说的。”当初可还没你呢。教主脸一暗,掐住她腰的手越发用力,似乎要把她的腰折断。    虽然武林之中比较开放,可有些东西还是比较在乎的,可余酒一点都不在乎,看她的眉目对刚刚的事情没有一点动容,似乎之前缠着他的人不是她一样,不对,是她的身体享受,心却是冷的。    对比他之前的沉迷,似乎这样子让他非常不爽。    他正要再警告她几句,外面划船的手下忽然短促的尖叫一声,随着一声入水声,整条船四分五裂的炸开,教主捞起来她就朝着天上飞去,一道阴狠的掌朝着他的后心就袭去,水中冲出来数道水柱,慈悲宫的人乘坐小船乘风破浪而来。    出尘绝世的白磊就站在一块碎片上,看看余酒露出来的满是痕迹的手臂再看教主,眼中的杀意更盛。    余酒趴在教主怀中,对着他笑道,“阿白,你跟在阿宴身后来的?”    白磊来的这么快,还准备的这么充分,肯定就是不是偶然,而且沈宴前脚到,他后头就在这守着,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    “没想到他比原来还没用。”等到的居然是教主而不是沈宴。    余酒冲着他眨眨眼,“所以我更喜欢阿白一点,你是带我回慈悲宫看枫树么?现在枫树还没有变红,景色上不太好,可是有阿白啊,阿白可以弥补一切。”    教主此刻真的真的掐断她的腰了,之前还和他缠绵,现在做完就不认人了,还在他怀里和另一个人**,这是真的没把他放在眼中?    “我等会就带你回去,你一定会喜欢的。”    教主道,“刚刚沈宴也这么说。”    可惜现在沈宴还被缠在后面,白磊,“别拿我和那个废物比?”    之前居然敢算计他,白磊冷声道,“都给我上。”    教主飞快的道,“我之后再去找你。”    余酒唇角溢出来一丝冷笑。    白磊也露出冷笑,他觉得他还有以后?眼看教主似乎要把她对向了白磊,却见他飞快的朝着来时的方向退去,眼皮子不抬,“都出来。”    看到她似乎有些诧异,他道,“放心,就算是你死,也死在我身边才行。”    他对中原觊觎许久,对武林的顶尖高手自然也尽可能的收集信息,怎么可能不把没有把握的仗?倒是她之前实在太过气人。    他道,“以后不准再说刚刚的话。”    人还在他怀里,手也抱住了他的腰,却和另一个人**,亏她想的出来!余酒道,“只是说说而已,难道不想让我说,让我做?”    教主差点把她丢出去,终于明白自己不要和她打嘴仗,干脆的闭嘴,也用眼神警告了她一下,看到他的人和慈悲宫的人缠斗,犹豫了下,还是把她放在一艘船上,交代护法,“看好她。”    护法根本不敢在她身上多停留,“是。”    教主上去和白磊再次交手,两人都是顶尖高手,彼此都没有留手,每一招都精妙至极,让护法等人看的目不转睛,想要一直看下去,而余酒就看水面忽然出现了一双眼睛,对着她眨了眨眼,然后伸出一只手,余酒思索了一下,手放上去,护法就听到水花声,本来在船舱的余酒已经消失不见。    他惊愕的道,“圣女!”    想也不想的要跟着跳下去,却不想慈悲宫的一人已经偷偷潜到了他附近,看到他走神,立刻一剑刺来。    余酒被他抱着腰朝着一处游去,没过多久,居然到了一隐蔽的水洞,余酒吐出了两口水,饶有兴趣的道,“儿子,你要带娘去哪里?”    余音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面红耳赤,背对着她,拿出干净的衣服给她,“这里不安全,我们快走。”    余酒啧啧两声,伸手接过来衣服,“你怎么会在这?”    余音道,“离开这里再说。”    等到了他这几日准备好的小船上,余音才偷偷的看她,妖媚的像是他小时候听说过故事中的女妖,看着甚至比他还要小,靠在那里,就想让人去触碰她。    这个人真的是他娘?余音不确定了。    余酒道,“为什么不能是你娘?”    她道,“你难道是我有什么不满么?”    余音又看了他一眼,飞快的收回视线,疯狂的摇头,“不、不是。”他真的没有办法把她当成她娘啊。过了半响,他道,“我爹是谁?”    “我也不知道啊。”    见他惊愕的抬头,余酒恶劣的笑了笑,“我真的不知道啊,不过你喜欢谁当你爹?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我可以考虑嫁给他,让你名正言顺的当他儿子。”    她猛然朝着他一倾身,距离急速拉近,“你刚刚一直在偷看我么?为什么要偷看呢?你是我儿子,我可以让你光明正大的看。”    余音想也不想的后退,后脑勺撞到了船舱上,立刻肿起来一个大包,可他就只是闷哼一声,想也不想的朝着船头去,听着后面传来的笑声,余音的脸更变成了红屁股,这下他不敢再朝着船舱去了。    他准备去扶摇阁,他说会去找乐彩音的,余酒没有意见,他就带着她去了,可是没想到之前被甩开的刺客又来了。    第看到那些刺客,他额头上就渗出了冷汗,之前只有他一个人,若是死了也就死了,现在他身边还有余酒,就是他心里有些接受不了,也不能让余酒有事。    余酒眼波流转的看了一圈,“我说,你听。”    “什么?”    余酒道,“你练武时间太短,又没有师傅指点,我说着,你听着。”又看了一圈刺客,“你们最好不要伤到我一根手指头,不然后果你们知道?”    “就算你们此刻蒙着脸,隐藏了身份,但是我相信如同我死了,你们全都跑不了。”    周围一片寂静,实际上看到她的时候都懵了,他们根本没想过她会在余音身边,此刻听到她的话,不由的头皮发麻,谁都知道,如果她伤到了一点,那就是和四大高手不死不休,不说他们,就是他们身后的人也得罪不起啊。    余酒道,“我猜你们身后的主人曾经和我有旧,刺杀我儿子还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嫉妒了。”    她慢悠悠的说出来,再冷笑一声,“如果伤到我,你们回去恐怕也不好交代。”    余音已经懵了,他还在想这是不是落雪山梅家再次请刺客,不是么?还在懵的时候,他已经被推出去了。    过去的圣女对武学确实有非凡的天赋,但是怎么能和她比,她这辈子见过的秘笈都能堆成山了。    她坐在那,没有一人敢动她,听她慢悠悠的指点他,他们就看在一开始生涩后,越来越流畅,如行云流水,甚至剑尖还出现了吞吐的剑芒,看到这后,领头的人神色大变,看余音似醒非醒,不知外物,这是在顿悟当中,知道今日是不能成事了,而且他也不确定他们主人是不是还要杀了他,恨声道,“走。”    留下了几具尸体,他们飞快的退走。让余音睁开眼睛,“走了?”    之前他遇到的无一不是要九死一生才能逃脱,这次居然就伤到了胳膊,紧接着就听余酒嘲讽,“不然呢。”    “你习武才三年,能有现在的水平不错。”    被她这么一夸,余音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实际上他这资质确实是顶尖,不说三年能有这成就,就是刚刚她说着,他能一鼓作气的把突破,跟上她的节奏,就称得上天才,她道,“从今天起,我指导你练武,到扶摇阁的时候你武功没有大进的话……”    她想了想,道,“我就把你送到慈悲宫。”    余音立刻神色大变。余酒道,“别这么紧张么,说不定他是你爹啊。”余音面如土色,他对白磊阴影太重了。    余酒:“好了,快走,这里不安全了。”真    她的江湖经验比他不知道高出了多少,难得有一个儿子给她玩,她也就耐心了一下,给他讲解了江湖上的规矩还有一些改头换面隐匿行踪的本事,余音之前对她还有芥蒂,别别扭扭的,等快到扶摇阁的时候,终于不再别扭了,他觉得她娘真的好厉害——    那些紧追不舍如跗骨之蛆的刺客真的没有再出现,等看到了扶摇阁的山门,还有种真切感,之前他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出不了扬州城了。    扶摇阁是江湖大派,气派非常,山门外经常聚集了很多人,有拜师的,有仰慕许久想去扶摇阁看一下,还有一些冲着乐彩音而来。    因为余酒的易容,他们看着就是很普通的少年,听到他们说想进扶摇阁,一个华服青年道,“以为扶摇阁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我在这这么多天,可也没进去。”    他都没进去,他们凭什么进去?    这种话在余音闯荡江湖的时候不知道听过多少遍,现在已经学会充耳不闻了,可余酒却不行,“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男人最怕被人说不行,就算她不是那个意思也不行,青年脸色一变,余酒已经把一个东西给了守门的弟子,“交给你们的端木长老,说我要见他。”    弟子看她毫无武艺,心道你好大的口气啊,却不想瞥到了手中的东西,居然是一块玉佩,玉不是好玉,但是在边角的地方却刻着端木两字,这两个字和端木成风的笔迹一模一样,弟子神色一变,恭敬道,“公子稍等。”    看到这一幕,那个青年硬生生的忍住了要出口的话,微妙的看着她,忽然道,“打个商量,一会让我跟着上去,我给你报酬。”    余酒道,“你觉得我缺钱?”    青年没说话,旁边的人已经用眼神回答她,她这一身衣服,能是什么有钱人?    这时人群中忽然站出来一人,看着是个富商,之前说是慕名而来,也没有人怀疑,却见他站出来道,“小姐?”    恭敬的看向她,看她没有说话,那人立刻大喜,道。“我们宫主在慈悲宫等着小姐,他说若是看到了,让我问您,您不是说要去扇枫么?”    “慈悲宫的人来我扶摇阁做什么!”众人听到慈悲宫三个字大骇,本能就要远离,却听到呵斥声,一个人影之前还在百米之外,转眼已经到了近前,一挥袖,一道气劲甩过去,那个看着普通人的富商身形灵活的离开。    “端木长老,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来的人正是端木成风,他理都没理会他,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中走到余酒跟前,忽然用力抱住他,“小酒,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余音脸色赤红的看着这一幕,余酒道,“好了,要抱回去抱,我好累,带我上去休息。”    声音变成了女声,众人还没回过神,端木成风已经抱起她朝着山中而去,余音傻乎乎的留在原地,守门的人僵硬的道,“公子,你也请。”    此刻看端木成风这样,不用思考就知道刚刚那就是魔教妖女余酒。他们刚刚居然距离那妖女那么近?    端木成风笑吟吟的道,“小酒,我让人准备好了热水,衣服,你去里面沐浴,我在外面给你吹笛子好么?”    余酒道,“不和我一起洗?”    进来的余音听到这一句话被门槛绊了一下,扶摇阁阁主也险些被绊到,身后的弟子更是面色通红,然后他们听端木成风道,“可以么?”    众人:“……”    扶摇阁阁主重重的咳嗽一声,提醒师弟他们来了。    端木成风也不由的脸上浮上了一层红晕,在私下怎么样都可以,在人前他还是会害羞的。    刚刚得到消息的叶非鱼:“……小酒。”    虽然在这里看到她很好,但是为什么她要来找端木成风?之前还说要和他成亲,难道端木成风就这么让她喜欢么?    看到他,端木成风立刻开启了警戒状态,“叶兄,你来扶摇阁已久,不回沧澜剑派看看么?”    叶非鱼淡淡的道,“回去当然要回去。”眼睛落在余音身上,“小酒,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端木成风道,“叶兄,何必自欺欺人,小酒答应和我成亲,现在带着这孩子第一个来找的也是我,这当然是我和小酒的骨肉,听彩音说你叫余音,我是爹。”    “端木兄你又不用剑。”    “彩音也不用乐器啊。”谁说爹用什么武器,孩子就要用什么武器?    扶摇阁阁主脸一黑,看到战火都烧到自己身上了,再次重重咳嗽了一声,扶摇阁其他弟子都看傻眼了,他们君子如玉的小师叔居然会——    余酒毫无压力的指着端木成风,“你大爹。”又指了指叶非鱼,“你二爹。”    噗——    不少人喷了出来,扶摇阁阁主脸黑成了锅底。    端木成风和叶非鱼齐刷刷的看向她,“小酒!”    余酒道,“别叫我,我也不知道他爹是谁,不过我之前说了,他喜欢谁,我就让谁做他爹,毕竟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她声音曼妙婉转,如华美乐章,这语气漫不经心,成功让所有人扭曲了脸,这话都能说出来,不愧是妖女!!    自己都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扶摇阁主一阵头晕,看她没有一点愧疚廉耻,他师弟就喜欢这样一个人?    正要说话,却见余酒手的摸到了耳垂后,一层薄薄的膜从她脸上下来,等到那张膜完全从她脸上下来后,她的脸已经变的无比白皙光华,如美玉一般,肤若凝脂,唇若朱丹,这是一张美的难以形容的脸,经常在扶摇阁看到乐彩音的弟子在此刻却同时陷入了一种寂静当中,不敢发出一个音节,似乎怕惊扰了这个梦境。    看她起唇一笑,如明月陡然降下月华万里,又如同万千牡丹绽放,潋滟芳华,世间所有美好的事情加起来都不如她此刻的微微一笑。    “看来我还未年老色衰。”    她冲着扶摇阁阁主眨了眨眼睛,“美人总是有特权的啊。”    ……    余酒去后面沐浴更衣了,之前呆滞的弟子一个个面色绯红,神不思蜀,眼睛一个个的都朝着后面看,仿佛刚刚她把他们的魂魄都给带走了,扶摇阁主险些气的吐血,也顾不得给端木成风说话,立刻把他们带走,再不走,是不是等会看到妖精出浴,也要变成端木成风啊!想到这个可怕的结果,他走路都要踉跄了。    端木成风对着余音道,“叫爹。”    叶非鱼,“乖孩子,跟我回沧澜剑派,和你一众师兄弟习武。”    余音:“……”    此刻他也不由产生了其他人同样的想法,她娘真的妖女!!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对扶摇阁的众人来说,妖女果然是妖女!眼下她还在扶摇阁呢,勾搭着他们长老,却又和叶非鱼纠缠不清,上午看着叶非鱼练剑,下午就跑去和端木成风在山巅吹笛子。    朝三暮四都不足以形容她!    有爱慕端木成风的弟子跑到余酒面前,结果还没说两句话,余酒就道,“可别的人有我美么?”    “她们没有我美,所以不能和我一样,我比她们美,所以我就可以啊。”    女弟子直接被气哭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她不去找余酒了,改去找端木成风了,他说不出来刻薄的话,只是道,“我等了她二十年。”他等了她二十年,终于等到她了,怎么会在这会儿放弃?    叶非鱼自然是一样的道理,他也等了她二十年,如果现在放弃,那过去的二十年算什么?    不过端木成风转头就去找她说委屈了,再一次提起了他们的婚事,他抱着她,“小酒,那嫁衣是我找江南最好的绣娘绣的,你穿上一定好看,从二十年前我就一直在想像你穿上的样子。”    余酒道,“可是我现在不想成亲啊。”    “小酒……”他带着几分可怜的道,余酒道,“我们现在这样不好么?”她歪着头看向他,“还是你也不喜欢现在的我?”    端木道,“我想你只有我一个人。”他确实很敬佩叶非鱼,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要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他道,“永远只有我一个人。”    “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余酒干脆的摇头,“不好。”    一点都顾及端木黑沉的脸色,板过他的下巴亲了下,“好了,不要生气了,你不高兴的话我的心也会难受。”    端木被她亲亲摸摸,没过多久就脸色绯红,这时外面有弟子道,“长老,阁主有请。”    等端木走后,窗外闪出来一个人影,“你还真的一点都不想我。”    对方神色黑沉,余酒反而噗嗤一声笑出来,“教主,你这么说,会让我觉得我们之间山盟海誓过。”    “露水姻缘而已,哪里值得我记挂?”    魔教之中多是离经叛道之辈,可是也没有人这么直白的顶撞过他,想到刚刚看到情形,更是觉得不是滋味,她还真的……没心没肺。    “妖孽哪里来的心肺?”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悠然一笑,探手要拿起酒壶,“我这一生,最想做的就是一个无法无天,无情无义又呼风唤雨的妖孽。”    “你如果要谈情说爱,教主,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教主道,“……行。”    他猛然上前,手按住了她的手腕,“真的不愧是我魔教圣女。”    “那你想做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情?”    “我想……要一座楼,很高很高的楼。”    她的手比划了一下,神色飘远,“快要到天上的楼,谁能建好,我就嫁给谁。”    趁着他一愣,她把手抽回来,拿起酒壶朝着屋外走去,这里是端木成风的住所,在群山之巅,站在这能看到云雾汹涌,犹如美玉一样的脚踩在石头上越发的白皙,仰头喝了一口酒,酒液顺着她的喉咙下滑到衣服之下,“我欲乘风归去——”    她抑扬顿挫的声音飘散在了风中,宽松的衣服和头发都被吹到了她身后,似乎整个人真的要飞到天上了一样,余酒道,“我欲乘风归去——”    走到了悬崖边上,“你说我从这里跳下去好不好?”    教主神色一变,就见她把酒壶朝着地上一丢,整个人似乎承受不住这么大的风朝着悬崖下倒去,那白色的身影在一瞬间消散,他的脸陡然铁青,想也不想的跟着跳了下去,手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深深的插入了石头当中,随着他急速下滑,冒出了火星碎屑。    终于在半路上把她给捞了回来,仅紧紧的拽住她的手把她扣向怀里,余酒也没有想着挣脱他再跳下去,她双眼笑成了弯月,天真烂漫,宛如一只偷腥的猫儿,她娇声娇气的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救下我的。”    这不谙世事的模样真的像极了豆蔻少女,之前那妖气点滴不剩,可是她说完这一句,眉目忽然又生出了艳光来,“教主,我之前警告过你的,你看,你偏偏不信。”    教主此刻完全没了脾气,一语不发的带着她上去,可是刚刚上去就看到了来找余酒的余音,他本来一脸惊慌,此刻却更加呆滞,余酒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手环在他脖子上,脚露在外面,甚至整个曲线优美的小腿都露在了外面,脚趾头和莲花瓣一样,他的脸通红,不知道是不是要转过去,更让他呆滞的是他娘啊,这个男人又是谁啊——    他刚刚有些接受了他娘和四个男人纠缠不休,现在又冒出来了一个没有见过的男人,看他们这姿势就知道他们关系非同寻常,他的三观又开始摇摇欲坠。    余酒毫无压力的冲着他挥了挥手,“儿子,你找娘什么事?”    教主冷声道,“落雪山梅家被灭门。”    余酒眨了眨眼睛,所以    教主恨不得就这么掐上去,“有证据表明是余音所为。”    余音和余酒在扶摇阁已经被传的人尽皆知,他们自然要上扶摇阁来要人。他冷笑的看向余音,“你不是有四个爹,怎么不去找他们?”    他有些烦躁,他明知道原因,可是不愿意去细想,更不想去碰,有了余酒之前说了两句就跳崖的先例,他此刻真的不想和她多说一句,把火气都发在了余音身上,可余酒接了句,“这不是有五个了么?”    余音:“……”    教主差点把她丢出去,脸色快要阴沉的滴水了,五个?呵呵呵。    余音也差点反驳出来,他现在是真的不想要爹了……    余音强迫自己忽视他,含糊了称呼,“……我没有杀他们,现在该怎么办?”他现在才觉得这是一个蠢主意,居然来找余酒。    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头一懵,整个人就跑到了这里。教主闻言更是冷笑一声,余酒道,“怕什么?你是我儿子,还怕有人把你怎么样么?”    她扭头就对教主道,“我儿子如果死了我就去出家。”    教主今天被她刺激狠了,闻言想也不想的道,“在尼姑庵里偷情也不错。”    余音:“……我自己去想办法。”    再听下去他就要爆炸了!余酒道,“想的美。”    “你就在这待着,我看谁想带你走。”    估计没多久那些人也要过来了,其中更有叶非鱼和端木成风,她对教主道,“奸夫,你不走么?”    “……你叫我什么?”    教主声音似乎都颤抖了一下,看着余酒眉目生姿,“不是奸夫,你说我该叫你什么?”    此刻听完,余音小心的看了下教主的脸色,本来就阴郁的美男子此刻浑身都似乎都在冒黑气,脸皮抽动了一下,他本来对他是警惕的,他看着就不是好人,可此刻却不由的心生同情了一下。    余酒道,“你难道不该庆幸你不是我名正言顺的夫君,是的话,现在你的头顶已经绿了。”    为什么她总是能出来更让他气的吐血的话?就是以教主的城府,此刻也有些内伤,他此刻甚至怀念了下刚刚出魔教的余酒,那个时候真的乖顺无比,忍过了内伤后,他道,“可我还是喜欢名正言顺,我们改日就成亲?”又对着余音道,“儿子。”    余音:“……”    他道,“只要你肯叫我夫君,我什么不能忍?我这就让人准备婚礼如何?”    余酒眼神闪烁的看了他一眼,教主面上柔和一笑,就这一会功夫,端木成风等人上来了,紧随其后的还是几位少林的大师,端木成风看到教主就神色大变,“居然敢擅闯扶摇阁!大胆!”    叶非鱼的手已经握住了剑柄,深深的看了余酒一眼,而少林的几位大师也黑了脸——当初白磊为了她不惜叛出少林,从前途无量的小和尚变成了杀人如麻的慈悲宫宫主,少林绝对是最讨厌余酒的门派之一。    其中一人已经咬牙挤出来,“妖女!”    余酒也不和他打机锋了,从他身上跳下来,漫不经心的撩了撩长发,“真的一别二十年,你们还没有半点进步,二十年前叫我妖女,现在还叫我妖女,难怪你们连弟子都留不住。”    “小酒!”端木成风叫了她一句,现在并非逞口舌之快的时候。    余酒撇了撇嘴,“行了,我知道你们是为什么而来,我儿子怎么可能杀人?他最近可一直在扶摇阁,难不成他有□□术可以去落雪山杀人?”    另外一个僧人开口道,“并非是最近,而是之前,没到扶摇阁之前。”    “有人寄给梅家的信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就去了落雪山,发现梅家上下全都已经横死,而现场有证据表明这是余音余少侠所为,当然,这还要在调查一番。”    “无冤无仇他去梅家杀人做什么?”    “梅家之前请慈悲宫手刃余少侠。”说到慈悲宫,他也不由的抽动了下嘴角,一个杀人组织,居然叫慈悲宫,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余酒哈哈笑道,“有因就有果,之前他们请人杀人,现在被人杀了,难道不是天理循环?难不成只许他们杀人,不许有人杀他们?”    见他们还要说话,冷笑道,“别说我儿子没杀,就是杀了你又敢怎么样?”    第现场气氛顿时冷凝了下来。    少林僧人气的哆嗦,这妖女好生嚣张!比起二十多年前有过之而不及,他们真想一掌打死这个人一了百了。    端木成风道,“小酒,你先别生气,大师也没说一定是小音做的,大师就是想问他几句。”    余酒道,“都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抓人了,还说不是来抓人的?”    最后还是余音硬着头皮走出来,“大师,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虽然他礼貌的很,可是旁边有个嚣张无比的娘,少林的两位大师对他很难起什么好感,公事公办的说了出来,余音道,“那个时候我在和……我娘一起。我从落雪山走后,就再没有回去。”    少林大师也没有特别怀疑他,倒不是别的,而是余音的武功显然没到哪一步。    他更怀疑的就是慈悲宫白磊,毕竟余音可能是他的儿子,他能看到有人追杀他儿子的逍遥法外?灭了梅家满门,就是为了替余音报仇,他们本想再问他是不是和白磊有联系,可看到一旁的余酒,真的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最后少林大师铁青着脸离开,冷声留下两个人,“祸水!”    总算换了两个字,也不是什么好话。    可从他们离去后,江湖之中忽然开始流传一则消息——余音灭了落雪山梅家满门,有苦主去少林寺寻求公道,而少林却碍于余酒放过余音。让丧心病狂的凶手逍遥法外,这简直是违背武林人士的承诺!    这消息似乎一夜之间传遍了江湖,因为余音在扶摇阁,扶摇阁成了包庇中的一员,流言来势汹汹,扶摇阁不得不去找端木成风,余音主动道,“是有人针对我,我留在这里只会给扶摇阁带来麻烦,我还是先告辞了。”    这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办法面对自己的三个“爹”。    余音还去找端木成风,让他别告诉余酒,“她肯定不会让我走。”    他也算明白了,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这样他怎么还能去找她?端木成风道,“你决定了?”    他点点头,端木成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情感占据了上风,比起真余音,显然余酒更重要,这次的事情不像是针对他,更像是针对余酒,如果他走了,他正好腾出手来查一查到底是谁想对余酒不利。    余音其实也想说什么,可最后也没说出来,背着长剑和乐彩音告别后就一个人下了扶摇阁。    等端木成风去找她,余酒道,“他走了?”    端木成风尴尬的点点头,就听余酒道,“这性格真的不像我啊,难道比较像他爹?”    “……”这话就不太好接了,端木成风好几次想去滴血验亲了,最后又生生的忍住了。    而且,虽然他很喜欢小酒,可是对她的性格也着实不敢恭维,江湖上有她一个已经大乱了,再来一个,估计江湖都要不存了。    “端木,你说,想要害我的是谁?”    “想杀我不敢,就把矛头对准我儿子,之前的刺杀也是,还真的一点新意都没有。”    端木成风道,“我会查出来的。没有谁能伤害到你。”    余音下山五天后再传来一个消息,和余音起冲突一个少年全家再次被灭门。    流言更甚。    下山第八天,有窈窕少妇抱着孩子去找余音指责他强迫于她,又始乱终弃,甚至还企图杀她,无人还给她公道,在众目睽睽之下跳入河中身死。    余音顿时千夫所指。没有人相信他的辩白,也没有相信他的无辜,那少妇难道不是真的?那孩子难道不是真的?如果不是有天大的冤屈,她会从桥上跳下去?到了这一步居然还在狡辩,简直是丧心病狂!而到现在也没有人站出来主持公道,不就是因为他有几个好爹么?    这次战火终于烧到了余酒身上,年轻人积愤异常,甚至有人道,如果这么包庇亲儿子,那他们也不配为大家敬仰,这说的就是叶非鱼两人,而余酒,淫荡不堪,还迷惑两位大侠,让他们变成现在这样,简直是其罪可诛。    余酒听到这个消息,噗的一下笑了出来,“还其罪可诛,谁杀我?他么?”    教主道,“你老实点。”    余酒笑的更欢快了,“教主,板着脸做什么,你现在难道不应该高兴?这武林越乱,你越好浑水摸鱼才是啊。”这人简直是要帮魔教一样,现在中原武林人心浮动,暗潮汹涌,叶非鱼两人麻烦缠身,简直是最好的时机。    似乎是嫌弃这不够乱,皇宫之中的皇帝忽然下了圣旨,说是听说民间有一位绝世美人,他很喜欢,想要把美人宣到宫中长伴他,这圣旨直接送到了扶摇阁。    朝堂江湖两不相干,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会对皇宫之中的皇帝老儿有多恭敬,可是皇帝毕竟是皇帝,这名义上,天下是皇帝的,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想要公然违背圣旨那就是造反。    余酒接过圣旨直接把圣旨丢到了地上,“听说皇帝已经年过花甲。”糟老头子一个,距离死不远了,到现在居然还想着美人?    也不怕自己中风死了。    端木成风道,“小酒,扶摇阁不可能公然违背圣旨,我已经告诉宣圣旨的人你已经离开。”    所以余酒必须离开扶摇阁,至于离开后去哪他们就不知道了,如果他们知道,可以去找她亲自去下旨。    余酒道,“端木,我舍不得你。”    她深情款款的道,教主一把抓住她,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可以等会再感慨。”    端木成风难得不愿意和他计较,毕竟余酒不通武功,需要人保护,他和叶非鱼最近麻烦缠身,还是他最合适。    余酒下了山,留恋的看了眼扶摇阁,教主道,“真的么恋恋不舍?”    “没机会再去了,难道还不能让我多看几眼?别的不说,扶摇阁的风景真的不错。”    ……所以她是怀念山上的风景?    可等她和教主刚刚到了洛阳城,当朝太子忽然也到了,拿着圣旨要见第一美人。这太子也已经要五十了,脑满肠肥,肥胖无比,别的不说,吩咐人的本事一等一的厉害,带着太子的谕旨到了客栈,太子说了,如果他看不到第一美人,他就让整个客栈的人命,开客栈的老板更是要株连九族。    听到这动静,教主阴沉下脸,眼中露出杀意,似乎很想下去把那些耀武扬威的人全都杀了。    他们才刚刚到洛阳,并没有宣扬,太子怎么这么快到了?确实有人在针对他们。    似乎是怕他们跑了,外面还涌上来官兵。教主对她伸出手,余酒却没有搭上去,嗤笑道,“看来人一定是要让我入宫了,既然这样,我怎么能辜负了她的一片好意?我难道还怕见人?”    她把酒杯猛的丢下去,众人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飞下来还以为是什么,正要魂飞魄散的躲开,却看这瓷器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上头传来,“是太子想见我,又不是我想见太子,为什么让我去,想见我,就来这里。”    下面官兵可没有内力,被这声音迷了个神魂颠倒,随后又是一惊,让太子过来见她?好大的口气!    除了皇帝还没有人敢这么命令太子!    太子其实就在不远处,他拿到一副画像后就迫不及待的出宫了,魂魄都要飞过去了,听到传话,他道,“既然这样,孤就过去看看。”    美人么,如果真的是画上国色天香的女人,他不介意美人任性,毕竟这是情趣么,当然,如果等他看到了真人,没有画像上那么美,他一定不会介意让美人领教一下他的手段。    道路两旁围满了人,有普通人也有武林人士,在武林人士眼中,这个太子要是半死之人了。    太子却浑然不觉,他享受这种视线,等到了地方他慢吞吞的上楼,做好了准备,可是在看到那个背影的瞬间,还是觉得魂魄要飞出去一样,他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看着那美人缓缓的转头,比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都要美上无数倍,比画像上更为动人,绸缎一样的长发,花瓣一样的皮肤……    太子的腿发软了。听美人道,“是你想见我?”    太子……硬了。    他急切的上前,“是,是孤想见姑娘!”他双目放光,“刚刚见到姑娘,孤才知道什么叫绝世美人!所有的女人加起来都不及姑娘的一丝美貌,姑娘如此美人,更应该享受天下最顶尖的荣华富贵。”    如果能得到这样的美人,那就是此刻死了也值了!    余酒掩唇轻笑了一声,慢慢的站起来,“怎么听太子的意思是你想要我?不是陛下想让我常伴左右么?”    听到陛下两字,太子终于稍微回神了一点,那毕竟是他爹。可是要把这样的美人拱手相让——    太子一点都不怀疑如果他父皇看到了余酒会不择手段的把她留在身边,到时候恐怕就是他看到他都要用尽手段,他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余酒道,“我是天下第一美人,当然要天下第一人来配,殿下想要我,还是等殿下成了第一人再来说。”    她这大逆不道的话都让他们无法回神,她再次笑了下,让他们更为沉迷,“殿下,我还想要一座高楼,手可摘星辰的高楼,如果你能做到,我就随你入宫。”    第如果余酒摆出一副我宁死不屈的样子,太子也不介意用什么强硬手段了,可余酒现在却是有条件好商量的样子,面对这样的美人,谁能拒绝?    似乎惹她不高兴都是一种罪过,太子殿下被迷的只知道点头,“好、好!”    别说一座高楼,就是十座高楼他也愿意。    余酒道,“既然太子答应了,那就请太子回禀陛下,如果陛下也准许了,我就随太子入宫。”    太子再次被提醒了他头上还有个皇帝,这个美人如果真的进了京城,恐怕他是真的见不着了,他心里思量,对着余酒道,“姑娘就请在这洛阳安心住下。”    “姑娘如果要进京,怎么能如此简单的去?只有华盖马车,锦衣罗裳,绫罗珠翠才配得上姑娘的美貌。”太子笑眯眯的看着她,胖乎乎的手来回的摩挲。    在余酒去了巡抚府邸后,太子迫不及待的下令让全程最好的绣娘过来,把最珍贵的珠宝献上来。    几乎在他下令不久,江湖之中就有了传闻,余酒迷惑了几大高手之后又把当朝太子给迷惑了,让太子给她建天下最高的楼。    妖女啊妖女啊!    听到这个消息,觉得有些不妙的人下意识的就感慨出声。    看太子这样就知道已经被她迷惑了,他可不比叶非鱼等人,怎么会是余酒的对手,这完全被玩弄于鼓掌之间,不少人似乎已经预感到了天下大乱,暗地把搞事的人给骂了个彻底。    谁也不是傻子,余音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人,有什么好针对的,无非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只是江湖之中对余酒不满的人太多了,他们想看她栽跟头,谁知道她转眼就把太子迷的不行。    他们本以为混乱还需要一阵子,谁知道太子回头就发动了宫变,把已经生病的皇帝给干脆利落的给弄死了,把余酒封为贵妃,让人护送她回京城,人还没走,源源不断的赏赐已经到了,等到她要去的那日,非常多的人围了上来,就看一个满身珠翠的美人款款走出来。    她的衣服是全天下最顶尖的绣娘缝制,在阳光下,那些精致繁复的图案来回变幻,那些天下难寻的宝物都在她身上,非但没有让他显得庸俗,反而更加的耀眼,在阳光下,几乎要灼伤人的耀眼。    所有人的视线都汇集在她身上,似乎思考都不能。    第一次看到她的人似乎都陷入了混沌状态,眼睁睁的看着她上了那辆同样漂亮昂贵的马车当中。    “你难道真的要入宫不成?”    她刚刚上车就听到本该空无一物的马车里出现了一个声音,她懒洋洋的挑了挑眉,靠在软枕上,“这又有什么不可以?这么漂亮的衣服,这么精致的珠宝,我还可以做到更多,我为什么要拒绝?”    “你不觉得颠覆一个朝廷也很有意思?”    “如果千年之后有人还能在妖妃排名上看到我,那也不是也很有意思么?”    “有意思?有意思你就可以做任何事情?”教主从黑暗中出来,一双眼睛似乎黑沉至极,“你真的要去伺候那个太子?”    “小酒,你不要我了么?”沈宴也从黑暗中出来,之前才大打出手的两人此刻居然没有动手,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余酒道,“谁说不要了?”她娇嗔,波光流转,手指在嘴唇上缓缓滑动,“以你的武功难道还进不了皇宫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难道没听说过?”    “我的寝宫随时欢迎你。”    眼睛又看向教主,“当然了,教主也欢迎。”    不要说教主,就是沈宴也被气的够呛,见余酒居然是真的要去皇宫,而不是故意耍弄他,顿时勃然大怒,“我去杀了他!”什么东西啊,居然还敢肖想小酒!    余酒道,“你敢去就不要再来见我了。”    “小酒!”    “好了好了,我还没去过皇宫呢,就让我去皇宫玩一玩,等我玩够了就回来。”她想到什么,脸上又露出不痛快,“那个人不是非要让我去皇宫么,那我就真的去。我倒是要看看她怎么样!”    沈宴顿时也把幕后人恨出血来了。什么破主意!    而这日看到余酒的人太多,里面有各种人,他们全都被余酒迷的魂魄似乎要没了,等余酒车架刚刚离开了洛阳,消息就传遍了天下,她果然是天下第一美人!    如果她不是天下第一美人,又谁还能美过她呢?    就是传说中的四大美人,在她的容貌之下恐怕也会相形见绌。    当日有看到的画师凭借记忆还把当日的场面给还原了下来,在画刚刚一现世,就遭到了所有人的哄抢,随着临摹的人增多,天下看到的人越来越多,第一美人的称呼也越来越响。    之前觉得叶非鱼两人被迷惑的人此刻也不义愤填膺了,他们一个个的羡慕的恨不得以身代之,他们怎么不知道是她居然美成这样,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他们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想要见去见她一面!    如果能被她一眼,那是多么幸运啊。    本来人人喊打的余音处境居然也跟着变好了,有人道,一定是栽赃陷害!不然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南宫琳看着汇报到眼前的消息,尖叫道,“哥哥!”    她甚至眼前发黑,明明就该在她的算计当中不是么?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来,为什么余酒加入会答应入宫?她为什么要入宫?她怎么能入宫!    她算计了一切,如果余酒不入宫,必定要和朝廷撕破脸皮,那她的处境就糟糕了,如果她答应入宫,那也必定不是心甘情愿的,她要看着那些对她海誓山盟的男人对她一一放弃,她要去伺候一个行将入木的老头子,她不是天性放荡,喜欢周旋在男人身边么?那她就送她去!    可是为什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呢?!她看上去心甘情愿极了,甚至让刚刚即位的天子给她修建了飞天阁,果然是喜欢男人么!虽然能这么在心里嘲弄她,但是她的目的是想让她痛苦!    她道,“我不要再等了,我要杀了余音!”    这不是她的孩子么?她不相信等她杀了她的孩子,她还能平静如初,南宫瑞掐住她的胳膊,“你冷静一点!不要失去理智!”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当然是因为他们现在还不能得罪四大高手,他们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就更不能功亏一篑。    “你放心,他很快就会死了。”    南宫琳在南宫瑞的安慰中逐渐平静下来,对,她不能慌。余酒不是已经入宫了?她不信她的那几个人情人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入宫,到时候闹起来是最好不过了。    可她没有等到四大高手大闹皇宫的消息,却等到了余酒宠冠后宫的消息,有了她,天子直接把后宫视若无物,一边让人建造飞天阁,一边让人把天下的宝物源源不断的送到皇宫,这些宝物全都被他当成了献媚之物送给了余酒,就为了讨她欢喜,亲口对人道,“如果贵妃愿意对朕笑一笑,那朕死了也甘愿了。”    他想把她珍藏,藏在一个谁也看不到的地方,却又想要把她放在人前,让人看看她是多么美丽,而他能独占这样的美人。    看着她久了,他真的恨不得要把心肝挖出来给她。    余酒道,“我要陛下的心肝有何用?我不要,舍不得要。”声音婉转,他恨不得一直听下去,听她道,“可是臣妾无聊的很。”    “那贵妃——”    “陛下,古有烽火戏诸侯,博美人一笑,我不要陛下烽火戏诸侯,但是我也想看看陛下对我的真心。”    “那贵妃要怎么看?”    “陛下听过江湖中的南宫家么?”    “他们家的有一件宝物叫凤凰纱,我很喜欢,可是据说那是他们家珍宝,不会给外人,陛下,你让人把这宝物取来给我好不好?”    天子被她一看就浑身哆嗦,“一件宝物而已,能被贵妃看中,那是他们的荣幸!贵妃放心,朕一定让他们尽快弄来凤凰纱!如果它真的是天下无双的宝物,除了贵妃谁还能配得上?”    他握住的手要一亲芳泽,却还没碰到,整个人就倒了下去,偏偏并不是一无所觉,脸上表情沉迷,口水都要流出来一样。    “南宫家哪里得罪你了?”    他看着锦衣华服的女人,整个人坐在黄金椅上,大红的衣裳绣满了凤凰,手腕上和头上的步摇价值连城,闻言仅仅的半眯了下眼睛,“谁说他们得罪我了?我就是想要凤凰纱。”    “既然他说我是天下无双的凤凰,那凤凰纱不是正配我?”    “教主,你是不是偷情偷上瘾了,居然不回去主持大局么?”    教主的手落在她的肩上,强硬的让她转过来,“我要突破了。”    情关?她不可思议的看过去,“教主,你——”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按在了黄金宽椅上。    他道,“还要多谢圣女你,本座要突破了。”    ***    江南,南宫家。    看到外面的官兵,南宫家主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而其他人也一样,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而前来的太监却不想等他们,他们可是知道天子对贵妃是多么百依百顺,恨不得把月亮星星都摘下来放到她眼前。    这个时候不表现什么时候表现呢?    “皇上有令,让尔等把凤凰纱献给贵妃娘娘。”    南宫琳闻言脸扭曲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见他们不答应,那太监冷哼一声,“尔等还不去办?难道你们要抗旨不尊?”    南宫琳曾经想过在余酒在接到命令的时候是何种模样,也曾快意过,可是万万想不这有朝一日居然会降临在她身上,她的手已经握住的鞭子。    南宫家主还想给他解释一下,这凤凰纱是他们的南宫家的珍宝,就是皇帝是九五之尊,那也不能强夺他们的宝物,可太监不听,他要的就是凤凰纱,“闲话少说了,陛下和娘娘还等着奴才回去复命呢。”    “如果你不肯给,那就……”不要怪我等强取了。    可话还没说完,人头已经掉落在地,因为死的太快,他脸上的表情还维持着原先的模样,轻蔑而高傲,现在他头以下已经没了,只有这幅表情显得滑稽而好笑,而血等他的人头落地才喷出来,溅了他身后的小太监一头一脸,那小太监本来是跟着他来阿谀奉承,看看有没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可谁知道就见到这骇人的一幕,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险些就这么昏厥过去,尖叫破口而出。    南宫家主也没想到南宫琳居然会这么冲动,说动手就动手,威胁都没有,直接就让他人头落地。    南宫琳收回鞭子,看着他的尸体冷笑道,“居然敢在南宫家撒野。”    ……    消息传回了皇宫,天子大怒,余酒直接把琉璃盏摔到了地上,“怎么这么没用?”    骂的是那个太监,而天子也跟着脸色涨红,不用她说第二句,他就道,“贵妃放心,这么藐视皇恩,大逆不道,朕这就让大将军带兵去围剿,凤凰纱一定可以送到贵妃这。”    不但是被美人轻视了,更因为他也觉得天子的威信被人挑战了,那太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可是却是带着他的命令去的,居然就杀了!岂有此理!    天子下旨把南宫家打为叛贼,让大将军去讨伐,并且道如果有谁敢帮他们,那也一样是叛贼。    余酒道,“陛下大概是不知道南宫家在江湖中的地位,而且他们的武功不能小觑,大将军虽然文韬武略拔尖,可不一定能对付得了他们,不如陛下下令让少林众门派一起围剿。”    “如果他们不从……”    她想了想,忽然拍手道,“如果他们不愿意,就把他们的门派驻地给征收了,这天下可是陛下的,如果他们不能遵守陛下的命令,那也就不能为陛下的子民。”    “陛下说,我说的对不对?”    被她这么看着,他哪里会说不愿意?    然后众门派就接到了这么一个荒唐的命令,想想就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她现在已经可以被称之为妖妃了,看天子对她百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现在更是妄图染指武林,这简直是要改朝换代的模样,就是少林寺的和尚此时也不由暗骂了当时把她弄到皇宫的人。    看看现在,还不如以前呢!    而南宫家本来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件事唯一的麻烦就是他们大概要暂时换个地方,朝廷对武林的掌控力度本来就不大,他们走了,他们又能怎么样?可他们没想到事情闹的这么大,天子居然让武林的众多门派一起来围剿他们,余酒更是道,“我说这些可都是江湖之中大名鼎鼎的门派,其中更是不乏高手,如果他们用心,南宫家自然跑不掉,可如果南宫家的人都跑掉了,那他们就是不用心。”    天子深以为然,就是南宫家再了不起,还能比得过整个武林?当然了,他也知道恩威并施的道理,只要让南宫家伏首,那他们就能获得一定的爵位和赏赐,如不行……    他好歹也做了几十年的太子,更是亲手把他爹给干掉了,城府心计还是有的。    南宫家此刻终于感觉到了危机,朝廷他们并不怕,可如果武林人士掺和起来就不一定了,少林这样的大派对皇帝的赏赐或许不放在心上,可是有人在乎,也有人想要高官厚禄,江湖中,也并非所有人都追求快意恩仇。    在南宫到一个地方,就会有武林人士去告诉朝廷,甚至还有人说要告御状,那几大门派都出工不出力。除了这还有他们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住的地方了,南宫家的老宅不能住了,他们一定要另买宅院,可没有人卖给他们,在赶路的时候,也没有人哪家客栈和酒楼愿意招待他们。    ——那些居无定所的江湖人还好,有武功,大不了跑,他们做生意的难道还能和朝廷对着干?    南宫瑞从小养尊处优,走到哪里都是被捧着,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再再次被拒之门外后,忍耐不住的一剑杀了小二,“还当我南宫家真的完了?”    就是真的完了,那也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欺辱的,可这直接捅了马蜂窝一样,他们开门做生意,难道有钱不愿意赚?    可谁让你们得罪了朝廷?难道你想让我们冒着杀头的危机来招待你们?    南宫家主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南宫瑞已经把人给杀了,看他这样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南宫家主恨的恨不得给他一个巴掌,这是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这么张扬!    果其不然,之前对他们不过是视而不见据不招待的人看到他们立刻关门,这还是含蓄的,更有人直接去报官。再难一点,没有人再敢卖给他们东西。    南宫家的人以为出从南宫老宅离开的时候已经很艰难了,现在才知道日子艰难的还在后面,不少人就受不了了,南宫瑞南宫琳就是受不了的人,凭什么他们要一直躲?而且这日子什么时候才算结束?他爹是不是已经老了?    再再一次官兵追上来的时候,他们根本没去管南宫家主之前的交代,把追来的人全都杀了个一干二净,还斩杀了浑水摸鱼的。    他们以为这能让那些人得到警告,不再紧紧的追在他们身后,可谁知道转头朝廷就昭告天下,说他们是如何的丧心病狂,诛杀了多少人。    普通人看到他们都开始如临大敌,就是之前对他们手下留情被迫来追杀他们的众门派也觉得不满了,这手段未免太血腥了。    此刻南宫家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天下公敌。    武林人士瞧不起朝廷,也不把普通人看在眼中,可此时他们真切感觉到了如果这样下场会是怎么样,南宫家的人开始逐渐减少,有的是悄悄离开了这里,想要隐姓埋名,有的是要在被人给杀了。    而他们人越来越少,越发显出他们的无力,看到这个庞然大物终于要倒下了,之前南宫家得罪的人如秃鹫一样的冲了过来,迫不及待的在他们倒下的途中再增添一分力气,让他们倒下再也不要站起来。    南宫家主短短时间内老了无数岁,而南宫瑞和南宫琳还没有看清现在的形势,他们相信现在不过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他们还会是被武林人追捧的小姐和少爷。    直到南宫瑞被斩断了一只手,握剑的右手。    右手断了,他怎么还能握剑?南宫瑞直接疯了,南宫家倒下还有重新站起来的那一天,但是他的手断了,却没有机会再握剑了,就是南宫家再站起来,那他也不会是南宫家被人追捧的那人了。    而南宫瑞的发疯终于让南宫琳从自己的幻想中清醒过来,看着头发花白的父亲,再看看苍老憔悴的母亲,最后再看看癫狂的哥哥,她也几乎要疯了。    她在一开始还能想着日后一定把余酒如何,现在她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想起过余酒了。她疲惫憔悴,每天想的最多的是怎么吃一顿饭,睡一个好觉。    她到此刻已经不由的想,难道余酒已经发现了?已经发现了之前的一切都是她在搞鬼?所以才对南宫家下手这么狠辣?    南宫家手上已经不知道染上了多少血,他们和那些追杀者之间的恩怨已经分不清了,那几大门派也态度也已经重归漠然,他们虽然和之前一样出工不出力,可是也没有帮他们的意思了。    南宫琳不知道逃了多久,终于精疲力尽,有人在她后继乏力的时候抓住了她,把她献给了天子——当然,他们在把她送到皇城之前,也没有忘记废掉她的武功。    然后南宫琳见到了余酒,她还是第一次真的看到她,没有斗笠,没有面纱,只有一张美丽的可以让人失去语言的脸,看到她,她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容貌在她面前什么都不是,她的脸似乎要扭曲成一团,可最后只是动了动,“是不是你知道了?”    她想过两人再次见面的模样,可是没想到现实和她想的完全相反,她被压着跪在她脚下,看着她漫不经心的打量她,犹如打量一个稀罕的玩意,这种打量让她倍感羞耻。    她道,“是不是你早已经知道之前是我让人追杀余音,让人栽赃陷害,是我把你的画像送到了皇宫,是不是你已经知道了!这才准备这么报复我!”    她已经认定了她已经知道了,不然为什么非要针对南宫家,非要对他们赶尽杀绝?想到过去的日子,那似乎是在梦中一样,她不是没有后悔,可后悔在此刻不管用了,她想找回最后一点尊严。    第如果是这样,她只能说技不如人,棋差一招,这才满盘皆输。    这样她还能想开一些。    可余酒却道,“原来这些是你做的啊。”她的眉梢似乎被风吹过,只是轻轻的动了动,漫不经心,半分都没在意,也没有问下去的意思。挥挥手就让人带她下去。    南宫琳却猛然挣脱了那些人,抬起头披头散发,惨白着一张脸,“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    或者一些细节。    为什么她这么平淡,没有生气,没有怒意,就像是听了今天吃了什么一样的平淡,她怎么会这样!    “你耳朵聋了么,是我之前让人散播的流言,是我想让人杀了你儿子,就是为了让你伤心!之后更是我让让人把你的画像交给了老皇帝,就是为了让你伺候那个恶心的老头子!你为什么不生气!你怎么可以不发火!”    她疯狂的冲着她道,那些人一时没按住她就听她说出这么一连串大逆不道的话,脸陡然煞白,惊慌失措的看着余酒,就看这位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眼睛不感兴趣的从她身上扫过,“好了,快带她下去。”    而南宫琳还是不甘心,“你说谎,你一定是知道了,就是为了报复我!你现在不过是在假装而已,你就是在报复,就是在报复我,报复南宫家!”    “不然你为什么要给南宫家要凤凰纱!”    “你一定很愤怒,很生气才会要凤凰纱!你瞒不过我,你瞒不过我的!”只有这样,她之前的报复才有意义,她成功的让她生气愤怒了!    “原来你是说凤凰纱啊。”在她这么激动的近乎癫狂下,余酒终于给了她点回应,却不是她想看到的,她道,“我想要凤凰纱,当然是因为陛下说我是举世无双的凤凰,既然是凤凰,当然要凤凰纱来配。”    “不过如果你觉得是我在报复,那你就这么觉得。”她宽容的道,对着宫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把她带下去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非但没有让南宫琳觉得满意,反而觉得愤怒的整个人要爆炸了。    她还是那么满不在乎,漫不经心的样子,看她的样子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没有什么高兴或者不高兴,没有愤怒,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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