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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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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高黑胖    白苏已坐在兽皮帐篷外无声哭了很久,俩眼早肿成了柿子,身上穿着兽皮小衣的女人们手里抱着采集来的食物从她面前经过,时不时向她瞥去一眼,面上眼中尽是不屑。    “丑死了,越哭越丑……”    “本来就傻,这回摔得更傻了……”    偶有人这样窃窃私语,白苏都已听在耳里,但也已经不能再让白苏的情绪更糟糕了。    她穿越了,从现代文明社会穿到了远古时期成了原始人,白苏觉得这更让她绝望透顶了,哪里还顾得上别人鄙夷的眼光不屑的话语。    白苏明明记得自己在家里睡觉,意识昏昏沉沉见还听得到她老娘在客厅训斥她二哥整天不务正业,三十多岁人了还不找对象结婚巴拉巴拉的。    分明感觉就是前一秒的事,谁知再一睁眼世界就不同了,她自己也是居然连弱娇的属性都变了,还整个给换了副身体。    白苏低头瞅瞅自己现在壮硕的胳膊腿,扒拉一下肉颤半天,这心情真的是难以描述。    前世爹娘哥嫂费尽心思希望自己能长壮实点多两斤肉,可一直到了穿来的时候她都还是个大风天随风飘的小麻杆,因着有红斑狼疮一直在吃激素可都没吃胖,二十二岁了还发育不良身前没有二两肉。    现在她穿越了到了这个叫石花的原始女人身上倒是一身壮实了,就白苏现在只是在石头上坐着都要跟旁边有的女人们一般高了,可见有多大块头。    且白苏刚醒来就爬外头石盆边上照着水看过了,虽然身材高壮,但那带着稚气的黑脸盘子看着分明只是个十几岁的半大少女啊还只是少女……    不过对于这个她倒不想抱怨什么,这身材虽然有点吓人但是胜在健康有活力啊,要是能让白苏在高壮健康的身体和病弱糟糕的身体之间选择,她也会选择前者。    高黑胖算个啥,比起她以前动不动就犯病浑身疼痛床都起不来的病秧子小身板那不是强多了,要她以前能长这样,不光白苏自己乐,全家人都得高兴的不行。    可是,重点是,这里没有疼她爱她的老爸老妈,没有宠她惯她的哥哥嫂嫂,没有手机电脑美食商场,只有裹兽皮群的原始陌生男女,住兽皮帐篷啃野果烤肉,好悲催……    就算她以前就是个米虫,活了二十二年啥贡献没做过还老给家里人添麻烦,一年急救住院N+回,每天药片不离口,上俩月学休半年学二十二了才勉强考了个野鸡成考大学,没上两天这又犯病拄拐下不了地了,一直混吃等死来着,但白苏觉得她也没做过啥恶事啊,怎么就给她弄这里来了?    好舍不得家人,舍不得现代那已经发展起来的各种物质环境……    所以弱娇了二十多年的白苏就只能坐在石头上默默抹泪,换做从前她那弱娇的模样这么一哭定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然而现在的白苏却是用一双粗壮带着脏污的大手,在原本就黑黑的大脸盘子更是漫上了一片片黑印,那画面简直惨不忍睹让人不忍直视,于是采集回来路过的原始女人们看过来的那眼神就更是鄙夷了。    “哭什么哭!吃完回去躺着去!”    已经黄昏时刻,采集的女人们都已回来到了吃晚餐的时候,一个头发用草杆绑在脑后的黑瘦女人走过来,把手上用树叶包着的烤肉和一个盛着不明物体的大石碗放到她面前。    白苏抬头瞅瞅这个跟她和其他所有女人一般打扮穿皮裙拿叶子遮着胸脯的女人,吸溜吸溜鼻子停止了抽泣,但眼泪还是流个不止。    这女人是石花所在部族的族长,整个部族只有十一人,且都是女人,石花以前头脑不大清醒,所以白苏有的她的记忆多数很模糊混乱。    每天相处的族里人原主倒是勉强认得,其他的就隐约记得曾经这个部族也有男人,但后来是发生了什么却不知。    另外能记得稍微清的就是她每天被各种使唤又因着手脚不麻利总做错事被各种责骂,之前也是被人使唤要她到树上掏鸟窝人太重压折了树枝人掉下来摔到了头,然后醒来就变成白苏了。    而其他的事,白苏却不能从原主记忆中得到再多了。    族长叫红树,是族里现在最年长的女人,只看面相白苏觉得她大概有四十了,然而事实上红树还不到三十岁,因为常常板着长脸面相看上去有些凶,这让简单的石花对她有些惧怕。    现在的白苏也有同样的感觉,见她一双严厉的眼睛看着自己,赶紧点头答应。    事到如今,白苏觉得她只能认命了,但还是希望能有机会再回到原来的世界,毕竟还是家人身边好。    烤肉焦糊无味,石碗里绿色和黄色的不明物体大概是野菜,不知加了什么汤汁味道又苦又咸,白苏,或者说就是石花,在这里她能被认定的身份也只有石花了,那一碗食物她只拿上面这里人用来帮助进食的木棍蘸着舔了一口就觉得要崩溃,内心对这样的食物无比抗拒,但肚子却咕噜噜叫个不停。    身体早觉出来饿了,不仅需要食物面前的这点食物事实上还不够填补饱肚子,于是石花只能哭唧唧的忍着吃了。    她因为受了伤一下午啥没做白吃饭还有啥资格挑,不过担心娇嫩的胃肠受不住,先吃了更容易消化的野菜才敢吃烤肉。    其他的女人们边吃着东西边还聊着天,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看上去很是温馨愉快的样子,只她独自一人无人理,石花更觉难过,这样的场面似乎也经常出现在原身的记忆里。    因为这里的人包括附近的几个部族也都是个头不高且瘦小的,只石花一个高高胖胖比几个部族中最高的男人还高一个头像个异类,人又是痴痴傻傻的做事不大灵巧,大家对她都不太喜欢,部族里有的女人更是嫌弃她不会做事还吃得多。    原身常常被孤立嘲笑,这会儿石花也能听见有人在说她成天就知道吃,石花瘪瘪嘴,更觉委屈,长得高壮又怎么了,原身虽然痴傻不咋聪明但活儿是没少做的,干什么老嫌弃人。    石碗很大且厚,一看就很重的样子,石花本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肯定拿不动干脆就没碰,把小棍掰折了当筷子夹着才把野菜一点点勉强吃到嘴里。    但碗在地上她那么大个块头不管是蹲着坐着都觉碗太低,那哈腰使劲够着的蠢模样被被看在眼里就又引起了一阵取笑。    石花抬起头,眼里又泛出两汪泪水,以前怜她体弱,就算偶尔她有不对的时候家里人或者老师同学朋友都甚少责怪过她,她人又本就乖巧懂事,哪里像今日这般一再被嘲笑。    石花心里酸涩,更觉穿越这事苦得慌,想着还是爸妈哥嫂对自己好,可是也不知他们现在怎样了,看到她没了定然很难受的,希望都能挺住才好……    石花觉得恼怒委屈,但却是个柔顺性子又是初来乍到,终究也没多对嘲笑她那些人做什么,只愤愤的瞪了她们一眼,就要端起食物回身后帐篷里去吃。    待到真的一手轻松将比她脸还大的石碗端起,石花却是傻了眼,石碗的确很有分量,但拿在她现在的手上就跟拿个海绵垫一样毫不费力,而搁在从前她敢这般使力说不定心脏病都会给抻犯了。    所以说,这具身体果然好用啊,石花举着石碗嘿嘿的就乐了起来。    刚醒来的时候石花就光是觉得以前几乎每时每刻不在的身体疲乏无力疼痛不见了,浑身轻松的很,这会儿才真正意识到身体健康有力是件多么让人高兴的事,终于可以不做她病病殃殃白妹妹了……    晚饭后不久天色就完全暗了下来,虽然附近还有几个部族,此处因着常有人活动野兽很少光临,但人们还是早早把煮肉的火堆熄了以防招来野兽。    黑乎乎的夜色下整片空地上只有几个小小的兽皮帐篷,红树开始撵人赶紧回去睡觉了。    石花的帐篷里只住着她一个,但那帐篷却是一点不比别人住了两三个的小,本以为这晚自己会睡不着,然而待到真的躺在底下铺了干草的兽皮上时,石花那上下眼皮就开始打起了架,    东想西想不过一会儿,石花就进入了梦乡,呼呼大睡前最后想的是:为啥她穿的这瞅着像原始社会的地方跟教科书里描述的原始社会不一样?    人的长相跟已进化的跟现代人差不多不说,说话虽然生涩但确确实实还是汉语……    夜里远处有几次兽吼,然而石花的睡眠着实太好根本没听到,一夜无梦直到次日一早被红树扯开帐篷叫醒。    石花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缓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谁又在哪儿之前发生了什么。    部族里其他的人都已经醒了,在外面或是烧火烤肉或是又出去采集都忙的井然有序,红树叫石花和另一个小姑娘云去给附近一个部族送前阵子他们拿过来请帮忙处理的兽皮。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求支持啦~    ☆、石花好像不那么傻了    其实每个部族的人都会处理兽皮,只不过红树族里的女人能把兽皮处理的非常柔软,更适合做裹裙或者留着冬日披在身上保暖。    为此常有附近几个部族以食物为交换过来请她们帮忙处理兽皮。    兽皮有很多,对方部族也是攒了很久一起拿来的,有高高的一摞,一看就不是一般的重。    而被派与石花同去的那个小姑娘才十四五岁,瘦瘦小小的也就石花胳膊肘高,明显不能替她分担多少重量。    但这种安排早已不止一次两次红树早已习以为常,安排完人就离开了,这样做搬运工的差事从前的石花也已不知做过多少次了。    只是如今石花的身体换了灵魂,现在的这位骨子里还是个弱娇花。    一时间还无法完全意识到她已告别了那曾经二十二年的病弱,瞧着那要她自个运送的堆得如小山包似得兽皮,石花只当天都塌下来了,当时就光从帐篷口拱出个头傻呆呆的半天没说出句话来。    最后还是那个叫云的小姑娘把石花唤回了神,那姑娘瞧着瘦弱但也是有些力气的,瞧着石花钻出帐篷后磨磨蹭蹭的,就自己抱出一大摞子兽皮往她怀里塞。    石花当即下意识就想往后躲,然而这里的每个女人都是十分凶悍的。    云虽然才十四岁,但那一双眼睛冲着石花一瞪眉毛一拧,黑黑的小脸上也显出了几分凶气,石花立马就怯了,脚也不敢往后退了,抖着手去接兽皮。    不过,石花却没有等来她所想的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当结结实实接住了兽皮,石花依旧站的稳当根本没觉出担住这些分量让她有压力。    石花愣了一下,顿时又对这身体的满意程度增高了几分,于是傻兮兮的又乐了起来。    只是有一点,这里的兽皮就是被处理得再好也不能跟后世的裘皮比,工具材料粗陋,兽皮里侧还沾着没有处理干净已干掉的碎肉,大概使用了什么植物的汁液涂抹过了,虽掩盖了兽皮本身的味道却带上了植物难闻的怪味。    一大摞子直堆得碰到石花的鼻间,那味道差点把她呛晕过去,石花一路上都是把头歪倒一边屏一会儿气再吸一会儿气忍过去的,到达那个部族时脸都憋青了。    回去时要把换得的食物带回去,是一整头鹿,那个部族昨日刚打来的,听说今早才完全咽气的还很新鲜。    肩上还带着伤抹着绿色草汁的族长将其扛过来,直接就要往石花肩上放。    石花本还在因刚能呼吸到新鲜空气在呼哧呼哧喘大气,拿手擦额上脖子上的汗珠,根本没注意身后情况,突然一侧肩上就多出了些分量,还有一股子臭味涌上来,就拿眼瞥了一下。    入眼只见血次呼啦的鹿脖子往外翻着红肉,耷拉在她身前的鹿头上圆圆的鹿眼还瞪着死不瞑目的样子,一向柔弱胆小见不得血腥的娇花顿时受惊。    两眼一瞪,石花“啊呜”一声惊叫跳起,白眼一翻就要往后倒去,百多斤的鹿尸也被甩出去老远。    云就站在石花身后,听到惊叫看过去,只见一片黑云笼罩,一个庞然大物就朝自个砸来,把小姑娘惊得慌忙往一边闪。    然后如小山般的石花就咚的一声砸到了地上,然后刚刚晕过去的人又被庞大躯体砸到地上的疼痛疼清醒了过来。    最后,石花还是扛着鹿回了部族,只不过一路上肩膀僵硬,两手直抖面如死灰,双腿直打飘,精神恍惚连鹿尸上抹着的遮血草汁的奇臭都给忽略掉了。    云边走边转头瞧她,总觉得石花不大对劲。    而待回去后,其他人也都发现了石花的不对。    给野兽剥皮分解拆肉虽然需要力气但为了保证兽皮完整和不浪费肉做起来也是个细致活,红树一直都是不让石花上手只让她在一旁打杂的,今日也是。    只是待她与另一女人将血淋淋的鹿皮剥下来,被吩咐挖完坑等埋骨头血污的石花赶去河边见到那分尸现场,当即头皮发麻,面白如纸,刚刚回来之后吃下的食物从胃里往上返。    但到底是身体太好消化的快硬是没吐出来,小娇花身子晃了两晃,默默转过身蹲下来抱着肩膀浑身颤抖起来。    娇花从前是有些晕血的,此时见到这般血肉模糊还只是这般反应其实已经算好的了,但其他人却不知。    和红树一块处理猎物的女人嘻嘻笑着说石花像是怀了孩子孕吐,红树却是皱起了眉。    盯着石花抽动的双肩看了半晌,到底是作为一族之长责任重大不放心,红树放下手中分割肉快的石刀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见石花半埋着头看不清脸也不知是怎么了,红树就想把她头抬起来看看是咋回事,谁知手才刚伸过去还未触及到人,她手上因分割肉而沾满的鹿血血腥气就刺激到了娇花敏感的鼻子。    石花抬起头,再一见那只满是血污甚至还滴着血滴的手掌正朝自己伸来,当即神经崩溃。    伴着一声惊呼,石花人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后又跟被烫到了一般一下子跳起来,“啊啊啊”的尖叫着抱头遁逃。    红树只觉莫名其妙,一脸茫然,不过比起石花为何尖叫跑掉,赶紧处理好鹿肉掩埋好残骸不招来猛兽更重要,便也没再做什么,又回去分割肉块去了。    而对于一个早产从小体弱多病还是幼儿时就因心脏问题开过几次刀,之后又接二连三大灾小病找到身上来的倒霉病秧子,虽娇弱,但其精神抗摔打能力还是很强悍的,自我调节能力更是非常人能及,刚还因见血腥受不了几次要晕,自个躲回帐篷呆了一会儿就已经无事了。    待到红树她们带着鹿肉回来时,看到人家把肉块用跑过几块石头的水来回抹,石花还蹬蹬蹬的跑过去好奇问人家为啥那么做。    两人忙着都没理她,倒是过路的云听见她问话回了她说这样做肉不会很快变臭烂掉。    石花点点头,顺嘴说了句“谢谢”,心想她们族里就十一个人,每天就吃两顿还多是野菜野果,这么多肉的确一半会儿吃不完,现在正是夏季肉放久了自然很容易坏掉。    那种石块泡的水她早上也见做早饭的人往汤碗里放了,石块一片黑一片棕红的,大概其中就夹杂着盐石了。    石花还想凑过去多看两眼问几句,有人叫她去帮忙搬东西,于是便答应着转身跑掉了。    云朝着她的背影看了一眼又一眼,不懂那句“谢谢”啥意思,就觉得今天的石花奇怪极了。    往日里石花总是脸上一整天的挂着傻笑,时不时的又说几句傻话,总之就是从里到外都透着傻气,而今日的石花却不是。    具体怎样小姑娘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石花看上去好像显得不那么傻了。    红树也瞥了石花离去的背影一眼,虽然只是一个小部族的族长且才做族长没多久,红树却是个负责任的,对于部族的每个人她都是关心的,石花的不对她也早注意到了。    从前的石花每天头发乱蓬蓬兽皮衣也老是脏兮兮的,经常都是红树有空了帮她整理清洗,而就在昨日黄昏吃过东西后,石花居然自己跑去河边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清洗了一遍,兽皮裙也洗了换的干净的。    之后还把天冷时才穿在上身的兽皮衣和包脚的皮子也都翻了出来全裹在了身上,今日就是穿着这厚厚的一身流了满身的汗却也不见脱下来。    这行为其实让红树感觉很费解,洗身体洗皮子是为了干净可以理解,大热天的穿那么多兽皮在身上是为什么?    因为男女身体的不同,羞耻心驱使这里女人除了下身隐蔽部位也是会将胸脯遮住的,但是夏天天热一般也就是找几片大的叶子用兽皮条或者结实的草杆枝条绑在身上,既遮羞又防止干活忙碌时胸部来回晃荡。    因着本就有这种措施,红树还真想不到石花那么做就是怕走光。    虽然觉得其行为奇怪,但对于石花的改变红树还是挺高兴的,毕竟谁都能看出来这样会自己做很多事的石花比往日里成天就知道傻乐的石花要正常的多。    红树很希望石花是不傻了,她还记得石花小时候,那时的小石花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没事玩玩泥巴帮大人做做杂活哪里都很正常。    但有一次部族里遭遇兽袭,小石花受了惊吓夜里昏睡一直发热,喝了族里老人给熬得驱病草汁躺了好几天,再醒来后就痴痴傻傻的了。    那时候族里有人提议丢掉石花,因为那样的孩子长大后可能也不会给族里做什么贡献,但是花得阿母在帐篷外跪着求了老族长一夜,小石花在后面的日子里又很快长高长壮了不少,力气也比一般人大能帮族里做很多事,后来便在少有人提将她赶出部族的事了。    如今她们族里就只剩下些力气小的女人,石花要是真能好起来,加上她那一身力气,红树觉得,对部族来说那真的是件好事了。    ☆、石花真的不傻了    要说傻,小娇花自然是不傻的,石花在帮人搬完东西后回来见到红树还在忙之前的事,还主动搭手帮起了忙。    还给红树提议可以将那种石头泡过的水滤干净晒干或者在火上烤干,然后用剩下的粉末抹肉上防腐或者加在汤里吃效果更好。    一同干活的另一个女人嗤笑不以为然,当石花这又是在说傻话,红树倒是点了点头,虽没说要试试的话但也没反驳嘲笑她。    而娇花虽然正常,但还是与这里土生土长的原始女人不大一样的。    附近都是平原,最多也就是有几个丘陵小山包,天然的山洞几乎没有,人们住的都是兽皮和木头搭建的帐篷,人在里面睡觉存放东西可以,但天气热的夏天易腐坏的食物却不能放在里面。    附近几个部族都是在部族中心一般族长住的帐篷旁边开一个地洞,上面用一个大石板或者木头杂草遮盖,这样环境相对阴凉些,有点类似地窖但较浅的多。    在这个都是女人的部族,有需要时,地洞上面沉重的大石板自然都是力气大的石花挪开的。    正当娇花为自己居然连足有两平那么大块近一尺厚的大石板也能搬开而大觉稀奇不可思议时,地洞里足有人小臂那么粗两三米长的大花蛇映入娇花眼帘。    于是,下一瞬,旁边人就见娇花蹦起来老高,同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音穿透力之强附近几个部族也全能听得到。    旁边人赶紧后退捂耳朵,红树倒是看出了她是怕蛇,于是上前一把掐住那蛇七寸扯上来,另一只手拿石刀哐哐几刀下去,大花蛇便蛇头蛇身分离断成了两截。    然而,眼瞧着那大蛇在她面前尸首分家,断口处血肉模糊,蛇头和蛇身却还在来回不断扭动,这冲击力的画面更叫娇花背脊发凉觉惊悚,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石花的尖叫声戛然而止,然后又两腿发软,身子打了打晃。    不过到底是如今这具身体太壮实,除了最初那次见到鹿尸在自己肩头时毫无准备一下子昏倒,之前见到剥皮分肉和现在这次虽然也是吓得双眼发黑,脑袋发晕,人最终却是站住没再倒下。    精神上娇花觉得受不了了,身体确实杠杠的扛住了。    石花身子晃晃悠悠,直到下一刻,大花蛇身子扭动间尾巴尖扫到了石花裸·露在外的脚踝,那冰凉凉滑腻腻的触感顿时惹得娇花精神崩溃,“嗷”的一声惊叫,石花跳起来转身就跑。    身后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不过,娇花的调节能力强悍,又是个没心没肺的,不过片刻,几人将肉块放好,红树拎着打算作为大家晚间食物的蛇尸又叫石花过来将石板盖好时,石花已经恢复的面色如常闻声马上就跑过来了,只是对拎着蛇尸的红树避得老远。    待到所有人都发现石花不傻了是在下午,之后石花没再见什么血腥画面,才摆脱病弱娇体质的石花满满一身元气。    虽还想家人想回去原来世界,但对这没有高楼大厦,没有钢筋水泥,一切原生态的荒野部落石花充满了好奇,穿越后不好的心情也被新奇取代了大半。    大块头下萌发一颗少女心,带着一身活泼气息,石花跟留在部族的几人打听这打听那,虽然有的话说的奇怪,但却比从前清晰有条理的多,被安排做事时也不再笨手笨脚灵巧细致了许多。    而等到太阳落山前出去采集的人都回来了,这一消息自然就传的族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等到吃饭时,众人见到有蛇肉吃都高兴的很。    因为她们族里没有男人打猎,女人们自己只偶尔才能抓下小猎物,有好些时候都是没肉吃的。    最近伙食不错,早晨还换回了一整头鹿,而这蛇肉的味道相对比较鲜美,虽然最终每人只分得一小段,但这些女人都是欢喜的。    当然了,石花除外,宁愿只吃野菜煮汤,石花也不愿吃蛇肉,一想起架在火堆上烤着的渍渍响的那是之前见过的冰凉滑腻满地扭的断头蛇肉,娇花就觉不寒而栗。    于是抱起盛好了野菜的石碗石花就跑开了,云正递过来的她那份蛇肉就被别人抢了去。    吃过晚饭天还没黑,石花又跑到河边从头到脚把自己洗了一遍,连牙齿也用树枝折了蹭了好半天又漱了半天口。    有人无意间瞥见那边的情况,瞅着石花遮遮掩掩清洗身体的样子,大感稀奇。    这人居然把昨晚才换上的兽皮衣又脱下来换洗了,头发也又洗了一遍,拿手来回捯饬,天都暗下来了还没洗完。    石花却没发现别人眼里的稀奇,正在愁没有洗漱用品只有河水无法完全洗净身体和皮衣。    磨蹭了好半天才拧着湿漉漉的头发回了部族,石花心里想着明天干脆把这长发剪了算了省的还不好洗,只是这里连剪刀也没有好惆怅……    别人只当石花人一不傻这就知道美了,瞅瞅没啥意思也都该睡觉睡觉去了,红树却又想到了很多。    石花十五了,早两年就能生孩子了,但因为她一直痴傻人又长得高大非常,男人们都不愿意跟她生孩子,可事实上年纪大些的人们都知道,越是这样壮实的女人越容易生更多孩子。    如今她们族里没有男人孩子,今年目前为止也只发现有两人怀孕,本来她们部族人数也不多很需要有新生命加入。    红树巴不得来年每个人都能生两个壮实的孩子,石花不傻了,她当然也希望石花在其中。    而石花白日里已从云那里问出了很多事,比如附近的还有哪些部族,她们族里为何只有女人等等。    附近共有四个部族,另外三个部族都是三四十人的规模,住的都不太远,平日里打猎采集都有各自固定的方向地盘,一般不会因为食物猎物产生分歧。    而每年夏季天最热的时候会有几天两个不同部族间算是联姻,男女双方彼此看对眼了就可以一起做生孩子的事。    也没有过多限制,只要是在那段日子里,做完再换别人都可以,之后两人就没啥关系了,如果有孩子了生下来就归女方部族养。    而之所以集中在那段时期,是为了保证孩子在生下来需要母乳时,母亲能有足够食物补充产乳。    夏天最热时怀孕,春末生下来正好,而等到了食物匮乏的动机时幼儿已经长的相对结实更容易存活。    每年集体找人生孩子这话当时把石花听得震惊万分。    不结婚集体生活不组建小家庭这样也就算了,居然配偶也可以随意换来换去,那么岂不是连孩子生出来哪个是孩儿他爸都可能确认不了?    而云还很坦直的告诉石花,虽然她已经能生孩子了,但是这两年,包括前一阵子今年的这次联姻,没有一个男人愿意与她生孩子。    小姑娘告诉她这个本来是什么意思石花不知,反正她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这种看上了就找地方办事然后提上兽皮裙就各自没关系的婚姻体制啥的,娇花真的是接受无能好吗?    只是这样坦白的被人说本来也没人瞧得上她,所以她根本不必那样大惊小怪,石花觉得这样也是很伤自尊的啊……    至于族里为何只有女人,本来她们族里有二十七个人,本也不算太少,与其他三个部族一样都是男少女多,那时候族里壮年能打猎保护族人的男人有八个。    去年入冬前存储食物时,六个出外打猎的男人遇到了大规模的兽群,当时只有一个轻伤的男人拖着一个重伤的回到了部族,但重伤的那位被带回去后很快就没气了。    去年冬季到来的早且天气格外冷,人不好过野兽也不好过,之前幸存下来的那男人加上那次没狩猎留在族里保护族人的两个男人,及族里其他几个人在后来的多次兽袭中都受了伤。    有一个女人和老人当时就没了命,两个男人也因伤重没活下来,最后一个被野兽咬断了一只脚的男人存活了下来,但因着之前食物存储不足,这年冬季又格外长,族里老人和病弱的人都把食物让给了年轻人和孩子,自己自然就没活过冬天。    而几个孕妇一个孩子早早掉了,一个死在了兽袭当中,还有个难产的一大一小都死在了生产时,唯有一个顺利生产的那孩子却只活了两个月不到就没了,所以到了现在,族里剩的就只有十一个相对健壮生命力顽强的十一个女人了。    本来,像这种人少又全是女人的部族,一般是要投到其他比较壮大的部族去的,毕竟仅她们很难存活,曾经这里十几个部族就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合并的合并,投靠其他部族的投靠,到现在变成了四个部族。    但附近部族都是女多男少,根本不缺力气小不能打猎的女人,冬季未完全结束那会儿,更是因为担心如果接收了那么多人食物会不够一族人过完冬季,三个部族都不大愿意接受她们。    ☆、石花要采集    而等到了天气渐暖春季到来,其他部族愿意接受她们之时,当时被族里两个老人推选为现任族长的红树却带头不愿加入别族了。    纵使在这野兽遍地的时代只一个女人难以存活下来,她们也不愿意求着别人,何况归顺了别人部族后地位比不上原来本族的人。    关于这个问题,讲到后来时云的小脸上满是愤慨和坚决之色。    忆起当初她们部族遭难求过去时那三个部族的族长沉默不语的样子,小姑娘气不打一处来。    她还记得曾经距她们最近的那个部族有次遇到兽袭,老族长隐约听见动静,没等人求上门就带着族里男人去帮忙了。    平日里若别的部族有事相求,能帮的老族长和她们族里人也绝不推辞,然而当她们族里也遇到了难事,其他部族却只是当看不见。    但后面这些娇花已经听不进去了,二十七人的部族损失了大半只剩下十一个女人,也不过一个冬季的时间。    兽袭,狼群,刃齿兽,巨虎……石花的后背又开始发寒,也知道这时才意识到这是无比残酷的史前社会,野兽比人多……    直到用兽皮连擦带拧把头发弄干,石花解开一点身上厚厚的兽皮再躺下准备睡觉时,脑袋里还时不时的想起白日里听来的这些话,依旧觉得怕怕的。    娇花不禁又开始想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想爸妈想哥嫂大侄子了,但也不过三两秒,很快人就又呼吸均匀进入了睡眠。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石花与族里的众人熟悉起来,也知道了族里长得很像的那两个女人其实不是双胞胎也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不过有可能俩人有同一个父亲老一辈的事谁知道呢。    而最漂亮的那个女人认得很多能祛病的药草,头发上老插着花的那个女人话最多等等……    而跟族人相处的越久,石花就越加意识到自己在这部族的地位有多低下,多么不招人待见。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石花已经不傻了,甚至族长昨日按照石花说的把那种有咸苦的石头泡水后,滤出残石和渣子,用剩余的水烤干得到的粉末却是如她所说煮汤味道更好,也更容易在肉上抹很多,但众人却还是把她与其他族人分开看待。    石花依旧被随意使唤来使唤去,且因为她不傻了很多事能做的更好还被使唤的更多起来,而众人又把一切看得理所当然,想数落依旧数落,想嘲笑依旧嘲笑。    娇花虽说心思简单,但也不傻,被使唤还被瞧不上自然看得出来,何况这些人也没刻意去遮掩她们的情绪,说话直接坦白的很。    娇花还发现自己每餐的食物与其他人的不一样,虽分量也不少但质量跟不上去。    如果有肉的话肉块可能比别人小,煮汤的野菜从来是固定的种类,又苦又有股子腥味,而其他人却有果子和好几种野菜换着吃。    石花倒是不挑食,从前她家经济条件还不错,爸妈又都是厨艺好的,就连娇花自个都会做几道菜,虽然很少被允许下厨,外面饭馆酒店的各种没事菜肴也没少吃,什么好吃的没吃过,但娇花又从小病弱,中药汤西药片不比吃的饭少多少,那各种药不也是啥滋味都有的,石花多少年不都是面不改色的咽下……    如今她也能将就着就当吃那难吃的食物跟从前一样是吃药了,那些果子野菜族长也曾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她过,虽然味道相对好了些但也算不上多好吃,但受到不公平待遇,娇花心里过不去。    想着从前一直被家里人捧在手心上宠上天,现在凭啥要受这个气,让人呼来喝去还不给吃一样的吃的?    于是,再被人使唤着干着干那,娇花心里不情愿,那动作就显得磨磨蹭蹭的了,吃饭时捧了碗看到又是同样的食物,那嘴也就不高兴的噘了起来。    族里人嫌弃她欺负她惯了,根本没有石花不傻了就要对待她与从前不一样的打算。    见叫她干活磨磨蹭蹭,张嘴就是责备的话,听她问为啥老给她吃那一样菜,也是有人顺嘴就怼她饭量那么大自己不采集还挑吃的,有本事自己找吃的去。    石花委屈,她就是没出去采集,每日的活也没少做好吗?    说她吃得多,但事实上她那石碗里每次都是汤多菜少,她这大块头还没到下午就饿的饥肠辘辘,难受的抓心挠肝,可还要被安排着折柴枝,打磨石器洗皮子晒皮子,有好几次都饿的胃痛要抽筋了。    石花心里憋屈想反驳,更想撂挑子,可她以前的二十二年都是在家人的羽翼庇护下生活的,除了疾病折磨不断,其他一切顺遂无忧虑,而被保护的太好,一切如其所愿的弊端就是娇花几乎没遇到过让她气愤想发火的人和事,也从未跟谁红过脸。    又本是个不会拒绝人的,这时候被人责备讽刺,石花心里气恼的很,但却没有发作出来,依旧只是不高兴的噘嘴,满目恼意的瞪人,说了句“我不是那样”,然后再多的却是没有了。    但这点气势又如何能镇住别人呢?    石花傻得时候偶尔发火都比这明显让人有所顾忌,比这有震慑力,众人丝毫不把此放在眼里,责备的话依旧,食物也没有改变。    软性子的石花最终也只能愤愤的甩着胳膊依旧去干活,跺着脚还是端着同样的饭食离开。    然后不过片刻,脑容量小的娇花又恢复如初,忘掉之前不愉快的一切,该没心没肺依旧没心没肺,待以后再想起来委屈时再来重复一次上面的情形。    直到有一日娇花听到了关于她很难听的话,娇花这才真正放在了心上。    那时正在吃饭,那个头发上老插只花话最多的女人,白,在与人聊天,正在说她们族里谁谁谁几年没怀孕了,石花从她们身边经过,白瞥见她,顺嘴就把话题转到了她身上。    说石花这样的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怀孕有孩子了,她要也长成石花那样早不活着了,也没男人想跟那样的女人生孩子,还要每天浪费那么多食物……    当时石花就不乐意了,虽然她现在身材比较壮,甚至是胖,但这一身肉白长的吗?    一边因为她力气大壮实各种使唤一边又这般嫌弃她身材,都是些什么人啊?    于是娇花又一脸恼意的瞪过去,白根本不在意那小眼神,依旧想说什么说什么。    什么他曾经问过一个男人为啥看不上石花,那男人说石花太壮实了老让他想起熊啦……    去年有个年纪又大还断了只手臂的男人本来想找石花生孩子,但事到临头却硬是提不起来兴致啦……    石花以前白天饿的时候连地上的蚂蚁草皮都吃啦等等……    娇花气得两眼含泪,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白说的那些事真假石花不记得,但即便是事实,白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和表情都充满了恶意,石花怎能不生气?    要还是以前那小弱娇身体估计早就气的倒地身亡了,但这会儿身体太给力,石花恼怒非常,人也还是安好的站着,气的呼哧呼哧鼻子喘粗气,却硬是没憋出一句厉害的话来。    娇花从前与外面世界接触太少,被保护的太好,不仅心智跟不上年龄增长,还语言贫瘠嘴笨口拙,明明气的不行了可也只是一手端碗一手指着白“你你你”了半天没有下文。    这般受气包的小模样,白自然更不当回事了,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继续跟别人聊天吃饭,但旁边听她说话的人却有点看不过去了,尴尬的赶紧吃完东西起身各自离开。    红树这两日身体难受,没有平日里有精神,也瞧见了这边的情况,本没当回事,这会儿瞧着石花脸涨红气的石碗都要摔在地上了,也看不过去了,站起身叫两人赶紧吃东西,吃完该干嘛干嘛去。    白于是收住了声,石花怒瞪了她一眼,抖着手甩着胳膊愤愤然离开了,这次知道洗漱完睡觉去也还是闷闷不乐的。    一想起白说那些话时眼里的讥诮不屑石花就恼得慌,想着日后在不利那些话虽说她坏话的人,也生出了几分志气,次日一早睡醒爬起来就跑去跟红树说她以后也要出去采集。    她以后也采集,看谁还说她自己弄不来食物还挑吃的,哼!只要自己能干,吃多少才不要别人管!    至于没人看得上她想跟她生孩子这事,石花撇撇嘴,看不上就看不上呗,她还看不上他们哩!一点不稀罕那种看上了就直接生孩子的婚俗。    红树正在整理皮子,今日一起来就觉头痛比往日更严重,整个人有点昏昏沉沉的,听闻石花的话也没多说什么,只点了头,说吃完东西后让云与她一块去,然后又安排其他人留下来看守部族。    ☆、石花与捉鸡少年    石花很高兴,也想找个人跟她一起去,毕竟这里她们吃的野菜果子啥的都是她从前生活世界没有的。    其实就算有小娇花怕也是不认识几样的,原主又没有这方面的记忆,石花很需要个人带着她教她。    而整个部族的女人中,认得药草长得最漂亮的那个叫青雨的女人喜欢独来独往,谁都不爱搭理,长得相像那两位一见她靠近就躲远好像她有多吓人似得,其他人也一个个不怎么待见她,族长倒是人不错,可老是严肃着张脸让石花心里觉得怕怕的不大敢接近,也就年纪跟她一样大的云最好相处了,石花很愿意跟她一块采集。    她们部族是在一片开出来的空地上,因着人常年活动地踩得平坦杂草也长不多高,但只要离开部族就都是茂盛密集的草丛树木草高的地方都能把人给淹了。    且这年头的野草长相野蛮,几乎各个都长得满是小刺或者小茸毛,还有的草叶坚·挺边缘锯齿不小心碰一下就刮的人皮肤一道血痕。    穿来第二天给临近部族送兽皮时,因着手不方便来回都是云在前面开路的,石花那时也没注意这些。    而今日石花被推到了前面,本还小心翼翼的掐着手指试探着往两边拨草一点点走,怕草叶刮身上疼了痒了,身后的小姑娘却一个劲儿的推她催她快点儿。    在云看来,石花粗枝大叶皮糙肉厚的根本不必要这样小心。    事实上也是,长白绒毛的那种草碰到人皮肤会让人发痒,云小心再小心也还是碰到了,然后就一直在挠啊挠。    而石花因着一直被人在身后赶,虽说不乐意但到底是走的快了些也没之前那般小心,被有刺的草扎过露着的四肢,长茸毛的草沾了一身,树上耷拉下来的藤条啪啪扫过脸颊,坚硬的叶子划过肩膀手臂,却硬是没在她皮肤上留下一点痕迹,也没有丝毫瘙痒异样感觉。    能吃的野草一般都长得矮小,需要低头仔细去寻找,但有些,比如石花平时常吃的那种大叶草,只要发现了一棵,周围定还能寻到许多株,而藏在茂盛草丛树木间的还有许多能吃的各种果子。    只是越好吃的果子越是外皮薄果子小,不容易采摘和携带,石花云一直在摘一种只有人小指甲大小的红果子吃,吃的津津有味直唧嘴,那果子一摘下来就破皮淌汁水汁液流了小姑娘一手一下巴云也顾不得,娇花于是也心里痒痒直吞口水,便也学样子摘着吃起来。    至于果子外皮上是不是有细菌,手没洗就拿东西吃卫不卫生,吃完会不会拉肚子什么的,石花对此并无忧虑。    还记得刚穿来当晚,因着晚饭菜汤味道咸苦又奇怪,小娇花嘴里难受又渴得慌,知道这里日常吃的喝的用的水都是不远处河里打来的,怕是细菌脏物太多,石花当时就想生火把水烧开了将就喝点。    谁知族长说什么也不允许入夜后烧火,娇花也只得从刚洗完澡的河里舀了碗凉水回了帐篷,知道临睡前渴的实在受不了了才战战兢兢的喝了下去    而接下来的这些天也都是这样不干不净的进水饮食,可只除了饿时胃会偶尔抗议发疼,其他时候肠胃和各种脏器都安分的很,娇花就没了这方面的顾虑。    果子甜中带着微酸,还有一股子异香,石花吃得高兴,想着果然出来采集比在部族里做杂活强,却不知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根本不是平时族里人采集的地点。    平日里族里女人也就在部族外围附近活动,那里野菜的新生速度比不上被采摘的速度,根本找不到多少能吃的植物,但是相对安全的多。    而现在还不到存储食物的季节,食物够吃就行,对于一个只有十一个女人的小部族而言,人员安全无比重要。    只是云也想着能多采些好吃的果子味道更好的野菜,又觉得石花身体壮实比较有些战斗力,于是便带她来了离部族很远的这里。    两人倒也确实挖了不少野菜,也摘了一些甜脆的青果子,收获颇丰,石花欢喜极了,看到旁边草丛里窜出来的像地松鼠似得几只小兽,还试图追过去逮一只,完全当这是野游了。    云却是眼睛里染上了一丝惊慌,怕是有野兽在附近才把小动物吓得躲散的,赶紧抱上采好的东西拉着石花就往回跑。    这晚吃饭时,石花吃到了自己采回去的野菜和野果,云和青雨做的晚饭,没有可口她的伙食,白和旁边一女人瞅了眼,嘴撇撇鼻子里哼了一声但也没说什么。    晚饭不同的只是煮汤的菜换了几样,依旧只加了些不纯的盐,寡淡的很,不过味道比以前好多少不说,至少能自食其力吃到自己采摘的东西就让石花很满足了。    次日一早,石花吃过早饭,依旧欢欢喜喜的想出去采集,只是找了一圈没找到云,倒是看见红树在和临近部族过来的人说话,说他们这块有外来陌生部族的人出现。    石花好奇就站下来听了一耳朵,红树却不耐烦,瞅见她傻乎乎的模样,张嘴就叫她该干啥干啥去。    石花嘟着嘴甩着胳膊离开了,但情绪却没真的因族长吼她而变糟糕,才走了几步就又因能出去采集而高兴的欢天喜地蹦跶起来。    依旧是昨天去过的那片林子,没有云的指引,石花糊里糊涂的摸索着最后也找到地方了,又采到了许多小红果吃。    因着果子味道实在不错,石花很想能摘回去些慢慢吃或者给族长和云带些,但这小果子沾手就碎汁流一片,虽长得一嘟噜一嘟噜的,但因为枝条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小硬刺想整个掐枝却麻烦。    石花很苦恼,等野菜挖的差不多了,先学着云昨日的样子将其用草藤一捆扎好,然后就琢磨起摘果子的办法来。    试了半天才用两根树枝夹着掰断了几个果子枝条,石花正高兴着将其也用草藤系上,打算拎着这就回部族去,忽听不远处有翅膀扑腾扑腾和似母鸡咕咕的叫声,还夹杂着人跑动和呼哧呼哧的粗喘。    石花也没多想,觉好奇就往声音来源走去,待拨开一片浓密的灌木丛,石花就见到了一个在草丛间扑来扑去抓野鸡却找不到的少年。    少年约摸十五六,和石花见到过的其他这里人一样瘦瘦小小个子不到她咯吱窝,但穿着却与一般男人略有不同。    虽是夏日里少年上下身也跟石花一样都围了兽皮,脚上也包了皮子,只是兽皮一看就是没处理好,厚厚的也不贴身。    枯黄的头发不知是用什么修的参差不齐,跟狗啃过似得,露出来的四肢和小脸皮肤倒是比在这里见过的所有人都白嫩,五官也很清秀。    只是少年现在的模样着实狼狈,追着一直东飞西扑腾的长羽似野鸡的禽类东扑西扑,鸡毛扑棱了他一脸,少年阿嚏阿嚏的一个劲儿打喷嚏,却愣是连那野鸟的尾毛都没摸到,自个还不小心被地上扯出来的树藤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啃屎,沾了一身土,显得笨拙可笑极了。    于是,正拨着树丛往那边看的石花就不怎么厚道的笑出了声。    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分散了捉鸡少年的注意力,只是因为有野鸡惶急的叫声干扰,石花的笑声听不多清少年根本没分辨出来是什么声儿,只愣了一下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抬头朝声源处望去。    待发现树丛边竟然站了个拎着野果的大活人,毫无准备下少年便吓了一跳。    石花就被他这惊吓的反应惹得不高兴了。    成天被说长的大块头大胖脸太丑,也让石花对自己现在的长相身材多了几分敏感,下意识就以为少年这般反应是因为她的容貌外形,顿时咯咯笑的声音就卡住了,笑容一收,眼一瞪嘴一噘,哼了一声转身甩臂就走。    少年见状马上急了,也不管野鸡扑腾着翅膀跑掉了,朝着石花边追边喊,“哎……别走!”    石花正不高兴着,闻声回头时脸上不悦也没褪去,问少年:“干嘛!”    少年收住步子,看着石花那脸色也有点讪讪的,显出几分尴尬无措,“你……你是一个人出来采果子的吗?”    “啊。”    石花声调不怎么友好的回答啊,但脸上表情已经缓和了许多,瞧着自己刚才的态度让少年有点手足无措了,心善的娇花心就软了。    “我也是一个人出来的,我们……一块好吗?我可以帮你采集的……”    少年有双很纯净的眼睛,说这话时人又往前走了两步到了石花跟前,因着身高差仰着脸,瞧着石花的眼里满是期待真诚,脸上还带着一点紧张,加之小心翼翼说出的话,颇带些讨好之意,娇花那小心脏顿时就柔的化成了水。    想起从前从小到大都爱黏她跟她屁股后转的大侄子,也是与少年差不多大的年纪,石花不自觉就更心软的一塌糊涂,眼睛一时还有点涩涩的。    于是娇花马上就“嗯嗯”的点头答应,早忘了刚才的不愉快,连本已经采集完打算要回部族也给放一边去了,跟少年说不用帮自己,然后俩人就乐呵呵的又蹲在草丛间忙活起来。    ☆、抢石花    边干活边聊天,石花这才知道这少年就是来自今日听说的那个陌生外来部族。    少年叫木叶,父亲是他们族的族长,他们一族人来自很远的地方,昨日下午才到达这里,见这里草木茂盛,可捕猎的野兽也不少,就打算在此先做停留看是否适合以后在这定居下来。    而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在路上行走了好几个月,也经过了很多地方遇到过几个部族,只是相比较那些地方都没有这里好。    木叶曾经生活的地方还有好几个部族,但平日里彼此间关系并不和睦,时常会起冲突相互抢夺女人和猎物,木叶他们族人都不愿意在那里继续生活下去了。    族里最年长的老人也说若再继续在那里生活下去他们部族就会变成全是野蛮人的部族,于是族长就带着族人迁徙了。    两人聊了很多,聊的也很开心,但是做的活却不怎么能看。    木叶其实并不认得哪些植物能吃比石花还不如,只是看着石花怎样做采什么也就才什么,但是进度却总是跟不上。    木叶的小细手腕还没石花的一半粗,并且一瞧那苍白的肤色就知道是个体弱的,力气自然也小。    他们挖的那几样能吃的植物都是贴着地皮长得,根须又粗又长扎地里很深,但是根也能吃且有跟更容易一捆捆绑起来便于携带,所以昨日云跟石花讲的时候就说最好连根挖。    石花便是一棵棵用手薅,不用工具连根拔起来也丝毫不费力,而少年用双手使力也只是撸了一手菜汁菜叶,用石花递过来的尖石块挖了半天也才挖了两棵,且还累得气喘吁吁一头汗。    何况少年本身还带着各种不适,这里到处都是荆棘刺藤石花是皮糙肉厚不妨碍,可木叶却是个细皮嫩肉的。    之前在见到石花前木叶就已经被刮出了一身红道道,还碰到了让人发痒的草叶,身上好几处还起了红肿,边挖野菜时还边挠啊挠的,也不知是对野花的花粉过敏还是怎样,身上的鸡毛已经都抖掉了,还老是一个接一个的打喷嚏,眼睛都呛红了,脸色却更是苍白起来。    石花就看着他这副病弱又努力的模样不忍起来,也想起了曾经病病歪歪的自己,同情又怜惜,干脆叫木叶先休息会儿,她需要的野菜已经采得够多了来帮他采。    可少年却是个倔的,说自己根本不累不需要休息还偏要帮她采野菜,石花劝也没有用,依旧呼哧呼哧上气不接下气的蹲着忙活。    但这会儿体力已经耗得差不多了,木叶几乎花费了全部力气才又挖出棵野菜,根却是折了,少年顿时泄了气,把石块一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粗气,脸上也全是哀怨苦闷。    “我真没用……”    少年垂头丧气,想想自己忙了半天才挖出了几根瘦巴巴的野菜,心情低落至极,再瞅瞅自己的小细胳膊腿,就更是一脸的生无可恋了,对自己的恼意也直涌上心头,眼角也开始发红了。    石花见此就也停下了手中的事,忙到木叶身边安慰,“你是没做过这个不熟练,不是没用,别怪自己……”    木叶不说话,微微点了下头,但脸上的苦闷丧气依旧,石花这点脸色还是能看出来的,知道少年这是在恼自己的身体虚弱。    想到自己曾经也是这样,大大小小一身病,平时稍跑几步就胸闷气喘,玩会儿电脑游戏就心慌上不来气,天一冷就全身关节痛哮喘病也跟着犯,天一热点又头昏脑涨动不动就眼前发黑昏倒。    别说干什么活了,有时候就是成天啥不干躺着也苦得慌,那时候也是没少怨过自己病弱没用的,石花对少年现在的心情万分理解。    只是石花也知道这种情绪不好,如她当初那样多病的身体,三天两头一住院,又老是吃药打针做手术,她要是个想不开的,成天没事就自怨自艾怨天尤人不知道苦中作乐,怕是病情早就控制不好,人在十几岁时就该没了,她心大没心没肺才能一直到二十二岁还好好的活着。    于是娇花干脆就也坐到了地上,一副要与之长谈说教的架势,满脸认真的劝起了木叶。    “我是认真跟你说的,你不能老是这样发愁怪自己,要高兴点,每天都做些让自己开心的事身体就好的快了,比如早晨起来晒晒太阳,没事多走走路跑一跑,然后多吃点东西就能长结实了,但是要每次少吃一点一天多吃几次……”    石花态度严肃,说话时的模样像极了前辈跟后辈传授经验,一说起来一大堆,木叶却不是完全能听懂。    但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少年还是听话的点了头,问石花,“你以前也像我这样吗?就是按你刚才说的那样做身体才长现在这样结实的吗?”    “嗯嗯……”    石花下意识就点头,但随后又意识到不对,自个现在这健康身体是穿越后才得来的,跟上面讲的那些没关系,于是又摇了摇头,想说她跟他情况不一样又不知该怎么说。    正为难着,忽听由远至近隐约传来有众人呼喊的声音,头顶鸟雀惊起往这边飞来,也有小兽慌不择路从他们身边跑过。    两人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然后就听清了那些人喊的是木叶的名字,石花转头向少年,木叶却已经下意识拿手撑地站起来就往相反方向跑了。    只是刚呼哧呼哧跑了两步,木叶又想到了石花还在这里,于是又停下来回到了一脸莫名的石花身边不走了。    “他们在找你?是你们部族的人吗?你出来没告诉他们?”    石花好奇问道,木叶闻言点点头,又是一脸怨色,“阿父不允许我离开部族,只叫我成天好好休息多吃肉好长身体,我自己偷跑出来的……”    石花听他这么说,顿时又是一脸同情怜惜,想着自己当初可不也是每天被家里人看的牢牢的,就好像除了自己家外头哪都不安全她一出去就会犯病或者怎样似得,偶尔出个门也都有人陪着,一共也没上几天学,爸妈还恨不得班都不上了成天跟她一块在学校陪她才好。    这应该就是关心担忧过度了,可事实上,身体病弱还真应该出去走走……    很快那些人就跑了过来,也从林间露出了身影,然后石花就瞧着众人愣住了。    石花从穿来起就没见过跟她一样身材的人,又一直被人嫌弃视为异类,还以为这个世界人都是她们附近部族那样的。    而木叶也是瘦瘦小小,石花还真没想到待他们部族人出现时,自己看到的会是跟她一样,甚至是比自己还要高大的一群人。    石花当时就傻住了,一时间万种情绪涌上心头,欣喜,惊诧,感动,仿佛终于洗白了自己不是异类,娇花情难自控眼角犯泪……    而这时候,对方木叶父亲带头的一群男人也看到了与木叶站在一块的石花,顿时所有人眼睛一亮,带头的族长大人一声“抢过来”,众五大三粗的男人纷纷扑上前去……    正感动欣喜着的石花便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蒙圈了,眼瞧着十来个赤着上身比自己还壮的男人甩着大长腿朝着自己扑来,吓得魂不附体转身就跑。    木叶也是傻了一下,但反应过来自己阿父这是要干啥时赶紧喊着叫他们住手,后悔刚才听见他们找过来时就该叫石花快走,他居然忘了自己部族也是喜欢抢夺女人的。    但众人呼啦呼啦兴奋大叫着涌过去,少年的声音被淹没的一点听不见,石花被吓得甩着膀子没命跑,木叶见此急忙要上前阻拦族人,他阿父却一把扯住了他。    络腮胡族长拍着儿子的手背一脸笑眯眯,“不错不错,这女人一看就身体壮实能多生孩子,阿父先让人给你抢回去留着……”    木叶正急着,被他阿父拉住手想甩掉但力气小又没甩开觉气恼,闻言更是瞪眼大怒,“我没想要跟她生孩子!你叫他们回来不要抓她!”    “为……为什么?那女人很年轻……”    络腮胡族长一愣,不明白为啥儿子这么说。    第一眼看见儿子跟那女人在一块他就以为儿子想跟她生孩子,要不是知道自己儿子身体太弱那啥啥还不行,看见孤男寡女在这树丛里呆着他都能以为俩人办完事了。    络腮胡族长不懂,男人到了木叶这么大的年纪,就是身体没发育好,做能生孩子那事想也总是想过的,他这么大时候都生下他儿子了,咋他儿子就说不想跟那女人生孩子呢?    “就是不想!你不要抓她回来……咳咳……”    木叶一时气急大喊,带的人也直咳嗽,顿时把络腮胡族长吓得慌了手脚,也不敢再多问多说那女人的事了,赶紧喊族人都回来不抢人了,瞅着被刮了一身红道道和小伤口还咳嗽不止的自己儿子,心疼的不得了。    ☆、可怕的人和野兽    络腮胡族长的喊声可比木叶那小嗓音响亮的多,刚刚把人逮住正要将哭哭啼啼的石花举起来欢呼一通再带回去的族人们闻声顿时就傻住了。    抢女人这事他们已做了不知有多少次了,他们部族这样做,其他部族也这样做,现在抢,从前也抢,还没有那次逮到人了又给放了的。    不过族长发话,众人都是听得,且他们这些大块头心思简单更服从首领。    虽石花比他们族里现在的所有女人都年轻让众人不舍,但大块头门也都松手放人了,只是往回走时还时不时的回头瞅几眼。    石花一被松开就慌忙跑开了,边跑边洒泪,也顾不得拨开野草树木障碍,只顾着逃命。    小娇花还处在惊吓当中,刚刚只顾着恐慌呼喊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喊了话要放她,只一被人放开就下意识狂跑了,头都没敢回。    觉得自己刚刚被抓到众人托举着的样子像极了以前看过书上记录的部落送活人祭祀的场景,石花感觉这简直恐怖极了,她穿来也好几天了,明明一直听说的都是野兽怎样怎样可怕,没想到先遇到的却是可怕的人类。    石花直跑到身体乏累跑不动才停下来,还回头确认了好半天没人追过来才安心坐下来休息,只到了这时候却发现自己刚像个没头苍蝇似得瞎跑的太远,现在这片林子陌生的很,她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回去部族了。    而此时已近中午,石花刚刚跑了一路耗费了不少体力,一坐下来就觉得饥肠辘辘饿得不行,好在在周围找了找事发也见到了不少那种薄皮的小红果子,干脆就边休息边摘着吃了填肚子。    之前采摘的果子和野菜因着逃跑都没带上,石花要是呆会儿回部族的话就是两手空空了,出来了一上午却是空手而归自然说不过去,石花就想着呆会儿吃完了再折几枝果子枝条拔些野菜然后再慢慢找回去的路。    边吃边想着,余光忽然扫到树丛间有一抹黄色,其中夹杂着黑色花斑,石花突觉身子发凉,毛骨悚然。    石花瑟瑟发抖,不知扫到的那是人围得兽皮还是野兽,僵硬着脖子回头,一只体态优美身子矫健的花豹就映入了眼帘。    娇花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一声毁天灭地的尖叫直冲天际,同时人从地上跳起来一蹦三尺高,手里刚摘了还没吃的果子也下意识就往那花豹身上扔去。    那豹子也似被吓到了般,转过头一双黄眼睛瞧着石花,毛脸上全是茫然,而石花被这大猫吓得不轻,尖叫不停,也更家拼命的抓捡身边一切能扔的东西向它砸去。    那豹子便被一顿汁液乱飞的小红果子和碎石草皮土沙给砸蒙了。    这是一只刚成年离开母亲自己捕猎才没几天的狩猎新手,刚刚游荡到这里发现了一只在吃草的狍子,正在隐藏自身准备找准时机扑过去捕食,精神正集中着注意力全在那边,谁知突然就传来一声要震破豹耳膜的尖叫,紧接着就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砸到了豹头上。    豹子很委屈,它又没打算要捕猎这女人,干嘛要砸它?虽然它也早发现她了,但是跟着身材高大的女人比,明显那体格小的傻狍子更容易得手。    它根本就没打过她的注意,可被这女人这么一叫,不光自己受了惊吓,那傻狍子也受惊跑掉了,豹子哀怨极了,也怕女人惊天动地的尖叫会招来更凶猛的野兽,果断转身窜进树丛,顶着身上被砸的一顿红果子汁和泥跑远了。    石花却是等花豹离开好半天才缓过来神,然后就因惊叫的身体失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又想起那花豹可能再回来或者其他野兽会出现,马上又一轱辘爬起来蹬蹬蹬往另一边树丛跑去。    直晃荡了半个下午,石花才寻回部族附近,这时的她模样已经十分狼狈不堪了。    这半个下午自看到那豹子后,石花还又见到了狐狸,刺猬,像狼又比狼小很多的好几只野兽。    狐狸刺猬见到她就躲进草丛里了,像狼那小兽群却追了她好一会儿,还有几次曾试图扑上来撕咬她,但被惊吓失措的石花“嗷嗷”喊着用一根大树杈一顿劈头盖脸疯狂乱挥打,那几只野兽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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