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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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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低沉而嘶哑,是处在变声期男孩子独有的!徐凝慧不可置信的转身看去,居然是许久不见的三哥徐承柏!    “听说你不舒服,就来看看!”徐承柏对她笑了笑,坐在了一旁的杌子上,“沈先生说你这几日事务繁杂,想必很愿意同旁人说说心里话!”    犹如被麦芒根根刺入心中,疼的徐凝慧暗自揉了揉胸口,然后了然的自嘲一笑,原来是是沈先生的主意!声音如同飘忽必定的风,轻轻的说道,“没什么事情,三哥课业繁忙,我便不敢耽搁三哥的时间。”他都说自己是旁人了,那么当然是守着规矩同他客气道,“都在府里,待哥哥高中之后,叙话的时候自然多!”    屋子里静悄悄的,下人们都屏住呼吸,徐承柏似乎并未察觉徐凝慧突如其来的转变,“既然这样,那四妹妹好好歇息!”    “吴妈妈送三爷出去!”徐凝慧得体的笑意依旧挂在脸上,可是看向徐承柏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丝丝的疏离和冰冷。    好半晌,徐凝慧自从床爬起来,冷声问道伺候她的流月和甘松,“怎么三爷进来,你们也不通报一声?”    流月和甘松一脸茫然的看向徐凝慧,三爷和姑娘感情尚可,这话还是姑娘亲自说的,三爷来了可自行进来,不必通报。    “罢了,今后无论是谁,瑾原i帧之前必须通报!”徐凝慧有气无力的说道,“晚饭不吃了,我困!”    不知是身体精神困乏的缘故,还是想明白后的通达,徐凝慧这一觉睡得十分的舒服。在棉被之上,四肢完全的舒展开来,即使面无表情,可是众人亦知道她心情舒畅。    “姑娘昨晚没用饭就睡了,今早吕妈妈特意准备好克化的饭菜,一会儿姑娘多用些!”流月边整理被子边说道。    徐凝慧挑选了银珠子给吴妈妈用在头发上,随口问道,“昨夜祖父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很晚了,因着咱们离老夫人的院子近,老太爷回来的时候,好大的动静呢!”吴妈妈替徐凝慧梳了个简单的发式,“到底是国丧,也不好细细的打扮,好在咱们姑娘年纪不大!”    “很晚了呀!”徐凝慧细细的咀嚼这几个字,微微一笑,童音琅琅的对吴妈妈说,“今日同昨日一样,都是要下午的时候才回来!甘松和流月跟着去,玉竹在府里整理些素净的衣服出来!”    吴妈妈会意,又让人多多的准备了好些吃的!    到了宫里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位置,徐凝慧正待跪下去,皇后身边的宫女心澈却突然说,“国师有言,今日的法事,属龙,属蛇的夫人和姑娘都不能参与,请移驾偏殿歇息!”    徐凝慧属龙,徐老夫人属蛇。自然是跟着稀稀疏疏的几位夫人到了偏殿,偏殿主事的是淑妃娘娘,见他们来了都招呼他们坐下。    “永嘉的身子可好些了?”淑妃坐在徐老夫人身边,忧心忡忡的样子,“因着她是长孙女,又没有到,贵妃可是说了不少的闲话!”    “贵妃娘娘自来是这样子,淑妃娘娘不必忧心,再说皇上皇后心里清楚!”徐老夫人扫了四周一眼,声音微微提高。“不过倒是嘉永的阵状倒是越发的明显,整日的躺在床上,吃什么吐什么!”    “哎,与我那会儿一样,等过些日子才算好!”淑妃紧锁眉头,“劳烦老夫人照顾她了!”    “娘娘客气,公主什么都好!”徐老夫人安慰似得拍了拍她的手,“待她好些了就进宫陪娘娘住些日子,免了娘娘思念!”    站在徐老夫人身后的徐凝慧翘了翘嘴角,是不是所有的贵夫人都是这么的会一唱一搭的配合的天衣无缝?    真看着,就觉得身后被人扯了扯衣袖,徐凝慧转头看去,是个小宫女,只听见他声若细蚊的说道,“后殿第三间偏房,沉香佛前!”说完便悄无声息的离开。    “祖母,惠儿去换件衣裳!”这是要去如厕的说法,徐凝慧看到徐老夫人点头后,才慢慢的跨出了偏殿。就看到小宫女在门口等她,于是笑了笑,“我想去换件衣裳,劳姐姐指路!”    小宫女点点头,周围的宫人都扫了一眼,然后继续注视着偏殿的情况。    小宫女把她领到偏殿的时候,指了指房间,然后退到黑暗里,如一只蛰伏的猫,悄无声息的守着。    徐凝慧收回视线,也不敲门,径自推门而入。屋里似乎有沉香浮动,徐凝慧揉了揉鼻子,近来天气干燥,她的鼻子有些不舒服!    “惠儿!”    有人叫道,只是屋子太暗,徐凝慧一时分辨不清楚是谁。    “是我,进来些!”    徐凝慧这才缓步移动,发现竟然四公主也在,不由皱眉,不悦的看向六皇子!    “给皇子公主请安!”徐凝慧胡乱的福了福礼,“皇子有什么事情请尽快说,我的时间不多,偏殿惹人注目!”    六皇子舒朗的笑了笑,“徐四姑娘倒是简明扼要!那我就直说了,昨日徐老夫人将造谣者送到了京兆衙门,可是费了我好些劲头才把人捞出来!”    “昨日的雪是皇子做的?”徐凝慧心知不妙,“那皇子用来降温的冰从哪里来?”    “惠儿,”四公主有些不习惯徐凝慧突然之间的转变,“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能猜出来,那些么有些人也一样,若真的是京城四周的城镇而来,只怕已经有人在查了!”徐凝慧沉声说道,“还请皇子早早的做好防备!”    “小姑娘家,想的倒是周到!”六皇子看中了四公主一样,“明婼,你说你这小表妹怎么一点也不可爱呢!”    “皇兄,惠儿问的肯定是徐老太爷忧心的事情!”四公主点明。    “说道也是,”六皇子浑然无事的模样,“冰是我请了私人商队从北方运来的,除了你这个小姑娘横插一手,只怕眼下依旧流言满天飞!”    既然是六皇子亲自出手,那么后续自然是遮掩干净的。“其实慧娘插手也达到了效果,只是皇子不该将人从牢里捞出来的才是,京兆府尹最是明察秋毫。若是他查到什么消息,递给了皇上,那么六安候在京里也是藏不安稳的!”    六皇子挑挑眉,到底是徐老太爷和徐老夫人教出来的姑娘,怎么快就想到了这一层!“叫你叫老太爷放心,牢里的人处置的干净,京兆府尹是不会查到我们头上的!至于六安候回来一事,我既然交给老大人去处置,便不会干涉!”    “是,慧娘会告知祖父的!”徐凝慧低头恭敬道,“不知皇子可还有旁的什么消息需要慧娘传递的吗?”    “我在宫里出入不便,许多事情有心无力,但,六安候府是贵妃和四皇兄最大的倚仗。还请老大人细心周旋,孤与皇后和太子必铭感五内!”六皇子收起一派纨绔的模样,郑重的说道,并交给徐凝慧一封信,“老大人见过此信便会知道。”    信笺是寻常可见的材质,徐凝慧将信细细的收捡好,才与六皇子和四公主告辞,回到殿里的时候,徐老夫人的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然后再与诸位夫人继续闲话。    徐凝慧暗暗的吸了口气,然后缓步道徐老夫人身边,继续乖巧贞静的徐四姑娘。    下午回到徐府,徐老夫人在大门口的时候,看着她重重的叹息一声,然后被吕嬷嬷搀扶着身影佝偻的回到荣安院。    徐二夫人不明就里,只当她今日惹了祸事,“四丫头,可是除了什么事情?”    徐老夫人的身影一直消失在道路尽头,徐凝慧才堪堪的收回视线,“惠儿做了错事,惹了祖母不开心。二婶,五郎想是在找您了!”    提及徐五爷,徐二夫人也顾不得旁的,急急惶惶的离开了。    “姑娘!”    “回!”徐凝慧有些无力的说道,“老太爷什么时候回来,告诉我一声!”    流月和甘松这才跟着徐凝慧回了期颐院。    太后的丧礼办的极尽奢华,徐老太爷至二更天才回来,徐凝慧在书房的门口等着他。    烛火摇曳,徐凝慧的容貌在烛光的映衬下,忽隐忽现。“祖父!”    徐老太爷这才从她脸上收回视线,点点头,“进来!”    徐凝慧将面前的书信捏在手里,跟着进门。    “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徐老太爷身边伺候的常贵将烛火点燃,屋子里一派明亮。    “今日见了六皇子,他托我交封信给祖父!”说着徐凝慧就将书信呈递给徐老太爷的书案上,“皇子说,既然将事情交给老大人办,那么便是对老大人的决定十分的放心!皇后和太子也会感激老大人!”    徐老太爷一面拆信,一面听他说道,信上不过寥寥几句,都是与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有关,但最后一句却是:闻徐家女儿娇贵,愿以真心待之。这便是要结亲的意思,也会死常用的手段,将彼此紧紧的绑在一跳穿上,荣辱一体!    徐老太爷犹豫片刻,还是讲信给了徐凝慧。她看到最后的时候,心里猛地一惊,知道徐老太爷的意思,低声问道,“祖父以为可行?”    “你觉得呢?”徐老太爷又将问题踢给徐凝慧自己,然后静待她的答案。    “大姐,二姐远江南,三姐又是庶出,而我却是久病之身,珠儿年岁又小,性子单纯!”顿了顿,“天家的儿媳,德音工容缺一不可,即便口头定下,可是难免生出变故。况且嫂嫂已经进入咱们家,若是再出一位皇子妃,只怕烈火烹油!”    “此事再作打算!”徐老太爷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丢出这么一句话来。    回到期颐院之中,躺在床上的徐凝慧细细的回忆徐老太爷的神情和动作,这才发现,自己过于紧张,竟然对此毫无发现,不由的感叹徐老太爷当真老狐狸。    第二日,徐凝慧是不用去宫里的,不过一大早,在她自沈先生处回来之后。流月送来小别院传来的消息,看完以后,流月当着她的面,将纸条烧掉了。    “老夫人已经免了请安,姑娘可要去看看?”玉竹小心的问道,今日的徐凝慧脸色不是很好。    宁东荣传来消息,周遭的城镇并无什么大批购买冰的消息,另外京兆衙门内关押的造谣泽,与昨日早上被杀,京兆府尹气得大发雷霆,最后告诉他近日要离开京城,让她有事就去东街上的笔墨铺子留口信。    “将几日前给老夫人打的簪子拿来,再到厨房准备些吃的!”徐凝慧吩咐道,“我就不去了,若是老夫人问起,你就说,我病了,在屋子里喝药。”老夫人一贯宠溺她,昨日的叹息不过是因为心疼她的缘故,若是能够借此让那个老夫人默许她的做法,也未尝不可!    玉竹点点头,将东西带走。    似乎是因为沈先生每日不断的练功,徐凝慧觉得自己精神似乎要好很多了,取了本书,摊在软榻上,晨起的阳光斜斜的从窗照进来,没有一丝的灼热,是徐凝慧喜欢的温度。    因着太后薨逝的缘故,街上许多店铺都不开门,点心铺子也是。“这是洪妈妈送来的账本,姑娘可要看看?”    其实账本子送来好些天了,只是徐凝慧这几日忙,这才拖到了现在。“拿来。”    徐凝慧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每日的进出项,细细的在心里加减,“不错,倒是赚了些银子,告诉他们银钱留着,作为下个月的开销。”    “是,”流月点头道,“这几日生意惨淡许多,街上的人也不见几个!”    “无妨,让他们开着,少做一般就是!”徐凝慧懒洋洋的伸了个要,舒坦的都要飞起来。“颜色不要鲜艳,莫犯了忌讳!”    “洪妈妈是个谨慎的人,自然是不会出错的!”流月笑呵呵的说道。    太后丧礼过后,便是进了八月。    “姑娘,姑娘!”流月焦急的对着屋里拨弄琴弦的徐凝慧喊道。    “什么事情,值得你大呼小叫的,没得人说姑娘御下不严!”玉竹很有大丫头的气势,对着流月便呵斥道,“吴妈妈不在,你是大丫头,怎么也不能失了礼数!”    被玉竹一顿排头,流月才反应过来自己莽撞了,赶紧低了头,不发一言。可是屋子里的琴声已经停了,徐凝慧又拨弄几下,还是觉得那不多,于是便停了下来。    玉竹带着流月进了书房,徐凝慧已将在书桌前看书了。“姑娘,流月莽撞,婢子教训了她!”    “恩,她活泼了些,吴妈妈不在,你也说的!”徐凝慧找到了琴谱,细细的看着,“什么事情,流月你失了大丫头的气度?”    流月见徐凝慧问起,这才敢出声回答,“听说今日皇上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因为太后丧礼期间的下雪一事,责令刑部严查!而且六安候要回来了!”    都是些意料之中的事情,徐凝慧眉头都没眨一下,“应该的!对了,嫂嫂明日要进宫是?”    “是,元公主这几日瞧着不怎么吐了,再说,刘贵妃和御史台的一些不长眼的大人都在弹劾徐家和公主,总是要露露脸的!”玉竹见她四下翻找,不知道她在找什么。    不贵一会儿就见她重获至宝的将一方小刻章拿到眼前细看,玉竹记得这事张家送来的!    “我写了封信,晚些时候,你把它交给雪柳姐姐,就说是我交给四公主的。”徐凝慧在信尾盖了一个印章,又用心的将信口封上。    “吴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徐凝慧做完这些,想起吴妈妈这几日一大早就离开了。    “吴妈妈走之前说,今日是最后一天,肯定会早些回来的!”玉竹想了想回答道,“只是姑娘打算怎么处置洪家的一家子?”    徐凝慧这倒有些犯难,洪家的事情再了解的最初是有些震怒,可是想着洪妈妈和降香姐妹两个又觉得不忍心。“我准备将这件事情告诉老夫人,看她是怎么处置的!”    “姑娘仁厚!”玉竹想了想说道。    一百三十七章家宴    “过往的事情何必在牵扯到现在!”徐凝慧淡淡的说道,“只是这个时候我正是用人的时候,还是要早作准备才好!”    “这几日点心铺子的生意正好,洪大叔正是得用的时候,若是此刻就离了洪家大叔,只怕到时候生意不会那么的好!”玉竹想了想,“不过,姑娘之前让那个吴叔买的婆子倒是会几分厨艺,这么些日子应该看些东西的!”    徐凝慧来开前指了指书桌,玉竹会意上前整理。    “再看,是在不成,把吕妈妈借去忙活几天。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徐凝慧有些无奈,谁知道那么便宜的一家子竟然是背了这么大一个秘密在身上。她最是谨慎,这样的人自然是不敢再用了,至少洪家父子是不成的。说起这个她就觉得心窝子疼,凉州的刺史还是祖父的学生,那户商户也是倒霉,儿子怎么就是个兔爷,生生连累了一家子的基业!    晚间的时候吴妈妈回来,徐凝慧站廊下看下丫头们踢毽子玩。都是几岁的丫头,最是活泼的时候,叽叽咋咋的热闹极了。她重生一来最不喜欢的就是安静,周遭一定要有人说话才觉得心里踏实。    “姑娘,这会儿太阳还在,怎么在这里?”吴妈妈看见了她忍不住问道,她皮肤没有其他姐妹的白皙,这是吴妈妈的心病。    “妈妈看,多热闹!”徐凝慧指了指院子里玩的欢快的小姑娘,“对了,今日曲嬷嬷产来消息说,你家的小姐儿得了老夫人的青眼,被老夫人要到了院子里去伺候!”    “这······”吴妈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老夫人院子规矩重,担心女儿做不好吃苦。    “这是好事,我让那俞夏去告诉了吕嬷嬷和常妈妈,他们二人会照看她的。再则,倒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人,妈妈一家子又都在帮我做事,无论是婚嫁还是给父兄的助力都是好的!”徐凝慧看出她的担忧,耐着性子解释道。    吴妈妈这才知道,连着给徐凝慧道谢。“若非姑娘,只怕奴婢一家子还在庄子上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苦活!”    “你们的好,我都记着,说来也是巧了,我原想着珠儿身边那个侍弄花草的小丫头被接出府养病去了,绸粉顶了缺也是好事。珠儿性子好,对底下的人从不多说一句。只是计划不如变化,没想到绸粉还有更大的福气!”徐凝慧随口说道。    吴妈妈了然的点头,心里对于徐凝慧的猜测也消失的大半。“姑娘,这次买的棉花已经妥善的安排好了,当家的和老二都一颗不离的看守着。至于洪家小哥儿,我让他呆在内院照看着世子的东西,指不定什么时候世子就要回来的!”    徐凝慧接过吴妈妈手里的账本子,细细的看着,倒是看着比京城的价格递了少许,量大也是一笔银子。只是,“带你们去的是哪家的掌柜的,有钱不赚岂不是傻子吗?”    吴妈妈也正纳闷,“说来奴婢也奇怪,听吴贵说,那位掌柜的一路上对他们也是颇为照顾,吃喝一起,原先还心有堤防,后来见他没什么恶意,也就放过了!关键是棉花的质地看着很是不错,姑娘,是不是哪家的旧识?”    徐凝慧摇摇头,吴家一家子的关系并没有刻意公开。再说了有点心铺子打眼,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在棉花上动想法!“先看着,若是有什么不好,再做打算!”    吴妈妈也没有再提这件事,反而说起中秋节将近,这几日街上很是热闹。小丫头闻得吴妈妈在说中秋节的事情,一个个都吵着要吃麻饼,徐凝慧咬着绢扇笑的开怀。    晚间是在小花厅用的,连着沈先生也是在。徐凝慧和俆凝珠去的不算晚,到的时候五郎正围着嘉永公主问长问短,显然是知道了嫂嫂肚子里怀有侄子的事情。    “五郎,见了四姐怎的也不理我?”徐凝慧装作委屈的说道,“那四姐院子里的点心可不给五郎留着了!”    “不成,不成,我年纪小多吃点心才能长得比四姐高,比四姐大,将来才能保护四姐的!”徐五爷连连摆手,一脸的我是为你好的模样,十分叫人喜欢。    “是吗,那四姐回去还给你送你爱吃的翡翠果?”徐凝慧含笑的问道。    “四姐最好!”徐五爷不过三四岁的光景,听闻有吃的最是欢喜不过,一时间小童子的模样暴露无遗。“你放心,我说话算话,将来谁要将姐姐娶去,我一定会好生考校他的!”    徐凝慧羞红了脸,一屋子的人却是都笑的前俯后仰。    “都到了?”众人听得是徐老太爷到了,都站起身子来问好。    徐老太爷摆摆手,示意大家就坐。“过几日就是秋闱了,借着今日的家宴,有话有嘱托你们二人!”    徐承杉和徐承柏都依次的站在了徐老太爷面前,躬身道,“请祖父教训!”    “咱们家传承至今已有三百余年,你们是世家子弟,生来便是比旁人多一份尊荣也是多了一份责任。不管秋闱结果如何,该你们担起的责任是不会少半分的!”徐老太爷目光柔和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孙子,这两个不比长孙优秀,但是比起其他只会吃喝玩乐,养娼妓包戏子的好太多!“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己身才德双馨,将来才有威严可言!”    一顿训诫叫满堂的人都感受颇深,可是徐凝慧却是翘了翘嘴角,徐家即后辈已将成长起来了,想必徐老太爷是十分欢喜的!    晚饭很是丰盛,一道接着一道,将漆红木桌摆放的满满当当,徐凝慧慢悠悠的吃着,时不时给徐老夫人,嘉永公主和俆凝珠夹些菜。“嫂嫂多吃些,这些菜都是灶上婆子的拿手菜!”    嘉永笑着也让她吃,身后伺候的婆子却是细细的看着徐凝慧一眼,复有垂下眼眸去。徐凝慧夹了一块鹅肉给俆凝珠,“昨日听你咳嗽,今日可好些了?”    看着素白瓷碗里的鹅肉,俆凝珠会心一笑。“今早奶妈做了止咳的枇杷膏,吃了些。不过没有四姐姐给的鹅肉好!”    徐二夫人察觉徐老夫人含笑看着说话的姐妹二人,眸光微转的徐三姑娘的身上,然后对着徐老夫人细语道,“她们姐妹二人自来感情就好,恨不得时时刻刻的在一处!”    “是啊,当初选院子,偏偏不要宽敞的,非要选了窄的和惠儿住一块!”徐老夫人笑道,“好在那院子周围宽敞,能扩建!”    “还是祖母心疼我们,不然那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徐凝慧俏皮的笑了笑,察觉三姑娘看来的目光中带着不经意的些许没落。三姑娘自六月末,七月初的事情之后,很少出现在众人眼前了。流月传回来的消息是,老夫人禁了她的足,要她好生自省!    说着徐凝慧捅了捅俆凝珠,端了果子酒,示意三姑娘同他们一起。姐妹三人到了男席,齐齐举杯,徐凝慧盈盈笑道,“我们姐妹三人以酒祝二哥和三哥秋闱高中,得偿所愿!”    徐承杉和徐承柏都停下筷子,伺候的人很是有眼力见的斟满酒杯。“借妹妹们的吉言!”徐承杉举杯与徐府的姑娘们一一致意,徐承柏看了徐凝慧一眼,见她客客气气的笑着,“妹妹们多谢!”    晚宴结束以后,徐凝慧搀扶着徐老夫人会荣安院,有细心的给徐老夫人倒解腻的茶,“阿奶少喝些,不然晚上不好睡!”    “说什么事?”徐老夫人轻睨了她一眼,“好几日不来看我,一来便献殷勤!莫不是你的小铺子出事了?”    “阿奶,惠儿就不能孝顺孝顺您啊!”徐凝慧撒娇道,“再说了没能来给阿奶请安不是因为惠儿被祖父使唤的缘故!您老该向祖父讨说法才是!”    “小丫头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徐老太爷在正堂门口朗声问道,“可是这几日清闲了的缘故?”    “您看看,您看看!”徐凝慧轻轻的扯着徐老夫人的袖子说道。    “老太爷最是会使唤人的!说,挑了这个时候过来,再不说,待明日来说!”徐老夫人吓唬道。    徐凝慧眨眨眼,“阿奶,您会读心术吗,怎么知道惠儿的打算?还不是前阵子让您见过的洪家的事情!他们一家子是从凉州过来的,因着主家犯了事情,被带到了京城。惠儿让人不小心给买了来!”    徐老太爷在外间呆的无聊,便进了内室与祖孙二人说话,便听到了这茬。“凉州?可是薛鸿信的辖地!”    “正是呢,吴妈妈看那锦书与一般的男子似乎不太一样,于是就拖了去凉州买皮子的人打听。没成想,洪家的主家从前在凉州还是不小的商户,人人都知道些。说是这家的事情都有些蹊跷,只是没人敢在明面上说而已!”说着就偷偷看了徐老太爷和徐老夫人的脸色,见他们都是一派的正常,才继续说道,“商户的主母与薛大人的贵妾是中表姐妹,二人常有往来。一来二去,贵妾便在薛大人面前讨了恩赏,让商户家的公子与薛家的独子一起读书习字,也是一番好意。可是没成想,有一日薛大人去考校儿子的课业却发现,二人驱了小厮,独自关门在房中私话,薛大人便推看门看。”顿了顿,十分可惜的说,“后面的吴妈妈没说,只知道薛大人十分生气,连带怀孕的贵妾也被落了胎送回娘家。然后商户被以重罪问责,家仆被发卖,商户一家子都被流放,只是不见了商户家的公子,有流言说是死了!”    “洪家的主家是凉州的人,那么······”徐老夫人拧着眉问道,“你觉得洪家的小哥儿是那户失踪的公子!”    徐凝慧摇摇头,“阿奶,不是觉得,是肯定,洪妈妈自己也招了,是因为在发卖前,主母找到他们将他们改了名字然后拼凑成了一大家子来,以一些罪名打发给了人牙子,卖到了京里来!”    徐老太爷沉默着捋胡子,徐凝慧以为他想要灭口保全薛鸿信,不由得为洪家担心。“祖父,你看该怎么办?”    “下次买人记得小心些!”    这就算完了,徐凝慧觉得不可思议,真高兴着,不料,徐老太爷继续说道,“明日借故将洪小哥儿送到长荣手上,不要惊动旁人!”    “那洪家其他的人?”    徐老太爷灼灼的眼神看了徐凝慧一眼,有几分嘲笑的口气说道,“你的小铺子离得开洪家,便是真的将人都调走,只怕许兄会找你的茬!”    “祖父料事如神,惠儿不敢丝毫隐瞒。铺子是许先生给的方子,让后我分红利给许先生。这会若是没了洪家的一家子,惠儿还真得手忙脚乱起来!”徐凝慧诌媚的说道,“只是锦书的事情,祖父打算就这样吗?”    徐老太爷弹了弹衣服上染上的灰尘,“不然你想如何?”    “行了,既然你祖父将人给你扣了下来,便是没你什么事情了!”徐老夫人见徐凝慧大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出声阻止,“好好管着你的小铺子,将来你的脂粉钱就比旁的姐妹多些。明日早些过来,我吩咐灶上准备了乌鸡汤,熬了一天了,你最是喜欢这道菜的!”    徐凝慧知道徐老夫人的意思,但还是不死心的看了看徐老太爷,见他低头喝茶,丝毫不理她,徐凝慧只得泱泱的走了。    待徐凝慧走后,徐老夫人有些头疼的说,“她才多大就知道这些事情了,以后怎么好?”    “没什么不好的,多知道些,对她不是什么坏事!”徐老太爷看着茶盏里起起伏伏的茶叶说道,“三丫头也该相看了,若是等着大房的两个丫头回来,选择的人只会更少!”    “老太爷说,那便看着!”言辞中已经有些不喜欢了,徐老夫人说道,“小姑娘家,尤氏庶出一点也不本分,生生的闹腾出这些事情来!”    “你以为楚王是那么好进的?”徐老太爷说道,“楚王是先帝曾经议储的对象,若说没有那么几分心思,我确实不信的!老二夫妇被富贵蒙了眼睛,看不见蛰伏的杀机,你也该制止的!若不是我私下嘱咐惠儿向三丫头透漏一两句,只怕咱们家已经踏入菜市口了!”    “这么严重?”徐老夫人惊声问道,“那我岂不是错怪她了!”    “也不见得,三丫头自己也是有些心思的!乘着这次秋闱看着合适的便为家里的儿郎,姑娘定下婚事,免得旁人惦记!”徐老太爷冷声说道,“二郎是二房长子,不要让王氏独自挑选,王家那边的姑娘便算了!将来是要分出去过日子的,选个会处理事务的长女,身份也别低了,二郎看着沉闷,竟来指不定会有大成就。莫让他被岳家连累!至于三郎,哎,看着性情温婉的女子,会些诗书的,别苛待了他!”    徐老夫人点点头,二郎她心里是有数的,只是三郎,当初因为周姨娘的缘故,徐凝慧差点死了,自己也是生了怨怼的气,所以后来出了面子上的,倒也没怎么关心过了。倒是四丫头,时时照顾着!“我知道,只是三丫头,怎么办?这几日进宫,皇后娘娘几次隐晦的提及,只怕咱们家的姑娘怎么也得出一个孩子去!”    “不急,论机智,几个孙女,当然是惠儿最好,可是她身子不好,再者你也舍不得!”徐老太爷说道,“大丫头,只怕老大夫妇是不肯的,二丫头,倒是会讨巧,只是出身在那里摆着,虽说是在嫡母面前长大可是,难免有些商户的习气!再说,惠儿做的那个梦和了悟大师的解说,将来回来之后,远远的打发了,别再家中多呆!”    “从前操心儿女的婚事,恨现在操心孙辈的婚事,真是活到老,忧到老!”徐老夫人见徐老太爷说起便没个完,不由笑道。    “为人父母,内室那么容易的事情!”徐老太爷自嘲道。“歇息,明日还要早朝!”    月色如白练洒在人间,晚风习习。    “玉竹,明日记得晚些叫我!”徐凝慧说道。“今日沈先生饮了不少的酒,已经免了我明日的早课!”    “是,姑娘倒是可以多睡一会儿的!”玉竹笑道,“婢子也可多睡会儿!”    “是啊,喝酒是好事!听说东街上的一家酒楼菜品很好,他家的梅子酒最是香甜,可惜我没钱,不然倒是可以教了姐妹们去那里尝尝!”徐凝慧很是可惜的说道,“才发的月钱,我都快花完了,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玉竹吃吃的笑了笑,“姑娘嘴刁,不然那里就用的那么快!”    “你说好不容易挨到大舅母生辰,怎么就赶上太后丧期了!不然我去一趟外祖家倒是可以赚些银子来使唤!”徐凝慧哭丧着脸说道,话里话外的可惜之意大师让玉竹听了好笑不已,自己姑娘倒是穷的只能打秋风了!    第二日,本想多睡会儿的徐凝慧却是在卯时就醒了,这会天还蒙蒙的灰黑。她翻来覆去的睡不找了,想着怎么才能多谋些钱财来。    倒是守夜的甘松被吵醒了,“姑娘,可是睡不着?”    “是啊,起早惯了,这会儿倒是想睡也睡不着了!”徐凝慧闷闷的说道。    “那婢子说这些日子听到的趣事给姑娘听?”甘松问道,徐凝慧从前生病无聊就叫小丫头拿了点心果子向看门的婆子问东家长,西家短,然后回来说给凝慧听。    “你说!”徐凝慧懒洋洋的说道,已然有些睡意了。    “说是城东靠近举人巷子的那里,有户人家,丈夫从前是经商的,可是后来犯了事,娘子便拿了钱财贿赂,可是反被衙门里的人看上了。要她为妾,娘子不从便上吊自杀了,丈夫听闻后,也死在了狱中。听说此事被闹开了,京兆府尹调查此案,才知原来都是设的局,为的就是花容月貌的娘子!可惜了那对夫妻留下的独子,散尽家财,不得不出售租屋!”甘松的声音柔软如哄人睡觉的摇篮曲,“对了,听说那家姓舒,那独子的名字叫舒自在。名字倒是特别!”    “舒自在?”徐凝慧骤然醒来,居然是舒自在,到叫她意外的很,不过既然遇上了,哪有不插手的道理,“天亮以后,你去找五姑娘,便说我借她两百两银子使,三月后归还!”    甘松懵了,怎么听故事还生出借钱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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