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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取药,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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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凝慧暗暗瞥了他一眼,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的掉以轻心的对待!赶车的屈二叔是驾车的好手,虽只有一匹枣骝马,拉着油壁小车,但是行的很是稳妥,半点不见颠簸。徐凝慧问了流月到哪儿了!    “姑娘到正街了!”流月在外面回答道,“快道许先生的铺子了。姑娘许先生今日也在呢!”    正是及时雨,徐凝慧想道,“停下,我有事要去先生处,你们先把大公子送到府上去!”    青色门帘外的屈二叔应了一声,便把马车停到路边。    这儿正是申时,正街上的人少了许多。流月站在路边,撑着一把蓝底绘花鸟图案的油纸伞俏生生的站在一旁等着徐凝慧出来。    “林大哥哥可先行去府上,屈二叔会带您去见祖父的。慧娘府中的药用完了,正好道许先生的铺子拿上一些!”徐凝慧半垂着头说道,心里却在嘀咕着,快答应,快答应!    “四妹妹,你孤身一人不如我陪你去,”林禹将淡淡的说着,“妹妹忘了三年期差点被人拐走的事儿!”    “怎会!”徐凝慧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只是妹妹想着,今日祖父或许繁忙,若是林大哥哥晚些时候到或许就见不着祖父了!再者,已经到了这里,便是拿起子不长眼的人,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许先生面前将我带走的!而且,妹妹不是从前好骗的小丫头了!”    坐在油壁小车一边的林禹将把玩着手里的玉石,眼瞅着小姑娘满心的不愿意,可是还得装作大方的模样来替他考虑!“可是今天街上的人少,若是出了什么事,徐老夫人怕是得心疼了!”    徐凝慧在心里骂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但是却一脸认真的说“:都说好人不就医!若是大哥哥陪着慧娘去,沾染了什么晦气,那就是慧娘的罪过了!”    林禹将似笑非笑的看了徐凝慧一眼,“听妹妹这也说倒也是,那么我再次等着妹妹道医馆里才能安心离开!”    徐凝慧被他看得心里发虚,脸上却笑得越发灿烂。“那便有劳大哥哥了!”虽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放过,但是放过总比揪住的强。    才脚一沾地,滚滚热浪便袭来!流月赶紧将油纸伞拿到徐凝慧的头上,“屈二叔将林大公子送到府上,务必叫老太爷见上一面!”    屈二叔郑重的点点头,他头一次得主子们的吩咐,怎么着都要好生办好差事!    虽然长公主和母亲交好,可是不代表林府就和自家交好!她可是听说两家交情不深,这人一看就是没安好心的那种这下子看他那什么借口和祖父那只老狐狸打太极!    这么一想,徐凝慧便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上了许多,便是火辣辣的太阳也觉得可爱许多。    到了医馆,便有掌柜的亲自来接待她,徐凝慧说了来意,便亲自领她进了内室。“倒是要给姑娘贺喜了,恭喜徐大人成亲!这是先生私藏的花茶,最是适合姑娘的!说起先生,他也是才到不久,说是来找点药材,这会儿人应该还在药房,姑娘在此歇一歇,小的让人去通知一声!”    “朱掌柜不用招待我,您老忙去,我来无非就是为了药的事,等先生忙完了,便会从药房出来的!”徐凝慧朝给她亲自沏茶的朱掌柜说道。    “既然姑娘这么说,那我便退下,您自便!”说着便将泡好的花茶放到徐凝慧的手边,退着出了小花厅。    许先生的医馆不大,布置的也十分的朴素,便是这待客的桌椅凳子也是寻常之物。偏偏这样的寻常布置就是让人生出平和来,就连外面灼热的天气也影响不了里面的凉静!    在花茶喝完之前,许先生终于从药房里钻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好些药材。流月见他身边并无人伺候,便上前帮忙。    “你这个小丫头怎么来了?”许先生的手终于从药材里解脱出来,“可是你家姑娘药用完了?”    “许先生,我家姑娘也来了!”流月笑着回答,“便是看到您常用的驴车在一贯外面,不然便是要错过了!”    许先生抬起头朝廊下的小花厅看去,果然有个娇俏的小姑娘坐在竹椅上。    “先生!”徐凝慧起身给许先生行礼,“先生上次给的药,我已用完。今日便是来麻烦先生再配上些的!”    “近日是不是睡得不好,老师梦魇缠身?”许先生随意坐下,“按着道理来说,这么热的天,你便是没有发汗,也该脸色红润才是!可是我看你脸色依旧,向来便是你连连做梦的缘故!”    “先生可有药治?”徐凝慧含笑道,“大哥哥要成亲,家里已将忙了好些日子。若是再因为我再填烦恼,是在心中不忍。而且,我从先生处看了许多的医术,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许先生点点头,“也罢,你这病冬夏时节最不好过!你年纪不大,可是却早慧,便是不用我多说也明白的!”    “和先生说话最是好,不用刻意隐瞒什么!”徐凝慧笑道,“真想到京郊的清凉寺去住一段时间,了悟大师那里最是凉爽的!”    “你也别想,他近来闭门谢客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许先生皱眉道,“我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待我手上的事忙完,便约你祖父去坐坐,到时候叫上你。便是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多谢先生了,自从三年前,祖父请了武师傅,时不时的练上些拳脚功夫,便是药也少用了!”    “这是好事!”许先生喝了一口花茶,啧啧道。“这个老朱,又拿我的茶!手伸出来,我看看!”    流月将药材拿到了前面的小厮手里,却看到门口的马车并没有走,心里奇怪,转身进了小花厅!    徐凝慧收回自己的手,许先生沉默一会儿,有些责备道“:怎么能因为热便不吃饭,你的脉象比之前差了许多!我开了方子,叫你院子里伺候的妈妈给你添些开胃的食物,天气再热也要多吃,不然身子也熬不住的!”    徐凝慧面对许先生包含担忧的责备,并不在意,反而撒娇道,“先生,我自来胃口不大,吕妈妈也是变了花样给我做吃的,可是就是不想吃!您知道什么好吃的么,了悟大师常常天南地北的游历,向来手中应该不少这样的方子!”    许先生皱了皱眉头,“还真有,前从前和他下棋赢的方子还有些各地的小食,一会儿抄写给你!”    “我从祖母手中接了个铺子,想做小食卖,不如以先生的方子算做干股,平日里也请主掌柜帮着看看,就三七分,先生以为如何?”    “合着半天是在我这里找方子来的!”许先生恍然大悟,“真是你祖父的好孙女!”    “您是知道的,我下棋下不过了悟和尚,辩经辩不过他,他手里的方子我是一个也没有!若是他拿出来给寺里用,我也不打着主意,偏偏他手紧,什么都不肯流出来!”徐凝慧辩解道,“再则我也不是白用的,分给先生三份,便是算作回报!我爹娘不在身边,手里银钱紧,这才找了祖母借铺子的,先生权当可怜可怜我!”    “不成,这些事了悟的,若是叫他知道了,恐怕引渡我出家的!”许先生摇摇头,“你想别的法子,其实你身边的吕妈妈做的吃食也很不错!”    “吕妈妈是做的好,可是那些都是京里常有的,卖小食,卖的就是稀罕啊!”徐凝慧诡计上心头,“不如我去同了悟和尚说,若是说的动,先生不许赖!”    许先生对于她小丫头的话,不置可否,那个老和尚是什么人他最是清楚!“你去,什么时候说通了,什么时候来找我要方子!老头子还有三个孙子要娶媳妇,怎么着也得攒点钱才是!”    “一言为定!”徐凝慧信誓旦旦的说道,“我回去就给老和尚写信!”    徐凝慧在医馆里坐了一会儿,拿了药,许先生正要说送她,出门便看到了那架马车依旧纹丝不动的停在门口,心里不禁赞一声,好修养!    “那是你家的马车?”    “是,原是吩咐了车夫将客人送回去的,没想到还等着!”    一老一小相视一眼,“恩,带些解暑的药丸,若是中了暑气,便是你的不是了!”    “怎会,林大公子一向身强体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徐凝慧狡黠的说道,不过老头儿的药还是接了下来,毕竟好东西难得!“先生,我便回府了,您留步!”    行至马车旁,屈二叔愧疚的说道,“四姑娘,是在是公子一定要等您!”    徐凝慧对他点点头,流月扶着她上了马车。此刻,车内的林禹将手中的绘山水画折扇不停的摇晃,还是难解马车里的闷热之气。    “大哥哥真好!”徐凝慧甜甜的说道,“若是换了旁人,肯定是不会等慧娘的!”    不停摇晃的折扇咻的被收了起来,林禹将倒了一杯凉茶给她,“屈二叔,这便走!妹妹似乎与许先生很是熟稔!”    “慧娘一介稚子能同大名鼎鼎的许先生相熟,不过托了祖父的福气!先生与祖父倒是有些交情,慧娘自幼身子不好,便是全托先生照料的,一来二去,与先生便是相熟!”徐凝慧娓娓道来,把自己和许先生的关系推得一干二净。    “原来如此,许先生是出了名的难请,禹还在奇怪妹妹倒是得先生亲自相送!”林禹将含笑道,“向来也只有徐大人这样的人物才能请的动许先生了!”    “这个慧娘不知道了,不过我拿药都是自己去医馆里找先生的!”徐凝慧状似懵懂不知其意,“先生脾气古怪,有时候也会责备我!”    林禹将点点头,兀自沉思。    徐凝慧把脑袋垂的低低的,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这样的人,天生就通人心。怪到会跟着自己家去,半道上还耐着性子在闷热的马车里候着。徐凝慧闷闷的往自己嘴里送了一枚解暑气的药丸!在若是叫他看出什么来,怕是以后会不得安宁!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徐府的大门,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姑娘,林大公子,到了!”流月清脆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吕嬷嬷在门口!”    徐凝慧抢先从马车里钻出来,果然看到吕嬷嬷在大门口等着。“流月给屈二叔一些酒钱,算是我请他的!”    站在侧门的吕嬷嬷见她回来了,连忙上前来,又见到从马车里出来的林大公子,步子轻快的走到马车边。    “大公子来了,快里面请!”吕嬷嬷恭敬又不显得谄媚的说道,“府里的公子们在正堂里论诗词呢,若是知道公子到了,很是欢喜的!”    徐凝慧挑了挑眉,看向林禹将的反应,挪着细碎的步子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禹有事前来请教徐老太爷的,不知老太爷可有空?”    徐凝慧见林禹将对公子们的风花雪月并不感兴趣,对吕嬷嬷使了个眼色。    “公子只怕得等一会儿,老太爷这会儿在和朝中的各位大臣说话。您是知道的,这什么时候结束,还不知道呢?若是老太爷知道公子所谓何来,若是急切,也许会出来见一见的!”吕嬷嬷很是为林禹将着想。    “这······”林禹将有些犹豫,“似乎有所不妥!”    “那我叫小四将公子带到客院歇一会儿,若是老太爷谈完了,便会通知公子的!”吕嬷嬷恭敬的说道,很快招来一位十几岁的小厮,嘱咐一番后,便把林禹将带走了!    徐凝慧见他离开后,狠狠的出了一口气。    “四姑娘,老夫人有些生气!”吕嬷嬷提醒道,“公主府里的事,眼下已经传开了!”    “祖母是生我的气?”徐凝慧后知后觉,“遇上宁世子,我总是没好事,祖母眼下在哪儿?”    “在荣安院里,二夫人也在的!”吕嬷嬷安慰道,“姑娘不用怕,一老夫人最怕姑娘哭了!”    徐凝慧点点头,知道吕嬷嬷的意思。“多谢嬷嬷提点,回头叫俞夏给嬷嬷送吕妈妈新制的点心来!”    吕嬷嬷笑了笑,她帮四姑娘不久图个女儿和外孙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四姑娘护短,他们在期颐院自己也少些担心!    到了荣安院的正堂,小丫头禀告以后,徐凝慧才步履艰难的进去。    “什么时候进来还要你还要等着小丫头禀报的?”徐老夫人冷声道,“知道自己做错了?”    徐凝慧点点头。    “错哪儿了?”徐老夫人接着问。    “我不该离开嘉永公主的院子,即便大哥哥来了,也不能走!”徐凝慧抿着唇委屈道,“若是不离开,便没有了后来的事情。便是刘大姑娘和宁二公子想不开殉情,也同我没有关系!”    徐老夫人被她一席话气笑了,“四丫头,好好回话!”    “可是惠儿在门外就难呢过感受到阿奶再生气,不敢说实话!”徐凝慧把盛满眼泪越发显得黝黑的眼睛看向徐老夫人,“您看,二婶不敢说话,您可不是生气了!”    一旁的徐二夫人无端被波及,她那里是不敢说话,今天招呼那些观礼的夫人姑娘们,话说的嗓子都冒烟了!    “你怎么会成为今天这件事的证人,是不是,是不是有人安排的?”徐老夫人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儿媳妇还在,有些话不能明着来!    “阿奶,您真是料事如神,”徐凝慧逮着机会便拍马屁,“我本来被公主身边的雪柳姐姐送到院子里吃法。才吃了两口,就有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大喊救命。虽然我不是府里的主人,可是到底也算半个主事的,所以便把她叫了进来!才知道刘大姑娘和宁世子落水了,我虽然不喜欢宁世子,可是我们两家到底交好!所以饿着肚子,急匆匆的去了湖边,不想就看到,宁世子落水,被刘大姑娘拖上岸!”    “四姑娘,你说的是你宁世子,不是宁二公子?”徐二夫人打断了她的话,“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让她接着说!”徐老夫人沉声道,不用猜也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我和流月在宫人们的呼救声中赶到,若不是我眼见,刘大姑娘在水里游不动,要沉,加上宫人们救得及时,只怕刘大姑娘就要出事!后来太子妃和四皇子妃以及一众做客的夫人们到了,才认出来落水的不是宁世子,而是宁二公子!刘大姑娘知道后,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浑身冷的惊寒不止,后来被四皇子妃给带走了!再接着就是长公主家的大哥哥送我回来的!”徐凝慧陈述者事实,一点都没有添加。    “母亲,这,这···”一向善于交际的徐二夫人,此刻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公主眼下还脱不开身,你便准备些药材给两家送去。”徐老夫人淡淡的说道,“到底是在公主府出的事,没得叫旁人说公主和驸马傲气!”    “还是母亲想的周到,不管如何,总要把面子带过去!”徐二夫人笑着说道,“依我看,咱们四姑娘今天可算是受了委屈,无端端被人利用了!一会儿二婶吩咐灶上的人给你做你爱吃的菜,没得饿瘦了!”    徐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你先忙你的去,今日还没完。把府里的宾客都送走了再来细细的说这件事!”    徐二夫人点点头,便借着送礼的事,退出了荣安院。    “怎的不吃饭,”徐老夫人见徐凝慧低着头,焉焉的站在自个面前,到底是亲手带大的孩子,见她哭的时候,心里就软了,又听得她还没吃饭,便是什么也忘了!    “公主在大哥哥回来之前不能吃,我是小姑子,也只得陪着挨饿!后来大哥哥来了,宫人们倒是摆了一桌子的饭菜,可惜没我的份。到了院子里,才喝了一杯羊奶,便被小丫头打断了!回到府里,连口茶都没喝,阿奶便对我生气!”徐凝慧深知徐老夫人的弱点,便委委屈屈的捡了自个受的苦说,她也不哭,也不闹,只是站在那里说,叫人生出无限的怜意来!    果然徐老夫人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阿奶只是担心,你自来便主意正,若是出了事,惹的公主不快,吃亏的还是你!只是没想到报信的人话说的不全,叫我们以为是你的缘故才在公主府里除了这样的事情!你是阿奶抱着长大的孩子,便是与你你大哥哥比起来,阿奶更心疼你!”    “阿奶!”徐凝慧甜腻腻的唤了一声,直把徐老夫人唤的心里舒坦。    “想吃什么叫灶上的婆子做!”徐老夫人哄着她说道,“今天的阳春白雪糕还不错,我叫丫头给你端来。”    徐凝慧点点头,“还要吃贵妃扇贝!昨日便听灶上的婆子说今日宴席上有的!”    “好好好,给你做!”徐老夫人笑道,“真是半点亏都不吃的!”    “别人说吃亏是福,我觉得傻子才吃亏呢!”徐凝慧撅嘴说道,“阿奶您看,哪家的夫人姑娘,大人公子的,把吃亏到那个福气!”    徐老夫人伸出手来,点了点她生的饱满的小嘴,“都可以挂灯笼了!”    “对了阿奶,林大哥哥来府上找祖父,说是有事,吕嬷嬷问他,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眼下还在客院里!”徐凝慧提醒道,“他似乎对许先生很感兴趣,我顺道在医馆拿药,他便在路边的马车里等了好几刻钟!”    徐老夫人长叹一口气,“他父亲的病越发的严重了,可是许先生轻易不肯替皇族的人治病的!既然是来找老太爷,便交给老太爷去想!”    徐凝慧点点头,祖父是只老成精的狐狸,对付愣头青一样的林大公子,想来轻松的很!    在荣安院吃过点心以后,徐凝慧被打发回自己的院子歇息。才和流月走到院子门口,才想起自己院子里还歇着张家的两位嫂嫂!    “张大奶奶和张二奶奶可在院子里歇着?”徐凝慧问守门的李婆子。    “午间吃饭的时候出去了,吃完饭便又回来了!”李婆子回道,“这会儿正歇着,吕嬷嬷来看过,没什么大事!”    徐凝慧点点头,“好好收着门,明日吃大肘子!”    李婆子欢喜的道谢。    甘松从吕妈妈的房间端了一碟子腌梅子出来,正好碰上回来的徐凝慧。“姑娘!”    “都忙些什么呢?”    “大奶奶还好,二奶奶午间吃的少,要了几回吃的!”甘松小脸通红,端着托盘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流月见了,连忙接过去。    “今日人多,想来旁人是不知道张二奶奶的事情,你叫俞夏给吕嬷嬷送些吃的去,换了小丫头来当值,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你自个歇着去!”徐凝慧朝屋里说话声的地方看了一眼,便进屋子了!    “大表嫂,二表嫂,可好些了!”徐凝慧面带微笑的问道,“我院子里的吕妈妈做的一手的好菜,可惜今日被阿奶唤到灶上去帮忙了!流月将前日四公主赏下的掐丝南瓜糕端来,着腌梅子怎么能给张二奶奶用!”    流月将梅子放到屋里的圆桌上,转了身子去拿宫廷糕点。    “那里就要吃四公主给你的吃食,”张大奶奶笑道,“若是叫四公主知道了,还不得笑话表嫂们没规矩!”    张二奶奶听着刺耳,觉得长嫂是在拿话刺自己。“糕点什么的,都是小事,难的是表妹的一番心意!不够我嘴里没味,还真吃不了妹妹留着的糕点,就想吃那腌梅子!”    张大奶奶暗暗嗤笑道,果然是小门户里的小家碧玉,连这点都看不明白,被护短的表妹撞见这么使唤贴身伺候的大丫头,这会儿是在找茬呢!    “二表嫂是在怪慧娘招待不周吗?”徐凝慧微微蹙眉问道,“是在市慧娘无能,家中人少,父亲母亲远在江南。祖母要坐守府上,慧娘这才去了公主府!”说着便委屈的低下头去,“在公主府里有出了姑娘和公子落水的事,慧娘心里正害怕!”    “慧妹妹,我是你的表嫂,姑母不在,本应该帮衬的,奈何身子不听使唤。若是叫老夫人看见了,指不定怎么心疼呢!”张大奶奶安慰道,“慧妹妹是能干的姑娘,把自己院子里的事情处理的好,所以老夫人才放心你去照看公主!要是换了表嫂,只怕这会儿不知道在哪儿哭鼻子!”    “嫂嫂惯会说话哄人开心,难怪外祖母和大舅母念着嫂嫂呢!”徐凝慧笑呵呵的说道,“不过,公主府里规矩多,若不似在外租府上自在!”    流月端了掐丝南瓜糕来,一碟子糕点摆的是品字形的模样,“大奶奶,二奶奶,姑娘,糕点端来了,还是沏香茶吗?”    徐凝慧点点头,“香茶滋阴,就沏新制成的那种!”    “四妹妹,我怀着孕,可不能和茶,大夫说了什么茶都不能喝!”张二奶奶紧张的说道,生怕有人拿茶水来灌她。    一屋子的丫头婆子,听她这样说,都默契的低了头。    “二表嫂,香茶就是花茶,使用干花制成的!”徐凝慧解释道,“最适合小孩儿,孕妇用的!只是若二表嫂不喜欢,那就换成牛乳,或者羊乳?”    “不用了,不用了!”张二奶奶闹了个没脸,连连摆手。    待日头小了些,府里的客人们才走的七七八八。    一百二十章巧借梦魇    徐凝慧送走了张家的两位表嫂后,懒洋洋的瘫在软榻上浑身的骨头都酥软了,十分不愿意动弹。    “姑娘,老夫人那边送来了铺子的地契,明个儿奴婢找机会出去看看!”吴妈妈对徐凝慧耳语,“您可想好了铺子的营生,若是不成便是租出去也可以的!”    阳光落在徐凝慧雪白如纸的脸上,显得小脸越发没血色。徐凝慧伸出素手挡在眼前,细长的手指在阳光的照射下,展现出不一样的色泽。    “姑娘,还是太瘦了些!”流月不知何时走到徐凝慧身边,“姑娘,老夫人那边说,让您自己吃饭,荣安院还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流月,拿纸笔来,我要给清凉寺的老和尚写封信!”徐凝慧收回手,翻了身子,“若是老和尚同意,那我就慢慢的数银子就是了!”    徐凝慧从榻上起来,接过毛笔,沉思片刻,才提笔娓娓写来。“让人今晚出发,将信送到城外的清凉寺老和尚手里!我等着老和尚给的回信。”    “派谁去好?”吴妈妈问道,“不如明早再去?”    “不成!”徐凝慧想也没想就否定了,“明早大哥哥回回府,到时候肯定有人注意徐府的行踪。”微微抬起头,瞥见了挂在墙角的那副梅花含苞待放图。“把信给三少爷,让他的人送去!”    “姑娘!”吴妈妈惊呼道,“您?”    “我身边除了院子里的这些,是在无人可用!”徐凝慧无奈道,“此刻也只有求教旁人,大哥哥不在府上,他的人在忙,老太爷和老夫人也不成,便只有三哥哥了!妈妈,我是信你的,可是千万不要让四戒去送信!记住了,不能让四戒送,便是三少爷提出来,也要拒绝的!”    “姑娘,您到底在谋划什么?”流月忍不住问道,“老夫人每月给下的银子除了月例还有老夫人自己的补贴!您比府里其他的姑娘富裕多了,可是为什么要费心力来做这些?”    “因为他们要回来了,”徐凝慧冷冷道,“你到我身边时间不长,不知道我从前的奶娘是别人的人,她虐待我,被老夫人查出来了!可是老夫人担心我便瞒着我,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我只知道手里有钱有人,就不用时时刻刻的担心别人想要害我!流月,我身边的人都不能背板我,便是背叛,那就拿比命更宝贵的东西来还!”    “婢子是姑娘的丫头,一辈子都是!”流月抓住徐凝慧的手,“县主把婢子给姑娘的时候,就说了以后姑娘才是婢子的主子!”    “我向来宽待伺候我的人,你们对我好,我便时时刻刻的护着你们!”徐凝慧定定的看向不远处,“我从老夫人那里拿了钱,买了一间铺子。从许先生那里讨来吃食方子,只是若是要铺子开起来,我还缺个能掌勺的人。吕妈妈是不成的,她太打眼了!”    “那怎么办?”流月问道,“若是有背景干净的,懂厨艺的妇人便好办了!”    可不就是要懂厨艺的人来吗?这倒提醒了徐凝慧,每年这个时候南方来的一批人贩子,都会从各地带来不少人口!隐约记得就是今年六月初头的样子,有一位从汉中一带来的一家五口人,很是有些本事!当年有个酒楼的老板去买仆从,在岳婆子手上看到了他,见他一家子可怜,便全给买了回去,后来那人为报恩情,便在酒楼帮厨,手艺不凡,老板赚了个盆满钵盈。    “你替我留意,后日起得空便去城西岳婆子那里问问有没有从汉中来的,要一家子都在的!记得价格不能给的高,买的时候做出为难的样子!”徐凝慧悄声在流月耳边嘱咐,“记得是一家子,人数在四五个最好!将来便是再有其他的铺子,也尽够了!”    流月点点头,心里嘀咕着,姑娘什么时候知道城西有个岳婆子了?很快便明白过了,这还是要避开旁人的耳目。毕竟从城西的人牙子买来的人口,城东的人知道的也不会那么全!    晚饭是吕妈妈亲自给徐凝慧做的汤羹,徐凝慧勉强喝了一些便没再动了。伺候她吃饭的甘松见她不再动筷子,劝慰道,“姑娘,这盅汤吕妈妈炖了一下午,您看再喝些?”    徐凝慧摇摇头,汤里全是药味,吃的她心里发苦。若是吃饭都不能愉悦,那么还有什么可欢喜的!    “那这道小炒脆藕,姑娘可要尝尝?这道菜是婢子从大厨房拿的新鲜莲藕,吕妈妈只用了些菜籽油,伴以辅菜,最是清爽可口的!”甘松尽量把这道菜说的没味,见徐凝慧看了一眼,欢喜的夹了一片到她的瓷碗里。    “入口酥脆,妈妈费心了!”徐凝慧再夹了一筷子,“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一会儿还得吃药,便是得留半个胃的!”    “婢子伺候姑娘这么些日子,姑娘鲜少有不吃药的时候!”甘松觉得委屈,“当年婢子到您身边的时候,您才多大,端了一碗药,面无表情的喝了下去!”    徐凝慧看了看她一眼,心里怪异。于是一言不发,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喝完以后,明明库的很,去不吃蜜枣,而是一碗清水!”甘松眼睛带泪,“那时候婢子就知道姑娘是个有脾气有主意的主子!跟着姑娘是婢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若是姑娘要将婢子撵出去,婢子也认了!”    “我何时要撵你出去?”徐凝慧淡淡的说道,“还是有什么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婢子在门外听到您让流月去城西买人,院子里,只有婢子是不得姑娘欢心的大丫头,买了人进来,”甘松偷偷看了徐凝慧的面色,“院子里除了一个空缺的二等丫头的名额,便是大丫头多一个!”    “要撵你,早就撵了你去!”徐凝慧离开了饭桌,道榻前坐下,甘松也跟了过来,“府里的姑娘,一个掌事妈妈,两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并数个粗使嬷嬷!可是我的院子里,便多了好些人,也没见谁说什么。你自安心的做好你的事,我不会无端端的要你走的!”    甘松听她这样说,这才擦了眼泪。“是,婢子不会给姑娘丢人的!”    徐凝慧笑了笑,“叫你散出去的消息,办的如何了?”    “嘱咐了俞夏,她回来说,一路上都说给了平时要好的小姐妹,说话的时候挑的地方也是各府下人最多的地方!”甘松可怜兮兮的说道,“婢子谢过姑娘的庇护,张二奶奶也不是多难伺候,只是一味的要这要那,吃进肚子的却不多!也是婢子自己急了,这才叫姑娘看到!”    “不怪你,是她自己不如大表嫂好教养!可惜了当年的柳二姑娘,那位姑娘虽说没了生母,听说伺候的嬷嬷也是宫里出来的女官。想来虽不必上大表嫂的亲和却也是正经的大家嫡女出身!”徐凝慧惋惜道,“可怜二表哥这么一位人物遇上了不识趣的土包子!”    甘松弯了弯嘴角,“也是张二奶奶才进京,停水西北那些地方靠近漠北,想来茶叶贵的很!”    “她家是皇商,怎么会差那几个钱?”徐凝慧笑道,突然脑中一闪而过,皇商!几年前,二舅被外祖父抓到过,可是自己长媳却是一位皇商,这其中的意味怕是有些闹不明白!    “对了,我这位二表嫂的嫁妆可是丰厚?”徐凝慧随口一问,“今日看了元公主的嫁妆,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    “张二公子成亲的时候,姑娘还病着,想必也不记得玉竹说的了,好像是满满当当的五十六车嫁妆,便是压箱底的银子,也是十分的丰厚!”甘松说道,“姑娘您吃了饭也别躺着,这会儿凉下来,婢子陪您走走,权当做些拳脚功夫!”    西北人成亲,嫁妆都是用牛来拉。若是五十六车只怕比元公主的妆撵更来得丰厚!到底是外祖父的主意还是二舅的主意,这么多的嫁妆,那么个呆姑娘只怕也是守不住的!    “不用了,府里才办了事,这会儿下人们都在忙!”徐凝慧拒绝了甘松的提议,“对了,武师傅那边什么时候回来?”    “得过了中秋以后了,那个时候正是揭榜前后!”甘松回答道,“听说武师傅的儿子很是有些本事,这次只怕能有个好名次!”    武师傅教给自己的功夫都是以锻炼为主,虽然身子的筋骨好些了,可是身子依旧若的很,若是可以换一个师傅,那么学些防身的功夫岂不是更好!    “武师傅从前便是武科的举人!他的儿子自然不一样的!”徐凝慧觉得躺着,胸口气闷便做了起来。    “你去看看我的药好了么?”    甘松点头,随即出了房门。    可是,徐凝慧觉得气闷的感觉越发的严重,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艰难的伸出手想把小几子上的花茶端来喝一口,不料手中无力,茶杯应声落地,惊动了满院子的人!    恍惚间,徐凝慧似乎又回到了自己从前的疏影院,院子旁的树木长得高大,夏天最是凉快的。奶妈和醉红还在自己身边伺候,依旧子怂恿自己去和大少爷,大姑娘闹,惹得父亲和母亲厌恶。自己哭肿了眼睛躲在祖母院子旁的树丛里,后来祖母找到自己,带她回了自己的院子歇着。可后来家里所有的人都来了,母亲面无表情的看向自己,眼神如古井般深幽!    她吓得只往祖母的怀里躲,可是一旁的二姑娘却不肯放过,一味的挑拨,言语间很不得能立刻杀了自己。她怕极了,双手紧紧的抓着徐老夫人的衣服,不住的喊着阿奶救我,阿奶救我,二姐姐要杀了我,二姐姐要杀了我!    一瞬间有回到了自己从前的院子,母亲亲自领了梅家的女儿来,说将来进府给世子做贵妾。她不肯,母亲冷冷的看着她,“你不能生,又心思歹毒的害了房里姨娘的孩子!若是梅家的姑娘再不进府,你要将宁徐两家的脸面往哪里放!”口中说出的那些话如同一把利剑将她的血肉寸寸的刮下,疼痛难忍!她没有做那些事,她没福气不能自己的生养,所以房里的人全都停了汤药,世子怜她便将敬哥儿放在她身边养!她那么爱他,怎么会去害了他的子嗣呢!梅家的女儿笑靥如花的对她说,“妹妹进府一定会处处以姐姐为尊,不敢丝毫懈怠!”可是在暗地里,却说,“你死后,世子夫人,侯夫人的位置便是我的!姐姐放心的去!”    她告诉母亲梅家姑娘的话,可是母亲不信,她一直对着母亲声嘶力竭的喊道,“母亲你信我,母亲你信我!”可是母亲的脸比四九天的雪还叫人冻的受不住,把她推到在地,然后渐渐的远去,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惠儿,惠儿,快醒醒!惠儿,别怕,你快醒醒!”    徐凝慧耳边传来急切的呼声,时近时远,她认的那是祖母的声音!    “我的儿啊,你快醒醒,你要再是不醒,阿奶便陪你一起去了!”    她艰难翻动眼帘,想要看一看疼她爱她的祖母,想要窝在她的怀里亲亲她。    “慧丫头,慧丫头!徐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慢慢的便听不到那些声音,子啊徐凝慧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手上传来一阵剧痛,她难受的睁开了眼睛,“阿奶,惠儿疼!”    “醒了,醒了!”徐老夫人欢喜的说道。    “醒了便是没什么大事了,下午的时候我查她脉象平稳,现在却是有惊惧之象,可是她回府之后经历了什么不好的!”许先生眉头深锁,“而且,这个样子倒是不想病,而是······”他话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看向徐老太爷和徐老夫人。    徐老太爷对屋子里伺候的人挥了挥手,常贵便将人都领了出去。    两人往外间靠了靠,小声的说着。    “许兄,你有话就直说,这个孩子自你那里拿了药,回府后,去了一趟荣安院同老夫人说了会儿话,便会自己的院子了!老夫人向来心疼这个孩子,便是有责备也是说几句不轻不重的话!期颐院里的人都是老夫人安排的,长荣这会儿已经在查了,一会儿便有结果!”徐老太爷说道,他忙了一天,晚饭没吃就接到了消息,连忙赶到期颐院,便看到昏迷不醒,口中胡言乱语的慧丫头,府里的大夫看了说没法子。他才连夜敲响了许先生的门。    “我看慧丫头这模样倒是不似寻常的病症,像梦魇,可是脸色红润!是病症,可是脉象却是惊惧之象,是在市疑难!我用药缓了她的症状,明日待你的事情了结,或许可以问一问老和尚,他是方外之人,或许会知道!”许先生沉声道,“此事可早不可晚,若是晚了,只怕会有大变故!”    徐老太爷当然明白她他口中的大变故是什么,“我先派人送信问一问,若是可以,倒是想请了悟了一躺!我查到了些事情,是他出家前拜托我查的!”    “你看着办,哎,这么个惹人喜欢的小姑娘,偏偏是三灾八难!”许先生感慨道,“你去看看她,我去写药方,让她今晚好过些!”    徐老先生点点头,其实对于徐凝慧的命格他向来是不信的,从前不信她的偏克之命,如今不信她的五旺之命。他这辈子见过的人太多,起起落落,富贵也好贫瘠也罢,都能过下去!只是徐凝慧从落水起,便是一路小灾大难不断,势必是要找老和尚寻一寻解决的办法了!    “阿奶,我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不好了?”徐凝慧记得自己昏倒前胸闷,像是被人扼住脖子不能呼吸一样的难受!    “你做噩梦了,把老太爷和阿奶吓到了,”徐老夫人轻声说着,“告诉阿奶,梦到什么了,一直喊着阿奶救命?”    徐凝慧眼神躲闪了一下,心里升起浓浓的不安来,“是很可怕的事,惠儿只有向阿奶求救!”    徐老夫人摸了摸徐凝慧比巴掌还小的脸蛋,试探的问着,“没有旁的了?比若是母亲,二姐姐?”    徐凝慧暗自庆幸自己说的只是求救的话,不然这会儿人便是在土里埋着了!含着眼泪说道,“梦里有个人,说是我的二姐姐。她长得很好看,是弯弯的柳叶眉,尖尖的脸,左脸颊上还有一颗痣,但是她却很凶,抢了我的衣服,首饰,侍女,吴妈妈,吕嬷嬷还有大哥哥交给我看着的元朗。还把我赶出了期颐院,她还不许我见母亲,不许我见祖母!我怕,便抱着元朗要跑,她便来追我!她身边还有个凶巴巴的夫人,同她模样很像,手里也抱着一个孩子,头上戴了一只金缠玉芙蓉簪!我抱着元朗便一直跑,后来我跑到从前母亲住的院子,远远的来了一个人,我知道看见她便知道那是我的母亲,她和外祖母和三舅舅长的像!我大声的叫她,可是她只是笑了笑,丝毫不理我和元朗,牵着二姐姐的手带着那位夫人一起走了!她说我不是惠儿,二姐姐才是惠儿,我喊她,她却不回头!”    说完后,徐凝慧看了一眼徐老夫人,见她深信不疑,除了愧疚便是满心的劫后余生的庆幸!    徐老夫人最是信鬼神一类的东西,听她细细的描述了二姑娘和她姨娘    的长相,便已经确定了徐凝慧话里的人确定是二姑娘和她姨娘无疑了,那只金缠玉芙蓉簪,从前是只玉芙蓉,后来断了,老大媳妇找了人补上。赵姨娘怀二姑娘的时候,便赏了个赵姨娘戴!    “别怕,有祖父和阿奶在,那些人是欺负不到你的,不然阿奶的小几子饶不了他!”徐老夫人安稳受惊的徐凝慧,“阿奶陪着你睡,明天一早,你大哥哥便和公主到了!明天府里会做好多你喜欢的吃食,好不好!”    徐凝慧点点头,“我要和阿奶再一起,我不要一个人睡!”    徐老夫人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哼着曲子像小时候一样哄她入睡。    “老太爷,我有话同你说!”徐老夫人看徐凝慧睡熟了,悄悄离开了内室。    “夫人请讲!”徐老太爷坐在圆桌旁。    “惠儿,梦见了张氏,二姑娘和赵姨娘!”    “什么!夫人,惠儿那是年纪小,不可能记得他们的模样!而且大儿媳妇极少来看慧娘,二丫头和赵姨娘连慧丫头的面都没见过!”    “我方才问她梦中之事,她将三人的相貌描述的一般无二。”徐老夫人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而且,她说她手里抱着元朗,是楠哥儿交给她照看的!我总觉得古怪,张氏她记得,便是她记性好,可是赵以你那个母女,便是连吴妈妈和吕妈妈也都没见过的!”    “元朗?”徐老太爷琢磨道,“可是赵氏母女要抢那个孩子,慧娘不许!”    “不是,”徐老夫人摇摇头,“是赵姨娘手里还有一个孩子,只怕这是老天爷给我们的警示!”    这样离奇的梦境,便是只有老天爷才能解释了!徐老太爷眉头紧锁,丝毫理不出头绪来!    “今天可是楠哥儿成亲的日子,孩子还没影儿!这边慧娘便做了这个梦,偏偏连许先生也看不出什么来!老太爷我真怕,赵家那户人家本就心思歹毒,当年来自己嫡亲的骨肉都能勒死,这边沈氏还在庄子上呆着!若是真的生出什么事来,只怕徐家算是到头了!”徐老夫人双手紧握,一脸的焦急之色。    “方才常贵问清楚了,一切正常,并无半点意外!到底是没影的事,老夫人不要乱了方寸!好在老大媳妇过年的时候是会回来的,那个时候老夫人已经把掌家的权利交到公主手上。到底是天家出身的公主,那些魑魅魍魉到底还是有所畏惧,若真是出了什么事,你我再管不迟!若是此刻就乱下决定,只怕老大一家会乱!”徐老太爷说道,    徐老夫人见老太爷态度坚决,自己也奈何不得,只得点点头!“那好,老太爷先去休息,我在这儿陪着惠儿!”    ------题外话------    小伙伴们,我把手弄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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