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再次进宫
庭院深深，院落里的景观树全都裹上了皑皑白雪，显得娇俏可人！徐承楠自公主府回来便一再犹豫，最终还是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徐老太爷。“四妹妹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她生在徐家，过得应该是简简单单的生活才是！” 徐老太爷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半垂着眼眸掩住了眼里的目光，思绪流转，飘向远方，书房里只有徐承楠一个人在说些什么！ 徐承楠说了半晌，却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回音，不由有些焦急，“祖父！” 徐老太爷被突然提高的声音唤回，沉吟一会儿，对徐承楠说道“：你既然知道慧丫头身子不好，是否长大都难说，那么她想干什么，你这个做哥哥的何必计较！再则，终究是我和你祖母没有照顾好她，没能及时发现沈氏的歹毒，才叫她小小年纪饱受病痛之苦！”看到自家孙儿脸上的悲悯之色，心里的不欢稍减，“你须知，着世上什么规矩都是比不过自家的骨肉的！慧丫头与你不是一处长大，可是从不见她抱怨什么！她有那份心思便随她去，大不了便是我担着就是！” 徐承楠自然是明白祖父话里的意思，他对于这个从小就不怎么亲近的妹妹却是没有那么多的喜欢。在江南之时，所有人都刻意的忽视她的存在，他虽听得几句耳语，但是却没有放在心上，眼下却是是要好好的想一想母亲为何冷待她！ 徐老太爷低头看着面前摆着的清茶，茶汤清澈，印的上好的瓷碗都带上一抹茶色。爱怜的摸了摸瓷碗上的图案，是小丫头特特央了她祖母让人比着她自个的涂鸦之作烧制的！“楠哥儿，你是长子嫡孙，若非你母亲所求，你外祖通情，我是不会让你去江南的！” 话语突然严厉起来，让十四岁的徐承楠有些始料未及。 “沈清虽好，可是他毕竟未曾踏足仕途，又耽于往事不可自拔，眼下连身子都被拖累了！”徐老太爷眼眸深处是不可察知的冷然，“明年春闱过后，看皇上的意思是要你和元公主尽快完婚！该叫你知道的，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徐荣安院中，徐老夫人刚刚饮下一盏茶，常妈妈就进来了。 “如何？”徐老夫人不待常妈妈行礼问安，迫不及待的问。 “办妥了，老夫人放心！”常妈妈深吸了口气，缓缓回答道。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发怚，周姨娘血流满面的样子，叫她狠狠的烙在心里，生了儿子的姨娘就这样被轻易处置了！ “那就安排马车把人送走”徐老夫人淡淡的吩咐道，“三少爷那里好生安排，不必叫他去送那个毒妇！” 常妈妈犹豫着要不要把周氏被毒哑前的那些话转告老夫人，但是又怕老夫人发怒！去贺府那日，四姑娘和五姑娘被人骗走，徐老夫人可是差点连曲嬷嬷这样的老人都处置了的！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件事隐下来，友尤姨娘被送官府，周姨娘被喂了毒药，这辈子怕是不能说话，只能考旁人伺候的份，她还是小心些的好！ 傍晚时分，流月闷着头从外院回来，徐凝慧正被周妈妈伺候着穿衣，去参加今晚的家宴！俆凝珠把玩着二夫人自庄子送回来的小玩意，笑着问道“：流月，可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只管告诉本姑娘，我替你教训他！” 徐凝慧穿好衣服，看向一脸义愤填膺的俆凝珠笑道“：咱们的五姑娘长大以后一定是一位侠女，好打抱不平！” “四姐姐，”俆凝珠不好意思的喊道。 吴妈妈看了一眼流月，提醒着徐凝慧快到时间了！徐凝慧和俆凝珠这才停止了玩笑，姐妹二人手拉着手笑吟吟的朝荣安院去！ 因着府里人不多，又才出了些事，徐老夫人便把家宴设在了荣安院的小花厅了！姐妹二人到的时候，徐老太爷已经坐着喝茶了，徐凝慧和俆凝珠端端正正的给徐老太爷问安。 “恩，看来还是公主府的水土养人，看着小脸的气色好许多了！”徐老天爷笑道，“公主来信说，她担心你们在府上住的不好，还送来些礼品，我待会让人给你们送去！” 相比于俆凝珠的懵懂，长一岁多的徐凝慧有些疑惑的说道“：祖父，长公主对我们兄妹很是客气啊！” “公主送来的，你收下就是！”徐老夫人在一旁帮腔，“常妈妈，去传饭，差不多到时间了！” 徐凝慧偷偷的看了下，除了他们姐妹二人在，连大哥哥都不在！ “前些日子，太后和元公主自锦州回来一直病着，老夫人递了牌子，却被皇后驳回。今日听说太后的身子好些了，老夫人明日准备着带了两个小丫头进宫去看看，到底是下了明旨的，咱们家好歹也要有所表示！”徐老太爷对忙着安排晚宴的老夫人说道。 太后这病，病了快半个月才见好。只是照理来说，之后有诰命的夫人才可进宫，她未得召见是不能进宫的，徐凝慧心里想着，只怕自家祖父又有所动作了！ 这时，徐承楠和徐承柏一前一后的到了，徐凝慧赶紧起身，看向徐承柏，含了口气，缓声问道“三哥哥病可好了？祖母说你病了，才没有来看我。妹妹度量大不和哥哥你计较！” 这一边，徐承柏胡乱的点头，不敢拿眼看徐凝慧，颇有些胆怯的意味在其中！ 徐凝慧不由的大失所望，但是很快就明白过来，做错事的到底是他的生母，被害的是他的妹妹！徐凝慧上前几步，期期艾艾的说“：三哥哥，你是打算不再理我了吗？” “四妹妹，我，我······”三少爷徐承柏口吃的厉害，“我没有不理你！” 徐老夫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招呼着大家道小花厅吃饭。 “咱们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徐老太爷见本就不热闹的小花厅，因着孩子们之间沉闷的气氛更加沉闷了。 徐凝珠叽叽喳喳的指使者伺候的小丫头，徐凝慧悄声的扒着碗里的饭，不抬头去看坐在对面的徐承柏！ “听说你喜欢吃鱼，今晚的鱼做的极好！”徐凝慧看着碗里多出来的一块被剔的干净的鱼肉，抬眸发现自己大哥哥笑的温和。徐凝慧愣了愣，虽诧异自己大哥哥今晚的改变，但也甜甜的道了声谢，夹起鱼肉吃到嘴里！ “祖父，我进门时听说祖母和妹妹们要进宫？”徐承楠吃好后，放下筷子问道。 “恩，你若是有什么要捎给元公主的，可以交给你妹妹！”徐老太爷说道，“必要的慰问是可以的！” 到底是少年儿郎，徐承楠被徐老太爷的无心之语，闹红了脸。 见徐承楠红了脸，徐老夫人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楠哥儿，你不用害羞！” 余下的小孩子们，也都笑徐承楠。 “孙儿吃饱了，想起老师布置的作业，先去书房了！”徐承那不待大家反映，落荒而逃。 见他这般的不好意思，小孩子们笑的更加欢快了！ “年少老成，今天终于看到了该有的少年心性！”徐老夫人笑道，又看向笑做一团的姑娘们和柏哥儿，“赶紧吃饭！” 徐老太爷却收起了笑意，下午和徐承楠说的那些事，是提早把这个孙子拉进这个再也挣脱不开的漩涡中！ 第二日清晨，徐凝慧摸了摸俆凝珠睡熟的小脸，转头看向天色，才蒙蒙亮。 不由得想起徐老太爷的高调做法，先是锦州那边出了事，大哥哥被拖累吃了那么大的亏，后来贺府连着吉安侯府的那件沸沸扬扬的事情，流月打听到的消息是祖父参言，才让皇上把事情交给皇后管的！自己不得不怀疑其中的缘由，尤其是吉安侯府的夫人和六安侯府夫人的关系，接着是自己和珠儿被骗出府，差点没了命，依着徐家人护短的性子，她倒是很期待祖父接下来的动作！甚至必要时她很是愿意伸把手，添些火势！ 乱七八糟的想了许久，吴妈妈进门来看她，絮絮叨叨的说着下了几天的雪小些了，出行也是方便，老夫人那边在准备着了。 “妈妈，大少爷身边的人没有送东西过来吗？”徐凝慧打断她的话，问道。 吴妈妈摇摇头，小声的从衣柜里取出今日穿的衣服，伺候徐凝慧穿好衣服，“姑娘今日可要梳个漂亮的发式！” 徐凝慧笑了笑，仍由吴妈妈梳发，无聊的打开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开，挑挑拣拣，选了几样别出心裁的首饰来，“带着个，瞧着很好看！” 吴妈妈笑着接过去，说着称肤色的话来，逗她开心！徐凝慧坏心的想到，能不好看吗，每日补药喝着，脸色再难看也是要补出桃花色来的！“叫珠儿起床，一会儿祖母该等了！” 等徐凝慧准备好出门时，门口的小厮跑了进来，交给徐凝慧一封信，说是大少爷让转交给元公主的，希望她亲自送到元公主手上！ “想什么呢，”徐老夫人放下马车上的窗帘，见徐凝慧目光散漫的落在四周，心里软了软，伸手揉了揉她顺滑的发，“惠儿别怕，阿奶在！” 徐凝慧抬起头朝徐老夫人笑了笑，也不承认也不否认，“阿奶，看珠儿又睡着了，真真是只小懒猪！”说着就要伸手去捉弄她。 “让她睡，否则一会儿再贵人们面前睡着了才要闹大笑话！”徐老夫人半路截下了徐凝慧的手，“都瘦了，阿奶合适才能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徐凝慧靠在徐老夫人怀里，“才不要胖，就要瘦瘦的才好，这样阿奶和祖父才是最心疼惠儿的！”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哭也要哭的由技巧！“昨夜都没见到三姐姐，我让玉竹去看了看三姐姐，玉竹说三姐姐咳嗽不停！” “惠儿别担心，等过些日子就好了的！”徐老夫人安慰道，华姨娘蠢笨，连累如花般的三姑娘。这三丫头也该吃点苦头，叫她知道何为骨肉至亲！ 虽然是冬天，可是车厢里放了好些个汤婆子取暖，连睡觉的俆凝珠都不觉得冷，小脸睡的通红。 “前几日收到张家送来的请贴了，算算日子，张家办喜事也就半个月的光景了！”徐老夫人提道，“明年也就是你大哥哥成亲了！” “那阿奶就可以做老封君了，”徐凝慧回答道，突然想起公主成亲，作为夫家的自己，那么远在江南的父母是不是也要回来的。“那爹爹和娘亲会回来吗？” “照例说，是要回来的，可是听楠哥儿说今年江南少雨水，明年怕是有的忙了！”徐老夫人叹了口气，她也好些年没有见到长子了，“若是不回来也是说的过去的，毕竟我和比祖父都在，你爹娘也把楠哥儿的八字拖沈先生带回来了的！” 徐凝慧装作有些失望的垂下头，其实她是有些欣喜的，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见一见母亲的！ “到了，叫珠儿醒来！”徐老夫人听见车夫的体醒。 俆凝珠一路上昏昏欲说，徐凝慧看是在不像样子，在她耳边吓唬道“：你要是再这样不醒来，给祖母惹急了，叫你回府以后天天吃粗粮馒头，喝糙米粥！” 这招果然见效，小姑娘吓的立即涨大了眼睛，本就圆溜溜的眼睛，这下在脸上挂着更显的大了！“四姐姐，我醒了，你别告诉祖母！” 噗嗤，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姐妹二人转头去看，是两位年纪不大的男孩子，穿戴倒是不显，一时拿不住是谁！ “谁家的小姑娘这般的有意思！”年纪稍小的公子问道。 徐老夫人听见说话，停下脚步，前面引路的太监躬身向两位贵公子问安，“见过五皇子，见过六皇子！太后吩咐奴才领徐老夫人去寿安宫去！” 徐凝慧这才明白过来，拉着俆凝珠推到徐老夫人身边去，“给五皇子，六皇子请安！” 五皇子不待徐老夫人行礼，就扶起她，“我等跟着徐大人学本事，那里能让夫人行礼！” 俆凝珠倒是一咕噜的跪了下去，然后又自己爬了起来。徐凝慧见了，不着痕迹的替她擦了擦身上的雪迹！ 徐老夫人背对着姐妹二人，倒是叫五皇子和六皇子全看在了眼里，二人表情倒是十分的精彩，一副想要哈哈大笑的模样却又不得不因为徐老夫人和来往的宫人的原因而做出沉稳的姿态！ 徐凝慧见了，连忙把徐凝珠藏在身后，“祖母，太后娘娘该等着咱们了！” “我和五哥也要去寿安宫，老夫人可介意一路？”六皇子笑脸问道。 “不敢，皇子请！”徐老夫人躬身道。 于是乎，两位皇子和徐老夫人以及徐凝慧，俆凝珠一路朝寿安宫去。 “听明婼说你差点被人骗走，”六皇子不知何时混迹在徐家姐妹二人身边来，悄声问道。“啧，啧，还被退下马车，差点被马踩？” 徐凝慧一再劝说自己忽略他语气里的幸灾乐祸，他是未来的皇上，不可得罪！咬牙切齿的说道“：蒙六皇子牵挂，臣女已经好了！想来六皇子倒是不用处处打听臣女的病情！” 六皇子不料碰了个钉子，摸了摸鼻子笑了笑，“看着小小的一只，这脾气倒是不小！” 一旁的俆凝珠小孩子似得朝她吐了吐舌头，“不许笑话我四姐姐！”说完倒是有些怕他似得躲在徐凝慧身边，偷偷拿眼瞧他的反应！ 五皇子同徐老夫人闲话着京里的趣事，瞥见这一切，嘴角勾了勾笑意，继续往前行去！ －－－－－－题外话－－－－－－ 说好的早上更，哎，我果然是个情绪化的人，以后一周看一次评论！ 想说，我要不要虐一虐小珠儿？ 一百零七章 古怪 一行人缓缓前行，不过片刻便到了当朝太后的寝宫，内敛大气的寿安宫！ “臣妾，臣女见过太后！”待两位皇子请安后，徐家女眷上前请安。 “起，有心了，这天寒地冻的特意来看哀家！”听着太后叫起的声音，似乎心情不错！ 徐宁慧随着祖母从地上起身，状若无知幼子一般打量着殿上之人。呵，倒是圆满，皇后，淑妃，德妃，慧妃，元公主，二公主，四公主，五公主都到了！正待再次行礼，被皇后叫住。 “快，给老夫人和两位小娘子赐座。”皇后笑道，“母后，您看看，徐老夫人规矩忒好，连着两个小娘子都是知礼数的人！” 小宫女端来杌子给祖孙三人，“原是一早就递了牌子的，只是太后一直不见好，这才被皇后娘娘拦下！”徐老夫人坐下后，闲话起了家常。 “皇后娘娘是孝顺人，”德妃接着话头往下说，“咱们皇上是最注重孝道的，太后身子不好，可是在床前守了好些日子的！” “太后娘娘好福气！”徐老夫人恭维道。 也不知是不是徐凝慧多想了，总觉得德妃话里有话，连带着祖母似乎都是不介意参与其中的！ “快来，叫姨母瞧瞧！”慧妃对徐凝慧说道。 徐凝慧听话的上前，今日穿的是大红的福字衣裙，显得白净的脸蛋越发的透亮！ “可怜见的，万寿节上徐家的四姑娘还是个喜气洋洋的小福娃，”德妃坐在慧妃身边，对跟前的徐凝慧啧啧嘴道，“大红的衣衫都没带上些水色！” 四公主悄声对元公主说了些什么，元公主朝她看了一眼，徐凝慧正抬眼观察太后和皇后的脸色，却与元公主看到一处！元公主不差她看到了自己，徐凝慧却是露出个天真无邪的笑意。 “说起徐家四姑娘，倒是听说徐大公子是个体贴人的年轻人，”皇后扫了一眼如跳梁小丑般的德妃，“这对小娘子在乐阳的府上全赖徐大公子照料看护，连乐阳都赞不绝口！” 皇后刻意的维护徐家，德妃听得刺耳，待想反驳，却被五皇子抢了先，“母后说的是，孙儿倒是和徐大公子见过一次，人才，气度，学识无一不是一顶一的好，远远瞧上，倒是与徐大人十分相像！” 看到此处，徐老夫人和徐凝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太后这是对皇上皇后定了元公主的婚事不满，满宫的人都在劝说呢！ 徐凝慧翘了翘嘴，若不是大哥哥今早托人来了信，她还指不定就搅黄了这门亲事！ 徐老夫人在杌子上坐立难安，其实进宫之前徐老太爷略微提了一句可能会被太后刁难的话，她只当是唬她的，毕竟是一朝太后，哪能不顾及皇家的颜面！ “哀家听说，徐大人在赐婚当场就要求公主以后居住在徐府？”太后冷声问道，“天家的宝玉，怎的不合规矩！” 徐老夫人冷汗津津，“回太后，家中人丁不旺，若是在分出去，怕是·····” 不待徐老夫人说完，太后怒喝道“：别拿那些来糊弄哀家，明姒是长女，若是开了这个头，后头的公主们岂不是有样学样！” “母后，咱们明姒嫁过去，是要做宗妇，管起家来的！”皇后连忙圆场，笑话，她费了牛鼻子老劲才把元公主从贵妃手里给夺了出来，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生波澜，语气艾艾，“说起咱们家的女儿，最是富贵不过，可是嫁到大臣家中，无不是被供养起来的。皇上既然答应了徐大人让公主长居徐府，主持家务，可见咱们元公主是有福气的人。再说，徐大夫人是慧妃的堂姐，乐阳的挚友，再不成还有您看着，明姒是吃不了苦的！” 提起张德音，太后想起自己的女儿，终是叹了口气，女儿虽然生了两个儿子，眼看是在镇国公府过得好，可是眼角眉梢的愁绪是瞒不住的！ 皇后见太后态度似有转变，对一旁的淑妃使眼色。 “太后心疼元娘，是她的福气！”淑妃脸上适宜的带起感激之色，“皇上已经让内务府的人开始选公主府，特意嘱咐要离徐府近的，精致好的！徐大人和徐老夫人是京里有名儿的和气人，府里的公子，小娘子，都是极好的！你瞧瞧，就是那个年纪小的，看着像极了您佛堂里观音娘娘坐下的小童子？” 太后终是点头了，“既然你们都觉得好，那哀家也不做这棒打鸳鸯的事！”对元公主说道，“既是定下了，你就跟着皇后，淑妃，慧妃学一学管家的事，将来也让徐老夫人松一松！” 众人皆是松了口气，徐老夫人经了着一惊一乍后，连忙称是，“臣妾年迈，大媳妇远在江南，二媳妇又在庄子上养病，元公主进门是再好不过的！” 徐凝慧被慧妃拥在怀里，看着太后的这一场戏，悄声说“：姨母，大哥哥不得太后娘娘的喜欢吗？” 慧妃摇头，“小丫头顾着自己，”又对伺候的小宫女说，“去端上些新制的糕点来给小娘子们尝尝鲜！” 徐凝慧撇了撇嘴。 闲话一会儿，太后便借口乏了，众人极有眼力的告辞。 “我宫里的梅花开的正好，诸位不妨去看看！”慧妃对站在宫门外的众人说道。 众人闻弦音而知雅意，“本宫就不去了，快年关了，一堆事得料理！”皇后笑了笑，带着二公主离开。 接着是两位皇子提出有功课要看，临走前把德妃一并带走了！ “就剩咱们了，慧妃，本宫就叨扰了！”淑妃笑道，“元娘，你看好两个年纪小的徐家姑娘！”说着就先行一步。 慧妃搀扶着徐老夫人走在身后，元公主，四公主带着徐家两个姑娘紧随其后！ “大姐姐，这是徐家五姑娘俆凝珠，”四公主指了指徐凝慧牵着的五姑娘指了指，“她呀，最是有趣！” “方才殿上人多，皇祖母又一向重规矩，还未向两位妹妹说话，”说着就从贴身宫女的手中拿了两个不同颜色的荷包亲手放在徐家姐妹手中，“从锦州带回来的小玩意，还望妹妹们喜欢！” 徐凝慧捏了捏荷包，像是一块玉壁。笑了笑，“今日一早，有人托我向公主问安，说自大慈悲寺一别，公主可还安好。”说着就把装有书信的绣竹叶的锦囊呈给元公主！ 萧明姒腾的涨红了脸，在雪的应承下显得格外娇艳欲滴，连忙伸手接过锦囊，看也不看就塞进了袖口中！ 到底是小儿女，这便羞红了脸，徐凝慧牵着俆凝珠的手，裂开了嘴！ 到了慧妃的宫里。 “也就你这里最是清净舒服，难怪皇上爱来！”淑妃端了茶盏说道。 “哪个的宫里不清净，就连那位都是难得安静了！”慧妃笑道，“快，给小姑娘们端他们爱吃的点心去！” “早就给端去了，”宫女笑道，“娘娘放心，有四公主在呢！” 回到宫里，四公主就把人引导了自己的宫室，搬来好些个玩意给小姑娘们玩。元公主感激的朝她笑了笑，转身去了书房。 “表姐，今日太后是怎么了！”徐凝慧捡了块奶白色的糕点吃，对四公主问道。 “我也不知道，太后极少这样的词严厉色，”四公主皱眉，“不过自你出事后，太后才表现出来这样的，向来是什么看不过眼！” 自己出事，不过是大哥哥回京几日的光景，“太后回京后，病了今日？” “得有好几日，后面的是太医嘱咐要好生调养，父皇嘱咐就不要见外臣和命妇，这才清净的！”四公主不甚在意的说道。 徐凝慧点点头，“外祖母给我家去了帖子，大表哥就要成亲了，倒是你来不来？”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萧明婼哭丧个脸，“我怕是去不了了！前几日和母妃提了提，母妃倒是很开心的样子，还让人准备着礼品，只是丝毫不提我出宫的事！” 徐凝慧心下了然，安慰道，“不怕，后面还有好些个表哥，总有机会去看热闹的！” “呵呵，”有人轻笑出声，徐宁慧看去，原来是写好信的元公主出来了。 “说起慧母妃的外家，别的不说，就是清一色的儿郎，明婼，总是有你出宫的时候！”元公主缓缓移步过来，“听闻县主肚子里的也是个男胎！” 这话问的自然是徐凝慧了，“是的，还是许先生医馆里的大夫巴德脉，三舅母当场脸色就不好了！”徐凝慧笑道，“外祖母可是盼小妹妹盼了许久得！元公主可是写好了，大哥哥可还等着回信！” 元公主羞答答的把信交给了徐凝慧，“妹妹小心些！” 徐凝慧点头，“公主放心，我都小心放着的！” 在慧妃宫里用了午饭，徐老夫人才带着徐家姐妹二人回府！“你们自去休息，晚些时候来我院子用饭！”徐老夫人下了马车对徐凝慧和俆凝珠交代，“我累了，先去歇一歇！” 徐凝慧连忙叫人扶住脚步虚空的徐老夫人，心里微微犯疼，想着以后尽量不让阿奶进宫，每次从宫里出来就得歇上几日才恢复！ 徐凝慧回到期颐院，叫了玉竹来，“你把这个给大少爷送去，务必亲自送到大少爷的手上。”说着就把那枚锦囊交给了玉竹，玉竹点点头，收好锦囊后出门去了！ 吴妈妈心疼的看着徐凝慧，“姑娘，五姑娘都困睡着了，您要不歇一歇？”说着就去解徐凝慧的衣衫，不料揣在衣服里的荷包掉了出来。 吴妈妈自地上捡起，“这是······” “公主赏的，”徐凝慧拿过，随意打开，倒出其中的物件来，倒不是玉块，而是一枚打磨的透亮的金子。拿在手里左右翻看，也没能看出什么来！ “着公主莫不是在和姑娘打哑谜，赏块金子做什么，便是拿到街上买东西也得找工匠融了再打造的！”吴妈妈把徐凝慧的衣服放在一旁，“好了姑娘，快睡，小孩子睡的好，才长的高！” 徐凝慧皱着眉头，似乎从吴妈妈话里悟出什么来，但是一闪即过，到底是乏的很，把金块放在一旁，昏昏睡去！ －－－－－－题外话－－－－－－ 到目前为止，大部分人都出场完毕！准备明天多写点，小仙女们，明天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