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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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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青翰粗糙的大手一拍桌子:“我闺女一百二十八抬嫁妆, 一粒金花生都不能少!买!”    这老爷一声令下,府里顿时活跃开了,他们已经迁回原来的府邸, 毕竟一家四口都齐全了, 没道理还赖在魏家不走。    虞府这十来年不住,略有些破败,好在常年有人维护,建筑都是没有问题的, 就是花草都毁的差不多, 如今刚刚过了立春,现种还来得及。    一批人布置府上, 以顾嬷嬷和虞母打头, 为虞姣置办嫁妆。    而虞爹忙着跟以前的老伙计联系, 打算给闺女置办一套紫檀木的家具。    紫檀百年成材, 而前朝已经采伐殆尽,现今国内的紫檀木都是前朝开采流传下来的, 早就被搜刮一空,前些时日, 朝廷也曾派人去南洋收购, 可惜粗不盈握,曲节不直。    他倒是认识几个私商,手中就有这些珍贵的木料。    还特意交代一番, 这是他闺女成亲用的, 万万轻忽不得, 不能拿越柬紫檀来糊弄他。    老友接到信,也是觉得好笑,什么叫用越柬紫檀糊弄他,作为顶级老料,他好想被人糊弄一脸。    不过既然交代了,就要办到好,索性很是联系了几个人,用船队给他运过来一大批。    而虞母这边,也派人去江南采购布料,绣制嫁衣,家常衣裳等,争取到时候用不上他贝勒府一针一线,免得被人编排是高嫁。    顾嬷嬷眼见着这番动作,心中是服气的,瞧瞧这翻身仗打的多漂亮,她在魏府的时候,可是听多了一些小话的,以为虞府不过尔尔,就是运气好,生了个好闺女,勾住了贝勒爷的心。    现在瞧着,家底着实丰厚。    库房里摆着一堆据说是陪嫁的小玩意,包括了黄金自鸣钟,老爷还说要加个紫檀座。什么流水天使戏舞八音盒,还有晶莹剔透的水晶茶具,一套一套的。    什么粉水晶紫水晶白水晶的,瞧得人眼花缭乱。    更别提还有一大面镜子,乖乖,她瞧见的时候,真真的吓了一跳,那也太清晰了,纤毫毕现的,瞧着就吓人。    这些忙乱与惊诧似乎都与虞姣无关,她正看着手中肉嘟嘟的火犁草,将它们一一摆在几人面前,纠结的说道:“要吃吗?”    “洗经伐髓,吃完就跟我一样了。”    虞爹吓了一跳:“像你这么娇嫩,那可不成,爹爹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彪悍之气。”    其实他是舍不得,在外流浪的时候,什么苦都吃过,什么好东西也吃过,作为跟欧洲那些大佬用过同一根擦屁屁绳的他,底气十足。    虽然一直都在打马虎眼,但是他心中觉得,亏欠妻儿众多,补偿心理一起,但凡好东西都恨不得用在她们身上。    虞景捏起桌上的那带着茸毛的小草,毫不犹豫的塞进嘴里,他想的很明白,家族作为团体的存在,他们好了,阿姣才会更好。    “那我吃……”    “哎哎哎,先别……”虞姣扶额,将剩下的话补全:“我还没洗。”    虞景望着手中的草梗,心里有些方,嘴里的叶子已经嚼个差不多了,告诉他没洗?    虞母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安慰他:“没事的,瞧着晶莹剔透,挺干净的。”    可不是,这火犁草别的不说,外观一等一的好,像是青色的水晶一般,薄薄的表皮下面是水嘟嘟的果肉,瞧着喜人极了。    当然,若是洗干净,可能更招人喜欢。    面不改色的将口中的汁液咽下,虞景大义凛然:“带着大自然的味道,别有一番风味。”    将剩下的两根洗了,瞧着父母咽下去,虞姣才叮嘱道:“这时候去浴室,我都收拾好了。”    早在打算拿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嘱咐秋绫,将几个浴室都放满水。    跟在魏府的时候不同,自家的浴室是特意修的浴池,并不是狭窄的浴桶。    那时候寄宿,到底多有不便,什么都是将就着来,如今就不必了。    人都走了,虞姣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晶簾微动,斜倚在榻上,无所事事的想:“怎么就一下子变成续弦了呢。”    左思右想不应该的,当初跟她承诺,是要册封她为侧福晋的,就算是续弦,也比侧福晋要好太多了。    当时竟不知,他的嫡福晋已逝。    后来打听了才知道,原来自打他们的嫡长子不在世之后,福晋就郁郁而终。    更多的就属于皇家密辛,不大好打听了。    而贝勒府的情况,也由顾嬷嬷和宫女红沁告知了她。    有妾李氏颇为得宠,加上去年新添的小阿哥,膝下共两子一女,是个颇为有力的竞争对手。    眼前浮现了宣旨那日的情景。    在这个万物新发的季节,枝头的探出娇俏的嫩芽,抹抹新红争相开放,一派春的气息。    礼部侍郎持节宣旨:“……以册宝立尔为四贝勒继福晋,钦此~”    宣旨完毕,由着她们庄严肃穆的朝着紫禁城的方向,虔诚的叩头。    春日的地,凉的厉害,她有一瞬间的眩晕,当看到礼部侍郎的时候,她的心是不断往下坠的,因着素来有惯例,先宣旨的,都是位尊的。    一个宗亲的妾室,自然算不得位尊,可若是当今的妾室,又是不同的三六九等。    手心有黏腻的汗水涌出,被冷风吹过,就像是一条冰凉细幽的毒蛇,紧紧的衔住她的心脏。    好半天,心跳才砰砰的响起,她不用做妾,她依旧是妻,他的妻。    后背仍是凉的厉害,挺直脊背站起来,接过章佳侍郎双手奉上的龙边纸册。    将册宝高高举起,对着紫禁城的方向,行三拜九叩之礼,务必让章佳侍郎充分的感受到她的虔诚。    抚摸着手中的册宝,虞姣回过神来,唇角偷偷的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笑的心满意足。    如今这是最好的结局。    “格格,老奴能进来吗?”顾嬷嬷声音慈祥,在外面轻轻的敲门。    “进来。”长袖一展,将册宝盖住。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顾嬷嬷手中拿着一个实木红漆盒,小小的一个,估摸着装不了多少东西。    “格格,主子交代了,这个盒子务必交到您的手上,说是您一看就明白了。”顾嬷嬷脸上笑容温炯,极其可亲。    虞姣端茶的手一顿:“主子?”    听到四贝勒的名号,心中有一些意动,砰砰的跳起来,不动声色的别开眼,淡淡的说道:“放那。”    婚期定在了冬日,这才初春,还早着呢,就迫不及待的送来了东西,顾嬷嬷心中异常满足,跟着的小主子有出息,她才能跟着出头不是。    吱呀一声又关上门,自顾自的去了,虞姣这才不装相,手脚利索的打开漆盒,上面放着一个信封,底下是一沓纸。    所有的理智和矜持在一瞬间消散,捂着胸口慢慢的拆信,当里面那墨字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迫不及待的展开信。    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严谨秀丽的笔锋,在眼前展现,那缠绵的情思跃然纸上,令她双颊晕红。    梅香在室内萦绕,充斥着整个鼻腔,温柔又眷绻。    如今已是早春,早就没了寒梅的踪迹,若论下一个寒梅,那自然是冬日里成婚的时刻。    原来……他已是迫不及待。    重新打开漆盒,打算瞧瞧他下面都写的什么,没想到一看就怔在了原地,比轻飘飘情话更令人动容的是,为你解忧。    厚厚的一沓银票,就在上面草草的附了一层纸,上面写着让她随意花用,内务府准备的嫁妆例子到底简陋了些,让她莫委屈了自己。    心中有些难言,数了数,总共有二十二张银票,每张三千两,总共六万六千两银票。    沉重的栖息在她的手心,莫名的,压得她心中也有些沉甸甸的。    这么真切的情谊,给她……值得吗?    四贝勒的优秀有目共睹,再过几年,他还会因为瞩目的功绩升为雍亲王。    绿萝欢快的提示音响起:“阿姣您好啊,原始位面咎请求与您通话。”    “接通。”    “好的。”    面前出现咎那古铜色的胸膛,虞姣尴尬的别开脸:“你快把上衣穿上……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咎俊美的脸庞上满是疑惑:“衣裳?你身上那种吗?”    “对。”虞姣点头,咎的长相特别的俊眉,鸦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衬得白皙的俊脸像是玉雕一般,透着淡淡温润的光泽,炫目又美丽。    薄薄的如同樱花瓣一样的唇,精致秀美,因着疑惑微微的开合,再配上那赤铜色的胸膛,意外的有些色气满满。    虽然他的表情是纯真的。    咎苦恼的拧起俊秀的眉头:“可是我们这都是这样啊。”    虞姣一想也是,记得初见的时候,他是在冰原上,仍是这副打扮,也没见他如何,心心念念的也不过换一点吃食罢了。    不再提这个话题:“那你这次接通,有什么事吗?”    咎笑的羞涩:“阿姣,我跟修真位面连通了。”    沉默在蔓延。    虞姣挽尊:“然后?”    咎一脸无辜:“就是想跟你庆祝一下啊?”    “好棒棒啊!”敷衍的拍拍手,虞姣无力的爬在几案上嘟嚷:“我为什么就跟你连通呢?我们两个的交易数量是同等的。”    咎歪头:“我运气好?”    他是真的这么觉得,毕竟在快饿死的时候,被绑定了这个奇奇怪怪的系统,然后获得了能救命的食物。    “呵。”虞姣挂掉通话,一点都不想跟咎交流了,这种人生赢家一般的存在,实在是让人无语呢。    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戳绿萝:“为什么我不能抽位面?”    绿萝对此是表示鄙夷的:“因为你就交易了几盘子点心啊,交易量是够了,但是额度还不够啊。”    咎虽然交易的也少,可是他交易的都是先天灵草,跟点心能一样吗?    “关闭。”暂时她是不想见到绿萝和咎了。    这里没有先天灵草,怪她咯?    “哈哈哈哈~老夫也有这一天!”虞青翰在院子里握了握拳头,朗笑:“浑身充满了力量的感觉。”    这种沉珂尽消的感觉太迷人,虞青翰笑着笑着,眼圈就有些红,自打被箭矢射中,他最怕的就是随时会闭上双眼,如今中气十足,怕是没有了这种顾虑。    虞母也露出微笑,柔美的小脸上带着喜悦,很开心的望着自己莹白的小手,这近十年来,她事事躬亲,这手啊,早就粗糙的树皮一样。    这火犁草在虞景身上的作用不大,毕竟他吃过更高端的花雨佛果,因而反而淡定看着父母喜悦的笑脸。    虞姣打开门,走到院子里,歪头笑着看向他们。    人生最大的喜悦,莫过于一家人喜乐平安的在一起,无论风雨,不分喜忧。    顾嬷嬷立在远处请安:“格格,主子爷说了,今日有宴,请您过去呢。”    虞姣拧起秀致的眉头:“几人?”    “尽管去。”虞青翰一巴掌拍到闺女肩上:“问那么多做什么,你是他的妻,他还能害你不成。”    虞姣不服气:“现在还不是。”    “册宝在你屋里放着,要爹爹给你念一遍吗?”虞青翰走遍列国,对于女子倒是没有那么严苛。    婚前能培养一点感情自然是好的。    虞姣嘟嘴,还是有些不情愿,她要是去了,对方觉得她不庄重怎么办。    谁知道虞母也是同意的,还特意交代:“穿新制的那件衣裳,时兴的石榴裙,最是衬你。”    顾嬷嬷抿嘴轻笑:“巧了,贝勒爷送来的也是石榴裙。”    将目光转向哥哥,就他没有出声,看来有希望。    刚看过去,虞景就浅笑开口:“好妹妹,尽管去,贝勒爷的人品,我们都信任。”    可我是你们的亲人,他不是啊。    虞姣心中纳罕,不情愿的被顾嬷嬷搀着,回房梳妆换衣裳。    等她出来,众人不由得看直了眼。    嫣红的红宝石散发着迷人的光彩,璀璨又尊贵,高高竖起的发髻下面是白皙的小脸,柔和的轮廓像是羊脂白玉,黛眉若清秋远山,一双微带羞涩的含情目,杏眼微勾,琼鼻下是一张樱桃小口,涂着红艳艳的口脂。    豆绿色的上衣,绣着清秀淡雅的缠枝杜若花,逼真的仿似有花香传来。那火红的石榴裙外面罩着一层花笼裙,上面绣着精致的花鸟图案。    那袅袅婷婷的柔美姿态,摇曳生姿。    春光普照,暖风徐徐,轻轻扬起云锦的一角,虞姣仪态万方的跟家人请辞,坐上了去天香阁。    路上的时候,她胡思乱想的,格外紧张,在心中一遍遍的演示,待会儿见到四贝勒的时候,该怎么行礼,该怎么说话。    马车直接驶进天香阁,驶入其中一个小院子。    虞姣坐在马车上,心砰砰的跳着。    “下来。”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虞姣心中一颤,任由那修长有力的大手,缓缓将帘子撩开。    如今阳光正好,透过帘子调皮的照耀在少女的脸上,给那柔美白皙的小脸镀了一层光,眼睫低垂,颤颤巍巍的闪动着。    “握着。”好半晌,胤禛才回过神来,将手递过去,亲自扶她下马车。    羞涩在空气中蔓延,虞姣偷眼去瞧,眼前的青年,双眸深邃而有神,似万年的深潭,蕴含着无数的故事,见她望过来,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偷看被发现,虞姣索性破罐子破摔,大胆的直起身,灵动的双眸紧紧的锁着他:“久等了。”    胤禛抿着有些干涩的薄唇,眼前的少女双眸灵动,像是初夏最早的那一支荷花,颤颤巍巍的承载着甘露。    纵然她捂得严实,他依然能看到那被衣衫紧紧包裹的身躯,高挑丰腴,细腰长腿。    还是像荷,那盛开的花瓣吐露着迷人的芳香,等待着他的采撷。    少女露齿一笑:“吃什么?”    胤禛舔了舔干涉的唇,眼神幽深:“家常饭。”    你。    进了屋子,虞姣才知道,真的是家常饭,特别的家常,龙肝凤髓应有尽有。    亲自替她拉开椅子,胤禛双手撑在靠背上,在端坐的她耳边说:“有幸……品尝过一次,甚是怀念。”    羞红着双颊,虞姣气的转身捶他,别以为她没有听出来,这是在说花灯会呢。    禽兽。    亲自给贝勒爷盖上禽兽章,虞姣也放开了些,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递给他:“你的回礼。”    惯例的想要捏一捏,胤禛刚刚下手,就听到甜美的声音:“别捏。”    汁水顺着荷包滴答而下,清甜的香气在室内弥漫,胤禛不自在的看着手中的荷包,这是什么回礼?鹌鹑蛋吗?    虞姣大囧,突然觉得这样的四爷蠢萌蠢萌的,最后一丝害怕消失,柔声道:“这是一种果实,与人体有益,就是难寻些,我不过得了两颗,等下再送你一颗。”    胤禛摆手:“不用了,你留着自己用,我身体好着呢。”    听到这话,心里暖暖的,明知道是对健康有益的东西,仍是要留给她吃,可见对她是极心诚的。    认真的对他说道:“没事的,我既然能寻来两颗,就还能寻来更多的,你吃就是了。”    胤禛顿了顿,笑:“好,我等着你的回礼。”    “快吃,一会儿菜凉了。”将银筷塞进她的手中,胤禛坐在她的边上,往她碗里夹菜。    “嗯。”虞姣想了想,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你也吃。”    她没用敬语,想来他是不介意的,这也是她的试探。    果然胤禛没有什么反应,深邃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    虞姣在心中反思,今天的妆容没有问题,获得了大家一致的好评,顿了顿:“你也吃呀,不要看着我。”    薄薄的唇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胤禛点头:“一起。”    两个人的吃相都是很好看的,缓慢而优雅。    虞姣有些绷不住了,她喜欢吃饭的时候,一家人说说笑笑,而不是紧紧的绷着脸,各吃各的。    在她看了一眼又一眼之后,胤禛终于发现了她的异常:“怎么了?”    “原来你不遵守食不言寝不语啊?”虞姣诧异。    胤禛挑眉:“那当然,跟外人是要遵守规则制度的,但是自己的时候,自然怎么舒坦怎么过。”    一脸的难以置信,说好的刻板教条呢,她都做好了从此做个木头人了。    “哦。”怏怏的应了一声,虞姣决定多吃饭少说话。    自打她吃了火犁草之后,饭量与日俱增,可以面不改色的吃掉三碗饭两盘子菜了。    希望不要吓到他,没什么诚意的想着。    胤禛是有些惊诧的,原本在他的印象中,女子素来都是小鸟胃,能吃下跟自己拳头那么大点的东西,都已经能称得上好饭量。    不过这样也好,这般通透聪慧的女子,若是为了身材损害自己的身体,他反而要失望了。    不过那嫣红的唇在面前一张一合,引得他眼神幽深,心中微动,旷了许久的他,还真觉得需要吃点别样的东西。    胤禛伸出手:“别动。”    虞姣不解,蹙着俊秀的双眉,静静的等待着。    两个人坐的很近,太师椅紧紧的挨在一起,微微的倾身上前,就能闻到身边人身上那甜蜜的心字香味。    虞姣心中紧张的厉害,砰砰的跳动着,面前那冠玉一般的脸庞,越来越近,双眸像是最璀璨的宝石,紧紧的吸引着她的目光。    难舍难分。    唇上被两片柔软噙住,香香软软的触感就在眼前,一股酥麻从尾椎骨升起,甜腻的哼声从鼻腔溢出,虞姣软着身子,无力的倚在他结实有力的臂膀上。    久旱逢甘露。    愈加沉溺的回应,换来一阵急促的喘息,胤禛剑眉微拧,噙着她的唇含糊的说道:“别来撩拨爷。”    虞姣神智昏沉间有些好笑,谁来撩拨谁呢,她一直静静地吃饭,特别的老实。    哪里有一丁点的不尊重。    干燥温暖的大手伸进衣襟,虞姣艰难的回神:“不行……”    胤禛置若罔闻:“阿姣,我就摸摸。”    娇软的小手,无力的推着他,虞姣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胤禛……”    她实在有些受不住,只能软软的唤他,期望他能放过她。    揉捏了一把,胤禛恋恋不舍的抽出手,在她略有些红肿的唇上啜了一口:“暂时……”    虞姣屏息,紧张的望着他。    “放过你。”胤禛轻笑,说出她最想听的话。    脸红红的坐在太师椅上,虞姣半晌都没有动弹,实在是腿软的跟面条一样,酸酸的使不出一丝的力。    心中不禁有些酸,他这么会撩拨,跟多少女人练出来的技能呢。    垂下双眸,不敢再想。    女人这一生,就算没进过厨房,也是厨艺高手,打生下来,她们就练就了一个技能——吃醋。    虞姣想,她大概是无药可救的。    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带着粗茧的手指磨得她有些痒,不自在的躲了躲,就听那低沉的声音响起:“阿姣?”    因疑惑而微微上扬的尾音,带着不知名的诱惑。    虞姣想,她真的是无可救药。    咬唇抬眸:“胤禛……”    他凝视着她:“嗯?”    露出一抹璀璨的微笑,虞姣轻哼:“叫你一声,让你认准家门。”    免得被不三不四的小妖精勾走了心魂。    胤禛也跟着笑起来,轻轻浅浅:“放心,家门的方向,自打遇到你,我就已经确认了。”    心脏莫名的被攥紧,虞姣垂眸,这样热烈真挚的感情,意外的让她心动。    当然,要是那揶揄的眼神,不忘不该扫的地方,她会更感动的。    不自在的拿帕子遮住小腹上,虞姣歪头:“那我回家了。”    “爷都不急,你急什么。”胤禛略有些不满,这小娇妻是怎么回事,一点都不知道缠着他。    虞姣眼神狡黠:“急着回家啊。”没毛病。    将衣架上的披风拿过来,亲自替她披上,才沉声道:“爷送你回去。”    虞姣连忙摆手:“不用了。”让他送回去,保管闹得满府皆知的,岂不是不好。    胤禛坚定的神情不容拒绝,虞姣嘟嘴:“好。”    两人相携走出去,一辆高大的马车横停当中,虞姣挑眉:“我的呢?”    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送回去了。”    虞姣:……    再怎么高大的马车,都是有些狭窄的,坐进去之后,两人中间的距离很小,虞姣偷偷在心中丈量,大约摸也就是一伸手的距离。    端正的坐着,狭小的空间将她内心的紧张又勾起来,知道胤禛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打开暗格瞧瞧。”    虞姣抿嘴,斜睨着他,听话的打开暗格,顿时被惊住了。    有些东西,是钱所办不到的,比如象征着权势的东西。    三颗硕大的东珠整齐的摆放在匣子里,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边上的匣子里装着满满的宝石、玉石等,都是原料,可以随心所欲的雕琢。    “这些是仓促收来的,你先用着,我再给你置办。”胤禛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    这些都是一等一的珍品,比送给她的银票还要昂贵,可他还觉得不足,想要将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送给她。    时间还是短了些,胤禛叹气:“这般仓促,委屈你了。”    一般皇室婚礼都会有三年的准备时间,再不济也有打小攒集的嫁妆,可是以虞氏的家底,以前攒的肯定是够不上格的,他又迫不及待的娶她。    胤禛执着她的手:“阿姣,你要明白,我的迫不及待。”    虞姣扬眉:“你对我家,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不解的看向她:“嗯?”    “父亲打从海外归来,带了船队回来,上来有无数的珍宝,这不是主要的,关键是,他这十四年来的人脉。”虞姣眼中闪着光彩,熠熠生辉:“别的不说,这次的家具尽是紫檀木的,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丢脸。”    胤禛蹙起眉头:“这么厉害?就怕委屈了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莫自己委屈。”    肯定的点头,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父亲带来的东西,都是外物,她是不太放在心上的,可是她还有便利店,里面的东西,才是她的底气。    哒哒的马蹄声欢快而充满节奏,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虞府的门口,门子远远的看到那标志性的马车,利落的大开府门,方便马车长驱直入。    更有伶俐的小厮忙着回去禀报主人。    捏紧手中的帕子,指甲上薄薄的染了一层豆蔻,透着肉粉色的光芒,健康而又富有光泽。    胤禛轻轻的握着她的手:“一切有我。”    点了点头,虞姣放松下来,嗔怪的斜睨他:“我要怎么见人?”    唇上精心涂抹的口脂早就吃进了某人的肚中,如今露出本来的唇色,更惨的是,脸上的脂粉也被他吃掉不少。    简直就是灾难。    这要怎么解释呢。    迎着胤禛闷笑的眼眸,虞姣苦恼的锤他:“还笑。”    她没说的时候,他还没有注意,一说立马看到她那残妆,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拉开侧面的暗格,胤禛不怀好意:“给你备下了。”    虞姣又忍不住锤他,这人早有预谋,更别提,女子在心上人面前补妆,本来就是一件难为情的事,何况他们今天才算是正式相识。    简直人间惨剧。    可是心中又有莫名的小惊喜,连这种小事都能想到,意外的令人充满安全感,这种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感觉,令虞姣大胆的伸出手,拿出里面的脂粉,对着小镜子涂涂抹抹。    偶尔还向他征求意见:“怎么样?自然吗?”    胤禛点头,狭长的双眸盈满了笑意:“你肤色白,薄薄的敷一层就是,就算不敷,也是极美的。”    他觉得她美,心中像是炸开了烟花,绚烂的光芒充满了内心。    果然无可救药。    口脂是他帮她涂得,素来执笔舞枪的双手,捏住那一根细小的刷子,凑到她跟前,薄薄的唇轻轻的抿着,仔细又认真,身上的松香味无孔不入。    熏得她有些头晕,意外的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涂了,这种被诱惑的感觉。    要命。    幸好唇部就那么大点,一会儿的功夫就涂完了,胤禛表示遗憾:“你的唇,也太小了些。”    面盆那么大的嘴,只怕你下不去手。    好在已经过了二门,两人端坐着,等待马车停下。    虞爹、虞母、还有虞景都候在二门处等待,见那奢华的马车停下,赶紧上前一步。    齐刷刷的给四贝勒行礼,周围的奴才屏息静神,跪下的速度特别快,却又没有一丝的声响。    对于他们来说,四贝勒是天上云一般的存在,等闲听到他的名号都了不得,哪里想到主家这么厉害,直接做了他的岳家呢。    哪怕是续弦,只要站稳了脚跟,联系就会愈发的密切,说不得泼天的富贵都在等着呢。    而对于胤禛来说,赶紧搀起准岳父、准岳母才是正事,其他的都是小节。    虞爹朗笑着,和虞景一起,和胤禛一道去了前书房,而虞姣在虞母的眼神示意下,跟着小媳妇一般,回了后院。    摘掉头上虽然星光璀璨却意外沉重的头面,又换了家常的衣裳,才在虞母揶揄的示意下,端着茶盘,施施然的走向书房。    三人相谈甚欢,离得老远都能听到虞爹的笑声,他是越发的不讲究了,明明长得一脸文人像,行事却越发的豪迈。    口味也变得很奇怪,书房的布置可见一斑,据娘亲说,他原来是喜欢清雅的布置,跟现在这一言难尽的风格不同。    瞧瞧这书房,虞姣虽然是第一次进,却觉得有些闪眼,浅绿色的水晶帘倒还好,轻柔舒缓的小清新风,可是那巨大的青铜器,明晃晃的,比晶簾要闪亮多了。    虞爹还曾经表示过遗憾:“其实我是想摆纯金打造的,就是招人眼些。”    后来不得已,才摆上他所说的低调青铜器。    哪里低调了,这些古董最是难寻,多得是地下挖出来的,真正留下来的古物,少之又少。    胤禛却能面不改色的夸赞:“岳父好眼光!”    虞爹捋着胡子,笑的得意,瞧瞧,他这贝勒爷女婿,都夸赞他呢。    虞姣将茶盏一一递给他们,才抿嘴轻笑,相处和谐就好,愿意将就父亲,还不是因着她。    这般家常的打扮,是胤禛所不曾见过的,少女穿着简单的浅绿色褙子,乌黑的发挽成髻,干净利落,斜飞的一缕青丝,又透着无限的调皮。    白皙俊秀的脸庞不施粉黛,干净的如同朝露,令他迷醉晕眩。    一举一动都深深的牵引着他的心神。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虞姣垂下眼眸,哥哥揶揄的目光,让她略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上飘起两朵红晕。    又惹来虞爹的揶揄:“我家闺女啊,长大了。”    都会对着小青年脸红了,遥想他走那年,才一丁点大,时光不饶人啊。    又略坐了一会儿,胤禛起身告辞,虞姣送他,又塞给他一个葫芦形的荷包,抿嘴轻笑:“别捏。”    胤禛回眸,轻轻说:“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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